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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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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义才道:“若是性情不变,当然不会。”
  季寥道:“我可断定她性情仍如生前,你说我们该不该救她。”
  祝义才不是拘泥不化的腐儒,他道:“若真是如此,自当救她。”他又微微一顿,道:“只是该往哪里去找那个道士。”
  季寥道:“无妨,他走不远。”
  他又呼唤酒保,过来找钱。因为祝义才此前已经给过银两,因为酒保不知他们要花费多少,所以还未找钱。
  祝义才本来焦急,想说不用找钱了,但见季寥神情从容,便也安定下来,心想听了悸大师的总没错。
  祝义才收下银钱,便和季寥出了酒肆。
  此时已经入夜,月明星稀。
  季寥微笑道:“祝兄,可别害怕。”
  祝义才刚想说季寥要干什么。
  突然间一低头,只见自己远离地面,万家灯火都成了流萤之光,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
  季寥哈哈大笑道:“祝兄,你这胆子太小了。”
  祝义才被他一激,面色一红,强自稳住了心神,他道:“了悸大师,你莫非是神仙?”
  季寥悠然道:“天下都游半日功,不须跨凤与乘龙。偶因博戏飞神剑,摧却南山第一峰。祝兄,我们到了。”他淡淡一笑,更不多做解释,颇是潇洒。
  随即季寥袍袖一洒,飞出一道剑光,如同电蛇一般,钻向大地。
  两人稳稳落在地上,此时明月在天,照得大地如画。
  祝义才举目一瞧,周遭是野草流萤,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郊外。
  前头一块大岩石轰然裂成两半,张道士从里面灰头土脸的出来。
  他本来藏身其中,结果季寥一道剑光便将他藏身的大石剖开。
  季寥道:“你不肯跟我在闹市动手,看来是怕伤了普通人,虽则有畏惧官府的成分,但也算你有几分良善之心,你烧了我画皮的事,我便不和你计较。”
  张道士抑制住惧色,说道:“好厉害的剑术,你是上三品剑宫中人不成?”
  季寥笑了笑,道:“我练成剑术,纵横世间时,他们剑宫怕是还没开山。”
  他当然知道张道士口中上三品的意思。
  原来大凉王朝虽然厉害,也没法将天下修行宗门彻底打压得没法冒头,可以说现在修行宗门和大凉王朝的关系已经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毕竟修士掌握的力量十分强大,于是大凉王朝便将天下宗门以九品划分,分别为一二三品为上三品,四五六品为中三品,至于七八九品却是用来凑数,实际上并无七八九品的宗门,六品以下,皆是不入流。
  每一品都对应了修行门派的实力和修行资源,此法一出,各家宗门都为了品阶耗尽心力,自然没更多力气来扰乱大凉王朝的统治。
  而在一品之上,便是道门五派和那烂陀寺,这些被称之为超品,也被唤作圣地。
  季寥曾窥视过六大圣地,却没有进去,因为六大圣地皆守备森严,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没法做到在圣地之中来去自如,自然不急着去探索灵飞派和那烂陀寺。
  已经千年过去,前尘旧事,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若有留下的,更不急于一时去查找。
  这些年的时光,足够让他将物是人非的伤怀掩藏下来。


第8章 功法
  听了季寥的话,张道士道:“我不信。”
  季寥淡淡道:“我也不是非要你相信,说说你是什么来历吧。”
  张道士脸色阴晴不定,心想对方厉害,还是得报出家门,看能不能震住他,于是张道士说道:“贫道出身禾山派。”
  季寥缓缓点头,说道:“听说禾山派的人都精通魂魄之术,难怪你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收了她。这样,你把她放了,我就不跟你计较。”
  张道士道:“不行,你放了她,她又会去害王大人。”
  季寥摇了摇头,道:“看来我真不该跟你讲什么道理。”
  他迈起步子,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一拳正中张道士额头,这一下弄得张道士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那朱红酒葫芦便给季寥拿到手,他拔开塞子,往地上一倒,一团青烟落在地上,化成一个小人,随后她不断长大,很快亭亭玉立,正是梅三娘。
  她袅袅地转了个圈,面露喜色,忙对季寥欠身道:“多谢大师相救。”
  张道士已经缓过神来,他见到梅三娘被放出来,不免掩面一叹。
  季寥便道:“我瞧你也不算是非不分,难道梅三娘没给你说她为何要杀那个人?”
  张道士道:“我受过他恩惠,前些日子他替我结过酒账。”
  季寥道:“只是如此?”
  张道士本想说确实如此,但看见季寥似笑非笑盯着他,心头不由发虚。
  季寥道:“我姑且相信你,那人给你结了酒账,你就要知恩图报,救他一命,我这朋友也替你结了酒账,你要如何回报?”
  张道士道:“也罢,祝公子你且过来。”
  祝义才不知如何是好。
  季寥对他颔首,示意他过去。
  张道士掏出一本书,递给祝义才,说道:“祝公子你替贫道结酒账,我看得出是纯属好心,贫道无以为报,便把这本黄庭经送给你。”
  祝义才瞧着这书像是上了年头的古物,他道:“你的酒钱值不了这本古书。”
  张道士道:“若要买卖,这本书出千金,也有人要买,但你的一片善心,却又贵重过这本书。”
  季寥悠悠道:“祝兄你收下便是。”
  祝义才听季寥这样说,便将书收下,他心里知道此物贵重,向张道士连续作揖致谢。
  张道士亦坦然受住。
  祝义才回到季寥身边。
  张道士高声道:“敢问这位廖公子,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季寥淡淡一笑,道:“你还想找回场子来?”
  张道士道:“你法力高强,贫道再修炼二十年,只怕也不是你对手,只是想输个明白。”
  季寥道:“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走吧。”
  他一说完,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威压罩向张道士。
  张道士权衡片刻,还是悻悻离开。
  见他走后,季寥对梅三娘道:“这张道士必定不是为了那人给他结酒账的恩情才收的你。”
  梅三娘道:“大师,那我还能报仇么?”
  季寥道:“既然有这张道士帮他,就难保不会有别人出手,你要复仇,确实容易起变数。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贫僧好人做到底,替你去取了那人的性命,其中因果我便替你担下。你也不必觉得受之有愧,我已经收下你的金银首饰,算是你给我寺的香火钱,我帮你也是为全你的心愿。”
  梅三娘道:“第二呢?”
  季寥道:“自然还是你自己去报仇,不过你被张道士收进去后,已经伤了元气,须得七日,方可恢复,如此一来,你的头七便会过去,就错过了超度你的最佳时机,只怕你就就此再入轮回便困难了。”
  梅三娘道:“请问大师,如果奴家不入轮回会怎么样?”
  季寥道:“鬼物存于阳世,自是生存艰难,有种种你意想不到的灾祸。”
  梅三娘沉吟一会,道:“奴家还是想亲手杀了他。”
  季寥一叹,说道:“好,我便传你一法,可以帮你聚敛阴气,届时你恢复之后,报仇的可能性会增加。”
  他对梅三娘那一套说辞,实际上是临时编出来的。主要是慕青想留着梅三娘,收她做徒弟。这次慕青意愿十分强烈,季寥便有些为难。干脆让梅三娘自己选,若是她愿意让自己代劳最好,他也能就此将梅三娘渡入轮回。哪知道她执念深重,非要亲手报仇,季寥只好顺水推舟,全了梅三娘和慕青的意。
  慕青就在季寥身边,只是梅三娘和祝义才都看不见。她笑道:“你能感知我的心绪,也应该明白我收她为徒,没什么恶意。何况我都是让你代传功法,连师父名分都不要了,你还担心什么。”
  季寥心道:“你前科太多,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搞出事来。”
  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腹诽两句,毕竟正如慕青所言,她确实没有生出恶意,而且慕青这次很坚决,又是这些年第一次开口求他,季寥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季寥也占了慕青许多便宜,至少慕青这些年勤勤恳恳修炼出的功力,有一半都便宜他了。
  季寥回她道:“希望真是如此,若你搞鬼,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他们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寥自然比前世有底气的多。
  接下来,慕青念,季寥照着说,将一段口诀教给梅三娘。这是雨族的一门极为高深的祝由魂魄术的入门之法,正好适合鬼物修炼。
  季寥如今在修行方面的见识非同小可,因此他听完口诀后,都不由觉得虽然这只是入门之法,但其中韵味,极为悠远,甚至道理深刻,不下于天魔经。
  他心里不由怀疑起这门功法的来历。
  慕青念完后,说道:“这门功法自然大有来头,她若能入门,我便告诉你。”
  季寥见她不尽不实,干脆也不理慕青了,对梅三娘道:“你可记住了。”
  梅三娘道:“记住了。”
  季寥让她复述一遍,果是一字不差。他点头道:“你倒也不笨。”
  那口诀极为拗口,发音生涩,有八百来字,听一遍便能记下,其实已经很不得了。但季寥自己就是个变态,以前教女儿时,天资更是高得吓人,故而见怪不怪,梅三娘能得他一句“倒也不笨”,实是夸赞了。
  慕青亦有窥视人心之法,季寥从慕青那里已经知道了张道士为何要救害死梅三娘的王姓男子。原来王姓男子娶的妻子乃是朝中大官的女儿,那大官又极有权势。
  禾山派本是四品宗门,最近想升入三品,须得有朝中重臣帮禾山派说话。王姓男子的岳父便是他们拉拢的对象,张道士救王姓男子,实是为禾山派的利益考虑。王姓男子替他结酒账,仅是个由头。
  正如张道士给祝义才古书一样,多也是因为季寥逼迫。他确实是个奇人,但也没有多高风亮节。
  何况王姓男子的妻子终归只是大官的庶女,故而张道士见识季寥手段后,也因此没太过于坚决的要保护对方了。
  修士在普通人眼里超凡脱俗,实际上身处红尘之中,能有几个修士能不沾染世情,为红尘所累。
  倒不是说没有那种真正清心寡欲的修士,但毕竟这一类是少数。
  即使以当年赵希夷之洒脱,亦有设计季寥助她勘破情关之事。
  而赵希夷已经是季寥见过,最逍遥自在的修士了,行事颇具凡人想象中的仙家风采,她都如此,何况旁人。
  季寥几世经历,让他深深明白这些,故而见怪不怪。对于修士的看法,亦更全面具体。
  另一边,祝义才今天遭遇实在匪夷所思,太过离奇,到这时候他都还有些云里雾里。
  季寥给梅三娘说完口诀后,见祝义才还神色茫然,便对他道:“祝兄,你现在也该明白我不是普通人了,三娘也确实变作了女鬼。”
  祝义才反应过来,问道:“三娘你怎么死的?”
  梅三娘便把王姓男子的事说了一遍。
  祝义才道:“可恨,这等负心薄幸之人,居然也能高中。”
  梅三娘低声抽泣道:“都怪我自己识人不明。”
  季寥对祝义才微笑道:“你要是热心肠,便画一幅画,给她做容身之所,这七日正是她要紧时候,可不能出差错。”
  祝义才自是义不容辞,他道:“包在我身上,对了,那张道士给我的书到底有什么用?”
  他才想起此事,不由向季寥询问。
  季寥道:“你给我瞧瞧。”
  祝义才不由一阵无语,原来了悸大师也不清楚。但他还是把书递给季寥。
  季寥知他心事,淡笑道:“张道士也算半个高人,还是要脸皮的,不会给你什么大路货色。”
  他翻了翻书页,看了两眼,便道:“这黄庭经的奥秘我已经知道了,但不好给你说,你拿回去后,记得早晚各读三遍,时间长了,你便会明白其中奥妙。”
  原来这黄庭经里面藏着一套精妙的呼吸法,同一般的呼吸法是教人如何呼吸的具体细节的口诀不同,这呼吸法便蕴藏在整卷黄庭经中。只要照着经文内容诵读,自然而然便会调整呼吸,久而久之,便能炼气,成为正宗的道家修士。
  只是道家之法,贵乎自然,季寥若是说明,祝义才反而难以入门。


第9章 相亲
  接下来季寥以剑气将一块岩石削成石桌,上面铺就宣纸、摆上画具,他道:“祝兄,你作一副梅三娘的画像,好使她魂魄寄存其中。”
  祝义才欣然从之,他注目已经是女鬼的梅三娘片刻,随即作画。
  不顷刻,一个神形兼备的梅三娘,活灵活现出现在纸上。
  季寥见状,微笑道:“后世如果有人知道祝兄,必定是因为你的画。”
  祝义才含笑而立,并不反驳,他于画道实是有常人未曾想象的天赋。
  季寥又对梅三娘道:“你便进入这画中吧。”
  梅三娘便听了季寥的话,飞进画纸之中,只是不能彻底融合进画里,宣纸上总有一层淡淡的青气,浮于表面。
  季寥淡淡一笑,从石桌上提起适才祝义才搁下的画笔,对着宣纸刷刷数笔,片刻后,便有飞雪、寒梅出现,季寥又在旁边题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随着季寥在画像上补上这些,此画的意境便拔高一层,那青气便彻底融进画中。里面的梅三娘栩栩如生,更有凌霜傲雪的神韵美态,瞧得祝义才都不由眼前一亮。
  他道:“我只是画出三娘的冰肌玉骨,而大师却描绘出其神韵,更胜过我。”
  季寥轻声道:“这画大部分都是祝兄的功劳,你不必谬赞我。还有一事要托付给你。”
  祝义才道:“大师请说。”
  季寥道:“此画我不合适带回寺内,所以暂时就放在你这,记住切不可遗失,七日之后,待到梅三娘恢复元气,我自会前来。若是出了意外,你便来兰若寺寻我。”
  祝义才道:“那我该不该把三娘的事告诉春娘?”
  季寥沉吟道:“你自己斟酌吧。”
  祝义才就不免有所犹豫,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告诉春娘为妙,至少也得等到了悸大师所言那般,七日之后梅三娘恢复之后再说。
  他点头道:“大师的话我都记住了。”
  季寥洒然一笑道:“好,我送你回家。”
  祝义才只听季寥吟道:“好风凭借力,一梦到华胥。”
  祝义才听后,心道:“这一联却是不工,了悸大师又在瞎诌。”
  一阵清风裹住他,使他有些迷糊,不多时他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的卧房,窗棂外月光如水注入,院子里偶有虫鸣,祝义才只以为之前发生的都是一场梦。
  忽地发觉怀里有异物,掏出来借着月光一看,正是那古旧的黄庭经和梅三娘的画像,方知此前种种俱是真实,只是了悸大师,怕已经回兰若寺去了。
  此前喝了酒,加上发生了一连串的事,祝义才不由困意如潮涌来,便即和衣睡下。外面天色将破晓时,祝义才被鸡鸣叫醒,回想起昨日的事,便将黄庭经掏出来,点了一盏灯,开始诵读经文。
  他醒来时本有些手足冰冷,随着不断诵读黄庭经,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泰,知道是此经发挥作用了,于是读得愈发起劲。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季寥正诵读经文,这是兰若寺大小僧人都要做的早课。早课完毕,了尘来到季寥身边。
  “了悸,了悸,了悸。”了尘连续叫了他三声,都没有回应。
  而且季寥嘴巴一张一合,仍是不断冒出诵经声。
  不由无奈的摸了摸光头,了尘知道这家伙只怕又在早课里打瞌睡了。他不得不佩服了悸本事,明明睡着了,还口念佛经不止。以前自己若是有这份本事,肯定少挨一意长老许多竹条。
  “着火了。”了尘见叫不醒他,便附到季寥耳边大声道。
  这一下果然将季寥惊醒,口里道:“灭火,灭火!”。
  只见季寥好似一阵烟一样,不知从哪里提来一桶水,浇灌到了尘身上。
  了尘道:“我又没说是我身上着火,你为何往我身上浇水?”
  季寥放下水桶,道:“是么,我瞧确实是了尘师兄你心里起火了。”
  了尘无奈道:“你又强词夺理,故意来作弄我。”
  他抖了抖衣服,很快身上有白色的水汽冒出,僧衣便被蒸干,这也足见他内功十分深湛。接着了尘继续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一心主持叫你去见他。”
  季寥道:“原来如此,那么了尘师兄,再见了。”
  了尘嘀咕道:“每次见你都倒霉,谁想跟你再见。”
  季寥假装没听到,径自往一心主持所在的禅房而去。他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推开房门。
  盘坐在石榻上的一心主持道:“你又不敲门。”
  季寥笑吟吟道:“你急着找我,我哪里敢耽搁,所以才省了敲门这步骤,你不高兴,要不我退出去,再敲门进来。”
  一心主持道:“不必了,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重任交给你。”
  季寥道:“你说。”
  一心主持道:“是这样的,新来的聂知县要举办一场雅会,我替你报了名。”
  季寥轻咳道:“下次这种事,你总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一心主持摸了摸长长的白眉,歪着脑袋看他道:“莫非你会拒绝?”
  季寥道:“不会。”
  一心主持微笑道:“这就对了,所以像现在这样直接告知你多好,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季寥小声道:“我很惊吓。”
  “你说什么?”一心主持问道。
  “我实在太开心了。”虽然不开心,季寥还是保持微笑道。
  一心主持颔首道:“还有更开心的事要告诉你,这场雅会听说有彩头,价值不菲,你一定要拿头名,我上次去看你住的僧舍都有些漏风了。”
  季寥道:“主持是想用彩头来修缮我那破屋子,可那花不了太多钱啊?”
  一心主持道:“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这次诗会的彩头我准备拿来……”
  季寥道:“拿来做什么?”
  一心主持摸了摸光头:“想不起来了,不过……”
  他话锋又一转。
  “不过什么。”季寥问道。
  一心主持道:“肯定不是用来给你修缮僧舍,哎,你那房子也确实够破烂的,都住了十年了吧。”
  “是十一年。”
  “哦,反正都住十一年了,你就继续凑合着。”
  季寥咳嗽一声道:“你老人家还有事情没?”
  “没了。”
  季寥道:“要不,我先走了。”
  一心主持道:“你这么讨厌我?我就知道了,人老了,肯定会被嫌弃,但我今年也才五十岁而已。”
  季寥心道:“老和尚,你十年前也跟我说你才五十岁,瞧你的眉毛胡子,说你八十都算少了。”
  季寥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我还以为主持你才四十岁而已,我看你还能再当四十年主持。”
  一心主持道:“你小子果然对我不满,以前还祝我长命百岁,现在四十加四十,也才八十岁,你是想让我少活二十年?”
  一心主持又发起感慨,说养大季寥是怎么怎么不容易,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他费着千辛万苦,将他从山里捡回来。
  季寥强自忍住笑意,他从小到大的事都记着,老和尚又想忽悠他。
  表面上季寥还是认认真真听着。
  接受完一心主持的追忆往昔后,季寥终于如蒙大赦的被一心主持放出门。
  等季寥走后,一意长老又进了屋,他的禅房就在隔壁。
  一意长老道:“师兄,你真的打算让了悸还俗?”
  一心主持道:“嗯,你也知道聂知县是我本家侄儿,他女儿出落十分标致,这次诗会就是让了悸和我那侄孙女相亲会面,若是合适,便将亲事定下。”
  一意长老道:“我这还是很舍不得。”
  一心主持微笑道:“他不是寻常人,不可能做一辈子僧人的,你还记得我们收养他时,他的襁褓是什么用料么。”
  一意长老正色道:“不是说此事绝不能说出口么。”
  一心主持悠悠道:“我一直都期盼他能成亲生子,故而亦顺了他的意,没让他成为正式僧人,毕竟一入僧籍,再想还俗便不容易了,而且更容易被查出点什么来。”
  一意长老合十道:“希望他这一生都能安安乐乐的过下去。”
  季寥虽然离得远了,但耳朵已经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心道:“原来是给我安排婚事,只是我这一世到底有什么身份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出身来历怕是大不寻常,只是两人从来都是心照不宣,没说出细节。
  季寥也未追根究底,他觉得平平淡淡活着,也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他更明白两僧其实都很为他着想。
  故而季寥亦未想过离开兰若寺。
  只是现在看来,一心主持,更希望他像个普通人一般成亲生子,留下血脉。
  不过和知县的女儿成亲结婚,还是不太合适。
  他是可以不断带着记忆转世的,过往的经历已经验证了这一点。故而他并不想再经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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