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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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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意长老神色一动,道:“你说那黑山老妖会不会和了悸有关?”
  一心主持道:“怎么说?”
  一意长老道:“当年那位的母亲,可是出自圣地啊,而且身份不低,那黑山老妖自称统领千山万水的妖魔,但我感觉他身上并无妖魔气息,当是极厉害的修士,世间厉害的修士不在京城,便在圣地,恰巧这两个地方都跟了悸有关。”
  一心主持蹙眉道:“不要再提了,那黑山老妖法力高强,说不准便知道我们在谈论他。”
  一意长老轻轻点头,他叹口气道:“我只希望了悸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一心主持微笑道:“我也是如此希望,明日我便让了尘带我手书一封去见我那本家侄儿,让他信里回我,这了悸和我侄孙女究竟相处得好不好。”
  一意长老笑道:“学宫和县城离得也不远,若是相处得好,说不准一两年后咱们就可以看到小了悸出世了。”
  ……
  “主持和长老,你们是多想了,我现在这具肉身早已炼精化气,要诞生子嗣,可不是那么容易。”这次季寥又偷听两僧谈话了。
  弄清楚两僧目的后,季寥心中倒是十分感激他们的看顾,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到了山下府学宫,可以免去早课,而且随时可以回兰若寺。
  有了这次的变故后,季寥已经决定在兰若寺设下禁制,如果出现意外,自己便能感应到。同时他还准备吩咐乱坟岗的槐树姥姥多多注意兰若寺的情况,一有不对,就可以通知他。如此双重戒备下,应当能保兰若寺平安。
  将过去到现在听见两僧谈论他的内容拼凑起来,季寥大致判断自己肉身的来历颇不寻常,搞不好还是天潢贵胄。可惜当年他的襁褓已经被两僧毁去,否则他倒是能从襁褓中得出答案。
  以前他倒是可以不关心这个,从这次的事来看,分明是有人要追查他的下落,才对兰若寺下手。
  故而季寥不得不上心起来。
  只是本以为这一世能平平静静过去下,没想到还是起了波澜。季寥没多少抱怨,反正波澜不惊的生活了二十年,就当找点乐子。
  而且两僧的谈话,也提醒了季寥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梅三娘的。那害死梅三娘的男子叫王安旭,进京赶考刚好考上进士,虽然是榜尾,也算高中了。此人工于心计,得了礼部侍郎的欣赏,将女儿嫁给她,省亲回去后,至少能得一官半职,而他现在至少亦算官身了。
  此前季寥的打算是,让梅三娘杀了对方,然后将梅三娘超度,如此一来,便是官府察觉王安旭之死不同寻常,但也追查不到凶手了。
  可是现在梅三娘修炼了慕青给的魂魄术,显然不适合将她再超度,若是她报了仇,若引来官府注意,届时怕是要惹出麻烦。
  季寥自然是不怕这些麻烦的,只不过是慕青要收梅三娘为徒,传她功法,这因果不该他来背,于是季寥便将此事告诉慕青。
  慕青道:“她在阳世的因果我来承担,出了麻烦,我去解决。”
  季寥奇道:“你为何对这个梅三娘这么好?”
  慕青冷笑道:“我只觉得那男人负心薄幸该死,我就要梅三娘报了仇,还好好活着。”
  季寥道:“她一个女鬼,能好好活什么。”
  慕青瞪了季寥一眼。
  季寥忍住笑意,这一下连慕青也骂进去了。
  他又道:“反正梅三娘的事你自己管,我就懒得干涉了。”
  慕青只是略微生气了一下,便道:“你难道以为你就没麻烦?”
  季寥道:“我知道我有麻烦。”
  慕青道:“那个祝义才的麻烦,你也有准备?莫非你以为不是你给的功法,引他入道的因果就算不到你身上?”
  季寥好奇道:“即便算在我身上,又当如何?”
  慕青微笑道:“你可知道那一卷黄庭经的来历?”
  季寥道:“那炼气法确实高明,但能有多大来头?”
  慕青道:“黄庭经的呼吸法却是在帝经出现之前的正宗道家炼气法,当今之世,这种炼气法早已没落,可以说祝义才很可能是唯一一位修炼这类炼气法的人,故而他必然会在身上聚集过去这一脉炼气士残留的气运,这类炼气法既然没落,自然有起缘故,可他聚集那些气运后,必然会不断修行进步,引来天道反噬。而追根溯源,这源头也在你,届时他出事,你也脱不开干系。”
  季寥道:“你这套说辞倒也新奇,不过你以前还对我说天道不许有人拥有完整元神,如果天道要反噬,我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
  慕青被他呛了一句,沉默一会,说道:“你确实很奇怪。”
  其实有一件事她并未向季寥透露,随着当初天魔祖师最后一击,她已经失去了不老不死诅咒的护佑,换而言之,她终于也会死了。
  她过去一直都想解脱,但作为生灵,求生的本能亦没有断绝,现在不老不死的诅咒解除后,反而没那么想死了。故而这些年来,她对季寥有所容忍,也是忌惮季寥拼着不要这一世跟她同归于尽的缘故。
  毕竟她深深了解元神的厉害,北落师门便是显然的例子。而北落师门只是具备残破的元神而已,不似季寥这般完整。
  说起来,北落师门定然还在世上,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只没良心的猫,自己养了它那么久,还是没将它养熟。
  或许这只小色猫,乃是唯一知道季寥真实来历的存在,慕青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
  她对季寥的来历不无好奇,在诸天神佛都寂灭的时代,凭什么他就能例外。
  季寥轻轻道:“你在想什么。”
  他看慕青回了一句后,又深深沉默下来。
  慕青道:“你管我。”
  季寥道:“不说就不说,我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不说。”季寥笑了笑。
  这是对慕青的回击。
  ……
  祝义才来到府学宫,虽然他既是官三代,又是富二代,但作为府学的禀生,每个月还是要来府学听五天课。
  今天正是他要来府学宫的日子,身上带着藏有梅三娘的画卷,祝义才出了门。念诵黄庭经不过数日,便有了显著的效果,近来祝义才觉得身子越来越轻便康健,体内渐渐也有一股不知名的热流出现。
  落在旁人眼中,便是祝义才愈发容光焕发,神采照人。
  来到府学宫,过去见过他的生员外许多都一眼没把他认出来。直到认出来后,才有人来打听怎么变化这么大。
  在一众生员的围拥中,祝义才也小小有些得意。
  过了一会,上课的钟声响起,一众人才各就各位。
  祝义才也回到自己常坐的位置。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祝义才几乎惊讶的叫出声,他没想到了悸大师会是今天这堂课的讲师。


第16章 如是我闻
  季寥进门后,环视众人一眼,自然看到了祝义才,对他淡淡一笑,他道:“大家好,我是给大家讲解佛学的讲师,法号了悸。”
  课堂里的学子能进学宫,自然都是有才学的,看季寥至多不过二十岁,有些人倒还认识或者听说过季寥,因此虽然惊讶,还是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也有没有听说过季寥的,心底自然有些不服气。
  便有一生员举手。
  季寥看向他,说道:“你有什么问题?”
  生员道:“这位小法师,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做我们的讲师?”
  季寥看着他,淡淡道:“你是不信我能做你的讲师了?”
  生员点头,说道:“除非你能证明你有真才实学。”
  季寥对着他淡淡一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生员不知季寥问他名字干什么,但他还是回道:“我叫陈原。”
  季寥微笑道:“陈原你以后不用来上课了,但这门课我算你过。”
  陈原道:“法师,我只是想让你证明你的能力,又不是说一定不听你的课,你现在赶我走,是不敢证明你自己?”
  季寥微微叹息,说道:“我能进来当讲师,这定是经过府学的大人们审查过的,他们都认为我可以教授你们佛学,为何你偏偏要质疑,莫非你是质疑府学的大人们眼光有问题?”
  叫陈原的生员不由头上冒出冷汗,说道:“不敢。”
  生员固然是有特权的,但他们的学籍却掌握在府学的官员们手中,作为府学宫的学子,若是开罪了里面的大人,那前途自然黯淡了。
  季寥道:“我讲解的佛经,若是没有慧根的人是听不明白的,你连这个问题都想不通,可见是没慧根的,所以我让你走也是为你好。”
  他此话一出,其他学子不由哄然笑起来。
  季寥就只差没说他蠢了。
  陈原被众人耻笑,脸色通红。
  季寥又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也知道佛经这门课对你们而言不是科举正途,但如果没有过,亦是麻烦,所以我见你虽然没有慧根,但还是愿意在以后考核课业时让你过这门课业。”
  他微微一顿,说道:“诸位,你们如果有不想听我讲佛经的,也可以现在离开,只要此时离开,到考核时我担保你们过。”
  此时又有生员举手。
  季寥示意他发问。
  “讲师,如果留下是不是就不保证我们能通过这门课业了?”
  季寥轻轻颔首道:“不错。”
  “为何?”
  “我既然传授你们佛经精义,自然不会敷衍,希望你们能领悟真正的佛经道理,对你们的要求自然会很严格,故而不能保证到考核时,你们中留下的人一定能通过。”
  剩下的生员们不由面面相觑,科举的内容虽然偶尔会有佛经,但那也是殿试时才可能出现,至于乡试和会试依旧是以儒家精义为正途,季寥如此一说,便让这些生员中一批人打起退堂鼓。
  学这门课业总是要花费时间的,现在如果退课,便能将精力更多放在其他课业上,好处不言而喻,至于留下,顶多是精通佛理,暂时看不见多少好处。
  他们不由议论纷纷。
  季寥注视众人,微笑道:“我数到十,想离开的请举手,此后没举手的,我都当你们愿意留下了。”
  “一”
  “二”
  “十”。
  “了悸讲师你怎么没有数三到九?”有人问道。
  “我没说一定要规规矩矩数完十个数,这也是教你们的第一件事,佛法并不拘泥。”季寥悠然道。
  不过,此时已经有十个人举起手,占据了学堂里生员三分之一的数目,若是季寥老老实实数到十,恐怕人数会更多,因为人皆有从众之心。
  这十个人各自都有些庆幸,还好举得快。
  季寥对他们道:“你们都出去。”
  他们见这位年轻讲师颇有些难以揣摩,都不愿多做停留,故而都老老实实出去。
  季寥目光落在那名叫陈原的生员身上,说道:“你怎么还留着?”
  陈原道:“学生还不想离开。”
  季寥道:“为何?我都说了你没有慧根,而且你若是留下,我可以保证,我对你的要求是最严格。”
  陈原咬着牙道:“学生亦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没有慧根。”
  季寥笑道:“你倒是有骨气,好,我就留着你,希望你届时莫要后悔。”
  陈原道:“学生行事,向来无悔。”
  季寥便轻轻点头,又对留下来的众人道:“正好二十三个人,倒还差一个人凑成二十四。”
  有生员奇怪道:“了悸讲师,为何要凑成二十四个人?”
  季寥指着祝义才道:“你来回答。”
  祝义才才思敏捷,不假思索便道:“圣人云‘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五六和六七加起来,正好二十四,圣人这段话描述的是圣王之治,如此时代自然人人如龙,皆是贤者,这是了悸讲师对我们寄托厚望,希望我们都成为贤者。”
  他家学渊源,什么假大空的套话张口就来。
  其他人听后,亦不得不佩服,有人说祝义才是江州府第一才子,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外面出现敲门声。
  众人望过去,却是一个瘦削的少年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进来吧。”季寥淡淡道。
  少年人一抬头,正好看见季寥,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他是聂小娘子。
  季寥并不惊讶,他早就发现聂小娘子到来了。心想聂县令倒也厉害,居然能把自家女儿都塞进学宫。
  不过他也不特别奇怪,此事并非首例,因为女子要参加科考自然很难,甚至不可能,毕竟乡试和会试都十分严格,甚至有修士监察。但进入学宫,只要能得学正默许,便可以扮成男装进来。毕竟进学宫名义上需要学籍,但实际上能操作的余地很多。
  听说京城里许多贵女在嫁人前,便有不少进入学宫学习。所谓制度、法理,在权势和力量面前,并没有那么坚固。
  此事估计是主持和聂县令商量的结果,不过看聂小娘子的惊讶之色,怕是她自己是蒙在鼓里的。
  季寥指着呆立的聂小娘子道:“这位同学,你自己找位置坐下。”
  聂小娘子反应过来,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但一众人都向她鼓起掌,她还不明其意,一头雾水。
  原来聂小娘子一来,正好凑齐二十四人,其他人自然很高兴,说明这是个好兆头。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读书人多多少少还是会信气运之说。
  季寥道:“现在,我们正式开始上课。若说佛法,诸位觉得,哪一本佛经最具有代表性?”
  陈原举手道:“自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季寥问道:“为何是它?”
  “因为其讲解了佛家成无上正觉的境界。”
  季寥道:“不错,《金刚经》亦是佛陀在世同一众弟子问答的语录集合,亦可以说是一场法会。现在我便给大家讲解法会因由。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他说完之后,便道:“这便是法会的由来。”
  聂小娘子举手问道:“这段话只讲了佛陀搭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然后次第乞已,回来本处又吃饭,吃饭完了,把衣放好,把钵洗好、收好,洗了脚坐下来,而且还是《金刚经》的原文,为何是法会因由?”
  季寥笑了笑,说道:“这是下一堂课的内容,你们在此之前可以想一想为什么,下次上课时亦可上来讲你们心中的答案,最后我也会讲解其中原因。下课吧。”
  众人不由大感意外,本以为了悸大师会长篇大论讲解佛经,结果说了一段不足百字的经文,便把这堂课讲完了。
  以前的讲师哪个不是将圣人的微言大义长篇累牍的说出来,一句话能说上一炷香,如季寥这般省事的,简直是头一次见。
  祝义才最近修持黄庭经,根性有长,因此隐隐有所悟,但还不透彻,故而冥思苦想起来。
  其余人下了课,便各自开始讨论。
  季寥走到聂小娘子面前,笑吟吟道:“出去转转。”
  聂小娘子犹豫了一下,便点头。
  学宫除却精舍外,尚有草地、花园、假山、流水。原来这府学宫曾也是一间规模宏大的佛寺,后来遭遇战火,便被官府改为学府,但依稀可见旧时候留下的佛堂。
  两人并肩漫步,耳边是潺潺流水以及蝉唱虫鸣。
  聂小娘子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特意在这里讲学?”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因为我见你发现我时,都没有任何惊讶。”
  季寥笑了笑,道:“你是希望我特意为你来,还是不希望?”
  聂小娘子道:“我才不关心你是不是为我来!”
  “那你还问?”
  “要你管。”
  季寥微笑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才来的。”
  聂小娘子道:“是啊,我自己要来的。”


第17章 白眉
  季寥笑了笑,拍了下聂小娘子的肩膀,说道:“那你一定是为了学习,对吧。”
  聂小娘子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季寥打个哈哈道:“我有事,先出去了。”
  “站住。”聂小娘子这一喊,季寥跑得更快了。
  眨眼的功夫,季寥便到了学宫外,有一条河水经过挨着学宫流过,河边种着杨柳。杨柳随风荡漾,好似舞女蹁跹。一株两人合抱的柳树下,正立着两个道士。季寥已朝他们走去,须臾间停在两个道士面前。他不是骗聂小娘子,而是因为发现了张道士在外面,故而出来瞧瞧究竟。
  不错,两个道士里正有一个是张道士,他自称出身禾山道,在他身边的道士是个白眉青年,手里托着一柄雪白的拂尘,看起来颇是清傲。
  张道士见季寥出现,微微惊讶,便对着身边的白眉道人说道:“师叔,那天晚上我遇到的高人便是他。”
  季寥笑道:“怎么,你打不过我,便找来师门长辈撑腰。”
  白眉道人淡然道:“修士之间,偶尔意气之争,本是无所谓的,贫道也不是来替我师侄出气的。”
  张道士道:“那日交给祝公子的黄庭经贫道想讨要回去,当然贫道也另有补偿给祝公子。”
  季寥笑道:“你这送出去的东西,还想再讨要回来?”
  张道士苦笑道:“如非那本书事关重大,贫道怎么会厚颜来讨要,我知道祝公子就在里面,想等他出来后跟他说明情况,哪知道你也在这里。”
  季寥悠然道:“看来你们是顾忌学宫,不好直接进去明抢,才在外面等着吧。”
  张道士正色道:“我们禾山道绝不会干这种劫匪的勾当。”
  季寥道:“那若是祝义才死活都不肯把那本黄庭经给你们,你们又当如何?”
  张道士不由支支吾吾。
  白眉青年道:“那本书我们一定要拿回来。”
  季寥一笑,说道:“你倒是比你师侄实在。”
  白眉青年道:“这样吧,咱们也不浪费口舌,直接做过一场,你若输了,便不许管我们禾山道的事,你看如何?”
  季寥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只可惜如此做了,你肯定后悔无比。”
  白眉青年道:“若是贫道输了,便是技不如人,有什么可后悔的。”
  季寥笑道:“那好,若是我赢了你,你们便不要再来了。”
  白眉青年轻轻点头。
  随即季寥目光一冷,道:“若是再来,我只好亲自去你们禾山道走一趟。”
  他深知这些修行宗门十分团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次便是明显的例子,所以对方若是再不知好歹,季寥便只好显露下雷霆手段,好好震慑对方。
  白眉青年拿出一副江州府的地图,指着一个用朱砂标记的地方,说道:“咱们的比试,不必学江湖人那样拳来脚往,就比两样东西,第一样便是看谁先到这个谷口,第二样便是走进这山谷,从另一边出来,且毫发无损。我先给你说明白,这山谷是天然的阴煞汇聚之地,里面的山石受到阴煞侵染,长得如同山笋一样,铺满山谷,而且个个都比百炼精钢打造的宝刀还锋利坚硬,因为山谷汇聚阴煞,你要用法力也是十分困难的,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被那些尖锐的石笋刺死。”
  季寥悠然道:“如果我们两人都毫发无损走出去,算谁赢?”
  白眉青年负手笑道:“两样比试,只要是打平了,就算我输,若我输了一样,便也算我输。”
  季寥淡淡一笑,说道:“那就开始吧。”
  白眉青年道:“你先走。”
  季寥笑道:“还是你先把。”
  白眉青年轻哼一声,便甩出拂尘。那拂尘不断变大,白眉青年飞身上了拂尘,很快便化为一条白线,划破长空而去。
  季寥走到河边,纵身一跃,只见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而季寥也不知所踪。
  白眉青年的拂尘亦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到了空中,雪白的拂尘四散,千丝万缕,好似白云一般。
  他怡然自得,看着脚下重重山水被自己掠过,不多时便看到一座峡谷。
  白眉青年面上略有得色,近来修为渐深,飞遁的速度倒是比往昔快上一成。
  他驾着拂尘往大地降落下去,稳稳落在地上没有惊起一粒尘沙。
  忽听得有人悠悠道:“我都打完一个盹了。”
  白眉青年往前看去,只见谷口一块大石上正躺着一人,正是季寥。
  他神色微凛,适才在空中,却是根本没发现他的气机,好厉害的敛息手段。
  白眉青年道:“道友遁术高明,贫道输了,第二场已经不用再比。”他虽然清傲,却不是赖皮的人物。
  季寥微笑道:“不,还是得比,我要你心服口服。”
  说罢,季寥便起身进入山谷,白眉青年有些好奇,便跟在后面。只见山谷石笋林立,密密麻麻,如同刀海。
  季寥漫步其间,所过之处,石笋纷纷折断,而他居然毫发无损。
  白眉青年看得仔细,那是石笋撞到了季寥身体,但显然季寥身体更坚硬,导致他身体无损,可石笋却尽数断去。
  这人身体便是铁水浇筑的,也不该有这般强横。
  白眉青年心内震惊。他试着用手指触碰石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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