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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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你妈的去。”我笑着推了他一下说。
　　这时候，杨发、毛毛他们几个人就站我们班门口，杨发就朝我们喊道：“走啊，抽根儿胜利烟去！”
　　“走就走，谁怕谁啊。”魏坤一听抽烟，精神头就来了。
　　我这时，一拍傻大个，说：“走，景明，玩儿会儿去。”
　　傻大个朝门口的杨发他们几个看了眼，就对我说：“我，不去了。”
　　说完，就要坐下。
　　我一拽他的胳膊，说：“别啊，咱现在就都是一个团伙的了，我出去玩儿，就得带着你，走，别废话。”
　　说着，我就把傻大个拽出了座位。
　　四辈儿、卢廷、朱继东几个人也跟着我们一块儿出了教室。
　　我们一帮人就说说笑笑的到了厕所。
　　我们一进厕所，连那些个初二的虽然表面上看着我们来都是笑脸儿的，但都下意识的避让着我们了，看得出来，现在我们在学校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刘连旗他们了，就是易庆伟都没有我们这么风光了。我们还没等掏烟，就上来人给我们上烟了。不抽还不行，强塞到你手里，没办法劲儿的。
　　傻大个亲眼见证了这些，而且他也收到了一根烟，烟虽然只是大红河，但是现在我们抽的已经不是烟了，是面子。
　　等发烟的那几个人出去后，傻大个就问我：“你们每次来，都有人给你们发烟么？”
　　我吸了一口，吐出个自认为很标准的烟圈儿后，说：“差不多吧，只要是跟着我们在一块儿，像这种便宜烟有的是抽的。”
　　傻大个点了点头，说：“可是，我不会抽啊。”
　　魏坤这时候一下子就从傻大个手里抢过了烟，塞到他嘴里，说：“不会抽，学啊。来，给你点上。”
　　傻大个就这样，被我们一帮人怂恿着也开始抽起烟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中午放了学，我们几个人故意就都坐在学校门口的道牙子上，看崔福生他们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就看到，崔福生和大志两个，脸上贴着创可贴，并肩出了校门。我不禁感叹，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咱去看看宝贝儿吧。”四辈儿这时候说。
　　我们这帮人就都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走。不过，我想先给表哥……”
　　我说着话的时候，就想起来了，我和表哥联系的方式，就是我给他打BP机，可是当我说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他的BP机现在已经在我这儿了。
　　难道是表哥嫌我烦了，不让我再联系他了？
　　“走吧，别愣神了。”四辈儿这时候一拍我的肩膀说。
　　我们这些人上了杨明家的楼，杨发一边拍门一边喊：“开门！”
　　门一开，我就看到了开门的人是杨珊。
　　杨珊一见我们这帮人来了，就说：“都来了啊，来，进来吧。”
　　我们进屋的时候，杨发还问杨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杨珊说：“我也是刚到，我这儿有钥匙，我来的时候，三哥还在屋躺着了。”
　　我们几个人进了杨明的屋，看到杨明就躺在他的床上正看着录像了。
　　魏坤一进屋，第一眼不是看的杨明，而是瞅着电视屏幕，问道：“我操，这是看的嘛片儿啊。”
　　毛毛一听，就不高兴地说：“你妈，你是看人来，还是看电视来的啊。操。”
　　杨明见我们进来了，就坐正了身子说：“来啦，坐吧。”
　　我就看到杨明的脸上有些淤青，嘴角都有些豁开了。
　　“妈的，这是刺猬打的？”我坐到了杨明的身边问道。
　　杨明点了下头：“咳，没事儿，都是小CASE，我就是不想去上学了，在家待着歇会儿的，我妹这不还给我拿来新片儿了吗，刚看不会儿，挺好看的，《臭屁王》里面还有吴孟达了。”
　　我们这一大帮人，有做床上的，也有坐在椅子上的。
　　“宝贝儿，告儿你个事儿，今儿个我们把崔福生那逼给办了。一下打沉！”毛毛这时候说。
　　杨明看了他一眼，说：“是么，怎么不等我啊，没我你们还能打胜仗啊？”说完，他就乐了。
　　毛毛也冲杨明笑着说：“你快得了吧，没你这根儿葱，照样炝锅。”
　　“诶，珊珊，别楞着啊，给他们拿饮料去。”杨明冲杨珊一招手说。
　　“宝贝儿，看你没嘛情况啊？”这时候，魏坤才想起来问杨明。
　　“本来就没嘛事儿的。不就是刺猬嘛，他能把我怎么地了。”杨明挺不在乎的说。
　　“对了，宝贝儿，你跟我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吧。”我问杨明道。
　　杨明说：“就是，你走了以后，我们几个就在道边儿走的时候，就开过来一辆车，然后就下来人要把我拖上去，结果，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我打不过人家，就被人拖上车了。到了车上，就有人开始打我了。我问他们是谁，他们里的一个说，到了那就知道了。结果，他妈的就把我拉到了一处工地，我也没看好是哪个工地，反正好像是他们还和看门的认识，说了两句话，车就开进去了。”
　　“这个我们知道，那天从崔福生他们的人嘴里就听说了。”我说。
　　这时候，杨珊就捧着好几听可乐进来发给了我们。随后，她就也找了一处坐了下来，跟着听杨明给我们叙述事情经过。
　　原来，杨明到了工地，就被他们推下了车，带到了一处还在建的框架建筑中。
　　刺猬就在里面等着杨明了，而且，距杨明所说，刺猬的胳膊上是缠着绷带的，而且动手打他的人也不是刺猬，但，能知道，他们都是听刺猬的。随后，就上来四五个人，杨明说，那些人也不是在小胡同里见到的，看样子有点儿像民工的样子，不过，没有听到他们说话，所以，也不能确定，但看面相，面皮有些皴，应该都不是本地人的。
　　而且杨明说，那些人出手很有力道，但是手并不黑，不太像混混打人的方式，而且打的都是肉厚的地方，就从这点就能差不多猜测到，那几个人应该都是工地的民工。
　　听到这里，我骂了声：“他妈的，刺猬这逼，让表哥整治了，居然还不死心，又要着办。”
　　随后，杨明就又告诉我说，他们打了一阵子，就都停手了，刺猬他们出去后，还把杨明就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而且还在一旁栓了一条狗。
　　我一听到狗，就说：“是不是一条半大的狼狗啊？”
　　“是啊。”
　　“妈的，晚上我碰到的那条狗，说不定就是看着你的那条。”我说。
　　在后面的事情，就是晚上刺猬带着俩人过来，把杨明又拖到了车上，然后车就开到西大街了。
　　“你被带去的那个工地，应该就是在永定里旁边儿的那块儿工地了。”我说。
　　这时候，毛毛就对我说：“行了，有嘛事儿回来我再跟你说吧，后面的事儿，基本上我就都知道了，哎，还是听听我们怎么打崔福生那逼的吧。”
　　杨明一听，就说：“操，崔福生在咱们初一，谁都知道他玩儿的挺独的，要是打起来的话，基本上咱初一的都没人帮他们，你们打他，那还不是手捏把攥的么。”
　　毛毛一看杨明这么说，也就扫兴了：“那行，不说了。”说完，他就一扭头，瞅着电视看了。
　　杨明这时候就对我说：“哎，串儿，告诉你个事儿，齐狗我知道他在哪儿了。”
　　哦！听到齐狗这个名字，我的血液就在沸腾，我发誓，一定要把齐狗打得比上次打黄祥的时候还要惨，我才能解恨。
　　“你知道齐狗在哪儿？快说！妈的，我非得把他打得连他爸都不认识他这个儿子了！”我咬着牙对杨明说。


第162章　赵茜，我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杨明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盒三五，递给我一根，然后就把烟盒撇给了毛毛，后说：“现在齐狗就给仨豹子开车，至于他跟着他们干什么，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他那辆捷达不开了，开了一辆解放面包车。”
　　“他现在就算跟着仨豹子他们混了吗，龙友那里没关系了？”我问道。
　　“其实，抛去仨豹子不说，龙友跟金宝还算是有些交情的，龙友那人做人就是圆滑，说白了，咱区这些个大小玩闹中，我就没听说过龙友干过什么大架，但人还就是特别的摇，手底下为他干事儿的人也不少。所以说，姓齐的也可能就是龙友让过去给金宝他们帮忙的，也说不定。”杨明说。
　　“别管他现在是跟着龙友，还是跟着金宝、仨豹子的，反正我他妈是恨死他了，这逼纯粹就是个垃圾，妈的，我跟他有多大仇啊，楞是把我给他妈卖了。”我说。
　　杨明说：“那天，刺猬把我带去西大街，我临走的时候，看到姓齐的就把车停在房子的门口，看那意思不知道是干什么去刚回来。”
　　“说了半天，那上哪儿找他去呢？”我问杨明。
　　“这事儿，就得麻烦庆伟了，不过，要是告诉了庆伟，他会不会让齐狗知道，就另说着了，眼睁着齐狗是他哥手底下的人，我不能确定庆伟帮不帮咱们，反正是面儿上庆伟肯定是得答应。”杨明说。
　　看来，杨明也是知道庆伟自己有自己的小九九儿的，就是一直不和我们说罢了，以前，我还不敢跟杨明说庆伟，因为杨明认识庆伟比认识我还早了。
　　现在来看，杨明虽然朋友多，兄弟多，但是他的心中也是分的很清楚的了。
　　魏坤别看刚才一直漠不关心我们这说话，可是一听到齐狗就坐不住了。
　　“哎，宝贝儿，我刚听了半天了，我就想问问，咱去哪儿办齐狗，多怎去合适的。”魏坤这时候问道。
　　杨明说：“你等会儿的，我这儿还没说完了行么，吃奶还得解开怀了。”
　　他说到这的时候，杨珊就在旁边说：“三哥，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妹我还在这儿坐着了。”
　　杨明就是笑哈儿的乐，没说话。
　　我就继续问道：“那要是让我对象去打听打听的呢，也应该行吧。”
　　“行啊，怎么不行，只要是问出来齐狗平时在哪儿，或者是他总爱去哪儿，那咱立刻就去堵他去，麻痹的，我还就不信了，连他一个半吊子的傻逼还敢踩着咱了。而且，他的车牌号，我也记下了，是，XX…XXXXX，深红色的，解放五人座。”杨明说。
　　我听到这里，就对在座的人说道：“大家伙儿都记下了么，随时看到宝贝儿说的车，随时办理他。”
　　“诶，你们都还没吃饭了吧，咱下楼吃点儿去的。”杨明对我们说道。
　　魏坤这时候就喊道：“操，算你有数儿的，我都饿了半天了，都没说话的。”
　　杨明笑了笑，就对我说：“串儿，把我那件衣服拿过来。”
　　我把邢浩坐的椅子靠背上搭着的一件外套递给了杨明。
　　杨明接过衣服，坐了起来，对杨珊说：“你还跟我们去么，要不给你带点儿来？”
　　还没等杨珊说话，魏坤就说：“哎呀，走吧，一块儿走的，没有美女，吃饭不香啊。”
　　“你个揍性的。”杨明笑着说。
　　“三哥，我扶着你。”杨珊这时候站起来说。
　　“我没事儿，能走能吃，就几个民工打几下还算不了嘛儿。”杨明说着就从床上下来了。
　　我们一帮十来个人就下了楼，奔着上次杨明带我们去的那家湘菜馆去了。
　　这个时间段，饭馆的生意还挺红火的，就看里面的桌都差不多快坐满了。
　　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靠墙的一处十人桌。
　　我们坐下后，杨明就说：“吃什么，你们点。”
　　我就说：“就吃上次那……”
　　我话刚说了一半，嘴就不动了，因为，这时候，我是面朝门口坐着的，我就看到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很明显，四辈儿这时候也看见他们了。
　　“晓永。”坐在我旁边的四辈儿一拍我腿说。
　　我说：“我看见了。”
　　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就是赵茜和黄祥，一个我当时认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女人，一个我这辈子最恨的男人的其中一个。
　　赵茜这时候正牵着黄祥的手，正扫视着屋里，应该是看有没有空座位了，当她搜寻了一会儿，突然和我四目相对，眼神在那一刻就定住了。
　　我只见赵茜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然后就一拽黄祥要出屋子。
　　黄祥好像还没有看到我，被赵茜突然一拽有些不知所以。但，就在他被赵茜拽着准备转身的时候，也看见我们这一桌了。
　　“妈的，黄祥！”魏坤这时候喊着就站了起来。
　　“别管他们，坐下。”杨明淡淡地对魏坤说了句。
　　我知道，从最早的时候，魏坤就看上了赵茜，赵茜跟我在一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却跟了黄祥，让魏坤也是非常的不爽。
　　“别管我！”魏坤说着就要走过去。
　　我看到当魏坤站起来的时候，黄祥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拽住他！”四辈儿这时候对坐在最外面的邢浩说。
　　邢浩还没等四辈儿说完，就已经站起来拽住了魏坤。
　　魏坤朝邢浩一瞪眼，说：“别拽我，撒开！”说完，就一甩胳膊。
　　“你干嘛！”我这时候用筷子指着魏坤喊道。
　　“干嘛，过去弄他，操！”魏坤指着门口的黄祥，冲我说。
　　我知道，凭邢浩是拦不住魏坤的。我就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拽住了魏坤，说：“你你妈坐下。”
　　魏坤就是梗着脖子，还要过去。
　　我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说：“让你你妈坐下，听见了吗！”
　　魏坤被我按了两下，就坐到了座位上，一边运气一边瞪着黄祥。
　　你妈！我还没急了，你倒先急了，有你点儿嘛啊！
　　杨明这时候就把菜单拿了起来，说：“咱点菜，你们吃嘛？快说！”
　　“吃嘛吃，吃气就饱了！”魏坤嘟囔着说。
　　杨明这时候把手中的菜单往桌上一顿：“不吃，你妈出去！”
　　魏坤本来就气不忿儿，杨明再这么一说，就要站起来。
　　我这时候两只放在魏坤肩膀上的手还没有离开，就使劲按着他说：“别你妈神经啊。”说着话，我又瞅着杨明说：“宝贝儿，别说了。”
　　杨明撇了魏坤一眼，就又把菜单拿了起来。这时候服务员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儿，就拿着个本子站在那儿看着。
　　这时候，赵茜和黄祥两个已经出了菜馆了。当他们出门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痛了一下，是真的痛了一下子。以前，这个时间，赵茜的手拉着的那个人，是我。最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那都是应该的，没有一种辛福感，认为这本来就该是属于我的。但是，当现在我看到赵茜拉着另一个人的手时，痛彻心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我当时尚不成熟的心里留下了永久不可磨灭的伤疤……
　　我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赵茜是我第一个爱的女孩。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还惦记着一个曾经抛弃我的女孩，算不算傻，是不是对的。但是，一个处在青春期懵懂年龄的男孩，你又能强求他怎样呢？
　　“该来的总该会来，该走的留也留不住。点菜！”杨明这时候把菜单撇到了魏坤跟前的桌面上。
　　魏坤也不再挣歪了，我放开了双手，回到了刚才坐的位置。
　　杨珊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凑到我跟前，悄悄问了句：“你们刚才怎么了，我怎么没明白？”
　　杨明的耳朵是真的尖，就朝杨珊说了句：“没明白更好，知道那么多干嘛。”
　　杨珊嘟着嘴坐回到了座位上。
　　“哎，咱就不要啤酒了，都喝饮料，一会儿你们还得上学去了。”杨明指着我们说。
　　“操，不喝酒有嘛劲啊。”魏坤列了杨明一眼，说。
　　“老实儿的待着，哪儿都少不了你呢！”坐在魏坤一旁的毛毛，这时候一拍魏坤说。
　　说实在的，这时候的我，真的想追出大门去，拽住赵茜，想亲口问问她一些我想知道的问题。
　　但是，我就是没有那个勇气，我怕，我怕会让黄祥瞧不起，我更怕赵茜会形同陌路的对我说“咱俩已经没关系了。”
　　这时候，四辈儿搂着我的肩膀，说：“晓永，你别这样，咱是个爷们儿，是爷们儿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再说，你现在不是还有燕子了么。”
　　这时候，我的自尊心又作怪了，即使是如四辈儿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内心的凄楚和脆弱。
　　我耸了下肩，说：“我没事，我说什么，做什么了么，没有吧。”
　　四辈儿只是轻轻拍了我两下肩膀，没有说话，然后把手从我肩膀上移开了。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第163章　校门口的不速之客
　　这顿饭，我吃得没滋没味，连我最喜欢吃的鱼，都没有动几筷子。
　　杨珊看我这样，还对我说：“你怎么不吃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我中午一般都吃得不多的。”
　　这时候，四辈儿就一边举着筷子夹菜，一边说：“诶，他这还真说对了，我知道他，中午都不怎么吃饭的。”
　　杨珊眼珠转了转，又看着我说：“你这怎么吃猫食还能长这么大个儿啊。”
　　毛毛这时候就嬉皮笑脸的说：“他那是气儿揣的，一按就憋，不信你按个试试的。”
　　杨珊被他这么一逗，就捂着嘴，看着我笑。
　　我这时候，是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杨珊了，杨珊这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当初赵茜追我时候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们这顿饭吃得气氛并不怎么好，关键是我和魏坤两个都不在状态，我还好说，平时我吃饭的时候话就不怎么多，但是魏坤这个仅次于毛毛的话唠要是吃一顿饭都不怎么说话的，那就显得很别扭了。
　　亏得还有毛毛这个大白活（白活，话唠、话密的意思）整顿饭下来嘴上没怎么闲着，一会儿跟这个说两句，一会儿又跟那个侃几句的。总算是没有太尴尬的吃完了一顿饭。
　　我们结完帐出了菜馆的时候，差二十分钟就上下午课了。
　　毛毛还逗杨明说：“要不下午跟我们上课去吧，咱老师也挺想你的。”
　　杨明骂了毛毛句：“操，滚你妈的，少你妈拿我找乐啊，谁想我她也不带想我的，我不在她多清净啊。”
　　杨珊还要和我们一起走，杨发就说：“我们回三中，你去五中，咱也不同路啊，过了路口你就得拐弯儿，赶紧的，别迟到了。”
　　杨发这么一说，杨珊也没有办法，就在门口跟我们分开了。
　　我们这一帮人刚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学校门口的小胡同那待着五六个外校的学生在那抽烟。
　　毛毛一看就说：“操，咱的地界儿，这帮犊子在那逛游嘛啊。”
　　“一般这个时候，咱学校门口没嘛人啊，他们在那儿等谁啊？”我自语地说。
　　“操，我过去看看的。”毛毛说着就要往小胡同走。
　　在毛毛身边的申超一拽他，说：“他们又没惹着咱，爱待着让他待着去呗，过去招那事儿干嘛啊，再说，咱都快上课了啊。”
　　“那不行，在咱学校门口摇啊？问他们拜山头儿了嘛，他伯伯认得他们贵姓啊。”毛毛说着就轻推开了申超，往小胡同那走。
　　毛毛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狂了，我就感觉杨明现在不在这儿，他在比杨明都摇了。
　　见毛毛过去了，我们这些人当然也不能待着了，就都跟着他过去了。
　　那几个人有站着的，也有蹲着的，见我们这帮人过去了，蹲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眼神很宁的看着我们。
　　还没等走到那帮人跟前儿，毛毛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在了嘴上。
　　“哎，哥们儿借个活儿！”毛毛朝那帮人喊道。
　　那帮人里还真有楞的人，就有一个脑袋挺大的小子，冲毛毛说：“你们这么一大帮人，都没个带火儿的？”
　　毛毛一听，就喊道：“废嘛话啊，就找你要了，给吗！”
　　刚说话的那小子一见毛毛话茬子不善，把头一歪，就说：“呦呵，嘛意思啊，有心气儿是嘛！”
　　我看这帮小子能接上话茬儿，就知道也是混的学生了。
　　毛毛这时候就把步子加快了，一边朝那小子走，一边说：“有心气儿怎么说，没心气儿又怎么地啊！”
　　那小子瞅着身边儿的一个，说：“我操，知道三中出玩闹儿，那我还没听说三中是个人就是玩闹儿的了！”
　　这时候，申超一指那小子喊道：“哎，你哪儿的！”
　　那小子一听，就微微一笑：“哪儿的？走哪儿算哪儿！”
　　“还挺有口儿是么！”毛毛说着话时，已经走到离那小子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那小子也看出了毛毛来者不善了，我就看到他单脚微微朝前迈了一小步，双手这时候已经攥成拳头了。
　　四辈儿这时候突然说：“操，看意思，好像练过……”
　　还没等四辈儿话说完，毛毛就已经朝那小子窜过去了。
　　那小子一见毛毛朝他蹿过去，把手中点着的烟照着毛毛就弹了过去。
　　就在毛毛躲开了那根点着的烟，再要上前儿的功夫，就见那小子突然身子一旋，接着就是一个摆腿：“去你妈的！”
　　这一腿，正抽中毛毛的腰，就这一下，就把毛毛掀得踉跄了几步，照着那小子身后的墙就扑过去了。
　　幸亏有道墙截着，要不毛毛这一下准得摔那儿，就是这样，也把毛毛踹得不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