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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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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最远的地方。
那模样,当真是生怕被迁怒。
楚昭黑着脸,僵在塌上,双目狠狠盯着门口,好半晌儿,才起身穿上寝衣,又随手披了件斗篷,来至门边,直接开门步出。
一低头,正瞧见跪在廊下的百鬼,心中恨极,抬脚便踢,扬声喝道:“滚。”
百鬼应声而倒,一动不动。
楚昭冷脸,看都未看他一眼,大步扬长而去,直到背影都瞧不见了,倒卧在地的百鬼才缓缓起身,看着楚昭离开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
——
一路来到前院书房,抬脚踢开门,楚昭一眼就看见了蒙着黑面巾,被五花大绑,还陷入昏迷中的苏仕明。
“把他弄醒!!”他抬步坐到案后,低声吩咐。
“是!”诸尔连忙应声,随手揭了苏仕明面上的遮布,又提来冷茶,泼在他脸上。
“咳,咳,咳……”本就没被打得多重,又遇冷水一激,苏仕明咳嗽着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他口中一叠连声的道:“好,好汉饶命,小生愿付赎金……”他是以为自己遇到绑票儿的了。
“额,王,王爷……”只是,睁开了眼,入目便是楚昭,苏仕明一怔,惊声问道:“王爷这般唤小生前来,却是……”为何?“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如是问着,眼珠乱转,看着楚昭的脸色和自身的处境,苏仕明突然有极不详的预感。
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王爷认为他背叛?亦或者……是科举之事……苏仕明面色苍白,上下牙都在打颤。
科举那事,若是真的出了事儿,那就是要杀头诛九族的!
“仕明果然大才,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楚昭支肘坐在案前,看着苏仕明双股颤颤的模样,奇异的,竟有几分消气,伸手拿起茶杯,他轻轻喝茶了一口,幽幽一叹,“仕明,你猜的不错,钟太傅那老不死的东西,将王爷告在御前了!”
“前些日子丢失的那份名单,怕便是钟太傅派人偷取的,他将其置于父皇面前,要于本王对置。”
“那,那王爷您是如何应对的?”苏仕明额上冷汗流出,几乎是咬着牙问。
“好在父皇疼惜本王,允本王自辩,本王亦是无奈,只得将仕明你推出去了!”楚昭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模样,“父皇已查到仕明你才是买卖试题的主使,而本王则是被你花言巧语欺骗之人,父皇已然认定之事,本王亦无法可想……”
“总归,事情已经如此,逃得一个算一个,本王便认了仕明乃主使之人,想必以仕明对本王之忠心,断然不会拒绝吧!”楚昭低头看着苏仕明,异常不要脸的如此说。
“王,王爷,您,您怎可如此?明明,明明是王爷您……”派我去收卖学子,收笼钱财,怎么如今出事,却就将我推了出去呢?
苏仕明脸色苍白几乎毫无血色,慌乱的双股颤颤,他咬牙颤声道:“王爷,不,不可如此啊,小生对您忠心耿耿,为您立汗马功劳,您,您不,不能……”就这么把我当成替死的鬼啊!!
苏仕明贪婪归贪婪,却不是傻子,事实上,他还挺聪明,楚昭那话说的如此明显,他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明摆着,人家就是要让他顶罪,让他替死鬼!可是,苏仕明之所以巴上楚昭,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如今,荣华未享多久就要人头落地,苏仕明怎么可能甘心?
哪怕是为楚昭——他的主子顶罪,苏仕明也不愿意啊!!
“王爷,求王爷饶命,小生都是按您的吩咐办的事儿啊!!”他高声嚷着,语气是求饶,可意思很明显,若对峙御前时,他决不会轻易认罪。
毕竟,他是按楚昭的‘吩咐’办事,只是个听令的罢了!
“呵呵,仕明!”楚昭垂目瞧着苏仕明,满面阴沉。好半晌儿,突然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到苏仕明学侧,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本王知晓,你最是忠心,对本王严听计从。你是忠孝之人,本王亦是信你,甚至将你的儿子接进王府,受学士教导……”
苏仕明是孤儿出身,近无父母,远无亲眷,这是楚昭重用他的理由之一,亦是防他的要点之处。
孤儿出身,没有亲眷,意味着不会被人利用威胁,可是,楚昭亦没有把柄握在手中,又怎么可能放心?于是,在收苏仕明入府之后没多久,楚昭便赐了他一桩婚事,虽不是大家之女,亦是小家碧玉,很是贤德温良。
那女子跟苏仕明结缡六年,夫妻恩爱,生两男一女,一家五口很是美满。而苏家长子,今年已有五岁,可以开蒙,楚昭便将其招入王府,甚至还用了苏仕明之妻做了内管事,令其一家居住王府。
平素,苏仕明将这一切当做楚昭对他的重视,还曾洋洋得意,一家俱都得用,可如今……看楚昭面上轻笑,眼底威胁之意浓厚,苏仕明就明白,楚昭这是在他妻儿性命做威胁,令他顶罪的意思。
“王,王爷……”苏仕明哀声,只觉浑身骨头都软了!!能做出倒卖试题之事,他从来都不是个硬骨头的人,死,他自然是怕的,可是,他的妻儿……
想起娇美贤良的妻子,可爱孝顺的儿子,乖巧懂事的女儿,甚至,还有连话都不会说的幼子!苏仕明无语失声,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顶了罪,他是必死无疑,而他的家人……以楚昭的性子,也未必能够逃出升天。可若是强硬着不认,楚昭现在就不会饶了他!!
他究竟该如何选择?是硬着不认,在御前博取那一线生机,还是拼着相信楚昭一回,用性命为妻儿求条活路??
苏仕明陷入两难之中。
“前两日,樱儿似是学会了结绦子,便结了条给本王,是梅花扣子,你要不要看看?”瞧苏仕明犹豫不决的模样,楚昭突然一笑,从腰间解下个辩的歪歪斜斜的梅花扣子,替到苏仕明面前,笑着道:“樱儿教训手巧,本王极是喜爱她,想来日后长大了,亦会如其母一般,成个贤良淑德,一家女儿百家求的淑媛。”
樱儿——便是苏仕明之女——年仅四岁的苏樱。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对峙
“王爷,你这般对小生,就不怕日后为您做事儿的人寒了心吗?”他苏仕明自问不算一个好人,可论心机深沉,论心狠手辣,却连一分都不及面前这人。
妄他想牢牢攀附面前人的皇权好挣得一份好前程,没想到自己倒成了别人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楚昭听了只是一笑,“这就不劳烦你为本王操心。”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串璎珞,“樱儿是个好姑娘,倘若她父不幸亡故,本王看着她长大,自然不会让她孤苦伶仃受他人欺凌,本王会收她为义女,待她成年后至少也会是为县主”,又看着苏仕明,“无论如何总比一个犯官的女儿要好,你说是不是,仕明?”
苏仕明脚底一软,他自然明白楚昭话里的意思。无论他应或不是,这件事儿都会推到他头上,他神情变的黯然起来。虎毒不食子,何况樱儿乖巧,夫人嫁给他来,又一向贤惠。
“苏先生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妻女好好筹谋一下。是做一个犯妇,做一个罪臣之女,还是选一个宽大的前程。是取是舍,全在你苏先生手中。”
楚昭多精明的人,看他脸色便知道他心中的取舍。笑了笑,从椅子上起来,“父皇那里等不了许久。不过苏先生到底是跟在本王身边的老人了,本王允你回去和家人告个别……”他停了停,便往外走,“兴许是最后一面。”
日后将将落下,余晖散进内堂里,苏仕明看着楚昭的背影,一时心凉,一时又另外有种解脱的感觉。
历史有成王败寇之说,又有狡兔死走狗烹一说。他擅观人心,自然知道楚昭是何为人,倘若日后事成,他为帝,遑说自己,只怕这些年为他做隐私勾当的人都得不了好。他们知道他本该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太多。
无论如何,他都免不得身首异处。
只是到底意难平。
——
楚皇早已派人下了命逮捕苏仕明,钟太傅则奉旨监办此事。
苏仕明晓得楚昭留给自己这些时间,并非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告别,更得赶紧交代好妻子。钟太傅几朝的元老了,有些事情不必说他都看的明白。就算楚昭不说他也会交代好妻子,似楚昭那样狠辣,以后他夫人若是被人找了出来,嘴里泄了什么事儿,必然就是死路一条。
夫人死了,那樱儿便成了真正的孤女,指望楚昭能对她尽几分心?
天下父母总是如此,哪怕最狠毒的恶人,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唯独对自己的儿女,拥有着最柔软的心肠。很快苏仕明被秘密送到了苏家。
彼时苏家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皇宫的侍卫接了楚皇的令来拿苏仕明,到底还没彻底定案,苏仕明是举人身份,其余人也没对他妻女做什么。苏仕明妻子黄氏便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刚才来问话的人没有找到苏仕明已经走了,如今门口正把守着一堆侍卫。
“夫人……”苏仕明小声叫到。
黄氏原本垂着头,听见了声音惊讶抬头,“你回来……”话说到一半儿,她连忙放下女儿,走到门口将门掩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们如今正找你呢。”
苏仕明没多少时间了,自然不能和她条条框框都解释清楚,“刚才来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有宫里头的侍卫”,黄氏想着,“似乎还有京畿府衙门的人,还有些穿着奇怪的人。”
苏仕明垂头,想来钟家也派人来了,“你有说什么吗?”
黄氏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敢说。”
“如此最好。”苏仕明呼出一口气儿,“要是你泄露了什么,怕是性命不保。”苏樱年幼,还什么都不懂,如今眨巴着双目看着苏仕明。苏仕明入仕至今,一颗心早就被打磨的刀枪不入,若说软肋,唯一的一个便就是眼前这三尺高的小姑娘了。
“樱儿,以后长大成人了,切莫认贼做父。”苏仕明怕,怕他死后女儿不知道仇人是谁,还认贼做父,但又怕她不自量力的去报仇,“听你娘的话。”
黄氏惊慌的看着丈夫,“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早在有人来家里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如今苏仕明这样说,便彻底慌了心神。
“我怕是不行了。”苏仕明道,“我做那些事情都没避着你,你约莫也知道些章程。如今皇上知道了,我便成了那个被推出去的替死鬼。夫人,王爷已经答应了我日后会抚养樱儿,但是你要切记,以后若有机会离开,一定要走。”
黄氏点了带头,外头有人影晃动的声音,苏仕明知道,那是楚昭的人在提示自己。
“这段时间风头紧,如今我替人顶了罪,想来那边起码这段时间一定会护着你。”苏仕明道,“切莫因心里怨恨做了些事儿让旁人看出来,伤了你和樱儿的性命。”
黄氏留着泪点了头。
——
夜间时分,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钟老爷子刚刚回家落脚,便有侍卫来传旨让他入宫。
大周氏帮着父子两穿上官服,又有些抱怨,“这才刚回来,晚饭都没吃上两口呢,怎么又让去了。”
毓秀在一旁给钟老爷子装了些果脯,“旁的东西不好带,祖父一天没吃了,晚上估计待的要久些,若是饿了,便偷偷吃上两个果腹。”
“怕是没那个闲心。”钟老爷子叹了口气,“倘若第一时间将人提过来审问,或许还能问出些真话,都这个点了,谁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只怕问不出什么。”
毓秀知道楚昭既然把事情都推在了苏仕明身上,怕已经有了对策,他们失了先机,此番想要绊倒楚昭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去了再说,事情总不会一味糟糕。“
——
书房内,苏仕明跪在一侧,楚昭与钟太傅等人并立两侧,楚皇坐在龙椅上,神色阴沉。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给朕,一五一十的说!”
楚皇自然内心是向着自己儿子的,这谁都知道。而且他这人素来就护短,不止护着太子和清平,楚昭更是他儿子,钟太傅眉头微微皱着,又看跪在地上的苏仕明。
“回禀皇上,小人不知,小人从未见过这份名单。”
“狡辩!”钟太傅冷冷喝道。
“小人亦是读书之人,昭王是什么人小人不会不知。他素来恨结党营私,小人若真的是想要谋财,何必陪上性命去做昭王的谋臣。”
钟平听了这话气的脸都青了,这楚昭当真是圆滑又无耻,让苏仕明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如今事情摆在这里,除了心有儿子的楚皇,谁人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昭王是不是结党营私,朕不清楚!”楚皇虽然说对自己的儿子尚存私心,但也不是一个昏庸之人,“苏仕明,你当朕是傻子吗?用这样的言语来糊弄朕?来人”,他大声喝道,很快便有一列侍卫站出来,“把他带去暗房,务必在明早之前审问出结果。”
“是。”
侍卫将腿软的苏仕明拎了下去。
楚昭此刻上前,“父皇,天色黑了,不若先回房休息,免得耽误了龙体。”
楚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自是心里不愿意相信此事自己的儿子掺和了进来,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了些疙瘩,便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不审问清楚,朕怕今天夜里不得安枕。”
好在时间并不长,只半盏茶的时间,暗房内便传来消息,苏仕明招了,直言都是自己贪财,一人所为。
钟太傅眉头微微皱,“怎么招的这么快?”
刚才大殿之上,他骨头看起来可不软,没道理一下便招了。
“读书人的骨头便是这么软,”侍卫道,“属下还没给他上刑具呢,只是稍微带他参观了暗房,脚都吓的软了起来,拼了命的求饶。”
“文人身子底子薄弱,想来是心里怕。”楚昭脸上带笑,又看着钟老爷子,“钟太傅亦是读书人,以己度人,那苏仕明撑不住也属应当。”
“你……”他话里话外都在侮辱读书人,钟平自然气的不轻。
钟老爷子拽住他的手,将他按了下来。
满身是血的苏仕明被带到了堂内,嘴里还含着血沫,和刚才的姿态已经大不相同了,“所有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求皇上饶臣一命,求陛下宽恕!”
他便如同一狗一样,祈求着。
楚皇的脸已经变的非常难看,“好你个苏仕明,朕之前还觉得你是一个有用之才,没想到不仅为人贪婪,骨头也软的让人觉得可笑!”他下了椅子,“你自己贪也就罢了,还拖累旁人。”
“求陛下饶命,恕臣死罪。”
苏仕明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似的,钟太傅已然觉得不对,“皇上,老臣觉得此事尚有疑端,不如压下再审?”
“还有什么疑端?”楚皇回头,目色深沉的看着钟老爷子,“朕觉得此事已经是水落石出了。”
“皇上!”钟平还想再说。
“来人,将这贼子拉下去,五马分尸!”楚皇却再也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原本一直求饶的苏仕明此刻也停了下来。只是重新跪好,重重的再地上磕了一个头。
——
除了完苏仕明,楚皇便揉着自己的额头口称疲累。
“父皇,儿臣扶您去房内休息。”
楚皇摆了摆手,“不必了,天色也晚了。你早点回府,通知下去,明日休朝一日,就说朕身子不爽。”
“是。”堂下众人一同应道。
钟太傅和钟平走在一处,处理了一夜苏仕明的事情,天马上就亮了,本该也快到早朝的时辰了。
“这件事明明疑点很多,偏偏皇上不信。”钟平尤有些恨恨。
钟太傅摇了摇头,“皇上信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敢赌。此番事情深查下去,若昭王没做什么,必会怀了父子情,而且苏仕明毕竟是昭王的人,对昭王名声也有影响。”
钟平便更不忿,“这样一个败坏朝纲之人,任由他再朝堂上兴风作浪,我实在心难安,意难平?”
“精卫填海,非一朝之功。”
两人已经出了宫门口,钟太傅回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大殿,“咱们还是小瞧了这位昭王殿下。”此番的证据不可谓不充足,他们的速度也已经很快了,但也就短短的一天,他竟然有能力将形式完全颠倒。
倘若是个闲王——便是大楚之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非国幸事
都未等秋后问斩,楚皇便干脆利落的把苏仕明五马分了尸,连尸首都扔到了乱葬岗,根本不许其家人收葬。
他这般行径,不知是真深恨苏仕明,还是心中有气,怀疑楚昭什么,又不好发作。
“今日之事,万岁爷偏颇了,那苏仕明明显是在为人顶罪,我就不信万岁爷看不出来!!”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钟平愤愤不平的说。
他为人刻板正气,虽然难免有些迂腐,却最是看不得那等结党营私,败坏朝堂之事。楚昭的行为,虽未卖国,但认真说出来,却也是死的罪过。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条律例,古往今来虽少有皇族之人遵守,却一惯是钟平的信条。猛然伸手拍击小几,他厉声道:“此时买卖试题,结党营私之事都可轻易放过,万岁爷当真,当真……”太过软弱无能了,就算心疼儿子,亦总不能大过国法去吧!!
“在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他怒目圆瞪着。
“唉,楚昭能力不耐,这等局面都能逃将出去,又因今次之事,他对咱们钟家起了警戒,日后怕是……”钟老爷子叹了口气,对比钟平单纯的愤怒,为君不争,为国不利,做为钟家家主,钟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祖父,钟老爷子想的更远一些。
楚家皇族,无论是楚皇还是太子,其实性格都很软懦,根本当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楚皇登基这些年来,若不是一干老臣保着,这泱泱如画江山,说不得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臣子终归是臣子,且又百人百样心思,各自私营,终归,楚国国力还是在下降的。
毕竟,百年之前,辽楚乃平分天下的大国,甚至那时,楚国还略胜辽国一筹,哪像如今,被辽国欺压的完全不能反抗。
这俱都因楚皇懦弱,太过重文轻舞,骨子里缺少一些傲骨的原故。
身为楚皇的亲生儿子,太子亦多少有些这样的毛病,当然,他比楚皇还是要好一些,毕竟自上金尊玉贵,帝王威仪的养着,多少都有些矜矜之气,若没有楚昭在那儿比着,太子登基,虽不能说是万古明君,带着楚国走向富强,力压辽国……但亦会是个仁德君主,承上起下,做太平帝王。
有他们这帮老臣辅佐着,哪怕有辽国在旁虎视,可楚国终归有诺大家底儿在,几代之内,不出昏君暴主,便绝不会亡国。
“天不假时啊,出了楚昭这等人!”钟老爷长叹一声。其实,做为钟家之主,他虽是钟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祖,但亦是楚国国民,若楚昭当真天纵英才,能带领大楚跃起,那么,让他效忠,他无话可言,哪怕最后得不着好下场,但大楚盛起,他也百死无憾。
只是,楚昭聪明归聪明,有手段归有手段,但他真的会是个英明君主吗?钟老爷子不敢断言,端看他的手段——结党营私,用国之基石科举做为拉笼人收的手段,在危险时推出心腹顶罪……这样的人品,真的会是个好君主吗?
“那楚昭太过阴险,苏仕明那等小人,若不是被威胁,又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丧命?”钟平哼声,“楚昭此人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小人心境,无君无父,实乃国之大害!!”
是了,楚昭无君无父,小人心境!!若他为帝,必国将不国!!钟老爷子老眼猛然精亮,心中如被雨水冲洗过般,瞬间通透。
其实,早在发现楚昭的小动作时,或者说,早早在毓秀向他数次告状之前,钟老爷子就已经看出了楚昭的‘不臣之心’,不过。都是皇家血脉,皇子夺嫡之事,实在太过正常,哪怕他是太子的外祖父,亦不好随意插手。
他可以辅助太子为君,教导太子为帝,但,如此争,怎样斗,他不能全替太子做了主,要不然,他培养出的,到底是个仁德却有能力的君主,还是个只会吃他靠他的奶娃娃?
索性,那时的楚昭年纪尚幼,手段稚嫩,虽寻太子麻烦,却也没有什么危害,钟老爷子便冷眼旁观,只把他当做太子的磨刀石。可是,越到后来,楚昭年岁渐长,手段越来越凌厉隐蔽,就连钟老爷子,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路数……直到那日,太子遇刺,毓秀向他告状……
随后,一桩桩,一件件,钟老爷子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越看,越瞧,他就越觉得……除了身份之外,太子……他真的比得上楚昭吗?
那般软弱,仿佛正人君子一般的太子,真的能带领大楚生存下去,让大楚国泰国安,不受辽国铁蹄的侵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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