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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亦等少年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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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鲁倒是不明觉厉的到处乱看——摆明了他也不知道六子绰号的由来。
白桃不知道自己问个绰号也能问出这种反应,傻乎乎的:“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祁曜捂脸低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忍的很辛苦的样子:“没有……不过这个绰号,嗯……哈……是我们的爱称……不足为外人道也……”
要说白桃真是一根筋,不顾暗中扯她袖口的楚孟禾,大咧咧的接话:“不说拉倒,胥午,五啊六的,跟数字有关呗……”
斌子终于憋不住笑倒,不忍心去看六子胀成酱油色的脸:“白桃是吧,有机会……哈……让六子亲口跟你解释哈……不行,爷要笑出阑尾炎了……”
“滚他妈犊子!”六子终于爆了,抡起老拳对着斌子一通死打:“再笑,再笑就neng死你!”
☆、第九章
祁曜从早上到教室就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的当他昨晚学习熬夜通宵的呢。
第一节课结束的时候,三个家伙躲到楼顶去抽烟。六子看着祁曜的无精打采加上大黑眼圈嘲弄的笑他肾亏。
“曜子,你昨晚弄了几次啊,今天累成这样?”
祁曜嘿嘿的笑,贼眉鼠眼的四下里一打量,伸手搂住两个兄弟:“昨天从光头四那边新买了张碟子,日本的,特带劲。怎么着,下午去我家看看?”
“没劲,这都多少年老黄历了,你还好意思,温故知新呢?”莫斐冲着祁曜喷了一口浓烟。
六子也没什么兴趣:“咱几个第一次在你家看片子,是初二吧?也是日本的。我还记得那个妞苍井空是吧,什么什么……雅蠛蝶……”
最后几个字六子浪声浪气捏着细嗓子说出来,惹得祁曜莫斐一通爆笑。
“这个不一样。”祁曜脸上有微微的红晕,声音压得更低几近耳语。
六子也一脸讶色:“我操,真的假的?没看出来曜子你口味重啊……”
“滚犊子,不去拉倒!”祁曜傲娇的给他一巴掌:“爱JB看不看,老子又不求你。”
“别介。”六子又反口了,转向莫斐挑挑眉:“那咱就给个面子去审查审查呗?”
中午放学,祁曜他们三个就没再回学校。
六子豪气的拍胸脯说请客,结果一块儿去了北国之春,点了一桌子酱骨架肘子肉溜肉段之类的大荤,每人还喝了两瓶啤酒。
溜回大院的功夫,三个混小子都不敢从大门走。
自家老子虽然这会儿不在家,可是架不住院子里从岗哨开始,眼线众多啊。这要是知道仨人翘课跑回家看小黄片,还不得吊起来褪毛扒皮啊。
从后院墙独家密道一路躲闪着回家,祁曜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关门上锁拉窗帘开电脑,趴到床底下,伸手从床板贴的一层伪装封套里掏出碟子,得意洋洋的站起身挥挥:“咋样?你们咋藏东西的?我家老妈趁我不在家突击过,愣是没找着,老子牛逼吧?”
六子笑:“服气,祁总威武。我是夹到床底下一大堆的复习资料里面,自己找也得翻半天。”
莫斐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傲气的不得了:“哥不用藏。”迎着两人愕然的表情慢吞吞的给了一个自行理会的眼神:“我老子跟我一起看。”
祁曜捂脸:“甘拜下风!”
六子笑的直打跌,干脆摔到祁曜床上:“我咋没想到……”
电脑机箱嗡嗡的响着,很快光盘就开始读取了。
三个半大的男生盯着屏幕,明明浑身滚烫心脏狂跳,脸上愣是一副打肿脸充胖子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谁露了怯就成了土鳖……
“哎哎,”六子拿胳膊肘撞撞祁曜:“你觉不觉得,那个日本妞的眼睛特别像楚孟禾?细长,微微上挑,这样。”六子用手指摁住两边眼尾往上拉。
“化妆化的。”这回居然是莫斐先开的口。
祁曜愣了一下,暴怒:“不许你侮辱我女神!”顿了顿又转过去盯着屏幕死瞧:“我看看。哪儿有?这个女人一脸骚气,那眼睛就跟狐狸精似的勾人,楚孟禾要是有她一半那么妖,爷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惨,还得看片自己来……哎真他妈的越活越回去了。”
……
不知不觉身边电脑桌上的十罐啤酒六罐可乐都下了肚,胃里跟冰镇似的,脑子跟身上偏偏烧的厉害,某处还硬的要命蠢蠢欲动,怎么都不得劲,憋出一肚子邪火。
“行了,关了吧。真JB恶心。”莫斐站起身转开头:“开开窗户透透气,一会儿祁叔祁婶也该回来了。”
“我操这不行,哎……难受啊……”祁曜跟六子换个眼神,顶了顶瘦腰,想说什么又没说。几个人里面,莫斐俨然有着不可撼动的老大地位,他说的话基本没人敢不听,这跟年龄和块头无关。
“算了算了,关了关了。”六子也起身:“大不了你晚上想着内谁,自行解决——”
“王鲁!下来,有同学找!”楼下窗外蓦地传来警卫小张的大嗓门,不提防外加做贼心虚的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六子最夸张,抽了半截的烟都掉地上了。
面面相觑。
祁曜嗖的窜过去,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一角往下看,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圆,低呼出声:“楚、楚、楚孟禾!真特么活见鬼了!”
莫斐和六子一起凑过去,刚要伸着脖子张望,冷不防祁曜真跟见了鬼似的猛的往后撤,挺硬的后脑勺一下子砸到莫斐鼻子和六子的右眼上,当即砸的两个人闷哼着捂着伤情部位蹲了下去。
祁曜讪讪的笑,心有余悸的也蹲了下来:“呃,误伤误伤……小张正往楼上指,我这不是怕楚孟禾看到咱们仨么……”
祁家住三楼301,王鲁住他家楼上402,祁曜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
六子捂着眼睛直哼哼:“王鲁怎么了?今儿没上学?”
“昨晚好像吃坏肚子了,”祁曜想了想:“早上我妈下楼买油条时候碰着王叔了。”
莫斐给这两二货弄得没脾气,放弃傻兮兮蹲地上特务暗号似的说话,揉着鼻子站起身站到窗边。
从微微拉开一道缝的窗帘间隙望下去,赫然是背着书包拿着试卷的瘦高小丫头,正抬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上。
微风拂过,吹动她额前那些细绒的发丝,激的她保护性的眯起那双本就细长的眼睛。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莫斐微哂着嘘口气,刚要放下窗帘,也不知道楚孟禾轻声问了一句什么,小张笑了笑,手指一划,神鬼附体般的,差不多笔直的指到了莫斐的位置所在。
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斐在那一霎那也给吓的不轻,汗毛都应激的立了起来,完全是下意识的松了手,弯了腰就没出息的蹲了下去。
……………………………………………………
原本应该跌入初冬的天气,莫名其妙的回暖,每日里大太阳暖融融的晒着,将近二十度,怎么看都是小阳春的味道。
自从那天楚孟禾去给生病的王鲁送试卷,心虚的祁曜足有两天没敢在高一二班门口晃悠。
其实真要说起来,隔着一道窗帘,楚孟禾是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里面看小黄片。那天问小张,不过是随口询问祁曜他家住哪儿——
女孩微妙又别扭的心思很难理解,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莫斐家在哪儿才对。
要说脸皮厚比城墙的祁帅何以心虚气短,更准确的原因应该是——
那天直到看着王鲁下楼,楚孟禾跟他说了两句话给了试卷后转身离开。期间算下来怎么也有将近十分钟的功夫,结果祁曜松口气的同时回望两个兄弟,加上自己也算上,居然三个人受此惊吓,小帐篷都足够坚持的傲然立着,半分萎顿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大写的尴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华丽丽的窘了。
第三天是星期五,祁大少心痒难耐,早上在学校门口恰好碰到楚孟禾和白桃,试着打招呼的时候没发现半点异常,祁帅瞬间就大喜着满血复活,决定恢复一贯的课间高一二巡视工作。
结果就那么寸劲。祁曜壮着胆子去高一二班门口晃悠的时候,完全没指望的居然被楚孟禾叫住,问他们周六去不去爬山。
祁曜当时大脑一片白光,受宠若惊的傻笑着,完全是呼吸般顺畅反应的点了头,拍胸脯保证斌子六子莫斐都会去。根本没去想那三只会不会已经早有安排。
这边算是博得美人一笑了,五分钟都没有的功夫,祁大少就抱着脑袋在高三那层的走廊里面哀嚎着鼠窜。
斌子三个人怒其不争的恨不能直接把人拍墙缝里去,再抹上水泥,省的说出去有这样的朋友丢人丢脸丢面子。
斌子这学期每周六上午是雷打不动的补习班,他要是敢翘课,依照他家老头子那个暴脾气,估计被糊到墙缝里面的就不是祁曜而是他。
六子姥爷这周末过寿,人家早早计划好,上午睡个懒觉,快吃中饭的时候过去,什么事儿都不耽误。
莫斐则约了一个街车发烧友试车换配件,打算把黑霸王进一步提速,晋级为无敌黑幻影。
祁曜再混,斌子他家老头子的逆鳞还是不敢去碰的,所以只能巴住莫斐和六子,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和两包好烟的贿赂,定下了第二天早上陪同爬山的行程。
临上课前,祁曜又想到一件事,果断的伸手勾住了六子的脖子,把人拖到一边去嘀咕。
其实事情由头很简单。
有一次楚孟禾挺认真的跟祁曜提过白桃喜欢他,言辞间颇有真拿他当哥们儿,撮合好朋友的意思。
祁曜当时气的牙痒痒,又不敢故态重萌,再提追求的意思,只能哼哈的混过去了事。毕竟不久前自己才佯装大度的说过当朋友相处的。这下子一向精明不吃亏的祁同学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下想到楚孟禾明天肯定会邀着白桃一起爬山,祁曜只想让六子想办法拖住白桃,分开她们两个也能增加点机会。
“我不祸害人家小姑娘。”六子听完果断拒绝。
祁曜哄他:“又没让你干啥,就想个办法转移她视线就行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一举把她拿下,哥给你包个四位数的大红包。远的不说,六子,最起码,明天早上你拖住她,别让她挂在楚孟禾身边碍眼行吗?”
六子瞟他一眼,瓮声瓮气的:“你咋不让大斐干这缺德事?”
“大斐不是没有你和蔼可亲嘛,我怕他把人家小姑娘吓哭了。”听着上课铃响,祁曜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六哥,六爷,远的不说,明天你发发善心给哥们儿点说贴心话的时间,我再给你两包,不,一条中华行不?”
“还他妈和蔼可亲,你咋不说永垂不朽呢……看在烟的面子上。”六子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两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傲娇祁帅:“艹,你改的那还叫文吗?我们兄弟几个吹吹牛逼也不行?”
冷脸大斐:“狗屁不通。”
斌子:“幸好我不在,泥萌继续。”
闷骚六子:“看片不给叫,不爽。我怀疑我们遇到一个后妈,还是假的。”
后妈:“…………”
☆、第十章
周六一大早就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没什么风,太阳一出来温度就跟着蹭蹭上升。
五个人在校门口汇合,祁曜请客吃的早饭,豆浆油条茶叶蛋小米粥的,热乎乎的填饱了肚子就出发了。
鸡笼山是靠近城北比较偏僻的一座山,平日里去的人就不多。一来景致一般没有特色,所以市里都没有进行景区开发,连条像样的登山路都没有。二来据说早几年里面发生过命案,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被铁丝勒死了,状态恐怖。还有人说鸡笼山有野兽出没,有种剧毒的鸡笼蛇,被咬中之后三步毙命。
白桃胆子小,很怕的紧跟在楚孟禾身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不满:“要我说去新山多好,有像样的登山道,还有很多人,也能锻炼身体……”
祁曜今天特意换了一身他妈给他新买的藏青拼红色的阿迪运动服,看过去朝气蓬勃,十足一个阳光美少年。
“楚孟禾你怕吗?”
楚孟禾不理会他的挑衅,转向白桃:“别听那些胡说,都是以讹传讹。再说,这个季节也不会有蛇,冬眠了。”
祁曜继续撩事儿:“谁说的?正常是该冬眠了,可你看着天气,不反常吗?今天预报温度都超过二十度了。我可听说,蛇冬眠是要低于十二度的……”
一直埋头领路的莫斐踩断一根小枯枝,发出的咔嚓声响又把白桃吓一跳,直接闪到了楚孟禾身后。
“莫斐,你听过鸡笼山有蛇吗?”隔着祁曜,楚孟禾居然正儿八百的找莫斐搭话。
莫斐没回头,回答简洁:“不知道。”
碰个软钉子,楚孟禾不以为意的扯扯嘴角。倒是祁曜觉得哥们儿这样有点太拂人家面子,嘿嘿笑着打圆场:“没事,我逗你玩的,咱们就从这条踩出的登山道上去,除了蚂蚁什么小动物都没有。”
温度渐高,五人里面体力最差的白桃明显开始跟不上了,呼哧呼哧单手扶着膝盖喘的要命,伸手一个劲的在脸边扇风:“不……不行了……累死……歇、歇会儿……”
一开始,因为楚孟禾要迁就她,大家都跟着走走歇歇。可是在十分钟休了五次之后,连楚孟禾都看的不落忍了:“白桃,要不你先下山等我们?这里离山顶还有一大半路呢。”
白桃扁着嘴,心里有点泄气,可是看看好友又不甘心的想要坚持:“我一定能爬上去,一定!阿楚你们先走,我在后面慢慢来。”
祁曜心思一动,立刻装着活动肩膀向六子丢了个眼神。
六子伸展着筋骨无比配合:“行了,你们先走吧,我陪她慢慢走。保证安全。”
队伍很快分成了两列,先行部队转了两转,瞬间就没影了。
鸡笼山的树木郁葱,带着原始的大自然气息。虽然是早冬,但因为温度的原因,放眼望去尽是深深浅浅的绿黄红棕,煞是好看。
有清脆的鸟鸣在林间响起,是合奏曲的高音部。没两分钟的功夫,鸟鸣声淡去,细细倾听又是窸窸窣窣的小虫子合鸣曲,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
甩掉包袱轻装上阵,祁曜明显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
别人都是匀速上山保持体力。他倒好,显摆的跟什么似的,一会儿超到最前面,一会儿又落到后面,弯腰拽根草叶放嘴边试图吹出哨音,一会儿又蹭到楚孟禾身边,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体力超厉害,单手俯卧撑能做十个。吧啦吧啦这般那般,直到楚孟禾给烦的不行,直接怼了一句——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祁大少蔫头耷脑的,森森的忧伤了。
莫斐一直走在前面,不紧不慢。长手长脚的挺拔身姿,看过去爬山对他而言,就是再轻松不过的小儿科,胜似闲庭信步。
楚孟禾抬头,他的背影一直在五步之遥。
校服就那么松垮垮的系在腰胯上,合身的半袖黑T恤绷出肌肉的轮廓,从宽肩慢慢向下收,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看过去赏心悦目。
有阳光从枝叶间落下,洒在他的身上,仰望如阿波罗之子,令人怦然心动。
“快了,再有十分钟我们就能登顶了。”祁曜伸手用袖子蹭蹭额头,殷勤的从双肩包里抽出矿泉水递给女神:“楚孟禾,喝水。”
楚孟禾大方的接过,眼珠转了转,突然稍稍加大了音量:“莫斐,接着!”话音一落,矿泉水就脱了手,划出一道弧线向前飞过去。
莫斐回头,眼看着迎面砸过来的矿泉水,轻而易举的抄在手里。
祁曜哈哈大笑:“你想给大斐使坏,早着呢。这小子身手不赖,后脑勺都长眼睛的,也就仅次于我了……”
“啊!”一声差不多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的尖叫划破树林里的宁静,有鸟儿受了惊,扑着翅膀飞上天。
“不是这么巧,碰上什么凶杀案现场了吧?”祁曜笑着说,完全没当真。
楚孟禾挑眉,想了想后脸色陡然变了:“是白桃!”
前一秒还笑嘻嘻的祁大少僵住了。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楚孟禾这么一分析是白桃的叫声,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到,不是六子为了那两条烟,做了什么缺德事又太卖力了吧……
“不行,我得下去。”楚孟禾转身就要下山。
祁曜眼疾手快的拦住她:“我去我去,你快别折腾了,肯定没事。白桃那小丫头胆子小,指不定是被蜘蛛蟑螂小虫子吓到了。大惊小怪。”
“我不放心。”楚孟禾急的脸都红了:“万一真有蛇——”
“哎呦我要叫你姑奶奶了。”祁曜作揖:“你行行好别折腾了,大斐在这儿陪你,我腿长脚大,跑起来比你快,真有事也是我更能抢时间。再说了,要是真有蛇,我更不能让你去了,你再出事,我们都不用活了。大斐,你照顾好楚孟禾哈,没事的话我很快就回来。”
莫斐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的喊住拔脚要跑的祁曜,手指弯曲着含在嘴里,一个响亮悠长的唿哨响彻长空。
祁曜一拍脑门:“急傻了,我怎么忘了!”
过了十几秒钟的功夫,半山腰传来两长一短的口哨回应。
祁曜和莫斐的脸色瞬间都缓和了下来。
“没事。”莫斐开口:“六子说没事。”
楚孟禾惊奇的抽了抽嘴角。这也行?暗号?
“我们小时候在大院里玩打仗游戏,制定的讯号。”祁曜解释:“两长一短说的就是没事,放心吧。”
知道不是自己担心的毒蛇猛兽,楚孟禾也放松了紧绷的肩膀。是啊,白桃身边还有胥午呢。胥午——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不爬了。”
祁曜的心刚落回肚子里,这会儿又被吊起来了:“别介啊,这都到眼前了,不登顶太可惜了。我去我去行了吧?白桃掉根头发你都唯我是问好不?”其实这就下山也没什么,只是祁曜心怀鬼胎,想到自己刚刚的担心,更怕被楚孟禾亲眼抓住胥午干坏事,到时候自己可是浑身是嘴都讲不清:“大斐,你们先上去歇歇,我来回顶多半小时。”
祁曜猴子样跳跃的身影隐在了树木深处,莫斐转回身向上,淡淡的口气:“走吧。”
这样打岔着歇了一会儿,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山顶。
鸡笼山占地不算小,高低起伏绵延着,远远的落下去又鼓起一个小山包,据说还能跟新山山脉连成一片。
只是这里的山顶因为没有打理,加上树木郁葱,除了中间的一小块大石头空地,并没有那种可以一览众山小的峰顶感觉,换言之,视野不够开阔。想看到远处,只有南边树木稀疏一点,能从枝叶间看出去。
莫斐扯下校服,胡乱的擦了擦头上的汗,也没什么讲究的直接坐到了中间的巨石上。
楚孟禾其实也挺累,可女孩毕竟不好意思那么大咧咧的直接坐地上,又有莫斐在旁,于是也就若无其事的活动着胳膊腿,慢慢的转着圈放松肌肉缓解疲劳,顺便看看周遭的景致。
转了半圈,楚孟禾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先是弯着腰在那儿看,后来干脆蹲了下去,研究样的拨开草丛,声音带着好奇和微微的兴奋:“莫斐,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浆果?野草莓吗?”
“蛇莓。”莫斐动都没动,好到可以去考飞行员的视力只是懒散的往女孩那边一眈,黄绿交杂的草丛中有星点的红色:“跟你说,蛇莓果边上会有蛇窝,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到蛇,恐怕没有几个女孩是毫无畏惧感的。
原本还觉得小小的鲜红果子分外可爱,听了莫斐的话,楚孟禾明显不镇定了,略显急乱的往后退,也不知道踩到哪儿了,低呼一声就捂住了脚踝:“哎呀,我扭到脚了……”
莫斐站起身两步迈过去,稍稍弯了腰:“怎么了?活动一下脚腕,能不能动?伤到骨头没?”
楚孟禾低着头不吭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莫斐心里有点急,拽了拽裤子蹲下:“我看看——”
话音还没落,冷不防楚孟禾猝然发难,双手用了力的推上他的双肩,直接把人推的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在地上。
莫斐一时间有点愕然的摸不着头脑,眼前抬起头示威样的女孩已经笑开了眉眼,得意洋洋:“活该。让你吓我。”
这才明白眼下行为的意义,是小白兔反击的大板牙,试图在老虎腿上咬个印出来的幼稚举动……
莫斐索性就那么赖在地上也不起,双臂往后一伸,斜撑着身体,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惬意放松的姿态,眯着眼直直的看着楚孟禾不吭声。
楚孟禾一开始还沉浸在恶作剧得逞的喜悦里,笑着笑着笑不下去了:“看什么?”她是真被莫斐的目光盯毛了。也不躲也不闪,光明正大磊落无比,偏偏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沉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或者说是她楚孟禾功力太浅,看不出来。
两个人斗鸡样的僵持了两分钟,终归是楚孟禾年纪小沉不住气,率先败下阵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就在楚孟禾以为不会听到回应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冷静的不像话的家伙说出了几句能把她气吐血的话。
“朋友妻不可欺。我不会看上你的,楚孟禾你死心吧。”
☆、第十一章
明媚如洗的艳阳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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