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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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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家殿下武艺不凡,这些年来,为钟家怕也做了不少贡献,不说尽数回报,多少也能抵些救命之恩,抚养之德……”
“钟家从来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毓秀突然打断魏侍的话,“救魏渊,抚养他长大,对钟家来说,不过是一桩善事罢了,这些年来,被钟家如何对待的人有无数,更是从未强求有人会回报什么……”
“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不用扯那些前情往事。”她低声,“魏渊不欠钟家的,不需回报什么。”
“好,既然钟姑娘这般爽利,我也就有话直说了!”魏侍眸光一闪,轻抿嘴角,“我想求钟姑娘一件事。”
“何事?”毓秀挑眉。
“我知道我家殿下向姑娘表白了心意,愿和姑娘白首一生,而我……”魏侍朗声,“想求姑娘直接拒绝我家殿下,千万莫要答应。”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与你何干
魏侍这句话刚出口时毓秀甚至有些想笑,她觉这人实在过分狂妄。
“我到不知魏渊是给自己找个了仆人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爹,难不成他连想找个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都要先请示过魏使臣的意思才行吗?”说到这儿毓秀面上有些嘲讽,“若真的是这样,依着毓秀来看,这辽国的皇子不做也罢。”
“钟姑娘不必和我如此大动干戈”,魏侍却不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我确实不喜钟姑娘,可此言却是为你们俩都好。钟姑娘既然承诺不聊殿下什么,不如痛痛快快撒手,免得将二人都耽搁了。”他心里清楚的很,倘若面前这姑娘有丝毫的松口,哪怕他魏侍使尽全身的力气,恐怕也带不走殿下。
他整个魂都牵在了面前人身上。
“你是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毓秀并不想和他多说,“还请使臣不要再行干扰,毓秀与你并没有什么事可以商议。告辞了。”
“钟姑娘!”魏侍叫住她,“难不成你就真的如此冷心冷肺吗?”
“殿下为你做了多少的事情,你不是不清楚,你可知他在这里白白耽误一天,便是失去了一个登上皇座的机会。你知道那机会有多难得吗?那是殿下的母亲用命换回来的!”魏侍越说越激动,又看着毓秀,“他一个辽人的混血,若不摆正了身份,凭什么在楚地生存。”
“他现在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可钟姑娘有没有想过,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他看着毓秀,“锦衣卫是什么活姑娘心知肚明,说的是天子近臣,可若说的难听些便是皇帝身边的一条走狗。这样一条走狗倘若失了宠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若有朝一日楚昭登上了帝位,会不会为难这个曾经阻碍他登上皇位的人。”
“魏侍今日所言,皆出于真心。”他道,“姑娘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念着殿下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的份上,好好劝着他回辽吧。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大好前程。”
毓秀抿了抿唇,“那是他的事情,你应该去劝他。”
她心知魏渊回辽是他最好的选择,可若她亲去跟他说,便好似她将魏渊亲手推开一样。她做不到——可又如同魏侍口中所言,都指挥使并不是什么好职位,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他本身在楚朝地位就尴尬,长此以往他怎么办?
“我若劝的动就不会来找姑娘。”
“使臣别再来找我了,我的想法你应该看的出来。”毓秀没看他,径直伤了马车。魏侍本来想拦,却无意间看见她脸上慌乱的神思,心中便有了想法,踱步慢了下来,只等马车轱辘开始慢悠悠转了起来。
“我知姑娘口硬心软,只希望你能早日想通。辽人的朝廷不似楚朝这边温和,明证暗夺都在地下,那里真正是在刀锋上过日子。殿下一日不回去接收属于他的势力,他在楚朝便越发的危险。”
那马车没有丝毫缓慢的停留,魏侍却知道她已经把她的话听在了心里。
他虽然不喜这钟家姑娘,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殿下并不坏,只可惜两人无论从身份还是各方面都不适合。殿下对她太过关心,太好,只这一点魏侍就不会让两个人在一起。她势必会成为他的软肋——而魏渊,他是辽人的殿下,他知道倘若自家殿下真的有心,他会是辽人的皇。
为君主者,最忌讳的就是软肋。
——
毓秀早上离的府,晚上府时天已经全都暗了。
外头正门闭着,今儿一大早城内的京畿衙门里就满城的张榜,说昭王府出了偷儿,让满城戒严,又封锁了所有的药铺子。她今日出的后门也没旁人发现,自也不晓得她去了魏侍那里。
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旁的了不起的,楚昭再聪明的脑袋怕也猜不出魏渊的身份。毕竟他的身份在上辈子都只是一个谜团,她自去了魏使那里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一个辽人的使臣,管楚国的贪污舞弊做甚,他便是告发给了楚皇也得不到任何的一官半职。
只是临到了跟头,也并不像节外生枝,便又轻口嘱咐了车夫,让走后门。
——
大周氏深夜还没睡着,温嬷嬷便又给她倒了水,“别再喝茶了,夜里该睡不着了。”
这么多年两人情同母女,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大周氏便拉着温嬷嬷的手,“我心里不踏实。”从早上一直不踏实到现在,她眉头皱着,又想起早上她跟她说的话,“毓秀这丫头从小就内秀,偏偏心里想法又多。跟她父亲和祖父一个心向,他们还老护着她,有时候我真觉得……”
“老爷和太傅总不会害了小姐,夫人,你别想太多。”温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聪明也是好事儿,况且她貌美又孝顺,如今谁不羡慕夫人生了这么个女儿,比起旁人家里的,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呢?”
大周氏笑笑,“偏生拿这些话来哄着我。要我说啊,宁愿她比旁的姑娘普通一些,只要日子过的太平就好。”
温嬷嬷轻柔的给她盖上了披肩,“天底下的母亲也总是这么想的。”温嬷嬷年轻的时候是伺候大周氏母亲的,到后来大周氏的时候,因为得大周氏喜爱,便又给她做了陪嫁一路到了钟府,“当年老夫人怀了双胎,满个府里等你们姐两出来得时候都夸呢,偏偏她总忧愁着,和今日你说的话一模一样。”
想起母亲,大周氏唇角弯弯,“母亲死的早,但我记得,她是个极为温柔的人。”
“是啊,可惜了。”温嬷嬷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夫人不像老夫人,赵夫人也不像,最像老夫人的反而是姑娘。”
大周氏回忆起母亲的模样,“也许是隔代像。”这祖孙两却实是像,不论面孔还是性格。应该是说以前像,以前毓秀性子是顶温柔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份温柔里便多了份让人摸不出的刚强,有时候大周氏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却有些孤寂。
这不像是一个二八年华姑娘该有的眼神。
她垂头,“你今日早上说的还记得吗?”
温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若之前好了,大周氏突然这么一问,她反倒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夫人说的是哪件事儿?”
“魏渊受伤。”
大周氏眉头微微皱着,片刻后才轻声道,“这孩子也是个好的。”只是可惜身份上太不合适,“我有些担心,嬷嬷,他们自小一块长大的,我真有些怕,怕耽误了这两个孩子。”
魏渊是个好孩子,又从小到大护着毓秀。从前没想那么多,倘若说是兄妹之情也说的过去。可魏渊是拿他的命在护着毓秀——
可再怎么护着又如何,大周氏只怕真如自己想的那般。若两个孩子真的有了感情,若只是普通人家,她一万个愿意他们在一起。可别说她,就说是一向对魏渊夸赞的钟平与公公,只怕知道了这事儿头一个想法就是把毓秀送出去,断了这感情。
不是他们不愿意两个人在一起,而是不敢。
辽虽与楚朝建交,可那只是表面的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
魏渊是汉蛮混血,而毓秀则是楚朝的贵女。两个人在一起,只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楚皇现在宠爱魏渊,但他心里只怕宁愿将毓秀嫁一个乞丐都不会嫁给他,何况钟家的身份……说句大逆不道的,如今楚朝的文臣半边天便是钟家顶了起来。
钟家若嫁女给了蛮人汉子,楚皇会如何想,真不可知?
若有外人此时告一句钟家身在楚心在汉——钟家一家都是天子近臣,自然也更了解如今天子的为人。没错,楚皇是个重情义的,不然钟皇后也不会十几年屹立后宫不倒。可随着楚朝势弱,官场混杂,他身上也有了所有皇帝的通病,疑心病。
便是人所常说的:龙威难测。
所以她是万万不许的——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女儿开心,就让阖府上下赔了性命。早知着如今,当日里钟皇后提出让毓秀嫁给太子时她便应该答应了,太子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说别的,两个人只身份上就很合适。
而且太子是个温和的,又亲自来求了毓秀。
自家老爷和公公是个什么人大周氏还是清楚的,太子由两人教导,至少也是个真正的翩翩君子。毓秀嫁给他,即便说没有寻常夫妻的相濡以沫,可太子喜欢她,再念着两人的表兄妹的身份以及钟家,她不会吃亏,时日长了,太子待她好,兴许日子就不一样了。
大周氏嫁人之前对钟平也是不熟知,因此她也深信,感情这东西便是处处就能出来。
想到这儿又很后悔,早知道毓秀的婚事这么难处理,她应该答应钟皇后的。只是上杆子不是买卖,当时她没同意,如今再回去找就不是一会儿事儿了。虽说和皇后亲近,但这方面总是不一样的,女方求着嫁总归落了下乘,没到万不得已,大周氏还没想着让女儿日后抬不起头来。
“夫人,都是些虚里来的事儿,没得想到半夜”,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温嬷嬷看她眼底生了一片的青黑,便有些心疼,“老奴也是自己个儿随便猜测了一番,兴许本没有这些事儿。”
大周氏强笑了笑,“我盼着是我自己个儿庸人自扰了。”
女儿大了,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样样都告诉她。有些时候大周氏也并不会去问毓秀,她并不是强势的非要把子女的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母亲,她就是担心——十个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她伤了个手指头盖她都心疼,何况是伤了心。
“孩子们都有孩子的造化”温嬷嬷心疼的看着她,“再说还有少爷呢,以后他会好好护着小姐。”
提起钟赢大周氏便笑了,“他啊……就是个长不大的,我不指望着他日后能照顾毓秀,别拖着毓秀的后腿就好。”
“夫人这么说,大少爷知道该生气了。”温嬷嬷说起钟赢也是止不住的笑,“这小姐要不在府里啊,真没人管的住这个混世魔王……”说着又同大周氏一块说了些钟赢做过的混事。
大周氏一直听着,到最后确实忍不住了,眼角泛起了泪痕,这是困的。
“夫人困了,快去榻上休息。”
大周氏摇了摇头,又喝了桌上的水,“毓秀没回来,我心里不安。”今儿一大早城里戒严,昭王府里的事儿,大周氏不是个蠢人,知道没这么巧,偏魏渊一出事儿昭王府也就出事儿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回来
毓秀是午时出的门儿,为照顾魏渊,本就担耽了不少时间,更别说她还和魏侍纠缠了那般许久。所以,待回到钟府时,天色早就已经黑透了。
本就担心女儿,连睡都睡不下的大周氏,在得闻毓秀终于回来,根本顾不得什么,直接便上门,来到毓秀院中。
“夫人?天都这般晚了,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见大周氏一步跨进院门,温嬷嬷连忙迎出来,将她请让进来。
“毓秀呢?”大周氏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问。
“回夫人的话,大姑娘正在浴间洗漱着呢,也不知怎地,弄了一身的灰土!”温嬷嬷略带抱怨的说,复又皱了皱眉,仿佛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凑到大周氏身边,用低的几乎让人听不清的语气说,“夫人,姑娘回来时,老奴瞧见一件事儿,不知该不该像您通禀……”
“哦?什么事儿?”大周氏蹙了蹙眉,连声催促问道。
“姑娘的衣襟角上有……”温嬷嬷迟疑着,低低吐出几个字,“有血迹。”
“什么?有血迹?”大周氏猛的一惊,眉目变色,“是,是毓秀受伤了?”她说着,脚步不停就要往屋里走。
“不是,不是,夫人别担心,姑娘一点事儿都没有。”温嬷嬷连忙跟上,伸手虚拦着大周氏,连声解释道:“姑娘洗漱的时候,老奴跟着去伺候了,瞧的真真儿的,半点油皮都没破,那血迹,许是外头沾的。”她这般说着,又道:“而且,老奴仔细闻了,那血迹中,似乎还隐隐带着些药味儿,不知姑娘是在哪里染上的……”
毓秀去魏渊那里时走的太急,除了寻人通禀大周氏一声儿外,余下的人,包括温嬷嬷在内,都不知她去了那里,见她深夜不归,还当是大周氏打发她去了外家呢。事实上,若不是温嬷嬷眼睛尖,老成稳重些,似晚翠那等粗疏的性子,根本就没瞧见毓秀衣裙上的血迹。
“姑娘……是去了哪里?这般有什么问题……”温嬷嬷犹豫着,最终还是咬咬牙低声试探了一句。’
到底,毓秀是她看着长起来了,对她毓秀疼爱,最不差于大周氏。毓秀是个闺阁姑娘家,黑晚不归,就已经显得过份了,偏又染了一身血迹回来,这怎么瞧怎么不对劲儿,但凡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对毓秀的未来是有影响的。
温嬷嬷都知道,若无意外,毓秀的前程当是那大楚最尊贵的位置。太子妃,哪里是好当的,浑身水泼不进,还要有人鸡蛋里挑骨头呢,更何况这么大个破绽在这儿。
若不知晓详情,掰出一,二,三来,温嬷嬷怕连觉都睡不着。
“夫人不用担心,姑娘那身衣裳,已然让我给烧了,车夫亦打点好,任谁都挑不出毛病的。”凑到大周氏身前,温嬷嬷如是说。
“多得嬷嬷你老成了。”大周氏瞧着温嬷嬷满是皱纹的脸上,那种既担忧又害怕的模样,不由长长嘘出口气。
不比温嬷嬷消息不灵通,毓秀做了什么?又是在哪儿染上这一身的血迹,大周氏心知肚明,儿子和女儿两个一直偷偷摸摸的寻着楚昭麻烦这事儿,她虽知道的不太清楚,但钟平亦闲话家长般中她抱怨过……
秋闱刚开始的时候,毓秀和赢儿见天的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什么,毓秀性子沉稳些,看不出什么,可赢儿那鲁脾气,却是见天介儿的一脸苦大仇深,偶尔听见有人提起昭王,脸色还要更差些。后来,赢儿每天不见人影儿,魏渊亦是三不五时出入钟府,大周氏心里已经很是不安了。
今儿更是好,昭王那边儿刚刚传出府中失窃的消息,魏渊这边儿就受了伤,自家女儿急匆匆赶过去,一整天不见人影儿,回来的时候,又染上一身血迹药香,究竟是为什么,大周心又不是傻的,心里能没数?
“好了,嬷嬷,你别担心,毓秀去了哪儿?我是知道的,至于什么血迹药香,只要处理好了,亦是无妨。”大周氏勉强自己定下心神,笑着对温嬷嬷保证,复又问道:“毓秀可是快要洗漱好了?若是还要许久的话,我就进去瞧她……”
“夫人心中有数就好,老奴不过是担心姑娘罢了。”听大周氏如此说,温嬷嬷就算心中依然难免担忧,可终归还是放心了些。说到底,她在是关心毓秀,亦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就算真被当成‘长辈’敬着,终归身份在那儿摆着。
大周氏这个当亲娘的都这般了,温嬷嬷亦说不出旁的什么,只能将此事暂且放下,低声道:“夫人,姑娘洗漱有一会儿了,如今正是晚翠伺候着,想必很快就会出来,您还是先进屋稍歇歇吧。”
“那好。”大周氏点点头,随着温嬷嬷,迈步进了屋。
——
浴间中,毓秀穿着月白色的寝衣,站在十二扇山水大屏风后头,任由晚翠给她擦洗着头发。
毓秀的头发极好,黑亮茂密,有如墨点,乌鸦鸦的披散在身后,长至小腿,映着月白的寝衣和她如瓷器般细腻的肌肤,当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浴间里,暖热的水汽雾松松的飘着,毓秀脸颊泛着红润,神色带着许疲惫,可眼底深处却仿佛极精神似的,“晚翠,略擦擦得了,姑娘我还有事儿要办呢!”她抬手,握着尤在滴水的头发,低头叮嘱晚翠。
“可不成呢,姑娘,这头发不擦干了,但凡吹了风,是要害头风病的。”晚翠半跪在小叽子上,仰头用绵巾给擦着头发,满面认真的说,“姑娘您怕是不知道,奴婢小时候有个嫡亲姑姑,最是爱干净的,每天都要洗头……”
“像奴婢那样的身世家境,说句不怕姑娘笑话的话儿,在进府之前,奴婢一两个都不定要洗一回澡,偏奴婢那姑姑,太是爱干净,天天介儿的都要洗头,就连冬日都是一般,结果,您猜怎地?”
“怎么?冬日吹了风?”毓秀抬手拾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衫,披在身上,随口猜道。
“可不是嘛?”晚翠幽幽叹了口气,摇头道:“就那一年,冬日最冷的时候,她湿着头发出去捡柴,结果当晚就不成了,烧得不成样子,额上都热的烫手,寻了城里的大夫都没救过来,那一冬没熬过就去了。”
“去的时候,才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呢!”
“晚翠,她那不是害了头风,明明受寒发了热,跟我这儿是两码事啊!”毓秀哭笑不得。
“什么两码事儿?不都是洗了头不好好擦干嘛!”晚翠嘟着嘴,不依的摇头。
“成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跟你辩了。”毓秀叹气,俯身坐下来,到是不急什么了,只是老老实实任由晚翠施为。
晚翠惯是伺候毓秀的,手脚极麻利,没多大的功夫儿,就将毓秀‘收拾’完毕,换了衣袖,擦干头发,松松梚了个扣儿,又给抹了桂花油膏,就连脸上,都擦了香药,说是给保养皮肤的。
一通儿整理,通身都收拾整齐了,毓秀这才带着晚翠出了浴间。
迎面儿,守门的小丫鬟迎上来,“姑娘,夫人来了,就在里间等您了,都好一会儿,您快回去吧!”她急急的说道。
“哦?我娘来了?”毓秀听闻,连忙加快脚步,边走边问,“来了多长时间了?怎么竟不唤我?”
“夫人来了小一刻钟了,温嬷嬷正招呼着,夫人不让唤你……”小丫鬟紧紧跟着,一句一句的答。
浴间就在毓秀院子的西角儿,隔出的小小一间抱夏,虽然是偏僻了些,可终归没多远的距离,毓秀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八转回廊之后,很快就来到了正面儿。
一步迈进正屋,转过屏风,进了里间,打眼一瞧,大周氏正坐在临窗的贵妃塌上,手里拿着魏渊偷盗出来的名单,正蹙着眉头,一脸认真的看着。
“哎啊,娘,你快把那个给我!”毓秀心中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急步上前,一把就将名单抢了回来,仔细放进怀中,脸色都苍白了。
“瞧把你急的那模样?那是什么?是你让魏渊从昭王府里偷出来的东西吗?”大周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侧过头,眼神犀利的瞧着毓秀,语气虽然低沉,可其中的意思,却是惊的毓秀一头热汗。
“我,我……娘,你,你都瞧见什么了?你……”毓秀站在那儿,紧紧抿着唇,手捏着裙角,一动不敢动,“您都知道了!”她喃喃着,伸手按住怀中的名单,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该知道什么了?你和你哥哥见天神神秘秘的,还带连着魏渊……我能知道什么?”大周氏没好气说,伸手点指着毓秀怀中,那份名单的位置,她冷笑着,“我就知道,你怀里那东西,是能要命的!!”
对于朝堂之事,大周氏了解的其实并不算多,钟平性格古板,自来奉行的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故此,大周氏对爷们外头的事儿,并不怎么爱细打算。可是,说到底,她处在那位置上,是钟家的当家主母,就算不了解,可多多少少,平素接触的,亦都是这等事情。
毓秀怀中那名单,她虽没怎么看懂,可那上头,今科秋闱大半名字都在,又有银两过帐,甚至还有昭王府的大印和楚昭的私印……
那是何等要命的东西?大周氏就算不懂,只扫上一眼,多少也该明白的。
“是你让魏渊去的昭王府?你可知但凡一个不慎,魏渊的性命就会送在那儿了?”大周氏一脸的怒意,仿佛忍不住要暴怒似的,却又强行压下去,“我听温嬷嬷说,你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的血迹?那可是魏渊的?他如何了?受伤严不严重?”
“他,他受了重伤,不过却有性命之碍,有大夫诊治,说是好好将养即可。”毓秀低着头,喃喃着,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唉……”听见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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