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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亦等少年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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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孟禾愣了,脸上还停留着刚刚的笑容:“你说什么?”
“S市海关。”莫斐看着她:“缉私局。”
空气里的轻松自在一点点凝结起来。楚孟禾放下杯子,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孟禾。”莫斐跟着起来,伸手拉住她:“你这是什么性子啊,跟你好好说着话,突然就撂脸子走人?”
楚孟禾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你心里不是早有打算了吗?我也没有左右你想法的能力,更没那个权利。不走还留在这儿犯嫌吗?”原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有眼睛亮的吓人。
“我今天原本就是要跟你说接收单位的事儿。”莫斐皱眉,颇有点无可奈何:“几年不见,还真是驴脾气见长。一言不合你心意,直接掀桌?来,说说看,干嘛反弹这么大?”
“当我傻的是吧?合计着国家就你这么一个能用又好用的兵了是吧?国之利刃?”楚孟禾冷笑,眼眶微微泛红偏偏倔强的忍住,抬起下巴,那么骄傲又熟悉的动作,是她曾经防备的盔甲:“死一次还不够,再来一次是吗?那这次是谁的身份?张毅武?李毅武?哦对,你现在是莫斐,过去缉私局上任当然是莫警官,牺牲了为国捐躯也是国旗加身的烈士……真要是嫁给你了,那是不是我也得做好随时为国家去死的准备?是被掐死?还是被黑社会一枪崩头?或者运气好点,能活着……成为遗孀?万一有孩子……烈士遗孤?”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莫斐难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表情:“即使是一线缉私警察,也不至于。”
像是被这个话题生生撕开了原本掩盖着的伤口。那些欢乐的宁静的平和的,原来都是表象,深层下湍急的恐慌畏惧害怕一直都在,只不过从摆在明面的显性变成了埋藏更深的隐性。
那些曾经的泪水和绝望一层层漫上来,楚孟禾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次不告而别,一次死在我面前。莫斐你当我强大到什么程度?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承受底线?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我尊重你的决定。也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那些话说出来心会疼,疼的发颤。可是不说,会死,活活憋死。
隔着一层泪水,楚孟禾眼前的房间都扭曲的变了形。
在她伸手去拧门把手的时候,莫斐从身后越过她,单手直接撑在门上不给她走:“我又没说一定就去海关。小丫头这么大气性……”
楚孟禾忍无可忍,霍的转过身,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扯他左胸口的衣服:“你给我看!你摸着那个子弹孔告诉我,差点死的那个不是你!”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哭红的眼睛和鼻子,还有疯了样的连扯带打的。那么明显的到了崩溃边缘。
莫斐干脆伸手紧紧把人抱进怀里,笨拙的试图安抚:“好好,都是我的问题。咱们等会儿再谈工作的事儿,别哭了。”
莫斐今天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原本他以那么平和又正大光明的身份回来,一众发小也好,楚孟禾也好,即使心里有着一些情绪的波折,终归没有什么宣泄出来的渠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莫斐的过去又是那么敏感不可触碰,不说不揭破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这样并不代表着事情真正意义上的翻篇了。或者完全说开,或者让漫长的时间一点点解开这个疙瘩。
胸口那块的衣服很快就湿了,温热的,一点点变烫,从皮肤慢慢扎进去,烫的心脏都跟着难受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斐低头,下巴刚好蹭到小女人的发顶,柔软的,光滑的,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对他而言,是种熟悉又格外陌生的感觉。
“楚孟禾。”莫斐想让怀里的小丫头抬起头好方便说话,只是楚孟禾虽然貌似不哭了,可是也没有抬头的意思,就那么埋着头闷在他胸口,双手还抓着他皱巴巴的胸襟。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如果是一般男孩子,肯定早就抓着时机大献殷勤哄人刷好感了。可是换到莫斐这儿,生生就是无可奈何傻乎乎的杵在那儿,等着楚孟禾的情绪平复。
“抱歉,失态了。”楚孟禾低着头站直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跟莫斐分开,说的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的问题,我太情绪化了。”
“不哭了?”莫斐想不到她道歉,可是自己这样笨嘴笨舌的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说法巧妙的转圜过去,最后还是直来直去的来了这么一句:“不哭了我们坐下来说话。”
“唔,我有点头疼,想先回去休息。”楚孟禾揉了揉额角,目光随着侧脸的动作看向门旁边的鞋架——反正就是不看对面站着的大活人:“至于你的工作问题……恐怕我给不了太多的建议。或者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爸妈。”
莫斐叹口气,不容分说的攥住她的手腕,带到刚刚吃饭的桌子旁边坐下:“分配工作这么大的事儿,我不跟你商量跟谁说?自家老婆不点头,批下来也得退回去不是?”
楚孟禾不吭气,绞着的手指头紧了紧,脸上慢慢浮上极淡的粉色。
就这么个人,你说他笨,有时候又七窍玲珑的什么都懂。你说他聪明,呵呵,没看出来……
楚孟禾不出声,莫斐也没了下文。
刚刚那些过于激烈的碰撞,此刻再度被规则禁忌令行禁止等东西层层包裹住,结成一层奇妙的硬痂。
活了二十几年,莫斐从来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的话,做过什么博得佳人笑颜的事儿。从十八岁栽到楚孟禾手里,短短一个多月的恋爱时光之后,然后就是漫长的七年。
女人的这一课,没人教过他。于是再见昔日的小丫头,熟悉中带点陌生,陌生中又带点熟悉,除了心底那些舍不下的情绪,就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急躁。不稳定,不安生,又不知道如何去解决。
拎着啤酒瓶子吹了一大口酒,莫斐决定快刀斩乱麻。
“楚孟禾——”
“莫斐——”
两个人齐齐开口,又一块儿开始礼让。
莫斐到底当兵的出身,既然学不来那些弯弯绕,也就点了头先说:“我先把我能说的和要说的跟你说完。首先,像我刚才说的,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分配的事情。分配的单位我也跟你汇报了,就那三家。这次回A市,我算是转业地方了,单就地方接收单位来说,对我这么个三级残废的瘸子,都算不错。”楚孟禾抬头瞪了他一眼,莫斐有点摸不清头脑,只能继续:“S市海关缉私局的差事,是在另一纸公文上,日期上落后A市的两家,上面的态度也很客气,说让我好好考虑再决定,至于最终去不去,他们尊重我的选择。我明白他们的意思。”
莫斐停顿了一会儿,伸手胡噜了一把寸短的头发,声音低了些:“我也不是怕,也不是没了干劲儿。怎么说呢……”
男人脸上难得有些微微的赫然之色,一闪即逝:“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别别扭扭的理由我搞不懂。在你眼里我还是待考察,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老婆……你回A市了,我就想也跟着蹲下来算了。一个男人,成家立业,总不能老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楚孟禾,我今年二十六了,过去那几年,翻篇就翻篇了,以后我想好好过日子。”
☆、第三十九章
就那么个笨嘴笨舌连浪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楚孟禾在床上又翻了个身,床头柜上的夜光电子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还是了无睡意。
木讷!笨!
这么追女孩子,能追到才是怪事儿!可是……
楚孟禾抿了抿唇角,慢慢的弯了弧度,脸上也一点点沾染了热度,丝丝缕缕的,牵扯不清。
在你眼里我还是待考察,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老婆……
呸,谁是你老婆……
朦朦胧胧中,楚孟禾不无遗憾的想着。这辈子还是栽在他手里了,这个家伙,连什么花前月下都没经历过,直接就要平淡的柴米油盐过日子了吗?或许对他来说,安稳才是最重要的吧,毕竟先前的惊心动魄太过险恶,一年抵过常人的十年历险。
对了,那家伙朴实的表真心之后,自己说什么了?好像又说了个三天之约?记不得了……
窗外的月光从窗帘之间洒进来,铺下一地的银芒。
……………………………………………………
祁曜扬了扬手:“老赵,再来一箱啤酒。”
莫斐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对面,深色的皮肤上染了酒意,依旧挺直的腰板,没有阻止的意思。
很多时候,男人用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喝酒。照死喝,喝倒算。虽然幼稚,架不住好用。
祁曜笑嘻嘻的,拿筷子撬了两瓶酒,随手递给莫斐一瓶:“行啊大斐,酒量见长嘛。老子都快喝不过你喽。”
莫斐连倒杯子里都省了,干脆的仰脖就瓶喝,咚咚咚咚的干了一整瓶,引得旁边桌的一个小姑娘一个劲儿的眼风往这里瞄。
酒瓶干脆利落的放到桌上时,莫斐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沫,开口:“曜子,过去瞒着你,是我不对。当时也是寸劲儿了,什么事儿都赶到一块儿。”
祁曜笑吟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哦,那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要说,谢谢我代你照顾楚孟禾,你俩继续恋爱结婚,没我什么事儿了?”
莫斐脸上不见愧疚心虚,坦然的看着他:“我的错在七年前,要道歉的不是今天。是,我还喜欢楚孟禾,我想娶她回家。”
“你想娶,楚孟禾就会嫁?”祁曜翘起二郎腿,白皙的脸上不见酒醉的绯红,只是眼角有极淡的血丝:“隔了七年,大斐你就这么有信心,她还在原地等你的解释,然后原谅,重新开始?”祁曜笑笑,也不见什么恼怒:“七年呐,真要早婚的,一个周期的痒都该来了。楚孟禾先是出国,然后恋爱,回国。你又知道她变了多少?你们俩还合适吗?”
莫斐勾勾嘴角,轻松写意:“你怎么跟她一个调调?要我说,就是你们在城市里待得傻了,尔虞我诈用心机的地方太多,哪来的那么多弯弯绕?楚孟禾再变,还能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都说三岁看老,这丫头什么样你不知道?”
祁曜愣了愣,嘟囔着笑骂了一句:“是我傻了,装什么绅士君子大尾巴狼,看上了就该直接扑倒才对。不然还有你什么事儿……”
两个人一下子都不吭声了,老赵指挥着小弟搬了一箱冰啤酒过来,笑呵呵的递烟:“祁少再来点羊肉串不?昨儿个才从内蒙空运来的小绵羊,肉嫩着呢。这位哥们儿,来根烟。”
祁曜大咧咧的一把扯过莫斐搂住肩膀:“老赵给你介绍一下,我发小,过命的兄弟大斐。你盘下这家店的时候,大斐去当兵了,这才回来。”
“斐少。”老赵笑模笑样的递烟敬酒:“祁少兄弟就是我老赵兄弟,以后有空多来坐坐。”
老赵敬过酒走了,祁曜还在那儿絮絮叨叨:“大斐你还记得这家店吗?”
怎么能不记得?
“老子就是在这儿被赖毛捅的,差点一命呜呼。”祁曜笑了笑:“知道后来赖毛的下场吗?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老大也不敢保他直接跑路了,毕竟非法持有枪械太敏感。赵立一手一脚把赖毛扔进监狱,判了十几年。呵……”
祁曜轻描淡写的掸掸烟灰:“第二年就死在里面了。监狱里面械斗,被匕首捅死的。带血槽的那种,跟老子受的那一下子一模一样。哈,你说不是我家那个睚眦必报老头子指使的,我都不信……还有翟刚,那小子现在干啥你知道不?当年出事吓怂了,他老子想方设法把人送出去当兵了,两年义务兵,啧啧,退伍之后到我们局里当了一年保安,给老子挤兑了两次,倒是挺有血性的,辞职了。”
“说起赖毛的老大……”缭绕的烟雾几乎遮蔽了莫斐的样子:“当兵时候出过一次任务,包饺子结束清点对方人头时候,见着他了。这里,”莫斐点了点眉心:“一枪毙命。巧了,那颗子弹我送的。”
“哥们儿,泄密了啊。”祁曜笑的恣意,晃着手里的杯子:“来,走一个大斐。真好……这么多年,咱们还能坐一块儿喝酒,真他妈好。”
祁曜干,莫斐奉陪。两箱啤酒快清空的时候,祁少舌头都大了,勾着莫斐的脖子不松手:“大斐……大斐……哥们儿我是真稀罕那丫头……你让我呗……咱俩那么多年……我从来不跟你抢……大斐,”祁少拍拍胸口:“你跟老子血肉相连,扯了你跟砍掉我半条命差不多……可是那丫头……”祁曜眼圈发红,大手没轻没重的拍了拍脑袋,弄乱了头发:“她在这儿,是他妈的一股邪念……没了她,老子觉得生不如死……”
莫斐死命的抽烟,周围的环境烟雾肆虐,疑似失火。终于,祁少头一歪,直接醉的睡过去了。
……………………………………………………
周一忙到周五,楚孟禾终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莫斐那天跟她理直气壮的“老婆论”表白后,没影子了。
楚孟禾一直告诫自己沉住气沉住气,不能神神叨叨的杯弓蛇影,或许他只是有事情忙?毕竟才回A市,又是分配工作的档口,忙一点是正常的……
可是这么硬挺着,一直到周六晚上还是没动静的结果,楚同学终于沉不住气了。
咬了咬牙,趁自己后悔之前,直接蹬蹬蹬跑上八楼,举手敲门。
很让人意外的是,莫斐居然在家。更令人心思下沉的是,看他样子应该是才睡醒,趿拉着拖鞋过来给楚孟禾开了门,就自然而然的转身先回了房间。
楚孟禾嘴里发苦,强迫自己不去发散思维,脚步轻快的跟进屋子:“这才几点你就睡觉?晚饭吃了吗?”
莫斐应该是被她拍门吵醒的。床上有着才起身的褶皱,仿佛能看出来热气腾腾的温度。男人只穿了一条大的沙滩裤,精赤着上身,背对着楚小妞的后背肌肉平顺,线条流畅,随着他弯腰去拿T恤,劲瘦的窄腰那里勾勒出漂亮的腰窝。
“下午有点犯困,睡了一会儿。”莫斐套上T恤转过身,揉着脸往卫生间走:“你坐,我先洗把脸。”
楚孟禾有点惴惴不安,说不清原因。更像是女人该死的直觉。她不喜欢。
窗户那里开了一道缝,或许是刚刚下过雨的关系,空气中除了香烟味和男人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之外,还有雨后湿润清新的味道,闻起来多少能够安抚心里的那点忐忑。
这几天忙什么的?
还以为你潜逃了呢?
不是后悔了吧?
……
楚孟禾盯着莫斐一边没头没脑擦脸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的身影,心里翻滚着那些合适不合适的问话。
其实她真不该这么患得患失。女人的小家子气……
楚孟禾有点沮丧,不自然的垮了肩膀。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这几天我也没空买菜,下楼吃吧。”莫斐把大毛巾扔到床上,没发现楚孟禾的不对劲:“你想吃点什么?”
“这几天很忙?”楚孟禾咬住下唇,心里有丝淡淡的委屈。
莫斐点点头,伸手从床头拿起长裤:“去交通局报到了,昨晚被新同事拖着去喝酒,一直闹到早上三点钟……在城北买了套房子,房管局、银行、地产公司,办手续这个繁琐……”
楚孟禾惊愕的瞪大眼睛:“啊?你买房子了?不住这儿了?”
莫斐应了一声,关上的卫生间磨砂玻璃门上映出他高大的身影:“城北那边刚好有合适的,离大院也近。就买了。”
楚孟禾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心情了,复杂的罄竹难书:“不住这儿了?”
莫斐开了门走出来,还是那个帅的让她义无反顾的男人。黑T恤,军绿长裤,棕色的军用皮带。那么简约的装束,穿他身上就是闪闪发亮的效果。
“不住了。”
楚孟禾只觉得手指一点点变得冰凉,出口的声音带着笑,陌生的自己都觉得虚伪:“恭喜啊,乔迁之喜,是不是要请我们大家一起搓一顿?六子白桃,斌子祁曜,我们大家都去……”
莫斐挑了挑眉,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疑惑:“有这必要吗?”
“有。当然有。”楚孟禾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眼睛热热的,简直该死:“呃,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份文案没改完,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了?”莫斐不给她逃跑,一把抓住她手腕,盯着她的眼神有一点点的明悟:“曜子……给你电话了?”
楚孟禾很没出息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怎么会这样?只要一涉及莫斐的事儿,她简直就是变成了一个幼稚任性没有脑子的家伙。买房子而已,不住邻居拉倒,反正她更喜欢法棍+美式……
楚孟禾的沉默像是印证了莫斐的猜测。男人难得沉吟了好一会儿:“曜子跟你说了?我们前两天一块儿喝酒,那小子喝高了,跟我说了好多,求我把你让给他。”
顾不得掉眼泪的狼狈和难堪,楚孟禾震惊的抬头,反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这就是你搬家的原因?!”果然是让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吗?!
浑身发冷,是几乎沉入深渊没顶的窒息感……
果然,那人极其诚实的点点头:“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曜子是我兄弟——”
“莫斐!”事到临头,楚孟禾发现自己除了控制不了眼泪,居然没有失心疯的抓狂,出口的语调尚算冷静。很好:“你狠!祁曜是你兄弟,七年前让了一次,如今我还是这个下场。是我蠢……好,我不阻挡你们兄弟情深,就当我瞎了,居然以为自己在你心中胜过祁曜……我们完了,就此结束吧。”
☆、第四十章
被男人抵在门上深吻的时候,楚孟禾尚有那么一丝可怜的清明和羞恼。
怎么就那么蠢,不能把话听完,出糗成这副德性不说,还彻底曝光了自己的底牌……
可是随着唇舌间缠绵的勾绕吮吸和强势进攻,那点清醒的意识就彻底被挤出了楚小妞的大脑。
温暖的,强硬的,诱惑的……
唇瓣厮磨着,彼此的气息交融,是思念欲狂点滴放大的效果。
楚孟禾攥紧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直至浑身发软的向上圈住莫斐的脖颈,以期自己不要丢人的滑倒在地。
小丫头的主动让莫斐气息愈发不稳,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在土崩瓦解,还有那天祁曜说过的话——看上了就该直接扑倒才是……
莫爷二十六年耍过的流氓屈指可数,除了年少时顾莹然主动的勾引,都是跟眼前这个女人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楚小妞此刻绯红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和轻颤的身体才对他产生了一种几可媲美原…子…弹爆炸的效果。
想要,更多……
楚孟禾的肚子极其见缝插针的咕噜响了一声,生生把旖旎的气氛打破,染了几抹无奈的笑意。
莫斐抽离,极浅的在她嫣红的唇上啄了一下:“先去吃饭吧。”
楚孟禾闹个大红脸,几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睛,躲闪着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了:“嗯,楼下有家老牌子的家常菜馆,味道不错……”
两个人之间有点微妙的甜意,心照不宣。
莫斐看着她,莫名的就想笑。傻瓜似的。
一把搂住女人稍显单薄的肩膀,开门往外走:“你这脑袋,一天天都不知道怎么转的。真是服了。”
楚孟禾乖乖任他拥着,偏还嘴硬:“是你自己讲话有问题,换谁也是这么理解!”
莫斐低头,似笑非笑的,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奔儿:“矮子,笨蛋。”
楚孟禾炸了,挣扎着就要反抗:“莫斐你够了啊,得寸进尺了呢?你自己吃饭去吧,我要回去干活了。”
莫斐轻而易举的把小女人的细胳膊细腿武装镇压了下去,四周瞄了瞄后压低声音:“别蹭了,本来就难受。”
楚孟禾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怂了,脸红的跟猴屁股有一拼:“你……不要脸。”
莫斐却像是得了乐子,恶趣味的继续:“哎你记得上学那次你在我家吃饭,就是六子那两个二货撞门那次吗?”
楚孟禾警觉的看看他,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谨慎的点点头。
莫斐稍稍弯下高大的身体,热热的呼吸几乎就缭绕在她耳边,带起一片火烧火燎:“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那次被我压沙发上,亏好你是真傻,不然……”
不然没了下文,楚同学却福至心灵的开了窍——
你快滚吧,不然老子真咬死你。
男人潜藏的那些糙话随着脑洞自由开发扩散,是比说出来更让人窘迫万分的荡漾。楚孟禾只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热腾腾的跟个刚出笼的大馒头有一拼:“莫斐!”
“我没说什么好不好。”莫斐忍住笑,一本正经纯善无比:“我可是一个脏字都没讲,是你自己思想邪恶不纯洁。”
脸红心跳直发慌,楚孟禾也不跟他打嘴仗,脑子不由得自动倒带回去刚刚的十分钟之前——
莫斐的脸色阴沉,扯住她的手跟铁箍似的:“楚孟禾你到底闹哪样?好端端的谈什么分手?还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我怎么了?我这边一头劲的准备着咱俩以后的生活呢,你直接踢我出局?!原因!”
楚孟禾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都打算把我让给祁曜了,咱俩还有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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