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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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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皇后知道,以太子现在的情况,保存储君之位很难,可倘若下一任储君是她名下皇子,起码保儿子和女儿一世富贵她还是做得到的。便是被人骂做心机深沉的毒妇,又能如何……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钟皇后脸上表情越发冷静,清平却越看越有些心慌,“母后,你怎么了?”她拉着钟还后的手,一时见她还不反应,竟然是吓得快要哭出来,“母后,你别不说话,别吓我。”
钟皇后回过神,看女儿已经拉着自己的手哭的难受,便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又闻声道,“清平,去看看你父皇。”
清平公主眼角尤带着泪痕,“可是父皇已经遣散所有人回宫了,只要高美人在一旁照看。”
“他是做父皇的,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你是他女儿,尽你的孝心便是本分。”
清平有些不解。
钟皇后道,“如今整个东宫都倒了。如今在你父皇面前还能说上两句话的,便只剩下你了。”最起码有清平,她还能与钟家通信,“最近你莫与昭王对着干,你是一个公主,碍不着他的事,他不会管你。”
清平还是不解,钟皇后却道,“去吧,去看你父皇。”
清平还想再说些什么,钟皇后却已经闭上眼睛,半躺在榻上,“我乏了,要休息一会儿,你出去吧。”清平无奈,只得退下。又想着刚才母后说的话,不敢耽搁,顶着一脸泪痕便去了楚皇那里——许是凑巧,也许是傻人有傻福。
到底顶着一脸泪痕不顾遣散来看楚皇得到只有清平一个,到是让楚皇心中无比熨帖,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
楚皇刚醒,加上头疼不减,御医又查不出所以然,便只能推诿说是心情原因。
身体不好,再加上心情也不好,楚皇干脆宣布罢朝了几日。醒来之后便一直由着最得宠得美人高氏陪着。
高美人如今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长相美,人也讨巧。尤其是还年轻,这也是楚皇最近宠爱她的原因——他有些怕了,尤其是自己最近年岁越来越大的缘故,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父皇在位时那些高位嫔妃斗来斗去时的场景,哪怕如他父皇那般天威,也是被几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地位嫔妃好,起码背后没什么势力。年轻也好,起码没什么心思,她想什么,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楚皇是这样想的,而那高美人也按照楚皇心中所想,扮演着一个心思单纯无忧的少女,她时常会犯错,但她知道越是这样楚皇越是宠爱她。
楚皇刚吃了药,又与高美人说了一阵话,如今已困倦的躺在床上。小福子从一侧走进,冲那高美人使了个眼色,她便放下手中的药碗,很快便出去。楚昭在外头等了许久,那张天师也是。
“这位是张天师,娘娘家里人送来的。”楚昭道,“娘娘从小身子不好,不易受孕,家里人便请了天师来为娘娘请子。”楚昭本想自己将张天师引荐给楚皇,但转念一想,楚皇因为出了太子的事情,在加他在一旁煽风点火,已经变得多余起来。
他何苦将这事儿引火烧身道自己身上,反倒不如由楚皇最信任的引荐。
“张天师……”高美人看了眼前似道骨仙风的道人一眼,
因为从前楚昭未说过,她过了半刻才反应过来,“这几日事忙,倒是忘了。多谢王爷……”
“本就是娘娘家人所引荐,不过举手之劳。”楚昭温润一笑,又打着哑谜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路上所谈,张天师确实有大才,还需娘娘好好引荐才行。”
高美人点了点头,巧笑嫣然,“自然。”
待楚昭走后,高美人便回了楚皇旁边,又问一旁伺候的小福子,“皇上快醒了吗?”
小福子点头,“睡了一刻了,这几日皇上觉不好,再睡半刻就该醒了。”
高美人点了点头,便在一侧思索一会儿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引进那张天师——楚昭推荐的,她到不怎么着急,反正以昭王的为人,绝对不会害了自己个儿。
——
“这位张天师,本是臣妾加中求来为臣妾作法怀孕的”,高美人按着楚昭的说法也没变,“真的是有真本事的,皇上你这几日头疼难忍,不若让张天师看看?”
楚皇原本还有些不悦一个后宫女人竟为自己引荐,听了她这番天真的话却又放下心。
“求孕的事儿旁人都是私下里来,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得正大光明起来?”
高美人嘟嘴,“为什么不正大光明,臣妾就是想怀孕,还想生个皇子呢?”眼见之前所说的楚皇没有生气,她便越发有底气了。
楚皇也确实不气,年纪大了,便越爱高美人的这份坦诚,“一个求子的天师……朕非你这个小女子,要他来干什么?”
高美人道,“张天师可是有真本事的,臣妾家人寻了许久才替臣妾寻来的——臣妾不管,皇上你需得让他看看,宫中的太医看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好,可见是没有本是的,说不定人家张天师一看就好了呢?”
楚皇心中发笑,却也觉得爱妃是在关心自己,又抵不住她撒娇,便让人将外头一直等着的张天师叫了进来。
这初一见面确实唬了一跳,毕竟张天师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像是个得道高人。
“贫道见过皇上,问皇上安。”张天师并没有下跪,他见了这么多贵人,自然晓得面对贵人,一个世外高人应该保持如何的不卑不亢才能被人重视。
楚皇原本只是为了哄自己的妃子,如今却看这张天师越像一回事儿,便由着高美人扶了起来,起身与他对话。张天师从前在京城中混,哄的最多的便是如同楚皇这样快到老年的人——家中富足不缺钱的老年人最渴望的便是长寿,捏住了这个脉门,自然怎么说都说到了他心坎里。
加之楚昭给了如何缓解楚皇头疼的法子,他一出手,完事儿后在做出一副飘然的样子,便将楚皇的信任牢牢的捏在了手里。
这般过了几日,楚皇便总让张天师陪在身侧,随后到他炼制出一种丹药,初食之后果然觉得神清目明,一时之间觉得年轻了几岁的楚皇更是对这位天师信任有加。又听他说可以炼制出延年益寿的丹药,更是高招天下道人,集聚皇宫。
一时间道法大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弥漫香火之中。
数日后,高美人被册为妃,这也是本朝唯一一个没有级级跃进,而是直接由最末品的美人直接册封为妃的先例。楚皇吃了丹药,只觉得越发离不开张天师,本想册封他为国师,却被他推脱,说不想沾上一国之运。
高人说的话楚皇并不完全能听懂,但左右是越来越相信张天师了。
这日之后,张天师打坐完毕,楚昭从一侧进来。原本还道骨仙风的天师,长眼看见来人是谁之后,立马从蒲团上起来,又打发童子赶紧出门守着,若皇帝来了提前通报。
“事情如何了?”楚昭发文的。
张天师垂着头,“皇上吃了那丹药里加了五食散,又有丹砂和水银,初时食用却会令人神清目朗,若用不断只会损伤寿数,身体每况愈下。”他顿了顿,又看着楚昭的眼色,“皇上身子已大不如前,只是每日服用丹药,他自己未曾察觉罢了。”
楚昭垂头,喝了口茶水,便道,“有天师在宫中坐镇,本王放心。”
张天师笑了笑,“贫道一切遵从王爷的旨意。”
——
楚皇宠信道人,宫中便是香火气缭绕,一团的乌烟瘴气。
清平每日都去给楚皇请安,初时她却实也对那张天师有几分好奇,可女儿家却总是心细的,她每日都去给楚皇请安,却每日都能看见楚皇身体不如一日。发现之后便去告诉了钟皇后,她本以为母后会和她一样着急,或许会想些别的办法。
没料钟皇后知道这事儿只是让她别声张,再无旁的话。
清平心中憋闷,只觉得父皇变了,母后也变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与何人说。宫中又待得实在索然无味,索性又出了宫去找毓秀。如今楚皇宠信高妃,宫中大小事物便都到了她身上,清平一出门便有人告诉了小福子,小福子又告诉了高妃。
“要告诉王爷吗?”
高妃想着楚昭从前的态度,“倒是不用,不过一个公主罢了,出去逛能多久”果然没多久,清平又回来了。她去的不凑巧,毓秀去了别院庄子,来回不过半个时辰。
“以后清平公主的事儿不必来报,一个失了母亲的丫头片子罢了。”高妃浑不在意,梳妆打扮之后便又去了皇帝寝宫。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挑拨离间
清平公主去效外别庄找毓秀,所想所为不过是想跟毓秀聊聊天儿,近来宫中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太子被下宗人府,钟皇后亦被困中宫,且还冷了心,而楚皇却偏听偏信,宠爱高妃,奉信什么‘张天师’,这才清平公主实在有些慌张……
虽然,经历这么多事情,她多少也长进了些,但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一时之间,哪怕面上装的在是淡定,心中又哪有不慌,不伤心的呢!!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现在——高妃代钟皇后掌了六宫之权,四处安插眼线,几乎肆无忌惮,而素她来疼爱她,信重她母后的父皇,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味的只求丹问药,跟那张天师修什么道……
修的朝堂中都大行丹药之术,整个京城烟雾弥漫的!!
清平心中觉得慌,又不愿意在高妃面前露怯,便想着寻毓秀说道说道,哪怕帮不上忙,好歹算散散心情,可谁知,却这般不巧,竟没碰上人。
“公主,方才咱们回来的时候,在宫门口儿,奴婢仿佛瞧见永德宫的下人……”站在清平公一旁,大宫人颂兰低声说,眉眼间满是气愤。
“永德宫的?”清平公主扬了扬眉,轻轻扯了扯嘴角。
永德宫——便是楚皇赐给皇妃的殿宇。是除了钟皇后的中宫外,后宫中最是华贵的所在。前朝的时候,永德宫住的都是超一品的贵妃,只有本朝,或者说,只有楚皇才把它赐了个从二品,连封号都未有的妃……
“可不是吗?那小杜子就是高妃的心腹,奴婢以前瞧过他的,绝不会认错!!”颂兰低声,狠狠的啐着,“什么东西?不过区区个百户女儿,一朝得了势就猖狂起来,堵着宫门儿……她这是想做什么?窥视嫡公主吗?算个什么……”
高妃——以姓为名,连个封号都从有,在这后宫之中,只能算做从二品!楚皇登基时间已久,一个从二品的妃,说实话在后宫中当真算不得什么,只是高妃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楚皇一日都离不得,明显的宠爱有加,且她还建了张天师入宫,得楚皇感激……
甚至,还得了明旨,代钟皇后掌权六宫,这才让她瞬间‘斗’起来,仿佛威震后宫,在无敌手般。
其实,真掐指头算算,这后宫之中,除了钟皇后之外,起码还有一巴掌有数的妃嫔位在她之上,且,还都是有子妃嫔!!
“罢了,你既知她如今得宠,又何必去顶那强风,跟她计较呢!”清平公主低低一笑,本来挺气愤的她,在瞧见颂兰那副挑拔的模样,便不由想笑。
摆了摆手,她抿唇,意味深长的瞧了颂兰一眼,仿佛浑不在意般的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想瞧就瞧呗,又没得什么!”
“可是,公主殿下,您堂堂嫡公主之身,竟让妃嫔……”颂兰不甘心的急声说着。
“妃嫔如何?她是我父皇的妃子,有名有号,是我的长辈,想瞧就瞧呗,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清平公主斜了颂兰一眼,没在理她,抬步往前走。
嘴角抿起一抹苦笑,清平长叹一声。母后说的确实对,苦难的确会让人成长,若是以往,她父疼母爱,又有兄长在强头撑腰,似颂兰这般挑拔的话,她说不定真的听不出来,弄不好还会气愤不已,当了人家手中的枪,顶风的墙……
可如今,这出头的梭子,她确在不愿意去当了!
“公主您堂堂正正,可那高氏却……”没瞧出清平已看透了她,颂兰几步追上前,口中依然念念。
实在是,以前这招她用太过,效果太好,让她舍不得罢了。
“高氏……是你能叫的吗?她是从二品的妃位,是本宫父皇的妃嫔,本宫见她尚要恭敬唤她一声高妃娘娘,你是什么身份,又敢这般称呼于她?”清平公主眉头一扬,声急厉色。
区区一从二品的妃位,她本来根本不在乎。毕竟,清平公主是嫡出公主,有了封号便是位比亲王,那是超品的,莫说妃位,便是贵妃当前,她也只需行个福礼罢了……但,那是从前,如今她们东宫一系风雨飘摇,旁人,尤其是楚昭,更是憋着心思找她们的麻烦,母后被禁中宫……
她帮不得母后和哥哥,也不能给她们找麻烦!
“你若在禁口,本宫这里使且用不起你了!”清平厉声斥骂着颂兰。
其实,若不是这颂兰是敏惠妃的人,而敏惠妃又跟高妃不怎么对付,清平到真想打发了她,免得留她招祸。
“公,公主殿下,奴,奴婢在不敢了!”颂兰被骂的一怔,但瞧清平那气愤的模样,到在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甘的频频请罪。
“你既知错,罚你两个月的俸禄,禁足三日!”清平公主眸光闪了闪,低头看了一眼颂兰,心中越发憋屈。
以前……若是让她发现背主的奴婢,直接就送了慎刑司,又哪会这般轻易放过,甚至百般迁就,真真儿……
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头看了一眼宗人府的方向,清平公主抿了抿唇,“走吧,摆驾中宫!”说着,便迈步往中宫方向走去。
后头,颂兰忙起身,看着整齐划一,跟随着清平公主而去的队伍,她犹豫了半晌,最后默默退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退到巷子后头,转过拐角,一溜儿烟的不见了!
她完全没发现,她身后一直蹑手蹑脚跟着的人影!
——
“公主殿下,颂兰那背主的小蹄子,去了和泰宫!!”坐在中宫里,服侍钟皇后用了午膳,看着满面疲惫,连白发都多了不少的母后好不容易睡下,清平公主起身回了正殿,随后,便有宫人上前禀告。
“哦?和泰宫,原来当真是她啊!”清平公主侧目瞧了那宫人一眼,问她,“你可是瞧清楚了?”
“殿下,不会错的,奴婢两眼真真儿瞧见的,颂兰就是进了和泰宫!!”
和泰宫——敏惠妃的殿宇!而敏惠妃,却是七皇子和八公主的生母。
“原来还真是她的人啊,我本还只是怀疑呢!”清平公主眯了眯,微侧目,瞧着窗外的天空,好半晌儿,才嗤笑一声,对等着她吩咐的宫人轻声道:“罢了,先留着吧,说不得,以后还能有用!”
“是,公主。”宫人连忙应声,随后才退下,立到一旁。
——
清平公主来过效外庄子的事儿,毓秀直到第二日正午才知道,对于这位为什么来找她,毓秀心中多少也明白。宫中最近风头正盛高妃和张天师,她也是知道的。
甚至,那位张天师是楚昭寻人找来的市井之徒,毓秀也从钟赢那里知晓了,只是,知晓归知晓,却没有证据。尤其,近来楚皇对张天师信之重之,连朝堂中百官都受了影响,他钟家若冒然揭露张天师的身份,讨不着好不说,还很容易被人倒打一耙。
“毓秀,清平既寻你,怕是有事要说,你是不是要进宫去瞧瞧啊?”一旁,大周氏坐在雕花软塌上,眉目间带着轻愁。
她和钟皇后从来姑嫂和谐,既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有段日子,她还认真考虑过毓秀和太子的婚事,把太子当成女婿看待,如今,钟皇后被困中宫,太子下了宗人府……这两个她至亲之人落得这般下场,大周氏又怎么会不担心?
尤其,钟家一府的前程,俱都挂在太子身上,太子不得好,钟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是如是!钟老爷子和钟平这段日子愁眉不展,亲近东宫一系的官员亦是人心慌慌……
大周氏身为钟府主母,经手人情理脉……又哪里会不晓得呢?
清平公主来寻毓秀,虽然最大可能是这位来散心抱怨,但……亦有可能是钟皇后有事寻钟老爷却无法……毕竟,如今她被禁在中宫,行为受困……太子一系能正常走动了,也只有清平一人了。
“娘,我一会儿还有些事儿要办,待办完了,在进宫去拜见姑姑!”毓秀微微一笑,明白大周氏的顾忌,便点了点头,笑着应下。
“有事啊……那你先去办正事吧!”大周氏怔了怔,抬头瞧了正常韶华的女儿一眼,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毓秀,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哥哥不争气……”
她没问女儿一会要办的事儿是什么?总归不过是钟老爷子和钟平吩咐……是那些属于‘男人’的大事。本来,大周氏一惯的反对毓秀个女儿家接触那等,不该属于她去操心的‘朝政’,但如今……
太子一系被打压到这等程度,钟家面临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灭族的危机,这种时候,她后宅妇人帮不上忙……又如何能阻止女儿去奔波呢?
终归,是钟赢不争气,才不得不让女儿个韶华少女顶上去!
“娘,您别这么说,哥哥自有哥哥的好处,我做这些,心甘情愿,并不累的!”毓秀轻轻笑了笑,安抚的挽住大周氏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你哥哥那人啊,鲁直蠢笨,哪有什么好处?也就是你不嫌弃他……”大周氏被哄的露了笑颜,随后,又低低叹了一声。
的确,不管是朝中人,还是钟家亲戚,甚至是大周氏本人,都对钟赢这二十多岁,依然连个秀才都不考不上的儿子备感绝望,甚至,钟家人都已然放弃,只觉得钟赢不纨绔,不闯祸便是好的了,只有毓秀才知道,未来,她的哥哥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败之将!!
如果不是楚昭,楚昭……毓秀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和坚定……
不管如何,她绝不会要保住太子和钟皇后,板倒楚昭……绝不会让前世的一切重演!
——
跟大周氏简单说了两句后,毓秀便回了自己院子,仔细洗漱换衣,找了身不起眼儿的男装,又画粗眉眼,扮了个少年模样,独自赶了马车,一路往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一路往京效庄子方向,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途经一处树林,毓秀勒马住蹄,翻身下了马车,向树林走去。
走了一刻钟的功夫,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躲在树后颤颤兢的三道身影,毓秀这才停住了脚,上下打量了几眼,她缓缓而笑,慢步上前,低声唤道:“许久不见,黄娘子别来无恙否?”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留条后路
这隐在树后的三人,不是旁个,正是黄氏母女和那老妈子,见有人由远而处,她们神色颇为慌张,直到瞧清楚了毓秀的脸,黄氏这才认出了她,轻轻嘘了口气,她莲步款款上前福礼,“多得钟姑娘照顾,妾身好的很。”
她身后,老妈子抱着苏樱,紧紧跟着。
“苏小姑娘如何?病可好了?”毓秀又看了苏樱一眼,低声问着。
“多谢钟姑娘挂念,樱儿余毒已排,早便好多了!”黄氏忙回答,神色间多了几分真心喜意。
“别庄不是久留之地,且近来楚昭又……呵呵,想必有人跟你说过,我也不必多言,总归,黄娘子……”毓秀微微展开眉眼,言未尽,意却传。
“钟姑娘不必这般,妾身早便说过,只要您能护得小女一命,无论让妾身怎样都可!!”黄氏恭敬的说着,眸中带着几分恨意,“昭王害妾身夫婿一命,又差点害了小女,断了苏家血脉,妾身跟他仇深似海,只要能为先夫报仇,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黄氏说着,突然俯身跪地,向着毓秀磕了几个头,郑重道:“妾身知晓,亡夫对不起姑娘,妾身愿以一命为姑娘所用,哪怕是当朝敲那文登鼓,受一百重杖,妾身亦心城情间,只要姑娘能护住妾身女儿……”她说着,眼角流下泪来。
而一旁,那老妈子也抱着苏樱跪下来,口中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儿,但眼中却不停的流着泪。只有苏樱,歪着头瞧着母亲的模样,许是觉得有趣儿,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嬉嬉出声。
“唉!”毓秀看着这母女两人的模样,不由长叹出声。瞧着半点不知事的苏樱,她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心中有些难受。
哪怕救得及时,楚昭那些药……终归还是有些伤了苏樱的,命无大碍,可智力却……或许这一辈子,苏樱都会是个无知小儿模样,亦怪不得黄氏那般深恨楚昭了。
“如今的情况,我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我钟家在一日,便护她一日,保她衣食无忧。”毓秀瞧了瞧笑的天真的苏樱,如此保证着。
“多谢姑娘!”黄氏抹了抹眼角的泪,在没强求什么,反而起身,伸手抱住女儿,上前几步,站到了毓秀身侧。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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