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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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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终,他的心里只有毓秀一人。
他这一生,非毓秀不娶,其他人,他无心无意,更不会因为有所图而将就,娶了清平公主,辽国的皇位非他莫属,楚皇百年之后,他亦能凭借这个身份利用楚朝的势力稳固自己辽国的江山。可他做不到,他绝不可能放弃毓秀,更不可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破坏清平的一生,如此,他和楚昭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来毓秀,也是不希望自己答应这桩亲事的。魏渊目光一扫,却正对上毓秀,四目相对,毓秀眼神闪烁,又立马躲开,不再看他,从那抹眼神里,魏渊分明看到她的震惊,她的犹豫,还有那么些许的悲伤。
她必然是不愿见到自己娶清平的。
恕难从命!还从来没有人在楚皇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席间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魏渊身上,此时的他,境况已然十分危险,楚皇脸色大变,额角发散着乌青,怒意显然。不曾开口,众人都摒了声低了头,不敢抬首。
就连钟皇后也被魏渊的话惊住,魏渊的心思,她是知道一些,可从来不敢想,魏渊胆大至此,敢公然违抗楚皇的旨意,就算他是辽国的皇子,眼下身在楚朝,就算楚皇当真要将他怎样,他也是插翅难飞……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毓秀也没有,这是魏渊第二次为了自己公然抗婚,上一次是平南将军的女儿,不过那是平南将军自己向皇上请愿,魏渊就算拒婚,也只是折了平南将军府的面子,可这一次魏渊抗旨,驳的却是楚皇的颜面,整个大楚朝的颜面,他是要与整个楚朝相悖而行!
魏侍暗叹大事不妙,他该拦住魏渊的,却没想到魏渊激进这样就拒了楚皇的赐婚,魏侍抬头,从楚皇的脸上早已看出怒意。
这才发现今日宫中的布局与往日大不相同,他该早点警觉到这点的!宫门外的守卫是平日的两倍,就连宴席之外的巡逻兵也比平日多了不少,哪里是饯行宴,分明是一场鸿门宴!楚皇这一场赐婚,如果魏渊遵旨而行,对楚朝百利无害,若是魏渊不从,那楚皇就顺理成章地将罪名扣到魏渊头上,到时候生死难料,魏渊又如何回辽?
“魏渊,朕记得,你说过,一日在楚,一日为臣,身为臣子,不遵皇命,该当何罪?”楚皇强忍住怒意,声音还依旧镇静,冷冷地说道。
自然是死罪,臣子不从天子之令,只能一死。
魏渊的头不曾低下,背脊还是笔直地挺着,抿声屏气,不发一言,纵是一死,他也不会娶清平公主,此生不能和毓秀厮守,那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皇上,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魏侍见状不妙,如果魏渊再这样坚持己见,怕是今日根本不能活着走出宫门,不过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是不打算站着出去,他魏侍筹谋数十年,就是为了迎接皇子回辽,岂能毁于一旦?“皇子他不答应,是有原因的……”
“何故?”楚皇道。
魏侍拉住魏渊的衣袖,示意他先不要开口,紧接着说道,“楚朝的公主与皇子乃是绝配,不过皇子婚事,还是须由属下禀明辽王,不然太过莽撞,也……也极不尊重贵国公主,所以,皇子他也是在替公主考虑。还请皇上息怒!”魏侍实在想不出理由,只能搬出辽王来。
其实不用想都能知道,辽王对于这门亲事,是求之不得,魏渊娶清平,众望所归。可魏渊自己不愿意,谁又能强求呢?魏侍清楚魏渊的性子,他是宁可血染楚国宫,也不会答应这亲事的。
魏侍的解释的确在理,魏渊不光是楚国的臣子,更是辽国皇子,虽说是赐婚,不过理应知会辽王,不然这亲结得太过草率,倒是有几分他楚朝故意攀附辽国的意味在其中,“使臣说得极对,是朕考虑不周,既然如此,还望使臣尽快修书知会辽王,想来辽王,该是极其满意的!”楚皇的神色微微缓和,只是望向魏渊的眼神中还是一片生冷。
魏渊知道这是魏侍的缓兵之计,确实此事不是不无周旋余地,况且辽王那边,能不能同意这门亲事,也非定数,只要他魏渊不愿,谁能强迫!
任何人都不能,楚皇也好,辽王也罢!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暂且忍下
本来热闹的送归宴上,因楚皇这一旨圣御,刹时变得古怪起来,而魏渊毫不留情的拒婚,也让气氛变得越发尴尬而凝重。
“这,毓秀,我……”下首案中,清平为难的转过头,瞧见面色苍白如纸的毓秀,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我真不知道,我没有要……”抢魏渊的意思!!
虽然对魏渊,清平确实多多少少有些好感,但那好感却真心抵不上和毓秀的姐妹情,楚皇骤然赐婚,她是真的不知情,若她早能知晓的话,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哪怕为此顶撞楚皇,她会请其收回成命!!
“清平,我,我知道,我这不是你的错!”毓秀嘴角抽搐着,眼底发热,却还拼命忍着,不想让眼泪落下。
“没事的,毓秀,那个,魏渊,魏渊他不会同意的,他会请父皇收回成命!!”清平焦急的说着,心中颇为内疚,实在是,做为被赐婚的当事人之一,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当着朝中百官的面儿去阻绝楚皇的御旨。
她和母后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实在不能当面顶撞楚皇!!
清平脸色通红,满面愧疚,“毓秀,魏侍所言不过是推脱,等此间事了,魏渊他们回了辽国,什么婚约之类,根本就不做数了!”
“呵呵,清平,你还不明白吗?你看看这周围……今日魏渊不答应婚事,你当他,他还能平安走出去吗?”毓秀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面色凄楚的说着。
“啊?!什么?”清平一怔,连忙转头左右去见……
只见足有数百的盔甲侍卫不知从哪里出现,隐隐包围着整个宴会,他们身穿盔甲,手持银枪,个个高大威武,个个勇猛分装,真心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们这是……”清平哗然,一把拉住毓秀的手,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没事的,魏渊,魏渊他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不会……”
“武功高强又如何?双拳难四手,这么多人,他还能插着翅膀飞出去不成?更何况,万岁爷不过是给他赐婚罢了,又不是要杀他,他若翻脸,根本就占不出理去!”
毓秀苦笑着,眼底满是绝望!重生这么久了,除了太子逝去之事外,她还是头一回这么手足无措。
楚皇赐婚魏渊,且赐的还是嫡出公主清平,这般的‘美事儿’,魏渊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拒绝,说出去,便连辽王都不会支持他!
而瞧着楚皇的态度很是明显,今日若魏渊不允婚,怕他根本就不会放他走,而他若允了却反悔……楚皇又怎么会轻易罢休呢?
污。。辱一国嫡公主,辽国又没真的彻底强过楚国……辽王怎么会允许魏渊那么做?
而且,清平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又怎么忍心因为她之故,就让清平名声受损,被众人嘲笑?
“这亲事,你们怕是结定了!”毓秀突然捂住脸,几乎从指缝出挤出这几个字!!
“我……”清平拼命摇头,似乎想要反驳,可瞧着那些盔甲侍卫,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
大殿正中,魏渊笔直站在那里,面向楚皇,他眉头皱的死紧。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转身去看毓秀的表情,但一旁,魏侍却死死拉住了他。
“王爷,您千万要小心,咱们如今的大事,是顺利归辽,这样才能图谋您和钟姑娘的日后啊……”魏侍使着眼色,让自家主子去瞧那些慢慢围上来的侍卫们。
“这……”魏渊目带厉色,几乎把一口牙咬碎,但他心知肚明,今日之事并不是他武功高强便能解决的!!哪怕他不顾一切,杀出皇宫,但以后呢?
楚不留,辽不收……他难道要带着毓秀归隐森林吗?
“楚皇陛下,我国皇子十分感激您愿赐公主下嫁,实在受宠若惊!”见魏渊不动了,魏侍便知道自己劝动了他,衬着他还没反悔,便连忙替他答应下此事。
不管日后如此艰难,是娶还是反悔,终归……先离了楚国在说。
“好,好,愿我楚辽两国永结同姓之好!”楚皇大喜,举杯朗声大笑。
“是,楚辽两国同进同退!!”
“恭喜陛下喜得佳婿!”
大殿中,朝臣们见事已结,便纷纷起身恭喜,一时之间,宴会竟比方才更加热闹了!!
众人举杯而饮,欢声笑语,却没注意到——角落中,有一女子低垂着头,用手捂着脸,轻轻的抽泣着。
“毓秀……”清平看着趴在案上,止不住痛哭的好友,心痛如绞。
——
因两国联姻事成,大宴直到天色彻底黑透才算结束,而楚皇,也终于答应了放魏渊归辽之事。
中宫里,将疲惫的楚皇送回大殿休息后,钟皇后独自回到殿内,抬眼便瞧见了呆坐在窗前的女儿。
“清平,怎么了?哪里不舒坦吗?”她连忙上前,担忧的问道。
“没有,我挺好的……母后……”清平忙虚笑着回,却又犹豫着道:“今日我和魏渊被赐婚,母后,我觉得这很不好!”
“是啊,魏渊和毓秀两情相悦,哪怕没有结果,你骤然插进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钟皇后满面憔悴的抚了抚女儿的头发,脸上满是痛苦和怜惜,“大漠路途遥远,又民风彪悍,哪怕魏渊是个靠得住的,但打从心里,母后也不想让你嫁过去……”
“当时,你父皇下旨的时候,母后真想跟他同归于尽,但转念一想,咱们母女如今的局面……你哥哥去了,中宫和你外祖家风雨飘摇,楚昭狼子野心,咱们无依无靠……母后老了,这把年纪又失了你哥哥,以后如何,也不去想了……无非哪死哪了……”
“可你不一样啊,清平,你还年轻,若日后楚昭真的登基为帝……你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到不如跟着魏渊去到辽国,好歹是条活路,且,魏渊也是母后打小儿看着长大,性子母后也了解,不是个忘恩的,你若能在辽国站稳脚根,说不得到了最艰难的时候,你还能拉钟家一把……”
钟皇后语重心常,悲凉的眼神里,透着无限的绝望,那般认命的模样,让清平心都快碎了!!
“母后,您,您别这么说,我,我,毓秀她……”其实,已经历经了这么的磨难,清平哪里不明白钟皇后的意思,做为大楚的嫡公主,不比毓秀身份尴尬,楚皇和楚昭绝不会允许钟家女外嫁……且,身为臣子,还是权倾大楚的太傅,天下文人的典范,毓秀单凭钟姓,亦不会,不能嫁到辽国……
哪任君王都不会允许像钟家这等权臣,把女儿嫁到敌国,且,做为文人典范,钟家嫁女入大漠这等‘蛮族’,也绝对会影响声誉,对比于无论怎么做都尴尬的毓秀,清平本人嫁魏渊,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确实都是合适的。
只是,魏渊是爱毓秀的啊,他们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是两情相陪……她,她做为毓秀的好友,横插这么一脚,又算什么?
怎么想怎么不对!!
“这是你父皇下的旨……清平,凭心而论,你和魏渊的事儿,哪怕有如此多的好处,但一想到你要远嫁大漠,我说不定一辈子在见不到你……我,我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意的,只是实在无法拒绝罢了……”钟皇后眼中有泪,却还是勉强着自己冷静下来,安慰女儿道:“这件婚事……”
“我看魏渊怕也不怎么愿意,只是实在无法拒绝你父皇罢了,这样吧,咱们先准备起来,做出个要成婚的样子,先让魏渊平安回到辽国,在图以后,你觉得如何?”她低声寻问着女儿的意见。
清平抬头看着钟皇后,脑海中浮现出毓秀悲戚的模样,紧紧抿着唇,她眸光闪了闪,眼中仿佛有泪,却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好,那就先这样吧!”她答着,随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
大宴过后,宫门大开,众多参宴的大臣们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钟家人坐在马车上,一路快马回到钟府,进了大门,众人下车……钟老爷子看着神情恍惚的毓秀,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和心疼。
“这,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先去歇着吧!”他沉默半晌儿,终于开口。
“是,父亲!”钟平点了点头,面上仿佛平静无波,但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女儿的方向看去。
毓秀和魏渊感情如何,钟家人没有不知道的,只不过是不说罢了,毕竟这一对小儿女根本没有未来。钟家人本来是打算着,等魏渊归辽,两人自然分开,随着时光流逝,感情肯定会慢慢变淡,可哪成想,楚皇会突然闹出赐婚之事?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娶自己的好姐妹,毓秀心中该有多么痛苦?
大周氏忍不住揽住女儿的肩膀,看着她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的模样,她抬起头看向钟平,“今日我陪着女儿,你且自去书房休息吧!”
“好,我知道了!”钟平颌首,深深看了毓秀一眼,随后便搀扶着钟老爷子离开了。
“毓秀,我的儿啊!”见父子俩走了,大周氏一把抱住毓秀,心疼的喊着。
“母亲,我,我,娘啊……”毓秀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寂静时光
楚皇一道旨意,活生生拆散了毓秀与魏渊,大周氏向来宝贝这个女儿,自然知道她与魏渊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魏渊是她救回来的孩子,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是什么心性大周氏再清楚不过。
从前碍于身份,一个是家奴,一个小姐,必不能成,可魏渊这孩子争气得很,入了太子的眼,得了楚皇赏识,不消半年便加官进爵,也能称得上青年才俊。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还是辽国皇子,若不是楚皇拉得这桩婚事,待魏渊回辽正了身份,也能名正言顺地迎娶毓秀,可偏偏那道圣旨,断了自家女儿的念想,大周氏也是从少女怀春的年纪过来,怎会不知女儿心里有多痛,不过,哪怕她这个做母亲的心跟在后年痛,也只能暗自伤神。
大周氏拿着帕子帮女儿擦去眼泪,声音也有些梗咽,“毓秀,皇命难违,难得魏渊又那份心思,竟敢公然抗旨,说明他心里必定有你……况且,况且清平也是身不由己,想来但凡有半点周转的余地,清平她也不会答应的。”强忍住悲伤也要宽慰女儿。
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何尝愿意见女儿受此折磨,何尝愿意见到女儿悲痛欲绝?
“娘,我不要什么心中有我……我只想嫁他为妻,我不想他娶清平……”唯有在母亲的面前,毓秀才会如此,字字句句都是诛心之言,这些话她也能能同母亲倾诉,在外人面前,她永远是才貌无双的钟家小姐,而重生一次,她更不曾料到,对于魏渊,自己会用情至此,听到楚皇赐婚的瞬间,毓秀几乎能感受到胸口一阵,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钟家权势再大也只是人臣,天子之下,大周氏紧紧把女儿搂在怀里,她的女儿她最是了解,在外人面前几近完美,其实是个倔强的主儿,认定了的人谁都改不了,“毓秀啊,你听母亲一言,魏渊他并非林中之鸟,若是他铁了心要抗旨不尊,普天之下,谁也强求不得他。你且把心放稳了,难道魏渊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怕就怕这孩子想不开,积郁成疾,那可真是愁杀了她做母亲的。
“娘……”毓秀呜呜抽泣,眼眶亦是哭得红了,“毓秀是不愿魏渊娶清平为妻,可我更不愿见魏渊他身陷险境,还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他该不会拒了这桩婚事的。”她算计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到自己和魏渊会走到这一步。
重生之时,她本是抛弃儿女情长,一心只为击垮楚昭为前世的钟家复仇,可一路走下来,魏渊对毓秀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她万分感动,她同样到了用情至深无法自拔的地步。
大周氏叹了口气,“怪只怪你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可怜的女儿啊。”是啊,毓秀的肩上背负着整个钟家的兴衰,稍有不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况且太子过世,钟皇后在宫中的势力也渐而衰退,现在的钟家每走一步都要加倍小心,前有大敌楚昭,后有暗流汹涌,要是楚皇知道魏渊拒婚是因为心系毓秀,那钟家可就算是真的完了。
毓秀睡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上午,日头出来打在屋里,昨日听了母亲的安慰,她心中已是好受许多,却还是堵得厉害,生怕一睁眼就传出魏渊清平大婚的消息,钟府里寂静得诡异,大周氏特意摒退了伺候毓秀的丫鬟,只留下晚翠一人。
“晚翠……”毓秀开口,声音略微嘶哑,觉得眼睛上灼烫得厉害,屋里门窗紧闭,她也不记得昨夜是几时睡得,只依稀对前一夜的弯月有些印象,月弯又满,满月复弯,魏渊本定的是下月初八回辽,这日子该越来越近了。
晚翠推门进来,见毓秀醒了赶忙挑开半扇窗户,又打了热水将香巾浸湿了捧到床前,“小姐醒啦?”她是个下人不假,却是贴身侍候毓秀的,宫里的事自然有所耳闻,夫人也是千叮万嘱让她多劝劝小姐想开些,盯紧些,别让小姐做出什么傻事来。
毓秀结果香巾,热气一扑,敷在眼上,顿时觉得舒服不少,那灼烫的感觉也缓缓消散,外头的光洒落在窗柩上,她想着此刻自己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想来魏渊见到是要笑话的。
“小姐起了身,晚翠陪小姐去院子里转转可好?”晚翠关切道,侍候小姐这么久,从未见小姐这般模样,想来魏大人的婚事对小姐的打击是极大的。
院子……毓秀一愣,失了神,“随我去魏府吧。”她也不知自己何故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说出来之后,竟满脑子只想着去魏府里再见魏渊一面,明知也许此时魏府外头早已布了楚昭的眼线,明知这要是传到楚皇耳朵里是重罪,她也顾不得许多。
魏府的侍卫都知道钟家小姐和自家大人的关系,故而毓秀到的时候他们也并未进去通禀,毓秀跨过门槛,脚步却停了下来,“晚翠……”她欲言又止,她这样贸然前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这偌大的魏府,要是张灯结彩,到处挂上红双喜字,是不是比这冷清的模样要好上不少?
“小姐,既然来了,咱就进去吧。”晚翠是将此事暗禀了大周氏,大周氏虽也犹豫,却还是默许了女儿的做法,也许这是女儿见魏渊的最后一次机会。
彼时魏渊正站在庭院中,院中秋风卷起,他嗅到熟悉的气味时只当是错觉,直到身后传来毓秀的声音,才将他的神思猛地拉回来。
“魏渊……”她的身影秀丽,立在银杏树下,地上的黄叶衬得一身青罗裙愈发脱俗。
魏渊回过头,脸上绽出笑意,那是发自心底地笑,他没想到毓秀会来,他知道楚皇赐婚,毓秀必会悲伤,只见了她的样子,眼睛微微肿着,眼眶泛着红,便晓得她定是哭过了,魏渊的心又抽痛起来,心中不住地责怪自己,都是自己的不好,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毓秀,还让她如此难过。
见魏渊不作声,毓秀的步子又往前迈了两步,想到那日在楚皇面前,他为了自己公然抗混的样子,心中不免又自责起来,“我……”其实她倒是也想佯装大度,说出诸如你不必为我考虑,大局为重之类的话来,但她真的做不到,尤其是在对魏渊的眼睛,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极是神情与温柔。
毓秀怎会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怎能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送给别人?
风起,叶落。
还不曾反应过来,魏渊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毓秀跟前,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毓秀,是我不好。”他百般自责,只因毓秀落泪,要是他再稍稍努力些,也许楚皇就不会赐婚,也许就……魏渊早就想去见她,只是担心怕在这危急关头害了毓秀,害了钟家。
没想到,毓秀自己来了。
他既激动又紧张,然而那一瞬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紧紧抱住她。
“魏渊……你……”毓秀说不出话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魏渊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让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似乎有种想被抱一辈子的错觉,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毓秀措手不及,继而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魏渊的脸色发红,只抱住她却又显得局促,“毓秀……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又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接上,“我不会娶清平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这一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魏渊脑门一热抱住她的时候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当感受到那具身体的柔软之时才想到自己在做怎样的事情,可贪恋触感又迟迟不愿放手,只别过脸,不敢看她。
毓秀噗嗤一声笑出来,见过魏渊各种样子,却是第一次见他害羞的模样,几分有趣,几分撩拨着她的心弦,“魏渊,我信你。清平她……她与你,是不合适的。”事已至此,毓秀也不妨将心里话说得明白,她就是不想魏渊娶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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