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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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杨明笑了笑，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杨发他们一干人，心里确实挺热乎的。
　　“走吧。”杨明说了一句。
　　我们几个走到了学校大门口，就看到学校门口小胡同口那站着袁洋他们一帮人。
　　我们一帮人走到了他们跟前，杨明还问袁洋：“哎，怎么今个儿没训练啊，我还打算顺道儿上你那儿找你去了。”
　　袁洋递给杨明一根烟后，说：“操，你这不有事儿么，我不得紧着你的事儿么。”
　　袁洋他们别管是冲谁来的，但终归是为了我的事儿来的，我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这时候，我就转身要往小卖部走。
　　“你干嘛去？”杨明叫住了我。
　　“我去小卖部那弄条烟大伙儿抽。”我说。
　　“快得了吧你，你还有钱是怎么着啊。”杨明说。
　　确实，上次去看二环，再给袁洋凑钱，加上带着吴强他们去市中卡拉OK厅，我已经把钱花没了，这次去小卖部那儿就是打算先赊账的。
　　不过，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没钱了，就说：“咳呀，你别管了。”
　　杨明一听我这么说，就拿我调侃说：“操，打算买，就买条三五。”
　　袁洋一把拽住了我，说：“咳，我们这儿都有烟抽，你别整那没用的，啊。”
　　袁洋虽然一直和我都不怎么说话，但是这次他乍一跟我这么说话，一时之间倒还真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了。要知道，虽然我们岁数都差不多大，但是袁洋混的真心比我要强多了，至少在周边这几所学校里，一提袁洋，只要是混的学生就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
　　我只是在三中和八中小有一些名气罢了，虽然十三精鹰的名气也挺响，但是，真正知道串儿的也没有几个。
　　因此，在袁洋这种人的眼里，似乎我就像比他小的小兄弟似的，就差我是跟他混的了，所以，往往他都不怎么拿正眼看我。我知道这次也是杨明的面子，袁洋才会跟我这么客气的，不过，别管怎么说，这个人情我是记下他了，咱有情后补吧。
　　我们一大帮人在小胡同抽完烟后就出发了，现在的我们都不算太富裕了，不像以前动不动的就敢打的了，所以，大家也都是骑着自行车，没有自行车的就让骑着车的人带着，总算还好，最后只甩了几个人。
　　我们又找从学校出来的别的班的同学借了两辆自行车，只要我们一说话，那些认识我们的学生都上赶着借给我们车子，别管心里愿不愿意，表面上都挺乐呵的说着诸如“骑去，没事儿”的话。
　　我们一大帮人十几辆自行车在大道上排开还真觉得有些壮观，我的心里也不像先前那么不安了，有这么多人给我站脚，我再那么怕，就真的没出息了。
　　在路上，我听到袁洋跟杨明说：“哎，知道么，找到刺猬了。”
　　“是嘛，多前儿的事儿啊？”杨明问他。
　　袁洋说：“就今个儿中午的事儿。不过，不是刺猬找人办的二环。”
　　“你怎么知道不是刺猬办的二环呢？”杨明问他。
　　“咳，具体的事儿，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听说的，我这两天不是光往医院跑么。”袁洋说。
　　杨明接着问他：“那是谁干的呢，知道么？”
　　“我也没问出来，不过，看那意思，二环他们应该是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人就完了。你看着吧，等二环出院，非得再来一场大架。”
　　我因为这个时候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所以，对别人的事情也就不怎么关心了。这时候的我就一心想着一会儿到了地方该怎么说，怎么办了。
　　结果，还真让袁洋说对了，果然，没过多久，市区就又发生了一场较大规模的械斗，当时，我们这帮人都没看到，不过据后来杨明听当时在场的袁洋所说，双方参与械斗的人数过百了。
　　天都已经擦黑了，我们这帮人才到了东大街化工厂的厂区大道。


第272章　夜幕下的惨叫
　　到了厂区大道，我们在路口都下了车，这时候，我就看见不远处二三百米的空地上站着的，在道牙子边上蹲着的大约有十来个人的样子，因为天已经擦黑，所以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是，我感觉他们应该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至少从身高和体型上来看，应该普遍都比我们这帮人的年龄要大些。
　　我们把自行车都停放在厂区院墙外的墙根，然后一帮人直奔那帮人过去。
　　当我们走到离他们比较近的距离时，我看到他们其中就有楠楠在场，而且，在楠楠身旁还站着个女的，那女的就是我那天看到的扎着马尾辫的那个美女，不过，这个时候，她就是长得再漂亮，我也无暇顾及了，因为，他们都是来办我的。
　　“嚯，来的人头儿不少啊，怎么着，还打算动手是怎么的？”楠楠这时候就冲我们这边喊了声。
　　我走在我们一帮人的最前面，甚至连一贯都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杨明，这时候都捎在我的后面，不是杨明怯场，我就没见过他怯场的时候，而是大家来之前在老新疆那里就商议好了的，这次就是让我出头，还是那句话，最起码在气势上我是不能输的。
　　“别废话，你不是找我了事儿么，现在我来了。”我一边向他们挺进一边说道。
　　这时候，站在楠楠和那个马尾辫旁边儿的一个眼睛挺大的留着撇小胡子的男的就对马尾辫说：“妮儿，你让我办的就是这小子？看起来不怎么地啊，怎么看着跟个白面书生似的。”
　　马尾辫环抱双臂，微微一笑，冲那男的说：“你别看他长得白净，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下手狠着呢。”
　　“是么，操。”小胡子男冷笑了一声后，扭头虚着眼瞅着我说：“哎，过来。”
　　我擦，这尼玛也太没个套路了吧，我也是混的啊，你是真拿我当MD大龙那样的了，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
　　我站那儿没动，其实这时候多少也是有点儿害怕：“有嘛话就说，我站这儿听得见。”
　　那小子一听我这么说，立刻一瞪眼：“操，让你过来，听见了吗！”
　　他这么一喊，还真把我吓一跳，不过，我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我冷哼了一声，说：“我今个儿来，就是打算了事儿来的，不是龙友哥喊我过来的么，我只认他，我认识你贵姓啊！”
　　胡子男一听我这么说，就摸着下巴说：“我操，还你妈不认识我，就知道大友儿是么。”说完，他就扭头冲他身边的几个混混笑着说：“告儿他，我是谁。”
　　这时候，站他旁边儿的一小子就冲我说：“没听说过马乔，还你妈以为自己个儿多牛逼是么，小鸡巴揦子。”
　　那小子这一说，我就听在我身后的杨明小声说了句：“我操，轧钢厂的马乔。”
　　原来这个马乔还不是无业游民那种街头混混，竟然还是在厂子里上班的，不过，在我们那个时候，很多玩闹也不是没有正经工作的，在当时很多的玩闹们其实就打架、勾小女儿，并不是什么纯粹的黑社会，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正当工作，也养活一家老小，跟社会上的人混，也就是个玩儿罢了。
　　我不知道这个马乔有多牛逼，以前似乎也没听说过有这一号人，这次突然冒出这么个人物，让我有些摸不着头绪了。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个马乔和孙龙友应该有些关系，从他能叫孙龙友大友，就能看出一二了。
　　我还没等说话，楠楠就开口了，就见他大拇哥一伸，冲马乔一比划，对我说：“他来跟龙友过来没嘛区别，知道么，今个儿，我也没别的。”说着话，就见他另一只手向背后一伸，从后腰抽出了一把长匕首出来，说：“你自己个儿留下点儿物件，就算完事儿。”
　　这时候，马尾辫还把身子侧了下，笑着冲楠楠说：“哎，你上那边儿弄去啊，我晕血。”
　　我听到马尾辫这么说话，心里那个气啊，就好像楠楠势在必得，我马上就得按着他说的着办似的。
　　我没有想到楠楠竟然还有这一手，他这个举动倒还真让我吸了一口凉气。留下点儿物件？留哪儿？哪儿也不能留啊，古人都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你要是让我留下点儿头发什么的，倒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我要真留下一缕头发，你也不见得答应啊。
　　听他一说完，马乔就冲我笑着说：“听见了么，小子，今个儿算是给你长点儿记性，楠楠是我兄弟，你打了他，那算你自己个儿点儿背，以后留点儿神，别那么不知道长宽。再有，你砸的游戏厅那家的老板跟我还是老邻居，你说这事儿闹的，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啊！”
　　我一听马乔这么说，就问他：“要是这条儿我不答应，还有没有别的道儿呢？”
　　马乔眉毛一挑，就说：“我话还没说完了，先留下点儿物件，后面儿咱还得唠唠了，不是这么就完了的。”
　　这时候，我就听我身后的魏坤小声甩了句：“我操你妈的，还逮住蛤蟆攥出尿啊。”
　　不等我说话，楠楠就举着手里的匕首对我说：“是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动手呢，反正你自己个儿动手还好点儿，我下手可重哈。”
　　我强忍心中的怒气，对楠楠说：“你要这么说，那咱就没得讲了，我听说可是龙友找的我，我是给龙友面子，今个儿我才过来的，既然龙友没过来的话，那今个儿这事儿那就哪说哪了。”
　　我这时候连龙友哥都不叫了，感觉他们是在拿我耍着玩儿了，这我要是早知道楠楠会来这一手，我还真就不这么来了。
　　我话刚说完，马乔就对楠楠说：“你就过去，照着他来一下，我看他敢动个的！”
　　楠楠一听马乔对他这么说，好像也提起了胆子，还真就举着匕首向我走过来。
　　我看到楠楠向我走过来的时候，真的有些紧张了，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还手，两边立刻就会打起来，在人数上来说，马乔他们只有十来个人，而且还有马尾辫一个女的。而我们这边可是有将近二十来号人了。不过，对方看样子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而我们这边却都是一帮学生。
　　我能确定的是，一旦真打起来，杨明、四辈儿、魏坤、毛毛等几个人肯定会上手的，而袁洋他们至少也会有几个上手的，但其他人我就真的不敢确定了，所以说，这场架一旦打起来，胜负是很难分的。
　　可能马乔他们也是看准了我们这个弱点了，所以才会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以至于会让楠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手了。
　　正当楠楠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只见一道黑影一闪，突然从我身后蹿出一个人，楠楠也被突然蹿出的这个人吓了一跳，只见他身子刚要往后捎，那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衣领，紧跟着身体向他一贴，就听“啪”地一声，楠楠就被狠狠摔到柏油地面上。
　　突然蹿出去的这个人，既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这个人就是四辈儿。
　　说他在意料之中，是因为我知道四辈儿是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而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我没有想到四辈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出手了，他这么一来，让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正当我还在看着摔在地上的楠楠的时候，就听到马乔大喊了一声：“我操，还你妈敢动手！”
　　四辈儿并没有搭理他那个，就在楠楠倒地的同时，四辈儿紧跟着一跨步，两脚踏在了楠楠身体两侧，一弯腰拾起了楠楠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
　　“操你妈，我让你留！”
　　我就见四辈儿拿在手里的匕首一转，立刻匕尖朝下，照着楠楠的胳膊一下就扎了下去。
　　“哎呀！”随着楠楠的一声惨叫，四辈儿的匕首同时也拔了出来。
　　“啊！”
　　这一声是马尾辫发出的尖叫，几乎是和楠楠的惨叫同时发出的，在这个空旷的厂区大道和楠楠的叫声交相辉映。
　　四辈儿的这一举动，把我也吓了一跳，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把楠楠摔倒在地就完事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紧接着把匕首扎进楠楠的胳膊。
　　“牛逼，兆年！”随着杨明喊的这一声，我身后的人也都跟着躁动起来。
　　不得不说，虽然四辈儿把我给吓了一跳，但是他这一举动，却真的让我也立刻热血沸腾了起来，压抑在胸中的怒火，在这一刻，随着匕首的拔出也瞬间汹涌迸发出来。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本该一触即发的群殴却没有发生，站在对面的马乔他们此时都瞪着眼睛站在那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动地方。
　　只有楠楠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并不停喊着：“马哥，马哥啊！疼死我啦！”
　　四辈儿这时候从楠楠的身上跨过，举着手里的匕首，冲马乔他们喊：“匕首就在我手上，不是要物件儿么，牛逼的都过来！”


第273章　万万没想到
　　我趁着四辈儿指着对面的人说话的时候，几步跑到楠楠跟前，我就看楠楠眉毛都挤在了一起，看样子挺疼，不过，我发现他穿得衣服也挺厚的，匕首应该没插进多深，只是他表情比较夸张罢了。
　　我用脚踢了楠楠大腿一下：“哎，死不了就站起来，别你妈装。”
　　我其实也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其实我的心里也并没有底，因为毕竟楠楠的衣服被扎破，四辈儿手中的匕首也带着血了。
　　“操你妈的，你要打算事儿完不了，你们就折腾！”马乔对我们说了句。
　　看来，四辈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把马乔他们给震到了，由此，我就知道，那些个所谓的大玩闹，也不尽是传闻或人们想象的那样牛逼，那么狠。见到像四辈儿这样的主儿，他们也得含糊。
　　“我给大友打电话去！”这时候马尾辫略带哭腔的喊着。
　　“打你妈嘛啊，有我在这儿了！”马乔冲马尾辫说。
　　“那你倒是管啊，你妈的，没看楠楠让人扎了啊！”马尾辫情绪有些激动地说。
　　不过，我感觉，马尾辫只是被吓着了，他对楠楠的感情似乎并没有那么深，感觉不是多在乎他的样子。
　　让我没想到的是，楠楠刚才还在地上翻滚挣扎着，就这么会儿功夫，自己突然就一翻身起来了，捂着胳膊往马乔他们那跑过去。
　　“我让你跑！”四辈儿喊了一声。
　　“啊！”随之，楠楠发出了一声惨叫。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正当楠楠要绕过四辈儿跑回去的时候，四辈儿也发现了从身边蹿过去的他，四辈儿就一匕首扎在了楠楠的屁股上。
　　楠楠痛苦的叫声，就像狗叫一样，一点儿不夸张，改天你看见马路上有只野狗被人踢了一脚的那种叫声，就和楠楠当时的惨叫特别像。
　　结果，仗也没打起来，而马乔他们的理由是，要带着楠楠去医院，让我们明天早晨七点，到体育场等他们。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毕竟还有后面那一句让我们等着他，算是给了他们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我们约架一般都是下午，我还真没碰见过大早晨就约架的，不过，既然马乔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应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大家伙的状态都异常兴奋，大伙儿都说今个儿四辈儿牛掰大了，而四辈儿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他妈低调。
　　一夜无话。
　　转天一大早，我们一帮就来到体育场了，进去后，我一眼望去，除了篮球场上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打篮球外，也没有什么人了，我们一帮人就直向足球场的草坪走去。
　　等刚站定了，一人点了一根烟，就见体育场大门口有七八辆自行车直行进来，这七八辆车有的是一个人骑，有的则是骑车的车座后带着一个人，而骑在最前面的一看就认出来了是毛毛，别看这小子猴瘦，但这几辆车就他特别，他今天骑得是一辆旧式的凤凰自行车，带大梁的那种，只见他的大梁上坐着一个小个子，而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同样和他一样精瘦的人。看了看这帮子人也有十一二个，他们也没有下车，直接就骑着车奔着草坪过来了。
　　毛毛看见了我们，老远就腾出一只手来跟我们打招呼。直骑到两人近前，单脚一支地，问道：“怎么样，我这车技不错吧。”
　　杨明挺不屑地说了一个“操”字。
　　毛毛一听，便转而又说道：“我老舅在这体育场管点事，门口的门卫都认得我，我们就直接骑进来了。”
　　杨明一听，就说：“你小子就不怕他们告诉你老舅啊？”
　　这下该毛毛不屑一顾了：“操，门卫跟我铁着呢，一盒红梅全搞定。”
　　你妈，都上烟了，还说铁，操。
　　毛毛在我们面前想嘚瑟一下都嘚瑟不了了，又转而说道：“魏坤呢，一向都挺积极，怎么这次他倒是不见个人影。”
　　“是我们来的早。”说着话，我看了看BP机，六点四十。
　　毛毛说道：“怎么说，我们都算是主场吧。”
　　这时，我一眼望到大门处来了一帮人，说道：“来了。”
　　毛毛把头一转骂道：“他妈这小子……”话还没说完，便止住声了。
　　只见从大门处鱼贯而入前后进来了三四十人，老远看去人头耸动，来势汹汹，而走在众人最前面的一人，个子比较高，眼睛挺大，这个人就是昨天我们见到过的马乔。
　　马乔显然是看到了这边的人，他吹了一声流氓哨，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我操，是马乔，咱的人还没到齐了，这小子就来了。”杨明说了一句，我大感不妙。
　　毛毛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死，说道：“人多了不起啊，一会儿咱就单挑，看他们谁敢上手！”
　　杨明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说道：“毛毛，别急，真要打起来，也就几分钟就结束了，最多再有个十多分钟袁洋他们就都过来了，咱先过去。”
　　说完，也把烟蒂一扔，朝马乔的方向走去，身旁那些人也都将自行车立住，我们也都一起向马乔他们那帮人靠拢。
　　我们两拨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马乔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努着嘴打量了一番我们这帮人：“操，行啊，够早班的啊！”
　　杨明微微一笑：“也就那么回事儿。怎么样，那小子还没死吧。”
　　马乔微微一点头，皮笑肉不笑：“我告诉你们，事儿闹大了，知道楠楠现在在哪儿么？他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
　　“别废话，你打算怎么着，我们都接着你”我不忿地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马乔楞了一眼站在杨明身边的我：“你别着急啊，有你倒霉的时候。”
　　“没错，不过，谁倒霉还不一定了。”这时候，四辈儿说着话把外面夹克一脱，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见四辈儿不含糊他们，跟着马乔身后的好几人就要窜上前来。
　　杨明这时候，手一指马乔身后的人大声说：“我看你妈谁动一下！”
　　马乔对后面的人一摆手：“都先别动！我打昨天就看这小子牛逼的，我操，还真是牛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听到马乔喝令，他身后的人都站住不动了。
　　四辈儿把手一摊，淡淡说道：“马乔，是我把楠楠扎了，今天这事也就明摆着了，要动我？过来吧！”
　　“行，是挺牛逼啊！”说着话，马乔一撸胳膊袖子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候，突然，在马乔的身后一人大声喊了声：“到这打架来了，这是你们打架的地儿吗？还疯了你们了！”
　　闻声，我们这两拨人都向说话的人看过去，而且每个人都是表情各异，马乔这拨人的表情多是诧异，也难怪在这里有谁敢阻挠他们打架，他们倒是想看看。而我们这边的些许人，则是犹如遇到了救星一般，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了。
　　我看到就在马乔一转身的功夫，却突然一愣，刚刚那副嚣张的表情立刻荡然无存了。
　　喊话那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快步走到马乔的跟前，马乔当时就没了底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放低了很多。
　　“赵叔。”
　　很显然马乔认识面前这个中年人。
　　“马乔，你行啊，长本事了啊！”那中年人等着眼睛，声音抬高了八度。
　　“不是，赵叔……”
　　那个叫赵叔的中年人没等他说完，一拳头捶在了马乔的胸口。
　　马乔被这突然的一拳捣得后退了两步，但是却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了。
　　我看到这里也都是一脸的茫然，而马乔带来的那帮人见马乔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自然也都傻楞楞的看着，不敢多一句嘴。
　　那中年人捣了马乔一拳，却还是怒气未平，但是看到马乔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也就没再动手：“马乔，今天我替你爸爸打你这一拳，你服气吗！啊？”
　　马乔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
　　“你爸爸大半辈子都那么老实的人啊，你小子倒是真够给他露脸的啊？出来惹祸！你还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了是么？就凭你这两下子在社会上都算不上一号，别你妈出来给你爸丢人了。老实的给我回家去，别你妈让我再看见你打架，听见了吗！”
　　“哦”马乔小声嘟囔着。
　　“快滚家去！”说着话，那中年人抬起脚就要踹马乔。
　　马乔吓得一激灵，赶紧把身子一侧，那狼狈样也就别提了。
　　“还你妈知道躲，操，滚，快滚！”
　　马乔看样子挺无奈的，他狠狠瞪了我们这帮人一眼后，一转身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