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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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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边的李昭然顿时明白了对面两位小世子的意思,忙点着头,捞了一块牛肉片滚了辣子油送到乔浪的碗里,劝着说:“是啊将军!小王爷心高气傲,那全天下人都知道,您可千万在这个时候跟他一般见识,伤了夫妻感情,最后伤心的会是延平王和元帅。”
乔浪这辈子,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孝顺!
这下又听见兄弟们将父王和娘亲搬出来,她就算是心里再恼,也坐不下去了;也对,就算是不看这小野猫给她怎么欢腾的闹,她也要顾着父王和娘亲的面子,免得两个人刚成婚就失了和气,到时候指不定父王怎么操心呢。
乔浪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那你们的意思是?我道歉?!”
众人一致点头!
乔浪又问:“在这儿?”
众人再次一致点头!
好吧!群众的眼睛那是雪花亮的,她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着小野猫一般见识!
乔浪停止了掏耳朵,幽幽的站起身的同时,将莫星带在身上的大刀借来,唰的一声扛在肩头上,因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对门楚思悦似乎在跟那名海客吵架。
胆子大了他,哪来的小瘪三,她都舍不得骂两句的男人,堂堂襄阳王爷,忠武大将军的“将军夫人”居然被人明晃晃的欺负?撂刀子,宰了那王八!
乔浪踢开摆在自己眼前的长桌,在一阵霹雳哐啷的声响中,迈着从容的脚步朝着对门走过去。
人还未靠近,就听见楚思悦的怒吼声:“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玩?你丫找死呀!”
海客:“小秦宫里的窑姐儿那就是被男人睡的,这位公子,你不能因为曾今跟这小娘子有一段激情燃烧的夜晚,就从此站着茅坑不拉屎,让人沾不得腥!”
楚思悦:“老子就站着茅坑不拉屎了,你看怎么着吧!”
海客:“出来走动,那都是要讲规矩的,你不能不讲理!”
楚思悦嗤笑:“妈的!嫖个娼还讲个毛的理;你要讲,给你的正房妻子讲去!”
乔浪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的吵架声,嘴角带着笑,果然,小野猫是心里不爽快,正找人撒火解气呢。
于是就看,一直站在门外的大将军英姿飒飒的走进雅间,砰的一声,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海客面前的桌子上,流里流气、完全不讲理的掷地有声的甩出一句话:“我男人要玩你怀里的姑娘,你就给爷乖乖的送出来!”
海客没想到自己在这个花钱玩女人的地方居然碰见了杀人砍人的真刀真枪,吓得嗷呜一声,抱着脑袋就落跑。
楚思悦也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住,猛地一抬头,看着肩扛大刀,脸带谄媚笑意的乔浪,对着他说:“夫君,你看我表现好吗?”
楚思悦无视乔浪的讨好和卖乖,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哼了一声,小嘴巴嘟的又长又高,转过身,也不要那海客中的小美人了,大步跃跃的夺门而出。
乔浪从桌子上跳下来,肩上依然威风的扛着大刀,眼神古怪的看着楚思悦甩甩头发、送给她了一个哼就跑了?
乔浪无奈的捏着眉心,啧了一声望向坐在对面屋里的兄弟们,这下可好,面儿丢大了!楚思悦啊楚思悦,就你这矫情的劲儿,老子早晚给你掰过来!
被楚思悦这大规模的一闹腾,跟着两人一起来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心思在这小秦宫里玩乐;再加上楚思悦都走了,大家也不想在这里瞎杵着,李昭然他们走过来,捅了捅站在原地,被楚思悦气的牙疼的将军,说:“将军,哄哄吧!万一小王爷这回了娘家,您到时候可是要挨骂的!”
乔浪立马瞪了眼:“他敢他!敢回娘家腿给他敲断!”
跟着一道走进来的明泽鬼嘻嘻的笑:“你舍得?”
乔浪横眼,掷地有声的说“怎么舍不得,不听话就挨揍!”
------题外话------
乔浪跟乔羽的最大区别是:
她宠着楚思悦,可是楚思悦敢闹腾,那就家法伺候!关了门、上了床、整不死你!
☆、王爷受宠了 004:只要不打脸,你就揍吧!
乔浪晃悠着从小秦宫里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朦朦黑了。
伺候在王府中的下人瞅着将军脸色不快的回来,再想到就在刚才小王爷气哄哄的将自己关在厢房里不出来,就知道这对冤家定是又掐架了。
林念自乔浪回来就伺候在主子身边,小心翼翼的窜头窜脑,忍不住心里的好起劲儿,问出口:“将军,小王爷这是跟谁干架了吗?”
跟我干架了!
乔浪嘴角抿着笑,望了一眼心地善良的管家,道:“没事!小王爷就这秉性,过会儿就好了!”
楚思悦就是头倔毛驴,易怒,也好哄。
看乔浪不以为意,林念这才放了心。
当初他担任襄阳王府的管家,那可是延平王爷亲自授权,要他小心伺候这两位主子,有情况,立马来报;虽然说这背后打小报告的毛病不好,可是他这么做也是担心两位主子的关系,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小王爷不待见将军。
眼下听将军这样说,林念也就权当做收了心,没把这夫妻俩的小别扭放在心上,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就一撅一撅的跑远了。
乔浪看着林念那副心口大石落定的表情,问毛豆:“我的婚姻问题就这么让人操心吗?”
毛豆歪着脑袋,毫不犹豫的,点头!
乔浪叹了口气,看着毛豆那副坦率的模样,真是很伤感情!
乔浪虽然是个粗神经,可是也明白这隔夜仇不能有;所以就抱着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决心朝着清风院中走着。
前脚刚跨进小院,乔浪就听见厢房中传出来几声瓷器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乔浪拧着眉心,不猜也知道,这小野猫定是在摔东西泄愤!
被楚思悦关在门口的狗腿儿瞅着将军来了,忙弓着腰,小跑上前,压着嗓音,说:“将军,爷这次是火大了,您劝劝!”
乔浪看着狗腿儿那副狗腿儿样,大手搓着下巴,说:“摔东西摔得有多久了?”
狗腿儿掐指一算:“少说也有半柱香的时间。”
“得!少说也有五千两银子被这败家子摔没了!”乔浪叹了口气,闪烁了一下眼睛,无奈的招招手让狗腿儿下去,然后信步游走的门口,听着房间里依然乒乒乓乓的响,轻咳了几嗓子,慢悠悠的说:
“闹够了就出来吧!快开饭了!”
正在厢房中举着唐宋时期的青花瓷瓶的楚思悦听出这声是乔浪的,眼神一顿,这心口的怒气更大了;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里价值七百两银子的花瓶扔到地上,对着门口,吼:“乔浪,从此以后在这襄阳王府,有你没我!”
乔浪揉了下砰砰乱跳的太阳穴,听着小野猫任性的话,干脆,撩起白色的衣摆前襟,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道:“别说傻话,咱俩是夫妻,住在一起那是正常,偌大的襄阳王府,若是只有你我一人形单影只,岂不是被世人耻笑!”
“爷就算是被世人耻笑,也不要被你这混蛋笑话!”
这话从何谈起?
乔浪托着下巴,使劲的想着她是怎么招惹这位小祖宗了。
“……”乔浪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无奈的看着夜色渐浓的幕光中的点点星光,说的无可奈何:“悦悦!咱们闹够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无理取闹,你就算是不为我着想,也要想想父王和娘亲。”
怀里抱着琉璃盏的楚思悦累的扶着手边的镂空屏风喘气,听着乔浪又拿父母压他,气的眼神里直冒火:“乔浪,你若是想要让我为父母着想,那咱们就和离;这样,我就不会对着你撒气,你也不必为了哄我而委屈自己!”
乔浪跟楚思悦成亲以来,到现在为止才刚过了一天一夜;可是这混蛋却已经不知对她说了多少次要和离,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爆发的。
于是就看乔浪猛地站起身,拳头重重的砸在门框上,阴沉着脸,低吼:“楚思悦!实话告诉你,跟你成了婚,老子就准备一辈子耗着你;你痛快了要跟老子过,不痛快了更得跟老子过;你这辈子,别想甩了我!”
楚思悦终于听着乔浪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这混蛋居然还吼他?
于是,就看着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泪水又溢出眼眶,眸光中的委屈是那么明显:“乔浪,你不要脸,见过逼婚的,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现眼的,你又不是嫁不出去,为毛缠着我?为毛欺负我?!”
乔浪磨着牙槽,气的直攥拳头:“楚思悦,你跟我好好过日子是会意外怀孕吗?老子又不是母老虎,是揍你了还是折磨你了?在王府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吃东西有人给你做,伸伸腿儿有人给你穿鞋,出门轿子马车,花钱大手大脚,心情不爽了还可以砸动砸西;让你这么自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打今天来说,在小秦宫里你看上那个小娘子,老子半句不准都没说,还跳起来帮你抢美人,这么宠着你,你还不知足吗?”
楚思悦抱着琉璃盏,泪光连连,委屈无限:“乔浪,你说的这些老子都不稀罕!”
乔浪的额头上青筋都憋出来了,忍着冲进房间里揍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那你稀罕什么?!”
楚思悦揉揉发囊的鼻子,终于在乔浪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我稀罕那个能真正打动我心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你乔浪!”
紧攥的拳头猛地松开,额头上的青筋也慢慢憋回去;乔浪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房间中隐约传出来的啜泣声。
原来,他这么胡闹,并非是看不惯她这个人,而是……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你拿别人当个宝,别人把你当成草;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吧!
乔浪手臂颓然的从门框上垂下来,就像两根被撇断的柳条,在身体两侧晃悠着;心里,那股莫名的痛意,像一根针,轻轻地戳着她的心口,虽然不是疼到极致,可是,那弱弱的、一抽一抽的疼痛,却是最折磨人的。
注意到房门口没有了动静,楚思悦擦掉脸上的泪,侧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他敢肯定,这婆娘绝对还没走。
“乔浪!你哑巴了?刚才还巧舌如簧,现在连屁都不放!”
乔浪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眼前不算厚重的房门。
她一直以为,她和楚思悦之间的距离只有眼前这短短的距离而已,只要她努力一点,一下一下的靠近他,然后再慢慢地打开他的心门,就能让他看她一眼;只是她没想到,就算是门打开了,眼前还有一道横沟将他们彼此分的开开的。
纵然靠的再近,心却依旧遥远!
乔浪垂下眼睑,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心酸,也带着一股失望;然后,看着眼前的门板,无力的说了句:“记得出来吃晚饭,今天晚上,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楚思悦咦了一声,感情这只母狼决定要放过他了吗?听那口气,似乎是被他拒绝的话伤的不轻啊!
想到这里,楚思悦得意的一笑;让她一天到晚耀武扬威,就是欠教训;有的时候不撂一句狠话,这婆娘就真把他当泥捏。
夜色越来越浓
孤身一人坐在书房中的乔浪吹掉了照亮的蜡烛,只是在眼前四四方方的书桌上点燃了一支琉璃盏,清光弱弱,没有办法将这诺大的书房照的通亮,可是却照到了她落寞的脸上。
三年征战,她杀敌无数、扬名天下;当功成名就之时,她依然不忘誓言,写奏折、表决心,昭告天下,托付真心,把那个视她为粪土的男人当成心肝、看成宝贝一样护在怀里,真心与他相携到老,白首不相离。
回忆往昔,西北战场上的惨烈让她到现在都夜夜梦魇,一个女人,就算是内心再强大,可是,看见像山一样摞起来的死尸时,还是会害怕、会恐慌的。
她在十三岁前从未杀过一人,可是在战场上,当她抽出长剑,杀死第一个人、第二个人的时候,作为她冲锋陷阵最大的动力的人就是楚思悦;只要一想到他在京城里等她,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就算是在冰天雪地里喝冷水,在酷热难当的夏日里潜伏在蝗虫肆虐的草丛中,她也甘心忍受。
三年来的坚持、三年来的信念,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在他的一句话间,比玻璃还要脆弱般的碎掉了;她也是人,也会知道痛;可他为什么就不将心比心,对她好一点,哪怕是敷衍,也不要表现的如此明显。
乔浪在心里讽刺的嘲笑着自己,就像是楚思悦说的那样,天下男儿这么多,她又不愁自己嫁不出去,可为什么她就偏偏缠上了他?难道,她真的是贱吗?下贱到用自己的真心去碰触他的薄凉,用自己的真情温暖他的冰冷吗?
乔浪伸出手,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蹦蹦跳的太阳穴,眼瞳里的受伤,在一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疼的她连血都快要回流了。
乔浪深知,他们这场婚姻绝对是强求来的;想到楚思悦当初在接到圣旨时的以死拒婚道,再到现在的三番四次的针锋相对,楚思悦对她的态度,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恨;现在人家把话挑明了说,难道她要途中放弃?缴械投降?
乔浪想到这一点,顿时狠狠地、猛猛的摇着头;他不喜欢她,那她就要想尽办法来让他喜欢,半途而废这种事儿不适合她乔浪做,穷追猛打才是她的一贯作风!
想明白这一点的乔浪顿时阴雨转晴,拍着桌子站起来,眼神晶亮攥着拳头。
既然开局是死路,那么就兵行险招,自己为自己创造机会;既然久攻不下楚思悦这座城池,那就不硬碰硬,且战且退、诱敌出战才是上策;想到这里,乔浪双手一拍,大有一番要有所行动的模样。
拳头在空气中捏的梆梆响。
这世上,她不相信什么一切皆有天命的鬼话;既然天命没有让他们两人有一段好姻缘,那她就逆天而行,先收拾了他矫情的小性子,再斩断他的情丝,一把抓住小野猫的软肋,让他舍不得她、丢不开她、放不下她、慢慢的稀罕她。
这世上之事,只要她肯用心,没有她捉不住的猎物,赢不了的敌人!
翌日
当楚思悦美美的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就感觉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一个重重的东子压在他的身上,紧紧地罩着他的腰,控制着他的身体。
楚思悦揉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拧着眉心往身上瞅!
妈的!咋是乔浪这个混蛋?!
她不是说晚上不来骚扰他的吗?什么时候爬到床上来了?
楚思悦瞪着眼,看着这个出尔反尔的混球;瞧着她嘴角带着笑的搂着他的腰,小小的脑袋枕在他的心口,修长的双腿就跟蛋疼了一样,紧紧地夹着他的双腿;怪不得他觉得一早起来就这么辛苦,感情是这混蛋将他当成抱枕,搂着他睡的舒服呀?!
楚思悦凤眸微眯,艰难的将自己的手臂从乔浪的桎梏中抽出来,本想在这混蛋的脸上来一巴掌,但想到乔浪那一身厉害的功夫,他还是有点惧的选择用手指轻轻地捏着乔浪的鼻尖,看着她因为呼吸困难而憋红的脸,终于在忍不住的喷笑中,得意的手舞足蹈。
乔浪不是没发现楚思悦的心思,其实,她早就醒了;就是为了看看楚思悦怎么对付她,所以才装睡的。
缺不料这混小子如此幼稚,居然捏着她鼻子害的她装不下去。
乔浪一把打开楚思悦的手,揉着发红的鼻尖看着他滚在床上笑的肚子疼,腾的一声坐起来,盘着腿,看着这个到现在还童心未泯的男子,粗哑着嗓音,道:“幼不幼稚?欺负我就这么开心?”
楚思悦把脸捂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撇着眼扫乔浪:“谁要你不遵守承诺,半夜爬我床上;乔浪,你无耻!”
乔浪双手一摊,很无辜:“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是今早儿才回的房,算不得违背承诺!”
楚思悦不理乔浪的解释,从床上翻腾下来;他这人就这点好,不闹觉,只要一醒来就坐不住了,东游西逛这就是他的特色。
“乔浪,爷还是那句话,我们俩的婚姻绝对是名存实亡的,你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那我就跟着你耗着;但是我的心,绝对不会是你的!”
乔浪依旧坐在床上不动,挑了下眉心:“那住在你心里的女人,是谁?”
楚思悦显然是低估了乔浪的忍耐能力,一般女人听见自己的新婚夫君这样说,早就心碎的跟饺子馅似的了;可是这婆娘,浑不在意的模样真他妈招人恼火,再加上她现在居然还大着胆子问情敌的情报,他又不是傻子,给她说了让她去揍人吗?
楚思悦瘪瘪嘴,赤着白嫩的脚丫走在红绒地毯上,打开衣橱,捞出一件宝蓝色的锦服穿上,道:“大将军的本事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去查!”
乔浪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挑衅?”
楚思悦一仰头:“回答正确,爷不光在挑衅,还要造反!”
乔浪微微一愣,看着楚思悦忙乎着将金玉腰带往身上盘,接着,眼里突然带着笑,啪啪啪的几声,鼓起掌来。
楚思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乔浪:“媳妇!你是不是刺激过度了?”
乔浪带着股惊喜的看着楚思悦,这是从他嘴里第一次喊她“媳妇”;于是,就看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浓到化不开,缠绵若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眼:“悦悦!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楚思悦看着古怪的乔浪:“赌什么?”
乔浪一笑,从床上下来;信步慢走到他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垂在胸前的黑发,这个薄情的男人,嘴巴虽然得理不饶人,可是这头发,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光滑。
“就赌你会在三个月之内爱上我!”
楚思悦啊了一声,睁大眼看着神色笃定的乔浪,然后,在一怔过后,哈哈大笑起来:“阿浪,不昨晚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大早上开始就乱说胡话!”
说完,楚思悦就欲转身离开,却被乔浪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悦悦!你不答应是害怕赌输吗?”
楚思悦这辈子,最恨别人激他!
他一把转过头,看着拉着他手腕的女人,嘴角带着坏笑,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清楚明了的写着你死定了。
“我会害怕?乔浪,放马过来!”
乔浪双手一拍,大喊一声好,眼眸灼灼,瞅着明显被她刺激过头的小野猫:“悦悦,三个月之内,你必定会爱上我;到时候,就算是老子拿鞭子抽你,你都舍不得离开!”
楚思悦嗤笑:“你当爷是贱种啊,不用你拿鞭子抽,到时候,爷自动离开!只是乔浪,如果你赌输了,怎么办?”
楚思悦一仰头,那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被他诠释到了极点。
乔浪不是没想到自己会输,只是,这样的概率应该会很小吧!
她一抿嘴唇,目光澄澈、干净,道:“如果我输了,咱俩就和离;到时候,我会上一道折子给皇上,就说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父王和娘亲那里也由我去交代!”
楚思悦啧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表情严肃的乔浪,“女人!你玩这么大呀!别忘了,女子和离后,可是很难再嫁出去的;再说你这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模样,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像爷一样不计前嫌、大肚能容的容得下你!”
乔浪一耸肩,笑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被乔浪戳破了心事的楚思悦不自然的眼睛朝着别处看,嘴硬的他,依然自负骄傲着:“谁关心你,臭屁的你!我只是担心到时候咱俩做不了夫妻,依然做兄妹;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嫁不出去,在府中孤老,到时候娘亲会拿着棒子招呼我!”
乔浪给楚思悦作保证:“你放心!如果我们做不了夫妻,我也不会做你的妹妹,更不会让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到时候娘亲也不会揍你,你更不会为难!”
“不做夫妻、不做兄妹,那我们做什么?”楚思悦脱口而出的问。
乔浪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极黯,就像是没有了星光的繁星,沉黑一片,“陌生人!”
……
楚思悦大早上就被乔浪弄得心里极其不舒服,这婆娘,突然给他打什么赌?而且,这赌约摆明了就是她会输的;可是再一想到她眼底的坚信和执着,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就想三年前,她跟他立誓为约,定要在三年之后盛名归来,然后在嫁给他妻;那时候的乔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空有一身的本事不假,但是涉世未深,稚嫩孤僻的她居然不借延平王府的势力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硬是用自己的能耐赢得了天下人的关注;一个十三岁的丫头,那么小就有这么大的气魄,所以他绝对不能小觑她;免得在三个月后,他真的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抽疯事情。
狗腿儿跟在小王爷身边,瞅着爷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咬唇,那副纠结的模样还从未遇到过。
“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愁事儿了?给奴才说说,指不定奴才会帮你出出主意!”
楚思悦回头看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狗腿儿,搓着下巴,犹豫了老半天,还是经不住心里的好奇劲儿,问出口:“要是有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女人,突然有一天跟你打赌,说会在几天之内让你喜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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