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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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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话间,少女凑近季寥身边,低声道:“大叔,你得帮我师姐。”
季寥如何看不出静虚是一派的,那两个姓吴的又是一派的,这是灵飞派内部的纷争,他本来不准备插手,可是禁不住女儿请求,心下一软,缓缓点头。
姓吴的老妪显然修为高深,德高望重,说话极有分量,哪怕是静虚对上她,语气都不自觉软下来。
她是跟清雨同时代的人,修为虽然不及五派宗主人物那般高深,但亦是修行界的翘楚,若清微派九大尊者那等人物,均要逊色于她。
姓吴的老妪道:“我瞧晚辈之中,并无人可以担此大任,不若照旧例,重开长老会,选出五位长老,暂时行使宗主的权利。”
灵飞派确实有这样的例子,那是两千前的旧事,当时魔劫爆发,宗主亦死在魔族的高手手上,也如今日一般,寻不出合适的宗主人选,便由派中五位长老暂时行使宗主的权利。
由此过了足足三百年,才有清雨的师尊接替宗主之位。
只是因为此例一开,灵飞派里宗主一脉再无以往那般强势,其余长老传下的支脉话语权也愈发的重了。
但宗主一脉,毕竟优势很大,若是顺利传承,再过上千年,灵飞派仍是会以宗主一脉为尊。因此静虚才会不惜代价,据理力争,要让小师妹坐上宗主之位。
毕竟人皆有私心,修士亦要香火承继,若她们这一脉就此衰落下去,静虚坐化后,亦无颜面对包括清雨在内的历代祖师。
故而虽然清雨尸骨未寒,静虚亦要在今日将事情定下,免得拖得越久,越生波折。
可对方抛出这个提议,显然是阳谋。姓吴的老妪这么一说,其他数位修为高深的长老都有所意动。
静虚隐隐感觉不妙,便道:“此事需要好生计议一番。”
姓吴的老妪道:“这长老之位虽然重要,但也不会似立宗主那样事关重大,而且主要是起过度作用,因此静虚你正好可以成为五位理事的长老之一,如此咱们再凑齐四位。其实若是过个百十年,季笙她修为有成,咱们便可安安心心将重担交给她。”
她说的合情合理,众人都心想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要是让季笙这不到双十年华的孩纸做灵飞派的宗主,岂不是笑话。他们又不是天师教,教主的位置父子相传。即便如此,现在天师教的方教主年纪轻轻就坐上教主之位,还不是惹来不少非议。
静虚自己都不免为这个提议而心有动摇,何况大殿里其他人。
灵飞派虽然人数也不少,但大殿里这数十人才有资格决定灵飞派的未来,甚至左右修行界的局势。
这些一旦意向统一,静虚亦是违逆不得。
少女不由心里焦急,但她亦聪颖得很,知道对方这个提议,实在是合情合理,毫无可以指摘之处,故而也没有再求季寥帮忙,免得使季寥太过为难。
这时正想对季寥说,让他不用管了。
季寥却插嘴道:“这位道友的提议确实极好,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诸位愿意听么。”
姓吴的女子道:“这时我们门中内部之事,莫非你也有宗主的法旨,可以插手其中?”
静虚道:“木真子道友不是外人,何况旁观者清,让他说说也无妨。”
她又对姓吴的老妪道:“吴师叔我不是说你的提议不够好,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木真子道友显然是通达之人,咱们不妨听上一听。”
姓吴的老妪含笑道:“道友有什么建议,可以说一说。”
季寥道:“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飏'yáng',即使是长老理事,我想也该选出一个大长老来,当然这位大长老不能有宗主那样一言而决的权利,否则便无组建长老会的必要。所以我建议,你们选出一个大长老,有什么事还是五位长老一起商量者来,但大长老却多出一个权利,那便是一票否决。就是大家要商议的事,大长老不能使它一定通过,却可以将其否决掉。这也避免了有时候,大家太过意见不一,造成混乱。”
姓吴的老妪眼帘微垂,良久后才道:“木真子道友的建议真是洞悉了人道精髓,老妇觉得此议甚好,静虚你要是同意,这个大长老就由你来做。”
静虚心知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她道:“那么师侄便当仁不让了。”
第76章 分光捉影
姓吴的老妪同意了他的提议,但季寥并无多少得色。世间本无完美无缺的制度,老妪若是真有野心,自有其他办法达到目的。
季寥不过是帮静虚争取到一点优势,至于最后的结局,仍是未知之数。
但他对争权夺利,并不太感兴趣。
何况只要将女儿培养成清雨那样的绝代强者,属于她的东西,她自然能凭实力拿回来。他看得要长远得多,因此不在意眼前的忧患。
而且这个提议抛出来,亦暂时帮了静虚一把,不算食言。
接下来便是处理清雨的后事,那些繁文缛节自有灵飞派的人处理,至于向易象宗兴师问罪的事,也由她们自己商讨。
带走季笙并未有想象的那样麻烦,事实上长老会一开,季笙在灵飞派的处境便有些尴尬,何况季寥也解释过,季笙不是抛弃灵飞派的弟子身份,仅是随他修行而已。
静虚自己也知道她对派内的局势有些把握不住,即使陈小寒和余小可回来,她们宗主一脉,亦难以占据绝对优势。
现在有木真子这位跟灵飞派渊源颇深的高人看顾季笙的修行,又是清雨的遗命,静虚便也不拦阻了。
少女对随着季寥修行倒也没多少意见,但季寥没让她等师父姐姐的后事处理完,就非要带着她离开,这让季笙有些不满。
季寥只是怕迟则生变,而且余小可和陈小寒也闻讯要归来了,季寥本着能不见余小可就不见的原则,就小小拂逆了女儿的心意,何况他见季笙道基已经有不稳的趋势,实是怕她留在灵飞派,过于睹物思人,由此伤情伤性,为将来的修行埋下隐患。
他带着季笙,去往的地方正是凉国。
但这一路并未急着走,他希望通过平平常常的赶路,让少女慢慢平复心境。
趁着路上的闲暇,季寥正好对少女的修行做出指点。
他早已今非昔比,尤其是得传清雨毕生所学后,虽然修为没有立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消化清雨的见识,让他渐渐往一代宗师的方向坚实的迈出脚步。
星垂平野,月涌大江,少女在河岸剑舞,碧烟纵横。她手里的剑正是清雨的佩剑碧清神剑,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清雨本传过她驾驭神剑的剑诀,此剑通灵,故而在清雨坐化之后,很快接受了季笙这个新主人。
季寥见少女的剑势法度森严,韧性十足,偶有反击的杀招,却如惊鸿一现,教人无从防备。
这正是灵飞派的御剑术,比诸清微派这等剑修门派的剑法,自然在攻势上差了老远,但胜在经过灵飞派历代师长的改良,已然没有什么破绽可寻。
此等剑术,虽不足以杀敌,但用在自保,确实恰如其分。
当日陈小寒便是凭御剑术,跟他厮杀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也显出灵飞派纵使不精研剑道,但其剑术也有其独到卓越之处。
但灵飞派也不是没有绝顶的剑术存在。
清雨对他阐述的法诀神通里,提到过一门叫做“分光捉影”的剑术,可谓精妙绝伦,这门剑术练到绝顶,却可以练成与剑气雷音一般强大的绝世剑术,那便是“剑光分化”。
季寥已经打定主意,将这门剑术传给女儿。
剑舞完毕,少女稍稍有些气喘。她其实练剑未久,能使得这般有模有样,着实是天分过人。
少女道:“大叔,我的剑使得不好么?”
季寥微笑道:“还成。”
少女道:“那便是不好了。”
她稍稍有些失落,少女练剑,只因为论杀伤力,剑道是最强的。她要为师父姐姐报仇,走这条路算是捷径,何况身边还有季寥这位绝代的剑道宗师。而且她听了父亲的事迹后,想着父亲尚且能自悟剑气雷音这等绝世剑术,作为他的女儿,总不会太差才是。
可她练了多日剑法,仅是手熟而已,也没得过季寥夸奖。
季寥道:“你们灵飞派的御剑术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你练剑的日子还短,却已经得其精髓,足见你天资之高,但你便是将御剑术练到前无古人的地步,终归也不可能窥到最上乘剑术的门槛。”
少女道:“那大叔你快教我最上乘的剑术。”
季寥道:“上乘剑术非是苦练能得,需要资质、机缘、悟性,三者缺一不可。”
少女道:“我瞧这三样我都有,论资质我自是不比大叔你差多少,论机缘我有你教导我修行,论悟性,我肯定也比大多数人要强,所以你有什么上乘剑术,赶快传给我。”
季寥不由一笑,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现在我便传你一门你们灵飞派的上乘剑术。”
他便把分光捉影的剑术传给女儿,其中的精要更是详细说了几遍。
季笙也确实如她说的那样,天分很高,很快就理解其中精义。只是“分光捉影”实在太过高深玄奥,少女修为不足,却是难以将其融会贯通。
季寥本以为少女遇到困难,会有些丧气。他到底还是小瞧女儿了,少女的毅力超过季寥预计,她终日练剑不坠,渐渐地剑法里就有了“分光捉影”的神韵。
这日他们过了大河,离凉国也不过千里之遥。
季寥忽然道:“季笙,你只练剑,却没有对手,很难领会到剑术最精妙的地方。”
少女点头道:“是了,我也发现近来已经遇到瓶颈,原来是要有对手才行啊,可是从哪里找个合适的对手呢,大叔?”
季寥笑了笑,说道:“我这些日子便在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你可知道天下之大,不独有清微派的剑术高明,也不只有‘分光捉影’这一门上乘剑术。”
少女好奇道:“还有哪些厉害的剑术?”
季寥道:“如易象宗的两仪神剑,太清道的忘情三式,太玄宗的浑天剑法,天师教的神龙九式,皆是了不起的剑法。前面是天河城,正有一人修习了神龙九式,可以做你的对手。”
少女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却又想到一件事,她道:“那人修习了神龙九式,自然是天师教的重要人物,我和他打,会不会不太好。”
灵飞派正是多事之秋,少女还是不想给师门惹出麻烦来。
她一贯玩闹归玩闹,却颇是识大体。
第77章 花酒
季寥微笑道:“无妨,我已经事先打听好,这人叫做方明,乃是天师教教主的堂兄弟,你就算伤到他,天师教也不会为他出头。”
少女奇怪道:“他既然是方教主的堂兄弟,学会神龙九式自是理所当然,但为何大叔说我若是伤到他,天师教也不会为他出头,难不成他很不得方教主欢喜?”
季寥道:“方教主待他自是极好的,但现在天师教掌权的是他们的护教长老白海禅,这人一直有当教主的野心,方明正是跟白海禅不对路,才被发配到天河城的。”
少女嘀咕道:“这么说,那方教主也挺可怜的。”
她推己及人,倒是有些同情那位未曾蒙面的天师教教主。毕竟她师父死后,灵飞派的局势也有些类似,派里有强势的长老崛起。
季寥笑道:“那你还要不要这个对手。”
少女磨拳擦手道:“我就当一回好人,陪那个方明练练剑,他跟我打过后,肯定有长进,回去好去帮方教主去对付那个坏长老。”
她眼珠儿一转,就给自己寻好借口。
季寥莞尔,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少女一瞧天色,明月在天,道:“都入夜了,那人只怕都休息了,咱们现在去找他比试,合适么?”
季寥微微一笑,道:“你随我去便是。”
大河流经天河城,正好将其绕个半圆,所以远远望去,天河城倒像是建在水上一样。此城非人力所建,乃是天师教昔年为抵御魔劫以法术建造的石头城,城墙足有二十丈高,十分雄壮。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夜里翻越此城,但却拦不住季寥他们俩。
夜深时,城里的店铺都打烊了,可有的地方才刚热闹起来。季寥带着少女左拐右拐,进入一条繁华的巷子。
一进入里面,就有阵阵脂粉香味传来。
少女从不涂脂抹粉,灵飞派的同门们也没这个习惯,她们身体洁净,自身的幽香,便比任何香粉都好闻。
巷子里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声不绝,而且街道两边的楼上,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儿,对着下面过路的行人,殷勤地红袖相招。
少女纵使从不来这些地方,也猜到这是哪里。
不由神色古怪道:“大叔你是要来喝花酒?”
季寥解释道:“不是,我从不喝花酒。”
他怕女儿误会,先强调一遍。
少女“哦”了一声,马上又跃跃欲试道:“咱们进去瞧瞧。”她迟疑一会,又道:“你先等等我。”
只见少女一溜烟的消失掉,过一会又出现。
季寥再看到她时,嘴角一抽。他道:“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少女换了一身雪白衣服,正是少年公子的打扮,当真是面如冠玉,唇若朱丹,手里也不知从哪里顺来一把折扇,轻轻一摇,不知道要让多少少女为此心动。她唇角含笑,明眸善睐,对着季寥微微作揖,道:“木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季寥无奈道:“那个江明就在这一众青楼的听香阁里,所以我才带你来这的,可不让你扮男装,进去玩耍。”
少女笑嘻嘻道:“我都没来过,咱们先进去玩一玩,反正他又不会跑。”
季寥心念一转,女儿这些日子练剑,着实少了许多笑颜,她难得兴起,便陪她疯一次吧。
他道:“真是服你了,其实里面根本没什么好玩的,既然你感兴趣,我就陪你进去看看。”
少女似笑非笑道:“大叔你不是从来不喝花酒,怎么知道里面没什么好玩的。”
季寥老脸一红,道:“都是道听途说的。”
少女板着脸道:“事不目见耳闻,岂可臆断其有无。这可是大叔你教我的?”
季寥无语望天,以后还是少教她道理了。
瞧着季寥满脸无奈,少女脸上再也绷不住,捧腹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少女才不再眉花眼笑,拉着季寥继续往前面走。
那听香阁倒也好找,正是在这巷子里装饰的最为金碧辉煌的一家。
他们两人,都非常人,行走在普通人中间,便如鹤立鸡群一样,到了听香阁门口,早有人迎上来,将他们请进里面。
听香阁极会做生意,这里集吃饭、住宿、赌博为一体,客人到了里面,想玩什么都可以尽兴。
少女好奇打量,传音季寥道:“大叔,那方明也是修行人,为什么喜欢来这种地方?”
季寥道:“修行人也是人,喜怒哀乐皆有,凡俗人有的欲望,修行人一样都不少,只不过修行人的自控力强大,不会轻易被欲望支配。”
这是他修行越深,见识越多得出的经验。
修行之道自然也有无情无欲的路子,但也不乏有情有欲的路子,至于怎么走,多是看功法和个人性格。
比如一个人天生好静,心如止水,自然便不喜红尘,但也有些人喜欢在红尘嬉笑怒骂,出入随心,这也是一种修行,所以佛门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若是以此为借口,放纵自己沉迷欲望当中,便等于自毁前程。
故而又有大德高僧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只是那方明的情况又有些特殊,季寥已经暗自打探清楚,这人明面上被天师教如今掌权的白海禅放逐到天河城,似乎自暴自弃,终日沉醉温柔乡,实际上他是得了密宗欢喜禅的修炼法,趁此机会,以寻欢作乐为名目,暗自修炼,积蓄力量。
这人倒是心思深沉,只不过怕是瞒不过白海禅那老奸巨猾之辈。
即使今次不让季笙跟他比试,不久后,想必白海禅也会让人来试探他。
正因此人有些厉害处,季寥才觉得让他做女儿的对手刚好。
女儿终归是少了些磨练。
玉不琢不成器,有时候他也得狠狠心。
两人边走边说悄悄话,很快就被引到一处装饰典雅的花厅。上面都是挂着名人字画,少女打量一番,眼睛一亮,指着一副字画读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78章 绿阴晴柔
她声音本就清脆动人,再配上这绝妙好词,一时间便成了花厅里众人的视线汇聚点。旁人注目她,少女也不害羞,一派恬然。
不一会,花厅的屏风后传来一阵咯咯娇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虽是笑声,但她声喉极好,听来就如一阵欢快的小曲。
但见得她从屏风转出来,引得一众人侧目。
自来声音好听的,未必好看,长得好看的,声音未必好听。造物之玄奇,总喜欢留一些缺憾在。但月有圆缺,日有盈昃,声音好听又美貌动人并非不存在。
少女是一个,转出屏风的女子又是一个。
众人听了她的声音便觉得这是个佳妙的好女子,真正见她之后,更是一点都不失望。
女子着一身红衣,却不让人觉得过于艳丽,反倒是衬出她如鲜花一般娇艳的容色。她眉眼带笑,皮肤白里透红,最动人的是她柳眉下的一双美眸。
所谓“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大抵便是如此了。
少女悄悄传音季寥道:“这位小姐姐好漂亮。”
季寥神色不变,似乎另有所思。
红衣女子走过来,对着少女道:“小公子之前见过这首蝶恋花?”
少女微笑道:“我自小便背过。”
这是季寥在她出生那年教给他的侍女小芹的,季笙自然也学会了。
红衣女子笑道:“我一听小公子念出这首词,便知你肯定早已读过,否则怎么能一下子就把它的韵味传达出来。多情总被无情恼,真是说尽了女儿家的心事。”
她素手搭上了少女的柔荑,美目含情。
少女笑嘻嘻揽过她腰,道:“姐姐,你的腰好细。”
红衣女子眼睛似要滴出水来,道:“公子,奴家身上也有不细的地方。”
她忽地“啊”了一声,身上的衣衫脱落下来,露出光洁的后背,好似剥壳的鸡蛋。
少女正一脸天真好奇看着她,说道:“姐姐,我就是想瞧瞧你哪里不细。”
红衣女子道:“公子真会作弄人。”
她羞恼之色一闪而过,仍是赔笑道。
少女手指如电,往她身上招呼过去,瞬息间便封了她的气海。
女子卓然色变,说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少女悠然道:“柳婆婆,你知不知道,我认得你呢,你是邪道有名的人物,又靠我这么近,我若不先下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
女子被叫一声“柳婆婆”大为气恼,她被制住了气海,仍能动弹,手一挥,便有迷烟,花厅里的人都因此昏倒。
她捡起地上的红衣,兔起鹊落,穿上身,在离少女十步远的距离停下。
这位“柳婆婆”不先看少女,而是紧盯着季寥不放。她刚才冲破禁制,刚想对少女下手,蓦然间一股惊天杀机将她笼罩,吓得她心胆俱裂。
显而易见,这杀机就是少女身旁的男子发出的。
此人到底是谁,简直深不可测到了极点。
她一眼就看出少女的性别,又欢喜她冰肌玉骨,便想使法子迷住她,哪知道少女竟认得她,让她差点吃下大亏。
要不是她修行的重点不在丹田气海,就着了这小姑娘的道了。
她哪知道这小姑娘天真的外表下,竟是一副黑心肠,说动手就动手,教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小女子一时眼拙,竟冲撞了大驾。”她是旁门左道里有名的人物,纵横天下靠的不仅是惊人的业艺,还有能屈能伸!
“晴柔姐姐,这位是木真子道长,连白玉魔都轻易败在他手上。好在你没有轻举妄动,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衣衫整洁的年轻人。
从他走路的神态,以及说话的语气,都可以看出他极有涵养。
季寥道:“你认得我?”
年轻人道:“我们天师教总比其他五派更入世一些,消息算得上灵通,道长又没遮掩行藏,所以两天前我便知道道长正往天河城方向赶路,故而早早留意着。”
少女笑道:“大叔,他就是方明吧,你来找人家,人家早就等着你呢。”
季寥道:“你被发配到天河城,耳目还如此灵通,看来白海禅倒不是如传言那般强势,或者你已经找到能跟白海禅抗衡的盟友?”
他又瞧了叫晴柔的女子一眼,她的名字倒是和性情结合的很好,晴柔本是指阳光和煦柔和,树阴下的光和影形成水乳交融的美感。而她一出场,便有动人笑声,教人心情爽朗,见她后又发觉她容色柔美动人,同她的笑声结合,使人心里自然滋生出如见到绿阴晴柔的美好感觉。
少女道:“大叔,这位柳晴柔婆婆起码三百岁了,乃是左道里出名的人物,修行界人称‘绿阴晴柔’,她便是晴柔,另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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