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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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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皇后还是一脸担忧的表情,毓秀解释道,“姑姑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如今表哥被关在东宫尚没有办法见他一面,何况旁人。”
说到底这个皇宫如今还是皇上,他成了心要赏一个人,要罚一个人,旁人便只能在一旁看着。
今日这事情是楚昭做下的,以他的为人,倘若太子不是被幽禁宫中,而是楚皇直接震怒将太子打入牢狱,他必然发作。一环接一环,此刻太子恐怕是一具尸体了。毓秀将此利害关系道给钟皇后听,好让她安安心,起码太子此刻是安全的。
若放在之前,钟皇后哪能理不清这里的厉害关系。只是关心则乱,如今她整个人都被儿子的安危牵绊住了,也什么办法都想不到了。
“我如今什么都想不透了,倒不如毓秀一个女娃娃。”钟皇后强笑,清平看出她眼底下的劳累,轻轻靠在她肩头。毓秀道,“姑姑如今太劳累了,只是姑姑一定要振作起来。到底晖表哥这件事情,钟家在外头,能帮的忙也只能在外面,倘若是宫内,那真是鞭长也莫及。”宫内若楚昭要想暗害,除了皇后又有谁保得住太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开始计划
钟皇后思及起也振作起来。
“楚昭狼子野心,晖儿如今一人在东宫中,若真出什么意外,也没人会怪到他头上。”之前林妃那事事他们都清楚是楚昭所为,却谁都没有证据指明到楚昭头上。难保他不会用相同的手段再次借刀杀人。
“他敢!”清平怒极。
“他有何不敢?”皇位在前,楚昭早已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钟皇后此刻已经镇定下来,反倒能冷静分析起来,“这几日有皇上镇着,暂时还不会出什么乱子。但若长期以往下去,东宫已倒,没了太子旁人都只会觉得本宫无东山再起之机会。如今时日尚短,且察觉不出什么。但日后只会有更多的人倒向楚昭,而他现如今还不敢动太子,等到晖儿再无与他分庭抗礼之力时,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母后”,清平公主一路被娇宠着长大,钟皇后又甚少让她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听到现在早已经是眼泪汪汪,她从前一直都觉得母后做什么事儿都可行,而她也一直享受自己的公主之尊,只因她知道,她前面有太子哥哥和母后。
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太子哥哥会被人陷害到禁闭东宫。清平只是天真,却不是一点政治都不懂。生在皇宫中,又是嫡公主,若一点政治都不懂那便不是天真了,而是真正的傻。
“姑姑,现在一切事情都未有定论,您一定要稳住阵脚。”毓秀道,大周氏也跟着接口,“妹妹,你自己先要稳住了。回去我和毓秀先告诉父亲,他是开国老臣,总会有办法的,不要担心。”
大周氏柔言安慰,到底是嫂子,算半个长辈,钟皇后不想在小辈面前露了怯,可她心中真的是害怕。甚至害怕的想哭,将头靠在大周氏肩上,“嫂子,我真盼啊……盼着他没有做皇帝,若他只是当年那闲散王爷,何苦生出这些事端?”
大周氏是看着她出嫁的,听她说起了这话顿时也心疼起来。
“这世事多变,你也莫在多想了。今日早点睡了,明日你哥哥来,他总会想出办法的,女人家,这时候你就跟嫂子一样,靠在他们身后就是。”钟皇后被大周氏说的心头温暖,总算露出了今日见面的第一抹笑容。
——
是夜,昭王府。
“回王爷的话,皇后那里暂没什么动作。”来人一身黑衣打扮,半跪朝座上的楚昭禀道。
“钟家那母女两走了吗?”楚昭问道。
那黑衣人答,“刚已经出了宫,想来如今已经回府了。”
“她们说了什么你可听见了。”
黑衣人跪地,“禀王爷,皇后宫中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最多能在外面观望,声音浑然是听不见的。”楚昭听他这样说也没有发脾气的意思,“到底她在宫中立了多年,若没点真本事本王才要失望了”,说罢,又问道,“她们都什么神情?”
“探子说看不真切,只是听说皇后等人回去时候敷了眼睛,想来是哭了。”那黑衣人有些不屑,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能做些什么,大不了抱团哭罢了,“想来几个女人,也商量不出什么。”
楚昭笑容微微停滞,是啊……几个女人。他曾经也认为女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可他自己给自己造的本该平坦的路,却都被女人毁了。钟毓秀,他不得不防。
“本王教你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女人——”聪明的女人让人欣赏,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却是有毒的花。楚昭被扎了鲜血淋漓,不得不放手,看了眼黑衣人,“你退下吧,皇后那里没必要再盯了。”
孙子道在一旁出来,“皇后如今方寸大乱,打蛇打七寸,太子便是她的七寸,如今正是该乘胜追击之时啊,王爷为何突然停手?”
楚昭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孙子道的说法。
这段时间他不打算对太子和皇后做什么手脚。
如今太子已倒,仅凭钟家一人之力能做些什么?与妃嫔私通,父皇若是舍不得杀他,只待他日后坐稳了储君之位,稍微透漏点风声,便有无数的口诛笔伐等着太子。而现在西风压倒东风,他风头太盛,父皇那里正因为太子的事心里头憋着一股火。
“万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如今这火已经点了起来,却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当心别烧在自己身上就好。
孙子道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未见过皇上这么生气。”
哪能不气?楚昭一笑,又给自己到了茶喝。茶水是凉的,这么一口下去仿佛把十几年来的不甘都给浇灭了一样。
——
本身去宫中已经很晚了,回到钟家时已经彻底是深夜,只是书房的灯尚亮着,钟太傅尚且没睡。
想来心里也担忧着皇后。
毓秀有些担心,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祖父。太子是祖父一手教导出来的,感情不比她和哥哥少,她怕祖父接受不了。一旁大周氏看她盘旋在门外却不进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毓秀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大周氏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你祖父抗的住的,若是他倒了,谁来为太子做主?”到底如今这样的时刻是男人家的事儿,她们女人家再怎么想帮也上不了朝堂,也不能到皇帝耳边替太子说一句话。
毓秀叹了口气,“希望祖父知道后不要太过着急。”
屋内钟老太傅和钟平已经等了许久,心里挂念着女儿,钟老太傅是怎么都睡不着。好在两人总算是回来了,书房灯还亮着,钟平又让人添了许多灯油,等妻子和女儿坐好,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姑姑这么晚急召你们入宫?”
毓秀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太子与妃嫔通奸这事儿无论真假,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说出口总归不太好。大周氏也不知如何开口,又看周老太傅脸上那担忧的表情,叹了口气,便也直说了,“是太子那里出了事儿——妹妹说是太子与林妃在一处时,被皇上逮了个正着。”
大周氏这话说的委婉,可这屋里却没人听不明白。
钟老太傅听完这话便咳嗽起来,一时停不下来。毓秀着急,连忙到他身后轻轻拍他背,过了半天他才缓过来,又道,“太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楚晖自小由着钟老爷子教养大,他是什么性情他心里一清二楚。
事实上在座又有谁人不了解太子的为人。
“太子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毓秀道,“如今朝堂两派还不分明吗?此事到底是谁所做,也十分分明,皇上刚夸了晖表哥没多久,他便出了这样的事儿,想来是有人着急了。”
“他是等不及了。”钟平道,“太子心慈手软,又没甚心机,遭他算计自然无法脱逃。可竟是这样的算计?”钟平又有些奇怪,太子为人他们都懂。诗书礼仪都是传自钟家,断不可能做出与庶母通奸的事情。
可他这样的人,定然会与林妃这样的后宫妃嫔保持距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与她见面?这一点不仅是钟平百思不得其解,毓秀也是。
“不能往后压了”,钟老太傅道,“只不过一年罢了。昭王这人,走一步,算三步,太过深不可测。如今太子失了势力,只是被幽禁东宫,暂无生命危险。可若继续这样等下去,昭王实力进一步做大,到时候连皇后在宫中都无说话的权利,又怎么保护一个早被皇帝厌弃的太子?”
“两党相斗,怕朝堂又要混乱了。”钟平一心为国,不忍见朝堂如此。
钟老太傅道,“可若不斗,你妹妹怕是要没命了。若不斗,整个楚朝落入了昭王手里,整个钟家怕都不能完好。”钟老太傅确实一心为国,可他到底年纪也大了。人若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年轻时候那些热血便都会散去一些,剩下的就是对儿孙的疼惜和保存。
“也罢,明日入朝后,去见见妹妹,好让她做好准备。”
钟平叹了口气,又发觉更鼓一敲,再没多久竟然是到了上朝的时候。最近冬天有雪,钟太傅年轻时腿疾又犯,加上咳嗽,已经病了许久,楚皇也早恩重了他病愈后再去上朝,钟平便道,“一夜未睡了,父亲早些休息。”
钟老太傅挣扎着要起来,“让下人把我的官袍拿来,一会儿我与你一起去朝上。”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他怎么能放下心。
“祖父”,毓秀忙端上热茶,“你如今身子骨不好,大冬天的姑姑也说了许久皇上才恩准你在家养,大殿外头刚下了雪,那么冷的天便是年轻人回去骨头都要发寒,何况是您老人家?”
钟平道,“是啊父亲,你若去了,白白让妹妹担心。”
“总归晖表哥如今还没有危险,祖父且先放心。”毓秀在他身边轻口道,“到底您才是钟家的主心骨,这时候更要保重身子才是。想想您若是出了事儿,还有谁能挑起这个重任?”
钟太傅被她说的一套又一套的,最终还是放下了要去的心思。只叮嘱着钟平去好好劝劝钟皇后,之后便没了。
大周氏着人去给钟平拿了官袍,又连忙推着毓秀往闺房走,“昨个儿都一夜未睡了,快去睡,好好一个大姑娘看的这么憔悴。”
毓秀苦笑道,“母亲不也一晚上没睡吗?”
“我跟你能一样吗?”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大周氏总是这一句话堵她。毓秀无奈,不过也实在困倦,进屋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入了梦。
——
已经是困冬,连着又是好几日的雪。
楚晖看着外头苍苍茫茫一大片,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已经在东宫多长时间。宫门口有小太监正抱着冷了的饭菜往里走,他见着便随意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时辰了?”
那小太监缩着下巴,“东宫被禁了,除了外头每天送些吃喝过来,奴才也搞不清时日了。”
楚晖叹了口气,没有再为难那太监,又发呆坐在窗前,饭菜碰了两口之后就没了心情。这一作就是一天,一个不受宠的太子自然不像往日一样,连着东宫都是冷的。
自从楚晖当了太子之后,万事都有钟皇后挡在身前,本身就是一个什么风浪都没有经历过的人。这样娇养大的花朵,一日受了风雨璀璨,如不是越发坚韧,便只能是受不了这份璀璨之苦,丧了志气,再也站不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前路何在
楚皇和钟皇后昔日成亲时,楚皇还只是个普通皇子,又受当初先后忌惮厌恶,过的也是颇为艰难。钟皇后生三子两女,只活得楚晖和清平两个,可想而知,会是如何疼爱他们……
尤其,楚晖还是早产儿,七月而生,差点没养住,到了五岁上头,走的都不稳当。他是钟皇后的命根子,而他之所以早产,亦是钟皇后为楚皇顶难,这才七月早产……死了前头两个嫡子,年近三旬都未有子嗣承业的楚皇,又怎么会不把楚晖疼入骨髓。
哪怕后来,楚皇登基,自有嫔妃为他生下那七子八女,但从骨子里最疼爱的,却还是嫡长子——初生升被封为太子的楚晖了!!
楚晖打下生儿,满月起就被楚皇昭告天地,祭天庙封为太子,他又是嫡长,父皇母后千疼万养出来了,小打儿六,七岁上头,东宫之中便是满臣,就连当朝一品的太傅太师,都是他初开蒙时的老师,平素,日常接触的就没有下过三品的官员。他禀性纯良,性子温顺,哪怕精养细教,亦不算豪爽之君。
尤其,许是自幼身子不好,久困与室,他脾性便别样喜静,比之清平这个女儿家还不爱动弹,甚至,莫说行动,便连心思,都是阴霾多过开朗。
只是平素无甚大事时,他这脾性到是显不出来,可如今,一朝落到这般境地……
“母后……亦没派人来送信吗?”仰望着天边乌云,烈风呼呼的刮着,楚晖阴郁着脸色,低声寻问。
“太子殿下,这,这……万岁爷下令封的宫,又有哪个敢随便送信进来,便是皇后娘娘……怕也无法的!”小太监缩着头,小心翼翼的劝着,“不过,殿下,您也别急,您本就是无辜的,皇后娘娘肯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救您出去……”
“出去?呵呵,都到了这等境地,我还能出去吗?”楚晖苦笑一声,打断了小太监的话。
其实,被关了这么多么天,楚晖早就反应过来他是被人算计了,甚至,是哪个算计的他……他多少也有些明白。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哪怕在是不称职,政治素质依然还是有的。
不说别的,只看他倒台之后谁最得利,亦便可想而知了……
但是,就是因为心中明白,楚晖才越发绝望,父皇并不相信他,一句话未听他解释,便将他禁入东宫,亲弟弟陷害他,平素的兄弟之情俱都是虚假,只想那皇位,便要他的性命……
做为一个禀性太过柔弱,根本并不是称职,却又过分在乎亲情的太子,生父亲弟的双重背叛和打击……这让楚晖怎么受得了?
尤其,他本就是早产而生,这么多年精心养着,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着不好不坏罢了,比之常人,却还要差上不少。这一朝禁入东宫,宫人们捧高踩低,不说缺衣少炭,日常奉养亦比不得原先,楚晖的身体又哪里受得了?
“咳咳咳~~”捂着唇,他眼中带着凄惨的深咳数声,脸色呛的泛红,可眉眼肌肤间,却是苍白一片。
“太子殿下,您忍忍,没事儿,皇后娘娘是多大的本事,肯定能找到证据,救您出去的……在说了,万岁爷只是一时之气,这才蒙住了心神儿,等他老人家缓过劲儿,肯定能明白是错怪了您,太子殿下,您,您别灰心啊……”小太监苦口婆心的劝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小太监名叫小英子,因他在太子面前颇有脸面儿,旁人都尊他声‘小英哥儿’,是五,六上头进的东宫……算是小打儿贴身伺候太子的,从会说话起就会奉茶。而太子呢,亦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儿,颇为怜弱惜下……主仆之间颇为和乐,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这几日,眼睁睁看着太子削瘦苍白,好不容易养起那点儿肉全下去了,连眼圈儿都青紫了,小太监每每夜间都不敢安眠,生怕出了什么事儿!
“奴才的殿下啊……”他张开口,刚想在说些什么,外间,突然有脚步声逼迫,小英哥儿抬头,便见不远处,他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苏拉颠儿颠儿的跑进来。
“石头,快过来,你可跟侍卫们打听着,外头如何?皇后那边儿可有什么动静?万岁爷呢?”小英哥儿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前,一把拉住石头的袖子,一叠连声的问。
石头是东宫的粗使小苏拉,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还未留头呢,一圈儿的光头中间排个朝天揪,又长了张娃娃脸,嘴甜会说话儿,素来讨人喜爱,又不起眼儿,小英哥儿便派着他去打听宫外消息。
到底,他这模样,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娃娃,便是侍卫恼他,顶多便是不搭理,总不会对他不利的。
“英哥儿……”石头用手肘着膝盖,小脸儿跑的赤红,他断断续续的,“皇,皇后娘娘招了钟,钟家夫,夫人和小姐进宫……”他说着。许是跑的太过,他喘着粗气,有些说不出话来。
一旁,小英哥儿焦急的看着他,一叠连声的催,“进宫怎么样了?可是有了什么主意?那林,林氏贱。人如何了?可是招了是陷害咱们太子爷?”
他催促着问,站在身后,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不在的意楚晖,亦若有意,若无意的瞧着石头,显然,对石头的答案,他也是在乎的。
“钟家夫人和小姐出了什么意思?这奴才实在打听不到,反正,自咱们东宫被封后,皇后娘娘便也不怎么在后宫走动了,而万岁爷亦好几日子未上早朝,朝中众大臣们仿佛四处在打听出了什么事儿,太子爷和林主子的事儿,隐隐约约的,好似也传到外头去了,奴才求了守宫的侍卫哥哥偷偷跑出去的时候,还听了几耳朵咱们太子爷和林主子的闲话……”
石头抿着唇,面上小心翼翼的说着,无视太子瞬间苍白憔悴的脸色,他好像根本没看见小英哥儿挤眉毛弄眼睛,让他闭嘴的暗示,反而越发起兴,“在一个儿,奴才听说,自那事之后,咱们太子爷被禁在东宫,而林主子却被贬为庶人,打入天牢,万岁爷亲自派了暗卫所的爷爷审问,说是把林主子都快打烂了,可她就咬定了确实跟咱们太子爷私。通,怎么都不改口,甚至……”
他斜睨了太子一眼,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口中却仿佛慌了神似儿的抽噎一声,“林主子自尽了,说是咬了舌头根子死的,临死之前,还写了封血书,里面写的,便是跟咱们太子爷两情相悦的事儿……”
“噗!!”一旁,太子听到这儿,在也忍不得,身子颤了颤,他捂着胸口,只觉得浑身酸软,眼前一暗,仰天吐出口血来,便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太子爷~~”小英哥儿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扑上前,他一把扶住太子,跪倒在地,仰天痛哭着喊叫,“来人啊,太子爷晕倒了,快来人,请太医啊!!!”
他大声喊着,可是,被禁闭的东宫,与父妾私。。通的太子,宫门外,又有哪个侍卫敢进来?
太子吐血昏迷在地,小英儿哥叫天无路,叫地无门,而闯了大祸的石头,却貌似惊慌的缩在一旁,眼底却流露着鄙夷和喜意。
这太子当真无用,他不过多挑拔了几句,竟就吐血了……看来,这些日子,他若多使些手段,多下两句舌头,许是还当真能够昭王爷立下大功,除了太子这祸害,从此平步青云呢……
东宫被封闭,又有石头在里面里通外瞒,太子闭血昏迷的消息,竟没传出来,不说钟皇后和清平公主,就是楚皇,都并不知晓。
好在,太子虽是身体不好,但这些年精心养着到多少打了点底儿,且他年轻,恢复的亦还算快,只昏了半日不到,便清醒过来。
但,少年吐血,命不久长,终归是伤了底气,气苦游丝,脸色腊黄不说,一,两日之间,竟连地都下不得了。
——
东宫之事,暂且不说,单说大殿之中,楚皇坐在桌案后头,脸色苍白,神情憔悴,那模样仿佛比几天前苍老了十岁一般。
低垂头,他看着大案之上放着的血书,面沉如水。
而他身前,钟老太傅却苦口婆心,“万岁爷,太子从来孝悌,品性贤良,虽性软弱,但定然不会是那等不孝之人,林庶人与其之事,定然是有人污蔑……如今,朝中因东宫被禁,太子被禁之事沸沸扬扬……”
“储位之位,何等重要,怎可长久禁之?还请万岁爷三思,派人细查,还太子一个公道啊!”钟老太傅老泪纵横。
钟皇后是他的亲生女儿,太子是他的嫡亲外孙,打小儿——自太子进尚书房读书后,便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真论起来,钟老太傅疼太子,甚至超过疼钟赢……
太子和林庶人有私,这等事,钟老太傅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那样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无父无君之事?楚昭狼心昭昭,阴毒险辣,竟做下这等无耻之局,陷害太子?如今想来,钟老太傅当真悔不当初,早知楚昭是这等人性,毫无半点风度,他早就该听毓秀的意思,衬他羽翼未丰之时除了他!!
若早除了他,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太傅,朕素来敬你如师,太子是你亲自教导出来的,亦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么会不疼他?可是,他和林庶人,是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朕不愿信,可是……”楚皇眼眶通红,伸手将案上的血书扔下,他猛然拍着桌案,厉声如泣道:“你看看这个,是林庶人自尽时,用舌根鲜血所写,字字血泪,朕怎能不信?”
他猛然捂住眼睛,指缝间仿佛有水痕,痛彻心肺,他道:“太子,朕的儿子,朕精心教养出来的继承人,竟然逼迫庶母,做下那等无耻之事,太傅啊,你让朕情何以堪?如何面对?如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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