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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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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在考校在下么?”我笑道,“古人曾说,君人者有善择将者,必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醉之以酒,而观其性;临之以利,而观其廉;期之以事,而观其信。此乃进退观人之道。如今大将军以将军小过而行大罚,正是对将军有所期许也!”
这话是张唐做梦都想听到的,但是他身边没人会这么说,所以他才沉沦焦躁。被我一下子挠到了心里的痒痒肉,张唐也不顾矜持,连忙下座,跪在我面前,长拜道:“唐粗鄙不文,多有冒犯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不敢。”我回礼道。
“以先生所言,大将军真有复用我的一日?”张唐激动道。
“将军以为,洛水之扼与新城之守,孰重?”我问道。
“洛水为重。”张唐道。
“以洛水之重,大将军只设了一名万夫长,而以新城之轻,大将军却放了将军你在这里。岂非轻重倒置的道理?”
“对啊!我虽然受罚,却没有被革去将信!”张唐眼中燃起了希望。
我手指在筵几上轻轻点了几点,将白起不日进军的推测告诉了张唐。张唐与胡阳交好,胡阳一定早就透露过了风声,所以张唐并不惊讶。我已经成功塑造了自己的智者形象,此时再用此来印证,张唐对我的信任也明显更进。
只是在结论部分,我道:“而大将军要攻打伊阙,还有后顾之忧。”
“哦?请教先生。”
“纶氏。”
纶氏城在白起大营西南,只是一座不足万人的小城。白起并没有派兵去打,因为实在不值得为此分兵。由此也可以反证我的推论,白起根本没想过打伊阙,一开始就做好了攻击高唐的准备。
在我嘴里,纶氏却成了白起送给张唐的功绩。
“前线群狼环视只有一羊,所以大将军让将军居新城,待大军出动,将军取了纶氏,为大军侧后卫,不失一份稳稳的战功。”我笑道,“这是大将军对你的期许啊。”
张唐大概在回忆往日白起与他过往的点点滴滴,猛地一拍大腿,道:“先生这么一说,唐方才恍然大悟。难怪胡阳敢来新城见我,原来也是大将军授意!”他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把过去的一些平常话当作了暗示,一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微笑不语。
张唐拜倒在地,道:“唐日后定以师礼见先生,还请先生不弃以助力。”
“谨诺。”我款款拜道。
连瑞对我的跳槽当然十分不舍,但人往高处走,他只能很幽怨地怪我如此狠心舍他而去。我是个很温和的人,不忍心见他那么伤心,便用诸侯通好时会命人兼任两国相邦的例子来告诉连瑞,我虽然也拜入了张唐门下,但依旧也是他的人,一人身入两门,正是为了巩固连瑞与张唐的关系。
“主公已经与白起有了间隙,此番回咸阳也未必有功,若是没人为主公说项如何能得新城郡守之职?故而外联张唐,内悦丞相,这才是自保之理啊。”我一脸苦口婆心说道。
“嗯,你说的有理!”连瑞的眉头纾解开了。
两天,我用了两天,将新城军政之权握在了手里。
我还从未做过地方长官的工作,一应事项都聚集在了我书桌上。我安排村长里正乃至三老,从最基层掌握了新城的政权,方便廉颇藏匿形迹,获得补给。为了让白起安心北上,我授意廉颇最近减少活动,好彰显出新城郡守在治安方面的功绩。一边将周围城砦里的存粮调往新城,不惜开辟多个临时存粮点,一边盘算着白起大营的存粮吃得还剩多少。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十天之后结束。白起大营里旌旗飞扬,但是天璇堂的汇报早就在昨晚就送到了我床边,白起连夜起兵度过了伊水,轻兵北上。留守大营的是副将司马靳,他在天明时分向伊阙防线发起总攻,几乎冲上了东山山腰,被最后一层营垒挡住,败退而去。即便如此,韩军受到的损伤也让公孙喜头痛,因为韩军的士气实在堪忧。
我不知道魏无忌是不是送个消息给公孙喜,不过据探马回报,公孙喜并没有调动河东的魏国武卒。这应该不是白起希望看到的,如果高都武卒调派伊阙,秦军就能更为轻松地夺下高都。
不过反过来,公孙喜也没有往河西派出援兵,联军以十分奇特的两不相帮姿态各自为战。我将天璇堂的人尽数派出,收集白起的进攻情报。
另外一边,我去见了张唐。
“是时候了!”我对张唐道,“副将司马靳今天攻打伊阙未果,大军已经压上了。”我没有骗人,的确如此。
张唐早已经穿好了披挂,犀牛皮的胸甲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威武。秦军等级森严,从甲到盔都有严格的区分,即便以张唐裨将之尊也没有资格戴铁质帽盔。那是秦王亲卫才能戴的。
“那我们先去夺取纶氏?”张唐激动地扶住我的双臂叫道。
“不错,将军先去纶氏,然后北上,在下留守新城等你早传捷报!”我也握住张唐的双臂,深情道,“将军小心。”
“先生放心,某将去也!”张唐命令短兵传鼓号,集结兵力往纶氏去了。
纶氏距离新城一天半的路程,只需简单宿营的辎重,连粮草都不用带。我和连瑞登上城楼,眼看着长长的人马从城门出去,在城外的旷野上按部就班排列整齐,一骑骑秦兵伯长奔走点数,汇报张唐。张唐吼声如雷,训了两句话,大军便开拔纶氏。
一直目送张唐大军消失在地平线,我对连瑞道:“主公,听说宋国将陶邑送给了穰侯,不知是真是假。”
连瑞皱眉道:“我并不曾听说这则消息,你哪里听来的?”
我目视远方,看到地平线上又起了嚣尘,缓缓叹了口气:“秦国动作这么慢,真不是好事啊。”
“嗯?什么意思?”连瑞好奇道。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廉颇大军马上就要入城了,我可不想站在城头,万一被流矢误伤就不好了。四周城砦虽然多有我们的策应,不过要想一口气吃掉也不太现实,所以我选择了烧毁。城砦里的储备自然都运进了新城,咱们可是苦孩子出身,要物尽其用。
赵牧许多天没见到我,此时见了我倍感亲热。我叫上他回了书房,命人传月姬来见我。
月姬一进门就放肆地笑道:“****之下,有人才刚出征,你就迫不及待了么?呦,还有个小童子。”
赵牧不动声色,端坐我身侧,目光淡漠。我很满意他的表现,这是心定的反应,看来这些天我没空督促他功课,他也没有懈怠。月姬被我们两人的反应弄得有些懵懂,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请坐,”我微笑道,“张唐此去,性命已在我手,无足虑也。倒是你的去留,还当合计。”
月姬闻言眼神中多了少了一丝疑惑,多了一层郑重。她缓缓坐在我筵几对面的座席上,道:“妾年纪也大了,想取了这一笔就回乡下购置田产,招个女婿,聊此余生。”
“哦?这倒是奇了。”我笑道,“一朝身入女闾,最终多是寂寞孤老,或者卖入朱门大户,最好的归宿不过是入小康之家为妾。你倒是还有余财买地成家?”
月姬苦笑道:“妾颇懂积蓄,而且没有赎身之费牵连,倒是够了。”
我从竹奁中取出两片联简,放在桌上,道:“这就是你的身契。”
月姬正要伸手去拿,我按住一头,笑道:“你固然可以拿了回去买地成家,然而还有一条路。”
“愿闻其详。”月姬的手却没有离开竹简,这或许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离自己的命运这么近。
“我家主公很欣赏你的头脑,”我缓缓收回身子,撤了手,“想留你在门下。”
月姬保持着那个拿竹简的姿势,嫣然笑道:“妾已经年老色衰,哄哄张唐这等久在军中不见女色的痴汉也就罢了,哪里还能服侍主公。”
“头脑。”我重复了这两个字。
月姬缩回手,留下了那份身契:“不知要妾做些什么。”
“主公在邯郸有些产业,少个主事人。你若是愿意去邯郸,**一批聪明伶俐的侍女出来,主公肯定不会亏待你。”我道。
“那些侍女是……”月姬的声音渐渐放轻,“我懂了。”
我微微笑道:“这就是主公欣赏你的地方。”说罢,我将筵几上的竹简扔给月姬。
“这?”
“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冷冷道,“你只要不背叛主公,想走就走,说一声的事而已,但如果敢投入别家怀抱,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我微微抬头,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庞煖不动声色地站在月姬身后,一身黑衣,戴着鬼脸面具。月姬无意识地回头,吓了一跳,慌忙之中几乎躺倒,用手捂着心口,发出一声轻呼。
很好很配合!
我轻咳一声,吸引了月姬的注意力。当月姬再次转头身后的时候,庞煖已经跃上了房梁,果然是悄无声息。
“你懂了。”我笑道。
“真的只要说一声就可以退出么?”月姬心有余悸,可怜巴巴地说道。
“当然,主公还会给你一块地。”我笑道。
“我怎么去邯郸?”月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充满了畏惧。
“你不问问谁是你的主公么?”
“知道越少越安全。”月姬斩钉截铁道,“我只要干活拿钱,其他事不想参与。”
你这孩子,一定没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很多人都是这么一步步陷下去的。
“收拾好东西,马上就走。”我道。
星火燎原 第67章 第一四九章 夺城(二)
廉颇就要来了,新城马上就要封死。为了防止有人矫命,我特意关照廉颇,除非我亲临,否则谁都不放出去。徐劫师徒早在前天就已经收拾东西启程邯郸了,那是我们下一步要取得的根据地。
坦白说,这点上我的确犯了战略上的错误,因为苏西之死而决然离开邯郸,从胸襟上就输给徐劫不止一头。
随着哀伤被时间冲淡,我想起苏西也没有之前那般胸口郁结,是时候回去了结那份恩仇了。两相比较之下,恩更重要,我当初许诺十三郎的事一件都没做到,而他却仍对我毫无保留。
月姬退出去之后,我将这些天我做过什么事告诉了赵牧。这孩子渐渐有些开窍了,已经能够摸到我思维的脉络,找出事情的关节点,这让我省了很大的力气。这上面他比我幸福多了,师父教我就从不这么细致,要不是我有上辈子的积攒,怎么可能领悟那么玄奥的思想。
不等我们深谈结束,连瑞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四门紧闭!有盗匪冲进来了!”
我见他都已经语无伦次了,笑道:“郡守放心,并无大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连瑞指着我,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赵牧站起身,模仿着庞煖的样子,将剑抱在胸前,一语不发。他虽然年纪轻轻,却颇有些模样,竟然将连瑞这个成年人的气势都压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请连瑞坐下,只见他突然脸上一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脸面着地,登时口鼻流血。
赵括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剑,横眉竖眼:“敢对我二师父不敬!”
我头皮一麻,不知道怎么每次听到“二师父”就想起江南七怪。
“郡守何不安坐?”我指了指面前的座席,“很快就会有消息来的。”
连瑞战战兢兢地落座,手抖得就如同患了帕金森症。我开解了他几句,毫无作用,只得问道:“郡守打算回咸阳,还是另投他国啊?”
十二月里,连瑞脸上的汗却如同下雨一般往下滴落。
回咸阳只有一条路:死!
按照秦律,打了败仗的将军,以及失土的郡守,拿不出钱赎罪的就只有死路一条。然而赎罪也需要资历资格,像连瑞这样的门客肯定没这个资格,所以对他来说只有两条路:乖乖回咸阳被处死,或是自己了断。
“你反应还是这么慢么?”我笑道。
不会连这个都要我教你吧!快点磕头求饶啊!
连瑞缓缓躬下身,面如土色,汗水滴在席子上:“求先生再指点一条明路。”
“其实你也知道,你资质平庸,除了识字之外并无所长。”我缓缓道,“不过你总算给我行了便利,我可以为你去求公子无忌,让他收留你。”
“谢、谢先生。”连瑞丝毫没有轻松下来,虽然已经有了下家。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写一封信。”我笑道,“给白起。”
“什么信?”连瑞听到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就轻松了许多,看来并没有迟钝到家,“什么我都写!”
“就说张唐叛秦归魏,谋夺新城不成,率兵逃亡了。”我笑道。
“这……白起会信么?”连瑞迟疑了。
我没有回答他,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望向门口,三个壮汉几乎并排挤了进来。尤其前面两个绝不想让,正是廉颇和许历。倒是袁晗最近一直跟我身边,大度地让了半步。
许历见有外人在场,刚张口就硬生生含糊其辞道:“新城四门已经关闭封死,城墙上也都换上了我们的人。”
廉颇道:“各据点府库也都已经掌握,残留的秦兵都捆绑在外,共三百四十二名,请示下。”
我点了点头,对连瑞道:“新城已经不是秦国的了,你可是丧土之臣。”
连瑞突然仰头大哭道:“我一家老小都在咸阳啊!娘啊!儿啊!”
有那么个瞬间,我的心动了一下。
“身为乱世人,总得付出些什么。”我冷然道,“快写吧,我先走了。”
连瑞不敢问我去哪里,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带着一票人离开了这栋让他伤心的宅子,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舒服。或许我该给他个机会,让他回咸阳安顿一家老小。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让他派个信使去咸阳家里吧。”我对赵牧道。
赵牧迟疑了一下,转身朝里走去。
如果让那个厚黑没下限的老头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我的妇人之仁。不过我对自己说,我不是在怜悯那几个没见过面的妇孺老弱,而是在怜悯自己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所丢去的东西。我何尝不知道,这种在外任官的大吏,其家人本来就是人质,怎么可能一封书信就从天罗地网般的秦国逃出来呢?
“许历、袁晗。”我叫道。
“臣等在。”
“率领暗驭手天枢堂与我去追张唐。”
“廉颇。”
“臣在。”
“谨守新城,可与墨社接洽,让墨者协同守城。”我已经让冯实去找了南郭淇和秦棣,全面负责新城防御工作,抵御暴秦。
其实秦国在新城并没有推行秦法,因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新城。打伊阙是为了捅开洛阳的大门,目的是威逼韩魏交出其他土地。新城郡只是一条后备道路,一旦函谷关畅通了,它也就没用了。
不过秦人的骄慢和严苛还是触怒了不少当地百姓,只要共济会成员推波助澜,就会引发民愤。我再次由衷感受到把组织下到基层的重要性,只有跟民众面对面,方能把思想传递给他们。他们不会判断思想的正确与否,只会看传播思想的人跟他们是不是亲近。
本来我还想亲自见一下子淇和秦棣,但是时不我待,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张唐更重要。早就写好关于新城换陶邑的书信也在此时放出城去,两匹劲马疾奔往咸阳赶去。
此时距离张唐离开新城不过三个时辰,他们上万人根本走不了多远。我坐着轻车,庞煖副坐,马车在许历的驾驭下跑得飞快。身后的暗驭手也都骑术娴熟,只跑出半个多时辰就看到了张唐后队留下的漫天尘土。
我亮出身份,当下有军中令兵持旗开道,带着我们直往中军,去见张唐。
张唐骑在马上,见我来了,颇为吃惊,问道:“先生怎么来了?”
“来救将军。”我让许历勒住车马,高声道。
张唐疑惑地看着我身后的随骑,喝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是我的人。”我淡淡笑道,“将军不先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么?”
“说。”张唐脸上渐渐漫布寒霜。
“先请将军屏退左右。”我道。
张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远在十步之外的暗驭手,挥了挥手,让身边的护旗短兵退开。
“新城已经不在秦军手里了。”我装作遗憾,“将军竟成了败战之将。”
张唐一个不稳,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他虽然看上去老气,其实还不足三十,心性未稳,一时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仅凭着丢失新城这一大罪过,张唐的头颅就已经难保。
“你说什么!”张唐咬着牙,大有一副与我同归于尽的姿态。
“将军息怒。”我悠悠道,“丈夫生在天地之间,岂不是为了列土封侯么,流传青史么?现在正是大好机会。”
“你到底是为谁而来。”张唐渐渐平静下来,骑在马上,满脸土灰。
“魏公子无忌。”我微笑道,“公子无忌仰慕将军大才,得知将军不见容于白起,特命在下设计夺了新城,逼将军就范。”
“我若不答应呢!”张唐杀机立现。
庞煖甩了甩衣袖
我知道庞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张唐敢有异动,庞煖手中的剑就会刺过去了结他的性命。与庞煖的剑术相对应的,我发现自己的骗术好像也日新月异,级别如同坐火箭一样往上窜,乱七八糟的谎话张口就来。
“将军若不答应,天下哪还有可供容身之地?”我笑道,“归秦,则以败将论,举族含羞。出奔,则以叛将论,举族就戮。”
张唐怒视相对,厉声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个垫背的!”
这话说得就有些色厉内荏了。我笑道:“以我一条贱命,怎么配与将军共赴黄泉?将军还是降了魏无忌,先报以阵亡,待家眷都到了魏国,再行复出,依旧有机会征伐四方,出将入相。”
如果没有月姬,张唐或许会杀了我,然后自杀谢罪保全家族。然而体会过了温柔乡的销魂,又对建功立业抱有极端的渴望,怎么舍得就此死去呢?
张唐看着我,目光中的怒气渐渐消散,终于无奈道:“早闻魏公子无忌养士天下,见到先生方知此言不虚。”真不好意思,信陵君还养不起我这样的士。不过我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这些日子来承蒙将军照拂,临了有一句话要劝将军。”
“先生请说。”
“将军现在去见公子,乃是降将,未立寸功,难保不受人颜色。”我正色道,“为何不带一份大礼给公子,也让旁人不敢小觑将军。”
“是何大礼?”
“白起。”
张唐看着我哑然良久,突然放声大笑道:“白起?你可知白起身边短兵就有千人,乃是按照国尉配备,你居然让我去拿白起?”
“照我说的,一切都没问题。”我笑道。
“愿闻其详。”张唐
“大军前往高都,”我道,“见了白起,只要一口咬定,是奉大将军军令赶回来的就行。”
“军令?哪里来的军令?”张唐皱眉道。
我从怀中取出一份伪造的军令。不是我多才多艺,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军令太容易伪造了。月姬帮我拿到了白起命令张唐驻守新城负责粮草的军令,我只是找了个工匠,很轻松就改造了一份。许多字和白起的军令里字迹都一样,大将军印信更是惟妙惟肖。除了军令之外,还有符,符合方能听之。不过符合之后另一半是不会给将军的,所以张唐没有也是正常。
张唐纠结地拿着我给他的军令,招手叫过短兵道:“传令,全**向高唐。”
我微笑道:“跟白起说,持符的信使还在门外,然后就交给他吧。”我拍了拍庞煖的肩膀。除非白起真是神人,见也不见就说拉出去砍了,否则让庞煖近了十步之内,足以制服任何人。带着一个天下高手在身边就是舒坦!
我看得出张唐将信将疑,但是此刻也只有这一条路了。他功利心过盛,让他去人门下讨饭吃断然不肯。这个法子虽然有风险,但绝对值得一试。何况我也随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星火燎原 第68章 第一五零章 夺城(三)
两天后,我在张唐的军中,上万人马赶到了洛水之畔。
按照天璇堂的军报,魏公子无忌大前天率领大军从宜阳出发,沿渭水东近,并于昨日度过洛水,一口咬住了白起的尾巴,逼得白起在高都城西北方二十里的地方扎营,并被高都守将魏梓率兵偷营。
只是白起防护慎密,偷营没得到什么好处,反倒打草惊蛇,让白起彻底停下脚步,伐木筑寨,以备魏兵。
魏无忌本人就在军中,秦兵从身后而来,颇为惊讶,还好见到了我本人,否则不定闹出多大的误会。因为张唐没有把握说动手下跟他叛秦,所以他们还是以秦军的面貌行军,此刻正安营扎寨,准备防止魏军偷营。
“钜子好计谋!”魏无忌的大帐里没有外人,我总算可以摘去假发,让里面已经长长了的头发散开,按摩着许久没有品尝到新鲜空气的头皮
“我只是个执行者而已。”我谦虚道,“是狐婴的计策得售。”
“狐婴也在军中?”魏无忌惊疑道。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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