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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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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煖这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比预计计划提前了一天对漳水水匪进行了攻击。一夜之间他们就剿灭了临河的三个村子,几乎网罗了所有青壮年。凡是胆敢抵抗的,一律被当场格杀。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一者是因为庞煖没有执行原定计划,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二者是因为他们杀的人数。
  “一夜之间斩杀两百余人!”我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情感。它不是愤怒,因为那些人即便没有直接杀过人,也是河道劫案的参与者。它也不是恐惧,这股力量完全掌握在我手里,我没有恐惧的理由。
  或许这是一种可惜。人口可是珍贵的战略资源啊!
  我反对死刑难道只是因为我的人道主义思想么?因为砍死或者弄残某个人,对于国家利益而言远不如罚作奴隶或者送去北方筑长城。
  “还有六十几个锁起来了。”庞煖不以为意道,“对了,他们供出了一艘藏船,看上去像是齐国楼船的样式,藏在河岸峭壁下的一个水洞里,你去不去看一眼?”
  我知道齐国的造船业是当前天下最发达的,足以出海捕鲸,或者沿着海岸线航行到箕子朝鲜。如果能够到达朝鲜南端,那么去日本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出于好奇,我当天就跟庞煖出了城,前往漳水河岸。
  楼船已经从潜藏的水洞中拉了出来。暗驭手们让这些被捕的人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码头——其实只是浅滩上的木桩和跳板而已。
  我远远看到这艘船的时候有些意外,在两千五百年后,随便一座有河流穿过的县城里都会有这么一艘水上餐厅。然而真正有过水上航行经验的人,无不对此表示震惊。这么大的内河船在当下可不多见。
  船长三十步,宽二十步,圆头平底,看上去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甲板上是两层高的船楼,甲板下是水手的房间。据水匪招供,这是一艘齐国贵族的座驾,途径此地的时候因为搁浅,只得弃用。后来附近的村人就将它藏了起来,对于回来找船的人自然号称“不知道”。
  “归我了。”我道。
  庞煖点了点头。
  “还有那些俘虏,挑出一批年轻力壮的一起收了。”我补了一句。光有船可不行,还必须有水手和船长。要想让船开起来,还得有经验丰富的水上人家提供水文资料,否则搁浅是迟早的事。
  这些收录的俘虏可就没什么好待遇了。一个个脸上刺字,免得逃跑。一凡贵族家宅后面都有一条小巷,脏乱差不等,正是为这些皂隶准备的。我打算先把他们拉出去军训,等到将他们驯服再迁往原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村子变成自己的地盘。
  

狐伏勿用 第34章 第一八五章 隐术(三)
  按照周朝制度,城里人叫做“国人”,老规矩上是必须服配兵器,也是唯一的兵员。城外郭内的人叫做“野人”,只是负责务农,并不能从军。
  春秋之后,战争规模越来越大,国野分化才渐渐消除。像这些沿河的村民连野人都不能算,他们更多的是游民,被视作草芥一样的人,没有土地没有私产,因为缺乏生产技能,连作为奴隶都没人要。
  我是转世重生来的,所以我知道一个金手指:操练。
  “这艘船给我打扫出来,在船上赏月喝酒,也挺有意思。”我对庞煖道。
  庞煖是山里娃,对于水有天然的畏惧,并不以为意。不过多一笔这么大的资产总是好事,所以他就将这件事交给了许历。袁晗属于已经暴露了的狐党,所以假意投诚的任务只有交给许历了。
  许历的祖籍原本就在晋阳,所以冒充晋阳人没有丝毫问题。他们借口自己是两年前收编的警士,一直在等邯郸的消息,久等不来,只好自己来邯郸找大司寇要粮饷了。这个借口初听很扯,谁会跑出去收罗几十个人结果扔在那里不闻不问?但是在一个交通通信极端闭塞的时代,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据说前段时间还有一批跟着赵雍征伐中山的小部队回到邯郸,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知道中山已经灭国了。
  剩下的事,我只需要坐等就行了。
  李兑看到了用车装载的人头,派出去回报的人也顺利找到了水匪的水寨,现在当然是一片焦土。看着这么一帮凶悍的警士,听说李兑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太激动了。
  许历等十几个好手被直接安排在府里,视作门客。其他人也都收容在司寇署,好吃好喝招待着。按照习惯,李兑会派出一支查访队伍前往晋阳,明察暗访,最后确定这批人是否可用。
  不过他没想到么?你丫胆敢拿着暗驭手的面具出来试探新城君,就不怕被狐婴报复?我才不需要等你调查回来。我只是借用你的酒肉让出任务的暗驭手们休息一下。
  截止目前为止,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很轻松简单地完成了。
  在我的两位暗驭手殉职的第七天,也就是他们的头七之日,邯郸城里的鸡开始打鸣。空气中漫布着水汽,城门外更是白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山上笼罩厚厚的白纱,风一吹便如波浪一般朝前滚动。
  我坐在车上,晨露和雾水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衣襟。车走得不快,我有种似睡非醒的感觉。直到眼前的雾单薄一些,方才发现已经离城很远了。又走了一会儿,漳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楼船就停在水雾更浓的江面上。
  在我还没出发的时候,许历就已经动手了。他按照原定计划,在开城门前安排好引火的硝石柴薪,不等开城,就已经制造了一起火灾。
  华夏重生气,所以活人使用的建筑物大多都是砖木搭建。为了防止木头变形,所有的建材都是阴干多年,从里到外彻底干透,然后上漆。相比较贫民窟的房子,这些贵族宅院反倒更容易着火。
  贵族们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们喜欢弄出大片的庭院,或者将楼阁建在夯土高台之上。庭院里自然还有池塘、水缸用来蓄水防火。这样对于一般的火灾固然很有效,但是对于人为故意防火就力不能逮了。
  我的暗驭手天枢堂更是专门负责暗杀、绑架、破坏的部队,放火可是他们的专业技能之一。
  李兑那时候应该正在准备上朝吧。听到家里走火,自然会有些慌乱。因为天色已经亮了,人戒备和恐惧随着光明的到来而消退,戒备松弛。选在这个大胆的时间一定能够成功。
  而且住在司寇署里的暗驭手也已经被接引入府,只等大火烧起来便戴上鬼面,手持明杖,烧杀一气。
  然后在混乱中,许历找到了李兑,将他劫持出府,尽数撤离。
  我其实是跟着许历他们的脚步出的城,所以当我赶到楼船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到了许久。
  楼船上已经布置一新。大开面的房间,看上去十分壮观。我没用吊顶和夹板之类的高档装修,防止山夷隐者的潜伏隐藏。说起来这艘船更像是暗驭手的移动基地,到处都安置了警报和哨卡。
  李兑就跪在大堂,五花大绑,像只粽子。
  我坐在青纱帷幔之后,戴着狐面傩,喝了一口变声药,道:“大司寇,听说我的两个手下在你门上做客?”
  “这……不是我干的!”李兑嘶声道,“是孟尝君……是田文!那天晚上你的人窥探田文,被他的人抓住了。”
  “人呢?”
  “没能活捉。”李兑的声音渐渐低沉,突然歇斯底里叫道,“真的与我无关!我当时被你绑了!”
  “唔,的确。”我冷冷道。
  原来田文就在那些齐国客商里面。要是早点告诉我的话,我当然不会只派两个人过去窥探!你未杀伯仁,伯仁也是因你而死,所以一样逃不了干系!
  这个逻辑似乎强盗了一些,不过谁让我是强者呢?
  “不过我还是听说,人是你杀的。”我诈道。
  “狐子明鉴啊!”李兑脸上的汗都出来,他叫道:“这风声是田文故意散播出去的,他知道我安然而返,所以故意玩这手离间之计,实在是想借狐子之手杀害兑!”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丫是个不成功的说客。
  看起来,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呢!
  田文要是想杀李兑,还需要借人之手么?就连庞煖亲手调教的天璇堂士都逃不脱,何况你李兑?
  我坐在座上,已经看出了田文的目的。
  这就是垂钓啊。
  田文故意让李兑出面找连瑞,因为他相信连瑞和狐婴有联系。送上面具,无疑是打了狐婴一记耳光。这就是鱼饵!现在哥已经吞饵了,下一步是什么呢?顺着长线追过来么?
  我本来以为这是很扯淡的事,但它还真就发生了。
  田文的无盐众还真能干,很快就摸到了我所在的楼船附近。不过我的暗驭手也不是吃素的,一样发现了鬼鬼祟祟身穿奇异迷彩服的无盐众。弄张渔网插上草和树枝的吉利服,隐身效果远远超过了单色迷彩服。
  两帮人很快就在岸上打了起来。无盐众在上次的交锋中已经暴露了自身战斗力不强的问题,他们更接近暗驭手的天璇堂,一旦发生战斗都是单打独斗,不像天枢堂是列阵对敌。有了配合,就不是简单的加法,而是乘法了。
  战斗力不如暗驭手,人数上他们更是吃了大亏。我这边调动了所有暗驭手,足足有八十多人,他们追踪而来的人只能算斥候,仅有十来人。我站在船舷,看到只不过两个小队的天枢堂士就将那些无盐众逼到了河滩,形成包围。
  不过对方虽然处于奔溃的边缘,打斗得却很拼命。其中有个人格外抢眼,剑法很不错,连连伤了我两名暗驭手,还好我们人多,可以补上缺口不让他逃跑。庞煖在我身边看了片刻,道:“那女子剑法很好。”
  哦?是女子啊?
  能让庞煖说剑法好的人可不多,更何况还用了“很好”这个评价。我对剑法只是因为师父和庞煖两位高手才耳渲目染知道些许皮毛,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那女子的剑法果然不同于别处看到的猛刺连连。
  我有一次偶然听师父说过,剑法里的刺是最没用的。“要刺出去,首先得回肘收力。”师父说,“即便你刺到了极点,才能刺进去多深?而且力到了极处就是无力,那时便是自己危险的时候了。”
  师父说,要送。
  手持利剑,脚踏流云,靠身体把剑送进敌人的身体。用的是胳臂的长度而非前臂,所以可以送得深。又因为没有收力,自然也就没有发力,力蓄而不发,所以永远没有竭尽的时候。
  兵法、权谋不也是这样么?蓄力不发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一旦动作,巨大的惯性就会造成空隙,让人有机可乘。更可怕的是力量用尽,只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庞煖不愧得了其中三味,行云流水一般剑不离身,换换相逼。他没有刺出一剑,但是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剑,让人难以抵挡,甚至无法逼视。
  这就是人至剑则无敌啊!
  我看了半晌,庞煖如同舞蹈一般的对敌十分赏心悦目,过了良久我才意识到他已经加入了战阵。出于童年的阴影,我急忙回头左右,看到袁晗许历在旁边保护我,方才放下了心。
  我对于庞煖的剑术自然是毫不怀疑的,师父说他得了真传,那么肯定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除非碰到师父这样在我看来简直超出人类范畴的人,他是不会输的。我甚至怀疑自古以来所谓的“仙人”,其实就是师父这样的人,所以神仙的弟子怎么可能输给凡人呢?
  好吧,我是反例。
  

狐伏勿用 第35章 第一八六章 隐术(四)
  庞煖在这位他口中“剑术很好”的女子面前转了几圈,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虽然我一直很认真地盯着看,但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过程。就好像两人演练无数遍,分毫不差地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收尾。我见过袁晗和腾卫的对战,那是力量碰撞的极致,而现在庞煖的用剑却是艺术。
  庞焕已经到了动静随时的真人境界,庞煖也由技入道,反倒是我的进展却最慢。师父座下三位弟子,我就是个吊车尾。
  这让我因为实力的增长而自大傲慢之心瞬时有了收敛,同时也带着淡淡的沮丧。
  庞煖擒住了那个女子,其他的无盐之众也纷纷放弃抵抗,任由暗驭手将他们一一擒获。我松了口气,如果他们都要拼气节,最后弄得一地的尸体,实在有些难看。
  我最讨厌看到尸体。
  庞煖押着这些俘虏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回了正堂。这些人已经都被捆绑起来,跪了一地,一个个垂着脑袋。我已经习惯了变声水的味道,开始接受这种奇怪的饮料。庞煖回到我身后,坐下时吐了口气:“花架入手,延误终生。”
  我没有理会他,对着堂下跪着的一地人问道:“有人逃出去么?”
  孟中上前道:“主公,经多重哨卡确认,并无敌人逃出去报信。”
  我点了点头,对那女子道:“怎么称呼?”
  “白蝰。”那女子道。
  魁?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虫奎蝰。”那女子挑衅似的说道。
  蝰是一种毒蛇。用这个字来命名,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再细看她的容貌,也是如同毒舌一样三角脸,尖下巴。我对她的感官顿时就变得更差了。
  “前些日子,我有两个手下或许是被你们擒住了,现在关在哪里?”我问道。
  “漳水之中。”白蝰镇定道,“他们伤了我们四五个好手,我们只能下杀手。”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很不舒服。我平复了心情,方才道:“我看你们也都是识时务者,杀我手下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你们得拿出一些诚意。”
  “我们这些人本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想要什么诚意?”白蝰颇为坦荡。
  我很意外,还好带着狐面没有让人看到。庞煖也在我身边轻轻咦了一声,显然同样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种跟踪、暗杀、窥探之类的事可不是随便什么门客都能干的,要想养这么一批人也不是轻松的事。如果我没有陶朱氏提供的经济支持,也不可能这么快将暗驭手的规模铺开形成战斗力。
  “说说你们的来历吧,齐国无盐人?”我道。
  白蝰明显身形晃动了一下,道:“你知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吧。”我笑道,“你们不是应该为田氏效命么?”
  白蝰摇了摇头,满脸苦涩,道:“我们无盐之众的传承来自山夷,本是西月巫后的侍卫。后来在无盐之地聚居,代代相传,并不愿介入俗世的纷争。后来我们的首领决定为族人谋取更大的地盘,过上好日子,这才与田氏合作。”
  “那你们是怎么投入田文手下的?”我追问道。
  “最初我们是奉了首领的命令,听从田文的调遣。”白蝰抬起头,“可是后来我们任务失败,没办法再回去。田文愿意出钱给我们,所以我们就为他干活。”
  “任务失败?就是搜救齐王田地的事?”
  “是,就是你这些手下先一步藏好了齐王吧?”白蝰反问道。
  说起来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接触,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让你们无法回归组织,变成了流浪雇佣兵,这个结果真不错。不过,像你们这么神秘的组织,难道背叛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么?别说有浓重历史传承的巫师护卫,就连我这边新鲜出炉的暗驭手都不可能说走就走。
  “因为不止一个巫后。”白蝰毫不介意地表现出知识上的优越感,好像觉得我孤陋寡闻到了极致,“我们得到了另一位巫后的庇护,已经不算无盐众了。”
  “有多少巫后?每个巫后都有你们这样的侍卫?”我心中打了个突。在这个刚刚脱离神话时代的世界,宗教人士总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能量。山夷人和南方的蛮族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照这位毒蛇小姐说的,在我不曾踏足和了解过的蛮荒之地实在让人恐慌。
  “我们夷人一个部落就有一位巫后,”白蝰道,“三苗、百越也有,有些是按山头分的,有些是按部族分的,不一而足。至于侍卫……”巫后侍卫传到如今只是一个荣誉称号,并非真正要守在巫后身边。寻找巫后庇护更多是因为信仰的关系,并非那位巫后就有更强大的武力。
  我听白蝰细细说完,总算松了口气。无盐之众这样的部落在楚越的深山和更南面的百越之地还有不少,不过能有多少技艺依旧传承就不好说了。虽然越是原始的地方越能够保留传统,但是南蛮人和东夷人屡屡遭到华夏诸国的打击和征讨,继续繁衍生存下去的压力已经十分巨大,更别说对于传统的保护了。
  许多东西在现在就已经失传了,难怪武侠小说里喜欢写那些“上古”的功法招式,以至于到了那种越是上古越厉害的程度。
  “唔,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十分友善道,“陶朱公是你们暗杀的么?”
  白蝰无语了,过了良久才道:“我们不能透露主顾的秘密。”
  这就是最原始的佣兵操守么?
  “用什么能买到你们的效命?”我直截了当问道。
  这一刻,我十分高兴他们是一群佣兵。如果各个都讲什么忠义,我肯定会疯掉的。
  “估计你没有。”白蝰很骄傲道。
  “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东西是田文有而我没有的。”我除了出身不如那个家伙,还有什么不如他的?
  “封地。”白蝰一口道,“我们要有自己的土地和村子,按照我们的习俗过活,这些都是孟尝君才能给我们的。”
  我大笑起来:“田文现在就如一头丧家之犬,寓居外国,你们还指望他能回到齐国么?”
  “肯定能。”白蝰十分不服气道,“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是他必定能够回国的秘密。”
  “我好奇了。”我微微前倾。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放我们走。”白蝰果然提出了条件。
  “说吧。”
  “孟尝君,其实不是田婴的儿子。”白蝰道,“他是宣王田辟彊的儿子。”
  我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田婴和田辟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做为王兄,田辟彊倒真有不少机会对弟媳妇下手。而且还不是真正的弟媳妇,只是弟弟的侍妾罢了。而且这恐怕也不算是多大的丑闻,到底连父亲、兄长的妻妾都可以娶,偶尔偷个情算什么呢?
  原来田婴也未必真的那么迷信,想淹死田文的主要原因还是不想给人养孩子吧?
  在这个八卦横流,哪怕没有的事都会编成真的,怎么这么大的故事没有人发现呢!司马迁!刘向!班固!你们都是干嘛吃的!
  不过管他是谁的儿子呢!
  “那和他能回齐国有什么关系?”
  “齐王地自然不希望他回去,”白蝰道,“但是太后却希望孟尝君可以回齐国。”
  齐宣太后,她为什么希望田文能够回齐国呢?宣王除了田地之外没有嫡子,孟尝君回国的话,继承顺位貌似会很高。
  我脑中突然一闪,道:“齐太后是想行废立之事!你们当初不是想去救齐王,而是想借机弑君!让田文即位!”
  白蝰不置可否,道:“以太后的手腕,田文回国即位几乎是必然之事。所以我等不愿意背弃田文。”
  看看这些诸侯,明明一家人,全都搞成仇人似的。
  “你就这么信得过那位太后么?”我笑了。作为一个读过《史记》《战国策》《资治通鉴》的伪历史票友,我当然知道田文的最终结果。他即便回国,也绝对不可能即位齐君。他只是蜷缩在小小的薛城,郁郁而终。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争夺家产,最后全都被人干掉,彻底断子绝孙。
  “她曾是我们的巫后。”白蝰毫无逻辑可言地给了我这么一个不科学的回答。
  难怪林语堂要吐槽我们中国人缺乏逻辑,这尼玛是遗传么?
  不管怎么说,在这方面我已经尽力了。
  “田文就算回国,也不过是蜷曲薛城终老。”我道,“反倒是跟着我,可以给你们一片真正的土地,让你们世世代代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
  我可以把日本、澳大利亚,甚至美国都划给你们,只要你们能过去。
  白蝰笑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的确如此,凭什么呢?只凭我凌空了画了个大饼么?
  我想了想,轻轻踩了踩脚下的甲板:“就凭剑在我手上。”
  

狐伏勿用 第36章 第一八七章 隐术(五)
  讲道理是好习惯,我也很喜欢讲道理。
  不过有时候我并不占理,也无法通过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某些冥顽不灵的人,这个时候硬质的刀剑就要比柔软的舌头有用多了。白蝰搞错了一件事,我并不需要他们出人出力。因为我有稳定的人才梯队,有效的训练计划,源源不断为我提供暗驭手力量。
  我对他们的唯一需求,就是隐术。
  山夷人的隐术。
  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忠贞的信仰,所以不会想死。白蝰所求很伟大,但不代表她的伙伴都是一样的伟大。美酒、美色、美食,这些都是在邯郸烂大街的东西,却也能成为打入人心最犀利的子弹。
  我很快就能从这些俘虏中招募到了志愿者,成为我的特聘教练。
  作为一个有轻微受害妄想症的可怜人,我并不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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