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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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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莫在看了!”魏渊紧紧皱着眉,抹手拦在毓秀面前。实在是……林妃的模样……鞭打的满身伤痕,十个指甲俱被竹签子扎过,衣不蔽体,腿上还有诺大血洞,仿佛被野犬野猫叼过般。且,乱坟岗遍地尸身,阴风阵阵,偶尔还有几声夜猫子‘咛咛’叫唤……
惨白月光下,照着这一片景象,简直吓人,等闲大胆男人瞧了怕都要做恶梦的,更莫说毓秀这等闺阁女儿家了。
“我无事,你别担心!”毓秀脸色微微发青,按着林妃肚皮的手,亦控制不住的颤抖,林妃这模样……说真的,足可以吓唬孩童的恶鬼了,毓秀又怎么可能不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虽然确实见过不少死人,甚至亲自下令打死过,但……
她从来没这般近距离观察过死人,尤其还是似林妃这般,死的这样惨的,几乎尸骨无存,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止要看,她还要仔细的看,反复的检查……
深深吸了口气,毓秀抽搐着脸皮低垂头,双眼一措不措的瞧着林妃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手按在她的肚皮上,死死压着心头慌乱,尽量保持着冷静。
林妃已死,自然是没有脉相的,她想诊亦诊不到,只能抚摸肚子以判断胎儿大小,当然,这样诊不一定准,但如今这情况,亦只能这般……
手一寸寸的向下,毓秀强压心头慌乱,避过林妃肚子上不知被什么咬出的血痕,仔细感受着,她犹豫道:“她肚子里这孩子……约莫有两个月……”她蹙着眉头,“不,应该是三个月……”她喃喃,仿佛想起什么,猛然瞪大眼睛,“三个月前……那时候不是正在迎接辽国使臣吗?”
“那时,因辽使逼迫清平和亲,万岁爷心烦意乱,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未进后宫一步,姑姑亦说,万岁爷那时未幸过宫妃……那这林妃的肚子……究竟是谁的?”毓秀大惊失色,她自是不相信,所谓林妃和太子有私。情之事,否则便不必半夜三更,跑到乱坟岗这等地方……
眼珠微转,她瞧着林妃,目光有些虚浮的仔细回想,“三个月前……姑姑说过,太子被清平的事儿刺激,正是发愤图强的时候,很少进后宫……”
“不对!”她猛的一顿,厉声道:“他那时,只一味在东宫苦读,上朝听政,根本没怎么进后宫,便是去,亦不过是拜见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有时有晌儿,哪有功夫和林妃偷。。情??更莫说,林妃所留血书,不是只言太子强迫于她,这才变成如今这样吗?”
“既是太子强迫,万岁爷又未幸过?她肚子里这孩子是哪儿来的?难道还是感梦而孕?”毓秀紧紧抿着唇,神色有些激动,一把握住魏渊的手,她道:“这事儿,或许不能做为决定性的证据,但是,林妃无故有孕,又不是万岁爷的,且太子毫无机会……林妃满口慌言……或许,能从这里做为突破口,为太子翻案呢……”
“不错,此事确实有差。”魏渊垂头,瞧着毓秀白皙柔软的指节按在他的手上,两下黑白分明,馨香阵阵,一时间,竟有些神情恍惚,不知怎么回答起来。
“林妃肚子里这孩子……会是谁的呢?”没注意到魏渊的出神,毓秀若有所思的回想着。
而一旁,魏渊却猛然回过神来,低声一笑,“还能是谁的?想想后宫中,有哪个外男能自由出入?又英俊潇洒,身份高贵的足以打动林妃,亦胆大包天,敢和林妃厮混……”他顿了顿,低头扫了一眼林妃的尸身,摇头道:“在瞧瞧她,明明怀了龙嗣被打成这模样,扔到这地方,想想天牢如今是哪个在管理,自然可想而知……”
“楚昭!!”毓秀咬牙。
后宫之中——除了皇子可以随意走动之外,无论是侍卫还是大臣,都不可过多停留。哪怕如钟老爷子和钟平这等皇后亲父亲兄,若要拜见,身边亦要跟着随从太监,以示避嫌。
钟老爷子和钟平都那个岁数了,还是钟皇后的亲父亲兄都这待遇?更莫说旁人了!!其实,外男进后宫的概率是极小的,更别说还要跟林妃偷。。情至怀孕……
这不是一次两次便能成的,关系必要维持相当长且稳定的一段时间……
“除了楚昭,还能有谁……”毓秀喃喃。
楚皇子嗣不算多,膝下不过三个皇女四个皇子罢了……皇女之中,除了清平之外,两个庶皇女俱都嫁了,且亲生母妃亦早逝,很少进宫。而皇子中……长皇子便是太子,二皇子早年中毒,身体虚弱,早早被楚皇封了王位,自去南方封地休养,每年除了给楚皇拜寿之外,基本并不回京……
至于四皇子,今年不过八岁的年纪,还是个娃娃,精都未出,根本不能令女子有孕……那么,后宫之中,除了楚昭之外,还有谁?尤其,便像魏渊所言,掌管天牢的刑部官员,正是楚昭一系……
林妃有孕,三个月了,但凡略懂些医术的,都不可能看不出来,天牢关押的都是重犯,为防止拷打过甚,真正将人打死,都是随时配备着大夫的。如林妃这等娇弱后宫女子,又是楚皇亲自下令审问的……鞭打成这模样……刑部官员肯定要随时备着大夫,生怕还未问出来,她便熬不过去!!
低垂头,毓秀瞧着林妃……娇生惯养,平生未受过任何苦楚的女儿家,被鞭打的满身伤痕,甚至还上了指刑……她会不晕过去?她一旦昏迷,大夫会不给她诊脉?
三个月的身孕,哪个诊不出来?
林妃可是楚皇的妃嫔啊!!她身怀有孕,平常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怀的龙嗣吗?哪怕她是犯妇,被贬成了庶人,可到底亦是楚皇的女人,肚子里怀着孩子……天牢那边儿,竟然连问都没问,就这般给打死了?
谁借他们的胆子?敢这么‘作。贱’龙子凤孙?
“楚昭啊!”毓秀一字一顿的含着,眸底带着深深的惧意和怒火,“他,他这是要太子为他顶罪,是一石二鸟啊!!”
“他可真狠啊,林妃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不错,毓秀如今,早便已然断定林妃腹中之子,定是楚昭的无疑,否则,他又哪会犯这般大险,去杀个‘弟弟’?
“无非利益动人心罢了!”魏渊低声一叹。
“只是可惜了林妃,许她死之前,还抱着和情郎双宿双飞的梦呢!”毓秀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抚林妃怒睁的双眼,“楚昭素来花言巧语,还不知是怎么哄的她,才让她昏了头,竟敢污蔑太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林妃老实本份,谨守宫礼,便不会成了今天这模样!”魏渊低嘲一声。
“唉,我知道,此事楚昭有错为六,林妃亦得担四分责任……”毓秀低叹一声,只是,终归年轻女儿家,还这般鲜活……”
林妃确实年轻,死之前都未满二十岁,“她这一死,背尽了污名,永世洗脱不清,还要连累家人……”毓秀长嘘,表情带着些许可惜,只是,还未等说完,却猛然一顿,“不对啊……连累家人?”她皱头微皱,猛然转身看向魏渊,“林妃的家人呢?可有获罪?”
毓秀紧紧蹙着眉头,一叠连声的追问道。
为着皇家颜面,林妃被贬为庶人的理由是‘御前失仪,犯上冒君’,而她的死,自然亦是‘病逝’,毕竟,皇家,尤其是楚皇,多少还是需要脸面的!!
身为人子却和父妾私。。情,或者儿子逼迫父妾,这种事儿,无论发生在哪家,都只有藏着瞒着,在没有四处张扬的道理,而楚皇,自然也在其例。
心中恨林家人恨的要死,可明面儿上,楚皇却还得加恩林家……毕竟,林妃确实‘曾经’是他最宠爱的妃子,而所谓‘御前失仪,犯上冒君’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实证。
人死如灯灭,大楚从来都讲究‘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哪怕天大的罪过,人都死了,楚皇身为帝王,亦不该太过追究林妃,甚至,因为曾经的‘恩爱’以及显示帝王威仪大度,楚皇还得捏着鼻子加恩林家……
“我记得,万岁爷仿佛给了林永明一个虚职,打发林家全家去了西边儿,一名冒州府的地方为官……”魏渊抿唇,仔细回想,眉头微微皱着,“不过,林家家运不畅,刚出了京城便遇了土匪,一家三十多口,尽数死了干净……”
“都死了?”毓秀急声,柳眉倒竖,“怎么没人告诉我?”
“那事,明显是为万岁爷所为,想来是为出气……有何可言的?”魏渊满面不解。
“不对,林家灭族,不是万岁爷做的!!”毓秀断然。
“不是万岁爷?那是……”魏渊微怔,有些不大相信,“难不成,万岁爷就这么吃了哑巴亏,不止让林妃戴了绿帽子,还要加恩林家人?他能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万岁爷自是报复了的!”毓秀说着,又在魏渊依然疑惑的目光中,仔细解释道:“你啊,许是没背过官谱,你所言的冒州府,在西北边境之地,临近亚勃高脉,那山中土人甚多,丛林临立,多毒花毒草,湿热难耐……”
“当地土人难以教化,野蛮成性,双多善使毒……朝庭派到那里的官员,几乎每年都要死上一批,死状亦都奇惨,万岁爷曾经派兵攻打,冒州府山林浓密,又三面环山,土人往里林子一钻,根本无处找寻……”
“万岁爷的报复,怕便是为派林家全族往冒州府为官了……又哪会派人在去灭其族?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上:疑点重重
冒州府这老大难的问题,前世就是楚昭的心头病,每至后宫之中,他曾无数次向毓秀提起,每每都长嘘短叹,直至后来,钟赢挂帅为将,自请命前往,耗废了两年功夫,长驻冒州府,百般使计……这才终于将土人驯服,令其下山为民,改入楚籍,才算甚至解了冒州府十万土人之危……
在钟赢挂帅前往之前,冒州府曾创下一年连换十三个知府的‘记录’,端是威震大楚,朝庭百官都视冒州府为‘狼虎之地’,甚至,某次楚昭点一新科同进士至冒州府为知府,那同进士竟然宁愿放弃功名,最后上吊自尽……
这同进士之死,将冒州府大名传遍大楚!而如今,当然冒州府还未有这般‘威名’,但其危险程度,却应该是丝毫不逊色的。
做为帝王,冒州府之事,楚皇不可能不知道。将林家人打发到那里,还是必须举族前往……想来,便已经是他的报复了,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又派人去杀?
怎么?生怕旁人不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吗?
“原来,竟是这般?”魏渊目光凝了凝,猜测道:“林家之事,既不是万岁爷所令,那必然便是……”
“楚昭了!”毓秀接话,冷笑一声,“杀人灭口,诛人满门的事儿,楚昭可是从来做的顺手,半点不留情的。”
“他手里有一支暗卫,领头的唤做百鬼……便是做这个出身!”甚至,当初灭她钟家的,便是这百鬼!!毓秀咬牙切齿。
“既是灭族了,那林家人的尸身……”魏渊到没管这个,身为皇子,还是楚昭那般的性子,身边有些见不得人的暗卫……实在太正常不过!他只是抬了抬头,望了眼这阴森幽暗的乱坟岗,“怕是便在这个地方了!”
毓秀顿了顿,刹时明白了魏渊的想法,便点了点头,“那就找找吧,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许是能寻出什么破绽来。”
——
两人商量完毕,毓秀便小心将手中林妃的尸身放在地上,又脱下身上披风,为她盖住破损的衣物,“待寻到林家人后,想法子把林氏带出去吧!她怀着身孕……许还需要用她的尸身做证据。”
“看守乱坟岗的不过是些小吏罢了,使些银子使能买通,到不必担心。”魏渊低声安慰,“此事交给我,自有我去办。”
“你放事,我素来放心的。”毓秀勉强笑了笑,搓了搓手,感觉上面依然冰凉滑腻,仿佛依然摸在林妃身上般……不由紧紧握了握手。
“走吧,往前看看,许能找到林家人!”她说着,率先迈开步子。
“我扶着你!”魏渊连忙迈步,扶住她的手臂,两人一同在乱坟岗里‘转’了起来。
月挂中天,乌云遮掩,乱坟岗里一片漆黑,两人点着微弱火把,似乎是这人间地狱中唯一的火光。
入目,俱是残碎不全的尸体,鼻端,尸臭污水遍地,耳边,不知什么鸟儿低声鸣叫,声声凄惨,仿佛神嚎鬼哭,令人毛骨悚然。
紧紧抱着魏渊的手臂,毓秀心中发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牙关亦打着颤儿,她却还是坚持着四下寻找着林家人。
——
林家——不是什么大族,林妃之父林永明不过是一介皇商出身,还不是什么大皇商,不过是给皇宫递进香胰子的商户罢了……
皇商之身——区区从七品的官儿,在京城之中,一块砖儿砸来下,十个人里有九个比林永明有势。本来,似这样的家族,在京中是半点不起眼儿,但架不住林永明有运,生了个好女儿……
林妃初入宫中,不过区区从八品之位,等闲有脸面的宫人都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无奈,自身有运道,又有楚昭相助,一朝成凤,林家亦跟着斗儿了起来。
只是,林家商户出身,素来没有那‘书生’根儿,举全族之力培养……几年之间,莫说举人进士,连个秀才都没培养出来……林妃便是在吹枕头风,家中无人可用,楚皇亦是无法提拔,便只能赐了林妃之父林永明个虚职,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半点事儿不管,只图个体面罢了。
冒州知府——掌管一府之地,这是正正儿的五品实缺,位高权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楚皇恩赐……林家人不知冒州府实情,感恩戴德,一家匆匆收拾行囊,打马上任,谁又晓得……
“怕是都在这儿了……”诺大乱坟岗边角处,毓秀用手帕掩着鼻子,微微蹲身,瞧着周围残破不堪的尸身,眯眼仔细辩认着,好半晌儿,才微微叹了口气,断定道。
“都成了这模样,还认得出?”魏渊从未见过林家人,自然不敢判断。
“旁的不说,林家老太太和林家夫人,我不会认错的,以前宫里见过……便是林大人,亦恍惚宫宴中扫过两眼……”毓秀瞧了瞧地上那具,衣衫被扒的只剩下寝衣,半边脸被砍的血肉模糊的中年女尸,叹了一声。
林家家业不大,人口不多,林老太爷——就是林妃的祖父膝下有三子,林永明为长,余下两弟弟俱是嫡出,因林老太太尚在,三兄弟亦未分家,各自娶妻,各自生子……
林永明膝下两子一女,林二爷一子两女,林三爷亦有一儿……因林家家规甚好,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亦没有什么庶子庶女,家业简单的很。主子不过三巴掌有数……
林家的孙辈,跟林妃辈儿的那些,毓秀是没见过,但林老太太和林家夫人——林妃的亲祖母和亲娘,往日她们年宴入宫时,毓秀却是亲自问过安的,又哪里会忘记……
在宫中,林妃也曾是个人物儿——那般得楚皇宠爱,钟皇后多少也有几分在意她,而清平亦拿她跟毓秀闲谈过……林家有多少人,分别几房几户,毓秀知道的挺清楚,如今一一对来,在细瞧手脸,自然分辨的出……
“这几个指节指腹有茧的,定然是林家少爷们,这几个肤白若雪,皮肤油腻,自是姑娘无疑,面色微黑,体型富态,还被扒了外衫的这两个,自然是林府那两位老爷……余下那些粗布衣裤的,想来便是下人了……”毓秀一一点着那些尸体,“三十多个……连主带仆,林家差不多就是这么些人了!”
本来,林家商户之家,仆从是不下百人众的,只是要远迁冒州,林永明便精简了人品,放出了大部分粗使下人,准备至冒州,在原地采卖,没成想,到是‘救’了一批人命。
“只是这些……到瞧不出是不是土匪所为?”毓秀蹲身,仔细瞧着那些尸身,蹙眉为难着。
“想来不是!”魏渊扫了两眼,突然摇头。
“哦?不是?为何?哪里有破绽?”毓秀急忙起身,一把抓住魏渊胳膊,急急的问道。
“这……”魏渊明显犹豫了一下,仿佛不知该不该说,却还是毓秀的声声催促中迟疑道:“林家还有几位姑娘在,俱都花季年华,相貌又不差,且,她们身边这些丫鬟……”他指了指那七,八个妙龄女子,“若当真是土匪,哪怕不将她们抢回山寨,也不会让她们去的这般‘干净’……”
他略有犹豫,含含糊糊的说。
但毓秀却是听懂了,恍然大悟般,她面色有些微红,却依然勉强正色道:“你说的不错,只有楚昭身边那些‘恶鬼’,才会这般……”
林家能养出林妃这般貌美若仙的女儿,可想而知其余人相貌都是不错的,尤其是林家二房那两个姑娘,相貌不说比得上林妃,却也是青春貌美,若当真是土匪劫了林家,灭其满灭……面对如玉佳人,能不动心?
林家两位姑娘虽然死的形容狼狈,衣不蔽体,但毓秀观之……她们并未受到什么‘那方面’的羞辱。
“看来,确实是楚昭了!”毓秀长叹一声,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她紧紧蹙着眉。今日,她来此乱坟岗,可说‘收获’颇多……亦可说全无收获。
“俱是猜测,没有半点可为实证的……哪怕是林妃肚中孩儿,亦不算铁证如山,楚昭满可推脱,而太子……亦不能完全拖了那等恶名……”毓秀喃喃,抬头望了眼天色。月已过半,天色阴沉,“罢了,魏渊,带着林妃的尸身,咱们先进府吧……”
“我且回府,跟祖父和父亲商量一下……哪怕林妃有孕和林家被灭之事不能为实证,做为旁证亦是好的,且先将把水搅混了,让万岁爷不能废了太子,在牵进楚昭为主……”毓秀说着,拉过魏渊。
“我去办!”魏渊点头,两人这才相携离去。
出得乱坟岗,自有魏渊前往看守之地买通守卫,这乱坟岗本就是宫中葬罪人之处,且全是死尸,守卫不觉有何重要,到乐不得的拿尸体换银子买酒吃。
拿了魏渊一百两银子,那守卫甚至还借了魏渊件破烂马车,去程林妃残破不堪的尸身,“您两位的车,瞧着就华贵,莫要让死尸沾了晦气,日后不好用了……”那守卫笑眯眯的讨好。
“那,当真烦劳你了!”魏渊笑了笑,抬手扔了一块五十两的银绽子,道:“就当买你马车。”
“多谢大爷的赏!!”守卫满面推笑。
一辆破车,一头老驴,卖出天价去都不值二十两,又白得了三十两银子,那守卫瞧着魏渊,都像瞧着财爷似的。
将林妃的尸体搬上那破驴车,又将驴车栓在马车后头,魏渊扶着毓秀上了车,打马扬鞭……马蹄‘得得得’几声响,远远离去。
看着两辆车走远,直至没入黑暗,在瞧不见了,一直维持着笑脸儿的守卫才突的摇了摇头,狠狠啐了一口,他踮了踮手中的银子,嗤笑道:“这些个达官贵人,当真有病儿……真人玩不够,竟然还弄些个尸体,真真儿的……啧啧啧,罢了罢了,他们怎么玩儿,跟我有甚关系,喝酒,喝酒去……”说着,便转身,晃晃悠悠的离去了!
——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进了城门,一路来到钟府门前,毓秀探了探头,吩咐魏渊道:“走后门吧,莫让人瞧见了!”
“嗯!”魏渊点了点头,甩鞭赶马车至后门,进了院儿,沿着青石板的小道儿,一路来至后院门……魏渊掀开幔帘,“毓秀,咱们……”现在该如何?
“带着林妃的尸身,咱们去见祖父!!”毓秀抿了抿唇,犹豫半晌,断然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下:朝堂两立
她后宫多年,纵使见过许多但也只是后宫女子的皮毛之事,朝堂上的事情了解也只是从祖父和父亲嘴里,到底如今的朝堂站位太过危险,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告诉祖父。
毓秀本来就是夜里瞒着众人出去,如今也是走了后门进来。晚翠在外头接应,害怕被人发现,没料到自己小姐却正大光明的带着那魏大人回来,“晚翠,你去书房问问祖父安寝了吗?若是还没有,禀一声,我有事情要叨扰他。”
晚翠看了旁边的魏渊,试探道,“小姐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如今回来了……怎么还带着魏大人,而且天色到底晚了……”
“好了晚翠,是真的有要事,别问了,去书房。”后面还拖着林妃的尸身,到底有些不安稳,整个钟府未必没有楚昭的探子,这件事得早报了祖父为安。晚翠本来就是怕大周氏见了质问,如今小姐自己都不着急,她又何苦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便扭头开了门,“魏大人也要入府吗?”
魏渊看了眼毓秀,她未说话,只是率先进去了。魏渊便也跟着进去,就算是厚着脸皮也罢,到底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时间。
这几日东宫事多,钟太傅还未入睡。他已经接连写了好几日的帖子,意再笼络往日旧部,朝堂之上替太子说话。太傅这名头说的好听,到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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