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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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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
“赵氏还说……”小周氏咬了咬唇,“还希望王爷善待大宝儿……”
“自然。”楚昭眼睛微微眯起,“你让她将自己藏得好些,只要她将本王吩咐的事情处理得妥当,自然少不了他们一家子的好处。不过,要是她胆敢走漏风声,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伤了她的宝贝孙子!”
赵氏在钟府里,楚昭也能松一口气,他是见识到钟毓秀的手段,这钟家是要与自己势不两立,可太子已死,放眼皇室,就父皇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谁能继承大统,楚昭想不明白,他们钟家到底在挣扎什么,难道还指望那几个草包来继承江山?
简直可笑。
待自己日后登基,必要钟毓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不把他楚昭放在眼里。
而这小周氏母女嘛,好打发得很,赵纯那条贱命,要不是还有这么点价值,恐怕他早就懒得理睬。
楚昭等得,小周氏却等不得,女儿在辽国饱受煎熬,这里唯一能救她性命的人却说要按兵不动,只是小周氏深知自己人微言轻,也不敢开口,除了昭王府又暗自抹起了眼泪。
钟府里头有了赵氏,楚昭分身去处理其他事务,钟府也得以太平几日,而魏渊,也到了该走的时候,再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毕竟现在的自己虽然有些能力,但还远远不足以和昭王府抗衡,除非他回到辽国,他顺理成章的成为辽国皇子,并赶在楚昭之前登基,他只有利用辽国的势力才能帮助钟家,扳倒楚昭。
所以,现在趁着楚昭还不曾对钟家下致命一击,他必须要走了。
楚国皇宫内。
经历过丧子之痛的楚皇短短数月如同苍老十岁,脸上的皱纹愈渐加深,再也不复昔日的荣光,他是一位父亲,可他更是一国之君,朝臣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威严的君王,可外表的改变是掩盖不了的,他内心的悲伤早已转化为一道道褶子,生长在脸上。
魏渊进宫与楚皇辞别,毕竟楚皇对他还是有知遇之恩,他已是辽国的皇子,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如今见面还是君与臣,而日后再相见的时候,可能就是两位君王两个国家之间的碰撞。
“魏渊见过皇上,皇上圣体金安。”魏渊还愿称楚皇一声皇上,他也曾说过,只要他身在楚朝一日,他就一日都是楚朝的臣子,那楚皇就是他的君。
楚皇浑浊的眼中放出光来,随即又沉下去,仿佛在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难得魏爱卿还愿意称朕为皇。”魏渊的身份,楚皇始料未及,当初选择魏渊,原因诸多,其一是因为他信任太子,其二是因为魏渊是楚辽混血,两国多年相安无事,楚皇本就不是喜战之人,更想借着重用魏渊,来向辽国示好,维持这百年的太平盛世。
“魏渊一日在楚,一日便是臣。”魏渊对于楚朝,还是心存感激,若不是当初流落到楚朝,恐怕自己早已身死大辽,也多亏了楚朝皇室赏识,才有今天的自己,要不是为了钟家,为了保护毓秀,其实辽国的皇位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可有可无。
然而魏渊别无选择,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为了报答对他恩重如山的钟家,他只能如此。
辽国与楚朝的关系在楚皇在位期间已比从前不知缓和多少,又是和亲又是开放通商往来,辽国从楚朝得了不少好处,生性好斗的辽国人这才偃旗息鼓,只偶尔在楚朝边境叫嚣。“魏爱卿当真决心归辽吗?”
楚皇的打算,远不止这些。
魏渊听出楚皇的话外之音,其实让他回去,对于楚皇而言,无疑是放虎归山,楚皇老谋深算,绝不会轻易冒这个险,如果魏渊不回,等辽国皇帝百年之后,必定会引起辽国内乱,辽国内乱之时,就算楚皇再不好战,也不是傻子,会借此良机攻打辽国。
那么如果魏渊归辽,魏渊的能耐,楚朝上下都有目共睹,绝不是等闲之辈,他是家犬还是野狼,眼下楚皇也不敢肯定,楚皇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而魏渊对于辽国的现状也是知之甚少,回辽之后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许会杀得他措手不及。
“魏爱卿,辽国朝内,现今可并不太平。”不到万不得已,楚皇也不会放虎归山,只要能将魏渊稳再他楚朝境内,怕是那辽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魏渊暗想,楚皇的心思不小,他动了想用自己作为质子要挟辽国的念头,但是他们都错了,楚昭错了,楚皇亦是错了,他魏渊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辽国的皇位,更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势,他独独想要的,是让毓秀能有个依靠。
太子在时,他还不必担心至此,可太子过世,钟家唯一的靠山倒了,只有他站出来,只有他来帮助钟家对抗楚昭。
“皇上,哪怕辽国是刀山火海,也是魏渊的根,魏渊必须回去!况且据辽使所述,我父皇他年老体迈,上了年纪,却犯起糊涂,倒像愈发思念起我来。”楚皇刚刚经历过失去嫡子的痛苦,怎会不明白魏渊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些都是魏渊信口胡诌出来的,至于辽王的身体到底如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个抛妻弃子,置他和母亲的生死于不顾的男人,对于魏渊而言,辽王和自己,仅仅只是血缘相通,在他看来,辽王不配是一个父亲。
“可魏爱卿在楚朝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楚朝的风土人情,辽国民风与我楚朝可是大不相同,魏爱卿此去,也不知如何习惯?”楚皇还是旁敲侧击地想让魏渊留下,终归让他回辽,并非明策。
魏渊道,“这些都是小事,时日久了,习惯倒也不难。”回去做皇子和留在楚朝做质子,魏渊定是选择前者,况且他心中无所忌惮,因为楚皇不敢强留他,辽国有来使,况且赵纯刚和亲辽国不多久,如果此时楚皇强行扣住辽国皇子为质,必然在楚在辽,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既然如此,那朕就也不强留了……”楚皇知他去意已决,也不做挽留。“不过魏爱卿曾是楚朝臣子,如今要走,朕也该尽地主之谊,不如便给爱卿办一场饯行宴如何?想来魏爱卿在楚朝的好友还不知此事。”
其实魏渊在楚朝哪来好友,唯一亲近的只有钟家,毓秀早知他的身份,也知他回辽是早晚之事,只是当真要开口的时候,魏渊心中却犯了难,他又如何舍得毓秀,他恨不得日日都见她,时时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楚皇旨意一出,楚朝举国上下都知道魏渊是辽国的皇子,一时之间,朝中不免传出唏嘘之声,有错愕震惊,更多的还是伸长了脖子想看故事的,这钟家收养的家奴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大辽的皇子,更甚者还有人私下议论钟家勾结辽人,私藏辽国皇子,不过这些话也只敢在暗地里传传,传着传着,也传到楚昭耳中,无疑是方便他日后对付钟家。
这场饯行宴,魏渊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楚皇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没有留住自己,但也绝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自己回去,他顾不得这么许多,在楚朝的时日无多,想到还有许多话不曾对毓秀吐露,出了宫门,便驾马向着钟府而去……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赐婚
对于魏渊来说,无论是大楚还是大辽都无甚区别……所谓国之界亦不过是一处安身之地,在他看来,独有毓秀的地方,才是他所安处,是他的家……
正所谓——我心当处既为家!!
一路扬鞭打马,马蹄声响飞快来至钟府门外,魏渊抬头望向朱红匾额之上诺大的‘太傅钟府’四个大字……
如今,他劲衣黑马,武功高强,又是辽国皇子之身,按理说论身份半点不比钟老爷子差,甚至还隐隐高出一些,他入钟府,是可以得钟家大门四开,家中相迎在不需走什么旁门,但……
站在钟府门口,魏渊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当初幼龄之时,他初初被毓秀从火堆中所救,换上干净衣裳,一路从脏污冷漠的小村来到仿若仙境的钟府……
他打小儿是在钟家长大了,钟家从未亏待过他!!
魏渊翻身下马,没打扰任何人,手牵马绳缓步行至旁门,阻止了门房满面惊讶,想要通知管事向上禀告,派人出门迎接的意思,他笑了笑,直接走进钟府之内。
钟府是他的家,是得他承认,值得他尊敬的家。
进得钟府,一路往内院而去……到底在钟府住了那么多年,地形是极熟的,没多大功夫就来到了毓秀院外,站在朱红小门之前,魏渊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叩门……
“是谁啊?”门‘吱’的一声打开一条小缝儿,晚翠的半张脸露了出来,蹙门向外瞧,“哟?魏渊,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她大呼一声,面上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魏渊脱了奴仆身份,从钟府搬出去之外,晚翠做为奴婢就很少在见他的,不知他为何会回来?而喜的……
说真的,真算起来,打小儿就伺候毓秀的晚翠,其实和魏渊也算从小一块长大,虽然没有太多交情,但依然有肩比着肩长起来的情份在,骤然魏渊一下离了钟府,晃晃小一年没见着他,这一般突然回来,晚翠能不高兴吗?
“魏渊,你可是有振子没回来了?这次是回来见姑娘的吗?魏渊我跟你……”晚翠伸手把门打开,拉着魏渊的胳膊把他让进来,嘴里叽叽喳喳说了好半晌儿,见魏渊面上虽无表情,但神态却颇为平和,又打量他一身锦衣华服,玉配冠带,才突然想起来,“唉,魏渊……不对,不对,那个,魏大,大人……我听姑娘说,你是皇国的皇子……”
晚翠骤然想起此事,一时间表情都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为难的抬眼望向魏渊,她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拉着魏渊袖子的手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想要跪下,又似乎并不愿意……
“晚翠,姑娘呢?”魏渊突然开口问,依然无甚表情,甚至声音都未有起伏,但却正正好好卡在晚翠想要跪下的时候。
“哦!?哦,姑娘在书房陪老太爷和老爷说话呢!”晚翠一怔,连忙回答。
“那我在此等候,你是将姑娘唤回来如何?”魏渊又问。
“好,好,你先等着啊,我这就去!”晚翠忙一拍手,笑眯眯的应答了魏渊一声,转身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往外去。
“你一会儿就回来啊~~”她扬着笑着说,一点都没发现,不过眨间功夫,就把魏渊是皇子的事儿给忘却了。
“嗯!”魏渊点了点头,看着晚翠跑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
晚翠找上门的时候,毓秀正坐在前院书房里跟钟太老傅和钟平商量朝中之事,最近楚昭越站越稳,而钟皇后失了太子,精神越发不振,虽然说为了清平强打起精神,但终归,她是有年纪的人了,老年丧子,哪里缓合的过来?
不过为了女儿,为了钟家强撑着罢了!!
“毓秀,你姑姑自幼疼你,如今她遭了难,你若有空,近来便多进宫陪陪他……”就在钟老太傅这般对毓秀叮嘱的时候,晚翠上门来了!!
进得门来,先是拜见了钟老太爷和钟平,得了吩咐起身后,晚翠低垂着头,很是恭敬的对毓秀,“姑娘,魏渊来了,说要求见你!”
“魏渊?!”毓秀往怔,表情莫测,心中滋味百般,一时喉头竟有些哽住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儿,才寻回声音,低声问道:“他,他现在在哪儿呢?”
“姑娘,魏渊就在咱们院子里等着呢!”晚翠连忙回。
“这……”毓秀抿着唇,从私心下她是想去见魏渊的,毕竟魏渊很快就要回辽,彼此天各一方,可说见一面少一面了,但……
她转头看望钟老太傅,“祖父,我……”能不能去见他?
毓秀知道,自家人,不光是大周氏,钟老太傅虽然没说,却也是不看好她和魏渊之情的,只是原本他们身份地位相差太多,却能恪守规矩——发乎情而止乎礼,家里人又疼她,不愿意她留下遗憾,这才允了他们偶尔见面……
但如今这情况,魏渊身份太过敏感,又眼见就要回辽……钟家处在风口浪尖儿上,偏偏他却找上门来,毓秀实在没有把握,祖父会不会让她去见魏渊。
“毓秀,你……”钟老太傅皱起长眉,表情明显有些为难,只是瞧着孙女儿略带哀求的脸,不由长叹口气,“罢了,你去见见他吧!”他如此允诺着,见毓秀瞬间展言,起身行礼,仿佛想要道谢,便打手打断她,“祖父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最是懂事儿,绝不会做出让祖父为难之事,对吧?”
言下之意,见是能见,但最好彻底断了,莫要让魏渊回辽后,依然还会她苦苦纠缠。
钟老太傅不是不能成全这对小儿女,若魏渊爆出身份时,太子还在,待太子顺利登基,魏渊回辽亦能站住脚根,钟老太傅不是不能忍痛将孙女嫁去辽国,当个王妃……算是加固楚辽两国的关系,但如今……
太子死了,钟家在没依靠,一切如风中浮萍,本就立足不稳,若魏渊回辽后依然还跟毓秀如此……这等里通外国的把握,楚昭绝不会不用!!
事实上,他现在就在用了!钟老太傅想起被他费力压下的十多封叁奏他的折子,心里便想叹气。
“祖父,我明白的!”毓秀垂着头,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意,却依然沉声应答。
随后,才在钟老太傅和钟平的目送下,离开了前院书房。
——
坐在毓秀院子的葡萄架下,魏渊双目直视着院门,看着毓秀莲步款款,如风摆柳般的向他走来。
“毓秀……”他站起身,迈步向她走去,站在她身前,用高大的身躯将她严严实实的遮住,魏渊深吸了口气,仿佛满足似乎叹了一声。
“你,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儿吗?”那巨大的压迫感,让毓秀有种想往后退的欲望,脸颊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红,她别过头别扭的问。
“我,我要离开了!”魏渊沉默半晌,低声答。
“离,离开?回辽吗?时候定了?”毓秀抿了抿唇,表情虽未有什么太大变化,但那一双水眸却仿佛滴着泪一般。
早就知道魏渊会离开,亦拼命做着心理准备,真到了要面对分别的时候,毓秀才明白,无论做了什么,预演多少遍!当魏渊真的在她面前说出‘我要离开’之时,她的心竟然会这么痛。
她对魏渊,从来都不是无动于衷的。
“订的下个月八日离开。”魏渊沉声。
“只剩下半个月了啊!”毓秀掐指一算,离别便在眼前,不由更是难受。
一时之间,小院儿里竟安静下来,透着那么一股子怅然忧伤之感。
“后日,楚皇要为我办个离别宴,算是为我践行,你会去吗?”沉默了好半晌儿,魏渊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自然会的,你是辽国皇子,你要离开……不止是我,便是我祖父和父亲他们,也都会去的!”毓秀勉强笑了笑。
“那好,我等着你!”魏渊低垂下头,迎上毓秀的目光……
时光仿佛在此时静止!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送别宴的时候。
这一日皇宫之中,楚皇大摆宴席,广邀朝中众臣。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钟府一家。
进得宫来,拜见了楚皇和钟皇后,又和众家女眷们告了礼后,毓秀便坐到了清平身边儿。
“你近来怎么样?可还能受得住?”一待坐下,毓秀便望向清平,关切的问她。
自太子去后,钟皇后对后宫的控制明显不如以往,又因年迈丧子,身体越发不好,中宫之事,到多是清平在撑着。
只不过,她从小娇生惯养,到底没做过那些,又有嫔妃做梗,很是吃了番苦头。
“我没事,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连这点事儿都经不住呢!”清平低笑一声,面容中透着疲惫,却还安慰着毓秀,“你别担心,我到底还是嫡出公主,有这身份镇着,她们且不敢太过份,尤其,最近父皇对我的态度骤然好了很多……”
“哦!万岁爷态度变了?为何?”毓秀蹙眉追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清平摇了摇头,张口欲言,却突然却高台之上的楚皇打断……
“魏渊,你既为辽国皇子,身份尊荣,足以与朕之女匹配,如今,朕便把朕之女清平公主许配于你,从此两国结秦晋之好……”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拒婚
谁能想到楚皇会在饯行宴上下了这道旨意,此言既出,席间一片唏嘘,众人的脸色都惊变,魏渊手中的酒杯僵在半空,毓秀脸上的神色瞬地凝固,她早该想到的,没了太子,皇后又日渐失势,清平却说皇上对她是态度骤好,果然没那么简单的,原来皇上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竟连这唯一的女儿也想用作稳定江山的工具。
魏渊就料到楚皇不会轻易放自己归辽,清平心性单纯,虽然生长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中,却从未对他人起过坏心,从前还是家奴时,清平对他而言,是金枝玉叶,后来熟识,清平少有架子,清平是毓秀的表妹,他拿清平同样当作妹妹看待,哪里会想到有一天,楚皇会下旨赐婚,将他们俩人凑到一处?
便是这一瞬间,钟皇后的心也凉透了,太子之死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苍老十岁也不为夸张,从前钟皇后在众人眼中都是仪态端庄,威严有加,如今呢?就算是出席宮宴,也不难看出打扮装饰都甚是随意,眼中失了光彩,倒是更像民间的深闺怨妇。
而楚皇将她唯一的女儿赐婚魏渊,最是对她致命的一击!
清平是她在这后宫之中仅有的依靠了,可皇上他竟然要将清平嫁到辽国那蛮荒之地,没了清平,钟皇后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更不敢想象清平在辽国会过怎样的日子。钟皇后眸光愈来愈冷,缓缓黯淡,也懒得再去开口反驳楚皇,既然要连清平也夺走,干脆连她这条命一并带走好了,反正自从太子走后,她对世上也没了牵挂。
而至于清平,从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哪怕她暗中倾慕魏渊,也不想依靠父皇的旨意来成全自己,魏渊以前是毓秀的贴身侍卫,现在是辽国皇子,而他的人品才华,举国上下都是有目共睹,只是清平明白,魏渊的心思在毓秀身上,而他与毓秀,也是两情相悦,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夺人所爱?
可是……可是她也没有要求父皇赐婚啊……想到此处,清平的眼神揶揄地闪躲开,不敢再对上毓秀的目光,实则毓秀听到皇上的话后,也别过头去,却瞥见魏渊面上的震惊之色。
果然众人都不知情,这是皇上突然决策,亦是蓄谋已久的,只不过皇上找了合适的机会将此事公布,皇命之下,每一个人都太过渺小,微不可言。
楚皇想用自己的女儿来绑住魏渊,他怕日后的形势对楚昭不利,对楚朝不利,所以才出此下策,固然也舍不得这个女儿,可只能如此,哪怕钟家当真要除掉楚昭,届时魏渊是清平的夫君,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楚皇考虑得周全,他已经失了一个儿子,自然希望另外的儿子能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怎么,诸位是觉得朕这桩婚事拉得欠妥吗,都不说话?”众人不语,楚皇捋了捋胡子,从主座之上站起来,迈下台阶,将目光投向了魏渊,期盼的眼神里似乎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席间有拍马屁者早已高呼吾皇圣明,更有甚者道,“启禀皇上,臣以为,一个是辽国皇子,一个是我大楚嫡公主,正是天作之合,实属良配啊!”
“没错,先有公主和亲辽国,现嫡公主如果能与大辽皇子结亲,那是亲上加亲!”
不少人纷纷出声附和楚皇,赵纯与清平一般年纪,若是清平嫁给魏渊,那岂不是还要称呼赵纯一声母亲,说起来真是荒诞,不过两国利益当前,这些小事又能算得了什么?一旦这亲成了,楚朝和大辽怕是下下辈子都打不起来,又是长达数百年的安稳。
史书之上,楚皇亦是一代明君,这一次的联姻更可以称得上是千古明策。
楚皇听了几位朝臣一番吹捧,竟也有些飘飘然,眼见清平和魏渊则是郎才女貌,恨不得当场就挑了良辰吉日,以免夜长梦多,毕竟魏渊下月初八就要回辽,还是越快越好,实在不行,用婚事拖住魏渊,让他无暇抽身回辽,也能更加稳妥一些。
“诸位爱卿言之有理啊!朕就清平一个宝贝女儿,魏渊,你可要好好珍惜,要是将来清平受了什么委屈,朕可饶不了你!”楚皇心情大好,全然不曾考虑魏渊会拒婚,清平公主,可是大楚朝的嫡公主,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能够许给魏渊,那是他魏渊几世修得的福分。
魏渊脊背挺得笔直,从席间缓缓起身,走到楚皇面前,“皇上,恕魏渊难从皇命,清平公主,魏渊娶不得。”他眸光坚定,毫不畏惧,哪怕这是楚朝的皇宫,哪怕这是楚皇的圣旨,不管这是什么,魏渊做不到,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毓秀一人。
他这一生,非毓秀不娶,其他人,他无心无意,更不会因为有所图而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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