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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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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更难对付,但是我已经结束了出招,未来不短的时间里我都不会动作,看他怎么应对。
乐毅身为上大夫虽然位高,但是没有权柄,不过他还是借着乐池当年的善缘营造了一个利益团体。这些人大多是去燕国发展的外国人,其中最大一支自然就是赵奢。因为我之前同意赵奢领兵南下,伺机回国,所以不小心又坑了乐毅一把。这次,他没有写信,直接以使者的身份返回邯郸,名义是给赵何送礼,实际上是为伐宋之事前来活动。
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乐毅已经从燕国的下都武阳城出发了。
在乐毅到来之前,魏无忌却先到邯郸了。
我收到信函的时候,魏无忌已经过了漳水。不过也不用特别招待,就他上次住的院子收拾出来就行了。借着安排住宿的由头,我也打听了一下他的随从,发现薛公和毛公都没有同行,看来这次来并非出奔。
“我是来散心的。”
魏无忌到邯郸的那天正好是个大风天。我在邯郸城外找了一家传舍,听着窗外呜呜的大风有些发慌,十分担心魏无忌是不是能够按时到达。之前已经派了人去漳水边接他,也顺利接到了,回报说今天肯定能到,不过具体时间却拿捏不准,只能一早上就出来等着。
一直到中午时分,总算等到了公子无忌的车队。
作为一国公子,无忌的排场算是十分节俭。从头到尾只有十五辆车,实在太朴素了。想想我这种出门从来没有享受超过两辆车待遇的人,果然穷屌丝和高富帅是两个世界的人。
魏无忌倒是没有让我去车前拜会他,知道我在前面的传舍便急急下了车,骑了一匹马赶了过来。这次相见,他比上次走的时候脸色更糟糕了,眼圈发黑,身子羸弱,像是很努力地跟狂风斗争才站稳脚跟。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的双臂,关切问道:“旬日不见,怎么颓败至此?”
“回到大梁就病了一场。”魏无忌虚弱道,“前些日子才好。”
“那怎么又让你舟车劳顿跑邯郸来?你们魏国没有别的使者了么!”我故作不悦道。
魏无忌果然受到了感动,道:“我是来散心的。”
散心?
我沉默了,拉起魏无忌上了暖车。
“你们拒绝了公子睿的婚事,父王很不高兴。”魏无忌道,“原本就是命理不合,却怪到了我头上,唉。”
我拍了拍魏无忌的手臂,道:“那你也不该不顾忌身子,就这么跑出来呀。你此番过来,是私奔还是公告?”
“算是公告吧。”魏无忌道,“新年了,原本就要派出使者来见赵王。”他顿了顿,又道:“还不是齐国惹出来的事。”
“喔,伐宋。”我表示明白,“齐国此番伐宋,未必能占到便宜,魏国还是别趟这波浑水。”
“我自然是这么与父王说的。”魏无忌轻轻咳嗽了一声,听上去是肺燥藏痰,看来还没好透。
“然则……”我替他加了转折词。
“相邦芒卯以为,借着这次伐宋的机会,我们能捞到点便宜。”魏无忌说完这么长串话,又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我掀开暖帘,让外面的人快马回去,准备点热的蜜水。无忌抓住我的小臂,握了一下:“与先生交往,真是如浴冬阳。”
我笑了笑,道:“既然来了,不妨多住些日子,把身体养好了些再走。不是我说大梁不好,不过冬天还是邯郸好过些。”
现在的气候四季分明,夏天暴热,冬天苦寒。邯郸虽然是在北方,但是西面有太行山脉,北面是大片丘陵地貌,东面还有高耸的邯郸山,就像是被包围起来的温室一样,冬天反倒不难过。
魏无忌听我这么说,突然哽咽起来,两行眼泪决堤一般就流了出来:“这些日子,无忌在大梁真实度日艰难,恍如经年啊!”
“你是魏国贵公子,谁还能欺辱了你不成?”我佯装毫不知情,惊讶道。
“说来真是无忌的丑事!”魏无忌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不过说与钜子倒也无妨……父王,近来宠爱一个伎女。”
小燕子!我脑中瞬间闪现过月姬抿嘴含笑的模样。
不过按照既定计划,这个埋伏在魏王身边的燕子,应该是一个劲地为公子无忌说好话才对呀!
狐伏勿用 第53章 第二零四章 年尾(一)
马车在平整的官道上颠簸得依旧很厉害,不过魏无忌带来的故事让我完全忽略了这种痛苦。作为这个故事的幕后总导演,我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戏剧化的发展。魏无忌一边说,我就忍不住一边回忆剧本,进行脑补。
故事的前半段和我的剧本一样。越女社的一个分团到了魏国大梁,演出的剧目自然引起了当地权贵的瞩目。一番巡演之后,理所当然地进入了王宫,为梁国的主人表演各种技艺。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美丽妖娆,妩媚诱人的伎女进入了魏王的视线。
在一番高级别高段位的目光诱惑之后,魏王留下了这位伎女。
用我和月姬约定的术语来说:我们的小燕子筑巢成功。
转折点就发生在筑巢成功之后,因为这位燕子小姐实在太美貌了。魏王当然忍不住拿出来炫耀一番,这也是男人的劣根性。尤其在战国时代,上位者为了表达对属下的器重和尊重,不当他外人,往往会派妾室出来斟酒。就是在某次斟酒活动中,我们的小燕子看上了英俊、飘逸、儒雅、略带感伤和忧郁气质的小公子——无忌。
她在百分百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开发出了新的工作领域——勾引无忌。
悲催的是,无忌这么个不好女色的好孩子,竟然被勾引成功。
魏王虽然也正当壮年,但是我们的小燕子只有十六岁,更喜欢跟年龄相近的无忌玩。于是,这对饮食男女就开始刺激的偷情生活。
乱伦在这个时代很普遍,所以也最为人所诟病。魏无忌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刺激,找了个借口来邯郸逃避。
“这个,墨者是不会理解这种事的。”我对此不想发表意见,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但是,离开大梁之后,我就觉得心中好痛啊!”魏无忌哭道。
我下意识地躲远了些。
听说白痴是种病,会传染……
“其实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我沉声道。
“什么法子?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请钜子一定要告诉我!”魏无忌咆哮着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烝。”我吐了一个字。
子娶父妾谓之烝。
别说后世,现在就有一帮儒生将“烝”视作洪水猛兽。创造了诸如烝淫、烝报、烝弑、烝乱等等贬义词。然而我读书读到的烝却是一个中性词,甚至偏向于褒义。这个字的本意是阳气上升,《国语》所谓:“阳气俱烝”。而且我还记得《大雅》里的《文王有声》篇,直接喊出了:“文王烝哉!”——是美丽美好的意思。
魏是儒学国家,甚至一度是儒家大本营。公子无忌显然也是从小受着儒家文化长大的,搞点小动作就能满足自己的探险欲,真正大事就挡不住了。他听到这个“烝”字,显然没有想到文王,而是想到了谋反、乱…伦、荒…淫之类可怕的字眼。他吓得眼泪都止住了,整个人朝后靠去,重重撞在车壁。
“钜子怎么说出如此可怖的话来!”魏无忌挥着手,好像我嘴里吐出的不是一个字,而是一股毒气。
我见下药过猛,只得故作严肃找补道:“你既然知道可怖,还断不了情丝么!”
“是……”魏无忌抹去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多谢钜子开悟。”
“如今赵国还算安定,你多住些日子倒也无妨。”我道,“等淡了念想再回去吧。”
“这是小事,”魏无忌收敛悲情,“还有一件大事要跟钜子说道。”
“哦?何事?”
“是关于流马的。”魏无忌道,“当初说好的三百户食邑之产出已经运到了邺城,不日就会送到邯郸。”
“哦,这事。”我装作忘了的样子,“陶邑的事有诳驾之罪,狐子已经不打算收你流马的开价了。”
“这怎么可以。”魏无忌一脸正直,“无忌岂能言而无信?再者陶邑之事也不是狐子之罪。不过说到流马,还要请教钜子。”
“不敢,请说。”莫非是质量问题?这也难怪,金属冶炼水平不够,外加没有轮胎减震,毁损率高是很正常的。
魏无忌坐正身体,道:“无忌回到大梁之后,纠合熟手良工,仿造了十架。所幸有钜子给的图示,这十架流马都能跑起来,与原物无二。”
“那还有什么问题?”
“无忌找了一些兵士试行,本想扩大成军,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魏无忌道,“山路、田埂之中,这流马就不能行走了。而且就算是健壮的兵士,也很难撑得住一整天骑行,有几个甚至被震得晕倒过去。”
我点了点头。别说第一代自行车,就是两千五百年后的二十八大铁驴都很难在山区骑行。我是亲身体验过的人,短途骑行并没有什么问题,长途骑行哪怕是在修葺良好的官道上,都像是在人工松骨一样。如果不是走路更累,我才不遭那个罪。
不知不觉,我的脸就沉下去了。魏无忌实验之后得出的结论使得自行车只能在城里,而且是有青石铺路的大城市才能使用。在没有橡胶、高韧度金属之前,自行车大军的梦幻就破灭了。
“不过没关系,”魏无忌道,“起码在宫城里很好用。我送了三架给父王,父王十分喜欢。”
那倒是,宫城的路面情况可说是这个时代的F1赛道,自然能将这种人工松骨器的功率调节到最小。
不过跟我所设想的还是差距太大啊!
要是理科生就好了,造造玻璃练练钢铁,钱和兵器都有了。我守着山西华北这么一块宝地,要煤有煤,要铁有铁,偏偏不会勘探开采!难道真的得用最笨的办法,去太原附近弄一群人排开,往下挖个几十米寻找浅层煤矿露天开采?好在我也没办法造蒸汽机,煤的主要用处只是金属冶炼和生活使用,需求量并不高。
铁矿是什么样子的?该怎么开采?有什么办法增加产量?这个重要资源直接关系到国计民生,可惜我偏偏毫无概念。回想一下自己的技能,好像琴艺是最没用的,要是能换成“采矿”副职就好了。
可惜人生不是游戏。
“钜子?”魏无忌轻轻推了推我。
“唔,我在想怎么改进流马。”我摇了摇头,“若是不能成军,倒可以放开些,让那些小康之家也能拥有。”
魏无忌面露惑色:“小康之家要这只能在城中骑行的流马有什么用?”
影响很大。首先是人们对私有财产的认识会有所拓展,手工业发展将得到很大的刺激。随着自行车的推广,城市规划上必须考虑车马道与人行道的分离,城市也会进一步扩张,农田会向生地蔓延。别小看只是一个工具,实际上对整个世界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最重要的是,一旦普及开了,就不只是一群墨者在研究它。天下所有的手工业者都会参与研发、改进,这种力量带来的成效也是极端可怕的。说不定今天我们还在遗憾无法成军,过两年列国就有了配备到单兵的流马军团。
不管怎么说,在维护成本上,流马对于马来说还是很有优势的,起码不吃料。而且道路要求上,两者也都差不多,反正自行车过不去的地方,让马去跑也十分难为马。
这么一打岔,魏无忌也忘记了自己的苦涩不伦之恋。人也渐渐正常起来,等到了家门口,我让人先送了一条热面巾进来,让他洗了把脸,这才跟他一同下车。若是让人看到他满脸泪痕,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魏无忌到了之后第二天,魏齐来访。虽然他们也邀请了我出席,不过我找了个借口婉拒了。对于两个魏人的谈话,我干嘛要参与进去呢?说出来,魏无忌也就是好奇心重一些,他在列国中安排了那么多耳目,真正有用么?又没有力量去改变什么。
这个念头也让我回过头审视自己的力量,确定自己没有过于铺张浪费去了解没有用的东西。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是魏无忌的胸怀抱负。整个战国像魏无忌这样一心国家的人已经不多了,包括我在内,也都有极大的私心。只是我的私心方向与那些追求富贵之士不同罢了。
“意志又松动了。”我心中警告自己,走在魏无忌身前,穿过了中庭。魏无忌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自然也就不需要我多嘴。他的随侍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安排仆役们收拾随身物品,清点我们提供的物品,看看还有什么缺乏。
我对这些庶务没有兴趣,也不应该有兴趣。站在这里更是碍手碍脚,让下面人都放不开。冯实走过来道:“主公,去内堂么?”
我点了点头,让魏无忌在这里先休息,晚上一起吃晚饭。无忌也的确累了,没有勉强,点头应诺。
我刚穿过仪门,就看到宁姜等在外面。一般让她这么慎重等在门外,都是重要的大事,我脚下不由一慢,问道:“何事?”
狐伏勿用 第54章 第二零五章 年尾(二)
“齐国已经送出了公子惠为赵王妇。”宁姜道,“苏秦作为齐国正使,前来赵国。齐王地诏孟尝君田文归国,封地食邑尽数归还,不日拜相。齐相吕礼奔秦。”
这是半道上堵车了么?怎么这么多消息一股脑过来?
我道:“都通报徐夫子了么?”
“今早我拿到消息就过去说了。”宁姜道,“夫子说这些事知道了就当不知道,跟咱们没什么大关系。”
我想起之前对魏无忌的腹诽,苦笑道:“好的,我知道了。齐国的粮、盐、铁、马价格如何?”
“铁价上涨了十之三,马匹已经禁止民间私营,盐、粮价格并未有明显变化。”宁姜跟着我进门,一边告诉我陶朱氏送来的消息。
我点了点头:“看来齐国这次有备无患,粮食够多啊。田将军怎么还没到邯郸?”
我早就已经写信给田章,请他到邯郸,准备筹办讲武堂。田章在卫国闲置那么久,之前的原则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一直身居高位,忧国忧民的人,突然让他闲下来养老,简直是一种折磨。现在他也不在乎是否为外国人效力了,回信答应收拾妥当就来。
这么久了还没收拾妥当么?
“田将军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不日即到。”宁姜道,“袁沢倒是想见主公。”
袁沢在邯郸很久了,我也见了他几次。甚至还用狐婴的身份见过他,让他安心留在这里打工,为祖国统一做贡献。我知道他想进入我的幕僚团,问题是我的幕僚团内都是坑人的精英,袁沢擅长治民,在谋划上却缺乏天赋和经验。
“他有事?”
“好像是想把妻儿接来。”
“这事早点去办,怎么能让人家承受两地相思之苦呢?”我笑道,“他要见我,就在今日下午吧,晚上让他坐陪。”
宁姜点了点头:“小翼送来消息说,现在邯郸治安混乱,想请求扩大人手。”
“警士全都拨调给他了,人手不够就是他不会练兵。”我道,“告诉赵牧,这是他的责任。”
宁姜苦笑道:“你这样甩手真的没关系么?”
“小翼在市井上混了那么久,借力打力的本事会没有么?”我道,“他来求我给他人手,无非是因为不能割舍之前伙伴的义气,想公器私用罢了。小佳也肯定是因为这点,不肯借给他暗驭手。你看着吧,要不要多久小佳就会回来告状了。”
“小佳已经来过了,”宁姜道,“就在你出去接公子无忌的时候。她倒没告状,只是说现在外面都平和下来,想带着暗驭手回到主公身边,让我帮着说好话。”
“她这孩子,再放养几天。”我苦笑。其实我希望她能在外面磨练一番。魉姒那边是最合适的地方,加上那位越国公主对她又不友善,正可以打磨一下。可惜现在魉姒得守在府上为我易容,轻易走不开。这样倒是有了意外收获,魉姒的四位得力助手倒是各个独当一面,开了四个分团,时常出去走一圈。
“这些孩子都是好苗子,你做师父的人,怎么不给他们规划好呢?”宁姜埋怨我。
“不放在各种不同的地方磨砺,体验不同的生活,所谓的好苗子也会废掉的。”我的确没有给他们做过详尽的人生规划,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做那种规划,对孩子的发展并不好,肯定会限制他们的成就,不如放开了让他们到处碰碰,行与不行做了就知道了。
何况他们只是我的储备队伍,真正要谋大事也轮不到他们。
“不过赵牧可以回来了。”我道,“我打算让他跑一趟上谷。”
“送信?”
“实习。”我道。行军打仗,不是只在地图上画画便能懂的,这次赵奢虽然不是真的出去跟人拼命,不过部队集结、粮草运送、沿途人力物力的征调、各种地形下的安营扎寨……这些东西平时讲一万遍也不如他自己亲手过一遍。
“也好,这孩子都两年没见父母了吧。”宁姜道,“年前走还是年后走?”
“年前吧。让他回去跟父母过个团圆年。”我道。
“我问这话的意思是,”宁姜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要带上小佳!”
唔,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其中有逻辑联系么?年前年后跟小佳有什么关系?你直说不行么?
还有,为什么要带上小佳?
“不见舅姑么?”宁姜见我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告诉我道。
“这个,不太好吧。”女方家不是应该矜持一些的么?千里迢迢送过去,会不会被人轻视啊?
“没什么不好,”宁姜道,“人都上门了,他们不要也得要。”
“我又不怕小佳嫁不出去!”我道,“让赵家那两个自己来看儿媳!”
“其实是小佳想去。”宁姜只得道,“她不敢跟你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青春期女生就这么麻烦么?
既然当事人要去,我也不想扮黑脸。愿意去就去吧,刚好袁晗闲着没事,让他回来继续当侍卫长。腾卫来邯郸是为了出人头地的,就让他护送赵牧小佳去上谷,见识一下真正的兵营生活总是好的,说不定还能打开人生新局面。
对于追求功勋的人来说,能跟着赵奢出征也是一件幸事。
魏无忌休息了两天之后,提出要去赵国泮宫看看。对此我丝毫不觉得意外,这样一个挂念国事的人,如果不去看看人才培养的重要场所才是一件怪事。好在最近没有什么大动作,赵何对于齐宋之战的立场也有了微妙的表面,我正好腾出时间恢复墨燎的身份,整顿一下墨家的内务。
周昌回到邯郸也有些日子了,因为没有特别的工作,所以和南郭淇一起负责共济会的事。赵国的共济会没有像卫国齐国那样搞得轰轰烈烈,因为赵国会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主要活动地,所以第一要务是稳妥,其次才是扩大影响。即便如此,墨家在手工业阶层中的地位也高了许多,大量无偿免费的知识从墨者手中传到了手工业者手里,变成了生产力。
不能促进生产力的知识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我和魏无忌来到泮宫的时候,周昌和十三郎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估计已经认识了,但是还不熟悉。周昌这个人十分内敛,加上曾经的税官身份,隐隐有种孤高的感觉。十三郎虽然热血热肠,让他没话找话打开别人的心扉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反正两人看到我们到了,都有种解脱的神情流露出来。这使得我相信他们真是太想念我了。
彼此介绍之后,我们开始了泮宫的参观之旅。十三郎作为工程总负责,很详尽地为我们介绍整个泮宫的建设情况和进度。周昌虽然是后来的,但是也能够将墨家技术在泮宫修建中起到的作用解释清楚。
“整个泮宫虽然都遵从周礼制度,然而真正振奋人心的就是这座明辨堂。”周昌声音低沉,竟也流露出平日不多见的激动。
这座明辨堂是泮宫的一座从殿。因为地势本来就比较高,所以并没有建造高台,在整个泮宫建筑群中显得有些不够大气。这里是我准备开辩论会的地方,考虑到每次打嘴仗围观众都是天文数字,所以我索性把辩论会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其他人要想知道就去看实录吧。
“这座明辨堂……有何惊人之处?”魏无忌探头探脑看了看里面,又退了几步看了全景,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与大户人家的正堂并没有多大区别,典型的八楹大堂。真正的惊人之处在于它建造的时候使用的是图纸。
在此之前,代表着最高机关营造工艺水平的墨家都是没有图纸的。首先是竹木板不方便刻画,绢帛纸又太过昂贵。其次是数学水平低下,无法准确计算长宽高载重等问题。所以即便是墨子发明木鸢,如此珍奇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图纸,一旦实物毁损就无法复制。
我在“发明”自行车的时候就有过画图纸的念头,不过那时候“纸”的事八字都没一撇,毛笔绢帛画出来的零件勉强能看,想靠那个普及就不行了。后来滦平将这些原本应该作为图纸的东西编写成了文字,就如《考工记》一般,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直到建这座明辨堂,陶邑送来的纸张已经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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