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早安娇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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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电脑看了视频，柏斯宸问：“你有什么打算？”
　　付晶想了很久，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要是告她，肯定要你出庭作证。你愿不愿意另说，但我不想让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柏斯宸无奈地叹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她简直太单纯了！除了法律途径，还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那个女人好不好？至少明天开始，欧阳茵的舅舅没法在尊夜上班了。
　　……
　　“妈，你收拾了我的房间？”欧阳茵走出房间，问蒋安云。
　　“对啊。你自己也不知道把床单被套换洗，我不收拾，谁收拾？”蒋安云说完，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没事……我有个U盘不见了。”是装监控记录那个，到处都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被妈不小心扔掉了。
　　“这个……我把你桌上一些废纸扔掉了，会不会——”
　　“算了，反正不值钱，没事。”丢了正好，算是消灭证据了。
　　欧阳茵回到房间，不一会儿，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蒋安建。她有点心虚，犹豫了片刻才接起：“舅舅。”
　　“茵茵……”蒋安建气息有点不稳，语气复杂地说，“舅舅被解雇了。”
　　“什么？”欧阳茵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付家做的……”蒋安建叹了口气，语带责备，“都是你！你干嘛要和付晶过不去？付家虽然不怎么样，但到底比我们这种平民好，想弄掉我的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欧阳茵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说：“既然这样，舅舅干脆就换个工作吧。尊夜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其实有点不好。我叫千阳帮忙，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工作！”
　　蒋安建其实就是这个打算，不然也不会对着她发这顿牢骚。但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而是很犹豫地问：“他会答应吗？”
　　欧阳茵不好意思地说：“他怎么不答应？我们都……”
　　蒋安建一听，放心不少，就等着更好的工作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第16章：十八年前（上）

　　挂上电话，欧阳茵换上前几天买的名牌衣服，去和邵千阳约会。
　　蒋安云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打扮得很漂亮，忍不住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新衣服？”
　　“嗯。”
　　“看样式不错，料子也好，很贵吧？你哪有那么多钱？”
　　“是千阳送的。”欧阳茵走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高跟鞋。
　　“鞋子也是？”蒋安云探究地看着她，“千阳……是邵千阳吗？好像听你说过。”
　　“嗯，我同学……我们刚刚交往。”
　　欧阳茵敢告诉蒋安建自己和邵千阳发生了关系，却不敢告诉蒋安云。她是单亲家庭，蒋安云一个人把她带大。可能因为蒋安云太忙，她们之间缺少沟通，所以感情不是很亲密。她觉得蒋安云有些冷，心底有些怕，所以和邵千阳交往的事，根本不敢第一时间告诉她。
　　现在被蒋安云撞见她穿了新衣服，她要是不说，就没法解释衣服的来历了。说了，她又担心——妈妈会不会反对？会不会觉得接受男生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好？
　　蒋安云看了她半晌，用一种认真的姿态说：“你已经十八岁了，交男朋友也算正常。不过以后别叫人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人看不起。还有，要洁身自爱，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不会珍惜。”
　　“我明白的！”欧阳茵微微皱眉，不喜欢蒋安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路上小心。”蒋安云看出她的不耐烦，不再多说，转头继续看电视。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就开始叛逆了啊。呵呵……叛逆也好，要是能毁掉前程，就再好不过了！
　　看完电视，蒋安云觉得无所事事，干脆换上衣服去上班。
　　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部门经理，今天本来是休假。她记得酒店前不久住进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名字和身份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记忆。
　　可是她很快把那段记忆压了下去，一点都不愿想起。只要不想起，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只有这样，她的亲生女儿才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享受公主一般的待遇。
　　可这一刻，她突然担忧。她的宝贝，会被那家人善待吗？会幸福吗？
　　蒋安云走进客房部办公室，问了最近部门的运转情况，特意抽问了几位重要的客人：“总统套房那位柏先生还没有退房？”
　　负责总统套房的服务生说：“是。”
　　蒋安云淡淡一笑：“看样子他对我们酒店的服务很满意。对了，有什么反馈吗？”
　　“反馈倒没有，柏先生很好伺候。不过他的弟弟、妹妹来了，仍然住在我们酒店。”
　　“妹妹？！”蒋安云一惊，反应激动。
　　“是……是啊。怎么了经理？”
　　蒋安云深吸一口气：“没事……”她拿起一份文件，“之前实习的人呢？今天有时间，先做考核吧。”
　　“好的，我通知她们！”
　　“先去总统套房。”蒋安云拿着文件夹，手有点抖。
　　……
　　参加考核的服务生推着服务车，和蒋安云一起走出电梯。突然，隔壁的电梯开了，两道人影飞奔出来，前面是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远。后面是个男人，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柏斯容！你给我站住！”
　　腾地一声，蒋安云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差点跪倒在地上。她死死地盯着前面，盯着柏斯容消失的方向。
　　“经理？”旁边的服务生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蒋安云定了定心神，板着脸，“走吧。”
　　走到总统套房前，服务生紧张地看了一眼蒋安云，举起手按响门铃：“你好，客房服务。”
　　片刻后，门打开，柏斯容神采飞扬地探出头，看到服务车上的东西，一愣：“咦？不是吃的？”
　　“呃……”服务生顿了顿，有点结巴地说，“我来换毛巾。”
　　“哦……”柏斯容有点失望，咬着棒棒糖悻悻地回了客厅。
　　服务生拿起毛巾、拖鞋，走了进去。
　　蒋安云听到那个声音，心情激动不已。
　　她慢慢走到门口，柏斯容慢悠悠地倒了回来，两个人正好打个照面，同时吓了一跳。
　　蒋安云很快反应过来，鞠了个躬：“你好，我是这家酒店的客房部经理。请问你对我们酒店的服务还满意吗？”
　　“上菜能快点就好了。我刚刚要了个红酒雪梨，还没到。”
　　“呃，做菜需要一点时间，你稍等几分钟就好了。我们酒店的食材都是一早从农场运过来的，绝对新鲜。客人点单后，才开始做……”
　　蒋安云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慢慢移到她衣服上——就是刚才电梯里那个女孩子的穿着，就是她！她就是柏斯容！蒋安云激动得四肢发抖，却狠狠地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容容，你过来。”柏斯宇在里面喊。
　　“来了~”柏斯容扔下蒋安云，跑进去了。
　　服务生出来时，蒋安云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她在本子上画了个A＋：“恭喜你转正。”
　　“谢谢经理！”服务生激动地说，却压住了声音，没忘记在总统套房门口。
　　蒋安云直接回了办公室，通知剩下的考核改天进行，自己马上回了家。
　　回到家，她从储物室的角落里搬出一个纸箱，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打开，从底端拿出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出现自己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叫欧阳斌，她死去的丈夫，容颜永远停留在十八年前。
　　欧阳斌戴着圆形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有一股学者的气质。
　　他以前很厉害的，公费到比利时留学……
　　蒋安云冷冷一笑，慢慢翻着相册，照片上出现了自己挺着肚子的样子，记忆随之一幕幕涌现……
　　十八年前——
　　蒋安云办好签证，终于飞到比利时找欧阳斌。
　　她和欧阳斌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结婚。刚结婚，欧阳斌就得到了到比利时深造的机会。那个年代，出国就是镀金，没有任何犹豫，欧阳斌出发了。
　　蒋安云在家工作、照顾欧阳斌的父母，偶尔和欧阳斌通个电话。刚开始，欧阳斌的电话比较多，还会对她说甜言蜜语。慢慢地，两样都减少了，有时候甚至她在上班，他打电话回家，她根本接不到。
　　蒋安云没放在心上，直到欧阳斌放假回家，敷衍地和她发生关系，她才觉得不对劲。她心里怀疑的种子在发芽，说要去比利时陪他，他却不答应。
　　欧阳斌回比利时后，蒋安云发现自己怀孕，打电话给他，完全听不到他语气里的喜悦。于是，她自己开始办签证，不管他怎么反对，她都决定去比利时！
　　到比利时那会儿，她已经怀孕六个月，肚子很明显了。然后她发现了欧阳斌出轨！
　　她闹过、哭过、找到出轨对象打骂过，但全都没用。欧阳斌在她快要临盆时对她说：“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第17章：十八年前（下）

　　那天晚上，暴雨倾盆、狂风大作。
　　蒋安云发疯一样冲到窗户前，推开窗：“你敢离婚？我现在就跳下去，让你身败名裂！”
　　他们住在四楼，蒋安云一推开窗，就被雨打湿了身子。
　　欧阳斌冲过去拉她，她回过头，冷冷一笑，突然让开，把他推了下去。
　　片刻后，蒋安云伸出头看过去，看到他在下面一动不动，鲜红的液体从他头部下方流出来，被雨水冲得满地都是。
　　她挺着大肚子，慢慢地下楼去。
　　平常在家里争吵，早就被人听到了。但那天雨声太大，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根本听不见，所以也没人第一时间发现欧阳斌出了事。
　　蒋安云走进雨中，扶着肚子慢慢跪在地上，伸手去摸欧阳斌的颈动脉。还在跳动，她看到他不停地张嘴，似乎想呼救，但发不出声音。
　　蒋安云靠近他，轻声说：“你去吧……孩子我会好好养。你死了，学校和国家一定会给赔偿，我会拿着它们过后半辈子。你的爸妈，我会帮你养老送终。”
　　“你……”欧阳斌目眦欲裂。
　　“你逼我的。你就没想过，我一个女人，离了婚带着孩子怎么过？欧阳斌，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社会的败类！当初这个名额，我也可以争取的，因为我们是夫妻，我就让给你了，你对得起我？”
　　欧阳斌浑身颤抖了几下，然后突然不动了。
　　蒋安云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动静了。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来人也救不活，就趴在尸体上大哭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终于引起人的注意。
　　有人从楼里出来，报警、叫救护车……
　　她感觉肚子有些痛，大喊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蒋安云被送到当地一所华人医院，马上进了产房，不多久就生下一个女婴。在病床上，她接受了警察的问询，知道欧阳斌被判定为意外身亡后，整个人身心舒畅。
　　这家医院的护士大部分都会说中文，交流上没有障碍。看到护士进来，蒋安云马上问：“我的孩子呢？”
　　“她在育婴室，等喂Nai的时间会抱过来。”
　　“我有点想她，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护士犹豫了一下：“可以的，不过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看到她就没有了！”蒋安云说。
　　护士用轮椅推着她走进育婴室，指着10号床熟睡的婴儿说：“这就是你女儿。”
　　蒋安云伸手摸着孩子的手脚和脸，浑身散发出母Xing的光辉。
　　这时，另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走进来，看到同事，忍不住小声说：“柏太太恐怕不行了。”
　　“什么？”照顾蒋安云的护士一惊。
　　“这都几天了。要不是柏家有钱，当时可能就去了，说不定连孩子都保不住。”护士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刚刚把孩子抱过去，柏先生看都不看，两位少爷也只瞟了一下。”
　　“真可怜。”
　　“我们也可怜。”护士把孩子放进1号床，“柏太太要是死了，柏先生不会关闭医院吧？”
　　蒋安云问：“你们在说什么？”
　　两名护士马上八卦起来：“你不知道吧？这家医院是柏先生创办的，他是中国人，在比利时做钻石生意，非常有钱！他很爱他太太，他太太第一次怀孕时，他就创办了这家医院。不过前几天，她太太生第三胎时羊水栓塞了，那是特别可怕的情况，几乎是必死无疑。虽然当时救下来了，可现在……”
　　“对了，他们女儿和你的女儿是同一天出生的呢。”
　　“而且两个小姑娘都好漂亮，最近出生的孩子里面，就她们最漂亮了。”
　　“可惜小容容快没有妈妈了。”
　　“就算没妈妈，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千金小姐啊！”
　　突然，一名护士跑过来，慌张地说：“快！柏太太不行了！那边人手不够，快去帮忙！”
　　两名护士一听，急匆匆地跑了。
　　蒋安云仔细听外面的声音，近乎兵荒马乱。她回过头，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女儿哼哼两声，咿咿呀呀地哭起来。她估计孩子是饿了，想了想，关上育婴室的门，抱起孩子就在这里喂Nai。一边喂，一边回忆刚刚护士的话。
　　“在比利时做钻石生意，非常有钱！”
　　“就算没妈妈，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千金小姐！”
　　明明同一天同一所医院出生，她的女儿和柏家的小姐，却有完全不同的人生。柏家小姐就算没了妈妈，也会像公主一样长大。可是她的女儿，没了爸爸，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突然，蒋安云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没有摄像头！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从轮椅上站起来。她是自然生产，几天过去，其实早没有那么脆弱了，行动根本不是问题。
　　她抱着自己的孩子走到1号床前，见床上贴着孩子的出生日期和名字。柏斯容，原来她叫柏斯容。
　　蒋安云亲了亲怀中的孩子，颤抖着手，把她放进1号床，接着把柏斯容抱了出来。
　　把两个婴儿换了个床位，她紧张得浑身冒汗。片刻后，她想起什么，解开两个孩子的襁褓。
　　襁褓都是医院提供的，完全一样。她也不知道担心什么，还是把两个孩子里里外外换了一遍。
　　刚刚换完，外面传来脚步声。蒋安云急忙坐到轮椅上，满头冷汗。
　　两个小孩子走进来，大的比小的高一个头，看起来只有**岁，小的那个六七岁。
　　大的那个一脸冷峻，小的那个神情悲伤，站在后面不停地抹眼泪。两人穿着上好的衬衫和西裤，脚上是铮亮的皮鞋，一看就知道出生不凡。
　　两个孩子看到蒋安云一愣，大的那个问：“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我宝宝，护士突然走了。”蒋安云声音颤抖，害怕露出马脚。
　　男孩一听，脸色有一丝伤痛。他抿着唇，走到1号床前，伸手把熟睡的婴儿抱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更不标准，却坚定地抱着孩子往外走。
　　蒋安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喃喃道：柏斯容……柏斯容……以后我的孩子，就叫柏斯容了。

　　☆、第18章：不能选择

　　酒店沙发上，柏斯容和付晶靠在一起，电视里放着动画片《猫和老鼠》。
　　柏斯容吃着棒棒糖，很兴奋地和付晶讨论：“晶晶，等我们到了法国，一起去玩，找灵感！我们可以互相提意见、给对方设计首饰，以后一起开发布会……你说好不好？”
　　付晶心情烦躁，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想出国，但不想和他们一起，她不知道怎么跟柏斯宸说，怕柏斯宸不答应。
　　柏斯容看出她心不在焉，含着棒棒糖思考几秒，试探地问：“晶晶，你不开心呀？”
　　“没有，我有点头晕。”付晶伸手揉额。
　　柏斯容看向一边的柏斯宸，柏斯宸在认真地看报纸，抬头说：“不舒服就去休息吧，一会儿叫你吃饭。”
　　“好。”付晶站起来，对柏斯容说，“我去休息一下，下午聊。”
　　“好。”柏斯容看她回了房，慢香香地挪到柏斯宸身边，“大哥，你们在搞什么？”气场很怪。
　　柏斯宸眯起眼：“你很无聊？”
　　柏斯容是有点无聊，但看大哥的表情，肯定不能实话实话说了，只好嘿嘿笑道：“没，我关心你嘛~”
　　“关心你二哥去！”
　　“二哥——”柏斯容回头，咦，她二哥呢？吃完早饭的时候不是还在吗？她惊叫一声：“天啦，二哥不见了——”
　　“你二哥被妖怪叼走了。”柏斯宸嘲笑一声，合上报纸，起身走向卧室。
　　柏斯容气鼓鼓地看着他，不敢和他叫板，只能默默地打电话找柏斯宇。
　　柏斯宸走进卧室，见付晶落寞地站在窗前。
　　付晶听到关门声，转过身来，有些紧张：“柏……”想起他不让自己叫“柏先生”，立即改口——“斯宸。”
　　“在想什么？”柏斯宸走过去。
　　“没，我看风景！还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A市，几乎把整个A市都看到了。”
　　付晶避开他，走向一边。他这两天就像无所事事似的，一直在酒店看报纸。看报纸就算了，烦的是看着看着就对她动手动脚。她怕了他了，还不如去和聒噪的柏大小姐聊天呢！
　　柏斯宸见她躲着自己，也不拆穿，干脆坐下来：“你是应该多看看，去了国外，就看不到了。”
　　付晶一愣，小心翼翼地问：“你真要带我去法国？”
　　“你不是要去读书吗？”
　　“我……”付晶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想跟着我？”柏斯宸有点生气。
　　付晶张了张嘴，并不否认。
　　柏斯宸走过去，她感觉到危险，不由自主地后退。他把她逼到墙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结束后，付晶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柏斯宸下床，穿上衣服：“有空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你只能选择读不读书，不能选择去不去。”
　　付晶心里一缩。他刚刚那么满足，就不能温柔点吗？为什么说话这么冷酷？刚刚才结束好不好？她的四肢都还在颤抖……他简直是翻脸不认人的典范！

　　☆、第19章：拜祭母亲

　　“我已经把你的身份证拿去办签证了，应该很快就会办好。下周……”
　　“你说什么？”付晶爬起来，打开床头柜，拿起自己装证件的包，果然身份证不见了。她质问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柏斯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照样是我的。”
　　“你——”付晶一窒，扔开包，愤愤不平地躺下去，烦躁不已。
　　叩叩叩，有人敲门。
　　柏斯宸走过去开门，琳达把一样东西给他，他接过来，关上门说：“签证办好了，下周离开，先去英国。”
　　付晶知道反抗不了，平静地闭上眼。
　　“你要不要回家和家人道个别？”
　　“不用！”付晶决绝地说。那根本不是她的家人，她不想见。
　　“那我叫人告诉他一声。”
　　“随便！”
　　过了两天，付子兴打电话来：“晶晶，听说你要和柏总离开了？”
　　“我不想离开，你可以帮我吗？”付晶反问。
　　付子兴噎了一下，尴尬地说：“你不要胡闹，柏总看重你，是你的运气。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去拜祭一下你妈？毕竟要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付晶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烦躁地道：“我会去的！”那是她妈妈，她当然要去拜祭。
　　“那你回来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
　　“我自己会去。”付晶知道，他恐怕是想把自己骗回去。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她不想让他如意。她冷笑道，“我想爸爸应该不愿意见到妈妈吧？”
　　天天“贱人、贱人”地骂她，说她跟妈妈一样贱，他心里不知道多恨妈妈，又怎么可能去真心去祭拜？
　　付子兴愠怒地说：“你总不能让柏总带你去吧？！”
　　付晶一愣。对，她去拜祭亡母，总不能叫柏斯宸带自己去。自己一个人去？柏斯宸会同意吗？她只好说：“我明天回来！”
　　第二天，付晶穿了条白裙子。付子兴来酒店接她，琳达把她送到楼下，对付子兴说：“付总，柏总交代，请你办完事把付小姐送回来。”
　　“一定的！一定的！”付子兴急忙答应。公司的前途还捏在柏斯宸手里，他哪敢不答应？
　　付晶闭上眼，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付子兴看了她一眼，慢慢开车，路上几次张口语言，最后都没出声。
　　汽车停在墓园外，付晶终于睁开眼。
　　下车，付子兴从后备箱拿出鲜花和祭品。
　　付晶忍不住一笑：“爸爸有心了，妈妈九泉之下会安慰的。”
　　付子兴皱了皱眉，拎着东西走进墓园。
　　付晶慢慢跟上，心情很压抑。
　　走到墓碑前，付子兴摆好果品和鲜花，点燃香烛纸钱，然后就站在了一边，什么都没跟亡妻说。
　　付晶蹲下去，看着墓碑。墓碑上刻着她母亲的名字，但没有照片。
　　她还不到两岁，她母亲就死了，等她长大，家中一切关于她母亲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照样。她从来没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