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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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人在回头的一霎那，我也认出他来了，虽然看后影儿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个时候他回过头来，我就看出来，正是被四辈儿踹进粪坑的那个倒霉蛋。姑且就先叫他倒霉蛋吧。
　　倒霉蛋这时候看着我们的眼神很是复杂，既有仇恨，又有畏惧。
　　这时候，四辈儿就对倒霉蛋说：“哎，白天连干的带稀的还没吃够啊，又跑这儿吃来了。”
　　倒霉蛋看样子很生气，但是，又不敢和这个曾经两次把自己摔进屎尿坑的四辈儿顶嘴，他就这么瞪着眼看着四辈儿。
　　“你妈，你瞪嘛瞪啊，给你俩眼珠子扣下来，信吗！”我对倒霉蛋说。
　　这时候，崔福生就指着我们俩说：“告诉你们，别太牛逼了，等把你俩也弄走就老实了都！”
　　崔福生这小子的嘴是真的不严实，他算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典型了。要是没有他在厕所里说见到我被打的事儿，何至于他们几个人被我们围着几个爆揍啊。
　　“你说的嘛，再说一句，我听听的！”我指着崔福生说。
　　崔福生滞呆了一下，显然，他是知道自己嘴又没留神了。
　　倒霉蛋一拽崔福生，一双眼神很无辜地说：“福生，咱走，别理他们。”
　　我擦，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妈，当时倒霉蛋看崔福生那表情里，夹杂着另类的情感啊。我去，幸亏当时还没有基友这么一说，要不然，是非要让人浮想联翩了啊。
　　我把身子就拦在了过道当中，就说：“今儿个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就别他妈想从这儿过去。”
　　崔福生一看，就一指我说：“你别蹬着鼻子上脸啊，仗着有个哥，你牛逼是么，谁他妈尿你啊！”
　　我一听，就说：“哎，现在可就咱们几个人啊，没有我哥在，你要是还不服的话，那行，咱出来的。”
　　这个时候，抛开程燕是个女的，我们两边正是二对二，可崔福生不是傻子，姑且不论我，就单单是一个四辈儿，就够他两个忙活的了。
　　四辈儿这时候对我说：“打他们不是目的，哎，我听他是话里有话啊，看样子他们好像还知道点儿什么似的。”
　　“就是，崔福生，你告诉我们，我们就不打你，行么。”我说。
　　“我告诉你们什么啊，有嘛可告诉的啊。”崔福生说。
　　说到这儿，四辈儿就对崔福生大喊：“别他妈装傻，说，宝贝儿让人给架车上了，你肯定是知道，对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拉面馆老板走了出来，对我们说：“你们要闹出去闹去啊，别在我这儿裹乱。”
　　我一指老板说：“别废话，惹急了我们把你这儿一块儿给砸了。”
　　老板显然是没有把我们这几个小子当回事儿，就说：“操，赶紧滚蛋，再不滚，我棒你啊！”说着话就从里屋顺手抄起了一把扫帚。
　　这你妈，竟然一个大男人抄家伙还有抄扫帚的，不嫌丢人么！就冲这一点，就知道，这个老板也就是看我们岁数小，唬我们的。
　　程燕这时候就一拽我，说：“你跟人家来什么劲啊，有嘛事儿咱出去说的，人这儿还有吃饭的呢。”
　　“行！”我一指崔福生说：“走，咱出来，我要不把你打出屎来，算怪的了。”
　　说完，我就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四辈儿和程燕也都跟着出了拉面馆。我们三个就站在拉面馆的门口候着崔福生他们俩人。
　　随后，崔福生和倒霉蛋也都跟着出来了。
　　“是自己说啊，还是等我们打你一顿痛快痛快再说啊？”我问道。
　　崔福生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后说：“操，谁你妈尿你啊，有本事，你别让他插手，就咱俩，我办不死你的！”
　　我一听，就笑了，说：“行啊，我不让四辈儿动手，就咱俩，行吗，我倒是看看你六班的大玩闹能有什么尿水儿的。”
　　崔福生听我这么一说，就从拉面馆门口的台阶上跳了下来。
　　接着，他就活动了一下手腕儿，说：“小逼崽子，你以为自己个儿多摇了是吧，告诉你，你就是个蛋，知道么，打了你别你妈告你哥啊！”
　　我微微一笑，对崔福生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不过，咱可说好了，你要是办不过我，就老实儿的我问你嘛你说嘛！”
　　“操，也行，不过，你没那机会了。”崔福生说着话就窜到了我跟前。
　　我见他向我这边蹿了过来，就身子向后一撤。
　　崔福生的动作也不慢，很快，他就跟了上来，照着我先是一脚，这一脚直奔我的肚子踹过来。
　　我身子一侧，就躲过了他这一脚，接着我就要抱住他的大腿。不过，崔福生也是打架很有经验的，一见他这一脚没有踹到我，就迅速把腿收回，往我跟前一窜，就要伸手拽我的头发。
　　这一套动作，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我能让你抓住我的头发么。
　　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就听四辈儿喊了句：“去你妈的吧！”
　　接着，我就看到四辈儿一个侧踹朝崔福生的肚子而去。
　　崔福生本来是身子往前靠的，这一下再加上四辈儿的这一脚，两下就形成了相当大的劲道。
　　“噔”的一下子，崔福生就被这一脚给踹翻了。
　　我惊诧地看着四辈儿，这时候，四辈儿对我说：“跟这种人不用废话，管他谁的，上来就干他，准没错。”
　　四辈儿说完，就一个健步蹿了过去，紧接着就又给崔福生补了一脚。
　　在一旁的那个倒霉蛋这时候都看傻了，明明是四辈儿在我们俩单挑儿的时候横插了一杠子，但就是这样，那个倒霉蛋还是站在那儿纹丝儿没动，看来是真叫四辈儿给打怕了。
　　崔福生这时候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四辈儿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了崔福生的肩膀上，说：“你他妈的就这么不禁打啊，还以为你多牛逼了，操，就是软蛋一个啊。”
　　崔福生被四辈儿踩着肩膀，挣歪了几下，也没有挣开，索性，就两只眼狠狠瞪着四辈儿，说：“你妈的，有你这样的吗，说好了是我跟那傻逼俩单挑，你他妈跟着搀和什么啊！”
　　四辈儿就是死死踩着崔福生，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一点儿也没有要把他放开的意思。
　　倒霉蛋这时候才刚反应过味儿来，就在他刚要上前的时候，我趁他不备，就从侧面一下子蹿到了他跟前，伸手一下子就把他的头发给揪住了，紧接着，就把他往我这儿使劲一带。
　　倒霉蛋就这么斜着身子，被我拽着头发跟着我向我这边走。
　　“操你妈，你松开我！”倒霉蛋一边大骂一边还两只手瞎划拉。
　　我这时候就使劲把他的头向下一按，接着就朝他的腰使劲踹了一脚。
　　就听倒霉蛋“啊！”了一声，我知道这一下是给他踹岔气了。
　　就看倒霉蛋虽然连身子都站不直，但就是用手捂着腰，我随后就使劲把他往我这边一带，接着，手就一送，倒霉蛋就被我给拽趴下了。
　　倒霉蛋摔倒地上后，就用手捂着腰直喊“哎呀……”
　　就在他身子不断翻动的时候，我接着就照着他的后背上又踹了一脚。
　　我这一脚踹下去后，他就再也不敢叫唤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四辈儿这时候狠狠瞪着崔福生问道。
　　崔福生两只眼睛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四辈儿，丝毫看不出有服的意思来。
　　我也是真的服气了，这崔福生一天到晚的是哪儿来的勇气，感觉除了表哥他们以外，我们要是打他的话，就是打不服他呢。
　　“告你妈逼啊，有本事你就他妈的打死我！”崔福生咬着牙说。
　　四辈儿一看崔福生这么拧，就使劲照着他的胳膊上踢，并且还不断喊道：“你他妈说不说，你他妈说不说，说不说！……”
　　就在这时候，就看那个还躺在地上的倒霉蛋对崔福生喊道：“福生，你就告诉他们又怎么的啦，一会儿他打死你啦！”
　　崔福生就是看了倒霉蛋一眼，说了句：“操。”
　　我觉得崔福生这个人，别看人是不咋地，但是还真有一股子死士的精神，大有任你拳脚相加，我就是守口如瓶的意思。
　　程燕这时候就对四辈儿说：“四辈儿，别踹了，再踹都该吐血了。”
　　四辈儿这时候一边踹崔福生，一边对程燕说：“我有跟（有跟，就是心理有底的意思）。”
　　这边四辈儿正踹的热闹的时候，就看从拉面馆里出来了好几个刚才吃面的人在看热闹，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的嘴里说着什么，甚至还有俩人笑的，就跟看现场拍片似的。
　　就在这时候，倒霉蛋就朝四辈儿大喊：“别打了！我告诉你们！”


第149章　倒霉蛋吐口
　　四辈儿又照着崔福生的肩膀上踢了一脚，说：“早说不就得了。还用我费事！”
　　我一把揪起了倒霉蛋，问道：“我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打不成器啊，早说的话，不就没这些事儿了么。”
　　“快走，别在我这儿门口打架。”这时候，拉面馆老板也出来，对我们喊道。
　　四辈儿拽起了崔福生，接着就一推他，说：“走！”
　　我们两个就推着他们俩，崔福生走了几步，就走到了拉面馆一旁的垃圾桶那站住了。
　　四辈儿刚往那儿一站，就说：“唉？不是个味儿啊。”接着，就踹了崔福生一脚，说：“你他妈就损吧，站这儿不是熏我们吗！”
　　程燕一听也“噗嗤”一下的笑了。
　　其实，我感觉，崔福生应该也不是故意站那儿的，实在是因为再往里走就是一条没有路灯的小黑胡同了，他可能是害怕黑，虽然他还是嘴硬，但是我看出来了，他已经被四辈儿打怕了，他应该是怕四辈儿再打他的时候，没有路人拦着了才站那儿的。
　　这时候，倒霉蛋唯唯诺诺的瞅着我们说：“咱就在这儿说行吗？”
　　我踹了倒霉蛋一脚，说：“别管在哪儿说，你他妈的要是有一句瞎话，看了么，我就给你塞这垃圾桶里！”
　　倒霉蛋一听，还看了看身旁的那个大垃圾桶后，皱了下眉，就说：“行，我说，我保证都说，说完了，你们就让我们走行吗？”
　　这时候，就看刚才拉面馆的那个伙计跑了过来，冲我们说：“你们还木给钱嘞。”
　　我又踹了一脚倒霉蛋说：“给人家把钱结了。”
　　倒霉蛋听后，就无奈的掏出了一张二十的出来。
　　我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就给了伙计说：“别找了。”
　　伙计一看，就说：“别找嘛啊，他们还要了个凉菜了，加上你们的正好够。”
　　“行了，够了还不走！”我对伙计吼道。
　　那伙计看了眼我们，说了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后，就转身走了，估计是骂的街什么的，不过，我也听不懂也不想知道他说什么了。
　　“说吧，要是有一句瞎话的，你看着！”我指着倒霉蛋说。
　　倒霉蛋这时候就看了看崔福生。
　　崔福生见倒霉蛋看他，就故意把脑袋扭到了一旁，我算是知道了，崔福生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这个倒霉蛋其实就是他的枪了，倒霉蛋说出来，那就是替他留了点儿面子而已。崔福生这就是默许了。
　　倒霉蛋咽了口唾沫后，就说：“今天中午我们走了以后，就心思着不痛快，就说还要整治一下你们，要不以后在三中就没法儿混了。”说着话，他还抬眼皮看了我和四辈儿一下。
　　见我们两个都没说话，他就又接着说：“后来，我们就找刺猬了。”
　　刺猬！这里面还有刺猬的事儿？
　　这时候，我就问他：“说清楚点儿，是你们，还是崔福生找的刺猬？”
　　“算是吧。”倒霉蛋说。
　　我照着他肚子又踹了一脚，说：“你妈，什么叫算是啊，一点儿不许落下的说。”接着，我就冲四辈儿一偏头，说：“辈儿啊，我再听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你就立马把他给塞垃圾桶了。让他再吃点儿夜宵的。”
　　四辈儿一笑，说：“行啊，听你的，呵呵。”
　　倒霉蛋一听四辈儿这么说，看表情就知道害怕了，就说：“我服你们了行吗，我一点儿不落的都告诉你们。”
　　“站直了！”
　　这时候，我就听四辈儿冲崔福生喊了一嗓子。
　　我再一看，原来这时候崔福生的身子就斜靠在墙上，一条腿还颠着，看起来很痞子，很不严肃的样子。这四辈儿当然不答应了。
　　“说你没听见是吗！”四辈儿说着话就抬脚要踹崔福生。
　　崔福生一见四辈儿抬脚，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身子，不过，还是面儿上不服气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算是真服了崔福生这种人了，他是属于那种典型的肉烂嘴不烂的人。明明心里已经怵了，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得很屌的样子，其实越是这样才越会引起人的反感了。倒不如和倒霉蛋一样，心口一致的，服了就是服了，还少挨点儿打。
　　倒霉蛋这时候看那表情，咧着个嘴，都快要哭了。
　　我就指着他说：“你妈，你也算是个大老爷们儿的，你看你那揍性的，还尼玛哭是么！”
　　倒霉蛋咗了下鼻子，就看了一眼崔福生。
　　“你看他干嘛，说你的！”我对倒霉蛋喊道。
　　倒霉蛋被我这一喊，吓了个激灵，就瞅着我继续说：“后来，福生就说要找刺猬的，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刺猬被你哥他们给带到哪儿去了。福生就给刺猬打了个传呼。我们就等着刺猬回传呼了，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的，刺猬就给福生回电话了。”
　　听到这里，我就问倒霉蛋：“刺猬不是被我哥他们带走了吗，怎么还敢再找事儿？”
　　“刺猬是被你哥他们整治的够呛，不过，他还是存着口气儿的，他其实不敢跟你哥他们再来劲儿了，他就是要找你们出出气的，结果，就合计好了，等杨明一放学，就把他弄车上，然后再打他一顿的。”倒霉蛋说。
　　“你妈，刺猬把杨明怎么的了？”我这时候就着急地问道。
　　“也没怎么的，就是把他用麻袋照住了头，拿镐把给打了一顿的。”倒霉蛋说。
　　我听到这儿，“啪”的一下，就给了倒霉蛋一个嘴巴子，说：“我操你妈的，拿镐把打了一顿叫没怎么的啊！我你妈一会儿就拿镐把打死你，看你他妈有事儿没事儿！”
　　四辈儿这时候就对我说：“晓永，刚才在仓库那他们不是说了吗，一会儿就把宝贝儿带过去的，咱就先问问他事情的经过吧。”
　　我一听，就说：“行，你他妈有嘛说嘛，要是敢吞字儿的话，我弄不死你！”
　　倒霉蛋连连点头说：“行，行。我知道。我知道……”
　　“快说！杨明在哪儿了！”我朝倒霉蛋大喊道。
　　倒霉蛋说：“杨明被刺猬给带到永定里旁边儿的工地了。”
　　听到这里，四辈儿一拍我肩膀就对我说：“先别问了，咱让他们带着咱去永定里，说不定宝贝儿要是还没被带走的话，那咱还能帮个忙的。”
　　“行。”
　　我对倒霉蛋说：“现在杨明还在那儿吧，你们带我们过去。”
　　倒霉蛋说：“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别废话，赶紧走，现在就过去。”四辈儿这时候就一推崔福生说道。
　　我和四辈儿俩人就抓着他们俩走出了垃圾区。刚出了垃圾区，我就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刚才光顾着问事儿了，让自己的鼻子忍受了半天的蹂躏。
　　我伸手拦了辆车，车刚停在我们跟前，我就对程燕说：“你就别过去了，我跟四辈儿两个过去。”
　　程燕拉着我的一只手说：“你过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不是有四辈儿跟着我了吗，有他在你还不放心啊。”我说。
　　程燕又看了看四辈儿，然后对我说：“要不我叫点儿人，跟咱一块儿去吧。”
　　这时候，四辈儿就说：“别叫人了，也来不及了，就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先回家吧，这一晚上让你跟着这么大半天的，也够折腾你的了。”
　　程燕这时候，就双眼直视着我说：“没事，我就跟在你们后面儿，行吗，我不过去的。”
　　程燕说完这句后，四辈儿就看了看我，他在等我的意思。
　　“行了，别耽误了，上车吧。”我说。
　　程燕一听让她也跟着去，就赶紧一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我和四辈儿一边儿一个，架着崔福生和倒霉蛋就坐到了后排座位。
　　永定里离西大街不算太远，顶多也就是四五里路。
　　很快，车就开到了位于永定里楼群旁的一处新建的工地。
　　我们下了车后，我就对程燕说：“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跟四辈儿进去。”
　　程燕一听，就点了点头，随后，四辈儿就一推倒霉蛋说：“带路！”
　　这处工地的正门处还有灯亮着。
　　倒霉蛋就对我们一指，说：“从这儿走有看夜的，那边儿有个小道儿能进去，咱得从旁边儿绕过去。”
　　我一听，就问：“你怎么知道这儿还有小道儿的。”
　　倒霉蛋就说：“有时候刺猬就带着福生到工地偷点儿钢筋、电缆什么的，福生有时候就带着我们几个不错的一块儿过来，完事儿卖了就分钱。”
　　倒霉蛋说到这儿的时候，崔福生就骂他：“你妈逼的，嘛你妈都说，你傻啊！”
　　四辈儿一指崔福生，说：“让你说话了吗，让说的时候你妈不说，给我闭嘴！”
　　接着，倒霉蛋就带着我们从工地的围挡边上绕过去，当他走到一处围挡接口处，就对我们说：“从这儿进去。”
　　我一看，这点儿空当也就能钻个狗进去啊，这人能进得去的吗？
　　“你给我进个试试的，这你妈进的去吗！”我朝倒霉蛋喊道。


第150章　被骗之程燕失踪
　　“我们来就是从这儿钻过去的，那我进一个给你看看的。”倒霉蛋说着就要往围挡的缝隙里钻。
　　就在他要钻的时候，四辈儿一把就拽住了他。
　　“你他妈的，你倒是不傻啊，你进去了，你跑了，我们上哪儿逮你去啊？”四辈儿说。
　　我目测了一下，围挡之间的空隙也就是一拿来宽，就是侧着身子都是很难挤过去的。
　　“杨明的身子比我们都胖，他是怎么进去的，你是不是骗我们？”我问道。
　　“真的不是的，这一块儿就是彩板建的，你用手掰一下，还可以有当儿的，再说，白天的时候也不是从这儿进去的，刺猬有时候给这个工地送点儿货什么的，和这里的门卫熟，所以，白天就是开车进去的。”倒霉蛋说。
　　我一听，就说：“我操，你们这不就是杀熟吗！跟工地的都认识还过来偷？”
　　“给工地送货才挣多少钱啊，这里的铜线什么的可以卖不少钱了。”倒霉蛋说。
　　“那我先进去试试的，四辈儿你在这儿看着他俩。”我说。
　　四辈儿点了点头，让四辈儿看着这俩人那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这俩人也见识过四辈儿的能耐，以四辈儿的身手，对付他俩那就是个玩儿。
　　我侧着身子先把肩膀伸进去试了一下，感觉只要再掰开一点应该就能进去了。
　　我用力掰了一下那块板子，就听“嘎”的一声，板子还真被我掰开了一点。
　　“我没骗你吧。”倒霉蛋对我说。
　　我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倒霉蛋和我四目相对，但很快就把目光转移了。
　　我心里就觉得稍微有一点儿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反正有四辈儿在这儿看着你俩了，你俩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接着，我就把一只脚也伸了过去，紧跟着整个身子就进到了里面。
　　这边挺黑的，我只能看到远处门口的方向，门卫的小屋子那边有些光亮。
　　我摸着黑就往里面走了几步。这时候，借着一点儿亮光，我看到我的周围堆放的都是一些沙子和木方子之类的。
　　可就在这功夫，我就听到不远处黑漆漆的地方有动静。
　　当时，我就提高了警惕，全神贯注的瞪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
　　“呜……”
　　难道这里还有狗吗？
　　我就看到前方一个黑影一闪，立刻我就觉得不妙了，下意识的我就往回跑。
　　对面这时候发出了“嗖、嗖”的声音。
　　这一下，我更能确定了，这个工地里面圈着狗！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快跑！别管那狗是拴着的还是放着的，总之，我现在就得尽快的跑出去才是最安全的。
　　幸亏，我没有走远，只离着围挡有三、四米的距离。
　　当我转身跑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嚓、嚓”的跑动的声音。
　　这一下，我就更能确定了，那就是那条狗没有拴着，而是散放的。而且，我还听说过，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唤，而我身后的狗，恰恰就是没叫唤的。
　　那时候，我们这儿还没有藏獒什么的大型犬，最大的也就是青背儿什么的狗了。
　　不过，即使是青背那样的狼狗，被咬一口也是受不了的。
　　当时，别看就是这么短的距离，但我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就感觉下一秒都有可能被蹿上来的狗咬住了我的腿，然后把我拖倒。
　　“四辈儿，救命！”这时候的我，不禁大喊了起来。
　　我因为太害怕了，就这短短的几秒功夫，我的后背感觉都湿了。
　　“怎么了，晓永？”四辈儿听到我叫他，就在外面喊道。
　　“有狗追我！”我喊道。
　　我就听，四辈儿在外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