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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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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雨道:“你尽可以一试。”
她平静安坐,如同庙里的佛祖、菩萨,乃是一方天地的中心,气息并不强大,但仍如遥不可及的星辰,教人无从捉摸。
无飞白终究不能看破清雨的虚实,剑心不得不忌惮清雨的深刻不测。
他丹成之后,首次面对敌手生出挫败感。
无飞白一跺脚,清雨盘坐的石头哧哧一声炸开。
从岩石里飞出一道淡如白月光般的剑气,毫不容情的要将清雨的仙躯一分为二。
剑气刚触碰到清雨时,便被她素白晶莹的玉指格住。她玉指旋转,无坚不摧的无形剑气,竟好似绕指柔一样,缠绕在清雨的玉指上。
无飞白心神一震,便知道自己发出的剑气已经被清雨收服。
清雨便将玉指点向无飞白。
疾!
剑气反过来,攻伐缔造它的主人。
清雨现在已经起身,手上多出一支玉箫,朱唇含住萧口,轻轻吐气。飘渺空灵,淡淡悠悠的箫音婉转在方圆百丈之内。
山川的元气随之调动,她身遭的灵物在箫音下化形,有山中百兽,天兵神将。
无飞白不由道:“你还能使出‘天籁化形法’。”
这是灵飞派拥有那部帝经记载的道法,可以说是近乎仙法,以乃是绝顶的音杀神通。以无形之音,化有质之物,用以攻伐敌手。
跟天师教的撒豆成兵,并称于世,无论是群战,还是单独斗法,都有莫大威能。
无飞白立时陷入天籁化形法生出的怪物们围杀当中。
当清雨吹动玉箫时,眼白一点点消失,逐渐被死灰色代替。
若是过去,她便是吹动三天三夜的玉箫,都不会有丝毫难受,此刻每吹出一个音符化生元气怪物,都如被千刀万剐一般。
即使承受巨大的痛苦,清雨犹自神色不改,音准没有丝毫错漏。
化生的元气怪物越来越多,将无飞白层层叠叠围住。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戛然截止,清雨才立足不稳的依靠一株槐树下。槐树淡淡的阴气透进她的身体,阴冷的寒意,似乎缓解了她体内的疼痛。
怪物们纷纷消散,留下一地惨烈的碎尸。
清雨轻轻叹息一声,旋即闭目。
对她来说,现在每一个呼吸的时光都显得十分宝贵,没法浪费在无意义的感慨当中。
……
季寥已经踏足南山地界,他进入之后,心灵里莫名生出感应。
似乎整个南山都遭受了无形的封锁,任何外来的闯入者,都会被发现。
月色正朦胧。
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破坏了这美好空幻的宁静气氛。
季寥数步之间,就从一座山峰的脚下到了山腰,那里有个凉亭,剑意正从那里来。
凉亭四处透风,中间有一石桌,上面摆着一壶酒,有人身着白衣,一尘不染,独酌独饮。
长剑搁在他膝盖边,月光照耀下,剑鞘漆黑如墨,跟他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便是那位练成了剑气雷音的木真子。”那人并非看向季寥,却说出季寥的身份。
季寥点头,说道:“你是谁?”
“清微派,李希白。”他淡淡道,又喝了一口酒,自嘲道:“也是一个看不破尘世的白痴,傻瓜。”
季寥身影微晃,再出现时已经坐在李希白对面,说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定然是不傻的。”
李希白道:“我既然到了南山,便是接受了围杀清雨仙子的任务,但我又有自己的傲气,不肯欺凌油尽灯枯的清雨。我本不该来,但又不愿意背叛师门,我既然来了,又下不了狠心,如此毫无决断,实在不配做一个剑修。”
季寥道:“所以你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里饮酒独醉。”
李希白道:“不错,凡人喝了酒,胆子就会大一点,至少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我却想岔了,因为我根本喝不醉。”
季寥道:“但我的出现,是不是会让你好受许多。”
李希白洒然道:“不错,我不肯去杀清雨仙子,却可以拦住你去救她。你练成了剑气雷音,我也练成了剑气雷音。世间剑术,唯以剑气雷音最是快绝,我们便赌一把,谁的剑更快。”
第69章 剑气决浮云
李希白说完之后,一拍石桌。
桌上的酒壶立即四分五裂,酒水却没有从里面洒出来,而是凝聚成一团。里面含有清微派心法练就的绝强丹力,无坚不摧。
酒水成团,刹那不到,便撞到季寥面上来。
他只觉得这是一座大山,而不是一团酒水。身子不由自主飞起。
李希白一动手,便毫无风度可言。
季寥心思电转,刹那间便已明白,这个剑修一旦出手,便百无禁忌。
他略感棘手,耳边雷音呼呼而至。
季寥催动鬼影神功,身形变幻之迅捷,简直世所罕见。
齐排的参天古木,一连倒下十数棵,断口光洁整齐,都是被剑气雷音斩断。季寥的身体自然远比古木坚硬,但受到这样的剑气,也难保不会受伤。
一缕青丝悠扬而落,那是他鬓发被斩去一角的象征。
季寥仍是神色泰然,心灵无忧无惧,整个人冲天而上。
一缕白烟紧随而至,直入长空。
浮云之中,群峰之上,两人各自一目不瞬。
蓦然间心有灵犀,同时出剑。
李希白沉浸在剑气雷音的时光远比季寥要久,使出剑来,更是法度庄严,毫无破绽可寻。
季寥首次遇到剑术上还胜过他的对手。
血伞无声出现在季寥手上,冰凉的血玉伞柄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季寥能感受到血伞斩业的战意,似乎这个强大的剑修,激发起她的战意来。
季寥心如冰,剑气凉如水。
大片浮云被分开,光影万千,不知哪一道才是真实的剑气,或者每一道光影,都是可以致人死地的剑气。
瞬息间,两人身影交错千百次,剑气纵横的空间,绵延数十里有余。
到这时候,眼睛、耳朵已经不再是可靠的帮手,甚至连丹成后生出的神识,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都是剑气雷音的绝世剑术,他们的速度都冠绝当代。
仅凭着一股感觉,便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种种剑式,在虚空里信手而发。
他们任何一次交击,爆裂起的雷音,均是华美至极的音符。
但每一道美丽的音符,都代表着死神擦肩而过。
李希白素有神剑之名,一生痴于剑。季寥实实在在体会到一个人专心一道,究竟能爆发出多大的战力。
对方的丹力、速度乃至于肉体都不及他,但偏偏能在浮云之上,跟他旗鼓相当。
每到濒临绝境,李希白总有神来之笔,那剑势简直妙到毫巅,却又无迹可寻。如同大诗人现场作诗,大画家临时作画,仅凭灵感。
季寥只感觉,天下之大,未必能找出第二个如李希白这样奇妙的对手来。
岂不知对于李希白而言,他拦下的这个对手,让他吃尽苦头。
他平生从未有今日这般在剑道上灵感迸发,心神时刻都处在崩溃边缘,只要任意一个恍惚,他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已经率先出手,先发制人,仍是感受到季寥身上有无休无止的恐怖潜力,简直看不到尽头。
李希白自问剑术上超过季寥,年纪也比季寥大,但道基反倒是不如季寥雄浑。
正常而言,应是季寥应接不暇,处于不利地位,可是交击上百次后局势就已经颠倒过来。
季寥虽然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却没有志得意满,他实是在剑术上输了一筹。因此在这种时候,轻敌冒进,反不可取,只要稳固优势,便能将胜利的天秤朝他一边倒。
他此时跟清雨用天籁化形法杀死天剑无飞白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以倍于对手的力量,以绝对的上风击溃对手。
世上以弱胜强本就是少数,倚强凌弱才是天道。天剑无飞白以为清雨油尽灯枯是弱,但耐心不够,他如果再小心一点,便能将清雨一举擒拿。
李希白以为木真子是后辈剑修,低估了他的实力,也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当中。
剑气横生,李希白肩头被刺出灿然的血花。
血伞尖峰冰冷,锐不可当。
李希白眼中有神,反手绝妙一刺,有一息千里,破竹之势。
他这一下实是无我一剑,展现出他在剑道上的天赋。如此灵光一闪的剑式,让季寥平静的眼眸泛起讶异。
李希白竟在临阵之中有了突破,剑气雷音即将踏入新的台阶。
这门剑术是练不到尽头的,甚至若是练到极深处,能够快过时光,快过念头。
季寥心神急速运转,丹力无声无息间由阳转阴,化出天魔气的性质,摸索李希白的剑势。
李希白有了突破,剑气越来越快,几乎有反过来要把季寥压着打的架势。
如果换做旁人,已经开始恐慌。
但季寥十分平静,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胜利的天秤从来都没有倒向李希白。
李希白突破之后,反而使他进入必败无疑的境地。因为新的境界需要时光来沉淀适应,但他现在如清雨一样,都缺少时光。
李希白的剑气雷音更快了,反而失去了过去的从容洒脱,再无那份收放自如。
季寥正是看准这个契机,将丹力转化为天魔气,抓住李希白犹不自知的破绽,窥视他的剑势妙处。
忽然间季寥手中血伞飞起,他手中再无绝世利器,双掌翻飞,打出玄妙繁复的掌势。奇异至极的掌力碰撞在李希白的剑气上,他心中大生危机之感。
尚且来不及做出判断,大腿上就被剑气破开一个血洞。
浮云上有了鲜血,李希白气息不免一泄。
他有些不敢置信。
季寥的掌法实在是精妙无双,而且深深了解他剑势的来龙去脉,竟然将他发出的剑气原封不动还回来,使他吃上一个大亏。
元佛三限的掌法,本就是不逊色剑气雷音的绝世神通。
甚至在功用上,还远远胜过剑气雷音。
李希白以为季寥是剑术惊人,岂不知季寥的掌法,更比剑法可怕。
知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也不包括李希白。
他不但输在了修为,也输在了谋略。
李希白终归只是个剑修而已。
季寥不带丝毫怜悯,掌力如海潮,打中李希白的肩头,使其如流星般坠向大地。
第70章 天下有雪
季寥也不管李希白是死是活,人在云头上看向百里开外的一座山岭。他来此之前,已经了解过南山的地形,那是青霞岭,此刻正下着茫茫下大雪。
现在不是下雪的时节,所以青霞岭下起大雪便显得十分奇怪。
须臾间,青霞岭便是银装裹素。
季寥振衣,化身剑光往那里飞去。
等他落在山岭上,足下的积雪已有三尺厚。这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刚才下得急,很多树木都被大雪压垮了树枝。
雪地里不时可见青绿的枝叶混着白雪。
季寥心有所感,寻到一方平台,清雨正倚着山壁。
周遭雪地莹莹,偏她周身三尺,寸雪也无。
季寥只见她一身素白衣裙,肩头披着一件黄色披肩,素白衬素黄,身旁横搁一柄古剑,神色平和。
这次没有佛屠子在身边,季寥也能看出她面上满是死气。
清雨道:“没想到临死前,又能见到你。”
季寥不禁微微露出歉意,说道:“我来晚了。”
清雨道:“你不必这样说,能在这时候见到你,总算老天待我不薄。我死了,也没多少遗憾,毕竟已经有敌人先我而死。适才我以天籁化形法杀了天剑无飞白,又施展天下有雪杀了地剑和人剑,只是让鬼剑逃了,还好神剑没出现,否则以他剑气雷音之迅疾,却是容不得我使出天下有雪。”
她三言两语,便将刚才发生的情况给季寥说了一遍。
清微派共有九位剑尊,又以清微五剑最为出彩,但清雨以油尽灯枯的状态,仍能举手抬足连诛三剑,实是当之无愧的道门第一人。
季寥道:“仙子别说话了,我来替你瞧瞧伤势。”
清雨道:“不必了,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现在还未魂飞魄散,只是因还有一口气未咽下去,见到你,我便知这是老天给的机会,希望你能认真听完我说的话。”
季寥只好道:“仙子有什么请说,我一定谨记。”
清雨神色和缓道:“说起来,我是对不住你的,那日在相国寺……”
季寥打断她道:“仙子不必说了,我大约也能猜到是你带走了季笙。”
清雨叹息道:“你已经救我一次,我现在还有要事要托付你,所以我实是有些无地自容。”
季寥道:“仙子何必萦怀,我并不生气的。”
清雨道:“那我就不说这个了,你可知道他们明知我油尽灯枯,为何仍要追杀我。”
季寥道:“这也是我的疑惑,无论如何,他们总该知道无论仙子有多么虚弱,要他们付出一些惨重代价总是不难的。”
清雨道:“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在表明决心,不愿给我丝毫生机。我当时在落日村时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也不愿意拖累你,实话说,若是你在我身边,来得怕是不止清微五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易象宗的宗主向天一实是当之无愧的神算子,他已经猜到我还有办法可以苟延残喘几年,因此才要如此坚定的不惜代价让我不能活着回灵飞派。”
季寥道:“仙子真有办法可以暂时稳住伤情?”
清雨幽幽道:“已经晚了,自我使出天下有雪那一刻,便注定了我活不到明天的日出时分。你也不用为我想什么办法,就安安静静在这陪我一会,听我这个老家伙跟你唠叨几句。”
季寥瞧见她双眸虽然充满死灰色,但仍可以感受到智慧和才华,清雨仙子自是及不上慕青的绝代芳华,但她有另一种慕青都不具备的吸引力,可想而知,爱慕她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
越是如此,越是让季寥觉得有些可惜。
美好事物的消逝总是会让人心生遗憾的。
他道:“仙子不老的,还很美丽。”
清雨莞尔一笑,却并不接话,而是道:“天下有雪是我丹成后琢磨出来的道法,现在你应该还能感受到其中残存的法意。当时我创出此招时,实是自负得紧,盖灵飞派建派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厉害的杀招,可是我师父见到后,只是落泪,当时我尚且不明白,现在可算明白了。天下有雪,埋葬生机,但这生机,不仅是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这是不详的杀招,所以我也不传你了。在我灵飞派里,尚有天下有雪的修行秘要,我希望你到时候能通知小寒,让她将其毁去。”
季寥点了点头,表示他一定记住。
清雨又道:“易象宗既有独霸道门的野心,也有这份实力。他们和太玄宗一向是水火不容,所以长久以来和太玄宗互相制衡。但这次太玄宗遭逢大劫,不得已封山,连清微派这样的支脉都压制不住,实是难以自保。
而五派中的天师教虽然底蕴深厚,并不在易象宗之下,但真较起手段来,决计不是易象宗的对手。因为天师教自身派系林立,人心不一。现在天师教的少教主只是凭着血脉暂时成了天师教的首领,而教里的长老对他并不心服,我怕易象宗还未对天师教发难,他们便已经生起内乱。以向天一的聪明,说不定已经开始推波助澜。
至于五派中的太清道,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从不参与任何纷争,只怕这次仍会冷眼旁观下去。
所以我对阻止易象宗的野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只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季寥道:“什么事?”
清雨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着意培养季笙做灵飞派下一代的掌门,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给我百年时间,我甚至可以断定季笙会超越我,成为灵飞派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掌门,但现在她还太过稚嫩了,根本撑不起这个担子,因此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季寥道:“仙子莫不是要让我接过这千钧重担吧。”
清雨微笑道:“这其实是对灵飞派最好的选择,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拜托你的是另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收季笙为徒。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季寥暗自苦笑,清雨果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她提出的事情,正是对季寥而言最好的选择,但同样也顾全到了灵飞派。
其中的缘由,并不难猜到。
第71章 源出同流
毕竟清雨仙子应该也知道木真子和四季山庄的关系,亦肯定清楚季笙和他十分投缘,所以让季笙托庇在他这里,也是合季寥心意的。
这样一来季笙能从即将到来的风波中,暂时抽身,也因为季寥和季笙的这层关系,将来季笙若有成就,回去执掌灵飞派,亦会多出季寥的助力来。
他们既有师徒之实,又是嫡亲,季寥帮助季笙执掌灵飞派,旁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季寥在清雨眼中,已经具有独霸一方的资格,有底气替人遮风挡雨。
季寥道:“仙子不是已经料定我不会拒绝了么,只是季笙有你一个师父就足够了,她不必拜我为师,我也会尽心尽力将毕生所学都传给她。”
清雨微微一笑,问道:“你应该知道,拜师是为了多出一个名分大义来。不过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还有,木真子,你是否对她有过不该有的心思?”
季寥摇头道:“我对季笙绝无半分邪念。”
清雨道:“那就好,虽然咱们修行人不拘礼法,但她毕竟和你血缘亲近,我也不希望季笙对你有所误会。何况你和我另一个徒儿已经有夫妻之实,实是不该再去招惹季笙了。”
季寥脸色一黑,天可怜见,他很想说你老人家的那个徒儿,我至今不曾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清雨见季寥似有异样,便问道:“难道你和小可之间真有了误会?”
季寥只好道:“仙子,我已经另有心中所属。”
他心里还念着顾葳蕤,这话并不假。
清雨轻轻叹息道:“你们的事,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亦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我要给你讲的东西,乃是我们灵飞派历代宗主才能知晓的秘密,希望你听后,将来只传给季笙一人。”
季寥心中一动,道:“莫非是有关帝经的奥秘?”
清雨道:“不错,你可知道帝经的由来?”
季寥道:“这个我是一点都不清楚。”
清雨道:“事实上我得悉帝经真正来历时,亦非常吃惊,你可能也想不到,帝经、无字经和天魔经都是同出一源。”
季寥不由震惊,问道:“即便我没见过无字经,但也知道无字经是佛家的源流,跟帝经应当截然不同,而且天魔经本身更是跟帝经互相对立的,怎么这三本无上宝典竟会同出一源。”
清雨深深看了季寥一眼。
季寥心里一突,他却是说漏了嘴,以清雨的智慧,必定了然到他可能已经接触过天魔经,否则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天魔经和帝经互相对立的话。
清雨微笑道:“你不必紧张,不该问的,我不会问。”
季寥不免干涩的一笑。
清雨接着道:“帝经、天魔经以及无字经都出自一块无字石碑,那无字石碑便藏在魔界里,昔年有一名精通道藏的前贤误入魔界,因此他得以见到那块石碑,他天赋之高世所罕见,竟从那块石碑悟出宇宙至理,因而创下帝经。
但他练成帝经之后,很快就坐化掉。当道门五派的祖师寻到他遗蜕时,从他留下的修行经验中判断出来,完整的帝经并不适合人类修炼。而我们道门五派的祖师亦是天资横溢之辈,他们以大毅力、大智慧将帝经拆解为五部分,并且将其修炼到顶点,获得了接近仙佛的成就,但也因为帝经被拆解,所以终究不能成为仙佛神圣一流。
自从那位前贤坐化之后,唯有太玄宗的天玄子曾经将五部帝经都看过,但他并未从中勘误出飞仙之谜,很快也坐化掉。事实上我从师父那里听到关于天玄子的秘闻后,发觉此事有许多蹊跷和不合理之处,天玄子的死自然是跟帝经有关,但一定还有别的因由,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追查真相,说不准能借此勘破帝经的奥秘。”
季寥道:“我记下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查探一下真相。”
他隐隐有所怀疑,那位天玄子可能就是慕青的兄长,慕青当年并未说完她的故事,季寥觉得他如果查清真相,很可能由此摸到慕青的弱点。
清雨笑了笑,又道:“我们五派的祖师将帝经拆解成五部分后,便各自有了不同理念,所以五派的建立,亦是顺理成章。好在他们所学都出自帝经,故而五派之间,大体上有一定的默契存在。在道门五派建立后不久,魔劫就开始降世,从帝经里掌控了超凡力量的五派就成了对抗魔劫的中坚,后来有一位魔物将某位得道高僧的皮剥下来,试图趁着魔劫降世,利用高僧的人皮把石碑的气息遮掩住,将其偷出魔界,只是终究被人发现了,无字碑还是被留在了魔界里,而他用来包裹石碑的高僧人皮却沾染了石碑的法意,由此成了一本谁也看不懂的无字经,后来供奉在了那烂陀寺里。
至于天魔经,他的来历更是稀奇。起初那烂陀寺未曾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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