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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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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唐以及北地之众的技击之士,大多是田章的嫡系,弃而不顾实在是暴殄天物。这些有经验的中层军官乃是未来狐家军的重要财富!
我让人带了田章的书信,连夜奔走,凡是愿意出奔的,统统安排到赵奢那里,让他想办法安置。这固然瞒不过燕王的耳目,不过他又能如何呢?难道去招徕这些与燕国有血仇的敌国军人么?
又或者召回赵奢么?他肯定不舍得,赵奢在上谷每个月都要送大量的钱谷去蓟城,小部分入了国库,大部分散入燕国权贵之家。
不得不说,有了陶朱氏的经济支援,实在有种作弊得逞的快感。而且不止是经济支援,每十天一次的经济汇报也让我有种天下在握的感觉。
就在安排了田章众人离开安平之后,我带着齐王再次回到安平。田地对于这样安排很不满意,到底这是一段屈辱史,人生的污点。我对于这种傲娇的君王已经有了心得,先安抚,又警告,保证不会炸毛。
不过这次我刚刚安抚好齐王,就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庞煖告诉我,有一伙人正在寻找田地。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神出鬼没。
“那是隐术。”庞煖一本正经道。
我一定是满脸茫然。隐术这个词我从未听说过,隐身术么?虽然我曾经怀疑师父会法术,不过经他解释之后才知道所谓法术不过是人到了一定境界后的自然反应,就像是发育完全一样。
“隐术可不是一般的隐身之术。”庞煖在方面显然比我懂得太多,“早年间山夷巫师善隐,一瞬之间可以遁形,再显露出来的时候就在十步开外了。”
这种魔术我看得多了。一个猥琐大叔拿着一块布,在美女面前上下左右一晃,转眼之间美女消失不见,从观众席里冒出跟大家招招手。虽然明知道魔术都有技巧和机关,不过还是会感到神奇。不过这种魔术必须有合适的场地,不可能随便走到那里都玩这么一手,否则魔术师出国连护照都不用带了。
“有这么一帮会隐术的人在找田地?”我问道。
“应该是。”庞煖道,“若不是你故布疑阵,现在恐怕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我让人驻守几处空屋,将田地藏在几乎没人守护的地窖里,也算是吸取了垂沙之战的经验教训。
“你不能解决么?”我问道。
“难说,”庞煖道,“有墨者和他们交过手,说他们并不精通剑术,只是神出鬼没让人无从捉摸。更是一击即走,连追击的方向都不知道。”
“这样说来,我不是很危险!”我吃惊道。
“的确,”庞煖斜眼看着我道,“让你以前不好好练剑!”
不练剑也有不练剑的好处,比如会有人保护什么的。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庞煖的面说。
“会是田文的人么?”我自问自答道,“那家伙倒是很喜欢养这种奇人异士。”
一语既出,我想到了陶朱公的双腿。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代陶朱公更是不止千金,怎么会被田文弄得双腿残疾。当日没有细问,其中的细节跟这些善隐术的家伙有什么关联呢?
“算了!管他那么多,先做好自己的事!”我一拍大腿。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回去找孟轲出面逼走田文,然后奉王回宫,把手头的好处先捞到。
变身墨燎之后事事方便,可以骑着自行车带着墨者狂奔而去。作为安平最后一支大队人马离开,或许很多人都会以为齐王已经被人转移了。实际上他还在一处地窖,由天枢堂的人周密地保护着。
尹文子对于我的请求很上心,不顾一把年纪,当即就让人备车去见孟轲。这就是江湖地位的差距,我去见孟轲只有闭门羹,尹文子却享受中门出迎的待遇。两位学术巨头的谈话没耗费多少时间,尹文子很快就出来。他不愿意跟我说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是说孟轲答应出头。
周昌很快也给了我一些好消息,孟轲府上的仆从一改往日的闭门不出,突然四处游走,当天晚上就有不少身在朝堂的儒家门人前去拜谒孟轲。这股突然被搅起来的逆流很快就成了惊涛骇浪,翌日一早,孟轲家再次被闻讯而来的儒生团团围住。
孟轲的年纪已经不能够再登高一呼了,他只是在一旁坐镇,座下弟子浩生不害宣读了勤王檄文。檄文中虽然没有指向田文,但是难保不让人对号入座。
大势已起,该苏秦上场了。
苏秦跟田文有过“一起分过赃”的关系,但是坑起来丝毫不手软。田文在接见了苏秦之后,第一时间收拾细软带着亲随悄悄离开了宅邸,前往魏国去了。
作为对苏秦的犒赏和安抚,我让他跟我一起去安平迎接齐王还朝。田地这小子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被门夹了,居然还想弄个凯旋而归的景象,这是家丑好不好!如果他执意要弄,我只好把他往临菑一扔,自己走人。
“没想到最后还是我去说服田文。”苏秦对我抱怨道。
“真是没有良心,”我笑道,“若没有主公营造出来的大势,田文凭什么听你的?”
“为什么你不要齐王的封赏呢?”苏秦错开话题,“你们墨者真的没有私心么?既然没有私心,为什么奉狐婴为主公呢?”
“我的私心,”我淡淡道,“就是墨义弘扬于天下。主公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帮我做到这点的人,我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忠诚。苏子呢?你的私心是什么?”
苏秦沉默了。
星火燎原 第46章 第一二八章 团聚
田章劫王之事并没有因为田文的出逃,田章的失踪而结束。田地回到朝堂之后,展开了大清洗活动,使得逃亡国外的军官一时间猛增。这些中级军官很难获得一国权贵的看中,一旦离开自己的故乡和土地,他们就成了比游侠好不了多少的破落士人。这时候一个美丽的消息在小圈子里传开:燕国上谷守赵奢,最喜欢收录齐国军官为门下。
从赵奢送来的信函里我都能感受到他快乐的情绪。
我这边也很快乐。宁姜一行总算到达了临菑。为了安顿他们,我不得不让苏秦出面为我找一间安全的居所。因为冯实和甘栗都算是经过了考验的忠诚之人,宁姜又是我故有的合作伙伴,所以在身份的问题上,我并没有隐瞒他们。而且冯实回到我身边之后,我可以理所当然地用墨燎的身份下达狐婴的命令,甚至在不短的时间里,除了应付一下魉姒,我完全可以不用变装。
许历和袁晗在知道我的双重身份之后并没有十分震惊,许历对此的看法是,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我身上,都没什么出奇。
周王二十年,赵王五年,齐王七年,这一年过去将近一半的时候,我适应了自己墨家钜子的新身份,将狐婴记忆里那些不快的部分封存在大脑深处。我时刻想着报仇,但是并没有被仇恨所左右,这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事。
这一年的天下并不太平,赵国传来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赵雍在这一年被上了谥号为“武灵”。
谥者,行之迹也;号者,表之功也。
这是盖棺定论的最终里程。一个人的一生轨迹,都浓缩在那么一个字或者两个字之中。
刚彊直理曰武。
威彊敌德曰武。
克定祸乱曰武。
刑民克服曰武。
夸志多穷曰武。
“武”对于赵雍来说还是很贴切的,而且还是美谥。他一生都喜欢呆在军队了,最后得谥为“武”也算合他心意。
只是……
不勤成名曰灵——这是说君主任本性,不能见贤思齐。
死而志成曰灵——这是说死得太早,让儿子摘了桃子。
死见神能曰灵——这是说死后能够显灵……换言之就是死都不太平。
乱而不损曰灵——这是说虽然发生了国乱,但是未损国家元气不大。
好祭鬼怪曰灵,极知鬼神曰灵——这简直不是在说君主,而是在谥神棍。
看下来,赵雍的“灵”恐怕是不勤成名和乱而不损的意思。“灵”本来就是恶谥,这两条又是恶中之恶,虽然是事实,但是自己的朋友死后被人如此批评,我还是觉得心有余怒。
或许不是因为这个谥号的好坏,而是因为定谥号的人……他们这群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对一个还算不错的君王做出这样的评价!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将心中的怒气平抑下去。幸好庞煖派人跑了趟邯郸,带回了秦国的消息,使得手头上至少并全是这种堵心的消息。今年三月的时候,秦国免去了楼缓的丞相之职,由魏冉再次出任丞相。这个老家伙,现在知道了吧,赵雍一死,无论真假,秦人就不再给赵国面子了。没有了赵国这个后盾,你楼缓算什么呢?
不过……陶邑送来的情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份,青黄不接的时令已经过去了。眼看着某些地方就要收夏粮了,秦国的粮价为什么会稳稳上涨呢?而且根据师涓的情报,典客景泰在二月份的时候出使赵、韩、魏三国,不知道目的何在。
我翻开三晋的情报,韩魏两国在三、四月份的粮价并没有过大的波动,赵国的铁价有不小的上升。这跟秦国有关系么?
必须承认,如果我上辈子经历的世界就是这个世界,那么秦国实际是天命所在。即便师父说现在天命不明,我也不得不对这个国家报以十二万分的小心。我找来庞煖,让他派出可靠的行者,直接与秦国的师涓取得联系。
这支被用来跑腿的部队渐渐有了规模,已经不再是最初的十几二十人的模样。庞煖的洗脑加上驰骋山林的快感,这些半大的孩子很享受自己的任务。我深知物质奖励的局限性,所以将他们设为天璇堂。天璇有名巨门星,是北斗第二星。我期待着有一天,天下消息都能被吸入这座巨门之中。
有了荣誉感的支持,天璇堂众的进步就连庞煖都为之赞叹。
不同于天枢,那是我必须牢牢把握在自己身边的力量。天璇必须散播出去,如同蒲公英一样在各国扎根,形成一张庞大的交通网,这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消息传递出来。这个设想并非那么容易实现,其中涉及了人的忠诚度,经济力量的调拨。尤其是安全可靠性,当所有的情报都放在他们的怀中时,一旦被人擒获,苦心布置的间谍网就会有灭顶之灾。
真是前路漫漫啊。
好在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换个角度想来,天下战国有七,小国不过十数,人口过万的城池不超过三百五十座。我每年收纳三十城,不过十余年就可以将整个天下牢牢控制在手里。而且三十城只是保守估计,只要控制了中心的都城,周围小城可以说顺手牵羊一般。
“主公,妾请主公寻找家人的事,主公莫非忘了?”宁姜依旧是那副鬼气森森的样子,趁我出神的时候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幽幽说道。
忘了?
当然忘了!我整日忙着整顿墨社,宣扬墨学,帮齐王善后,安排暗驭手的布局……你让我哪有精力想你家人的事?
“我忘了。”我直截了当道。
宁姜好像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了,咳嗽了半天,方才安静下来道:“狐子可还记得,当日你来找我所说的话?”
我想了想,道:“是说与我搭档,共做这个天下的棋手么?”
宁姜叹了口气,充满了遗憾道:“你果然忘了。”
“我记性不错,但你不能指望我记住所有的事。”我无奈道。
“不过关于棋手的事,”宁姜掀开面纱,微笑道,“现在狐子已经控制了墨门,逼走了田文,在齐国风头无二,是否想换一个搭档呢?”
“你不想干了?”
“诚如狐子之前说的,只有匹配的人才能成为搭档。现今妾已经没什么大用了,与其被狐子一脚踢开,还不如自己告辞,也好安度晚年。”宁姜说得十分落寞。
所以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她如果想退出这场权力的游戏,根本不用来找我说这么多。直接不辞而别就行了,天下这么大,我根本找不到她。现在她跑来发这么一通幽思,难道是想要经济补偿金么?
我微笑道:“我并不介意搭档的实力弱小,我介意的是心心相通。我可不想找个勾心斗角的搭档。”
“妾听过狐子讲说墨学,连墨子都说贤君不爱无功之臣,慈父不爱无益之子。”宁姜叹道,“妾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空费粮食呢?”
墨子这话并非主张,只是世态炎凉的感叹。宁姜现在引用这么一段话,是在向我要授权呢?还是在试探我?
“你的谍报网准备的如何了?”我道,“就算离开了邯郸,也不能就此收手啊。临菑一样大有可为。”
“我还以为你会见我没用就一脚踢开呢。”宁姜突然笑了,“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的。”
我何止是有良心,我良心大大的!只是你这样试探我,真的没关系么?最蠢的事莫过于试探人性,原本没有的事都会试出来。从这点上看,你让我很失望啊,宁姜同学。
“不说笑了,”宁姜一板面孔,“我家人已经送去了上谷,赵子不会亏待他们,请狐子不用担心。”
“善。”
“今日我在街市上,见到一个人。”宁姜道。
“谁?”
“冯谖。”宁姜道,“听说过他的名字么?”
“冯谖……”这个名字一定在我脑海之中,只是埋藏的很深。我细细梳理之后终于想起来了,问道:“是田文门下那个弹剑而歌的冯谖么?”
宁姜笑了笑:“看来他弹剑的事果然流传得远。”
“冯谖不是对田文忠心耿耿么?怎么没有随田文出奔?”
“他那样的人物,是不会舍弃主公的。”宁姜道,“所以今天我看到他,知道他是在为田文的复出而奔走,就让庞煖找人跟踪他。”
宁姜的决断力还是很有用的。冯谖这人一开始不受田文的待见,厚着脸皮弹剑唱歌要待遇。没想到田文失势之后,那么多人都闪了,只有他还留在田文门下为之奔走。到了晚些时候,庞煖送来消息,冯谖去见了一个叫侯生的人。
侯生大概不是人名,只是左右街坊都这么叫他而已。这个侯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也不曾出仕过任何一方诸侯。如果说他有些与众不同,那么就是此人十分孝敬老母。他母亲死后,整整三年里他每天都只吃一顿饭,披麻戴孝,不婚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沉浸在哀恸之中。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不管怎么说,冯谖就是去见了这个人,然后便出城去了。”庞煖道,“要截住他么?”
“到手的兔子怎么能让他跑掉?你带些好手,把他给我抓回来!”我当即道。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庞煖道。
“锻炼队伍。”我挥了挥手道,“带上许历和袁晗。”
庞煖无奈地撇里撇嘴,好像十分不乐意,但他并没有在这事上多纠结,拿了剑就往外跑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又想到了冯谖。这人倒真不是凡俗之辈,他在薛国为田文买义,打造了一个人心所向的根据地。又提出了狡兔三窟的计策,让田文逃脱了田地的报复。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介入,他恐怕还真的能让田文回来吧。
可惜他碰到了我。
星火燎原 第47章 第一二九章 撤离
我在戴上假发的时候突然在想,到底要不要杀冯谖呢?如果铁了心要杀他,何必要易装见他?看来我潜意识里还是想留下他为我效力的。
我环顾了下自己这间初具规模的化妆室。原本这里只是两栋房屋之间的暗道,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的奇装异服被我收集起来,居然成了很专业的化妆室。比如寒食节上买来的这张狐面傩,我还没有用过。
随手戴上了狐面傩,我推开了狐婴家的暗门。房间里并不算干净整洁,这就是找了个盲人做家政的弊端。我仔细看了落灰的地方,那都是盲人平时不会接触到的所在,所以我也要避开。这些天经常看到盲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对假装盲人有了更多的心得……虽然我自己就曾经盲过。
其实最像盲人的动作,就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冯谖很快就被许历他们抓来了,黑布蒙眼套在麻袋里。
这么重要的客人,田文居然没有派人保护么?
“回禀主公,只有五六个庸手护卫,很快就干掉了。”许历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让许历离开。转向冯谖,我道:“冯先生,久仰大名。”
冯谖蒙着眼睛,下巴微微抬起,不知道是高傲还是想从黑布的下缘看我一眼。这位老先生头发已经花白,脖子上的皮肤已经皱起,胡须稀疏,身子瘦小,精神却十分不错。
“你是谁?为何做此小人行径!”
“小人行径么?”我讪笑道,“我可是从田文那里学来的。”
冯谖没有说话。
“冯先生是田文身边的谋主智囊,难道不知道他派人伏杀赵国大司寇狐婴的事?”
“你与狐婴……”
“不才就是狐婴。”我淡淡道。
“世人说你没死,我还以为只是有人借尸还魂。”冯谖冷笑一声,“果然狐兽最善装死。”
“力所不及,不装死又能怎么办呢?”我笑道,“今日请先生来寒舍,是有一些小事要请教先生。”
“何不直言?”冯谖昂然道。
“婴很想知道,田文打算如何复起。”我笑道,“这是其一。其二,田文此人暴虐无常,先生为何为他效命?其三,田文之势大,以两代相邦,一国之公也不可能支撑,是谁在为他张目。此三者,请先生慢慢道来。”
冯谖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我看了看许历,微微摇头,对冯谖道:“既然先生不肯说,请恕在下无礼了。”我又转向许历:“让甘栗前来见我。”
甘栗是刑狱世家,专业的拷问行刑人员。冯谖这个态度已经摆明了不肯为我所用,那我也不吝啬用铁和火撬开他的嘴巴。
甘栗在我门下这么久,我从未分派过一件任务。这让他倍感枯燥和无力,情绪低落。如果不是小佳曾去看过他,我根本想不到派人关注他——谁会放心自己的孩子跟杀人犯走得太近呢?
虽然我自己也是个杀人犯。
现在甘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欣喜若狂的激动。我很担心他太兴奋把冯谖弄死了,不过姑且还是相信专业人员的专业素养吧。
等甘栗出去,我对许历道:“甘栗此人有狠毅,你能驾驭他么?”
许历淡淡一笑:“谁会骑不能驾驭的马呢?如果连我都不能驾驭,自然会替主公除掉他。”
我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谨诺。”
甘栗没有让我失望,到了晚间就带回了前两个问题的答案。第一个答案很老套,无非是“薛公以国士带我,我必以国士报之”,这几乎是正文的开场白,所以我根本懒得知道。
第二个答案虽然简单,但是操作性却不低。冯谖欲图前往秦国,对秦王说田文被迫害的事。首先动之以情,讲述秦王和田文之前的缘分。其次动之以利,田文掌握国政这么多年,对齐国上下无不了解,所以田文归秦,等于带了整个齐国一起归秦。
他的这个说辞在我看来有些单薄,因为现在秦国还没有攻打齐国的想法。秦国典客在三晋间游走,说明秦国下个目标不是楚国就是三晋。不过我相信以秦王的智慧一定会去迎田文的。秦人瑕疵必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错过?田文可是攻秦盟军名义上的统帅。
如此一来,秦国就成了冯谖的工具。因为冯谖的目的就是让秦国去迎田文,然后借此对齐王说明田文归秦的利害,恳求齐王允许田文归薛地养老。田地看到秦国的使者,当然会担心田文入秦对齐不利,那么同意田文归薛也就是题中之义了。
冯谖的后招更让我觉得此人果然有些头脑,不愧是一代智臣。为了避免田文归薛后,田地出尔反尔发兵攻打薛地,冯谖提出的归薛条件中有一条是:奉先王宗庙于薛。
从礼法而言,这是十分无礼的请求。田婴固然是威王的小儿子,但即便他活着的时候都没资格供奉先王的宗庙,那是嫡长子的权利义务。这也是承祧宗庙的意义所在。到了田文这辈虽然算是宗室,但更没有理由在薛地建先王宗庙了。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有两个宗庙供奉一位先王呢?
这个问题就得由田地取舍了。到底是放任田文去秦国,出卖齐国的国家机密。还是留下田文,把宗庙建在薛地,每年跑去薛地祭祀先祖。
“呵呵,冯谖真有意思。”我笑道,“谁在暗中为田文张目?”
“臣下无能,还在拷问之中。”甘栗道。
“慢慢问。”我道,“甘栗,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注意你。”
甘栗闻言一振,面露欣喜之情。
“然则,我以为你却有才能,却不能独当一面。”我微微摇头,表现得像是十分惋惜。
甘栗的神情瞬间暗了下去。
这种会被别人一言一语就牵住心神的人,的确难堪大用。
“所以我决定让你去许历帐下,好生磨练。”我道,“日后方堪大用。”
甘栗立刻行礼奉诺,退了下去。
我回味着在薛地建庙的事,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冯谖“狡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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