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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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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警官根本不搭理我的话茬,只是指着我狠狠地说:“我让你把刀放下,你听见没有?信不信我把你带回局子里去!”
被我顶住脖子的陈峰则悠悠地说:“林警官,您直接上来把他带走,我就不信他还真敢做什么。呵呵,一个无名小卒,瞎跳什么,搏存在感?”
又对我说:“小王八蛋,谁的裤裆没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家人都不得安宁!”
陈峰被我用刀顶着脖子,竟然还能如此嚣张,显然并不怕我。在他眼里,我和一只蝼蚁没有区别,只是稍稍引起了他一点不爽而已。
林警官似乎觉得有理,直接就摸出手铐朝我走了过来,显然和陈峰一样认为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哪里敢真的捅人脖子?我咬了一下牙,知道自己如果不露出点真手段是镇不住他们了,于是我抓住陈峰的头发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林警官,您有没有听说过赵疯子?”
赵疯子就是赵松他爸,赵松他爸在我们本地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一向都是单枪匹马地干架,可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流氓、大疯子,林警官当然听说过他。
“怎么?”林警官微微皱起眉头。
我继续说道:“那您应该也知道赵疯子去年被人给捅了,现在还瘫在床上下不来吧?”
这件事早就传遍我们整个镇了,林警官当然不会没听说过:“那又怎样?”
我咬着牙,继续说道:“捅了赵疯子的,就是我爸!”
唰!
目光本就集中在我身上的现场众人再度齐刷刷地朝我看了过来,本就因为我挟持了陈峰而感到震惊的他们,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变得更加震惊了。
现场有初中生,也有高中生,还有一堆警察。和我一个学校的初中生们当然都知道赵疯子是我爸捅的,而现场更多的人并不知道,包括我手里的陈峰和对面的林警官。
林警官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揣摩我这话是什么意思。而陈峰还后知后觉,不屑地说着:“你爸捅的,那又怎样?你拿你爸来吓唬我,你开玩笑的吧,别说你爸已经坐牢了,就是他还站在这里,你看我会不会怕?”
“不。”
我吐出一个字,又吐出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爸敢捅,我也敢捅。”说着,我的刀尖微微用力,陈峰的脖子上便有一抹鲜血悄然淌下。
“你,你……”林警官瞪大了双眼,似乎根本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张黑黝黝的脸颊也跟着颤动不已,身为警察的他当然不至于被这种场面吓到,他是因为愤怒才浑身发抖,我的行为无疑触犯了他身为警察的威严!
而刚才还不停逼逼逼的陈峰现在终于闭上了嘴巴,身为黑二代的他虽然不至于被一个无名小卒和一柄刀给吓到,但也不想真的莫名其妙地死在我这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所以一张脸扭曲、愤怒到了极点,却也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王巍,不要、不要……”毕竟是个女儿家,尤其我面对的还是臭名昭彰的黑二代陈峰,更知道得罪此人是什么后果。孙静怡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不停安抚着我的情绪,让我先把刀子放下,说她一定会救出豺狼和熊子的,让我一定要相信他。
现场众人也都震惊无比,震惊之上再加震惊,堪称震惊无比。在这之前,他们的焦点还聚集在陈峰、豺狼、熊子这些人身上,也认为他们才是能够决定现场大局的人物,哪里想到我会突然窜出,还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而我谁都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用刀尖顶着陈峰的脖子,像是对着林警官和陈峰说话,也像是对着现场众人说话,缓缓开口:“没错,我是个无名小卒,我爸也是个无名小卒。我爸给人看了一辈子门房,被人指着鼻子骂看门狗也不敢还嘴,人人都说他是个窝囊废。我在他的影响下,也变得很懦弱,别人打我,我不敢还手;别人骂我,我不敢还口。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了,或许就这么被人欺负一辈子吧,直到那一天……”
说到这里,我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声音也有点发起抖来:“那一天,就在我们学校的校长办公室,赵疯子发了疯,要用刀捅我。而我爸为了救我,反过来把赫赫有名的赵疯子给捅了……看着狂妄无比的赵疯子慢慢倒下去,甚至还发出求饶的声音,从那天起,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是再窝囊的狗,被逼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我的牙齿开始咬紧:“我爸是这样的人,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逼我做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说完以后,我的刀尖再次对准陈峰的脖子。
现场一片沉寂。
有风吹过,地上的草呼啦啦跟着起伏摆动。林警官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充满深邃地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我话的真实性;而陈峰的一双小眼睛在滴溜溜转,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怕他突然生变,所以又把刀子凑近了几公分,只要他稍稍一动,刀子就会捅进他的大动脉。
“你叫什么名字?”林警官突然问道。
“王巍。”我说。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说:“蹲监狱还是被陈家报复,都无所谓了,我就希望我那两个朋友没事,他们现在急需要送到医院去。”
林警官点点头,又冲陈峰说:“你觉得呢?”
陈峰却轻轻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用刀顶过脖子,感觉就像一只蚂蚁拼命想要踩过大象的脑袋。真的,真是是越来越好玩了,可以的王巍,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现在,你可以把豺狼和熊子带走了,不过我告诉你,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咱们之间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
我不理会他的威胁,赶紧去看四周的人,杆子、维子他们会意,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七手八脚地抬起身受重伤的豺狼和熊子。我也收了刀子,又狠狠推了一把陈峰,和众人一起朝着我们初中校区的方向跑去。
孙静怡没有跟过来,而是留在原地和林警官说着话,显然是在为我刚才的行为求情。
陈峰也站在原地,一边抹着脖子上的血,一边看着我们仓皇逃去的背影冷笑,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他阴鹫的眼神四目相对。
他举起手来,比了个枪的手势,嘴唇冲我“啪”的一下。
接着,他便笑了。
就好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我的心里猛地哆嗦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太了解陈峰家里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只听杆子他们说过一两嘴,知道在我们镇上势力很大,堪称我们镇的地下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知道我惹了大麻烦,比得罪洛斌更加可怕,接下来恐怕会有无穷无尽的报复。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豺狼和熊子平安无事就好。
我们一众人逃到初中校区,杆子让其他人先回教学楼,只留了几个朋友,送重伤的豺狼和熊子去医院。我们几个到了学校门口,拦了几辆黑车准备去医院,但是豺狼制止了我们,让我们去老许饭庄。
我们明白他的意思,是怕陈峰又到医院去堵我们,于是一帮人又驱车到了老许饭庄。夜已经深了,老许饭庄也早就打烊,四处都黑灯瞎火的,我们的到来惊起一片狗叫,鸡和猪也都嗷嗷地叫了起来。
光着脊背、只穿着条短裤的老许把我们迎进去,吃惊地问我们怎么回事。杆子大概给他讲了一下,老许便把我们领到一个房间,这里竟然有着许多医疗设备和器械,原来老许除了开饭庄以外,还是个没有执照的黑医生。
把豺狼和熊子放下,老许就让我们都出去了,说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为他俩疗伤。因为老许的做饭水平很差,让我对他的医疗水平也产生了疑惑,杆子却告诉说我没事,老许的医疗水平要远胜过他的做饭水平。
“那他为什么要开饭庄,而不是开一家诊所?”
“因为他的爱好是做饭。”
好吧,我无言以对,真是千金难买他愿意啊。
一众人都在饭店大堂等着,各自的神情都很阴郁,今天晚上我们吃了一个大亏,豺狼和熊子也受了重伤,关键是这事还没有完,陈峰肯定还会再来找我们的。众人坐下以后,无论是豺狼的兄弟,还是熊子的熊子,都有过来向我道谢,说今晚没我的话,恐怕豺狼和熊子就遭殃了。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人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也不知这手术到底会持续多长时间,大家都显得有些烦躁不安,每个人都一支烟一支烟地抽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饭庄外面传来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故作怪叫的声音响了起来:“豺狼、熊子、王巍,你们在这里吗,我又来啦!”
竟是陈峰!
我们众人面面相觑,这家伙来得好快!
第38章 连夜奔逃
在豺狼的打算里,我们之所以来老许饭庄,就是因为担心去了医院会被陈峰补刀。结果陈峰还是追上来了,而且速度这么地快,怎么能让我们不吃惊呢?
哗啦――
手术室的门开了,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手里还拎着血淋淋的剪刀的老许跑了出来:“怎么回事?”
杆子站起来,面色凝重地说我们的仇家追上来了。
老许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拖延十五分钟,我这里就快完了!”说完,老许又急匆匆地奔进他的私人手术室里。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纷纷各自抄起棍棒冲了出去。我们来的人不多,豺狼这边四五个,熊子那边四五个,加起来不过十来个人。我们冲出去后,就见老许饭庄的大门已经被撞开了,一大帮黑压压的高中生冲了进来,少说也有百来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陈峰。
月光之下,陈峰又叼着一支烟,手里还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和之前见到的他并没什么两样……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豺狼在他头上敲了一棍,我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现在这两个地方都贴了白色的纱布,在月光下显得极其扎眼。
“哇哦,你们果然在这里,看来我的情报还算准确。”陈峰笑嘻嘻的,阴冷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杆子咬着牙问。
其实这个问题很无聊,对方都已经找上来了,再问有什么意义?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杆子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
老许说了,让我们怎么都要拖延十五分钟。
陈峰不知是计,还得意洋洋地给我们解释:“呵呵,这整个镇都是我家的地盘,你们叫的那些黑车司机都得定期给我家交份子钱,想找你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而且毫不吝啬地告诉我们其中真相,显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也对,大象怎么会把蝼蚁放在眼里?
“峰哥,我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杆子的语气开始变软,但这也是拖延时间的一种办法。
陈峰依旧得意洋洋:“不好意思,我并不满足。以豺狼和熊子的性格,以后百分之百还要找我报仇。对了,还有那个王巍,我现在对他特别生气,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行。这样,念在你们都挺听话的份上,把这三个人留下吧,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向来喜欢斩草除根的陈峰难得网开一面,但是我们这边没有一个人动,全部都紧紧握着手里的家伙,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陈峰和一干人等。
“哦,是不愿意了?”陈峰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也射出兴奋的光。
眼看着陈峰准备动手,可是这才过去五分钟而已,远远不及老许所规定的十五分钟。然而大家已经黔驴技穷,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拖延了。
杆子的手指微微蠕动,眼神也在四周流转,是在暗示大家要硬拼了。可是,我们满共才这么点人,和对方的磅礴大军根本就不能比,如果真拼起来恐怕用不了一分钟,我们这边就全军覆没了,那豺狼和熊子的手术也会被迫中断。
就在这时,我走了上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说:“你恨的是我,和他们无关,豺狼和熊子也受了重伤,根本就站不起来,放过他们俩吧。我跟你走吧,随你处置。”
“恨你?不不不……”
陈峰摇着头:“王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是恨你,你还不到那个级别,现在的我就是对你非常好奇而已。我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拿刀顶着我脖子,所以我想知道你是真的胆量过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还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不知道我家的可怕,所以才做出这种疯狂举动?”
“都不是。”我说:“我只是想救出我的朋友。”
“原来如此。”
陈峰点着头,似乎恍然大悟的模样:“那看来,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啊,只是这一次,你要毁在你的义气上了。”
说着,他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给我上,把这里砸个稀巴烂,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在他身后的那些高中生发出嘶吼的声音,一百多号人手持棍棒如同旋风一样呼啸着冲了进来,少年人的破坏力永远是惊人的,没人怀疑他们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我们这边的人也纷纷握紧棍棒,准备拼尽全力和他们拼了,虽然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你们他妈的搞什么鬼,竟然连十五分钟都拖延不了?!”就在我们两边准备开战的时候,一个人的嘶吼之声突然响起。
这个声音异常洪亮,似乎可以惊动天地,震得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膜都嗡嗡直响。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朝着声音来源处看了过去。
是老许。
老许从饭庄出来了,身上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只是手上没有再握着医疗器械,而是换成了一柄发着寒光的杀猪刀,一张肉乎乎的脸上此刻竟然布满狰狞。
老许是开饭庄的,厨房里当然什么刀都有,而且院子里还养着猪,随手拿出一把杀猪刀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只是这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秃顶男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别人怎么和他开玩笑也不生气,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果然,只要是人,都会被逼急么?
在我们那个混乱的小镇,大人是怎么打架的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但是小孩子打架,一般都是用手,遇到大事才用棍棒,顶天了就是钢管,用刀的很少很少,除非真的豁出去了,比如说之前面对程虎时的我。
可想而知,老许这把杀猪刀一亮出来,对面的高中生顿时都有些犹豫了,而且老许还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人,这就更给他们造成了一些心理压力。
老许挥舞着手里的杀猪刀,口中大骂:“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留在这里等着被我放血吗?”
那些高中生虽然感到害怕了,但是他们一个也没有走,而是纷纷看向他们的老大陈峰。陈峰眯着眼睛看向老许,似乎在检测老许是不是在装腔作势。
“叔叔,你好。”陈峰突然开口。
“好你妈个蛋,你他妈是谁啊,少跟老子套近乎,这里是我开的饭店,我不欢迎你们,所以有多远滚多远!”老许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
陈峰破天荒地没有生气,而是慢条斯理地说:“叔,您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父亲您一定认识,他大名叫陈耿雄,外号陈老鬼,不知您听说过没有?”
因为我跟人玩得少,和别人交流也少,家庭也比较普通,所以并不知道我们镇上有谁混得比较厉害,什么陈耿雄、陈老鬼,并没有听过。
但是之前从杆子嘴里听过一两句,也从林警官那里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是个蛮了不得的人物,在我们镇上很有地位,掌控着不少势力和产业。果然,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老许的目光闪了几下,先前张狂的脸色也有些黯淡下去,手里握着的杀猪刀也慢慢地放下了。
接着,老许默默地转过头去,走进了饭庄里面,似乎不想再管这个事了,我们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但,我们并没有怪他。
只是用自己父亲的名字就吓走了老许,陈峰顿时变得更加得意起来,一张本就满是嚣张的脸上愈发狂妄起来:“嘿嘿,还是满识时务的嘛。好,看在那个老家伙识抬举的份上,待会儿大家动手的时候尽量别砸饭店,就把这几个人往死里整就好了……”
老许是指望不上了――当然,我们一开始就没指望他,他肯出手医治豺狼和熊子,已经让我们很感动了。我们几人重新握紧了手里的棍棒,准备和陈峰这一干人来个鱼死网破,可陈峰说着说着,突然就不说了,一双眼睛也充满了惊愕,呆呆地看着我们后方。
狂妄的黑二代陈峰突然露出这种眼神,我们都吃惊不已,纷纷回过头去,只见刚才返回饭庄的老许又出来了,只是这一次他手里没有再拎着杀猪刀,而是端着一支黑漆漆的猎枪!
猎枪的口,正遥遥对着陈峰那一干人。
“我说杀猪刀都吓不住你,原来你是陈老鬼的儿子,那你看这个东西够不够?我再和你说一遍,这是我开的饭店,我不欢迎你,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他妈就崩了你,让你那个爹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说到做到,不然你就试试!”端着猎枪的老许咬牙切齿地说着。
老许刚才拿出杀猪刀的时候已经够把我吓一跳了,没想到转眼间又把猎枪给拿出来了,杀猪刀我还见过,可猎枪真是第一次见。
我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自己已经够胆大了,可看到这一幕的我还是忍不住有点腿脚哆嗦,真怕老许突然开枪把陈峰给崩了,那可就是一条人命了啊!
而且不只是我害怕,杆子、维子他们的面色也都白了,额头上都有冷汗慢慢浸出。明知道老许肯定不会来崩我们,可我们还是忍不住的哆嗦,如果真的闹出人命,那就不是我们小孩子可以承担的了。
和老许是同一条战线的我们都怕成这样,何况被枪指着的、和老许对立的陈峰那一干人?果然,更是各个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有人忍不住悄悄往后退去。陈峰就是再狂妄,再不把杀猪刀当回事,在面对货真价实的猎枪时,也忍不住头冒冷汗、面色惨白。
“叔,我知道了,您,您别冲动,我这就走……”陈峰慢慢地往后退去,那干高中生也慢慢地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大门外面,才慌慌张张地四散而逃……
陈峰等人离开以后,偌大的院子顿时显得空旷不少。老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帮什么玩意儿,仗着有个爹就无法无天的……哎,你们怎么还不过来,还站那傻愣着干嘛?”
杆子;“老许……哦不,许叔,你先把枪放下。”
“哦哦。”老许这才把枪放下。
我们一众人这才围了上去,纷纷拍着老许的马屁,说他刚才实在太威武了,还问他这猎枪是哪来的,实在是太酷了。
老许说猎枪算个屁啊,虽然国家禁止这东西,可是喜欢进山打个鸟的哪个没这玩意儿,还说我们少见多怪。
“行了,我继续去做手术,你们看着一点。”
老许匆匆忙忙地返回手术室内,把一脸愕然的我们丢在外面,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说话了,可是我估计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抱怨他做的饭不好吃了……
几分钟后,豺狼和熊子的手术终于都做好了,两人身上缠满了绷带,虽然不至于像木乃伊,但是也差不多了,由此可见陈峰那帮人下手有多狠,简直是往死里打啊。
豺狼和熊子都很虚弱,老许说他们受伤确实很重,至少得养十天半个月,现在还是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休养。
“我这边已经不安全了。”老许说:“我刚才用猎枪吓唬陈峰,陈峰那个护犊子的爹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咱们必须现在就走。”
“去哪?”
“去我老家。”老许说。
就这样,凌晨十二点钟,我们一堆人又紧急转移阵地。
这次不敢再叫黑车了,担心会再被陈峰盯上。好在老许有辆买菜用的面包车,除了主驾驶和副驾驶外,后面的座椅全拆空了,头并头、脚并脚,勉强塞下了我们这么多人。豺狼和熊子是病号,所以他俩特殊一些,坐在副驾驶上,两人叠在一起,豺狼坐在熊子腿上。
两人都很虚弱,相比之下熊子要更难受一些,狭小的空间对已经受伤且块头大的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考验,而豺狼还坐在他的腿上,压着他的伤口,可是也没办法。
夜色之中,老许轰轰地往前开着车子。
豺狼拍拍老许的胳膊,说谢谢了。
“不用谢。”老许叼着支烟,把窗户开得很大,凉风呼呼地灌进来,“这些年你照顾了我不少生意,不然我那饭庄早开不下去了,回馈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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