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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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头一偏，就在那小子得意得刚要笑的时候，我突然一脚照着他的裤裆踢了过去。
　　“操你妈，还动手！”
　　这时候，对方那帮人一下子蹿过啦好几个，上来就要朝我动手。
　　那个被我踹了一脚的小子，这时候正捂着裤裆俯着身子“嗷嗷”叫唤了。
　　四辈儿冲过去照着他脑袋“当”的一下就是一脚，我都听见这一脚踹在他脑壳上的响声了。
　　这一下，谁想不打都不行了。而且，在三中门口跟我们打架，你们能找到便宜么？作死！
　　对方是八九个人，而且刚一开打，那个跟杨明说话的小子就喊上了：“哎，杨明，这是嘛意思啊，找事儿嘛这不是！”
　　我只听到杨明说了声：“打死一个少一个！”
　　虽然在人数上我们基本上是对等的，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又先后冲过来好几拨人跟着我们一块儿打他们。
　　这些人都是谁；初一二班的林凯、齐睿、小朱子等人，五班的徐亮、邢瑞军、蝈蝈儿他们，还有初二的瞎子、门头儿他们那一帮。
　　这些都是三中的混混儿，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就有在道牙子上蹲着待着的，还有在小胡同抽烟的了，一见我们这边动起手来了，那绝对是二话不说上来就跟着我们一块儿上手。
　　对方的那帮人怎么会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刚一开打，就有人要跑了，不过，已经被围住了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跑掉呢。
　　就在我们一帮人围着他们群殴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行了，别你妈打了，都认识！”
　　我一听喊话的这人，就知道这场架也就只能打到这儿了，因为喊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目前我们三中混的最牛逼的其中一人，易庆伟。
　　我这时候手里还揪着一个小子的头发，听到这声叫喊后，我又“赏”了那小子头上一拳头才放手。
　　我们这拨人让开了空隙，易庆伟就走进了圈子里来。
　　“包子，怎么回事儿？”易庆伟进来后没有问我们，而是问了对方挨打的其中一人。
　　那个被易庆伟叫做包子的小子，捂着流血的鼻子对易庆伟说：“庆伟，我操，你们三中都你妈是玩闹儿，都比你牛逼是么，我他妈上你这儿来还能挨打？”
　　这个包子真不是玩意儿，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先挑拨我们和易庆伟的关系。
　　“我问你怎么回事儿，别你妈跟我扯别的！”易庆伟板着脸说。
　　这时候，那个长脸小子一看易庆伟来后我们都住手了，就又壮起胆子指着我们说：“操，你们这帮逼K的，我记住你们了，回头挨个儿折腾你们！”
　　初二的瞎子一听他这么说，也指着他喊：“别你妈吹牛逼，再废话让你躺着回去，行么！”
　　易庆伟拍了拍瞎子的肩膀说：“行了瞎子，哎，怎么回事儿啊？”
　　我和瞎子不算很熟，不过，瞎子应该混的不比易庆伟差多少，从易庆伟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瞎子说话，就能看出来了。
　　一见易庆伟和瞎子说话还是这么客气，刚才叫嚣的那小子立刻就瘪下去不说话了。
　　听易庆伟这么一问，瞎子就说：“我就是看见初一的宝贝儿他们跟外边儿的人动手了，过来跟着搀和搀和的，这也是咱三中的规矩，只要是跟外边儿的人动手了，谁看见都得跟着上手。”
　　易庆伟听瞎子这么说后，又问杨明：“怎么回事儿啊？”说着话，又一指对方刚跟杨明说话的那小子，对杨明说：“徐老三，介你妈你们不认识是么，上回咱不是还一块儿喝酒了吗，这怎么还能动起手来？”
　　那个被易庆伟叫做徐老三的一听易庆伟这么说，就赶紧跟他解释：“咳，杨明能跟我动手么，他没跟我动手儿，这不是刚才说着说着话给说戗了么，两边儿的兄弟就动起手来了。”
　　易庆伟一听徐老三这么说，沉了一下后，就朝周围的人喊了声：“大伙儿都散了吧，没嘛事儿了。”
　　易庆伟说话绝对是有分量的，至少，初一的这帮人立刻就都闪了，几个二班的没有走，因为我们平时就算是一拨儿的，我们一班和三班的都没撤，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立刻就走了，本来我们出来时就没有喊他们，这下如果他们再和徐亮他们一样立刻就走的话，那就显得更生分了。
　　我们一见林凯他们没走，也都没有说什么，实际上，现在我们和二班的关系本来就比原来要远一些了。
　　人就是这样，你的身份、地位到了那一步了，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没人敢说你别的，这就是人与人的社会。
　　初二的门头儿带着几个人走了，但是瞎子却没动地方儿，看样子还要留在这儿看看情况的。
　　易庆伟见瞎子没走，不但没说别的，还掏出了烟递给他一根，接着又递给杨明一根，至于其他人，就没有份儿了。
　　易庆伟用夹着烟的手指着我们几个问：“为嘛打架？”
　　他问我们的态度，显然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从这一点上就让我对他有些反感了，你在三中是牛逼，但我们也不是跟着你混的，你凭什么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你让我们说我们就说么，凭什么。
　　易庆伟虽然是泛指着我们，但他终究没好意思直接问杨明，杨明现在无论是人脉还是能力都不比易庆伟差，唯一所差的似乎就是杨明没有一个像易庆伟那样的一个大耍儿哥哥。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杨明是初一的，但是，易庆伟也不敢底看他一眼。而且，他们俩也是拜把子兄弟，只是平时两人之间的走动不像我们和杨明那样频繁而已，杨明有时候也是刻意的能避则避开易庆伟他们那一伐儿初二、初三的玩闹，杨明更愿意和我们混在一起。
　　没等我们说话，杨明就抢着开口了，实际上从易庆伟对我们说话的态度上来看，我们也很难回答他的。
　　“哦，庆伟，是这么回事儿，我其实还正想跟你说了。龙友哥要办我一兄弟，他们就是上这儿来找我这个兄弟的。”杨明说。
　　易庆伟一听杨明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就问他：“你说嘛，我哥要办你一个兄弟？”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听到杨明说完这句话后的表情好像还挺惊讶的。
　　杨明冲我一伸手：“串儿，过来。”
　　我一见杨明叫我，就往他俩跟前走了两步。
　　易庆伟看了我一眼，就说：“又是你？”
　　我心说，什么叫又是我啊，你跟我很熟么？
　　“庆伟哥。”我直到这时才刚喊了他一声。
　　一见我走出来，易庆伟就问了对过那帮人说：“你们就是找他？”
　　那个包子听庆伟一问，就说：“对，要是他们没糊弄我们的话，那就是他了。”
　　易庆伟冲他把手一摆：“你等会儿，我问问的。”接着，就扭头瞅着我问：“你出了嘛事儿了啊？”
　　还好，他这次没有用又字，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没等我说话，杨明就说：“庆伟，咱是不是先去小胡同再说啊，在这儿说话，这么多人，过来过去的，你说呢。”
　　庆伟一听，就说：“那行，走，进小胡同。”
　　看来，这次易庆伟要给我了这事儿了，不过，对于易庆伟办事的公平，我是持否定态度的。
　　瞎子这次没有再跟着，而是和他带来的几个初二的人离开了。
　　对方的那帮人也没有跟过来，像是在等着易庆伟发话似的。


第270章　庆伟办事不太板
　　我们几个刚走到小胡同口，易庆伟一回头，就冲身后的那帮人喊：“包子、二条，你俩过来。”
　　易庆伟这么一喊，对方俩人互相瞅了一眼，结果，还是包子自己过来了。
　　包子走到胡同口，易庆伟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别的。
　　我们这些人一同进了小胡同。
　　杨明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和易庆伟说了一下，其实，我还以为易庆伟会让我说是怎么回事了，结果，我好想进去后就是打酱油的，易庆伟根本就没理我这个茬儿，我都感觉我进来是多余的了。
　　易庆伟听杨明说完后，就点了点头，说：“哦，行了，我知道了。”
　　这时候，那个包子就对易庆伟说：“庆伟，今个儿我们在三中门口让你们学校的人给办了，你说怎么办吧。”
　　“活你妈该，谁让你们上我们这儿摇来的啊，别说当时我不在了，就是我在这儿都没辙知道么，来三中闹事，就没有几个能好好回去的。”易庆伟说。
　　包子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瘪着嘴，想了一会儿后又说：“那别管怎么说吧，我们也算是给龙友办事儿来的，就这么让你们这儿人给打了，说不过去吧。”
　　“死了么，没死就赶紧滚蛋，要不待会儿打的更厉害！”没等易庆伟说话，杨明就指着他说。
　　包子一看这情况也就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嘴里在嘀咕着什么。
　　易庆伟这时候对杨明说：“行了，学校门口这事儿我能管，不过，像宝贝儿刚说的那事儿，我恐怕就插不进手了，我哥办事儿谁都插不上手，上回我一个哥们儿也是像他这种情况的，我跟我哥刚说了一句，他还把我给骂了一顿，说让我在外边儿别管这么多事儿，别太摇了，所以说，这回这事儿，我也没嘛招了。”
　　杨明微微一笑：“本来也没打算找你的，这不是刚才这事儿让你给赶上了么。”
　　易庆伟一听杨明这么说，就指着我说：“那你们打算怎么着，就这么找我哥去？实话跟你说，就他这细皮嫩肉的，到那儿还不得把他嘴巴子抽烂了啊。”
　　“操，谁说不是呢，要不我们这儿也犯难呢。”杨明说。
　　“反正话我给你撂这儿，看意思包子他们也是过来替我哥传话的，你们把他们打了这事儿，我还能给你们应付一下，不过，东大街那边儿的事儿，我可就管不了了，是该赔人家钱的赔人家钱，该挨打的就得站直了受着，这没二话。”易庆伟说。
　　其实，易庆伟说的话，我根本就不是那么相信，哦，在学校门口打了人你就能摆平？这说明你易庆伟的面子大，有能耐。那你哥的事儿你就爱莫能助了吗？要我看，那就是易庆伟做人非常圆滑，已经成定局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打破才是真的，因为，他已经听说孙龙友要插手这件事了，那很显然，如果他在这里插一杠子的话，那就不是易庆伟这种人的作风了。而恰恰，杨明应该就是看出了易庆伟为人做事的圆滑态度，才会跟我说这件事情难办的。
　　我这时候就对杨明说：“行了，宝贝儿，没嘛事儿的话，咱就撤吧。”
　　易庆伟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杨明拍了下易庆伟的肩膀，随后就跟我一块儿出了小胡同。
　　我们刚一出来，魏坤就问我：“哎，串儿，在里面儿说的嘛啊？”
　　我没好气的说：“刚你怎么不进去跟着听去啊！”
　　杨明一摆手，说：“行了，咱自己就别在这儿斗嘴了。这样，咱中午好歹吃点儿嘛东西，下午一块儿去东大街找龙友去。”
　　我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候，就看道边儿上有三个女的坐在自行车上，都单脚蹬着地往我们这边儿看。
　　我一看，这其中一个不是杨珊么。
　　杨珊看到我们几个出来后，就冲杨明和杨发喊：“三哥，四哥！”
　　杨明一听杨珊喊他，就一皱眉，说了句：“操，又干嘛来啊。”说完，就朝那几个女的走过去，杨发也跟在他的后面。
　　杨明走到杨珊他们几个女的跟前说了些什么，我还看到杨珊撒娇似的撅了下嘴。杨珊虽然也算是个美女，但他真的不是那种娇小可爱类型的，在那个年纪我就觉得她长得比较成熟，所以在当时她卖萌看起来多少有些做作，让人感觉适得其反了。
　　毛毛这个时候用脚侧着踹了我下屁股，说：“哎，还不过去啊，她找宝贝儿是虚的，想过来看看你，才是真的。”
　　我扭头骂毛毛：“去你大爷的，你怎么不说她看你来啊。”
　　“操，我长得有你这么扎乍眼么，哎，串儿，我说句不好听的啊，我要是长着你这把脸儿，到现在都不知道搞多少个小闺女儿了，你再看看你，除了赵茜，还是让人家蹬的，就光跟着狗燕儿膘了。”
　　我狠狠撇了他一眼：“我乐意，你管捏。”
　　杨明兄弟俩和杨珊说了会儿话，杨珊还往我们这儿瞅了一眼，然后就蹬起车子和那两个女生骑走了。
　　杨明他们俩走回到我们这儿，手里拿着几张电影票就说：“操，拿了几张电影票来，这时候，谁你妈有功夫看啊？”
　　毛毛这时候就问他：“哎，嘛名字啊，多前儿的？不行回头我跟我对象看去。”
　　杨明说：“叫嘛《被诅咒的村庄》嘛的，给。”说着话就把票递给了毛毛。
　　毛毛接过了票，说：“操，看意思是鬼片吧，我在电视上还看见过这个片子的介绍了，挺牛逼的啊，你妹子真行啊。”
　　“行嘛行啊，你要乐意看都不用电影票，就是别去市中的电影院，我一哥们儿他爸在大礼堂放电影的，到时候去那儿提我就行了。”杨明说。
　　我这时候这个气又上来了，这你妈又开始不拿我当回事儿了，是么。这刚刚还说我的事儿了，这么会儿又扯上电影了，敢情出事儿的不是你们了哈。
　　“是么，早说啊你。”毛毛说着话把电影票揣进了口袋。
　　我瞅着包子他们那些人，他们已经往大道对过走了，看样子，易庆伟应该和他们谈妥了，再说，三中有史以来学校抱团是出了名的，在三中门口跟我们打架，那来多少人都捞不着便宜的，这点他们应该懂。
　　我们一帮人奔着老新疆去了，这也是我们的惯例，谈事的时候去那儿，口袋里没什么钱的时候，也去那儿。就因为两点，一，老新疆离我们学校近，老板和我们很熟。第二，里面卖的烤串什么的都很便宜，而且还可以赊账。关于赊账也是听魏坤说的，我们还真没有在那里赊过账，因为，一般少的时候也就花个五十块钱左右，多的时候也是一百出头，所以，也就没有赊账的必要了。
　　由于天气凉了，因为烤炉有烟的关系，老新疆并没有把炉子挪到了屋内，而是在门口搭了个棚子。
　　我们在当时算是老新疆的一批铁杆食客了。现在中午来这里的客人已经不像夏天那样爆满了，如果在夏天，你这个时候来，那指定是没有空座了。别家的烧烤店已经开始主打火锅什么的了，而老新疆这里，依然执着的只卖烧烤。不过，也正是这样，这里才能比较清静，屋内只有两个四人小桌上有人在吃喝。
　　我们进到里面，刚坐下，老新疆的儿子，二子就过来了，还操着自以为已经很标准的当地话问我们：“哥几个儿吃点儿嘛啊？”
　　“哟，小子长高了啊。”魏坤划拉了下二子的脑袋说。
　　二子皱着眉头躲开了魏坤的手，我发现只要魏坤见到二子，就显得比平时更无耻，可以说，装逼装到极致。
　　“别瞎划拉，手怪脏的。”二子说。
　　魏坤说：“呦呵，小子，几天不见，涨脾气了啊你，快赶紧的，找你爸把莫合烟弄过来，给哥几个儿先打一轮儿的，要不掐你小鸡鸡。”
　　“掐你小鸡鸡。”二子看意思还挺不怵他的。
　　“嘿，你小子找倒霉是么！”魏坤说着伸手就要够他。
　　二子赶紧往旁边一躲，接着就往门口跑。
　　“哎，我们还嘛也没点了啊。”我冲他喊。
　　过了不大会儿，二子就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他爸卷好的莫合烟过来了。
　　“哦，他是拿烟去了。”魏坤说。
　　二子把烟给我们发了一轮后，就把我们点完烟刚放桌上的打火机拿起了来，自己也点上了一根，他一边抽，还一边眼睛瞅着外边正在烤串的老新疆，怕他看见。
　　魏坤伸腿照着二子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踹完这一脚嘴里还不闲着：“你这小鸡巴孩子，跟着瞎抽嘛啊，一会儿你爸看见就给你小鸡巴划下来。”
　　二子抽了两口烟，眼虚乎着，看着很陶醉的样子，当他吐出那一口烟后，突然给魏坤来了句：“给你小鸡巴划下来！”
　　“呵，小逼K的犟嘴是吗！”魏坤说着就要站起来。
　　“行了，别你妈老逗乐人家小孩儿了。”杨明这时候冲魏坤说了句。


第271章　东大街赴约
　　老新疆烤串，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很多事情都是在那里发生的，刚到三中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里和徐亮他们打了一架，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赵茜。
　　只有在老新疆，我的心才是愉悦的，才能够放松，才能够尽情喝酒。
　　多年后，我再去老新疆的时候，那里已经不卖烧烤了，而老新疆一家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那里，记录了我的过往青春岁月……
　　我们没有要酒，只是要了些烤串和烤馍吃，这儿的味道我觉得真的堪称一绝，以至于，你在这里吃过烤串，再去别的家总觉得味道里少些什么。
　　在我们吃东西时，二子就搬了把凳子俩胳膊拄在靠背上看着我们。
　　我看了眼他，问：“二子，要不一块儿吃点儿。”
　　二子笑着冲我摆了摆手，这时候老新疆在外面操着新疆话喊了他一句，二子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这时候，杨明就对我说：“串儿，咱这样，今天下午放学，咱哥几个儿一块儿去东大街，我还约了袁洋、田传靖他们。”
　　我一听到田传静，就想起了和喜子他们打架的那一次，田传静就是那个黑大个儿，还有一个叫孟杰的，这俩人跟袁洋都是铁哥们儿，也都挺能打的，在五中都是有一号的人物。
　　“你还喊着他们了啊？”我问杨明。
　　杨明说：“嗯，为嘛那前儿没告诉你呢，其实，在刚才见到庆伟之前，我还做着两手打算了，不过，我看这次庆伟是帮不上嘛忙了，叫着袁洋他们也是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咱还打算怎么着啊？”我问杨明。
　　这时候，杨发就说了：“你还真以为我们会让你上那儿挨打去啊，到时候真不行的话，那咱就叫个真章儿了。”
　　我一听，就问他们：“你们还打算跟孙龙友折腾是怎么的啊？”
　　“想嘛呢，跟孙龙友折腾？咱折腾得过么，那是大耍儿，捏咱不跟玩儿似的啊。”毛毛这时候拄着筷子对我说。
　　我就烦毛毛这么说话，就跟谁都是傻逼，就他明白似的。
　　“那还打算怎么着啊？”我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也不是很有根，反正不会让你吃亏就行了。”杨明说。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阵的感动，先前对杨明的悱恻，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的龌龊。
　　“哎，对了，那咱把孙龙友的人打了，这事儿孙龙友能答应么？”魏坤问道。
　　“你还真当他们是孙龙友的人了啊，说白了，就是一帮小痞子，能给孙龙友跑个腿儿他们都感觉到自己都成大耍了，其实一帮傻逼。没事儿，孙龙友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的，就是在乎那今天也照样得打他们，敢在咱三中门口嚣张，不去他等雷啊！”杨明说。
　　一顿饭没吃完，我们就商量好了方针了，今天下午，我们一帮人就去东大街，地点就是东大街化工厂厂区大道。那个地方一到下午五点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不但地方偏僻，而且道路开阔。
　　我们几个从老新疆出来后，就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后，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为了迎接下午的定点，我已经做了准备，但是心里终究不是很踏实，总觉得这事儿没有杨明说的那么简单。毕竟，在孙龙友的跟前我们能掏着些许的便宜，在当时的我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我也想好了，一定要全身而退，实在不行，那也只有……
　　下午最后一节课铃声一打，同学们就都收拾东西出了教室。
　　我还坐在我的座位上，这时候，我的身后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才从恍惚中被拉回来。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傻大个儿。
　　“放学了，晓永，怎么还坐在这儿啊？”傻大个儿问我。
　　“哦，景明，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儿。”我说。
　　傻大个儿听我这么说，就冲我笑了笑，说：“哦，那我先走了。”说完，就挎着书包走了。
　　傻大个儿虽说现在经常和我们在一起玩，不过，有很多事情我是不愿意告诉他的，而且今天中午，我也没带着他，因为他太老实，太实诚了，在一起玩，或者打个群架的话，还可以带着他，但像今天这样的事，就得避讳一下他了。就像对周小勇他们一样，虽然我们的关系也都不错，但是终究他们和我们是两种人。
　　魏坤站在讲台上冲我招手：“哎，串儿，行动了！”
　　我擦，还了整个“行动”。魏坤，你还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我们一班几个经常混在一起的，如邢浩、卢廷这样的，今天都得跟着我去。
　　我们到了教室门口，正看到杨明他们朝我们这边来。
　　杨明走到我跟前，拍了我肩膀一下：“串儿，紧张么？”
　　我故作镇定，学了赵本山曾经在小品里的一句台词，说：“我叫不紧张。”
　　杨明听后笑了笑，说：“操，看你脸色儿就知道了，放轻松点儿，没事儿，有哥几个儿在了，别害怕。有嘛事儿，有我们给你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