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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道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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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方寸大乱,连连叫道:“这不可能!本官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又赶紧凑到永宁伯的面前,小声道:“大人,本官答应的那件事,回去之后马上办,必定全心全力……”
“你说的是犬子吧,托道长的福,已经救回来了。”永宁伯扬了扬嘴角,再往门口一指,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混在侍卫之中,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手脚健全,正是四公子,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府尹满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李道士,道士挤出了个纯善的笑容,道爷要是不穿越,指不定现在都能爬到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了,你丫还差了点道行。
永宁伯为什么会在老王虚弱的关头,去支持他明显不喜欢的一位官员,这是道士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二者的关系在部下和同僚的形容中,应该算是死党的那种,而且这伯爷的名声不错,不像是能被收买贿赂的。
如果不是收买,那就是有把柄在对手上了?道士打听了最近发生的事,只有一条最引人注目,那就是这伯爷的四公子死在白巾贼的阵中,可是当他向当初一起参战的官兵打听时,却有人看到,这四公子没死,反而被对方擒住,也就是成了白巾贼的俘虏。
那原因其实就很明显了,老王是什么人物?虽然时常丢锅,不时挖坑,但可是标准的朝中清直大臣,哪怕对方是多年好友,也不可能为了救回他的儿子,而去和反贼谈判,甚至是答应什么屈辱的条件。
而府尹就是知道了这事,才有把握让对方站在自己的阵营中,或者最少两不相帮。
但道士不一样,他表面没节操,内心其实更没节操,谈不就谈嘛,多大点事,就算这俘虏身份高贵,但再贵能贵的过一千具虎浮屠甲具外加五个小头目级别的白巾法师吗?
交易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
永宁伯就这么愉快的答应和道士一起栽赃对方了。
要想搞定一个大官僚,尤其是在古代,最好的方法不是千辛万苦,查出他收受贿赂的证据,而是直接一个造反的大屎盆子扣在对方脑袋上,简单、快速、高效、省力。
永宁伯继续拍了拍手掌,有一个人被拉了上来,却是老王曾经的贴身幕僚建廷,蓬头垢面,还被绳索捆着。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大人其实早在晕厥之前,身体就有不适的征兆,短则盏茶,长则一炷香,会陷入昏迷之中,这事只有我知道,大人没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渐渐起了别的心思,悄悄告诉了府尹,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后来当我成为对方的心腹的时候才知道,这药原来就是他下在大人平常的饭菜中,就是他害了王大人……”
“你胡说!”府尹当即色变,叫道:“本官的确是从你这里得知王大人的身体状况,但从来没有下过毒药!更不是什么莲花教的内应!有人冤枉,是有人栽赃!!”
“那大人是否介意我们搜查一下你的住宅?”李道士终于开了口。
“可以,但本官要求亲自陪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中的哪位在我房里放了什么东西,而且若是没有,那本官就是冤枉的、无辜的,而有人就是想诬陷忠良!”府尹咬牙道,小眼凶光闪闪,搏命一击。
他房间里锁的钥匙一向贴身保管,偶尔才会交给亲近人,出入尽皆锁起,门窗都是封死,而且还有护院随时守护,绝不会有偷贼能够不被人发现进去的。
“好主意!”李道士点了个赞。
“在座的诸位也去看看吧,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所有人都离开了座位,这个时候查明真相也好,站队也罢,反正都是一股脑的跟了过去。
而半个时辰后,府尹面色惨白看着拴在他床脚的五凤香囊,不是香囊,而是香囊撕开后,里面的玩意——与白巾贼通信的信件。
李道士亲热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道——
“知不知道,同一个招式,在我们道家从业人员面前不能施展第二次的。”
“同一个丑女,道爷我也不是会被吓到第二次的。”
“顺带说一句,尊夫人真是贤内助!”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经过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李道士和永宁伯老帅哥商量好之后,就决定分阶段实施这个计划。
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叫子明的幕僚,因为据大小眼说,老王的私章都是由他保管的,而且他的字写的很好,有时老王偷懒的时候,就让他代回书信,而且关键是他没有嫌疑啊,不像另一个叫做建廷的幕僚,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我有问题。
至于这些信件,则都是出自对方的手笔,开玩笑,老王这种宁肯坑自家人,也不愿意辜负皇恩的家伙,你让他陷害同僚,你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有两种官员是非常难以对付的,一种是他、海瑞这种,愣头青、不要命,还有一种是府尹这种没皮没脸没节操的贪官,但是他碰上了更没节操的李道士,注定被吃的死死的。
第二步,就是由永宁伯去联络其他勋贵,官越大,案件的真实性就越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足够强大的敌对势力;府尹其实也算错了一点,商人贪财,官员贪权,他以为用这两样同样可以笼络朱家勋贵,殊不知,这些人既不缺钱又不缺权,缺的就是安全感。
这白巾贼一旦打破城池,其他人或许可以改换门庭,他们这些姓朱的可是分分钟被清算的货,而且别的不敢说,单是对付外面白巾贼的本事,李道士至少要甩府尹十条街还不止,战场上的表现更是有目共睹;不然道士虽然长的还可以,但也迷不倒这个中年帅大叔,你救了人儿子,人家才愿意鸟你,但能不能说动对方,还是要看二人是否有共同利益,这才是联盟的基础。
第三步就是忽悠那肥婆了,这却是最好搞定的,肥婆的性格道士已经摸清了八九成,最爱贪小便宜,只要抓住这一点,其他的都好解决,不然他还颠颠的跑去府衙挨骂,脑子又没有坏掉。
“伯爷,我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府尹,不,是前府尹在喊冤声中被兵卒给拖了下去,周围人均是面色古怪,虽说人证物证具在,还有老王这种清直大臣的手信,但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就好像社会青年被中学生勒索,猥琐男被小萝莉强上,虎浮屠被官兵吊打,这身份是不是应该调转啊?以往都是有人向府尹喊冤,而且大多都是被其谋夺财产、强其祖地的,那是真冤枉,现在这场面,除了人物变动外,剧情貌似没变啊。
但所有人都不敢多想,有朱家勋贵的支持,老王的背书,以及那些貌似铁打的证据,这件事已经被定性,现在考虑的,就是如何保住这条小命了!
在这个官本位的古代,这些商人、下属、门生,哪一个没给对方送过礼、贿过钱,真要牵扯下去,那绝对是扯着萝卜连着泥,一个都跑不了,都是同谋的罪名,而且造反哎!不管牵扯的有多深,那都是要抄斩的结局,尤其是之前吆喝起劲的那几位,更是腿都软了。
所以说,谋反名额可是比尚方宝剑还要霸气的存在,因为尚方宝剑的背后只是皇帝,而谋反,你对抗的则是整个王朝,只要这个国家还在正常运转,被事后清算那都是必然的事。
勋贵们走了,只留下燕营的官兵包围了整座府邸,刀剑直接出鞘,才下战场的凶煞气,足够他们镇的住场子。
“咳咳。”好长时间没有存在感的道士,以一种相当拉风的方式正式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自我介绍一下,免贵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道长或者是李道人,这都可以,贫道很开明的,叫什么大人啊,多生疏对不对。”
“老王晕倒前把整个洛都交给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毕竟贫道一没钱二权,除了长的帅外就没有其他的优点了,所以说有意见可以提嘛,我都是很愿意听取的,不信你们看看,前府尹就经常给我提一些宝贵的建议,我到现在都很尊重他和感激他,你们自然也可以向他学习。”
“所以说,有意见吗?”
如果说这件谋反事件对方没有参与谋划,那基本上有智商的人都不会信,而面对着这个能把府尹搞下台的生猛人物,尤其是对方手上还有谋反名额这个超级大杀器,这些人哪里还敢有意见,建议也不敢啊!顿时“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大人!”
“见过大人!”
“小民无知,误信了那狗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不管学者和专家怎么批判这种跪拜礼,什么断了民族的脊梁,有意的制造出阶级差异巴拉巴拉的,但是你必须得承认,这么多人给你磕头敬礼还是一件挺爽的事,所以说,道士决定再爽一会儿,你们想跪就跪着呗,谁规定就一定要把他们叫起来的。
“咦?你不是那个谁嘛,白天笑的很大声的那个。”道士正好看见上午很明显嘲讽自己的那个书吏,脸色煞白煞白的,现在倒是不笑了,哭的可能性倒是相当的大。
“大大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该罚!该罚!”眼瞅着这家伙自己抽自己巴掌,道长这么善良的人当即拉住对方,温和的道:“别误会,我就是觉的你笑的挺好听的,给人一种温暖而舒心的感觉,要不这样,你现在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那书吏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要笑出声来,情绪要饱满,态度要真诚,想想开心的事,快乐的事,比如说吧,以后我这么有爱心的人就是你的直接领导了,你满不满意,嗨不嗨皮啊?”
这人“扑哧”一声,直接笑哭了。
道士咂咂嘴,情感丰富,泪腺发达,是个演戏的好模子,当秘书可惜了。
然后他又看见了一老头,就是那个有两双胞胎丫鬟的那位,顿时目光一亮,小跑了过去。
“那个老张是吧,你之前说的那个双胞胎——”
“不不不,没有丫鬟,没有丫鬟,她们其实都是老夫的女儿。”
“不是,你听贫道讲,这个女儿也行嘛。”
“不不,老夫怎敢以美色去贿赂上官,可耻!可耻!”这老头大概是被吓破了胆,胡言乱语。
道士心里那个痒啊,这老张怎么还没领会自己的意图呢,左右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老张,讲真的,这个可以有!”
“真没有,真没有。”
这老头不上道啊!李道士气的牙都疼了,你丫之前对府尹多积极,怎么现在对道爷这么消极,难不成咱就长了一张清官脸?好想求美色贿赂啊!满地打滚求啊!
“算了,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李道士气呼呼的道:“大小眼,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抄个家先。”
这里面应该有不少被牵扯进来的倒霉蛋,对此道士只能心中默念了声抱歉,宋朝的范仲淹曾经说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也,这才哪跟哪儿啊;真要让府尹这个猪领导上台,满城的人都要遭殃了。
阴掉府尹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或者说,时间越来越少,他必须在那个邪佛充足电之前把那玩意毁掉,不然就不仅仅是跑路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如果天道约束不了人道,搞不好真的会惹来十万天兵下凡尘的。
为此,必须用上一切办法!
“军制改革?”燕营仅存的十几个高级兵将异口同声道。
“没错。”道士面色严肃的道:“必须改革,不然大家都要玩完,子明,你来说说。”
那唤作子明的幕僚点了点头,“根据我这两天的统计,燕营老兵剩余214名,江南兵种则是143名,而洛都的青壮还剩下六万九千名,如果还像是以往那样,官兵堵,青壮守,不用半个月,老兵就将耗尽,到时候洛都就会落入无兵可守的尴尬地步。”
“将老兵们统统打散,分入青壮之中,分批教习军阵之法,枪棍之术,别整太复杂的,基础,基础就好!”
“其实王大人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只是洛都武风本就衰弱,若是从头教起,少说得有三月,而粗粗训练就拉入战场,根本就是拖累。”耿指挥使犹豫道。
“你说的那是之前,这些人如今大多守过城墙,已经见识过战争的场面,现在缺少的只是能使用武器的技巧而已,一个月,最多一个月,贫道需要他们能够拉出去野战。”
“这不可能!”
“道爷最擅长的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不管行不行,你们先弄个训练计划出来,剩下的,交给我!”道士信心十足的道。
等这些人领命告退后,道士才一口气泄出,瘫倒在椅子上,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啊。
“师兄,还记得你让我照顾的那个老道士和两个道童吗?这老道士说今天过来感谢师兄你。”苗三四兴奋的从门外走了过来。
“叫他改天再感谢吧,道爷这几天都很忙。”
“他说你一定会见他的。”
“为啥?”
“他说他擅长吹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奇门遁甲
三天前,李道士在瓮城与白巾贼斗法,那天上的毛神和野神下凡,若不是城中的笛声相助,半空的大眼珠险些就被对方毁掉了,道士之后就猜出城中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本以为是司马贱人那一伙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位,自己圈定的道观观主人选。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甘于贫苦、隐于闹市、不贪图名利,有这些特性的,那不妥妥的隐士高人范儿嘛。
司马贱人老说要对付幕后BOSS,但问题是这幕前BOSS已经快要把道士给折腾挂了,红巾老祖、铜甲僵尸,前者或许伤势不轻,但是后者可还没下场呢!道士觉的自己迫切需要友军相助。
话说,作为代江南巡抚,自己是不是要表现出一些求才若渴的态度?老曹当年是怎么做来着,连忙将其中一个鞋子一丢,对方刚刚进门,就满脸大喜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老道天枢子——”
“真是久仰阁下大名,一直缘锵一面,没想还要前辈亲自来提点,真是罪过罪过,这不,一见前辈前来,贫道连鞋都忘了穿,就匆匆下了床,唉,失礼了!”李道士一脸羞涩的道。
“……”天枢子。
“……”苗三四,师兄,你鞋子我都看到了,就在椅子下面呢,好做作啊!
好在这天枢子是老实人,老实人一般不会揭人家的短,虽然面色古怪,依旧还是恭敬的和道士见礼,然后分宾落座。
“实不相瞒,老道这次前来,除了感谢青城道长一直以来对我们师徒的帮助,还有便是外面邪佛教徒猖獗,未免生灵涂炭,想要尽一尽绵薄之力。”
“好好好!现在贫道身边就缺像前辈这种法力高强的,呃,法力——”李道士感觉不对,悄悄开了天眼,没想对方身上竟没有半点法力波动,这是道行太高还是有什么隐藏修为的宝物。
“实不相瞒,老道是自己挂单的道士,没有门派传承,还属外门。”
外门就代表着没有修炼过导引术和服气法,也就是说,除了长的像道士,其实内里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那道爷要你这个老人家干什么,烧茶煮水?拜托,咱很敬老的啊。
道士只是失望,那苗三四就是典型的嫌贫爱富了,马上叫道:“那老道士你还眼巴巴的见我师兄干什么,我师兄天天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理你,你不是来乱攀亲戚的吧?走走走,跟我出去!”
“咳咳,老苗你态度客气点,前辈心性淡泊,怎么会是你说的那种人。”李道士赶紧插嘴,能用笛声就引动阵势,那再怎么说也是有些本事的,你把人家气跑了怎么办。
天枢子不以为意,道:“老道也知道道长你总督全城防务,劳心劳力,能抽空见得一面已是难得可贵,贫道之所以厚颜前来,并不是为了求财,而是对于《奇门遁甲》有些心得,或许能相助阁下。”
“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
苗三四本以为这玩意听起来不咋地,应该是某种道家的小术,却没想到李道士直接长大了嘴,露出了看上帝的表情,连忙小声道:“师兄,这奇门遁甲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
奇门、六壬、太乙,号称道家三大术数,奇门遁又是号称三大术数之首;虽然说街面小摊上只是五文钱一本,但是敢说能看懂的,便是加上道家三大派,会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读懂这书,最起码代表着风水、阵法两大技能树点满,我去!眼前还真是高人啊,而且是高的不能再高的那种!
姜太公、张良、诸葛亮、刘伯温这些牛人可都是把这门课程考过才出山的,有句行话说,精通术数易理,那就是有王佐之才。
“那这本事有什么用?”苗三四好奇道。
“让老道来算一算。”天枢子从袖子里摸出了个龟甲,摇了摇,晃了晃,然后掐掐指,只过了盏茶时间,便道:“今晚城外会升起大雾,将有白巾贼趁机偷城。”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本朝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像道爷和眼前这位一样的人才啊!
夜间,白巾军团的阵营中,七八个白巾法师果然施法念咒,做出那种类似于祭祀舞蹈状的动作,浓厚的白雾缓缓的溢了出来,逐渐铺散了开,在雾气之中,一道道人影向着城墙摸进。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还能让白巾贼破城,这洛都早不知丢了多少次了。
近几日,城里的百姓突然发现,这些分粥的衙役换了些新的面孔,但却不像是衙门里的人,反而大多是身有残疾,不是手折了,就是腿断了,而且面色严肃,干起活来一丝不苟。
终于有人忍不住,悄悄的问:“老兄,你是新来的?”
“我是燕营的大头兵,唤作陈五六。”
“燕营的啊,真是好兵啊!”那人又问:“你们不是守城的嘛,那外面的白巾贼可还凶猛不?”
“何止是凶猛,简直是没有人形,我的好几个兄弟,都是被他们在战场上剥下了皮,你当那些僧兵是吃素的嘛?他们吃人肉的!”
“啊!?这些白巾贼的教义不是说他们杀官不杀民嘛,怎么会这样?”
“哼!攻城都攻到这个样子了,你还当这些反贼破城之后不会屠城?哪怕是为了出口怨气,这城里的妇孺、老少、男女,那至少要死伤一大半,人家光凭眼睛可看不出你姓不姓朱,有无家财,杀就是了。”
“我还跟你说啊,这白巾贼会一种妖术,能驱使着死人攻城,你想想看,要是你这妻儿变成了鬼怪来杀你,你会怎样……”
这类场景在各个粥摊上不断的上演,这些老兵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是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是在背台词;而且总会有个人恰好的提出问题,让他来解答,重点描述白巾贼是多么的恶心、残暴、变态。
看到粥摊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不仅仅是在打粥的,更是七嘴八舌,有的还问家里的青壮有无事,还有的就是打听战事的过程,外面官兵何时来救,总之是相当的热闹。
“道长,在城里散播流言不会有问题吗?”幕僚子明担心的道,这家伙业务能力相当强,怪不得老王喜欢把他带在身边。
“那得看是什么流言了,恐惧也是人的力量来源嘛。”李道士神神叨叨的道。
打一个棒槌就要给一个甜枣,既然表现了光头党的残暴,那就更要凸出我军的伟光正形象;于是不过数天,大街小巷上就以小广告的速度贴满了“保民四法”,光是衙门口的告示怎么能凸显出重要性呢,要的就是眼球经济。
而且这“告示”不像是以往衙门那种冗长大论,大白话形式的,而且说的都是干货。
“一,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自此月起,家人每月可到府衙领上三斗粮食,半贯铜钱。”
“二,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三年内,家中租税减半,另一半由衙门代付,城中百姓可选择分月领取,或是一次性提取。”
“三,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若不幸落下残疾,衙门提供各类职位挑选,一、税丁,二、仓员,三、驿员,四、闸官……”
“四,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若立下战功者,朝廷赏赐等同官兵,视功劳大小,府衙当以官田、银钱赏赐,并赐予功民书;教匪大乱过后,百业待兴,衙门当资助其开铺张摊,衙役捕丁不得刁难,具体措施如下,一,城中空地可优先租赁……”
告示的最后,盖上了朱红的官印,表示以上条例不是某人拍着脑袋想出来的,不对,就算是拍着脑袋想出来的,它是有效力的,得到官府保障的。
城中百姓纷纷哗然,还有这等好事!?别的不说,单是租税减半,就能让大多数家庭松了口气,租房子、租田、租种子、租耕器、租铁器,在小农经济的年代,可是跟田税一样,动不动就能压垮小户人家的脊梁的。
不管官府的其他举措算不算数,但是这钱、这粮食,可是实实在在的落在口袋里的,还有闲人特意算了算,这貌似打仗比平时赚的都要多,一时间青城道长的名气像是病毒一样的蔓延开来,这简直是小民们的再生父母。
道士幻想中的长生牌位在家家户户中被立了起来,虽然见过这家伙的人不多,但是城里人都觉的道士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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