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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仙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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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近处流水潺潺,远处山峦重叠,无数宫殿若隐若现,浑然似一人间仙境,与之前乱石嶙峋的山路比较起来,不知好了多少倍,萧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蓦然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的落师姐这时却无影无踪了。
  不仅落殇颜不见了,连其余人也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人,萧尘连喊数声皆无人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幽谷回荡。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萧尘大起疑惑,方才分明一直警惕着,但仍是不知何时着了道,不过可以断定的是,他此刻见着的幽谷,绝非风云无妄城里面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隐隐听见前方有哭啼声传来。
  “不……她们是师姐,我不能杀她们……”
  萧尘一时只觉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循着声音踏去,只见不远处立着几道人影,其中一人面色冷峻,乃是一名老道姑,身旁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不停擦着眼泪,竟然是小时候的晓月。而她与那道姑对面,站着两名看上去年龄大些的女弟子。
  萧尘立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此地乃是千羽门所在,所有人刚刚都进到虚空幻境了,连他自己也不例外,现在见到的一幕,正是晓月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最不愿向人提起的记忆。
  当日在广寒门,他见到晓月当着所有人将沈念雪无情逐出,便对晓月大为反感,然而此刻见到的一幕,难道是说,她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吗?
  这般想着,不禁走近了几步,而那些人也看不见他,只听那老道姑道:“门规就是门规,乃是数千年前千羽祖师立下,她们既然犯了门规,便当处死,你若不动手,那么便由为师亲自动手,只是那时,她们将会痛苦一万倍!”
  萧尘微微一怔,看来这老道姑就是素念真人了,居然要晓月亲手杀死自己最亲爱的师姐,当真够狠啊。


第133章 记忆幻境
  两名女弟子吓得脸色煞白,眼泪滚滚而落,却又不敢求饶,晓月止不住的抽泣,哽声道:“师父不要……我……我来!”说罢抽出腰间佩剑,一步步向那两名女弟子走了去。
  剑光,是寒冷的,两名女弟子不住摇头:“师妹……不要……”
  晓月脸上泪如雨下:“对不起……师姐……”一剑朝一名女弟子心口刺了去。
  萧尘摇头叹息一声,不忍再看,足步一晃,仿佛又置身另外一片空间,这一次他看见的是两名对立的白衣青年,不禁略有些诧异,因为其中一人正是羽逸风,而另一人竟是当日在仙盟会上见到的冷凝锋。
  羽逸风脸上神色黯然,只听他缓缓道:“无念,你回来吧……”
  萧尘一怔,原来这个冷凝锋便是先前逸风大哥提到过的无念吗?此人原本是逸风大哥的师弟,却因一念执着,最终堕入魔道无法回头。
  冷凝锋冷笑一声:“羽逸风,当初要救我的人是你,现在要杀我的人也是你,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他说罢手中幻化出一柄仙剑,正是无垢仙剑。
  “这把无垢是你赠与我的,现在还给你!他日再见,你我便是敌人!”
  冷凝锋说罢,化作一道剑光破空而去,而羽逸风依旧留在原地,静静看着手里的无垢仙剑,不言不语。
  萧尘突然感到一阵心痛,那股心痛,仿佛来自他元鼎里的无垢仙剑,原来这就是逸风大哥最不愿向人提起的往事么……
  画面再一变幻,这次他来到了一处宁静的小山村,正是当日经过的暮家村,暮成雪这时还只有十一二岁,走在田野小路上,小嘴微噘,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在她前边走着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
  那少年不悦道:“阿雪,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碰修炼之法,连想也不要想!”暮成雪嘟着嘴道:“可是雪儿想要保护大家,想要保护哥哥嘛……”
  “哼!”那少年一拂衣袖,转过身去,道:“我们暮家数百年来隐居于此,倘若让世人得知我们会修炼之法,必将招来灭顶之灾!”
  “哦……”暮成雪嘟着嘴道:“那雪儿以后不碰便是,哥哥不要生气……”话末了抬起头来,却发现哥哥突然不见了,大喊道:“哥哥!你去哪了……”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索性坐在田野边哭了起来:“哥哥不要生气,雪儿以后再也不碰修炼之法了,呜……哥哥你去哪了……”
  萧尘猛地一眨眼,方才他一直看着,但是那个少年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他竟一点也没察觉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且他隐隐中有些觉得,暮成雪的记忆似乎残缺不全,像是被人强行灌入脑海的。
  画面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扭曲,萧尘感到一阵黯然神伤,为何其他人的记忆幻境都有,唯独没有自己的记忆幻境,正这般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一座清冷大殿,抬头“瑶光殿”三字于青天之下熠熠生辉。
  四间云缭雾绕,山峦重叠,仙鹤掠影,萧尘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的记忆幻境,终于再一次回到玄青山了,终于再一次可以不用在梦中,便能见到师父了。
  即便他知道此刻所处,不过只是他的记忆幻境,但仍是忍不住往那大殿走了去,就在这时,他背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站住!”
  那声音之冷,仿佛来自万载冰山,亘古不化,却又如此温暖人心,萧尘已经忍不住红了双眼,缓缓转过身去,那青衣飘飘,芳华绝代的女子不是自己师父凌音,还会是谁……
  许久,萧尘才轻轻道出一句话:“师父,尘儿回来了……”说话时,眼泪已经有些忍不住要夺眶而出了。
  然而,凌音却是听不见的,即便近在咫尺,终究隔着两个不同的空间,她方才那一声“站住”,是对小时候的萧尘说的。
  此刻一名白衫少年,身上沾满了泥污,约莫十来岁,将一只竹篓藏在身后,竹篓里面装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鲤鱼。这少年,正是小时候的萧尘。
  凌音瞧见了他身后藏着的竹篓,不悦道:“为师讲过多少次,不许你偷跑下山,还有,这鱼儿好端端活在水里,你将其打捞上岸,岂不是又妄害了性命!莫非忘了为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少年吐了吐舌头,道:“尘儿并非要害它们性命,只是将它们放进天水溪中,以后尘儿练功时,它们也可以陪我啦……”
  记忆外面,萧尘双眼越来越红,那时瑶光殿上只有他与凌音两人,凌音身为紫宵峰仙子,时常不在殿上,平日里就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练功,只想找些活物陪伴自己,后来凌音便找来伏羲琴赠与他,往后便是琴魂夙夜每日陪他练功了。
  “师父……”萧尘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凌音面前,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却是如此遥不可及,想来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也莫过于此了。
  猛然间,他打了个激灵,此处是他的记忆幻境,既然他能走进别人的记忆幻境,说明也有人能走进他的记忆幻境,但是他的记忆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千羽门的晓月。
  想到此处,萧尘心下已有几分着急,只想快速抹去这片记忆幻境,但是事到临头却又不忍了,即便此刻凌音只是存在于幻境当中,他也不忍抹去,他也仍然想再多看一眼。
  渐渐的,画面开始模糊,后又变得清晰,仍旧是在紫宵峰上,突然间,他背后响起一个清如银铃的声音:“嘻嘻!师哥!又被你师父罚站啦!”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萧尘指骨捏得直作响,猛然间回过身去,那个身穿翠绿衣裙,美丽可爱的少女,不是千羽霓裳还会是谁!
  而当年那少年萧尘也已长大了,和他现在一模一样。
  “千羽师妹,你怎么来了!我师父待会要回来了,你快些离开吧!”
  “嘻嘻,不怕!刚刚听见青玄掌门说他们有事,凌音师叔现在还不会回来呢,要不我们下山玩去吧?”
  “这……万一师父回来瞧见我不在了,那就糟糕了……”
  萧尘心中冷笑连连,千羽霓裳,当年你假意与我要好,你上玄青山,究竟有什么目的……
  “要不今日还是算了,千羽师妹,过两日我再来找你,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萧尘越听越恼火,指骨捏得直作响,他知道当时自己说的有一件东西送给千羽霓裳,指的是什么,正是那时自己上刀山下火海,才取得的秋水仙剑。
  他真元一震,立时将这片记忆幻境震成了虚无,不仅他不想再看下去,更是不能让晓月看到这一幕。
  就在这时,天际忽然传来一个恐怖的声音,那声音惊天动地,令得整片虚空幻境一颤,而那声音,似乎来自晓月的那片记忆空间。
  萧尘微微一惊,为什么,为什么这一瞬间的感觉竟有些熟悉,刚刚晓月记忆空间里传来的恐怖声音,为何隐隐间竟像是……千羽霓裳?怎么会是她?


第134章 血蝠窟
  萧尘足步一晃,往前一踏,立即往晓月的那片记忆空间遁去,一入空间,顿时感受到一股滔天魔气,这股魔气之强大,远胜他之前感受到过的所有魔气。
  整个千羽门被阴云笼罩,再不似之前那个花攒锦簇的幽谷,只见里面人人惶恐,自顾不暇,而素念真人脚踏仙剑,与另外七名长老结成一个阵法,围着一座山峰,细看之下,八人所结正是八荒玄阴阵。
  “掌门,怎么回事!千羽祖师当年说这下面是一个已经死去数千年的人,绝不可能再复活,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素念真人脸上神情变了又变,低声喃喃道:“难道……难道是有人以轮回转命之法,已经复活了这个人……”话到此处,随即一声令下:“八荒玄阴阵灵力将尽,听我之令,合众人之力,务必封住此人真身!”
  萧尘微微一惊,看来那小山丘外围是一个始祖阵法,是真正意义上的八荒玄阴阵,但是千羽霓裳封印的究竟是谁,一个死去数千载的人都能令她这般恐惧,竟然用八荒玄阴阵的始祖阵法将其封印,此人究竟会是谁?
  萧尘眉头越皱越深,而且刚才在外面时,分明感受到了一丝千羽霓裳的气息,难道竟是错觉?这下面封印着的,究竟是谁?不对,刚刚那下面传来的恐怖声音,隐隐间分明是千羽霓裳的声音,难道……
  这一刻,萧尘眉头越锁越深,他虽不知道这山下封印着的究竟是什么,但始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下面封印着的存在,绝对不寻常,甚至连千羽门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这下面究竟是什么。
  而这下面封印着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大魔,更不会是什么远古人物,因为刚刚那个凄厉恐怖的声音,隐隐间分明是个女子……这下面一定是个和千羽霓裳关联甚深的人,一定是千羽霓裳绝对不想其出现在世上的人,甚至……
  这一刻,萧尘想走近一些,一探究竟,然而就在这时,天边忽然想起一声佛偈:“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
  那声佛偈正是来自虚谷口中,萧尘脑海渐渐清晰,所有幻境顷刻消散,众人也都聚在了一起,此刻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唯独虚谷心志较为坚定,最先从幻境出来。
  此刻羽逸风、暮成雪等人脸上神情哀伤,想必是因看见了自己的记忆幻境,而晓月脸色煞白,额头汗如雨下,连身子也不住微微颤抖,仿佛刚刚看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事。
  虚谷轻咳一声,小声问道:“晓月大师,怎么了?”
  晓月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收去失神之态,又变成了那个清冷的仙子,只见她轻轻一笑:“没事,想必方才大家都误入虚空幻境了,所见之事并非真实,接下来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萧尘却在心中凝思细想,千羽门下面的究竟是谁,师妹当初没有理由再去重新开山立派,千羽门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适才经历虽然只是虚空幻境,但那每一片空间都是各人真实的记忆,看来你千羽门极力隐藏数千年的秘密,不久便要昭然天下,人尽皆知了。
  这时一名紫衣青年往前走出几步,此人正是玄风宗的少宗主陆剑星,玄风宗在东胜神洲北境较为有名,人人来去如风,只见他脸色也有些泛白,说道:“仙子所言甚是,此地不善,大家万不可走散了。”说罢朝晓月微微一笑。
  萧尘略一疑惑,莫非这陆剑星也见着晓月的记忆幻境了?
  方才那虚空幻境,消耗众人大半时间,眼见天色将暮,如果按照之前那人所说,天黑之前走不出这沧澜禁地,怕是必有人会丧命于此。
  现在退无可退,一时间众人也拿不定主意,通通向虚谷望了过去,虚谷手持一串深褐色菩提念珠,道:“如今被困此地,只得走一步是一步,正如陆师弟所言,大家切不可走散了。”
  众人重振精神,叶无痕一拂衣袖:“我不信他一个小小无妄城,还能将我们全部人困死在此处!”说罢当先往前踏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这一次众人不仅凝神戒备着四周隐伏的危机,更是互相提防着,方才在那虚空幻境里,自己门派的秘密,难保没有被其他人窥视去。
  约莫行出二十来里,一浑然天成的山洞映入各人眼帘,两旁皆是悬崖峭壁,无法通路,晓月道:“出口应是在这山洞另一边,不过保险起见,我建议先进去一部分人探查有无危险。”
  她这般说自是表明她自己要身先士卒,然而其余人却踌躇不前,方才那虚空幻境已是险极,若非最后关头虚谷以佛门真法狮子吼念出佛偈,只怕现在各人还迷陷于幻境当中,是以现在无人愿意以身犯险。
  “阿弥陀佛……”虚谷念了句佛号,道:“既如此,那么小僧也随晓月大师一同进去吧。”
  “不,虚谷师兄你需要留在外面。”晓月当机立断道,事实上确实如此,她进去了,外面就必须留一人主持大局。她说罢望向陆剑星:“贵派精通传送之术,你与我们一起进去么?倘若待会有事发生,你亦可第一时间出来报信。”
  “这……”陆剑星有些踌躇不前,叶无痕上前一步,一拂衣袖:“哼!叶某倒想瞧瞧这山洞是否真能吞人!胆小的便不用来了!”
  “你!”陆剑星听出他在讥讽自己,却又说不上来什么,只好往前踏出一步,毅然道:“陆某不才,倒也想进去一探究竟!”
  羽逸风道:“既如此,萧师弟,你留在外边,我进去。”说罢便要上前,萧尘将他拉住:“不,逸风大哥你留下来保护好暮姑娘与落师姐,我进去。”
  心想待会倘若当真遇见什么危险,或是突发变故,自己仗着伏羲琴与凌仙步,也可保安然归来。
  羽逸风微微颔首:“那好,万事小心。”落殇颜走上前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萧尘笑了笑:“没事,不必担心。”
  接下来又有两人,分别是苍炎派的秦心炎与赤月门的柳乘风,总共六人,一同前往这洞窟,其余十二人驻守在外。
  行出约莫半里,外面的光线已完全照射不进来,洞窟深处似乎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六人脚下所踩之地也变得松软一片,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刺鼻难当的腐败气息。
  晓月撑起一团白华,以照亮前路,几人这才看清,岩壁上沾着许多浓厚的绿色粘稠物,里面不知是什么动来动去,甚是恶心。
  六人各自手持兵刃,凝神戒备着,一步步向洞窟深处走去,越往前,地形越复杂,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好在几人皆非寻常人士,即便一时半刻屏住呼吸也无妨。
  行了小半个时辰,一路走来安然无恙,除了许多岩石不断有红色水滴渗出,倒也未曾遇见什么奇怪事物,陆剑星道:“依陆某之见,这无非便是个寻常山洞,仙子是否太过警惕了?不如我们就此折回,叫上大家一起吧?”
  秦心炎嘿嘿一笑:“既是寻常山洞,陆兄之前何必犹豫?你不会是不敢往前走了吧?”
  苍炎派与玄风宗同处东洲北境,向来是明着同气连枝,暗地里没少尔虞我诈,陆剑星道:“你什么意思?你胆子大怎么不见你第一个站出来?”
  柳乘风也冷笑一声,附和着陆剑星道:“有些人本事不大,就是爱说风凉话,陆兄何必去一般见识?”
  秦心炎还待反驳,晓月眉头一皱:“你三人不要吵了,听,有声音!”
  三人立即闭嘴,凝神戒备起来,洞窟深处似乎确实有唧唧之声传出,且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叶无痕冷冷一哼:“不过几只蝙蝠而已。”晓月眉头一皱,凝神道:“不是普通的蝙蝠,小心!”
  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猝然袭至,那黑影快如闪电,迅捷无比,砰的一声撞在了她身后的岩壁上,直将那岩壁撞得裂开几条缝隙。
  几人这才看清,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血蝠,双翼展开,足有簸箕一般大小,全身暗红,双目犹似两盏绿油油的灯,嘴上生着四根森森獠牙。
  方才袭击晓月的便是此物,不仅速度快速闪电,且身体也是异常强悍,竟能将坚硬的岩石撞得开裂。
  那血蝠一击不成,立时再扑腾过去,晓月拂尘剑一扫,剑鞘末端迸射出一道剑芒,嗤的一声,将那血蝠斩成两段。
  然而如此一来,四周却出现了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类似的血蝠,一时间腥臭之气大起,令几人直欲作呕。
  “小心!”晓月大呼一声,手中秋水剑虽未出鞘,然剑法却是凌厉无双,剑芒闪烁,刹那间便斩杀数十只血蝠。
  萧尘自然也未闲着,无垢剑顷刻毙掉上百只血蝠,不到片刻,几人便已斩杀近千只血蝠,地上的蝙蝠尸体几乎已经快叠起近一尺,几人虽仍未受伤,但身上却是早已狼狈不堪。
  晓月秀眉微蹙,似乎甚是恶心这些蝙蝠的污血沾在自己衣服上,这一来手上剑法更加凌厉,然而那些血蝠像是死不尽一般,仍是如同潮水一般聚来。
  “啊!”
  忽然间一声惨叫响起,却是陆剑星持剑的手臂被一只血蝠咬住了,那血蝠的獠牙当真坚硬无比,竟能破开他的护体真气。
  陆剑星大怒,一掌拍去,登时将那血蝠震成了齑粉。然而他被咬之处,却是已经有些隐隐泛黑了。
  “不好!这些蝙蝠有毒!速速退出去!”
  晓月大喊一声,走在最末断后,其余人且战且退,往来时方向退去,忽然间通往外面的山洞也传来唧唧之声,竟是那些隐藏在绿色稠液里的东西出来了,原来是一些小血蝠。
  这些血蝠身体坚硬无比,速度快若闪电,更可怕的是数量太过庞大,几人加快速度往外冲去,终于到得山洞之外,血蝠追到有光的地方便不追了,然几人身上却早已是狼狈不堪。
  羽逸风等人急忙上前:“遇见什么了?怎么只有你们五人出来,陆师弟呢?”
  萧尘转过身去,确实不见了陆剑星,但方才明明是一起冲出来的,什么时候不见的?问道:“晓月仙子,你走在最后面,难道没有见着陆兄么?”
  晓月露出一脸疑惑,向洞窟内望去,道:“糟了!难道陆兄还在里边?”
  萧尘在心中冷笑一声,恐怕是你刚刚趁乱杀人灭口了吧?就因为陆剑星之前窥视到了你的记忆幻境。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晓月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除去一名结丹修者,看来她隐藏了许多实力啊。


第135章 窟中暗道
  虚谷双手合十,道:“晓月大师,慢些说,你们究竟在里边遇见什么了?”
  晓月眉头一皱,将方才在洞窟内血蝠一事说了,一名女弟子惊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嘿嘿!”就在这时,一声冷笑响起,正是赤月门的柳乘风,只见他对着苍炎派的秦心炎冷笑了两声,道:“方才我与萧兄还有叶兄在前开路,秦兄与陆兄走在一起,难不成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秦兄也没察觉到?”
  秦心炎双目一冷,道:“你什么意思?方才事态之急,我怎么可能随时注意到他?你是说我故意不救了?”
  柳乘风冷笑道:“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苍炎派与玄风宗素来不合,只怕早已便想除去陆剑星这个未来继承人了吧?嘿嘿!”
  “你!”秦心炎无言以对,继而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在了晓月身上,冷笑道:“你如此说来,晓月仙子走在最后,难不成晓月仙子也想除去陆剑星了?”
  萧尘眉头一皱:“二位勿要再作无谓争执,当务之急是将陆兄营救出来,方才我仔细观察过,那些血蝠虽然厉害,但合众人之力撑起结界,未必便不能穿过山洞。”
  陆剑星现在生死尤未可知,想要将其救回只怕是不可能了,他之所以这般说,一来是稳定人心,二来倘若众人再次分散,只怕又会有人丧命,到最后若是被逐个击破,只怕那时连自己这几人想要离开此地都殊为不易了。
  秦心炎与柳乘风对瞪一眼,各自冷哼一声,也不再继续争辩,萧尘之前虽然默默无闻,但近来声名大震,一番话说来倒也有几分分量,其余人自然也不反对。
  虚谷道:“萧师弟所言甚是,眼下须尽快寻回陆师弟,然后离开此地,诸位切勿再自起内讧。”
  当下由他在前领路,其余十六人紧随其后,一行人进到洞窟,立即合力撑起一片结界,那些血蝠虽然厉害,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是难以冲破十几人合力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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