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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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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丧命?这怎么会?”毓秀惊呼一声。
原来,那日陈谋进了考场之后,自然也是如众多芸芸学子般,坐进笼间开始科考,但……不知为何,许是买了楚昭考题的‘纨绔们’素来嚣张惯了,家里给准备好的色色齐全的卷子,连背都背不下来,偏偏要想方设法,带进考场来抄。
许是陈谋坐的位置不巧,也许是陈谋眼神太好,他那位置斜对面的一个考生,正巧便是这样一个‘纨绔’,且,这纨绔家世还挺不凡,正然敢明目仗胆的将卷了辅在桌案上抄……
说起来,陈谋性子真爽大方,可并不傻,年近三旬的人,在是书生义气,也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敢在秋闱之中这般名目仗胆的作弊,其背景势力肯定小不了。陈谋心中在是不愤,也没敢说什么,可知道,就在陈谋笼间的隔壁,就有那么一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眼见对面抄的兴起……
这位正义之士,直接叫嚷开来,捅破了局面。
而结果……想当然,不可能是坏人受到惩罚,好人得到奖励。楚昭既然敢卖试题,自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那‘闹事’的举子直接被打死了不说,就连陈谋这个倒霉催坐旁边的都被牵连,几乎打了个臭死。
甚至,还被取消了秋闱资格,连贬三年不得参加科举。
而那个抄袭的纨绔,却是该怎样还怎样,半点没受影响。
“事情就是这般,陈兄还在我家养伤,他本大才,今朝一甲之中,自该有他的名字……”柳侑缓缓说着,目中满是悲哀之色。
科举——本是唯才选仕之事,是国之根本,如今到了这等模样……柳侑乃心系万民之辈,见此如何不心痛难忍啊。
“不止是陈大哥,那位撞破了抄袭的事儿的举子,已经被安上了祸闹考场的罪名,直接给打死了!!”一旁,钟赢忍不住愤愤道。
“天啊!”毓秀捂着唇,她是知道楚昭嚣张,却万没想到,他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
正文 第九十五章:真凭实据
满身沉重的来,又满是疲惫的离开,柳侑没在钟府留多久,便直接告辞了。
他家中目前只有体弱的老母和重伤的陈谋,他且得快些回去照顾呢。
“柳大哥,不如我派几个丫鬟过去你家,多少能帮你一把。”看着柳侑满面的疲惫,通身掩不住的凄惨,毓秀忍不住如此开口。
“那……我就多谢钟妹妹了。”柳侑也没拒绝,实在是……陈谋伤的太重,他自己一个着实照顾不来。
“千万不必言谢,这本是我该做的。”毓秀连忙摆手,亲自寻了晚翠,点了两个素来老实能干,不多嘴多舌的粗使丫鬟,仔细叮嘱,又多多打赏之后,这才叫她们随着柳侑走了。
兄妹俩一同出院,直把柳侑送出了府,目送着他的身影,直至在看不见了之后,这才佯佯回转院中。
“谁人曾想过,楚昭竟是会是这样的人呢!”坐在毓秀院中的石凳上,钟赢深深叹了口气,“秀儿,你不知道,今日我去瞧过柳兄那好友陈谋,伤的极是严重,就连手都……”
他说着,面带不忍之色。
“手?他的手怎么了?难不成是……”毓秀一怔,随即眉头蹙起,试探着问,“毁了?”她轻声。
“虽未毁,却也差不多了!”钟赢愤愤,瞧了毓秀一眼,似是不想把这样脏污的事儿告诉她,却又实在忍不住,“秀儿,你不知道,我听陈谋说,他被污陷时,曾有兵丁向他要过贿路,言语暗示他只要交足银子,就可以免了苦刑,可谁知,陈谋家无横产,身边又无准备,这才……”
“他的手骨都被踩断了,大夫说,哪怕已经接好,日后也要落下症状,握笔之时,难免不够有力。”他紧紧抿着唇,眉头皱的小山一般,长叹着,“那陈谋是个读书人,手无薄鸡之力,却写的一笔银勾铁划,我瞧过他抄的书,那字写的真真的好,半点都不比父亲差……”
钟平乃是大楚有名儿的书法家,曾自创过‘钟’体字,钟赢道陈谋的字写的不比钟平差,这是何等的夸赞,可想而知。
“他是个读书人,日后握笔却不得力……”钟赢垂头,语气中的沮丧触耳可闻,“楚昭这般嚣张放肆,视国法于无物,任意弄权,我身为臣子,却半点心力都尽不得……”
“我钟家,食君禄,受君恩,祖父高居太傅之位,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可是,楚昭就在眼前弄权,祖父和父亲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如陈谋这般的才子被肆意迫害……”钟赢虎目圆瞪,声音低哑,仿佛要恨出血来。
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都有些怨上钟老爷子和钟父的不做为了。
“哥哥,你别这么说,祖父和父亲不比咱们,他们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可影响大楚江山,自然会谨慎小心。而咱们……对朝庭来说无足轻重,反而可以任意行事了!”毓秀勉强笑了声,低低着安慰着哥哥。
轻抬手,拍着钟赢的肩膀,她抿唇道:“那位陈举子确实可惜,不过好在留得了性命在,日后总能东山在起,下届在考就是了。至于他的手……咱们慢慢给他寻个好大夫,肯定能治好的。”
“他……到底还活着,肯定有希望的。”总比那位因‘义气’而出言拆穿抄袭之事,反而被污陷,活活打死了的举子强。
“秀儿,你,你说的对!”钟赢也听懂了妹妹话里的意思,怔怔的呆了半晌,这才苦笑着点头。
秀儿说的对,活着总比死了强!!
只要留得命在,总有东山在起的机会。
“成了,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不说那些个烦心事儿!”见哥哥依然闷闷不乐,毓秀连忙故作轻松状的转换话题道:“对了,哥,我让你去抄的秋榜名单呢!”她抬头望着钟赢,佯做气愤的道:“你可别说,你竟给忘了?”
“那怎么会?秀儿你吩咐的事儿,哥什么时候没办成过?”钟赢咧了咧嘴,面上依然带着愤愤,可语气却平静不少。
伸手入怀,他掏出一张雪白宣纸,递给毓秀,“呐,一甲三名,二甲一百九十七名,三甲一百名,名字来历均都在这里了。”
“那多谢哥哥了。”毓秀连忙伸手接过,忙不迭的打开,入目……赵有为,郑源昌,许委亭……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中,毓秀不免紧紧咬住唇。
“楚昭……”她喃喃,心中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惊讶,不,是惊骇的。
这张名单上,一甲三名——状元,探花,榜眼……均是前世楚昭名下的谋臣,而二甲两百余人,亦有过半他的势力,甚至三甲之中,都有毓秀熟悉的名字……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怎能不让她惊骇。
毓秀简直不敢想象,这大半壁的‘江山’,若是十数年之后,这批人成长起来,楚昭在朝中会显赫到什么程度?
这样的楚昭……真的是温和软弱的太子哥哥能敌得过的吗?
毓秀实在无法不疑惑。
——
不管毓秀和钟赢如何愤怒,秋闱已经结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只不过,太过被动的局面,让毓秀忍不住焦急的催促起了魏渊。
楚昭所做之事,秋闱大祸……肯定是瞒上不瞒下,京中其实有不少官员得知,只不过苦于无实据,不敢上报楚皇罢了。
魏渊所在的锦衣卫,正是处置这等事情的所在,本得,既答应了毓秀要调查楚昭和苏仕明,魏渊就已经展开行动了,可如今,毓秀连封书信催促,魏渊自然更不敢待慢,加紧了马力。
而他这般动作,自然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比如说——魏侍。
自发现了魏渊的身份,魏侍所有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哪怕魏渊坚定表明不愿认祖归宗,回到辽国,但魏侍依然不想放弃。
那明明就是他们辽国的皇子,是能解如今辽国夺嫡风云之人,是能破局面的成年皇子……魏侍又怎么会甘心一无所获,白白离去!
派人盯紧了魏渊的所有行动,点点滴滴……自然而然的,他最近调查秋闱和楚昭的所做所为,就瞒不过魏侍了。
楚国怎么样?丢不丢人?夺嫡激不激烈?这魏侍根本就不关心,事实上,如果不是魏渊关注,他怕是乐得楚国大乱呢,毕竟,楚辽两国的关系并不好。
只是,魏渊既然开始调查这事儿,而魏侍又想跟他交好,以便劝他归国,那么,自然就要有所表示。
比如,伸出缓手,帮上一把。
于是,这一日,在魏渊调查许久,但一无所获,痛下决心冒险在探一回昭王府的时候,魏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魏侍站在他身前,弯着身子很是恭敬的模样,低声向他问安。
“我并不是什么殿下,早说过不要这么叫。”魏渊目不旁视,声音冷淡,几乎没停下脚步,就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殿下,您不是想查秋闱和昭王之事吗?”魏侍依然弯身站着,可脸却仰了起来。
“哦?!你知道的到清楚。”魏渊停步,侧头冷笑,“是又如何?”他反问,那语气和态度,仿佛丝毫不将是楚昭放在眼里,哪怕被知晓亦是无妨。
“殿下是准备要探昭王府吧!”魏侍猜测着,目光直视着魏渊的脸,见他虽未开口,但表情脸色确已经证实了他的话,便不由笑道:“昭王府戒备森严,哪怕殿下您武艺高强,单人独往终归还是危险,到不如让属下陪您一块儿……”
他如此建议着,见魏渊冷然一笑,仿佛不屑般,便连忙道:“殿下莫瞧属下这样子,其实属下的武艺也算不错,哪怕比不得殿下威武,却也不会拖殿下的后腿。”
魏渊沉默着冷眼瞧着魏侍,其实,这魏侍武艺如何,哪怕未曾交过手,他心中也是有手,就像魏侍说的,就算不是顶尖,比不得他,起码亦不过差过钟赢。
说句实话,打从心中,魏渊并不想跟魏侍扯上关系,实是因为,只要瞧见魏侍,魏渊就会想起,已经深深埋进记忆深处,几乎被彻底丢掉的回忆……
高大威猛,帝王威严的苍老男子,如花貌美,柔弱温和的美貌女子……那是他的父……父皇和母妃,是他想忘都忘不掉的回忆。
他不接触魏侍,只是因为,哪怕他在不论,终归,事实就是事实,是他在否认也摆脱不掉的。
只因摆脱不掉,所以,他才想逃离,不愿意接近。
从来勇猛无敌,除了毓秀之外,在不惧世间任何的魏渊,亦有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而魏侍——则恰好就代表着他的那些‘不堪回首’。
他不想接触,甚至不愿意跟他说话,却也不得不承认,魏侍所言确实有道理。毓秀所托他魏渊之事,哪怕他确实是锦衣卫,官职也不算低,可到底初入官场,调查楚昭又是足以掉脑袋的大祸,哪怕只为了毓秀,魏渊也不会随意带人同往……
深入昭王府,寻找证据,魏渊是决定要自己做的。
可就像魏侍说的,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就算魏渊对自己的身手在有信心,亦不会自大到觉得天下无敌的地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昭王府决不是好出入的地方,尤其上次他和毓秀,钟平,柳侑闯入,早给楚昭提了‘醒’儿,如今的昭王府,怕是比那时还要森严。
“你想跟就跟,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魏渊沉默半晌,最终,依然妥协了。
他不愿意跟魏侍扯上任何关系,亦不愿意回想起辽国的所有往事……可是,这一切的不愿,一切的不想,跟毓秀的笑颜和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楚昭的存在,对毓秀是一种威胁,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毓秀害怕楚昭,她想对付楚昭,那么,他魏渊,就愿意为此而付出一切。
他的性命,他的一切,本就是因为毓秀,才有存在的价值。
“是,殿下,属下遵命。”魏侍完全不知自家殿下满脑子都是女人,还在为殿下为他解开防备而喜不获收呢。
两人商量完毕,便回府整理衣服,换了短衣打扮,将一切准备完毕后,瞧着天色已是不早,银月当空,乌云遍布……
夜——深沉而安静。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打更人的邦声,悠远而深厚。
夜空下,两道劲黑的身影如鹰般滑过,‘停落’在昭王府的院墙之外,随后,几个闪身之间,消失在诺大的王府之中。
正文 第九十六章:昭王爱妾
王府的布置比之前更加缜密了,魏渊打眼便瞧的出来。
“殿下”,魏侍在他一侧,低语自己所观察道的,“王府看似守卫松懈,刚才过时我却发现布置了不少机关暗道。尤其是昭王的书房,好似一张天罗地网,但凡有人闯入,很难脱逃。”一般人闯入是必死无疑,但他却不一样。
“你如何想?”魏渊这次到正眼看了魏侍,无论如何能够在这么段时间内发现昭王府的异常,魏侍都是一个能人。
“属下愿替殿下去查探书房。”这昭王府的书房如同铜墙铁壁,他有把握单刀赴会,但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危险,既然这样又怎么可以让殿下进去。
魏渊理解他的意思,冷冷一笑,“刚还觉得你有用,没料还是个蠢材。”
“殿下……”魏侍被骂的有些委屈。
“别叫我殿下,我不是你的殿下。”快速斥了一句,他才继续道,“也无需你为我送死。既知道这书房是天罗地网,你还自动送上门去,不是蠢是什么?”魏侍有护他之心魏渊心里清楚,可他确实对那边的人一点好感都无。
每每看道魏侍,每每听到他叫自己殿下,他脑海里总能泛出当年的往事,令他抓抓心挠肺。
“我虽和楚昭相处时日不多,却也知道他是心机深沉之人。上次我与毓秀他们来时他便将所有重要之物置于书房,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若不是傻子都晓得挪窝。”魏渊看着面前微微亮着灯火的书房,嘴唇勾起,“转移视线,或是瓮中捉鳖。”
楚昭定然不会忘记之前的事情,如今秋闱在即,当时撞破他卖官鬻爵的人怎么会不成为他的眼中刺。想来这几天也是头痛着如何来抓他们。
“是属下欠考虑了。”魏侍并不是个蠢人,只听魏渊说了几句便了解到了其中深意,“只是殿下要找的东西到底在何处?”
“如果有盗贼来,你会做什么?”魏渊反问魏侍。
魏侍垂着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如果家中有在意的珍贵之物,首要便先确定是否被盗贼所窃。”比起抓贼来说,一般人都应该要确定自己的东西是否安全。
“你去四周转转。”
魏渊依旧停留在梁上,魏侍却懂了他的意思。书房重兵把守,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把昭王府搅成一团浑水,只要那楚昭心里有鬼,定然会害怕,也定然会第一时间查看那份人员名单还在不在。到时候他引开旁人的目光,殿下便可以直接取到那份名单。
便抱拳飞身下去。
一时心里也有些感慨。
如今辽庭是什么状况,楚人看着他们兵强马壮,实则毫无可用之人。带兵打仗完完全全只靠一身的蛮力肯定是不行的。从前觉得殿下被流落楚朝可怜了他,如今却也觉得不全然是坏事,起码在这里他背靠钟家,能学到的东西在辽庭一辈子都学不到。
又想起如今被辽王妃和大皇子所把持的朝政,一时嘴角便刮起了冷笑。两人只会聚揽兵权,若真朝一日小殿下回去,又怎么会是小殿下的对手。
只可惜殿下如今心中尚有隔阂——魏侍只要一想到他的才能便心中一热,可只要一想到如此才德兼备的殿下居然从小就被迫害到楚朝,心中便又恨起了远在辽国的人。
夜里昭王府十分静谧,可有耳力的却听的很清楚,侍卫虽然不在明面上,那一节节的脚步生却格外的整齐。想来巡防部署的也格外的周密。
魏侍走过长廊处,先到后院的厨房烧了把火,等了几刻后众人便乱了起来。他又从后厨偷摸遁去,在回到前院,彼时身前正走着两个年轻丫头,都做双环发髻,穿的翠绿的比甲衫,看样子应该是府中的丫鬟,他便猫在一旁静待了会儿。
“最近王爷似乎心情不好?我瞧着都好久没到姑娘那里去了,今儿好容易来一次,脸色都不好。”
这丫鬟说的是昭王府很的楚昭宠爱的侍妾。昭王还未娶正妃,而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没得皇帝恩典自然不能成为皇家玉蝶上得侍妾,好听了称一句姑娘,难听了些便是个高等的下人,连宫里头赐下的通房丫头都不如。
也亏这侍妾能耐,在府中不到一月便讨了昭王欢心,比起后院其它女人来说,日子过的要好上许多。
“可千万别再王爷面前提起这事儿!”另外一个丫头边走边道,“这么大消息你还不知道呢?前些日子赵大人那府里闹的风风火火的,王爷气的都与赵家那赵纯小姐退了婚了,你都不知道那赵纯小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总之王爷总归伤了脸面。”
“怪不得这好几人都不去姑娘院儿里,原来是那事儿,得亏那赵纯不用嫁进门儿来,姑娘完全是被她给连累了。”那丫头说着呸了一声,两人又一道往前走,离的远了,声音比之前小了些。
“今日王爷来姑娘院儿里,想来是心情好了点儿吧。”
“也不是,我今儿个在王爷跟前递了一天的水,早上脸色还平平静静,刚才脸色突然就变了。”那丫头叹了口气,“上面人物的心思说风就是雨的,咱们下人哪儿猜的透,好好伺候就好了。”
魏侍等两人走了才出来。
又想着刚才从两个丫鬟那里听来的话,都是个男人,刚被自己没进门的小老婆弄的一身腥,他既都心情不好了一段时间没进那妾室的门,怎么刚才突然去了,那小丫头还说他脸色不好。魏侍转念一想便有了章程,把那东西放在后院一个妾室的屋子?
也亏他能想的到,也确实,谁能想到这种东西他会放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
魏侍便一路跟着那两个丫头。
——
厨房着火之后便有人报了楚昭,书房没出事,厨房那里却出了事儿。厨房跟后院那里离得近,楚昭第一时间便想起那份名单。
也不能怪他慌张,那份名单里几乎网罗了楚朝一半的官员,倘若真的泄露出去,便是个巨大的后患,亦会掀起未可知的动荡。
魏渊身穿黑衣,从房顶上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楚昭,很快便察觉他去了后院。
楚昭的妾室名唤红盈,刚听丫头禀报了他要便急匆匆在镜子面前整理。从之前赵纯那事儿起了,王爷都好久没来她屋子里了,连忙换了一身儿簇新的衣裳,又让贴身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换个红宝石的,王爷喜欢我打扮的鲜艳点。”她涂了口脂,又指挥丫鬟给自己戴上首饰。
“那赵纯真是个灾星子,还没入门就差点害的王爷厌了我,还好她先被王爷厌了。”红盈说起赵纯来一脸厌恶,旁人不知道,她身为楚昭的枕边人总清楚赵纯就是表面清纯,实则早暗地里勾搭上了王爷,“无故惹来一身腥气儿。”
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她又嘱咐道,“一会儿给我仔细点,莫惹王爷生气。”
魏渊在丫鬟给她拿簪子的时候已经侧身进了门,很快一越身子到了房梁上,他侧身靠在那里,阴影便牢牢的挡着了他。
外头已有了通传声,妾室红盈便俩忙催促丫鬟,“快扶着我去迎王爷。”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还没门几步远楚昭已经远远的带了一大批人来。她连忙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楚昭此刻却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心思,自然也看不见红盈脸上细巧的妆容,“本王前些日子放在你这儿的那本诗册还在吗?”
红盈有些狐疑的看着楚昭,她没想到王爷来竟然第一句是问她诗册,但她也只犹豫了一会儿。
便柔柔顺顺的回答道,“王爷给妾身的东西都有好好保管。”
楚昭冲身后人招了招手,他们便退至门外。他自己则同红盈一起入了门,红盈腰肢款款入了内室,而后自多宝阁的架上取出一个由黑木匣子装好的东西,“这是那日王爷给妾身的,还在这里,妾身未曾动过。”
楚昭脸色并未松开,从她手上接过那黑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那账册还好好的在里头放着,他这才缓缓送了口气,又将它合好,递给她,“放到原来的地方。”他看着自己最近正宠的妾,“这东西你好好保管,莫出什么岔子。”
红盈能得楚昭这么长时间得宠爱就是个聪明人,起码她很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自己听了也要把耳朵夹紧。
便面上柔柔一笑,将那黑匣子捧在自己胸前,“王爷的东西,妾身又怎么不放在心上,便是要了妾身的命,这东西也保了完好无损。”话说完又抬头觑了眼楚昭,眉目可怜,“只是这段时间王爷都很少来这里,是妾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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