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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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着他，说：“别老傻逼，傻逼的叫人家，就好像你不傻逼似的。”
　　魏坤笑着说了声：“操，就会拿我找乐儿。”说完，也没再理我，就和卢廷他们几个继续逗去了。
　　就在我们没心没肺的打闹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大喊：“快点儿下楼，宝贝儿跟人打起来啦！”
　　听到这句，我们几个几乎是同时看向门外。
　　就见三班的孙建这时已经气喘吁吁的扶着我们班的门框，在那直喘大气。
　　“我操，快去！”我喊了一声。
　　紧跟着，魏坤他们几个就和我一同跑出了教室。
　　孙建看我们跑出来，也没有再休息，而是跟着我们一块儿跑。
　　我边跑边问了句：“他们在哪了？”
　　孙建喘着粗气说：“后操场！”
　　我们这一帮六七个人从楼道里飞奔，路过的学生远远的就都闪开了道儿，他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我们这些人马不停蹄的一溜烟儿跑到了操场，还没到后操场的时候，就听到拱洞过道后面的后操场传过来打骂的声音。
　　我们赶紧穿过拱道，我就看到操场中有两拨人在打架，一拨儿大多数穿着校服的运动服，另一拨有好多人我都没见过。
　　就看他们有三五个扎堆儿围着打的，也有几个人追着另外俩仨人跑的。还有他们班好几个男的就站在女生堆里，就这么看着，不敢上前的。
　　我打老远就看到了大宝贝儿，他这时候自己一个人一只手拽着另一个小子的脖领子用拳头狂捣他的脸，而另一个小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双手抱着他的大腿。
　　虽然大宝贝儿很猛，但是战局明显是倒向另一拨儿人的，因为杨明的身边这时候除了毛毛、杨发和申超这几个人，其他的已经都被打散了。
　　我们要往场中间跑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他们班的女生从迎面跑了过来。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问了她俩一句：“你们干嘛去？”
　　一个女生就说：“我们告诉老师去，刚才一开打，杨明就没让我们去，但是太吓人了，我怕出事。”
　　魏坤朝她们大了一声：“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那俩女生被他这么一喊，还真给震住了，就都愣在那儿，没有一个敢再往外跑的。
　　我们几个飞速跑向场中央，我就看到杨发已经支持不住了，就被三个小子一个拽住头发，另外两个就使劲地踹他。
　　杨明也发现杨发被打了，狂叫着要挣开缠着他的那几个人，但是，围着他的人太多，他根本挣脱不开，就在那大喊：“操你妈的，放开他！”
　　魏坤这时候就大喊：“宝贝儿，我们来啦！”
　　杨明一看我们向他跑过去，就朝我们喊：“先别管我，快帮杨发！”
　　这个情形，还真得帮杨发，杨明和毛毛几个虽然也处在下风，但始终没有被群虐，只有杨发是被拽着头发，就这么低着头两只手乱轮，根本打不到对方。
　　我们快跑到杨发跟前的时候，我身边的四辈儿“嗖”的就蹿过去了，离着拽着杨发头发的小子还有大概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就一跃而起，照着那小子的腰一脚就踹了过去。
　　他这一踹不要紧，那小子挨了这一下就拽着杨发的头发，俩人一同摔倒在地了。
　　紧跟着，四辈儿另一只脚照着那小子的头就跺了下去。
　　这时候，我就听到了崔福生的声音：“操他妈的，一班的来啦，都过来，打逼一班的！”
　　他这一喊，远处那些追人的也不追了，我就看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十几个人都奔我们这边来了。
　　魏坤也不输气势，就听他也大喊了一声：“兄弟们，打逼操的！”
　　魏坤在这个时候倒是发挥了他曾经一班老大的风范，这一喊的确给刚才三班挨打的和我们这些来救援的人提升了士气。
　　他这一喊，刚才那些三班有的被打的不敢还手的也开始愤然抵抗了。


第110章　后操场混战
　　当对面的人跑过来时，我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曾经见到过的面孔，是奎子，就是曾经和我们在滚轴厅打了一架的那个奎子。
　　奎子跑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四辈儿。
　　因为，他始终就没往我这边看，而是双眼就死死盯住四辈儿。
　　“我操你妈的，还是你？！”奎子快冲到我们这边时，朝四辈儿大喊了一声。
　　四辈儿这时候还在狂踹他脚下的那小子，根本不知道奎子喊的人就是他。
　　我快步迎上了奎子，奎子看到我后，表情明显一惊，他是没想到连我也会在这儿吧。
　　奎子冲我一指：“你妈逼的，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今个儿弄不死你俩的！”
　　我只回了句：“你吹牛逼！”
　　奎子身子一跃，飞起一脚就向我踹过来。
　　因为他和我还有一段距离，我这时候躲开他这一脚是稳稳的。
　　不过，在他身边还有十来个人了，而我们这边过来救援的，满打满算就是我们班玩儿的跳的几个人。
　　奎子这一脚没有踹到我，这时候，在他身边的有三个跑得快的小子就一块儿朝我踹过来。
　　我这时候才注意，你妈的，魏坤他们几个根本就没跟着我过来，而是混战在杨明他们那一堆儿了。
　　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他妈是孤军奋战，我操，魏坤、邢浩、卢廷，你们他妈懂不懂战术啊！就算我是你们的主将，也不能真让我像三国里战将一样和他们的老大单挑儿吧！更何况，人家他妈的还没跟我单挑儿，是十几个人一块儿上来的啊。
　　我不跟你们玩儿了，一看那仨跑得快的小子冲我过来了，我扭头就跑。这要是等你们这十几个人都围上来，那我准得光荣就义了。
　　这时候，我就听奎子在我身后喊：“逮住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那帮追我的人就跟着喊：“操你妈的，别跑！……”
　　他们这一喊，别说还真管事，倒把魏坤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魏坤冲人们喊：“串儿让人追了！”
　　魏坤这一喊，邢浩、卢廷、朱继东几个就跟着魏坤向我这边跑，过来救我了。
　　我这时候发现，虽然我们是来救援的，但是，整体战局还是对我们这边不利。
　　杨明他们三班上手的人也就十几个，算上我们刚过来的我们班的六个人，一共也才不到二十人。
　　别管杨明他们班有多少敢上手的，其实，能打的，也就是杨明、毛毛、申超和孙建几个了，杨发一直就是又前劲没后劲，这也和他比较瘦弱的体型有关系，每次打架他都是刚开打一会儿就没什么劲儿了。基本和我们班的朱继东一样，算半个废柴了。
　　而崔福生他们班虽然出来跟杨明他们打的也只是他们班混的那几个人，但是，我就感觉这满场怎么都是他们的人呢，反正我们这边的人就没看见有多少在打他们的，大多都是被他们的人围着打。
　　关键，这里还是在后操场，这里墙根的杂草都长到了半人多高了，是属于学校的旧操场，一般我们后操场除了上体育课，课间基本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这要是在中操场，这个时候，就是我们不叫人，那看到的人也大部分会来帮我们这边的，先不说崔福生在我们校混的没有杨明那么摇，就是他带外校的人来打我们校的，就足够群起而攻之了。
　　我当时还后悔，怎么我们就来得这么急呢，要是叫上隔壁二班的林凯他们也比现在要强啊。先别管他们能来多少人，战斗力如何，毕竟他们班还有我们十三精鹰成员的四名了。
　　其实，当时，我是没想到在我们校内杨明他们还会这么衰，我要知道对方有这么多人，还真就叫上林凯他们了。
　　不过，林凯那种人要是提前约好打架还能帮上些忙，但遇到这种临时性的战斗，我怕他又和MD迪厅那次一样，懒驴上磨，磨磨叽叽了。
　　我发现我在打架时真的不适合跑，还没等魏坤他们过来救我，我就自己脚下一绊，一个跟头栽倒了。
　　还没等我爬起来，那帮犊子们就都过来了。
　　一顿大脚照着我没头没脑的踹了下来。
　　我立刻双手护头，身子蜷缩了起来。
　　“操你妈的，你不是挺牛逼吗，让你牛逼，让你牛逼！”
　　奎子一边用脚狠狠踹我，一边不解气的咆哮着。
　　“你妈的！”
　　我突然就觉得踹在我身上的脚少了。而且听到两方对骂的声音，我知道这是魏坤他们跑过来了。
　　但是，踹在我身上的脚仍然不少，没办法，我还得继续蜷缩着。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我就觉得一只有力量的手在拽我。
　　“起来，跟个虾米似的。”
　　这是四辈儿的声音。
　　我被这只手拽了起来，我起来后，看到拽我的人果然就是四辈儿。
　　我说了声：“多谢。”
　　四辈儿回了我句：“操！”
　　这时候就听到杨明在身后叫：“打逼崔福生！”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逆袭了？刚才不是被打的么！
　　我这时候朝杨明的方向看去，我操，这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啊？
　　我就看到在杨明的跟前，刚才围着他们打的那些人好几个已经都被干躺下了。在他的身边，又多了徐亮他们班的那帮人。
　　这是什么情况？三个班打一个班！
　　先前，徐亮只是说了和崔福生的关系闹掰了，现在却帮着我们打崔福生他们，这可是让我大感意外。
　　那次徐亮帮我们的时候，怎么说也是打的十三中的，毕竟不是我们校的，而这次，徐亮看来是已经公开和崔福生对立而站在我们这边了。
　　“徐亮，操你妈的，你也跟着来搀和是吗！”
　　崔福生捂着流血的鼻子对徐亮喊道。
　　“滚你妈的，你带着外校的进自己学校打人，你还牛逼了是么！”
　　徐亮指着崔福生还嘴道。
　　徐亮说完这句，我就想笑，你妈，当初你不是也和崔福生一块儿带着仨豹子来后操场跟我们干的么，这一眨眼，就把这事儿忘了啊？这刚弃暗投明，还装上正义人士了。
　　杨明没等他俩骂完，上去奔着崔福生就是一个直击。
　　崔福生还没等躲，他身边的奎子就照着杨明一脚踹了过去。
　　一时间，后操场上骂声一片，又陷入了一片混乱，这次有徐亮这帮人的加入，双方基本上就势均力敌了。
　　我拽住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小子，一拳头捣在了他头上，嘴里还大喊：“你打我是么，让你打，操你妈的！……”
　　那小子刚才还挺狠的，这时候被我都打傻了，就一个劲地捂着脑袋，两只脚还朝我乱踢。
　　就在我们都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都别打了！”
　　随后，还传来一阵口哨声。
　　这口哨声，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我们体育老师每次上课前必吹的。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住手了。
　　这时，我看到毛毛还没有停手，仍在照着一个躺在地上小子身上猛踢了。
　　我就看我们体育老师几步走到毛毛身后，照着他屁股狠狠就是一脚。就这一脚，差点儿没把毛毛踹趴下，毛毛是向前抢了几步，才算站住的。
　　毛毛一回身，还没等站稳，体育老师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毛毛被这一拳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就栽倒了。
　　“我说话没听见，是么！打，还打你！”体育老师指着毛毛大喊道。
　　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再敢动的了，我们这个体育老师真的是气场十足，他不但教我们体育课，而且还是刘连旗他们的体育老师。
　　这个体育老师把刘连旗他们一帮都制的服服帖帖的，就更别说我们这帮小子了。
　　我听说，他上课，只要刘连旗他们有敢不听话的，那是上来就一脚，就这一脚，十有八九还准让你躺下。
　　别看就这样，刘连旗他们那帮人跟这个体育老师关系还特别的好，我记得，有一次学校集合操练，体育老师在体操台上讲话，下面有个学生说了老师句瞎叨咕，刘连旗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接着，就指着那学生说：“别说我老师啊，再说一句办死你！”
　　就是这么个老师，今天我算是真心见到他的霸气了。我当时就想，老师，你是不去混，你要是混的话，绝对也是个玩闹啊。
　　奎子一见事态不好，扭身就要跑。
　　体育老师快步就到了他的身后，一下子拽着他的后脖领子，就跟提小鸡子似的把他给拎了过来。
　　“你，那个学校的，啊？跑这儿打我学生来了？”体育老师边喊着，边把他的脑袋转了过来，紧跟着一拳就捣在奎子的胸口上。
　　没有例外的，奎子也被这一拳头给打躺下了。他身边的俩小子赶紧上去把他扶了起来，他们扶着奎子，两眼包涵着畏惧地看着我们老师。
　　这时候，孙建说：“他们是崔福生喊来打我们的。”
　　体育老师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奎子跟前，问：“谁喊你们来的？”
　　奎子瞅了崔福生一眼，就对体育老师说：“你打我，我记住了，我伯伯大东子，我让他打你来！”
　　体育老师抬起拳头就又给了奎子俩撇子，捣得奎子胸口咚咚直响，打一拳还说一句：“大东子……大东子，是么？小拉子，还跟我提大东子！”


第111章　体育老师的惩罚
　　奎子被体育老师这几拳捣得一直往后退，和他来的那些外校的都看傻了，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奎子所说的这个大东子，在这里说下，他是我们市八十年代混迹在街头的流氓团伙成员，当时这个团伙叫“龙蛇队”，团伙成员大都以龙和蛇纹身，听说金宝早先也是这个团伙里的成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退出来了，团伙成员上街出入皆带着刀子，一旦和人动手就必亮凶器。严打那年团伙成员大都被抓进去判了。而那个大东子后来因为犯癫痫病，被保外就医。
　　言归正传。
　　“陈老师，他们几个鼻子都流血了。”
　　这时候，三班的一名个子很高的女生指着几名学生，对体育老师说。
　　体育老师看了看，那几个学生，就说：“李家萱，你先带他们几个去医务室。”
　　那名被老师叫做李家萱的就带着几个被打的比较重的学生去了医务室，当然去的这几个不光是三班的，还有崔福生他们带来的人。
　　崔福生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老师朝他喊了句：“你别走！”
　　崔福生一听就站住了脚，捂着鼻子对老师说：“陈老师，我鼻子也流血了。徐亮打的。”
　　“我没问你谁打的，我让你走了吗！”老师瞪着眼喊。
　　崔福生也没敢再吭声，就低着头嘴里嘀咕了几句，看样子是不服气。
　　老师用手朝我们指了一圈，说：“刚才打架的，都站到这边来，没打架的站那边儿。”
　　一听到这句，那些怕事的学生就一股脑都涌到了老师指的没打架的那一边，我还看到刚才也上手的三班的几个同学也站到了那边。
　　我看到有几个人站着没走，杨明还冲他们挑眼色，意思是让他们站到没打架的那边去。
　　这个细节不但我看见了，崔福生也看见了。
　　“老师，刚才打架的没这么少，他，还有他，刚才都上手了。”崔福生指着站到一边队伍的几个人说道。
　　“操你妈，你说嘛！”杨明一指崔福生就骂。
　　体育老师这时候就对崔福生厉害的说：“我问你了吗？管好你自个儿！”
　　崔福生一看这样，就喘着粗气，气哼哼的站在那儿。他自己恐怕也明白，他带来的人全都不是在这上体育课的，肯定是一个都跑不了了。况且这个陈老师是杨明班的老师，不是他们班的，不向着他也是情理当中的。
　　杨明、毛毛、杨发等几个人也跑不了，就他们这样的活跃分子，说打架没他们的事儿，谁也不会信。而我们几个和徐亮他们班的肯定也跑不了了，杨明班有的学生其实挺老实的，不招事惹事，要不是崔福生他们打到门口了，他们也不会打架的。仗着人多，就让杨明班的能少一个跟着牵连的就少一个吧。本来这次打架就是崔福生他们挑起来的。
　　崔福生显然是不服气，这时候就又指着一个同学，对老师说：“你看他身上还有脚印了，还没打架吗！”
　　“你妈，人家没动手，那是让你们踹的！”
　　“你哪那么多屁话！”
　　……
　　这时候，杨明、毛毛他们几个一同指向崔福生大喊。
　　我们一班和徐亮他们班的也加入了声讨崔福生他们的行列。崔福生这边人不比我们少，我们双方就对喷起来。
　　体育老师喝止了我们双方的对骂。
　　“李伟，你组织大家自由活动，你们剩下的都跟我走。”体育老师吩咐了下三班的体育委员后，就对我们说道。
　　我们这一大帮四十来人，就都跟在体育老师的屁股后面走。
　　毛毛走了几步，还趁崔福生不注意，走着走着，就凑到了他旁边，突然，照着他的胯部就是一个侧脚。
　　崔福生这时候还捂着鼻子了，被踹这一脚，就往侧面捣了两步，站住了，指着毛毛就骂。
　　一见崔福生被踹，他们班的人立刻就毛了，也都纷纷要上前打毛毛。
　　我们这些人就一下子都挡在了毛毛的前面，跟他们班的指着对骂。
　　体育老师还在前面走着，一听到我们这又骂起来了，就对我们大喊：“还打是吗。给你们一个个的都记上处分，让你们还打！”接着，又指着奎子他们喊：“还有你们，一会儿知道你们是哪校的，一块儿再办你们！”
　　他这一说处分，还真管用，立刻我们这两拨人就都老实了。
　　我们这么多人从后操场出来，还引得在中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都往我们这边观瞧。
　　我这下算是心里哇凉哇凉的了，这一被体育老师带走，班里的课上不了，班主任肯定得找，这一来，我感觉，弄个最轻的也得是请家长啊。我姐那可是刚立完保证书的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意外的是，我们并没有被带到教导处，而是被老师带到了位于中操场锅炉房后身胡同尽头的器材室。
　　这里既是器材室，也是体育老师的办公室。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就是到器材室的仓库拿个篮球、铅球什么的。
　　这个办公室很小，也就十多平米的样子，里面直对门口的墙根就放着一张行军床，床前是一个简陋的木办公桌，说是办公桌，其实就是以前校舍替换下来的旧书桌。我们学生都不用这样的了，没想到，我们这个老师还在用着它。
　　这间屋子实在是空间狭小，进来都招不开我们这么多人，索性，就是几个领头的进来了，我当然算是领头之一了，所以我也跟进来了，其他的人就在门口守着，“听候发落”了。
　　体育老师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翘着腿，点起了一根烟后，问我们：“现在说说吧，谁挑的头，怎么回事，告诉你们，都说实话啊，我这是第一关，要不，一个个的都给你们送教导处去。”
　　杨明先说的，他这一说不要紧，我一听，原来这里面还就有我的事儿。当然，杨明是没有说出我来了。
　　“我们班这节课不就是体育嘛，课间就都没回班，都在后操场那待着，麻痹的，崔福生带着帮人上来就指着我……”
　　杨明还没说完，体育老师就把他拦下了：“听，打住，说就说事儿，别带骂街。”
　　老师说完这句，我们几个也都在底下忍不住的笑了。
　　杨明就继续说：“崔福生上来就指着我骂街。”
　　“老师，不是这么回事儿。”崔福生打断了杨明的话，说道。
　　“你让他先说完行么？”老师不耐烦的对崔福生说，然后接着对杨明说：“你，接着说。”
　　杨明说：“老师，我说完了。”
　　他这句话说完，我们又都是一阵窃笑。
　　“完了？”老师问。
　　“嗯，他骂我，我一还嘴，就打起来了。”杨明说。
　　接着，老师就对崔福生说：“你说吧。”
　　崔福生说：“他昨天带着人在学校外面堵我，我今天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还骂街，我才和他打起来的。”说着话，还用手指着刚用卫生纸塞上的鼻孔：“你看他们给我打的。”
　　事情的经过也不详叙了，反正就是双方各执一词，各自有各自的理。
　　最后，体育老师也被他们给说得都没法跟我们裁判了。
　　体育老师听得不耐烦了，就朝我们这帮人一摆手，说：“行了，都别说了，今个儿，你们就都在我这记个过，你们谁参与了打架，我也都记住了。告诉你们，没有下一次了，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在学校打架，把你们都给送教导处去。”
　　我们刚要高兴，尤其是我，这个时候，刚期中考试考完，我算是刚获得自由身啊，这要是请了家长，那我真的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们刚要谢老师，老师就对我们说：“谁先打了谁，光听你们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是谁都有理，就我没理，对吧。杨明、毛振博，你俩一会儿就去围着后操场跑圈，不打下课铃就别停。杨发、申超、孙建……还有，你们都去围着后操场跑十圈。”
　　我当时听完这个，真的就懵了，这比请家长也不好过啊。我们那后操场一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