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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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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对赵雍的恨意瞬间消融,化作一股莫名的哀愁在胸口回荡。“他还说了什么?”我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只得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要我们救出公子怀,让你照顾她。”许历道,“还求你辅佐赵王大兴赵室。”
  我长长吐了口气,心中的郁结似乎浅淡了些,问道:“你答应了?”
  “我怎么可能替你答应?”庞煖道,“我只是说,如果他跟我们走,以二哥你的能力,十年内率领赵兵统合天下都没问题。他说……”
  “说什么?”
  “他说,”庞煖顿了顿,“他没有资格让你效忠,更没资格看到赵室称霸天下,成为天下共主,只有一死才能换来你对赵室的效力。他还写了封信给赵王何,要他努力活着,等秉政之后,拜你为上卿太师,将最富庶的地方封给你。而且还说,万一你到时候还没有儿子,就把赵何的长子过继给你做儿子,承祧狐氏家庙。”庞煖看了看我的反应,最后道:“他是由衷觉得对你不起,并非作伪。”
  “那……你说的‘说不准’是怎么回事?”我疑惑了。
  “是这,”庞煖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们潜出离宫的时候,发现密道有其他人进出的痕迹。等碰到宁姜嫂嫂的时候,她说小翼传出消息,邯郸市井中有流言说赵雍其实没死……我们还想核查一下,结果宫中就蹊跷地报出了主父薨于沙丘的哀告。”
  我也纠结了,这事的确如庞煖说的,很有蹊跷。赵雍的死生对于赵国未来的局势有极大的影响,但是他若假死呢?只有开棺验尸才能知道真相了。
  我叹一声:“那公子怀呢?”
  “跟赵奢一家在一起,”庞煖道,“我觉得让她跟嫂嫂住有些不方便,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嫂嫂心肠那么好。”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宁姜可是个连丈夫都杀的女人!”
  “我觉得没什么啊。”庞煖一脸天然地说着呆话,“嫂嫂很善解人意。”
  宁姜给他吃了什么?吃得脑残成这样!
  “别叫她嫂嫂,”我厌恶地挥了挥手,“苏西才是我的正妻,不是什么妾室。”
  “反正你正妻都死了,续弦吧。”庞煖凑了过来,“宁姜嫂嫂就很不错呦。”
  “滚!”我推开庞煖,“明天开始给我选人传授剑术。”
  “有你这样求人的么?”
  “每天一斤肉面饼。”我又道。
  “唔,”庞煖想了想,“但是我不断发!我还要戴师父的高冠呢。”
  我真不忍心打击他,现在就连楚国人都不怎么戴那么高的冠了,出门在外多不方便啊!不过算了,随他去吧,我要说的话他更逆反了,说不定还会像楚人那样穿束腰。
  在击掌盟誓之后,庞煖也等到了齐国汤饼,虽然没有野猪肉,但是放了鲍鱼,他吃得一样很香。话说这孩子真是不知足,过个两千年,谁肯用鲍鱼换猪肉啊!
  吃饱了的庞煖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在交流的时候我提出墨者之剑的要求:简单易学,威力巨大。
  “那你还不如让他们用刀。”庞煖道,“简单易学,力道巨大,而且我看你身边这些墨者都没有学过剑术,年纪又都太大,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入门。”
  我喜欢刀远胜过剑!
  于是我惊喜地问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丢脸的问题:“刀不是只能用来吃饭么?”
  “刀盛于殷商氏,”庞煖一本正经道,“直到文王才做剑为君子之兵。最早的刀类似斧钺,不过我觉得如果把刀做得更窄些,可能效果会不错……”庞煖说着,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是他们两兄弟的特长,说着话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庞焕一般会露出虚无空淡的表情,庞煖往往以思考问题开始,流口水告终——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什么事都联想到食物的!
  话说回来,铸造刀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点小窍门。好像要多种钢铁混杂在一起打比较好。而且刀背要柔韧度高,刀刃要硬度高,这样不容易折断。若是墨者选择用刀,更可以为以后的骑兵马刀提供经验了。
  怎么想都是个绝佳的好主意。
  我帮庞煖擦去流出来的口水,问道:“但是你会刀法么?”
  “一理通百理明,你就放心吧。”庞煖信誓旦旦道。
  我百分之百相信你,兄弟!
  剩下的就是挑选墨社组织的首批成员了。不过庞煖要做的第一个任务是快点出发去把秦棣他们追回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哪里容得他们跑那么远浪费好几个月。要是我能再淡定一点就好了。
  南郭淇等人都知道了要组建墨社的事,也知道墨者将用一种与众不同的“剑”,各个都很兴奋。我为此特意想好了“刀”的解说词,比如单面开刃,代表墨者只对墨门体系内做出监督,不会将杀伐带到外面。针对墨门以外的人,只能使用刀背。如此云云。
  想这些东西还是很简单的,重点是得在齐国临菑找到铁匠加工刀具,而且最好能够保守锻造秘密。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理所当然地要找朱氏家的铁匠铺了。不过铸造法的改进不能白送,我以优先满足我的需求为条件,相信朱泰和他爹不会反对的。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他们早就从濮阳搞到了相关情报,我也就姑且一提罢了。
  就在我准备按照朱氏给的名录去找铁匠时,苏秦来了。
  

星火燎原 第32章 第一一五章 墨社(二)
  我对于公孙龙的谨慎只是担心被拖进泥潭弄得一身狗屎。对于苏秦,呵呵,开什么玩笑!丫可是比张仪更能忽悠的国际惹祸专家。他在诸侯中行走,利用信息不畅这一先天优势,连蒙带骗,任意地蹂躏那些可怜的君人者,成功地把自己从一个洛阳市小*丝变成了列候封君,所有被他卖了的人都愉快地帮他数钱,然后还不忘再给他一笔手续费。
  对于这样的传奇人贩子,我当然得提起比见公孙龙更谨慎的谨慎,同时还得严格分析他给出的所谓情报。
  在我脑海中关于苏秦的事并不多,不过胜在精炼实用:第一,他是燕王的死忠,所有活动的政治目的都是为了强燕国,弱诸侯。第二,他被齐王车裂。
  这两件大事足以让我把握与苏秦的关系和信任程度了。至于他还跟孟尝君有些勾三搭四的事,我只要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苏秦并不是正式的拜访。他混在来听讲学的人群之中,等我下课就像个学生一样凑了上来,假意夸奖我,把我抬到高处。我又不是田地,这招对我有用么?我时刻警惕着,按照这种游说纵横家的基本套路,下一步就是长叹一声,痛心疾首地说:“可惜先生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啊!”
  “唉,可惜先生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啊!啊!”
  前面那句是我和苏秦异口同声说的,所以苏秦在后面又补了一个“啊”。
  真抱歉,貌似家师与鬼谷先生有些往来,我非但读过《鬼谷子》,还读过《本经阴符七术》,还有两位大师就某些问题发表看法的往来文书。
  接下去就是“先生何出此言”,一般来说都是败者才会说的。我当然不会说这句话,我只是微笑着看了看他,然后扭头和南郭淇他们走了。在我用余光偷窥之下,苏秦原地站了良久,终于还是快步朝我追了上来,高声喊道:“先生请留步!”
  我只是放慢了步伐,回头朝他笑了笑,鼓励他跑快点。
  苏秦脸上丝毫看不到无奈或者羞愧。他在列国间碰壁受到的屈辱不知凡几,这或许也是他最终成了燕王死忠的原因之一。他追上我,道:“不知秦有何大难,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我停下脚步,板着脸道:“君乃燕国使臣,贸然介入齐国内政,这样还不足以给自己带来灾祸么?”现在齐强燕弱,苏秦没有外援。作为使者,他又不是齐国本地豪族,没有内助。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人,还想玩高端政治,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当智商低于七十五的二货么?
  苏秦脸色终于变了,强辩道:“先生何出此言!秦怎敢做这等事呢!”
  “若是没有这种意图,你何必来找鄙人呢。”我道。
  “不才与先生一见如故,见先生有难,不能袖手旁观而已!”苏秦做出一脸悲愤的神情,“既然不见信于先生,秦这就告辞!”
  “慢走,恕不远送。”我行礼与苏秦告别。
  我并不想趟齐国的浑水。虽然对此时齐国国内的形势知道的不多,但是我想起当年上语文课,有一篇王安石写的论孟尝君蓄养门客的事。当时语文老师就孟尝君此人展开说了两句,让我印象很深的就是这位现任的齐国相邦,在不久的未来会逃离齐国,整个下半生都投入到了颠覆自己祖国的伟大事业之中。
  “田章要对付齐王!”苏秦突然吼了一嗓子。
  田章?好像哪里听到过……四个莫名其妙的字在我脑中扑腾出来——田甲劫王。
  “田甲”、“田章”,发音很像啊!
  这就是齐国要发生的大事么?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无论是田甲也好田章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更在乎的是能否在临菑站稳脚跟,成功举办墨徒大会,当选这一任的墨家钜子。最近还要关注陶邑那边的纸坊,提供技术上的“设想”。
  一旦想做的事情多了,感觉到纸张的作用远远不止书写。我想做的很多东西都离不开纸张,比如风筝,比如草纸。
  最早的纸张出现在西汉,技术水平跟现在应该差不多。考虑到秦国统一战争和十五年的野蛮统治,以及秦末争霸楚汉大战,或许现在的技术水平比西汉初期更高一些。自古工商不分家,陶邑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技术上当然也是独占鳌头的。
  起码我这么觉得。
  “夫子?”南郭淇轻声叫我。
  “嗯?怎么?”我回过神,茫然问道。
  南郭淇抬了抬眉头,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苏秦就站在我身边,一副谦恭执礼的模样。
  “苏子,”我道,“这事与墨者无关,我们不能参与。”
  “此事与墨者关系甚大!”苏秦道。
  我对于纵横家的理解就是战国推销员。他们之中很少有什么真才实学,无论是带兵打仗也好,还是内政治国也好,都乏善可陈。之所以天下战国成了他们的舞台,大放光彩,就因为他们专攻一张嘴。两面讨巧,虚张声势,捏造事实……如果诸侯们有热线电话定时沟通,这些人统统都得拖出去喂狗。
  推销员成功的第一步就是搭上话。
  此刻,苏秦终于打动了我,跟我搭上了话。
  我问他:“跟墨者有什么关系?”
  “因为田章反对先生组织墨社,他若是执掌国政,墨学在齐国势必会重蹈当年在楚国的惨剧。”苏秦大概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说服我,上来就下了猛药。楚国是墨者的永恒之痛。在那个温暖乃至潮热的国家,吴起用国家暴力机关抓捕处决墨者,将墨家的武装力量连根拔起。钜子孟胜和一百八十名墨者在阳城殒身,从此墨家就成了被拔了爪牙的病弱之虎,和儒生一样向诸侯摇尾乞怜谋求一餐。
  我让南郭淇等人先走,与苏秦两人站在四周空旷的原野上。
  “现在苏子不用担心我们的话出入六耳。”我道,“苏子认识狐婴么?”
  “狐婴?略有所闻,他在齐国?”苏秦面露不解。
  我道,“鄙人在大梁时与他有过交往,当我们谈及天下列侯之时,他对燕王职赞不绝口,当然也就提及了苏子。”
  “不才惶恐。”苏秦脸上没有异色,但是手指好像比之前有些僵硬。
  我继续道:“狐婴说,苏子是燕王派到齐国的奸细,目的就是弱齐。”
  “先生慎言!”苏秦居然真的退了一步,面露惊恐,一手按住腰间的佩剑。
  我不怕他会杀人灭口,因为有好友“狐婴”会帮我报仇。
  我悠悠道:“是与不是,苏子自己很清楚。所以苏子要是想与我联手,收起那些小聪明,你真自信能斗得过那头邯郸之狐么?”我面露嘲讽,看着苏秦。“狐婴”在暗,他在明,与暗处的影子相斗是最愚昧的。
  苏秦缓缓放松下来,道:“先生以为该怎么谈。”
  “很简单,”我道,“我的目的是组建墨社,扩大共济会的影响力。你只要告诉我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愿意付多大的酬劳,仅此而已。”
  苏秦面露喜色道:“先生真是快人。秦在齐国没有根基,愿意出黄金百斤,请先生笑纳。”
  “墨者不需要钱。”我道。
  苏秦皱了皱眉头,道:“那先生要……”
  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勾勒几笔,出现一只写意的狐狸。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倒三角的脸和身后拖着的九条长尾,加上之前的暗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九尾白狐”。
  “我在大梁时欠了狐婴的人情,”我道,“他说会以白狐为信,告诉我需要干什么。”我叹了口气:“前两天他派人传来消息,说要我为一个叫赵奢的人谋求上谷守的职位。当时我很费解,我在齐国,如何去让燕王任命一个无名小卒呢?”
  苏秦笑了笑,道:“现在先生知道了。”
  “原来你真是燕王的死间。”我道。
  苏秦没有否认,道:“上谷郡与赵国代郡接壤,地势险要,为燕国西北门户,郡守一职实在不能不慎。秦只能尽力而为。”
  “自然,苏子所托之事某也会尽力而为。”我道,“现在苏子直接开价吧。”
  “田章作乱之后,需要国人支持孟尝君为齐王。”苏秦道。
  我点了点头:“某家知道了。”
  孟尝君田文,他爹靖郭君田婴是齐威王的小儿子,很受威王喜爱,封在薛地,称为薛公。从血缘上看,孟尝君是现在齐王的族堂兄弟,要想称王实在有些勉强。而且我知道他终生没有成为齐王,所以这件事分属必败。
  之所以我会答应苏秦去做这么一件必败的事,因为苏秦也没怎么指望孟尝君成为齐王。孟尝君此人号称“善养士”,说穿了是喜欢任侠之气,说得更难听点是喜欢粗鲁和暴虐。这从他的性格上能看出来,挥剑杀死嘲笑他的人,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明。若是要深挖一些,那就得从他的出生讲起。
  

星火燎原 第33章 第一一六章 墨社(三)
  孟尝君田文是田婴的第十四子,而且还是庶出。他出生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是小毒日,传说生日在这天的孩子长到门楣的高度就会克死父亲。田婴对于这么个不期而至的儿子很郁闷,让人淹死他。其母当然不舍得——反正是克父又不是克母——所以就把他好好养大了。
  考虑到儿子总得见父亲,田文长大后还是找到了田婴,表明身份。田婴很恼火,结果田文道:“请问父亲,人的寿命是得之于天还是得之于门楣呢?如果是根据门楣的高度来的,那么只需要把门楣加高到一丈,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长那么高,父亲不就可以长命百岁了么?”田婴顿时觉得这个儿子说得很有道理,便让他认祖归宗了。
  从这个故事上能够看出,田婴的逻辑其实很混乱,完全没有发现田文偷换了概念:克父的本意并非决定父亲的寿命,而是将父亲原有承继于天的寿命截掉一段。不过听说孟尝君本来就没门楣那么高,所以田婴大概也就不介意了。
  后来这位庶子能够被田婴选为接班人,是因为他有一次问他爹:“父亲,儿子的儿子叫什么。”田婴道:“孙。”
  “那么孙子的儿子呢?”
  “曾孙。”
  “曾孙的儿子呢?”
  “不知道……”
  我觉得田婴的耐心真好,要是我儿子这么烦我,我肯定让他问他妈去……唉,希望孩子和他妈在那个世界能够安息。
  “父亲,我们家这么多钱,就是用三世都用不完,难道就是留给名称都不知道的子孙么?”田文道,“为什么不拿来收买天下的仁人志士呢?”
  田婴深以为然,并对田文刮目相看,最终将薛地传给了他。
  从这些世上传说的故事里,我能看出孟尝君的生、起、任、达都是极大的投机。他愿意冒着被父亲第二次杀害的危险去认祖归宗,可见他性格中的赌徒因子很重,名利心也很重。他从小生活在市井,继承家业后依旧喜欢跟一帮鸡鸣狗盗的人为友,说明他对贵族圈的排斥,同时也证明他深怀自卑,缺乏安全感,不愿意走出自己熟悉的生活。
  这样的人如果想谋取国柄,往往会采用暴动、暗杀、兵变,不会像赵国那帮人似的玩那么多阴谋,策划天衣无缝的布局,考虑天下大义之类的上层建筑。不管赵人多么粗鲁不文,赵成、李兑、安阳君这些人都是贵族。
  而孟尝君名为天下第一公子,实际上是个流氓头子。
  苏秦肯定知道孟尝君是不会得逞的。这个时代,想谋国篡位的臣子多如过江之鲫,但是没一个是靠声望上台的。开玩笑,难道现在可能有什么**选举么?孟尝君想搞一次简单的宫廷政变,然后用声望上台,其结果就是田室公族四散诸国,燕、赵、魏、楚、秦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必定各寻傀儡,然后拥兵临菑。
  我想得太远了,很有可能还没到那一步,他就已经被齐王田地击溃了。
  不管最后谁赢谁输,苏秦都是稳赢的,因为齐国乱一次,就弱一分,多乱几次苏秦就可以回燕国复命了。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现在的齐王是个很好把弄的家伙,手下没什么有分量的谋士。孟尝君却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从他择人上就知道他只求能力不看人品。他必定会利用墨者,但绝对不会听信我的任何建言。而且我新依附不久,就算发动国人将孟尝君推上王座,论功行赏也排不上号。更何况我知道孟尝君要失败,干嘛还要往里跳呢?还不如在关键时刻救驾勤王,那可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综上所述,我肯定是站在齐王这边呀!
  苏秦,你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我会帮你吧?
  不过我是真心想让赵奢为上谷守的,你要是做不到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周昌,”一回到宿处,我就叫了周昌进来,“有件事想拜托你去做,事关重大,我能信任你么?”
  周昌面不改色,顿首在地:“昌以性命担保,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夫子。”
  周昌在表露忠心的时候都是平淡不波,十分冷静。这样的性格我喜欢,但若是驾驭不好也是件麻烦事。
  我道:“我想要了解一个叫田章的人,所有他的一切事,都要帮我挖出来。而且不能惊动别人。”
  周昌当即应诺,然后道:“若此,昌请夫子开机关场。”
  机关场是我最近的得意之作,里面有各种放大的物理实验设施,比如两人操作的滑轮组,又比如自行车的改进方面的研究。我甚至在那里搞了一个长达五十米的铁轨,不过畜力车和木轮在铁轨上的表现并不好。
  这个机关场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摩。
  只是观摩。
  他们只能或坐或站地在观众席上,看着下面经过选拨考试的墨徒操作这些东西,记录实验数据。很多时候那里宁可空着也不会对外开放。欧洲粒子实验室会允许高中生去使用大型强子对撞机么?
  不过周昌需要一个平台。墨者可以交际的圈子实在是太小了!我们不能去女闾,不能与权贵走得太近,不能在市集中无所事事……这些都是这个时代信息交流的主要平台。所以周昌想让我开放机关场,制造一个新的平台。只要对此有兴趣的人,就会被种种奇异的实验所吸引,亲手体验控制自然之力的快感。友谊会在这里升温,信息自然就会像融化了的冰山一样流到我的桌案上。
  “好吧,可以进行开放式考试。”我道,“确保那些人掌握了起码的机关术知识,千万别发生意外。”有些起重实验还是有危险性的。
  周昌行礼告辞。
  他能想到自己新建一个平台,这让我十分欣慰。有些人会被时代所埋没,因为他们找不到自己能够发挥才力的平台,我不可能分身无数,未来许多事都必须有可靠且有能力的去干,所以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给他们打造这样的平台。
  这些墨者都各有性格,人只要有性格就可以打磨,至于技能和学识并不是达成成就的阻碍。不过有些人的性格……太让我无语了。
  庞煖回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因为秦棣拒绝跟他一起回来。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庞煖拿不出让他信服的证据证明是我让庞煖去追他的。
  按照我和庞煖的逻辑:这种隐秘的事,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啊!
  再说,宁可多花两天回临菑确认一下,也总比花一个月去蓟城白跑一趟强吧!而且路途遥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不测。
  “算了,把他看做是忠于职守就能欣慰很多。”我开解庞煖道。
  庞煖嘟哝了几句,去找他的野猪肉面饼了。三兄弟里我最羡慕的就是庞煖,虽然庞焕更像个“仙人”,但是庞煖最像人。呃,我也不是说我不像人……咳咳,总之庞煖是那种很真性情的人,他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不会给自己惹来很多麻烦——他把麻烦都给了别人——而且他的人生很简单,只要有食物就可以了。
  有了庞煖之后,墨社预备役的剑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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