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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亦等少年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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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讲完,冷不防祁曜突然嗷一嗓子哭了出来,还不是那种隐忍的,痛痛快快的,带着点撕心裂肺的架势,闻者伤心。
这下六子真给吓着了。跟祁曜从小一块儿长大,这小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爸揍他揍的一个礼拜不敢坐凳子没见他哭。
初中时候跟社会上流氓打架,左手臂骨折了没见他哭。
那次被赖毛捅了捡回一条命也没见他哭。
眼下这是怎么了?
六子本就不擅长开导人,祁曜这样生生把他憋出一身汗,翻来倒去就那么两句话:“曜子你别哭了,有啥事你说,咱一块儿扛。”
祁曜捂住脸,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指缝冒出来,滚落在鬓角衣领和座椅上,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
“大斐没了。”
六子没听清,弯了腰凑近了一点,笨拙的拍了拍祁曜的肩膀:“你说啥?大声点,别捂着嘴,我听不清。”
“我说。”祁曜松开手,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六子,眼底没有焦距,声音陡然加大,一字一顿:“大斐没了。”
六子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直觉的就是摇头:“瞎特么咧咧什么,不可能!”
祁曜看着他,就那么躺着,也不起来,又开始捶着胸口哭:“我他妈的也不想相信啊,大斐那是我兄弟,过命的兄弟,怎么说没就没了……六子我这儿疼啊,疼的没办法,还得劝楚孟禾看开点……咱们认识大斐那么多年,说他是坏人?屁!老子第一个不相信!谁泼脏水老子neng死谁!”
六子彻底懵了,手指头哆嗦着,伸手去拉眼前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醉鬼,也顾不得他会不会被拽的难受了:“曜子你起来,醒醒酒,把话说清楚。莫斐怎么了?”
祁曜又犯浑了:“不说,不能说。就让他以丁毅武的身份去吧……我答应楚孟禾的。不行,莫叔得难过死……不能说……”
六子骂娘的心都有了。
点上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也顾不得这个点斌子睡没睡,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斌子,出来,江边大道这里。出大事了。”
六子挂了电话,就听祁曜在那儿边哭边叨叨:“大斐帮我挡刀,不对,我帮大斐挡刀……妈逼那老小子叫我阿娇,想死呢吧……你说你喜欢楚孟禾你就说,大不了咱哥俩公平竞争……一走七年不吭气,你还拿我当兄弟吗……大斐你记得老赵这里吗,不对你不记得,那次跟赖毛打架,老赵还没盘下这家店……哥几个就琢磨,等你回来,就在老赵店里给你接风洗尘……他妈的多大事儿,你莫斐就算是杀人犯,那也是我兄弟,犯得着最后一面都不给我见吗……大斐你个王八犊子,老子这辈子不原谅你……”
六子眼眶一热,差点也崩了。
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的死紧,整个人绷的像棵白杨树。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二十分钟后斌子打了车过来,祁曜又睡着了,还是怎么摇都弄不醒的架势。
徒留下两个人憋了一肚子气,无计可施。
“操!”六子狠狠的踹了一脚前胎,脑仁一蹦一蹦的疼,面对斌子一脑门的问号,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第二十八章
愁云惨雾大概持续了一个礼拜,慢慢在几个人的刻意掩盖下,人为的淡化了。最起码面上是压了下去。
祁曜受打击最大,整个人都没个精气神儿,恹恹的,整天烟不离手的抽着。
这事儿最终还是止于哥仨。不管是六子家的白桃,还是别的人,几人都默契的不再提。有些伤只能交给时间。至于时间能不能治愈,看造化。
七月底八月头,楚孟禾也找好了工作重新上了班。
还是老本行广告公司。可是A市到底不比S市那种国际化大都市,无论是要求还是强度,相比之下都轻松不少,也算是平稳过度。
新公司的老总很重视楚孟禾,毕竟她的前职公司在业内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从那儿出来也算是黄埔军校毕业的性质了。
楚爸楚妈没那么多想法,工作好也罢领导重视也罢,什么都不比自家女儿重新回归常态且定居身边来的高兴,连着好些日子乐呵呵的,就跟出门捡着钱夹样的。
日子滑起来就快的很。白桃忙过了那段时间,开始没事就约着楚孟禾吃喝玩乐。
虽然被瞒着大斐的事儿,好在她也单纯,楚孟禾怎么说她就怎么信。完全接受了她的好友是因为公司有人过劳猝死让她深有感触这样荒谬的理由。反正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楚回来了。两个人又在一起了,真好。
周五的时候,白桃两口子组织了一顿饭局,就在他们家。
刚巧王鲁因为婆婆周末过八十大寿从北京回来,斌子知道就直接拖了人过来。
几年没见,王鲁变化算是最小的。
上学时候王鲁瘦小纤薄,坐第一排,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内向腼腆的样子。
眼下时隔七年,拔节生长的少年已经是一副文质彬彬学者风范了。只是眉眼间那副青涩的样子,依旧带着旧时的影子。楚孟禾打趣说,这要是在大街上偶遇,王鲁算是她能认出来为数不多的一个。
一七五左右的身高,依然白净偏瘦唇红齿白的,金丝边眼镜架着,看过去就是很乖巧讨喜的靠谱小青年。
白桃和斌子两个家伙典型柿子捡软的捏,一唱一和调侃王鲁,把王鲁堵的脸通红。
祁曜笑模样的闲闲壁上观,看着他们闲磕牙逗咳嗽,倒是少有的没了往日张狂的样子。
楚孟禾也是说得少听得多,不过心情倒真是挺轻松。
这种旧友相聚的时刻,没什么心防也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卸下工作时候的盔甲,整个人都跟泡在温泉里一样,懒洋洋的,舒坦。
白桃和楚孟禾喝了一瓶红酒,四个男人喝了两瓶五粮液,靠谱五好小青年王鲁直接给灌趴了,这人酒品也是好的没话说,喝多了也不闹也不吐的,顶着一张大红脸就那么斜靠在斌子肩膀上,看着他们傻笑,笑着笑着就要睡着,眼皮一阖身子就是一歪,软软往下滑的功夫,还得是斌子伸手捞他。
一来二去的,饶是楚孟禾没有八卦的心,还是看出了点异样。
S市他们经常聚会那个澳洲同学群里,有一对同性恋。
两男孩在澳洲时候就好上了,曾经一度还想着去荷兰生活。
最后还是回了国,只是因为老家都是三四线小城市,两人也没那个胆子理直气壮的回去宣布出柜,于是就双双留在S市,只能顾着眼下的走一步算一步。
楚孟禾跟他们不是特别熟,一起吃过两顿饭,席间看到过那种亲昵,即使两人都没有很娘的一面,还是跟哥们儿间的相处完全不一样。
那样的眼神——
楚孟禾看了看斌子,又看了看王鲁,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她不歧视同性恋,只是她知道这样的感情在国内有多难。不为社会所包容,用两个人的感情去对抗偌大的群体,甚至包括家庭,没有多少人能挺住的。
酒喝得多了,又都是死党发小,放松之下,斌子随手摘了眼镜搁桌上。
白桃醉醺醺的,指着斌子吃吃的笑:“赵维斌我今天才发现,你小子是个大尾巴狼。平日里戴副眼镜装斯文人,这下摘下眼镜才露出本来面目,一看就不是好人哈。”
六子也跟着他老婆起哄:“斌子你丫就装吧,一百度的眼镜戴个什么劲儿。明明一副野蛮人的样儿,偏要学王鲁装斯文。”
斌子笑着骂了一句,熟练的伸手搂住王鲁再度往下滑的身体:“哥在那个位置坐着,能天天黑西服黑墨镜加板寸吗?那不是给领导抹黑吗?再说了,哥不是装斯文,好歹天天晚上睡觉前看半小时的故事会,不掺假的是文化人。”
楚孟禾抓着酒杯,脑子转了转才想到,哦是啊,斌子在市政府做机要秘书,职业形象确实挺重要的。
坐身边的祁曜拿酒杯跟她碰了碰,神态轻松:“工作还习惯?”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楚孟禾喝了一口红酒:“挺好的。”
祁曜眯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对了,我都不知道,那天听你妈叫你才知道。你小名叫妍妍?挺好听啊,以后就叫你妍妍成不?”
“不行。”楚孟禾一脸恶寒:“光听着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白桃一惊一乍的,突然插话进来:“啊,我差点忘了。阿楚你不是答应要跟我住一栋楼吗?以后一块送小孩上学。河西那个什么什么公馆,紧俏的不得了,我们打算买到那边去,边上是二实小分校。你也一块儿呗。正好祁曜管这块儿,不用白不用。”
楚孟禾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依稀白桃是说过这样的话。
买不买什么公馆倒是其次,让白桃这么一提醒,她倒是觉得应该搬出来住才是正事。
楚孟禾沉思的功夫,祁曜接了话茬:“你们要都打算住过去,咱就组团,楼上下住着,以后接送孩子算我一个。还有斌子王鲁,住大院这么多年你们不腻吗?”
斌子夹着烟,懒洋洋的抬了下手:“算我一个。住邻居打麻将喝酒都没问题,孩子就算了。”烟雾缭绕间,微翘的嘴角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
王鲁歪歪斜斜的,也不知道听进去几个字,左手举到一半又掉下,啪叽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斌子腰腹处:“嗯……我跟斌哥住……”
斌子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垂下的眼睑,宠溺满溢:“小兔崽子没轻没重的。”
楚孟禾看看他俩,又犹豫的看看白桃两口子,最终也没说什么。
心里转了几个圈,琢磨着是不是干脆先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
这倒不是说她跟楚爸楚妈有什么矛盾。
一来,留学外出这么几年,她习惯了一个人,何况每代人有每代人的生活习惯,兼容不成小矛盾累积多了就是大问题。
二来,工作属性问题,加班是常态。楚妈妈这两年更年期,晚上觉轻,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
三来,其实跟第二条异曲同工。年轻人总有出去玩晚归的时候,加上楚孟禾这么多年晚睡差不多成了常态。在家里爸妈一般晚上十点睡,对她而言,这才是刚开始。刷刷朋友圈看看微博听听音乐读几页书……
“想什么呢?”祁曜食指扣了扣桌面:“滨江公馆不错,一起?”
“A市的房价我先在还买不起。”楚孟禾老实的摇摇头:“听说河西那边每平方已经过三万了?”
祁少扑哧失笑,真真假假的:“要不要借钱?都是朋友,算你一分利好了。”
楚孟禾刚要怼回去,冷不防王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嘟嘟囔囔的来了一句:“还有斐哥……住邻居……”
声音不大,几个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心照不宣的目光相对,很快又调开。
气氛一下子冷了。除了白桃和王鲁,每个人心里都不是个味儿。
那点酒精带来的轻松写意和舒坦自在没了。
……………………………………………………
学生快开学的时候,楚孟禾搬到了公司附近一个精装公寓。
挑高小户型,五十平,拎包入住。
就为这么个事儿,楚妈妈还抹了眼泪。
楚孟禾最怕她妈这一出,原本没什么问题也弄的自己心虚气短,只能拿出平生对待VIP客户那种绝顶耐心好脾气,温言解释了一番吧啦吧啦。
后来还是楚爸爸看不过去,也知道自己老婆最近有点情绪,跟女儿使了眼色,意思他回头继续做政治工作。
前后两人哄了一个礼拜,这才勉强压下了楚妈妈的眼泪,达成了双边协议。
工作日楚孟禾忙,就住自己公寓,周末休息或者平时不加班,就多回来看看,吃吃饭陪陪爸妈。
工作经过磨合渐渐步入正轨。楚孟禾还是管客服,几个大客户拜访一圈,心里暗叹自己运气好到仿佛开外挂,明明牛气冲天的地产开发商,居然对接的负责人都是好脾气好相处的性子。顺利接手毫无阻滞。
另一方面,几个年少时的好友重新捡回了关系,也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更形瓷实牢固,那些社会上圆滑的一套统统被屏蔽,好的就像不曾分开过七年。
楚孟禾心知肚明不是大家都没变,而是因为在面对彼此的时候,大家不愿意用那些乌糟糟的准则,都是最本真的面目。如此相处之下,发小的感觉愈发浓郁。
A市这些年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兜兜转转一大圈回来,楚孟禾还是极快的安顿了下来,半点隔阂都没有。这种安顿不只是生活工作上的,更大程度的,是心理上的。那种家乡的感觉。
这里跟澳洲和S市都不一样,这里有她的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有点恶趣味哈。关于乖孩子王鲁和斌子。
怎么说呢,一来,我觉得社会原本就是个万花筒,没有绝对的环境。BG也好,BL也好,完全不容的圈子不存在。再说咱这也不是第一次尝试。
赶脚以后文风要转BL的架势。
二来,最近BL看的太多了……我一正儿八百写BG的,一头扎到BL里面算神马回事哈哈。
不过,这个系列既然打算写,后面或许会有王鲁和斌子的独立文章。
其实我能说前头冤冤相抱的时候就已经欠了一篇BL嘛。果然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这两章过渡,很快大斐杀回哈。
☆、第二十九章
前一天晚上睡得迟,将近两点才关了灯。
临去见周公之前,楚孟禾还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各种事情充斥满满的大脑终于放空,一直被她强行驱逐的那个影子终于扳回局子,执拗的挤进来,爱笑不笑的表情鲜活的蹦出来,连眉毛都清晰异常。
每每这样一觉醒来,楚孟禾都会情绪低落好一会儿。
或许真的是她执念太深。
原本七年前这段感情既然强行休止,而她又知道个中缘由,就该从心底里真的放下。哪怕再见面,莫斐也不过就该是跟祁曜六子斌子他们一样的存在。
谁知道那个男人一露面,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屏障就都碎了。
她以为的钢筋混凝土其实就是一堆渣,玻璃渣。
然后就是自乱阵脚。
手机一遍遍固执的震动着,自动被挂断后再重来。
楚孟禾闭着眼睛,烦躁的把被子拉过头顶,顽强的试图再睡过去,不予理会。
终于,啪——
手机震得偏离了路线,直接摔地上了。楚孟禾终于醒了。
酝酿了一下情绪,更准确的说来,是往下压了压发飙的冲动,楚孟禾眯着眼弯腰捡起手机。是祁曜。
“没醒呢是吧?磨牙呢是吧?”祁少的好心情笑模样不用看都听得出来,那双眼睛一定是弯着的:“恨不得直接冲我来一脚是吧?”
“全中。”楚孟禾打了个哈欠,混沌的大脑徐徐接轨。是了,她好像跟祁曜约了今天一块儿打羽毛球,然后吃中饭的……
祁少笑了两声:“就猜到。看看几点了?再晚会儿直接能吃晚饭了。”
惺忪的睡眼看到时间后彻底睁开了,也是无语了。
“哈,都快十一点了……”周末大头觉真好睡。
“起床洗漱吧,过半个小时来接你。先吃饭,活动改下午。”
趿拉着拖鞋刷牙的功夫,楚孟禾关了空调,走去窗边开窗子透气。
满是薄荷味的鼻腔里突兀的捕捉到一丝烟味,不浓,可是存在感极强。
疑惑的拧了眉,楚孟禾探头到开了一道缝的窗边去闻。
真的是烟味。
不应该啊。
她这是三楼哎,不是一楼,什么小混混路过,都能碾个烟头在窗台上。
窗台上没烟头,干干净净的。
楚孟禾转头回去洗漱完,不死心,又踱到窗边,干脆整个推开了窗子,探头出去,嗅着鼻子,活脱脱一只鼹鼠的样子。
烟味又没了,刚刚就像是她没睡醒的幻觉。
楚孟禾撇撇嘴,没当回事的关了窗子长呼口气。
她租的这处公寓位置极好,是个老小区最里面,开发商想方设法弄下来的批文,最后盖的一栋楼。巴洛克风格独栋建筑,每个小户型都带个仅供观赏的假阳台。除了外观看看的作用,就剩下摆放空调外机的功效了。
楼边上的大树还是小区初始时候种下的,十年下来,高大挺拔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很是漂亮。绿化带后面就是小区的围墙,再外边,就是A市的护城河了。这样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楚孟禾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
不过也是有点小遗憾的。当时她是想租顶楼八层的,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只可惜这处公寓太抢手,接到中介电话时候还有八楼和三楼可选,两小时后赶到中介公司时候,就只剩下三楼了。
三楼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树长得太高,遮住了美景。记得签合同时候,那个租房中介还安慰她——
A市这么热的夏天,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好吧。楚孟禾拉开衣橱,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套短袖运动服扔在床上,端起尚有些烫口的柠檬水慢慢喝起来。
……………………………………………………
中午吃的意大利菜。
楚孟禾没什么胃口,在祁曜的再三强烈推荐下,尝了两片店家招牌的pancetta。切的跟纸片样的厚度,即使看过去白白的脂肪层挺怵,口感却是相当不错。
至于小羊排和烤猪肘……楚孟禾默默地把色拉盘子拖到了面前。
吃过饭两人去了先锋书店,先前一直缺货的某本言情畅销书恰好到货,楚孟禾记得白桃喜欢,顺手就买了一本,打算下次送她。
闲逛着消了食,去羽毛球馆打球的时候已经将近三点半,场馆里面热闹非常。
祁曜提早定了位置,不用等。
期间发生个小插曲,生生把楚孟禾笑的岔了气。
祁曜在A市土生土长,加上他现在的工作,社交圈子就特别的广,经常性的就能碰到熟人。
按说祁少眼神聚焦又不散光,认错人的乌龙基本不可能发生。
谁知道就那么寸劲儿,视力5。0的祁大少仅凭一个背影就扑了过去。
结果不仅认错了人,扑倒的居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妹子。
祁少狼狈的爬起身,一径的道歉,一张俊脸绿的没法看。
转过身看到楚孟禾闷笑的肚皮要抽筋的架势,更是憋屈的脑门要冒烟了。
难得一向洒脱恣意的祁少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那丫头篮球大背心配牛仔掉档垮裤,红色棒球帽,背影看,真心跟他一哥们儿一毛一样。
幸好人家姑娘也没往心里去,大咧咧的挥挥手,直接将此事翻了篇。
半个小时的羽毛球打下来,楚孟禾真实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汗如雨下。
这些年真是懒了,很少运动,更多时间喜欢赖在空调房里,一杯美式加一本书,是她最喜欢的休闲模式。
不运动,饮食不健康,晚睡。种种恶习。
也就是仗着身体还年轻,可以恣意消耗本钱,也不知道等三十之后,这些恶果会不会反扑。
相比之下,祁曜体能真是好她太多。
半小时下来,一个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如牛,另一个额头汗湿神采飞扬,完全刚刚热身的架势。
胡乱的挥了挥手,楚孟禾抹了把脸:“不行了……不打了……”
祁曜笑着走过来,一口大白牙:“这才多一会儿,楚同学你体力被狗吃了?”
“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楚孟禾干脆坐到地上,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咚咚猛灌一气:“夏天果然不适宜运动……”
祁少失笑,拿着球拍拍了她脑袋一下:“睡不着怪床歪。楚孟禾,我可订了两个小时呐,你知道周末的体育馆多难订?”
楚孟禾点头,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划过一道弧线:“爆满,看得出来。要不,你现场找个球搭子?喏,不打不相识,内丫头不是闲着呢?”
“想什么呢?”祁曜蹲下,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被他这么盯着,楚孟禾莫名有点心虚,打着哈哈:“我能想什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打不动了,你找个人打球哎。”
祁曜垂下眼睑,睫毛微阖。半晌挑眉一笑站起身:“行。我问问。”
楚孟禾看着他走过去,不知道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女孩果然大大方方点了头,跟自己同伴告知两句,随着祁曜走过来。
楚孟禾有点出神。
两个人迎面走来,都是瘦瘦高高的。他们背着光,表情和模样都看不清,可是这样看着,是很合拍的感觉……
一个半小时的球打下来,楚孟禾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旗鼓相当酣畅淋漓。
告别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的加了微信留了电话,说是下次再约打球。
于是楚孟禾也就知道了那个女孩有个很硬朗的名字周洌,十九岁,体育学院大二学生。
回去的路上祁曜话很少,专心开车的样子。
楚孟禾毕竟跟他是少年之交,这人的心性再清楚不过。眼下这样,分明是不痛快了。
只是那些不痛快,楚孟禾不想说,也无从说起。于是就当不知道,安静的说了回父母那里吃晚饭,低头开始玩手机。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楚孟禾以为到了,说完谢谢一抬头,这才发现根本不是,祁曜把车停江边了。
“下车,陪我抽根烟。”
楚孟禾不喜欢这个地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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