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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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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偏偏,楚旦年青气盛,较爱美色,哪怕在是尊重嫡妻,院中亦不乏美色。三来两去,不知哪里出了差错,锦王妃的儿子便被害了……

    而楚旦,亦因为慌忙接到消息,心中担忧儿子,快马赶回锦王府时,被人惊了马,落马成了残废!

    双腿腿有俱被踩烂,这辈子站不起来不说,连子嗣都不会在有。

    不可谓不残忍!!!

    而那时的钟皇后,却抱着莫名的心思,并未怎么插手此事,最起码,没有真的仔细调查过,如今,却已是后悔莫及。

    “现在想想,旦儿受伤失势后,楚昭才开始立起来,他能得了万岁爷的青眼,靠的亦是担忧兄长,仿佛孝子般的模样……”钟皇后闭了闭眼,喉间仿佛挤出声音般,“锦王妃虽然年幼,可那么多的历练,多少亦有些长进,且,锦王世子被害时,都已然两,三岁,早过了最难养的时候……普普通通一介宫女子,若无人为其辅路,又怎么可能害得了锦王世子……”

    锦王妃的儿子——嫡出嫡长,是一出生便被楚旦请封为世子的。而害了他的人,却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宫女子,连妾都不是,不过是农女出身,因长的貌美被楚旦带回府中的罢了……若无人相助,就凭她,怎么可能害得了锦王世子!!

    够都够不到的。

    更别说,楚旦还在回城路上惊了马?开玩笑吗?他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平平整整的京城青石板路,好端端怎会惊马?且还惊得那么寸,直接便踩折了双腿腿骨,还连命根子都给踩碎了?

    当时钟皇后便觉得事情有所不妥,只是楚旦并不是她亲生儿子,又多年稳压楚晖一头,令她心中不悦。当然,最重要的是,就连楚皇都没发现什么不妥,并没有去查什么,她当然不会多事,便就此放过了。

    如果才反应过来,“做这事的,怕就是楚昭了!”她紧紧抿着唇,眼中透出摄人的光,“在这事中,亦只有楚昭得了好处,楚旦失势,他才斗了起来……”

    钟皇后抿着拳,指尖被捏的泛白,如今她真真儿的是后悔了,那时的楚昭不过是个光头皇子,那事就算是他做的,怕不会半点破绽不留,当初……她哪怕略微查一下,恐怕都能发现些什么……

    就算抓不到证据,好歹她能看破楚昭的真面目,不至于被骗了这么多年,被打个措手不及。

    “娘娘,往世已矣,在想已是无用,锦王早便残废,在是提不起来。如今,咱们怕是只能扶起四皇子……”钟平温声打断了钟皇后的自责。

    往世不可追,楚旦已经那般情况,悔断了肠子亦是无用,现如今的钟府要考虑的,只是未来而已。

    眼前的情况,楚皇马上风,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能治好,那自然一切好说,钟家慢慢谋划推倒楚昭,为太子翻案便可,但如今……他直接死了!!

    太子还在宗人府,又有那般污点握在楚昭手里,辱父妾什么的,真心说不出口。只要楚皇一死,哪怕他们钟家在是想推太子登基,只要楚昭拿出太子辱父妾的证据,顺便在传出些‘楚皇是被太子气死’之类的谣言。太子想登基……便是难上加难。

    楚皇膝下存活的只有四个儿子,若他死了,太子不可能,楚旦残废又无子,楚昭狼子野心,害得太子这般,钟家绝不允许他登位,那么剩下的,便也只有十一岁的楚晟了。

    “娘娘,四皇子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全?”钟老太傅沉吟半晌,突然开口叹道:“既然已经吃过亏,教训是要记住的,楚昭心黑手狠,连太子和万岁爷都能……不能指望他对四皇子留手啊!”

    “父亲放心,我早便把楚晟接到中宫侧殿,如今正让清平陪着他呢!”钟皇后连忙答道:“我已然跟淑妃明言,日后楚晟便宿在我宫中,直到万岁爷平安醒来,又或者……”他死了,钟家背水一站,扶楚晟上位。

    “保他平安便好了!”钟老太傅抚了抚长须,抬头看着窗外景色,他幽幽一叹,苍老略显浑浊的眸中,骤然精光一闪,“说不得,已经到了图穷匕见,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

    时光冉冉,如水而过。转眼楚皇便已然在龙塌上活活躺了三天。

    这三天的功夫,太医院可算是把手段都使尽了,灌药,针炙,甚至连偏方都用上了,亦没有办法让楚皇清醒哪怕一瞬。

    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躺在龙塌上……若不是楚皇还喘着气儿,众人怕都会以为他是死人。

    而这三日,钟皇后除了拼命紧守中宫,保护着清平和楚晟之外,其余时间俱都留在楚皇身边,贴身照顾着他。

    不管如何,到底多年夫妻,楚皇落到这般境地,钟皇后恨归恨,但他真的走了,她还是想送他一程的。

    后宫中,因楚皇病重,又有钟皇后力压,到还勉勉强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但前朝,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是楚皇这般软弱性子的国主,平素既是日日早朝不停的,骤然之间,三日不朝,又久病不醒,哪怕朝臣大多数都不知晓楚皇是马上风这种丢人的脏病……但皇帝病重,太子被关宗人府,这确是众所皆知,在无疑的。

    本来若太子无事,楚皇病重什么的,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动荡。毕竟,楚皇已经到了这般年纪,或病或死并不值得奇怪!有妥妥的继承人太子在,顺利登基开启新皇理所当然,朝臣亦不会惊慌,只按程序走下来便是,但如今……

    楚皇病重,太子却因不明原因被关宗人府——还有小道消息说太子和楚皇嫔妃有染,气的楚皇病重不治什么的——皇帝重症不醒,太子亦无法出狱主持朝政,一时之间,朝中竟有些乱了起来。

    哪怕有钟太傅这个定海神针在,可他终归是臣子,还是太子的外祖父,百官难免怕他不平不正,偏向东宫,所以,他所言之物,竟不如楚皇在朝时管用了。

    甚至,有一些朝臣,比如孙子道一类,还每每针对于他,虽无伤大雅,但终归……

    “唉,这便是文臣的避端了。”面对着钟平和毓秀,钟老太傅难免苦笑,“文人造。反,三年不成,手中无有军权,在朝中,便是权势滔天,亦不过是无根浮萍,但凡万岁爷一倒……”

    他长叹着,心中明白,如今的钟家还不是最难的时候,若楚皇一死,楚昭登基,只要他掌握了大权,手中有兵,只要寻个,甚至栽脏个什么理由,不管诛族,灭门,钟家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屋子文人,平生没拿过比书本重的东西,能反抗个什么?

    “今日早朝之时,孙子道已然提意楚昭上朝堂,代万岁爷主持朝政,掌管大权,我观百官态度,亦都多有松动允诺之意,他到底是皇子,名正言顺,我身为太子外祖,身份敏感,在是阻拦不得,而四皇子年纪又太小……”钟老太傅长叹一声。

    “祖父,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毓秀紧紧蹙眉,低声问。

    “除非万岁爷康复。”钟老太傅叹息着答。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病愈

    “病都病了,哪那么容易好。”一旁不知谁叹了口气儿,大家都沉默了。

    实际上现在形势也已经十分危险,倘若楚昭登基,那么大家浑等着死吧。以他那瑕疵必报的性子,还有斩草除根的风格,哪几个能得好。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钟太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有些无奈。

    毓秀道,“祖父,别这么说。也许还会有什么办法。”到底皇帝还没死,楚昭还没登基呢。车到山前必有路,重来这么一遭,若没到最后关头放弃,白费了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她自己个儿都觉得亏心。

    “祖父,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坐吃等死,倒不如奋力一搏。”

    毓秀这话一出,到让其他人稍微打起了点精神。到底事实就是如此,与楚昭现在的境况好比胳膊之余大腿,强拧拧不过。可不拧又不行,迟早要死,还不如奋力一搏,若成功,既解决了朝堂大难,也不至堕了钟家名声。

    “这几日孙子道一直在朝堂上蹦跶,让废了太子立昭王,无非是太子身上有污点”,钟平道,“如今太子人在宗人府,我们又再无旁的证据,无法洗清太子的冤屈。可太子在里面无法出来,昭王不是还在外面。他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情,多了去了。”

    钟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钟平点了点头,“便是如此。”

    钟老爷子想了想,“此举不妥,难以施行。”且不说朝堂之上朝臣十有八九已经投靠了楚昭,单说要害一个亲王的名声,无论谁去都是灭九族的大罪。即便是他钟家狠下心来做这恶人去找一个替死鬼送死,可恐怕人还没有到殿上,就已经被楚昭党羽弄死了。

    “多的是些被楚昭害了的忠义之人。”毓秀道,“此实行起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父亲的意思应该是直接带人到大殿上去——毓秀认为,还有更好的办法。”到底朝臣已经向着楚昭,就算知道楚昭贪赃枉法顶多与他同流合污。

    可若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那便不同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所期望的帝王绝对不会是楚昭这样一个为了争夺皇位至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

    ——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直为了太子储君之位悬而不决。

    楚昭看着那皇位便似看着一只已经煮熟了的鸭子,马上就能吃到嘴里,偏偏有人拽着根线往后拉。让他又气又难受。偏偏如今这紧要关头,还动弹他不得。

    “王爷……如今形势已经稳了,那钟家再怎么蹦跶,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跳不欢的。”孙子道说着,给他斟酒,“如今您只需好好保养自己身子,到登基大典那天,好让黎民百姓瞻仰皇帝隆恩。”

    楚昭闭上眼睛,原本的气竭被孙子道稍微安抚下来,“那钟家……当真如我的掌中刺,我若登基,头一个便是要将他满门抄斩。”

    “不可。”孙子道闭着眼睛,“到底钟家是百年世家,门客无数,更是桃李满天下。王爷若初初登基便开始对世家出手,只会让人心惶惶。”

    “若还留着他们,只能膈应本王。”楚昭当真气的不轻,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也唯独在钟家这里栽跟头宰了几回。如今权柄再握,却偏偏不能处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子,怎么能补漆。

    “钟家的钟毓秀,王爷不是喜欢吗?”孙子道突然道。

    楚昭狐疑,“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钟家小姐毓出名门,德言容功样样出色,堪为一宫之表率。”他这样说,便是要让楚昭登基之后立毓秀为皇后,连楚昭都有些登基,“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不怪他不信,孙子道的想法他也是知道的。

    祖孙情分先放在一边,他再是他外孙,孙子道底下还有几个亲孙子呢。楚昭之前也应承过,倘若自己登基,便娶孙家女为后。他不信孙子道会将后位拱手让给钟家。

    孙子道笑了笑,“孙家论底蕴,确实比不上钟家。到时候倘若王爷上位,后院又无主,立后必然提上议程。若立钟毓秀为后,可堵住万人嘴。而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能离心皇后与钟家。”

    她便不信,皇后心再向着娘家,侄女若嫁给一个害死她儿子的人,她还能毫无芥蒂。

    “且立了钟毓秀为后,短暂时候也能稳定朝堂。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她自然也该退位让贤。”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弃皇后的位置。楚昭笑了笑,敬了他一杯,现在他无人可用,当然纵容他的贪心。

    “到时还要外公多多指教。”

    “岂敢,岂敢。”孙子道接了酒,笑呵呵的喝下。

    “这几日那刘大人也慢慢松口了,加上皇上连着几天都没醒,人不吃饭不喝水总活不了多久,太子又在宗人府里扣着。立储是迟早的事,最近便不要再有朝堂外的动作了,本王擎等着那些人来求本王坐上龙椅。”想通了关卡和处境,楚昭也不像之前。

    显得有些处变不惊。

    孙子道点了点头,“这几日我会联络朝臣,恐夜长梦多。”

    楚昭垂头,喝了碗酒。夜色正黑,他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可怖的光芒。

    ——

    这几日上朝,就如同所有人想的那样,泥沙聚下,似乎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纷乱。

    楚昭早就在上安排了一场好戏,一部分人仍旧支持太子,一部分支持自己。等到后钟家站位,再由旁的不相干人拿出太子与庶母通奸的证据,他上位便成了理所应当。

    钟家已经输了一步。

    而他登基之后头一事,便是要立钟毓秀为皇后。表面上似钟家人占了便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得了个贤君大度的美称,可钟家——有他在这皇位一日,钟家除了个皇帝岳丈的名声,什么也得不到。

    可今日事情却有些变故,钟家人好似座上观火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楚昭直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如今皇帝病了,储君太子又在宗人府中,钟皇后便被人拉出来垂帘听政。可她一个女子,在楚朝这样的地方,后宫之中钟皇后或许还有说话权,可在前朝,大部分人却只拿她当一个泥菩萨,在前头供着,商量出结论后便由皇后待皇帝下一道圣旨。

    夫妻一体,只有这样新皇登基才是最正统的。

    “臣附议立昭王为太子,择日登基,国不可一日无主。”

    “臣附议。”

    “臣附议。”

    ……

    绝大多数臣子都站了出来,钟皇后气的将珠帘拉开,“皇上如今病着,还没有死呢。你们如今一个个的,都让择日登基,是不是盼着皇上早登极乐?”

    “臣不敢。”

    底下的朝臣又都换了个说辞。可无论怎么样说,他们的意思就是,今天的储君之位,必须得有一个决断。钟皇后气的直喘,却突然听到鼓点密集的声音,她似狐疑的看着身旁的太监,“出什么事儿了,本宫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鼓。”

    这时候有侍卫跑了进来,直接跪在大殿上,“禀皇后娘娘,外头——外头有人敲鼓,要告御状,告,告昭王爷。”

    孙子道眉头一皱,单怕事情有便,“如今皇上都还昏迷不行,告什么,把那人打入牢狱。”

    “慢着”钟皇后道,“朝堂之上,皇上病了,本宫还健在,什么时候轮到你孙子道说话了。”

    也不给众臣说话的机会,“那鼓本来就是给百姓伸冤所用,如今既然有人敲了,便是有冤情。若不带上来,到显得我楚朝挂羊头卖狗肉了。”

    “娘娘言之有理。”

    “是这个理。”

    楚朝上百的官员,高位的都个有主了。但不少低位的,各地的官员却还没有站队。这些人虽然职位不高,却都占了楚朝主力,毕竟离百姓最近的,才是真正实干的。楚昭也懂,所以轻易不敢收买这些人,若这些人便像是一群蚂蚁。

    单个踩死的容易,若招惹一群,便是麻烦。

    黄氏很快被人带了上来,她换上了粗布衣裳,浑身已经鲜血淋漓。告御状总有告御状的规矩,若普普通通的就能告御状,那皇帝岂不是要被烦死。黄氏跪了铁钉,如今腿都直不起来。钟皇后看着可怜,便赏了软垫。

    黄氏却直接跪在地上,“小妇人状告昭王爷卖官鬻爵,科举舞弊,买凶杀害小妇人与独女。”黄氏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几乎没磕一次头她就说出楚昭一项罪名,又怕来不及拿出证据,她直接将胸口里苏仕明的账本拿了出来,“民妇丈夫早怕昭王卸磨杀驴,留下了证据。”

    “卖官鬻爵是大罪,苏仕明官身低微,如何操作?这些便是昭王府与那些大人的来往礼单,昭王行事缜密,礼单都在规制内,可这份却才是真的。真假皇后娘娘可以到昭王府内库一探究竟!”

    “一派胡言!”楚昭气极反笑,“罪臣之妻也敢来此?来人……”

    “皇后娘娘,臣有事禀”,等候多时的刘大人站了出来,他年纪比钟太傅都大满打满算八十了,楚皇早允了他上朝不用下跪。他此刻便拿着一沓几尺厚的奏折,洋洋洒洒都是楚昭的罪状。

    近到最近几年河堤被毁,贪污百姓灾银购置房屋。远到十年前暗害皇子之事。可无论是远是近,这些事,样样提出来,都是掉脑袋的大事儿,哪个不比太子与宫妃私通严重——毕竟太子只是贪花好色,这昭王,这昭王,也太贪了!

    原本还站楚昭的,此刻便犹犹豫豫。

    “臣立意,赦免太子。待皇上病愈再做打算。”

    “不可,昭王上位,实属天意。”

    “昭王罪名一大堆,还是先想清楚怎么洗脱的好?”

    “纯属一派胡言!”

    ……

    原本二八的局面,如今已经成了五五。楚昭脸色阴沉的看着朝中众人。现在的感觉与当时御花园中无二——明明他已经要成功了,却又……不,不能失败。

    楚昭陡然往钟皇后方向走去,父皇会死,他是皇帝。是,他有这些罪名,可他当了皇帝还怕什么,只要他做了皇帝。楚昭几乎是贪婪的看着旁边皇帝的宝座,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却在他即将上去时,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响起,也彻底击碎了他的美梦,“逆子,你要造反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巧言令色

    这一声,如洪铜般的喝斥,让楚昭瞬间如同雷击,连同朝中大臣们,包括孙子道在内,亦都呆若木鸡。

    只有钟皇后,嘴角微微抿着,眼中现在得意之色。

    “万,万岁爷……”孙子道抬头,一双眼紧紧盯着上头颤微微,被宫人扶着坐上龙椅的楚皇,心中惊惧的几乎无法形容。

    “孙子道,见朕不跪,你是要造。反吗?”楚皇稳坐龙椅,强稳着身体的不适和剧烈的头疼,他张口厉声喝着。

    “微,微臣不敢,万岁爷如罪。”孙子道心中一憷,连忙俯身跪地,连连叩首。

    “微臣等跪见万岁爷,恭喜万岁爷康复,万岁万岁万万岁!”有孙子道在前为例,朝中众臣也终于反应过来,齐齐跪地叩首。

    就连楚昭也很是不甘不愿的俯身。

    “众爱卿平身吧!”楚皇虚抬手,额上冷汗淋漓,他如今虽然清醒过来,身体却还是太过虚弱,太医有言,他本该高卧床塌,休养生息,只如今这情况……

    低头瞧了瞧以楚昭为首的孙子道一行人,楚皇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在是软弱无能,终归还是帝王之身。做为执政已到末期的皇帝,楚皇就连面对太子的时候,心中都多少有些别扭,更别说,如楚昭这般,明目仗胆的在他昏迷时期‘逼宫’的人了!!

    “众卿今日在谈论何事?朕怎么听说有人要废太子以立昭王啊?”楚皇沉声,尽力做到背板挺立,只是他实在太虚,一下没绷住,反到身形晃动起来。

    一旁,见他如此,钟皇后连忙小心扶住他的胳膊,不着痕迹的站在他的身侧,让楚皇能够依着她的身子,以节省力气。

    将肩膀微微半靠在钟皇后胳膊上,楚皇小心翼翼以免阶下从臣发觉,心中却着实叹了口气,微侧目瞧向一旁……几日之间便越显憔悴,连头发都有些花白的钟皇后,他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和安慰。

    终归老夫老妻,感情肯定是有的,哪怕在他心中占比并不重,但感情便是感情,肯定是存在的。这次病重,朝臣争权,皇子争位,到将他个正经皇帝,父皇扔在一旁,无人理会。最终还是靠着的钟家百般努力才得清醒……

    睁眼只见钟皇后关切的面容,清平满眼泪痕,就算心中明白钟皇后目地亦不纯,只是盼他醒来主持大局,楚皇还是难免有些感动。

    太子……低头瞧了瞧狼子野心的楚昭,楚皇心中微微叹息,罢了,只要能将‘那事’含糊过来,莫管是真是假?就算为了钟皇后晚年着想,那事儿……便也罢了吧!

    他膝下这些儿子,楚昭肯定不能用了,楚旦又身有残疾,楚晟虽瞧着还不错,但到底年纪还小,且并未被钟皇后扶养过,不知日后能否孝顺她?且,最重要的是,国赖长君,他的身体……眼看也就这样了,大楚的未来——他做为君王,定然是要考虑的。

    四个儿子,能用的,算来算去也只有太子——到底,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性情如何?亦是受着未来帝王的教育长起来的,就算做不得千古明君,做个守城之帝亦是足以,总之……

    楚皇眯了眯眼,心中已然妥协。

    就这样吧!!

    这一次昏迷不醒,让楚皇已然有了心理准备,他年岁不轻,已六旬有余,早年间又因夺嫡之事受了不少苦楚,身体本就不算好了,近些年更是感觉力不从心,要不然也不可能信个不知来历的张天师,吃什么丹药!做为皇帝,楚皇难不知道丹药有丹毒,自古以来死在丹药上的皇帝有多少吗?

    史书上斑斑血迹,明明白白写着呢?

    他依然用着张天师,服着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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