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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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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田地坐在高台上,唇上留着两撇浓密的小胡子,下巴上的胡须却稀疏不可观。我环视这些身居高位的权贵,各个都是齐鲁人高大的身胚,没有找到孟尝君的影子。
早在邯郸任司寇的时候,我就一直想把孟尝君骗到赵国,然后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这人曾经路过赵国某县的时候,因为围观的人说了一句:“本以为孟尝君是个雄赳赳的大丈夫,谁知道这么瘦小。”于是他就和他的门人拔剑将周围的人都杀了。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还曾经想劫杀我!
现在当然有了更加不容放过的理由,他参与了沙丘之变。
我微微闭目,从狐婴的身份中挣脱出来,上前凝神静气,道:“山野之人墨燎,拜见大王。”
田地平平伸出手,道:“先生免礼,请入席。”
高台并不是正经接待客人商讨严肃问题的地方,所以座次以椭圆形,王居顶端。我在圆心处入席,就像是接受学位答辩时的模样。
他们还真的打算车轮大战?
“寡人可有什么失德之处,以至于先生竟不愿赐见一面?”田地语气平平地讨伐我的无礼。
“鄙人不来见大王,正是为了顾全大王的德行呀。”我惊讶道,“大王难道没听说过么?古代的圣王知道四野有贤人,一定要斋戒沐浴七日,亲身拜谒,口称:‘不榖无德,但求贤君子以天下生民为重,屈尊以教’。现如今大王派一下士等在传舍,一语相招,若是鄙人来见大王,天下人一定会说墨燎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一个小人竟然刚到齐国就受到了齐王的接见,可见齐王也是个昏庸聋聩的君主。”
田地脸上伪装的淡定瞬间就被我撕扯得破碎不堪。他正要说话,我又道:“鄙人当时不来,天下人就不会知道有这件事。等鄙人稷原讲学,让世人知道了鄙人的才学抱负,这时候再随大王的亲骑前来,世人就会说大王求贤若渴,即便连墨燎那种算不上贤人的人,都要拨冗面见,实在是贤君啊。”
“大王,现在你能明白不才的良苦用心了吧。”我柔声道。
田地纠结了一下,道:“如此说来,先生处处在为本王着想。”
“比之大王身边的近臣多矣。”我笑道。
“先生此言差矣,”田地身边的一位我不认识的中年人开口驳斥道,“我等在大王身边十数年,朝夕相处,难道会不如先生爱大王么!”
“大王,敢问爱出于何物?”我笑道。
田地想了想,道:“爱非人之本性耶?”
“性者唯有生生。”我道,“以孟子之说,爱生于恩。故而大王可以想想,在座诸公哪个不是家有千金,豪宅高车,美女骏马。你已经不能给他们更大的恩,他们自然也不会对你有更多的爱。而且他们时刻担心自己所处不当,被大王你剥夺这些恩情,故而爱意日减,惧意日增。
反之,鄙人寄宿人家,身外无物,不名一文,正有求于贵人,是还没有受到大王的恩泽,所以鄙人对大王的爱还在萌芽之中,只要一箪食,一瓢饮,就能让鄙人对大王的爱意勃然而发,蒸蒸日上。这就是朝阳与夕阳的差别啊!”
开地图炮,无节操秀下限这些技能,难道哥会荒废么?这已经是前世刻在骨子里的思想精髓了!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田地干咳两声,哈哈大笑打破沉默,道:“先生也以为孟子所言有理么?”
我回避了这个陷阱问题,反问道:“岂能因人废言?子墨子所谓‘人皆有偏观’,反之求索,世上真有一无是处之人么?故而古之明君曰:‘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田地收敛容貌,正色道:“先生真有教于寡人。”
“不敢,”我笑道,“燎曾听说,真正贤明的君王能从愚昧的话里听出智慧的声音,这是他们体悟天道的结果。大王若是觉得燎所说的这些粗鄙之言有利于国,那只因为大王是个贤君。”
田地扶案起身,步下台阶,走到我面前,揖礼道:“寡人欲拜先生为上大夫,供奉学宫,可乎?”
我起身回礼,微微摇头,道:“稷下学宫非墨者所应该讲学的地方。”
田地一惊,道:“自寡人大父桓公起,学宫就是天下贤士讲学的地方,难道先生觉得还配不上墨学么?”
“非也。”我道,“学宫之创,是求贤利国。而墨学于国无利,仅仅有利于民而已。”
“哈哈哈,”田地大笑道,“先生谬矣!所谓民为邦之本,孟子所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利民自然就是利国,先生切莫自谦。”
“大王果真是贤君。”我笑道,“但是墨者自有墨法,必须杂与百工讲学,若是进了学宫,墨学所利的民便被隔在学宫之外了。燎不敢有悖学门之旨。”
“那先生以为该当如何?”
“开放学宫,”我道,“使贫贱之民一体入学。这才是大王以民为重的善政啊。”
“这……”田地显然有些纠结了。学宫的修缮,学宫博士的生活,种种开销都是齐王掏腰包。但凡想让人出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王乃东国之至尊,”我道,“无论是卿士大夫之辈,还是织鞋贩履之徒,在你面前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卑微么?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将其视同一体呢?”
“先生所言,好像有些道理……”田地喃喃道。
田地这种人,只要将他捧起来,捧得越高他就越不知自己姓什么。因为他有个强势的老爸,这样的人多少都会缺乏被承认的感觉。
“外臣苏秦有一言进于大王。”环席之中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文士站了起来,长揖一礼道,“大王若是开放学宫于国中百姓,每多一个识字的人,便会多一个人传诵大王的贤德。而大王所费不过是些许钱谷,这可是大王之利啊。而且外国见到齐国人人尚学,义勇家邦,谁还敢兴起对齐国不利的念头呢?”
苏秦说着,朝我看了一眼。
我敏锐地发现苏秦用“外臣”自称,这是使节才会用的。看来他在齐国还没有扎稳脚跟,面对齐国铁板一块的排外贵族,他只有向我这个同样是外来户的墨者寻求统一战线。果然是战国第二人精啊,瞬息之间已经做了最正确的决策,并有魄力执行。
“二位先生所言,都有道理。”田地说了一句,又没了下文。
我顺势接道:“其实大王若是开放学宫,非但不会多增开销,说不定还能省下一大笔钱谷。”
“哦?”田地疑惑道,“先生难道要寡人向那些听讲的百姓收取钱粮么?”
“非也。”我道,“墨者不食他人供奉,必有所报。来听鄙人讲授的墨徒,非但要自备餐饮,还要对大王提供场所有所报答。若是给大王钱粮,那诚如向日举火,所以墨徒会负责修缮学宫宫殿屋舍,不收取分文。”
“墨者真是……大善!”田地听说不用他出血了,自然兴奋起来,找了良久才找到个“大善”。
作为一个厚道的齐鲁之子,田地又问道:“先生之前说有求于寡人,不知是何事?”
“是,”我道,“共济会。”
“哦?寡人也听说先生在卫、宋推行这共济会,却不知其详。”田地坐回座上。
我将共济会的组织形式、宗旨、方针一一道明,等待齐王决策。
我刚一说完,席中站起一名老者。
那老者一看可知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身上的华服都能穿出军旅气息。他年纪大约五十上下,手臂充满爆发力,一站起来便斩钉截铁道:“大王万万不可!”
“将军何出此言啊?”田地问道。
“如此一来,国中尽是墨者!”那老将军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对我道:“老夫听说墨者对于钜子之令奉行无碍,一心同义,战不旋踵,可有之?”
“有之。”我道。
“那到时候先生登台一呼,至我王于何地?”那老将咄咄逼人问道。
星火燎原 第30章 第一一三章 齐闵(三)
田地眼中闪过一丝疑色,盯着我一语不发。
“哈哈哈哈!”我祭出狂笑宝典,果然让所有人都懵了,只等齐王问了一声“先生缘何发笑?”我便答道:“老将军厮杀疆场,难道不知道兵不在多在于精么?以手无寸铁的国人与身披犀甲手持吴戈的技击之士相抗,胜负难道不是一目了然么?而且老将军的担忧不会发生。”
“哦?为何?”老将眯起双眼。
“因为第一,墨家还没有钜子。”我笑道,“第二,共济会会员并非墨者,只是觉得墨学有些道理的墨徒。他们对墨门没有义务,墨门对他们没有恩情,老将军觉得这样的国人,会以身家性命来悖逆他的国君么?”
“唔,子燎子说得很清楚,是让国人守望互助,同舟共济,的确不是承墨学的恩情。”田地也放下心来。
“老将军所谓‘一心同义,死不旋踵’的墨者,现在只有六人。”我苦笑道,“而且墨社永不可能超过一百八十人。”
“哦?这是为何?”田地问道。
“服役百八十人是子墨子时候的标准,在钜子胜时代也还是这个人数。”我道,“盖因墨社的宗旨是为了保护宗师、钜子,执行墨法,监督墨徒的品行,并非用来上阵厮杀,所以只求教义精严,不求人多势众。”
田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阵怪笑。他边笑边看着我,笑得我毛骨悚然。等他笑停,方才喘着大气道:“百八十人,还不及大族的私兵之数。田将军且安坐。先生,”他收起最后一丝笑容,“寡人命你为墨家钜子,如何?”
“鄙人不敢奉命。”我断然道,“墨社钜子从来都是墨徒自己推选出来的贤人,不能接受大王的任命。”
“钜子不是代代相传的么?”田地疑惑道。
“只有钜子胜传位给田襄子的特例,”我道,“因为当时钜子胜所率百八十墨者尽数殉于阳城。”
“他既然能改规矩,为何寡人就不能改呢?”田地不爽道。
“当然可以,”我笑道,“只是仆听说凤凰即便再渴,也只喝礼泉的水,这是因为至尊者不能沾染卑贱之气。大王明明是东国之主,何必搅合在卑贱的墨者之中呢?”
“先生此言差矣!”苏秦突然道,“大王并非屈尊,而是想尊墨。先生奔走列国,若是有齐国上大夫之爵,王命钜子之份,哪个诸侯还敢看不起墨者呢?”
田地毫无城府点头微笑,很满意苏秦所言。
这位齐君并没有流传出荒诞淫侈之事,也没行过昏庸无道之政,看上去是个中平的君王,仗着父祖留下的基业,逞一时之气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他闻誉则喜,是个好大喜功之人。我觉得他要任命钜子,并不是想掌控墨社,也不是想尊墨,其实就是单纯想过瘾,就和后世天朝的卿士大夫喜欢到处题词、剪彩一样。
“王者之尊是上天所赐,墨者之尊是万民所举。”我道,“若是墨者之尊不从万民而从君侯,燎担心三世之后不再有真墨者。万难从命。”
齐王不爽地挥了挥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个内侍上前在齐王耳边低语几句。田地脸上露出一种让我难以领悟的怪异表情,那是一种兴奋中带着激荡,激荡里含着纠结,纠结下藏着恐惧,恐惧后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先生怎么能让人去围攻孟夫子的宅邸呢!”田地大声道。
咦?这是在指责我么?为什么大家都能听出这其中的兴奋呢?
孟轲是田齐桓公时代入仕齐国的,经历了威王中兴的时代,最终在宣王年间走到了仕途的顶峰,也曾负责教导年幼的太子——齐王田地。
或许,把一本正经的老学究套麻袋打一顿的想法并非天朝学生独有。
若是有人能给田地出这么个主意,他肯定会干的。
“绝非鄙人指使!”我道。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政…府怎么可能不做监…控?我每次讲学,肯定会有王宫的内侍在下面偷听。不过我还是原原本本将今天邹衍发问,我回答之后再反问的事告诉了田地。看得出来,他基本没听懂,不是他听不懂,而是内心中对学术的排斥让他根本不想听懂。其他人倒是听得很认真,苏秦脸上的表情尤其丰富多彩。
“还要请先生走一趟,以解孟子之困。”齐王道。
我欣然前往。
其实主要去孟子那里听答案的都是儒生,之所以后来规模会失控也是因为儒生太多。真正的墨徒都站在外围,看孟子怎么怎么回答。我赶到的时候也只能站在外围,因为挤不进去了。
现在还没有孔孟之道。
孔子死后的儒家比墨子死后的墨家还要悲剧,光是思想主张上就分为八个派别,那些后世被尊为十哲七十二贤的家伙们都打着儒学的旗号收徒讲学,连那些史书无名的“三千弟子”也都说自己是孔子的嫡传。
孟子受教于子思的门人,子思是孔子的孙子,所以他勉强可以算是孔门第五代。虽然道统过硬,地位超然,但一样会有号召力不足的情况。
“夫子身体不适,等身体康复了会专门撰文细细解答你们的疑惑。你们先散去吧。”孟轲家的大门中开,出来个身才修长的弟子,年约四十,长须及胸,姿态飘逸。
“怎么每次有人讨教,孟子就身体不适?”我问南郭淇。
“怎么每次有人讨教,孟子就身体不适?”南郭淇大声问梁成。
梁成脸上一红,几乎用吼的音量问滦平:“为何每次有人讨教,孟子就身体不适?”
……
千百人齐声问道:“为何孟夫子身体又不适了?”
“家师已是耄耋之年,你们体谅些。”那门人额头一层亮晶晶的油汗,“岂不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么?”
“这是孟子的哪位高徒?”我低声问南郭淇。
“这人是谁?”南郭淇大声问梁成。
“这人是谁!”梁成涨红了脸大声吼道。
……
“你是何人!”千百人齐声喝问。
我见那人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扯着嗓子大声道:“在下浩生不害!”
浩生不害在儒生中貌似也是有些人望的,听到他报了名号出来,前面的儒生就开始有散去的迹象。人家儒生都走了,我再留着干嘛呢?便与几位墨者回到了城外的民居之中。
从今天见齐王的会谈中,我感受到了事态发展的勃动。这些权贵诸侯们即希望看到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墨社重回舞台,又对此深感恐惧。我找出一张帛布,仔细摊开,压平了褶皱,研墨手书。让秦棣征召几个墨徒,快马送去燕国蓟城,找一群赵国人,并把这封信交到名叫庞煖的人手中。
我在信中写了“大梁一别”之类的暗示,最后落款是“墨门初学燎”。以庞煖的聪明一定知道我化名墨燎请他过来。
若是要组建墨社,没有庞煖这样的剑术名家是不行的。
其实说庞煖是剑术名家的时候我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因为身边的人关系太近,被外人所惊叹的一切就都会变成平常。直到我见识了所谓“名剑士”的功夫之后,才知道原来庞煖真的是高手。
是高手就有脾气,我忘记了一件事:庞煖从小到大从未听过谁的话!
就连师父让他干嘛,都不得不利用他的逆反心理。深刻了解他的成长史,就等于了解了脑残体的起源。
漆园外离别的时候,我让他去燕国等我,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秦棣刚走了一天,庞煖已经站在稷下学宫的门口,满大街地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狐婴的人。
滦平因为常跟着我,“知道”我认识狐婴,所以好心地告诉他狐婴不会在这里,否则夫子就会见他了。于是庞煖顺藤摸瓜,要见滦平的老师——我。
“你……墨燎?”庞煖见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嘴巴都闭不拢了,甚至忘记了把剑收回剑鞘。
“你不是狐婴的幼弟么?”我也很惊讶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昨天才派人去蓟城给你送信,想请你和狐婴来临菑。”
天下比庞煖聪明的人很多,比他脑子转得快的人恐怕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当即道:“还要问你呢!你跟我二哥说了什么,现在他杳无音信!”
咳咳,你戏演过头了,起码剑可以先收起来,这么指着我我有些不舒服。
“呀?他双目失明,能去哪里?”我站起身,惊奇道。
“哎!”庞煖重重叹了口气,突然眼眶泛红,柱剑在地,“想我二哥双目失明,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现在天下世道有这么乱,恐怕已经遭到不测了。呜呼!我与他血肉相连,却连他的骸骨都不能收敛,我好恨啊!”
如果我能照一下镜子,肯定能看到自己脸色铁青。如果后世漫画家要重现眼下的这一幕,被画作帅哥的鄙人一定是满头满脸满脖子的黑线!
“狐婴天纵英才,灵机应变之能更在你我之上,肯定不会有事的。”我道,“你饿了么?”
庞煖停下干嚎,红着眼睛怒视我一眼,杀气凛然。南郭子淇朝我走了一步,站在我身侧,浑身肌肉紧绷。
星火燎原 第31章 第一一四章 墨社(一)
庞煖突然笑道:“听说临菑的野猪肉面饼天下一绝,二、咳、尔等有么?”
他反差太大,以至于南郭淇差点紧张过度摔倒在地。我让人给他安排住处,找来干净衣服,打水净手,再弄一碗汤饼,总算把身边的人都安排出去了。
“留下帮我。”我说道。
“那你连个野猪肉面饼都不给我吃!”他大声道。
“嘘!混小子,你作死啊!”我上前给了他一记栗子,“你非但得当墨者的剑师,还得充当与狐婴之间的联络人。”
“只有汤饼的话我可不干!”
“我是墨者,上哪弄那么贵的东西养你啊!”我脸一冷,“你别无理取闹,当心我告师父。”
“哦,师父可能也快来了吧。”庞煖丝毫不以为意,“他觉得蓟中太冷了。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在齐国扎根的?可有很多人都冲着你的名望投了燕国。”
“哦?”我挺意外的,居然还有人愿意跟随我出奔燕国。
“还不少,有举族去的,也有单身投靠的。”庞煖道,“那边挺辛苦,还好有嫂嫂主持大局,一切都井井有条。”
“嫂嫂?”我诧异了。
“你这样就不对了,”庞煖一脸不齿地对我道,“就算嫂嫂不能生养,你也不该偏爱妾室呀!还想休了嫂嫂扶正妾室,连师父都看不下去了。”
“你嫂嫂叫什么?”
“你问我!”
“哦,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已经隐约猜到那个冒充我正妻的人是谁了,所以将宁姜的来历身份细细告诉了庞煖。庞煖听完之后总算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她替你做的主还有用么?”
“没关系,”我道,“她口硬心软,不会对我不利的。”
“哦,那就好,就你去跟师父说吧,我不太敢跟师父说这事。”庞煖好像松了口气。
这次轮到我笑他了:“她帮你撮合了哪家姑娘?”
“不是,嫂嫂把赵括转给我当徒弟了。”庞煖傻笑道,“我觉得那孩子跟我比较相投。”
“呃……那孩子爹妈怎么说?就是赵奢他们。”
“他们好像如释重负。”庞煖认真道,“还想劝我收下那个小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收个废柴徒弟会连累死我的。”
好吧,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赵奢两口子让我很失望啊!
“蓟中怎么安顿的?”我问道,“我的家产恐怕不足以安顿那么多人吧。”
“听说开始的确挺困难的,”庞煖道,“后来嫂嫂去找了乐氏,方才有了安稳的落脚之地。哦,你有个叫甘栗的属下,带了三十几号人运了近千石粮食过去!真是神人!你哪里找来的?”
“呃,那孩子还挺淳朴的。”我抹了把手心的冷汗。
“还有你那个家臣,叫冯实的。”庞煖道,“一路乞讨追到蓟城,连燕王都感动了,要拜他为下大夫,他不肯,说:‘未报家主,不敢私受。’二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都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
“哼哼,这就是以道服人!”我傲然道。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吧……对冯实的话还有知遇之恩,但是甘栗这孩子的忠诚是从哪里来的呢?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同样也不会有免费的忠诚……有些付费的忠诚都靠不住。
“对了,为什么许历的任务失败了?”我想起了赵雍,心中一阵失落。
“这事说不准。”庞煖脸上纠结起来,“我跟许历一起去了沙丘行宫……”
果然!我就说丫不会乖乖听话吧!你丫不会让那几个小朋友自己去的蓟城吧!
“我们很轻易就进了主父宫,见到了主父。”庞煖吸了口气,道,“主父当时已经快饿死了……”
“怎么可能!”我打断庞煖,“他唾手可得的地方就有足够吃半年的食物!”
“是,是他自己不吃的。”庞煖道,“他说他是赵国的罪人,任性妄为,非但害了赵国,害了自己的儿子,还害了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泣不成声,连我都觉得心酸。”
我心中对赵雍的恨意瞬间消融,化作一股莫名的哀愁在胸口回荡。“他还说了什么?”我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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