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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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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纯嗤笑一声,没理会小周氏慌切的言语,反到把平宁递到她怀里,轻松的道:“娘,你抱抱看,感觉如何?等过几天开了祠堂,把他记到你名下,这就是你儿子了,等名记好了,在让爹爹上书,给他请封个世子……”那么,就算女儿走了,您的后半辈子,也算有依靠了。
看着小周氏,赵纯眼神暗了暗。
“什么我儿子?纯儿,你,你这样做真的行吗?”小周氏慌张的抱着平宁,看着他眼泪汪汪的小脸儿,心里又是乱,又是喜。
没有儿子,又在生不得,这是小周氏心里最深刻的痛,在赵府中,她维维诺诺,好像谁都能欺负一把,未尝没有之方面的原因,平宁虽然是明姨娘的儿子,她平时私下里也没少咒他去死……但如今,明姨娘都死了,女儿又说可以把他记在她名下……
而且,这孩子还这么小,一岁半而已,能记得什么?只要她好好养着,不让旁人随意靠近,怎么可能养不熟,小周氏心里盘算了,却依然还是难免害怕,“纯儿,你爹真的就能心甘情愿的同意?他平时多宠爱那狐媚子还有那小畜生……”
狐媚子,小畜生——这说的,就是明姨娘和其长子,“你就这么勒死了她,还把平宁抱过来,又要抢世子的位置,你爹……能这么就甘心?”
“他不甘心又怎么样?这爵位是我挣来的,我说给谁就给谁!”赵纯嗤笑一声,浑不在意。
“纯儿,你,你是要强压你爹?”小周氏惊慌不已,猛的站起身,不顾平宁被吓坏了大哭,只连连摇头道:“纯儿,你是要和亲的人,未来去了辽国还不一定会如何?没个娘家,没有你爹撑着,万一出点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办?”
“纯儿,你仔细想清楚,娘没事的,这么多年,没个儿子,娘都不都这么过来了吗?你都要走了,眼看和亲了,何苦跟你爹闹翻,你,你,纯儿……你不好让你爹恨了你的。”小周氏苦口婆心。
“娘,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爹那人吗?他就是不恨我,只要我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他也不会管我的。”相比小周氏的糊涂软弱,赵纯显然冷静多了,她面色平静,抬头望着小周氏,无奈一笑,“我已经是宗室公主了,嫁的是辽国,这两国之事,莫说我爹根本插不得手,就算他插上手,他又能做什么?他又敢做什么?”
“平素,在府里的时候,我那般讨好于他……他都不能护着你我,冷眼看着姨娘庶子百般欺压……如今,我远走辽国,他身边娇妾爱子,哪里会记得我?”
“我便是不开罪他……”赵纯苦笑,眼神凌厉,望向小周氏,一字一顿的道:“娘,你仔细想想,抛开所以顾忌,你觉得,我敢指望他吗?”
“这,这……纯儿……”小周氏被问的哑口无言,结缡这么多年,赵英是个什么人品?她心里能不清楚,无非便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我儿,你可怎么办啊?连个娘家都没有,到了辽国,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你可怎么活啊!小周氏泪眼朦胧。
“无妨,娘,你忘了吗?我现在是大楚的公主了,都上了宗室玉碟。万岁爷和钟皇后就是我爹娘,楚国就是我的娘家!”赵纯隐忍着眼底的泪,勉强自己笑出声来。
虽然她心中明白,就凭楚皇那软弱性子,以及钟皇后万般看她不顺眼的事实,无论她在辽国怎样艰难,恐怕楚国都不会为她撑腰,但是……母亲这个模样,她总不好实话实说的。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这人啊,还是要靠自己的!”赵纯抿了抿唇,眸光闪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远嫁和亲
这日到了夜里,清平还不想回去,大周氏便使人给宫里的钟皇后递了信去,让她在钟府小住一晚。
按道理公主出宫又留宿,没这么简单。可最近正好摊上了一堆事儿,明日又是和亲之日,整个宫内都忙的不可开交,楚皇没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钟皇后也忙着在处理其他事儿,在知道女儿要留宿钟家,摇了摇头,也并未多说什么。
这时时辰还不晚,楚朝没有宵禁的律令。
毓秀两人用完饭后,清平便说要出来逛逛夜市。在求了大周氏后,两人便换了一身,带着一堆下人坐上了马车,清平还有些不满,“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咱们两个人自己去逛多自在。”她在宫中来来回回的被人簇拥早就烦了。
原本想着出个宫找毓秀玩,夜里还能男扮女装好好看一下楚朝的巍峨风光。没想到她那向来好说话的舅母却怎么都不同意,这让清平计划了一早的小九九全部都落空。
毓秀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轿子里有温好的茶水,便替她倒了一杯,“你啊,就是小孩心性。”很快又撩起帘子,看着外头夜色的风光,“最近京城鱼龙混杂,我娘放心不下你,姑姑也放心不下你。你要是想私下偷偷逛,等和亲之后,我陪着你逛。”
清平本来就是发发牢骚,在得到毓秀的承诺之后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毓秀笑了笑,此时轿子正好路过赵家。赵家原先院里的政治中心,因此赵家的宅院也偏离了城中,只外头那两个红彤彤的灯笼,华贵的却是与普通老百姓家里不相同,毓秀便看见赵家周围绕了不少人,进进出出的。
清平正喝水,看毓秀表情凝滞,便放下杯子,“怎的了?”毓秀看的认真,没听见她说话,自然也忘了回她,清平觉得狐疑,便也揭开了帘子,这一下就正好看到赵家的下人抬着明姨娘的尸体出来,而周围有几个百姓正环着她的尸体哭。
该是她的家人。
“赵府里有人去世了吗?”清平不解,一卷草席埋了的,该不是什么主子。可要不是个主子,怎么赵府这么多人都出来了。
那人被席卷着,脚上的华履也没了。大约是挪动尸体,也或是死前挣扎,她头上鬓发散乱,只留了个金钗。那钗子很大,纯金的,却奇异的空荡。毓秀又仔细的看了看,片刻后动了动唇,“是明姨娘。”
“明姨娘?”清平脑子里过了过,到有点印象。毕竟是个美人,想要记不住有些难,“怎么可能,我记得赵英快把她捧上天了?”
她与明姨娘不熟悉,却很熟悉她头上这根钗。
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和赵纯都还小。赵纯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这钗,原先说要给小周氏,最后却戴到了明姨娘头上。那时小周氏日日在钟府哭泣,连带着赵纯也小住了好久。那时大周氏与小周氏感情还好,日日替她出头。
过不久赵纯父亲便觉压力,带着妾室来请小周氏回府。小周氏被他满口的歉意哄的开心,当时便心满意足的带着赵纯回家。
只是在两人走后大周氏便摇了摇头,“傻妹妹——他哪是真心诚意的,若是诚心,那钗子就该被毁了。”毓秀听了母亲这话,立马遥遥的望了一眼。明姨娘确实是美,身子妖娆,远远望去,她乌发上的金钗更是华美,上头还镶了一颗斗大珍珠。
清平听毓秀讲了这些,道,“这女人也真是野心,钗子活生生到死都戴着。”宫里妃嫔斗争从来都比民间厉害的多,清平又哪能不懂这明姨娘想的是什么,“怕上头的东珠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给拿去了——”清平转念一想,今早赵纯刚刚回来,晚上就见明姨娘的尸体,是谁再明显不过,“当真是断孽,早前赵纯也是可怜,被个庶母害。不过她也够狠。”
这件事上清平到不觉得赵纯有什么错的。皇后是嫡妻,她是嫡女,在这方面她倒与赵纯似站在了一起。
“也算走之前做了件合她心意的事。”
毓秀放下轿帘,想着这样也好。赵纯走了,小周氏是个胆小的,没了女儿带动也不会自己出去找事儿。赵府安生了,小周氏平安了。所有人都好了。
——
钟皇后恩准纯孝公主和亲前夜回家,恩准她在家待嫁。
可是这夜的纯孝公主,却守着红烛一夜都未眠。
“纯儿,天色晚了,早点睡吧。”小周氏与她一起坐在桌边,守着那红烛,“明日一大早,你还要梳妆打扮。”纵使再不想让女儿去辽,小周氏也得忍着心痛说出这些。
“我怎么睡得下。”
赵纯看着外头圆圆一轮明月,此刻却泛着令人心寒的光。此去经年,良辰好景虚设。她赵纯歹毒,心机深沉,所以也不配有人来喜欢她,所以她唯一倾心之人也是和她样心机深沉之辈。
“纯儿——”
赵纯垂下头,原本忍了一天,此刻眼眶却困倦及了,泪水不断的往下涌。她恨钟毓秀,但也真的,她多嫉妒她——太嫉妒了。
她所想要的,她全都有。疼爱的她的家人,照顾她的兄长——太子钦慕她,楚昭想娶她做正妃,而她身边还有个永永远远的护花使者,那人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而她赵纯,有的只是这冷钩残月。
小周氏看女儿无声痛哭,心中好像被人插了无数把钢刀一样,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是娘不好,娘没本事,才害苦了你——”小周氏今夜本不想哭的,女人出嫁前只能哭一次,便是对着来接新妇的夫君家人,哭多了就不吉利。
小周氏忍了许久,就是不想女儿看着她哭也跟着哭,纯儿一向都比她要强。
外头一轮月从缺到圆,又从圆到缺。小周氏和赵纯,一整夜都没睡。
次日,更鼓敲了一次。小周氏摸了摸泛酸的眼眶,纵使再不舍,在不愿,还是松开了赵纯,轻声道,“纯儿,该梳妆了。”
赵纯静静的坐着,小周氏垂着头,让外头伺候的下人先送来了参汤。昨日女儿一夜没睡,今儿一早便要和亲去往辽国,路上苦寒,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了。
——
渐渐的有太阳出来,赵英昨日因着爱妾身死,一晚上没有回来。
前半夜是被明姨娘的家人缠着,明姨娘本来就在府里党羽多,她人刚去了,便有她的心腹去了她娘家报。她娘家到只是个普通人家,但耐不住乡下人只出了明姨娘这一个金凤凰,为了凑这个热闹沾这个富贵,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出动。
赵英这个侯爷再有能耐,也没办法直接堵住这么多人的嘴。只好忍着割肉的疼,每人塞了点银两了事儿。到后半夜事情处理完了,本该回府的,只是想到自己爱妾死了,自己又被迫替赵纯料理她的事儿,心中气氛,便直接留宿青楼。
夜里与当红的花魁喝了几口,第二天便有些起不来。
早上花魁还在梳妆,门就被人推开了。那老鸨见了她便道,“昨日那客人呢?”
花魁不解道,“床上睡着呢……钱昨日就给了,妈妈这么激动做甚?”
那老鸨缓了口气儿,连忙往前走,“哪个像你眼皮子浅的惦记这么点儿钱——”她轻轻推了推赵英的肩膀,赵英没起,又狠狠推了,还是没起。便直接用凉透的茶水泼在他脸上。已经是深秋了,赵英恍若掉入寒潭,一下便惊醒了。
一旁的花魁也吓了一跳。
“你这老虔婆做甚么?”赵英气的不轻,当时就要问罪。
老鸨怕他生气,更怕他起不来。做青楼这个行当的,多多少少都认识官场上的人,多多少少也对当局有些琢磨,“赵大人,不是老妈子我要泼你——大人别忘了,今儿个纯孝公主要出嫁,这可是两国和亲的大事,赵大人你要再待在我这儿,老妈子这个青楼就不用开了。”
赵英本就是喝酒喝断片了,老鸨一说,穿上衣服立马就跑回了赵府。
——
赵纯做宗室公主出嫁时的打扮,外头辽使已经来接,可是赵英却迟迟不见回来。
“纯儿”,小周氏面色有些为难,“再等下去,就错过时间了。”送嫁的时间过了,女人家出嫁之后就不会幸福,虽只是个风俗,但小周氏做娘的却不想坏了。
“等他”,盖头下的赵纯只说了这一句话。
赵英从门口一群达官贵人旁边挤了进来,看见女儿房外围了一大堆宫人,以为她还未打扮好,便松了口气,气势也上来了,“怎么这般磨蹭,外头那么多人等着,还不快些。”
小周氏恨不能杀了外头的人,赵纯却只按住她的手,她的婚事,只能风风光光。很快宋凝便进来,因着赵纯嫁辽也只是为妾,而宋凝代的是辽王,更不能向赵英小周氏下跪,赵纯跪过之后,礼便算成了。
很快便有喜婆背她出了门,与小周氏依依惜别后,便上了辽人的轿子。
魏渊立在一旁看了会儿,便准备回去。一旁魏侍跟着他,“宋凝会带着贵妃先回去,也会为主子安排好一切在辽的事宜,只等主子三月之后归辽。”
魏渊知道魏侍这是在提醒他,让他记得三个月之后。
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
十里亭外。
晚翠抱着胳膊,这里实在是太冷了,但还是哆嗦着给毓秀盖上了披风,“小姐,还要待多久?我怕你冻坏了?”
毓秀笑了笑,解开披风,“我不冷,你裹着吧。”
“小姐。”
“晚翠,我真的不冷。”身上的冷,早被心里的寒掩盖了。赵纯和亲出嫁,终究是和前世不一样的命运——到现在她也不知心中该是和感触,是要幸灾乐祸,还是为曾经的姐妹难受一场。
很快原本荒芜的地方便出现一片红,晚翠伸手,“小姐看,是纯孝公主的和亲队伍。”
毓秀看见了,只是离的太远了。甚么也都看不真切,她恍恍惚惚的看着,却又似乎看到了另一幅场面,花轿上的是清平,很快大红的花轿又变成了白色,清平身死。而后一切都成了苍白的颜色,连带着钟家,连带着自己。
毓秀端起桌上的冷酒,一抔都洒在了地上,“若以后真不能再见,也愿你……”,安好,她说不出安好这个词,罢了。
放下酒杯,她道,“晚翠,回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再遇楚昭
赵纯是待一国和亲,行两人国邦交之喜,送嫁的队伍足有数百,又有千多的禁卫军相护,嫁妆极多,和亲队伍延绵十余里,头前刚走过十里长亭,后头的,却连城门都还未出去。
坐在长亭中,毓秀凝视着远处,隐隐约约满身绯红的赵纯,哪怕是贵为一国公主,嫁做辽国贵妃,但说白了,在贵亦是妾,终此一生,除非有天大造化,在穿不得正妻的红~~
前世,赵纯嫁楚昭为妃,一生尊荣,甚至产下太子,有名无实的大楚最尊贵的女人,但终她一生,亦未穿过大红,未当成皇后……如今,转世而来,她又嫁一国帝王为妃,却终归还是穿不得红……
毓秀摇了摇头,低声笑一下。
这因果轮回,却也当真有趣。
难不成,赵纯这人,天生就是当妾的命,没造化换上正妻大红?
“姑娘,马车来了,这风怪大的,您快上去吧!”一旁,晚翠步行过来,低声道。
“嗯,走吧!”毓秀抬头,瞧了眼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一路带着晚翠向前走。
因着公主出嫁,以其为尊,和亲队伍周围数百米之内,是不许有马车等可藏匿人身的东西在的,哪怕是钟府,亦不例外。那马车停在远处坡道,足有几百米远,效外地势又不平,毓秀扶着晚翠的手,两人走的到有几分艰难。
“唉,姑娘,奴婢在没想到,表姑娘还能有这番造化~~”一边走着,晚翠突然开口。
不像钟家主子们,知晓赵纯是个什么人物,似晚翠这般的下人,只晓得自家姑娘跟表姑娘突然之间就不好了,夫人亦不像以前那般疼爱表姑娘,但……终归两姐妹打小长起来的,哪怕不好了,如今表姑娘过多嫁,自家姑娘不也亲自来相送了吗?
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嘛!
像赵纯,虽是赵家小姐,但因赵英和诸多妾室庶子的欺压……几乎可以说从小儿就长在钟府里,又是实打实的表姑娘,素来爱跟毓秀住在一块儿,晚翠等毓秀的大丫鬟,亦是从小儿伺候着她长起来的,她又惯爱装样儿,温柔善良的很,到拢的这群丫鬟们对她死心踏地的。
如晚翠,今儿能陪着毓秀出来送别‘表姑娘’,还是跟听雨轩好些个一等,二等争过一轮才得以‘幸’,甚至,她手里还有不少大小丫鬟攒的银钱,物件儿,准备托她送‘表姑娘’,以示离别思念之情呢。
“到没成想,竟连近前都不得,姐妹们给的东西,唉~~”晚翠哀声叹气的,脸皱成一团,侧头一眼一眼的瞧着送嫁的队伍,“表姑娘这般就嫁了,虽是一国为贵妃,尊成公主,但是……唉,日后在得见却是不易,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怎地,你们竟觉得赵纯远嫁是好事吗?”一旁,毓秀挑眉问。
自家丫鬟们对赵纯印象好,这毓秀不觉得奇怪,毕竟那人会装,前辈子骗了她一生,今朝糊弄几个丫鬟还不容易?
毓秀懒的解释,亦明白赵纯做的那些事,当真不好对丫鬟们主明说……便也只能认同,反正,只要这些丫鬟们还心向着她,不随意背叛,对赵纯有好感便有吧,又能如何?
但,她到没想到,在晚翠等丫鬟眼里,被人避之唯恐不急的和亲,到成了好事儿、
“都当公主,嫁成一国贵妃了,还不是好事儿吗?”晚翠眯了眯眼,歪头不解的望着毓秀,“奴婢听说,如今表姑娘可威风了,在那府里,赵大人也不敢随意在欺负她,甚至赵夫人还抱了个儿子,都记名成嫡子,以后也算有靠……这样,还不好吗?”
以前,表姑娘在那府里,被压几乎是暗无天日,连同着赵夫人在内,三天两头的被欺压的跑到夫人和姑娘这哭诉,如今,虽是远嫁,但到底给亲娘撑了腰,又成了公主,嫁做贵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赵家那家风,表姑娘在府里不受宠的模样,便是留在楚国,她又能嫁个什么好人?怕会被赵尚书随意嫁了,嫁到京城还好,近些还能看见,若远嫁了……
跟嫁到辽国有什么分别?而且,以赵尚书那品性,给表姑娘挑夫家,肯定是重权势,重联姻,男方的品性……表姑娘的幸福什么的,一概都不管的,那和嫁辽王有什么区别?
反正,一就都如此了,到不如挑那能撑腰的嫁呢!
晚翠嘟着唇,絮絮叨叨的说着,到让毓秀觉得有些意外,“没成想,在你们眼里,事实竟是这样?”她轻笑着摇头,仔细想了想,亦觉得晚翠等人到也不是胡乱想的,多少也有些道理。
终归,以赵纯的处境,和亲对她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能接受的选项,只不过,因为有楚昭关着……或者说,有楚昭这个亲王皇子在,才挑起了她的野心和对未来的期盼,所以……
毓秀想着,又摇了摇头,突然低笑一声。
不对,竟然被她们带歪了,赵纯和亲,远嫁离乡并不是问题……她要面对最艰难的局面,是两国的敌对,未来不远,极可能发生的交恶,甚至是争战……
辽国盛而楚国衰,这事实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改变,而赵纯这个所谓的和亲公主,便是辽国向楚国施压,显示其国力的一个‘战利品’罢了,楚国送上和亲公主,还不是嫡嫡亲的,不过一介臣女罢了,在未来,不管赵纯在辽国生活的如何,怕楚国都不会去干预分毫……
事实上,毓秀突然嗤笑一声,便是前世,清平这个嫡出公主,有太子为兄,不也还是在辽国被辽后硬生生的搓磨死了吗?
楚皇也没说一句话啊,那是他嫡嫡亲的女儿,他都如此了,更别说赵纯这等外八路后认的了!!
不过,比起单纯冲脾气的清平,赵纯这人无缝要圆滑阴狠的多,或许,在辽国后宫那等地介儿,她会比清平活的好?毓秀挑了挑眉,抿着唇——只不过,赵纯便是在有能耐,等两国交恶,甚至开战的时候,她亦不过是个活祭品罢了。
——逃不掉的!
毓秀叹息着,扶着晚翠的手,听着絮絮叨叨,一路马车方向而去,只是,走了一会儿,突然间,她听见不远处有响亮马蹄声音……
回头一望,却原来是公主送嫁队伍彻底路过十里长亭。
十余里的和亲队伍——前头早早而过,后头这才追上,且,因后头压的都是和亲的嫁妆,大批的禁卫军,足有千余人,俱都尾随而行,押着百余辆马车的嫁妆,而打头那将军……
毓秀眯眼去看,一身亮银的盔甲,俊秀的面貌,那让人恶心的气息……竟然是楚昭。
他竟然来送嫁赵纯??送他曾经的侧妃,和他一块儿共患难,共同算计旁人,仿如天生一对……甚至,前世的真爱赵纯出嫁和亲?
看着满面风尘,却依然面色平静如初的楚昭,毓秀突然觉得有些想吐。
“嚯,怎么竟是楚昭王?”一旁,晚翠亦回过头来,瞧见楚昭,很是皱了皱眉,低声嘟囔着,“他为甚要来送嫁?难道不懂得避嫌吗?”
做为深宅大院的奴婢,还是贴身伺候小姐的,晚翠平素不怎么出门,消息不灵通,对楚昭和赵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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