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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元帅风云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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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人帮”发难大反所谓“二月逆流”之后,几位开国元戎受尽了屈辱和摧残,处于打倒和半打倒的状态。贺龙被扣上“二月兵变”罪名,首受其害。朱老总被诬为“旧军阀”。彭大将军“新老帐”一起算,再次被批斗。
陈老总被打成“老机”、“老右”。聂帅主管科委,被“9·15”、“9。16”
两大群众组织纠缠得不可开交。徐帅领导军委“文革”招来横祸,被迫靠边站。刘帅身患重病,仍不免受刁难。只有叶帅因毛泽东一再保驾,说他长征路上揭露张国煮企图危害党中央的密电有功,未被明令取消中央书记处书记兼军委秘书长职务,还能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倾的军委大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一些工作。
在极其艰难复杂的境况中,叶帅忍辱负重,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以极大的耐心和克制,同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全套人马周旋,机敏巧妙地进行着各种形式的斗争。
林彪“九一三”事件后,建立了以叶帅为领导的军委办公会议制度。
1975 年,邓小平、叶剑英分别被正式任命为总参谋长、国防部长。“四人帮”红了眼,表面上篡军活动有所收敛,实际上篡军夺权之心不死。
进入1976 年,围绕争夺军权的斗争达到了白热化程度。“四人帮”唯恐军队不乱,挂着总政治部主任头衔的张春桥狂叫:“乱要乱透,不光肉要煮烂,连骨头也要煮烂。”他们在背后整一批军队领导人的黑材料,抹煞老一辈革命家的历史功绩,在基层煽风点火,炮制所谓“开门建军”的“新鲜经验”。他们极力破坏“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阴谋建立起“第二武装”。
然而,撼山易,撼解放军难!
1976 年7 月6 日,将星殒落,人民共和国的第一元帅朱德与世长辞。叶剑英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来到灵床前向这位“红军之父”告别。
两周刚过,为国事担忧的康克清带着女儿朱敏离开万寿路甲15 号的住宅,来到西山叶帅住处。
两人坐定,叶帅顺手打开了收音机。康大姐不理解这个举动,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住地用眼睛盯着看,好像要探寻什么秘密,叶帅用手指指外面,把收音机的音量开得更大一些,轻声地问道:“老总临走时有什么交代?”
大姐这才会意,把身子向前挪了挪,告诉叶帅,老总对“四人帮”十分憎恨,有一次,他在神智还清醒的时候嘱咐我说:“你不要害怕!那几个人,谁都讨厌。你去问问农民,他们愿不愿意让地主回来?去问问工人,他们愿不愿意资本家回来?去问一问社会上所有的人准愿意要‘四人帮’?都会回答,不要!别看有些人一时闹得挺凶,总有一天,他们会被人民抛弃的!”
康大姐回忆她当时担心“四人帮”把黑手已经伸到了军队,老总还是说:
“你不要怕!军队里绝大多数是好的,地方上的绝大多数干部和广大群众也是好的。人们不会跟他们走。我们的军队,有老同志在,靠得住!”
叶帅听了深受感动,十分敬佩朱老总的胆识,连连赞叹说:“老总有这样的分析啊!”并且以目示意,表示明白了,请大姐放心。
此时,康克清虽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元帅正在考虑对付“四人帮”的大计,但是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老总要说的话,心里踏实多了。她告别叶帅,离开15 号楼,转向1 号楼,去看望聂总。
7 月28 日3 时42 分53。8 秒,一道蓝色的电光穿越大空,伴着轰隆隆的巨响,闪过冀东大地。狂风呼啸,惊雷震鸣。在强烈的地壳震动中,唐山这座百万人口的城市被夷为平地。
古老的“苍龙”再一次被“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惹怒了!
整个华北大地都在颤动。
刚刚人睡不久的叶帅从震颤中惊醒。他以一个军事家特有的敏感,立刻意识到是大地震。他霍地下床,亲自打电话给国家地震局,查问情况。
第二天,叶帅才知道,这次地震为7。5 级。几天以后,国家地震局再次公布经过核定的地震级为MS7。8 级。又过了很久,确切得知,地震中共死亡24 万余人,重伤16 万余人。这是迄今为止,400 多年世界地震史上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大地震。
以华国锋为总团长的中央慰问团奔赴灾区,1 万多医护人员奋战在唐山废墟上。
万恶的“四人帮”却大刮阴风:
“全国有8 亿人口,960 万平方公里,抹掉个唐山算什么!” “唐山地震不过是100 万人的事,批邓是8 亿人的大事!”“不能以抗震救灾压革命、压批邓。”
根据姚文元的旨意,“四人帮”的御用文人们炮制出一篇《地震实为新地兆》的妙文,声称当年洪秀全的《地震诏》是“宣言书”、“声讨书”,它“庄严地宣布地震是摧毁旧世界,诞生新世界的征兆”。
很显然,“四人帮”在迫不急待地欢庆他们独缆大权“新世界”的即将来临!
唐山大地的自然震动止息了。但是,“恐震症”却蔓延全国。各省地震局频频发出地震预报。北京全城搭起了防震棚。上自国家领导人,下至平民百姓,都从高楼大厦和低矮平房里搬出来,住进了各式各样的窝棚。叶剑英在西山的15 号楼门前也搭起了两间绿色帆布帐篷。
不止北京如此,据说当时全国有17 个省(市)的大中城市数亿人露宿户外。
秋风秋雨,中国人民苦度难关。
上西山看望叶帅的人接踵而至。来人多半是借口问候地震后的老帅平安,实际上是来探听“风声”,摆“龙门阵”,明里暗里提出对付“四人帮”
的各种建议的。
一天,有位来访客人见叶帅正在帐篷里读《三国演义》,便开玩笑地问:
“首长,俗话说‘少不看西游,老不看三国’,怎么看起三国来了?”
叶帅笑着说:“三国里的学问可多着咧!主席就是个‘三国通’,他很佩服曹操和诸葛亮。他的《北戴河》词‘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就是引用曹操的《观沧海》而成的。
客人洗耳恭听。
叶帅谈兴正浓,他又介绍曹操的另一篇诗《蒿里行》:“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万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力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他一边念,一边讲东汉未年军阀混战,祸国殃民的历史背景,赞叹“关东义土”兴兵讨伐“群凶”的义举,然后问道:“你当然知道诗里的‘群凶’指的是谁了?”
“奸凶董卓及其部将。”客人答道。
叶剑英感叹地说:“现在也是天下大乱,群凶未除,正像曹操诗中说的,‘势力使人争,嗣还自相戕’啊!有私心、有野心的大有人在。”
客人明白了叶帅背这首曹诗的用意。
叶帅又说到诸葛亮:“在南阳武侯祠,有一幅楹联‘收两川,摆八阵,七擒六出,五丈原设四十九盏灯,一心只为思三顾;取西蜀,征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按金木土爻之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知道这幅盈联的人并不多。客人十分敬佩元帅见多识广和惊人的记忆力,顺势请教一个问题:“人们都称道,诸葛亮的两个出师表写得好,但后人考证《后出师表》不是出自诸葛亮之手。真伪莫辨,究竟应该怎样看呢?”
“那是专门家的事,且不去管它。我觉得这篇出师表确实是‘古文观止’,不朽之作。”叶帅很喜爱这篇文章,从头背起来,背到文中那六个“臣之未解”,一个一个地解释,然后说:“诸葛亮的这几个不解的问题,立论精辟,很发人深省,可惜还有一个大问题,他未能意识到。”
“那是个什么问题呢?”客人很想知道。
“接班人问题。本来刘备托孤之时,就曾说过刘禅不才,请他自取的话。
但诸葛亮既未找到蜀国之君的接班人,也未找到他自己‘继之以死’的接班人。他事必躬亲,到了晚年,还是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到六出祁山时,司马懿打听他的饮食起居,知道他吃得很少,就采取‘蘑菇战术’,避而不战,等待他死了!”
“诸葛亮就这样累死了!”
叶帅叹息道:“是的,他死时才54 岁!‘死诸葛吓走活仲达’,难怪陈寿说他是‘天下奇才’!”
“我们现在的接班人问题总算解决了吧?”客人试探着说。
叶帅点点头,不想评论,只是说:“苏联在这方面的教训太多了!主席说过,他百年之后,有人要闹事的。”
客人明白元帅说的是什么人,有意安慰说:“不怕的,只要有开国元勋们健在,有老帅们健在,不论是谁也闹不起来的。”
“但愿如此,‘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己,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叶帅引诵《后出师表》,并引用最后一句话说:“尽人力而听天命吧!”
连续发生的天灾人祸,使病中的毛泽东遭受到比唐山地震还要大的震动。他在唐山大地震的第二天,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被紧急搬到中南海另一个别墅式的小庭院。这里被称为202 号,据说可以抗8 级以上地震。尽管如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房前搭起了一个更为牢固的地震棚。这位伟人躺在宽大的床铺上,忧思重重。他已预感到马克思在向他招手,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病重期间,有一次他深情地望着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汪东兴等4 个担任常务看护的政治局委员,回顾自己的一生,感慨他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岁了,人老总想后来,中国有句古语叫盖棺论定,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论定了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8 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
打进北京,总算进了紫禁城。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毛泽东讲这段话,虽然叶剑英没有在场,但他事后听说,深为感动。他知道毛泽东在交代后事,难过得他独自落泪。
9 月5 日,毛泽东病危。9 月8 日,毛泽东的生命烛光已燃到最后,在灰暗中抖颤。
叶剑英走进毛泽东的卧室,与老人家做最后的诀别。意识仍然清醒的毛泽东双目微睁,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叶剑英,眼睛突然睁大,并且试图活动指挥不灵的手臂,轻轻相招。可是,叶剑英只顾伤心,泪眼模糊,并未察觉。
待他走出病房时,毛泽东再次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他回去。一位护士见此情景,马上跑到休息室找到叶剑英说:“首长,主席招呼您呢!”
叶剑英霍地站起来,立刻转身回到病榻前:“主席,我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凝神注视,准备聆听最后的遗教。只见毛泽东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合,呼吸急促,想要说什么,只是说不出来。叶剑英握着他逐渐变冷的右手,又急又悲,淌着热泪,断断续续地说:“主席,您多保重啊。。您会好起来的。。”他在床边佇立良久,觉得毛泽东的右手在用力握自己的手,还想用力抽出左手来。那平静的面孔,因为用力涨得发紫,那宽阔的额头下面紧锁着双眉,吃力地转动着双眼。那眼神虽然已经失去往日的光彩,但依然发出异样的光芒。看到毛泽东如此激动,叶剑英不好再呆下去了,他依依不舍地移动沉重的脚步,蹒跚离开病房。回到休息室,叶剑英陷入了沉思:
主席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头脑还在思考。为什么特意招呼我呢?要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嘱托?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叶剑英离开病房不久,毛泽东的意识完全失去了。9 月9 日零时10 分, 一颗伟大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刚刚经历唐山大地震的神州大地,似乎再次失去了重心,失去了平衡,剧烈地震荡起来。
“四人帮”抓住了篡党夺权的天赐良机。
一场围绕着最高权力的争夺战开始了。
历史的抉择
在毛泽东逝世后的第一次政治局会议上,“四人帮”对讨论毛泽东治丧问题横加干扰,设置障碍。江青以毛泽东夫人的身份突然跳起来,高叫:“今天会议忽略了一件头等大事,就是要继续批邓,这是主席临终前一再嘱咐的大事,是关系到党和国家变不变颜色的大问题。不抓这件大事,就是对主席的不忠,如果让邓小平复辟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就保不住了!”
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也跟着起哄,逼华国锋表态。
华国锋先是不语。停了一会儿,终于表了态:“对邓小平当然要继续批下去,但是现在首要的是研究治丧问题。。”
“治丧当然要搞,但是批邓决不能停止,批了快一年了,批而不倒,很不得力!”江青没等华国锋说完,就插了话。“我建议现在就研究邓小平问题,政治局作个决定,立即宣布开除邓小平党籍,以绝后患!”
江青这个突如其来的“建议”,给政治局出了个大难题。许多委员都是不同意的,但是考虑到毛泽东刚刚逝世,对他的遗孀总要“照顾”一下,不好立即驳回。于是纷纷把目光集中在叶剑英身上。
叶剑英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但还是尽量克制。他用劝慰的口吻说:“江青同志,请你放冷静一些,好不好?毛主席走了,我们都很悲痛。毛主席的丧事是国丧,一定要安排好。现在我们要办的事很多,但是第一位是治丧。”
他望望大家,继续严肃地说:“毛主席不在了,我们处在最困难最严峻的时刻,在这种时候,最要紧的是要加强团结,要团结在以华国锋为首的党中央周围!”
叶剑英的话说得既合情又合理,首先得到了华国锋的赞同,他沉痛地说:
“是啊!主席逝世了,我们要更好地团结在一起,度过这个困难时期!”
会场上纷纷表示赞许华国锋、叶剑英的意见。
见此情景,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只好表示同意。江青也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站起来高呼:“团结在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周围!”
然而,就在她振臂高呼口号的时候,她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却装着华国锋的黑材料!
“四人帮”的夺权目标,首先瞄准了华国锋和叶剑英。
然而,华国锋是由毛泽东指定、并在“批邓”运动中受命主持中央和国务院工作的。1976 年4 月30 日,毛泽东曾亲笔给华国锋写了三条指示:一是“慢慢来,不要着急”;二是“照过去方针办”;三是“你办事,我放心。”
这是华国锋作为法定接班人的重要“依据”。“四人帮”完全知道这块“通灵宝玉”的价值,因而阴谋加紧篡改,将“照过去方针办”改为“按既定方针办”,并伪称其为“临终嘱咐”。然后把篡改毛泽东指示的罪名加在华国锋头上,制造混乱,乘机夺权。在毛泽东逝世后,中央讨论《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和华国锋致悼词问题的时候,他们参加了讨论,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在这两个文件中写上“按既定方针办”。而在此后的两报一刊社论中凭空塞进一个“临终嘱咐”:“按既定方针办”。并且利用他们掌握的舆论工具,连篇累牍地大肆宣扬。
这是一个极端阴险毒辣的计谋。所谓“按既定方针办”,就是按“四人帮”的方针办,任意解释、任意摆布,一切都要听他们的。他们手里有了“临终嘱咐”这个“尚方宝剑”,就可以乱砍一气,主宰一切了。
“四人帮”在下边煽动群众反对华国锋,在上边则处处给华国锋施加压力,威逼要挟华国锋就范,以充当他们的“御用工具”。
叶剑英在各种场合总是从大局出发,维护华国锋的威信,坚持正确的主张,抵制“四人帮”的胡作非为。他之所以这样做,固然考虑到反对“四人帮”的政治需要,绝对不能让他们篡权的野心得逞;同时,更主要是考虑到华国锋是毛泽东选定的接班人。
对于毛泽东选择华国锋当接班人的过程,以及对华国锋的评价,叶剑英是清楚的。对于过去的华国锋,叶剑英知之甚少,只是在1970 年被流放到湖南地区时,与当时作为湖南省革委会负责人的他见过一两次。华国锋任国务院代总理不久,叶剑英曾登门拜访过他。经过一段接触,叶剑英发现华国锋和“四人帮”是有区别的。如果说,在开始阶段,他是承受毛泽东的嘱托,凭着毛泽东“厚重少文”、“办事不蠢”、“你办事,我放心”的评语来认识华国锋的,那么以后,他凭着自己的感观对华国锋得出了“年轻、人老实、有工作经验,还讲民主”的印象。他诚心帮助华国锋,是想“周公辅成王”,而不是像“诸葛亮扶阿斗”那样。
在“四人帮”抢班夺权、咄咄逼人的形势下,作为新领袖的华国锋的意向如何?在他面前摆着三条路:一是慑于“四人帮”的压力,委屈求全,维持下去;二是与“四人帮”又斗争、又联合,最终来个“权力再分配”,让出一部分权力;三是坚决同“四人帮”斗争,彻底打垮他们。在这几条道路面前,叶剑英希望华国锋同自己一样,能够选择最后一条路,并且根据斗争形势的发展,越来越坚定地走下去。
要按照毛泽东的意愿和嘱托,扶助华国锋,支持华国锋,打垮“四人帮”。
这是叶剑英经过深思熟虑得出来的唯一结论。
“英雄所见略同”,老一辈革命家也都在思考着对付“四人帮”的问题。
他们虽然各在一方,受到“四人帮”的监视和“软禁”,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思想是共鸣的。团结一心,坚如磐石,密商对策,力挽狂澜,决不让中国历史再来一个大倒退。在毛泽东病危和治丧期间,有些人就悄悄地互相关照,酝酿此事。邓小平、陈云、聂荣臻、李先念、邓颖超、谭震林、康克清等老革命家和许多老同志都曾与人商议,并找过叶剑英交谈。他们对叶帅必能“收拾残局”,抱以极大的期望。有一些军队和地方上的同志,或拜访,或探病,或捎口信,采取各种方式,向叶剑英反映情况,提出扭转危局的建议。中央一些部门负责人和老同志,如耿飚、黄华、李强、罗青长、熊向晖、王净等同志,也或上西山,或到小翔凤家里,会见过叶剑英。解放军三总部的杨成武、梁必业、华捕、史进前等,还有在京的各军兵种负责人,如空军的张廷发、吴富善,海军的肖劲光、苏振华,以及向守志、吕正操、余立金、傅崇碧、吴烈等同志,都利用各种时机和途径同叶帅接触,一抒己见。这段时间看望叶帅次数最多的,恐怕要数粟裕和宋时轮两位将军了。由于住地毗邻和特殊的工作关系,他们觉察到形势和事态的严峻,随时请教并保护老首长。
如果说,同在京的老知己、老战友、老部下接触和交谈还比较容易做到,那么,同外地的同志谈心就相对困难一些了。因为当时围绕粉碎“四人帮”
斗争所进行的信息交流,既不便于用电讯一类的现代化工具,也不便于书信往来。这主要靠外地的同志来京开会或办事的机会,在互相访问中才好面谈。
叶剑英正是依靠平素积累起来的友谊和信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同全国各地来京的各大军区负责人,以及其他党政军各界的领导同志,进行了个别的酝酿活动。其中,交往较多的有许世友、吴克华、赛福鼎、乌兰夫、韩先楚、陈丕显、杨得志、李德生、李坚真等同志。
粉碎“四人帮”的决策正是这样在较长时间内,“集思广益”,逐步形成的。它是党和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是党和人民意志的产物,并不是叶剑英“孤家寡人”或某一个人坐在房子里想出来的。但是此举干系重大,机密度极高,接触面又不能失之过宽。相对来说,在酝酿阶段,带有调查研究、互相模底、“民意测验”的性质,交谈的人比较多一点。而一旦意见成熟,形成决策,那就只限于叶剑英等几个人,慎之又慎,密之又密了。这是一点也不能含糊的。否则,就会误了大事。
对于众多的来访者、陈情者、交谈者(由于篇幅所限,不能一一介绍),叶剑英在接触中,尽管都是以诚相待,但由于斗争的需要,也是区别对待的,并不是不分对象,不分时机,不分场合,公开商议一切,将自己的想法无保留地端出来。他对粟裕将军不止一次地嘱咐过:“在这个时候,要加强戒备,眼睛要明,耳朵要张,嘴巴要紧!”正是这样,这一时期,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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