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灯夜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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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川早就将宅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宋皓轩的身影。

　　　　这样争执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冲琅婆歉意道，“对不起，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担心好友舒雪莹，她来过这里之后就不见了。我们现在急于找到她，希望婆婆能提供帮助。”

　　　　“舒雪莹？”琅婆眉头拧成一股绳，“就是一直缠着皓轩的那个女孩子，她前几天就离开回老家过年了，并没有在这里。”

　　　　我说：“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回老家，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中心小学前面。她的手机也是在那里找到的，我们来此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找到她。”

　　　　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琅婆严厉的神色缓和了些，“你们想让我怎么帮助？”

　　　　蓝骏熙放下手中木棍，说道，“我们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在镇上与哪些人接触过？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异常举动？总之，越详尽越好，请琅婆仔细回想。”

　　　　一听到蓝骏熙的声音琅婆就生气，她转过身子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小姑娘，跟我来，我只跟你一人说。另外一个人自己找间房子住，桌子上有油灯，看不见的话自己点。”

　　　　我正要跟上去，蓝骏熙拉住了我的手，浓浓地担忧之意通过他的手掌心传来。

　　　　“没关系…”我将另外一只手负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道，“我不怕，不会有事的。你先找一间房休息一会儿。”

　　　　我朝勒川使了个眼色，他会心的跟上我。

　　　　提着油灯的琅婆在前面带路，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又溜不见了。

　　　　“婆婆，您好。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跟别人一样，叫我琅婆就行。”

　　　　“琅婆婆，这么大的宅院你一个人住不觉得害怕吗？”

　　　　“你觉得会吗？”琅婆回过头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森白色的火光照耀在她沟壑交错的脸上。

　　　　我心中咯噔一声，心道你不出去吓人就好了，怎么可能会觉得害怕。

　　　　拐过了两条走廊，她在第二条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中停下，推门而入。

　　　　“进来吧，这是婆子的屋子。”

　　　　她将油灯放在屋子中仅有的一张木制桌子坐下，屋中挂满了画，画上清一色都是男人。男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眼中无一例外都流露出恐惧绝望之色，就像正在经历死亡的煎熬。

　　　　我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只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画就觉得难受，赶快将目光转移到琅婆身上。

　　　　与其看那些画中鬼，还不如看琅婆呢。

　　　　“明人不说暗话…”琅婆指了指我身后的勒川说道，“小姑娘，你也不是普通人吧。”tqr1

　　　　“你也能看到勒川，难道你也是画师！”

　　　　“原来你就是勒川…”琅婆指着勒川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表情。

　　　　一股杀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刻她想动手收了勒川。杀意到达勒川身上就像掉入了海绵堆中，被吸收的一点不剩，勒川挺直身子从头到尾一动未动。

　　　　琅婆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她已经老了，身子骨越来越不行，她收回了手臂，绝了这个念头。

　　　　“你就是苏小小，我听舒雪莹提起过你。那个丫头非常吵，皓轩不理她的时候整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谈天说地，一刻钟也停不下来。”

　　　　“她就是那性格，希望琅婆不要介意。她来到月山镇后一直住在这里吗？”从琅婆抱怨的声音中我并没有听到责备，她一直一个人住也是在孤单，能有个人陪她说话想来也不会排斥。

　　　　“是的，也不知皓轩怎么想的，就让她住了进来。她天天缠着皓轩，跟他一起吃饭，一起上街，一起去皓轩曾上小学的操场打球…年轻人的事我个老婆子也不想插手，就随他们了…”

　　　　“宋皓轩不反对吗？”我刨根究底的问道。

　　　　要知道伏龙山之行后，宋皓轩已经道明他对雪莹并没有爱，只有利用，并明确说明两人自此再无瓜葛。

　　　　难道是舒雪莹不远千里跑到老家找他的举动感动了他，不，宋皓轩可不像是一位会轻易被感动的人。

　　　　雪莹也真是的，一见面就沦陷了，也不想想他之前是怎么对你了。

　　　　“婆子老了，眼也瞎了，耳也盲了。对于年轻人的事情一概不问，一概不理…”

　　　　“雪莹有同谁发生冲突吗？”我又问道。

　　　　琅婆回忆了下说道，“确实有一次，不知算不算。他们俩一起去中心小学时曾和几个人发生过冲突，那几个人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爱欺负皓轩。那次见面发生了点不愉快，皓轩将几个人狠揍了一顿…舒雪莹回来时一直在我面前夸皓轩打人的时候有多帅，我从小看着皓轩长大，能不知道他吗？”

　　　　“中心小学…”雪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中心小学，难道与那几个人有关。

　　　　我忙问道，“琅婆婆，你能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还有他们的地址吗？明天我和蓝骏熙去找他们问问，看雪莹的失踪是否与她们有关。”

　　　　琅婆声音平缓，却会给人一种阴阳怪气之感，“他们是镇上出名的小霸王，就住在中心小学旁边的居民楼中。一个叫孙虎，一个叫张明龙，还有一个叫葛天青，住在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你一打听就能找到他们。”

　第一百七十二章：制伏小混混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舒雪莹那姑娘嘴巴甜，去买个东西都能将店主夸得心花怒放，能和谁结怨。”

　　　　琅婆说的虽有道理，但舒雪莹脾气直，直性子，反应慢半拍。往往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别人自己都不知道。

　　　　蓝骏熙再三交代让我仔细确认，一点细小的疑点都不能放过。

　　　　“她离开之前有没有人跟踪她？宅子周围是否有可疑人出现？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琅婆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非常不耐烦，挥手道，“没有，没有，她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怎么可能得罪别人呢。”

　　　　“琅婆婆，夜也深了，你早点睡。麻烦您再想想，如果想到什么可疑之处第一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婆子耳朵不好使，但心不聋。你这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我记在心上了。你将桌子上的灯拿去，我用不上这东西。”

　　　　我端起油灯，走到门口时不忘再提醒一遍，“琅婆，我先走了，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好好回忆下，晚安。”

　　　　走在暗沉沉的走廊上，唯有手中的一盏燃烧的油灯散发着丝丝光亮。

　　　　舒雪莹怎么在这个宅院中生活呢？她平时最爱玩手机上网购物，但却愿意住在一座拒绝先进科技的宅院中，在这里想找个插座都困难。

　　　　她在这里生活了一两个月时间，从不觉得苦，给我打电话时语气中总是透露着喜悦。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找到蓝骏熙后我将琅婆对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我们商议决定明天就去找那三个曾欺负过宋皓轩的人。

　　　　他已经找好了住的房间，两间屋子相隔并不远。

　　　　“这个老婆子真是懒，连房间都不打扫，全是灰。连个灯都没有，打扫也不打扫，真不明白她怎么住的下去。”蓝骏熙抱怨不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忽然觉得乡客旅馆并没有那么差了。

　　　　“可能是习惯，住了一辈子，就不觉得不好。如果将琅婆放在滨江城，说不定她也跟我们现在一样觉得不舒服。。”

　　　　画师从小要经过艰苦的训练，若心有旁骛，对修行不利。所以这件宅院中才会如此，娱乐设施少的可怜，甚至连电视都是黑白的。

　　　　“琅婆？她真的有点像狼外婆。”蓝骏熙脱下外套，将床上的灰打落，腾飞起的灰尘粘在她外衣上。

　　　　“呸…灰真大，这衣服算是穿不成了，明天得买新的。”蓝骏熙被灰尘呛得直打喷嚏，心中对琅婆的不满又加深了三分。

　　　　“是我们要强行住在这里的，琅婆婆又没有邀请我们。蓝骏熙，还是我来收拾，你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我找了一块抹布将床擦干净，才让蓝骏熙睡下。互道了一声晚安后我起身离开这里，蓝骏熙忽然将我的手抓住，他抓的很用力，将我的手攥的生疼。

　　　　“怎么了？还是不想睡在这里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回旅馆睡，反正旅馆离这儿挺近，想见琅婆婆开车只需要一二十分钟。”

　　　　“不，不是。小小，答应我别擅自行动，做任何事情前都找我商量。”

　　　　黑暗中我看不清蓝骏熙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手中传来的力度。

　　　　“好，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

　　　　“可你并不是听话的人，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这次不像在学校，异地他乡，又出了这种事。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答应我，无论你做任何决定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蓝骏熙想起小时候遭遇绑架所受到的种种虐待，如果这些虐待落到一个女孩子身上，会对她一生造成不小的伤害。

　　　　我心底一软，答应道，“好，我做什么事都会提前告诉你。”

　　　　孙虎、张明龙和葛天青在月山镇专做偷奸耍滑偷鸡摸狗之事，许多镇民都对他们恨之入骨，我们在中心小学的操场上找到他们三人。tqr1

　　　　过年时，偌大的学校空无一人，他们从小就在这上过学，对地形熟悉，翻墙进来。

　　　　我们照葫芦画瓢翻过院墙，我翻墙的时候蓝骏熙脸上表情很精彩。

　　　　“小小，看你翻墙的速度就知道你小时候一定不是个听话的学生，是不是天天逃课。”

　　　　“才没有你呢…”我反击道，“你翻墙的本领也不赖，小时候可没少逃课吧！我小时候可是三好学生，得到众多老师喜爱。”

　　　　“切…”蓝骏熙不屑道，“我想逃课需要翻墙吗？哪位老师会拦我？”

　　　　他们三人正在操场上放土炮，红色的碎屑弄脏了整个操场。土炮的声响相当大，大清早放不知要惊扰多少人的睡意。

　　　　“你先别过去，站远点，我先去跟他们谈一谈。”蓝骏熙让我在树下先等一会儿。

　　　　“你们要谈什么？”

　　　　“放心，与这种小混混谈话我比较在行。你离远点，免得弄脏你的衣服。”蓝骏熙捏了捏手指，五指的关节啪啪作响。

　　　　“你与他们谈话，怎么会弄脏我的衣服？”我没反应过来，蓝骏熙已经走远了。

　　　　他走到三人面前嘴唇动了动，似乎与三人发生了什么争执。接着，他一脚踹在坐在地上的一人的屁股上。

　　　　这一脚蓝骏熙可没留情，孙虎哇的大叫了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挥舞拳头凶狠地冲向蓝骏熙。

　　　　蓝骏熙躲过拳头，一掌削到葛天青手腕上。葛天青觉得削到自己手腕上并不是一个手掌，而是一柄砍刀，一把斧子。蓝骏熙顺势握住他的拳头推到他胸前，自己的拳头重重的打到了自己身上。

　　　　“啊啊…断了…手腕要断了…放声，快点放手…”葛天青没出息的大叫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下场也不容乐观，孙虎被蓝骏熙的腿扫到，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蓝骏熙毫不留情的将他像踢皮球一样踢了出去。

　　　　张明龙最惨，他的喉咙被蓝骏熙如铁一般的胳膊勒住，连呼吸都困难。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刚说了什么，惹怒了蓝骏熙，气得蓝骏熙下这么重的手？”

　第一百七十三章：被孤立的童年

　　　　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蓝骏熙动手打人，虽然之前听同学说蓝骏熙多有厉害，却不曾看过他欺负人。

　　　　这一次，我算是信了。

　　　　从最初动手到结束只不过花了五分钟，三位小混混就只能跪地求饶。

　　　　他不像我哥哥，打架只会用蛮力，往往伤敌一百自损三千。蓝骏熙打架很有技巧，却不花哨，简单的几下就能钳制住对手。

　　　　飘在我身旁的勒川噘着嘴说道，“三人啥也没说，蓝骏熙刚刚走过去说了个滚字，那三人还未发表长篇大论，蓝骏熙就先动手了。”

　　　　“啊…这就是他口中说的与小混混谈话，谈话方式就是看谁的拳头硬，他怎么这么乱来。”我快跑两步，想阻止他。

　　　　打斗已经结束，三位小混混不停地求饶，特别是张明龙，求饶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来变得细如蚊蝇，他依旧竭力的讨饶。

　　　　“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前几天被宋皓轩那个臭小子揍。今天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人张口就打，我招谁惹谁了。”葛天青抖着手腕，欲哭无泪。

　　　　听到宋皓轩的名字，我知道找到正主了。劝蓝骏熙先放手，有什么话慢慢说。

　　　　蓝骏熙松开了手臂，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张明龙捂着脖子，退后了几步，害怕的看着蓝骏熙。

　　　　“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打听打听我孙虎是什么人就敢动手，信不信我…”孙虎的威胁之语还未说完，看到蓝骏熙抬起的腿立刻低下头闭上了嘴。

　　　　“你们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大过年的，总不会来找我们兄弟寻开心吧！”理智尚存的葛天青问道。

　　　　蓝骏熙慢慢地搓着自己的手掌，冷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想问你们，你们老实回答，不许说谎。”tqr1

　　　　“我说大哥…”葛天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寻仇的就好。

　　　　“您要问我们问题就问，我们怎么会骗您呢？干嘛一上来就动手…”

　　　　“闭嘴，谁是你们大哥。”蓝骏熙深知这种人有多么滑头，如果不让他们尝到厉害，从他们嘴中一句真话也听不到。

　　　　蓝骏熙冲我挤挤眼，似乎在邀功，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刚刚我听到你们提到宋皓轩，他曾打过你们吗？”

　　　　“可不是吗…你看我这脸上还留着伤，就是他打的…”葛天青指了指自己脸上几道新的伤痕哭诉道，不止是他，其他两位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这臭小子以前跟个闷葫芦一样，受了欺负一声不吭。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孙虎怨声载道的接道。

　　　　“宋皓轩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们，出于什么原因？”我问道。

　　　　“还不是为了她身边的那个美女…”孙虎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蓝骏熙冲到他面前，大手一抓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们就是要找她，快说，是不是她与你们起了冲突，你们将她抓了起来？”

　　　　“大哥，我们哪敢啊？”孙虎吓得腿都站不稳了，差点一屁股又坐到地上。

　　　　“我们平时也就偷些东西，小打小闹一番，哪里敢真正的绑人。”

　　　　那日舒雪莹陪宋皓轩来昔日的学校转转，遇到了这他们三个。孙虎一直看宋皓轩不爽，当着他的面教训了他几句。

　　　　从前不管宋皓轩受什么委屈都闷不吭声，既不会告诉老师也不会告诉家长。上小学时，班里的几个个子高的同学常常欺负他。

　　　　“我也就骂了他几句孬种，装神弄鬼，骗子这种话，也没对宋皓轩怎么样。其实他这个人邪的很，上学时经常说有鬼这种话，跟他走得近的人都会莫名其妙被吓破胆。谁也不敢跟他深度接触，我才没想怎么刁难他。只是骂他几句，谁知道他身旁的美女听了之后不开心了，跟我大吵了起来。我这个臭脾气，一上头就不分男女了，就动了手，没想到…”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孙虎就心有余悸，“没想到从小被欺负不还手的宋皓轩，什么时候变厉害了。三下五去二将我们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带着美女扬长而去。”

　　　　一想到这事葛天青就来气，他们三人让宋皓轩成功的英雄救美，事后还被她朋友又揍了一顿。

　　　　“大哥，请相信我们啊！我们当时就涂一时嘴爽，说了几句威胁话语。可我们有贼心也没那胆子啊！绑架这种事情，除非穷凶极恶不要命之人，否则谁会干…”

　　　　宋皓轩小时候不还嘴不还手是因为他根本瞧不起你们，他所说的都是真话，既然别人不信偏偏要去往鬼怪聚集之地，他也没办法。

　　　　他没有朋友，从小就被人孤立，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

　　　　这也许成为画师的代价，但宋皓轩显然做到了极端，一个朋友也不交。

　　　　当舒雪莹知道这些会是什么心情，我想她会忘掉宋皓轩对她的利用。想给他一份温暖，让他在这世上不至于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蓝骏熙，你觉得他们与舒雪莹的失踪有关吗？”

　　　　蓝骏熙摇头道：“就凭他们几个胆小如鼠的人，什么事也做不出来。”

　　　　这一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三位小混混像倒豆子一样哭诉着，真正有用的信息一个也没有。

　　　　离开中心小学，我们又拿着舒雪莹的照片在附近问了一些人。从早上忙到傍晚，虽然找到了少数曾见过舒雪莹的人，可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天早早的黑了，待我的肚子咕咕响起，我才发现中午饭都没吃。

　　　　“小小，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别说你不饿。你不饿我可饿了，我得吃点东西。回到老宋皓轩家里，那个古怪的老婆婆可不会给我们东西吃。”

　　　　“好，陆陆续续有店家开业，估计最近关门早，我们早些去吃。”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中餐馆解决晚饭，蓝骏熙点了几个菜，我拿着手机翻看照片，照片上舒雪莹笑的灿烂如花。

　　　　“咦，你们是这个女孩的朋友吗？”餐馆老板不小心瞄了手机一眼，问道。

　　　　“是的，我们是她朋友，她经常来你这里吃饭吗？”我与餐馆老板攀谈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求助

　　　　“她特别喜欢吃我家厨子做的菜，隔三差五就会来吃一顿，每次点很多吃不完都打包。”餐馆老板对舒雪莹印象深刻。

　　　　舒雪莹是个吃货，可自身却不会做饭。在半山腰的宅院中住的这段时间，想必琅婆也不会做好吃的给她，所以一来餐馆吃饭就会点很多。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她有什么异常吗？”我问了一天都没什么结果，也没报太大希望。

　　　　没想到却听到了与众不同的答案，餐馆老板说道，“过年前她来餐馆吃过一次饭，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那天的表情很奇怪，有点慌张，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口气点了很多菜。我对她印象深刻，她头上沾着几片白色纸钱一直呆呆的坐着…你们点的都是厨子拿手好菜，包你们吃得开心。”

　　　　餐馆老板拿着点菜单转到后厨去了，我愣在原地，回想他说的话。

　　　　“头上沾着白色纸钱，白色纸钱代表着什么呢？”

　　　　“应该不能代表什么…可能是在街上沾到的…”蓝骏熙猜测道，“这个镇上到处飘着纸钱，走在街上沾到几张到头发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位老板见到舒雪莹的时间离她失踪最近，说不定有什么关联。”我苦苦思索，也得不到答案。

　　　　简单的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可我没什么心思吃，随意的扒了几口。蓝骏熙先吃完，开车去乡客旅馆拿修好的手机，让我先在这里等他。

　　　　“勒川，你说到底要不要报警。查了一天毫无头绪，我脑子里很乱什么也想不到。感觉自己什么也不能为舒雪莹做，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很可能舒雪莹就在我身边，可我却找不到她。”我用心电感应对勒川倾诉道。

　　　　“这种可能性没有…”勒川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昨夜你睡着的时候，我进入附近一带居民家中看了，没有找到舒雪莹。只是月山镇少说也有七八千家居民，要一一找遍，需要时间。小小，现在过年，警力有限。做这种事情应该找专人…”

　　　　“专人…薄弘文…我怎么忘了他，他不是一位私家侦探，对于找人肯定比我在行。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一经勒川提醒，我想到薄弘文，自我失忆之后他给我发了很多短信一个都没有回过。

　　　　我出了餐馆，拨打了他的电话，电话不一会儿就接了，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苏小小，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你不会是要祝我新年快乐吧。”

　　　　“我…我恢复了记忆…”

　　　　在我失忆之时对他有诸多怀疑，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电话那头顿了顿，听筒中传来的薄弘文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真是过年所听的最好的话，你要是再不恢复记忆勒川就要急死了，我也要急死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滨江城中恶鬼作怪，你们真能抛下…”

　　　　听到他铿镪顿挫的声音，我想也许我什么也不用解释，不用道歉，他根本不会介意。

　　　　在薄弘文心底早就没将苏小小当成外人，自奶奶的事情之后他就将苏小小当成亲人，像家人一样的亲人。tqr1

　　　　她失忆时他会难受急于找到解决办法，她恢复了记忆他只会替她高兴。

　　　　“小小…小小…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猜我是谁？”

　　　　电话中忽然插入一个女子的声音，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

　　　　“雪姬，你下去。我不是说过我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趴到我肩膀上，也不要随意说话。不是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