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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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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和乔羽冷战的消息只是在府邸里疯传,大家都不知道情况;此话一出,吓得猫儿在后面直眨眼皮,差点把自己弄成了斗鸡眼。
楚玉郎心情不好,也懒得解释;只是哼哼的说了句:“她没空!”
末了,大家都跟着王爷去了内堂。
内堂中,小四将手里的信笺交给楚玉郎,他细细看过一遍,气的直磨牙:“去他大爷,这群狗娘养的不想活了,居然自己找上门!”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王爷在问候谁家大爷,可是能想象到,一定跟私盐私矿有关。
折好信笺,楚玉郎靠在太师椅上,猫儿端茶递水将其伺候的很是舒服,小白兔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大好春光,曰:“等会儿带兄弟们逍遥和乐去!”
大家一听这话,就知道王爷要小四传的话不假;可是现今正是办理私盐私矿案子最关键的时期,现在出去吃喝嫖赌,会不会被人拿去说了话柄,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楚玉郎见大家都是一副想去,但又凄凄哀哀的胆怯样,不屑的哧了一口,说:“听说江北的盐把子海大富是只精虫,人生最爱的两件事就是挣钱和玩女人;信中所讲近日江北湘南的盐商都会齐聚京城,我朝查私盐私矿之风正是严谨之期,为了避防耳目最好的地方就是龙蛇混杂的青楼妓院,大伙儿跟着本王去小秦宫守株待兔,捏死这群王八!”
大头、老张众人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感情王爷也懂微服私访啊!
去小秦宫玩乐是小,抓那群国家的蛀虫才是真呐!
待大家赞叹此计甚妙之时,都不觉在心里重复着一句话:谁说延平王爷是个只会耍混的混混,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恶霸,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回看那群家伙哪里逃。
待楚玉郎商量好对策,就带着他的爪牙走出衙门,朝着小秦宫奔去。
路上,老张拉住猫儿,问:“王妃呢?”
猫儿挠挠头:“在府里!”
老张望着走远的王爷,想了想,就朝着延平王府奔去,刚走了两步,就被跟在后面的兄弟抓住:“老大,你去哪儿?”
老张悄声说:“抓私盐把子非同儿戏,听说那些江北的老板最喜欢在身边养两个不要命的家伙,把王妃一道带上,成功系数高些。”
兄弟们听着前辈的教诲,连连点头,称姜还是老的辣,一致同意把爱耍大刀的王妃带在身边,能壮胆!
楚玉郎带着一帮兄弟走在花街柳巷,看着眼前光景,不禁感慨,何必为了一朵阳刚的牵牛花放弃这万花丛?是男人,就要提得起放得下,媳妇彪悍用来挡刀子,这里的美人娇弱,自然是用来疼的。
想了想,楚玉郎就想通了;两日来的憋闷在看见小秦宫前的美人时,登时烟消云散,扬起他玩世不恭的粉嫩笑脸,那么勾魂的一笑,立马秒杀了一群少女。
大头和众位兄弟虽是官衙出身,但现今是师出有名,还有王爷在背后掏腰包,自然是乐的开心,这不,刚走近小秦宫,就招呼着熟悉的姑娘,那一声声的莺莺燕燕喊得好不亲热。
小秦宫的妈妈月娘是个刚满三十岁的妙龄少妇,虽然没有了少女的娇嗔和鲜嫩,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美,这不,听说延平王爷带着一竿子人光顾小秦宫,立马颠颠的从楼里跑出来,老远,就甩着她的牡丹手绢,在靠近楚玉郎时,根本不亚于楚玉郎的勾魂眼一嗔一含,眼媚如丝、嗓妙如鹂的埋怨:
“王爷,娶了王妃就忘了我们这里的姑娘了?”
楚玉郎是老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使坏的塞进月娘半敞的衣襟里,压低嗓音,调笑:“就算是忘了姑娘,也不敢忘了妈妈你。”
月娘就喜欢楚玉郎这张甜的跟蜜似的小嘴,斜眼看看怀中的银票数额颇大,脸上的笑就更美了:“就你这张嘴讨喜,来呀,姑娘们伺候大爷们上楼。”
月娘一句话,立马让等候在一边的姑娘们一人拉把一个官爷朝着小秦宫里走;但是,就没有一个姑娘敢碰楚玉郎,楚玉郎也发觉了怪异,不觉蹙眉,问:“几天没来,姐姐们忘记本王了?”
月娘听见这委屈的声音,掩嘴呵呵笑,戳着他的小心口,暧昧的说:“王爷,您家有个能打架、敢蹲牢的王妃,大家都怕呀!”
楚玉郎一听,流泪:我说媳妇啊!你到底有多大名气啊?人未到,大家都怕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谋财害命,杀人灭口,必备之良药啊!
就在楚玉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时,站在一边的猫儿大叫一声,吓得楚玉郎心惊肉跳;捂着怦怦跳的心口,回头一看!
就瞧他媳妇肩扛九环大刀,威风八面的站在风口,一双清冷阴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的小脸转悠;风一吹,墨发飘、衣袖卷,纤腰宽肩窄臀,好不标志凶悍的模样。
楚玉郎嘴角的肉都在颤,见媳妇默默不语,吓得哎呦一声,差点跌在地上;还是乔羽速度快,一把揽住楚玉郎的腰,手臂一使劲,就把他带进怀里。
小秦宫前,两个标志俊美的少年抱成一团、相互凝视,一个肩扛寒光凌烈的大刀,一个瑟缩颤抖,活似受了惊吓。
老张从乔羽身后窜出脑袋,见王妃抱着王爷,傻呵呵的揉了揉后脑勺,解释:“王爷,属下拉乔公子来镇场子。”
在外,府衙里的所有衙役都喊爱男装示人的乔羽乔公子,毕竟,谁也无法对着一张男人脸恭维的喊一声‘王妃’不是?
楚玉郎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看着媳妇鹰厉深邃的眉眼,眨了眨眼方才明白老张的意思,感情大家都把他媳妇当成李逵关公,能镇宅子,还能镇场子?
一口银牙,被楚玉郎咬的吱吱呀呀的响;恨呐!真恨呐!果然应了那句话呀,媳妇一出现,随便的一个眼神都把他秒杀的屁滚尿流!
小秦宫外的美人们,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被乔羽吸引:
美人甲:“快看快看,延平王爷身边的男子好俊,好男人啊!”
美人乙:“哼!京城里最好看的人是延平王爷!”
美人甲:“那位公子英俊潇洒!”
美人乙:“延平王娇美羞花!”
美人甲:“公子俊朗!”
美人乙:“王爷美貌!”
……
美人丙抽出袖中的丝绢,捂着嘴巧笑嫣然:“别吵了,你们不觉得他们两个很配吗?”
王爷美目莹莹,公子冷峻威武,实乃天作之合、地设一双哇!
☆、媳妇是禽兽 020:媳妇生气了
楚玉郎正在瞪媳妇,哪有听见美人们的讨论;只是恨恨的推开媳妇的搀扶,从怀里又掏出几张银票塞进月娘的胸口,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媳妇,说:“把楼里最美的姑娘都给爷送到房里,爷要大干一场,谁也拦不住。”
乔羽不知道楚玉郎生的是哪门子气,她不过是受了老张的托付来此处帮他一把;眨了眨眼,眼睁睁的看着楚玉郎已经走进小秦宫;老张也搂着一个小娘子进去快活,独留下她一人站在小秦宫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楼外的姑娘见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被众人丢下,都饿虎扑羊似的冲到乔羽身边,一个个莺莺细语,眉眼如斯。
“敢问公子姓氏名谁?”美人甲第一个凑到乔羽身边搭讪。
乔羽正色,腰挺的跟笔直,就跟那放哨的守卫兵一样,答:“乔羽!”
“乔公子,我们上楼喝杯水酒吧。”美人乙紧接着乔羽的话,一双小手已经摸到了乔羽的臂弯,只觉手下那肌理分明的臂弯是如此结实有力,比京城里混吃混合的公子哥强壮百倍,一颗芳心更是砰砰跳,脑子飞快的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么有力俊美的男人拐到自己床上。
见美人一个劲的冲自己眨眼睛,乔羽不好推脱,刚想说好;却不想就被另一个美人拽着手,小美人的手软乎乎的,直接就把她粗糙大手往胸口上按。
乔羽从来没经过这阵仗,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就看早就走进小秦宫里的楚玉郎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一脸黑气的瞪着她,那眼神,活似跟要和她拼命一般。
眼神一横,楚玉郎只感觉自己快要爆血了:“乔羽!给爷滚进来!”
乔羽听去,乐得开心,立马扛着九环刀走到楚玉郎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压低说:“夫君,我来了。”
楚玉郎瞪乔羽,尤其是在看见乔羽那含笑的眼睛时,更是气的小拳头攥的紧紧地;一腔闷气没处发,干脆,抡起拳头就在媳妇的胸口上狠狠地砸,直到发了怨气,才抬起头瞪他:“进来!”
乔羽揉揉胸口,不怎么疼;又见楚玉郎白嫩的手变的微红,有些心疼,但更是不解楚玉郎这两天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
一旁的美人们看着乔羽跟在王爷身后,又看见刚才王爷抡起小拳头揍乔公子;一时,都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如果没看错,刚才王爷是在对着一个男人撒娇吗?
众位美人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抖下来。
美人丙见姐妹们一副被天雷劈了的模样,丝绢掩嘴,一脸笃定:“我说的对吧,他们两个,很相配!”乔羽跟着楚玉郎走进天字号的琼花阁,就看凉阁内早就欢声笑语一片,是男人的都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劝酒说笑,一旁唱歌的白嫩美人也是陪笑嬉闹,绕梁三日的莺歌漫舞销魂了无数铁铮铮的男儿心。
楚玉郎瞪着身后扛着大刀的媳妇,独自走到众人给他留下的最好的位置,刚一落座,就有两个貌美腰细的小娘子凑上前,刚想要劝酒,却被坐在一边的大头拉住,压低嗓音对着楚玉郎的耳边说:“王爷,王妃看着呢,不太好吧!”
楚玉郎抬眼看媳妇,见媳妇也怔怔的看着他;刚犹豫着是不是要收敛一下,却见离门口最近的几个小娘子扭着腰走到媳妇身边,一人攀着媳妇的手臂,一人靠在媳妇的怀里,还有一个干脆倒起水酒凑到媳妇嘴边,殷殷切切的说:“公子,让我们几个陪陪你好吗?”
乔羽被突然凑到嘴边的水酒呛了一口,吐着火辣辣的舌头不停地‘呸呸呸’;可是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却成了‘陪陪陪’;一时间,大家皆是一脸同情的朝着王爷看去。
就看延平王爷醋罐子打翻了一地,水灵灵的眼睛里腾起来杀人的雾气,娇小的嘴唇抖动着,由粉嫩变成了苍白,最后,又变成了一抹气急的煞红;王爷长臂一挥,搂着一个小娘子就凑上去,再也不理那当着他面红杏出墙的媳妇。
王妃的潇洒气概鼓舞了在场每一个真正的男儿,话说这女人都如此懂得风流快活,真男儿怎能逊色半分?
登时,前来抓人的衙役各个变成了情场高手,调情者有之,戏乐者有之,闻歌舞动着更是比比皆是!
乔羽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上,九环大刀倚在门框边,身边,三三两两的美人各个投怀送抱,抚摸者有之,倾慕者有之,芳心暗动者越来越多。
从头到尾,乔羽都正襟以坐,大头的话不时的在耳边萦绕,她来的目的是配合玉郎抓坏蛋,不是来此花天酒地的;但奈何美人盛情难却,不时敬酒外加香语呢喃,一般男人听了早就酥了骨头,饶是乔羽女儿身,也是心存怜惜的望着美人们的美美盈目,寡淡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冰山融化的迹象。
楚玉郎虽然美人在怀,美酒在口,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形同嚼蜡;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含笑的媳妇被美人围着,还看见一个不怕死的小娘子将嘴唇凑到媳妇耳垂边吹起,充满了勾魂挑逗的意思;如此光景,气的楚玉郎快要抽疯了;但碍于同僚在场,不好发作,只能一双小手暗暗地掐身边的小美人解气,于是乎,小美人被王爷掐的疼痛难忍,叫的销魂蚀骨;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延平王爷的手在底下做了什么美事,将小美人蹂躏的如此销魂淋漓。
酒过三巡,楚玉郎瞅着时机;搂着身边的美人,抬起美人玉白的小下巴含笑温柔的问:“姐姐可知最近小秦宫里来了什么贵人?”
“贵人?小秦宫的每位爷都是贵人呀!”小美人很会说话,一席话将大伙儿逗得呵呵直笑。
楚玉郎眉心一挑,继续提示:“爷常年光顾小秦宫当然是贵人,但是不熟悉的贵人最近也应该来了不少吧。”
绿湖是小秦宫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趴在楚玉郎怀里,双眼含媚,娇柔轻喘的说:“要说这面生的贵人,最近的确是来了几个;但都是玉霜妹妹招待,我可没背着王爷找其他男人乐呵。”
趴在乔羽怀里的玉霜早就对乔羽一见倾心,见绿湖这样说,忙坐直身子解释:“那几位爷都不是京城人,说了一口方言;点名要霜儿伺候霜儿也只有听话的份,哪有半分的反抗?!”
说着,玉霜就眼含清泪,扑倒在乔羽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攥着乔羽的衣领,就像是快要凋谢的浮萍花,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眼前的良人;乔羽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忙低声呵护,小声安慰;此幕落入楚玉郎眼里气的他差点又要销魂的晕过去;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就暗暗记下媳妇的不轨之举,咬牙切齿的继续追问:
“霜儿可知那几位贵客住在哪里?除了点你的名,还会叫谁?”
玉霜的魂儿早就被乔羽勾去了一多半,现在又被‘爱郎’这般呵护,更是瘫软在‘爱郎’的怀里,有问必答:“他们出了钱找妈妈租了雅颂阁,吃住都在里面,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姑娘送进去伺候。”
楚玉郎一听这话,敛了眉眼。
一计,顿上心头!
乔羽在桌上被美人们灌了不少的酒,虽然自小她酒量就大,但喝多了还是有些尿急;在美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看玉霜红着脸站起身,让出条道路让乔羽出去。
楚玉郎正在跟怀里的小美人嬉闹没注意媳妇出去了,待再次抬起眼朝着媳妇的方向看过去两眼时,人去位空!
拍桌子,问:“乔羽呢?”
老张抬起含笑的脸,说:“公子出去小解。”
楚玉郎哼了一声,就又狠狠地瞪着媳妇的位置,又见那玉霜眼神含情,与周围的几位姑娘说着什么,姑娘们皆是美目盼兮的看着门口,就像那等待着夫君归家的妻子,一眼思情盛满。
乔羽在小秦宫里走了小半晌才找到如厕的地方,刚要进去;却不想被一个肥胖的醉汉撞了一下,就看那人醉眼朦胧,一双猩红贪婪的眸子嵌在那张肥胖油腻的脸上,双下巴一层一层,身上穿金戴银,一副腰缠万贯的模样。
乔羽也不气,反正喝醉么,醉了相互撞两下也没什么;刚抬步要走,却听见身边这肥胖男啐了一口:“呸!又是一个皮相长的好的混蛋!”
乔羽愣了一下,转过身,默!
“看什么看?大爷就是在说你;现在的姑娘不就爱你这张脸吗?”说着,那人伸手戳着乔羽的脸,见乔羽不动也不怒,更由戳变成了掐,口出秽言、龌龊之至:“不就是延平王爷来了吗?那群chang妇们用的着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吗?一个句话,都他妈是些下贱货,王爷了不起?头牌了不起?滚他妈的混蛋……!”
这愤恨的醉汉不停地嘟嘟囔囔,直到把乔羽的一张脸都折磨的有些红了才放手;然后又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在走廊里走着。
这时,应该去小解的乔羽一言不发,冷然跟着肥胖男,双手负于身后;一身简雅大方的青色劲装完美的勾勒出她结实的身体和完美的曲线;凛然冷目,直视着肥胖男的后脑勺,在看见他走进雅颂阁后,耳边响起玉霜的话,冷笑,隐现于嘴角。
楚玉郎正坐在阁内喝酒,身边的美人想要上前搭话,却见王爷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乔公子先才坐下的地方,忙又缩回去。
只觉得阁内空气诡异,王爷暗吃飞醋之际;乔羽晃回来,双眼如星,光亮冷冽;嘴角,衔着疯狂阴冷的笑。
不理会一屋子人的侧目,直接走到门侧,扛起九环大刀就要走出门。
楚玉郎忙喝声:“你这副模样是要做什么?”
乔羽回眸,阴光闪闪:“砍人!”
一屋子正在跟美人戏乐玩闹的爷们都被乔羽这话惊得瞬时安静,就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惊悚的骇人。
楚玉郎目送媳妇离开的背影,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吼:“干他娘的!谁惹我媳妇生气了?!”
☆、媳妇是禽兽 021:怒打佞商
乔羽扛着九环大刀站在雅颂阁前,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喊赌声和嬉闹之语,微微蹙眉;但很快,就又眉目清朗的淡淡一笑,大步流星的踏进去。
乔羽这辈子最护短,先才那胖子抓了她几把,吼了她几声,她只会当成醉酒之言一笑了之;可那混球居然在最后连楚玉郎也骂进去;虽然不清楚小白兔怎么招惹人家了,但,胖子的醉酒之言成功的激起了她的一腔怒火!
夫君声名在外被人这般糟蹋谩骂,她这个当媳妇的听去不闻不问的话,岂不是委屈了小白兔?想到楚玉郎那粉雕玉琢的样被侮辱,乔羽手里的九环大刀隐闪着冷冽的寒光!
嫁了男人,就要对自家男人负责,这就是她乔羽的人生格言。
雅颂阁内
两张长宽有十尺的红木大桌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赌桌。
桌子上,金子银子、珠宝票子应有尽有,桌子边,男男女女相拥相搂,喊大喊小之声,骂爹叫娘之语高潮迭起。
乔羽一走进来,就引起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注意;就瞧着一个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衫宽带,一身富贵十足的模样,见乔羽身上扛着家伙,搂着一个美人笑语:“娘的,进来的都是玩的,扛着大家伙宰猪吗?”
乔羽默然,哐当一声就将九环大刀放在门边,一脸冷漠的看着雅颂阁内的欢声笑语,心里赞叹这小秦宫不光笼络各色美女,内部居然还有赌博欢畅之地。
而今雅颂阁被大主子全场包了,在里面玩的人都是熟人或富贾之辈;还好乔羽一身虽然简雅,但身上的衣料都是千金难买的天山雪蚕丝锦织而成;所以她一进来也没有被人撵出去;倒是凭着出色的外表和冷漠的气质引来了几个媚主儿的青睐。
乔羽站在一边巡视着众人找那个敢在她面前骂楚玉郎的胖子,巡了小半天,才在赌桌上看见那头肥猪摇晃着大骰子喊大喊小的模样。
凑上前,刚想要揪住这头肥猪暴打一顿,却不想被赌桌上的人会错了意,大家都喊着:“公子,压钱了、压钱了!”
乔羽冷语:“我不是来玩的!”
“不玩就滚!”一声讥讽的方言登时炸响,听得出那口气中的不耐和斥骂。
乔羽也不生气,只是看这肥猪玩的开心,自己又想揍人;思量再三,从怀里扔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桌子上,双手抄在袖子里,敛着眼睛喊了声:
“大!”
大伙儿见乔羽出手阔绰,就又忙笑呵呵的喊起来,一时间,雅颂阁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非凡。
乔羽从头到尾都淡定的有些过火,手里的银票像流水一样越来越少,厚厚的一叠很快就变成了薄薄的几张,几千两银子复之如流水,可她连眉心凑没皱一下,只是瞧着那胖子因为赢了钱越来越欢畅的模样,不易觉察的冷笑着。
一桌子的人都围着乔羽这只肥羊狠狠地猛宰,摇晃着骰子的海大富凑上肥肥的脸,就像是看见了金主,说:“公子,你的票子快没了!”
乔羽低头看着手里的最后五百两银子,不做解释,只是看着海大富手里的骰子,想了半刻,说:“能换我摇摇吗?”
海大富今晚在乔羽身上捞了不少,现在就算是骰子离手也不会说什么,那张肥胖的脸高兴地一抖一抖,看着乔羽翻动着骰子,一看就是个生手。
乔羽细细的打量了手里的玩意,猫儿说玉郎从小到大就爱玩这个,以前有心思想要细细研究一番,使得夫妻间更有话题;但碍于嫁了楚玉郎后状况颇多,一时无暇顾及,今儿正好有了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先立规矩,今儿就算是输得连裤裆都当了,谁也不准跑!”
众人哄笑,“好!爷几个就去当裤裆!哈哈!”
乔羽知道大家都在心里想着她才是当裤裆的人,可是……
谁敢碰延平王妃的裤裆?
乔羽学着海大富的模样摇晃着手里的骰子,斜睨着众人,问:“大?小!”
“大!”
众人异口同声,喊得好不响亮。
乔羽愣了一下,刚想着要把手里的骰子扣在桌子上,却不想从背后伸出一双细软的手附在她的手上,接而,一股香甜的酒气和嚣张的声音传响:“干你娘的!爷就喊小!”
乔羽被突然冒出来的楚玉郎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喝过酒的他脸上带着魅人的潮红,只是那双眼睛晶亮晶亮,柔软的手牵引着她的手腕,哗啦哗啦的摇晃着,然后,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响亮的喊了声:“开!”
就看,四个一字排开的骰子皆是一个红点向上,清一色的一字红点通!
霎时,雅颂阁内静若寒颤,一众压大的男人们抽着冷气看着站在乔羽身后的男人。
鬼才!这样的点数他都能摇出来?
楚玉郎双手抄在衣袖里,敛着眉眼享受着众人的膜拜,斜睨着不争气的媳妇,要不是他猫在门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还真想见见媳妇怎么把裤裆当了,跑出去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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