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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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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的缎青色长衫被她飒飒英姿的穿在身上,两只宽大的袖子随意挽起在手肘处,随风摆动的前带衣襟别在腰带上露出白色的底裤,白色的金边勾芡长靴穿在笔挺的两条腿上;墨发飘、眼神灵动,再加上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的满足欢喜之色;着实要楚玉郎看呆了!
该死!这女人长得比他这个男人还有味!还帅!
楚玉郎掩住尴尬,食指优雅的弯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引起媳妇的注意。
乔羽扔下刷子,牵着手里枣红色的骏马,笑呵呵的走到楚玉郎身边,对着他,指着马说:“看我的刑风帅不帅!”
楚玉郎尴尬的看着嘴里还在吃着糖的骏马,眉毛抖了抖,道:“马不帅,名字倒很帅!”
乔羽知道楚玉郎是在故意逗她玩,被搭理他,只是抚摸着刑风额前的白色鬃毛,对着小白兔灿烂一笑,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看着媳妇笑脸嫣然的模样,楚玉郎就知道自己这匹马送的好;没想到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媳妇不爱金银首饰,不喜财富荣华,专爱这大老爷们的东西。
楚玉郎扶着马栏,学着乔羽的模样摸了摸刑风白色的马鬃,想到即刻要启程到关西,明朗的心又暗了暗:“你是高兴了,但爷遇到麻烦了!”
乔羽愣住,看楚玉郎,问:“怎么了?”
楚玉郎哧道:“为了给你捞几匹好马,被皇兄官复原职不说,还要被调配出京,前往关西查案!”
乔羽没听楚玉郎提过,突然冒出这档子事,纵然她沉稳内敛,也是面色一慌,眼神迫切,追问:“何时动身?为何要去关西?皇兄为何要派你去?”
乔羽紧张楚玉郎也不是不无道理,上次保定帝要楚玉郎当京兆尹,就要看准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再加是个混账流氓地痞无赖,要他查私盐私矿案虽然风险极大,可碍于荣亲王这座大靠山没有人敢随便挑衅;可就是这样,王府还是半夜招了贼,两人差点被烧死在厢房中;现今调派出京前往关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保定帝总是派些危险的事要小白兔跳火坑,乔羽就气的一把拍断了眼前的木桩,吓得楚玉郎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惊悚的看着媳妇突然拉黑的脸。
“混账东西!他是想要你英年早逝呢?还是想看着老子当寡妇!”乔羽愤然,喊打喊杀的就要往门口冲。
楚玉郎瞧着媳妇粗粗的黑眉毛都倒挂起来,吓得忙凑上去,从后面抱住媳妇的腰,吼道:“去你大爷!你还真想去跟皇兄玩命不成?你别忘了,你的男人他姓楚,是皇亲贵胄、皇室子孙,为国为民、死得其所!”
乔羽气极了,也顾不得风度,转过身冲着楚玉郎也吼了一嗓子:“我知道我的男人他姓楚,我知道他是皇亲皇孙;可是、可是……,他是皇亲贵胄的同时,也是我乔羽的男人,是我乔羽的男人!”乔羽大声的吼着,扯着脖子、撩开嗓子大声的吼着!
楚玉郎被媳妇吼这一嗓子唬懵了,瞧着这张紧张担心脸,他像又回到了那个凶险万分的晚上;他睡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一手握着弯弓,一手压着他的嘴,晶亮的眼睛在无边的黑夜里闪出了希望的亮光,她对他说:“放心,我会保护你!”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彻底住进他心里了。
他楚玉郎这辈子注定了会荣华富贵,他胡闹成性、顽劣嚣张,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过一天是一天,可是老天爷就喜欢跟他逗着玩,让他这辈子有了想要守护的女人,有了牵挂,也有了对生命不舍得眷恋。
楚玉郎看着乔羽张红的脸,呵呵笑着,然后,含着泪的眼睛,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伸手紧紧地抱住媳妇,坚强的声音,浑厚有力:“你放心!爷不会让你当寡妇!爷还要跟你这凶婆娘生孩子,生他十个八个,让父王每天逗着孙子玩;等孩子长大了,我教他们吃喝嫖赌,你教他们打架惹事;烦死皇兄那只黄鼠狼!”
乔羽紧张的心就像变成了一个透明的泡泡,紧张的堵在胸口;可是,被楚玉郎伸手这么一戳,啪的一声破了;紧接着,缓缓恢复的理智和渐渐放心的精神,让她放心的靠在这个肩膀不是很宽的男人身上。
垂在身子两旁的手,一点点的摸到了他的脊背上;他看起来玩世不恭,消瘦的肩膀看上去单薄瘦弱,可是当她靠上去时,却是这般安心!
楚玉郎抱着安静的媳妇,第一次,男人的尊严在媳妇面前圆满了!
乔羽:“这次去,带上我!”
楚玉郎笑,“当然!把你留在府里跟小师弟双宿双飞?爷不傻!”
知道楚玉郎是在说笑,乔羽的手更是紧紧地抱着他。
乔羽:“老子跟着你,给你挡刀子!”
楚玉郎推开媳妇,狠狠地一个爆栗敲在媳妇不开窍的脑壳上,唬着脸,道:“臭婆娘!爷用得着要你挡刀子吗?乖乖的跟在爷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当我楚玉郎的女人就成了!”
一说完这句话,楚玉郎又扑哧一声笑了,看着媳妇严肃的脸,伸手揉了揉,又没心没肺的回了句:“不过,这打打杀杀,的确是要靠你!”
乔羽寒着的脸因为他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漫天的愁云惨淡也消散了不少。
她就知道,她的男人是只羽翼未丰满的海东青;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善良、正直、机灵、善变,看上去每天胡闹,可从不伤天害理,所以才会屡屡被托以重任,皇上看上去是在将他往火坑里推,其实也是在试炼他;他没有纨绔子弟的丧尽天良,没有地痞流氓的草菅人命,他在看见路上的乞丐行气时都会掏出一个金瓜子扔过去;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心甘情愿将他当成心头宝捂着,当成心疙瘩捧着,当成珍宝供着。
乔羽转过身,拉起刑风的缰绳,搂着楚玉郎的腰将他抱在马背上,然后,从后面圈住他的腰,凑在他耳边,道:“楚玉郎,我真庆幸,能够嫁给你!”
☆、媳妇是禽兽 040:后院美事
延平王官复原职,奉旨出京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狐朋狗友前来送行贺喜之外,就连以前甚少走动的王亲皇孙们都上门恭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怀里揣着一沓一沓的银票,一个个笑的嘴角抽筋、脸皮发麻,颠来倒去的几句话,让楚玉郎听着都能倒背如流了。
临出发前的一天,王府上下忙做一团;从未出过远门的王爷好奇心重,招呼了一大帮人跟着,顺带着连行李都拉了好几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延平王是奉旨出京游山玩水,没有半刻的紧张严肃劲。
荣王妃听说儿子要去关西,由贴身丫鬟扶着,眼泪哭的一缸一缸的,抱着楚玉郎那张小白脸就嚎:“我的儿啊!我的儿!”
听得王府上下都以为王爷是前去送死,各个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老王爷是个老顽童,坐不住;抓住乔羽的手扛着棒子就要喊着临走前再打一顿;乔羽含笑随着父王的脚步离开,末了回头望了眼使劲安慰娘亲那颗脆弱玻璃心的男人,一眼笑意。
王府凉亭边
清雅静美的白色水仙花被棍棒扫过,啪啦啦的毁容了!
富贵高雅的艳色牡丹花被践踏过后,已经面无全非了!
小桥下的金色锦鲤被王妃一棒子戳进去打死了几条,王爷前不久刚从赌场赢回来的白玉石凳子被老王爷一棒子锤下去,变成了废渣!
躲在拱门处偷看的丫鬟婆子们都难以置信的捂着眼睛直呼惨不忍睹!
丫鬟甲看着满园凄惨,道:“王爷会生气的!”
丫鬟乙摇头,很有远见的答:“我看是会发疯!”
王婆婆蹲在墙根,捡起一朵残花,道:“王妃真是辣手摧花!”
一边年过五十的张婆婆也是扼腕心痛,答:“若不辣手摧花!王爷会大半夜的被欺负的嗷嗷叫吗?小王爷这朵水仙花,早就被摧残的在风中凌乱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架,最后以老王爷被打了三棍,王妃被踹了两脚而完美落寞!
荣王爷坐在湖岸边,喘着粗气,一把扔开手里的棍子,拉着儿媳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儿子,我家小子第一次出门,你要好好照看!”
乔羽笑,反手握住父王的手,笃定的点头:“父王放心,就算儿子拼了命,也会护得玉郎周全。”
荣亲王一听这话,欢快的哈哈大笑几声,可转眼,又瞪了一眼乔羽,唬着脸装怒:“你这混小子,当然也要给老子平安回来!荣王府无后,老子很心急要孙子!”
乔羽恍然,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答:“父王莫挂怀!我会加把劲,争取要玉郎尽快开枝散叶!”
荣王爷一听儿媳这话,胡子笑的一翘一翘,拍着乔羽的肩膀直喊着‘儿子好啊、儿子好’;乔羽也开心的拍着老王爷的肩膀,说着‘放心吧放心’!
躲在一边偷听墙角跟的下人们各个羞红了脸,心里皆是赞叹王妃好生威猛,连生孩子、开枝散叶的事都是亲力亲为,万般不要王爷费一点劲。
花厅里
荣王妃靠在儿子的怀里,眼泪掉的大把大把的!
楚玉郎心疼娘,一边为娘擦着泪,一边安慰:“又不是有去无回,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荣王妃见这小子说话不懂分寸,气的坐直身子,拿着白嫩嫩的小手捏儿子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打骂:“玉郎!你莫不可说话吓唬娘,娘可只有你一个孩子。”
楚玉郎知道娘胆小,嘿嘿笑了几声;忙对着空气呸呸呸了几口,陪着笑,蹭着娘的手,讨好着说:“娘就不要担心了,我带着阿羽,有她在,我绝对安全。”
说道乔羽,荣王妃也是放心不少;她这个儿媳妇身手不错是公认的事实,这也是她唯一看得上乔羽的地方。
“对!有你媳妇在,若是打架闹事,你可千万别出头,躲在媳妇身后,千万别被刀子棒子伤着了。”一边说着,荣王妃就又心疼的揉了揉儿子细皮嫩肉的小脸蛋,看着儿子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又是一阵心酸不舍。
见又被他人说成躲在媳妇身后吃软饭,楚玉郎虽然憋屈,可奈何娘亲哭红了眼眶,也不敢狡辩,只是随着娘的话顺杆爬:“是呀是呀!阿羽送死,我独活!”
这话说的很没良心,却惹得荣王妃破涕而笑,抱着儿子直觉的生的好!
送走了荣王爷和王妃,乔羽就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兵器库走去;楚玉郎粘媳妇,颠颠的跟在后面,看着媳妇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心里直痒痒。
宽大明亮的兵器库以前是东厢院的水榭,四面通风、宽敞透亮;楚玉郎疼媳妇,见媳妇每天抱着不同的刀剑玩耍,就专门要人将厢房收拾出来给媳妇做放兵器;这一举动,自然是惹得乔羽芳心大悦,当天晚上直接肉偿,硬是将楚玉郎折腾到弹尽粮绝,一路混战,从床上滚到地上,从地上滚到桌子上,最后乔羽玩疯了,差点把小白兔拉到花园新开的玫瑰丛中驰骋天下。
乔羽走进兵器库,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别在靴子里,又提起一把铁鞭挂在腰间,肩上扛着一把大刀,怀里抱着两个流星锤,刚想要再拿些出来,却被楚玉郎上前阻止:
“出去办案,你带这么多兵器做什么?”
乔羽是个兵器痴,每天都要在兵器库里呆上小半天,如今陪着小白兔出去办案,至少有两个月看不见宝贝,思量再三还是拿些最心头好路上解闷,但这话又不好跟楚玉郎提,毕竟他不喜她一天花费太多时间在这铁棍大刀上。
看乔羽沉默,楚玉郎也猜出个大概,走上前,双手牟足了劲才抱住流星锤,然后将这笨重的大家伙一把扔到墙角边,又扯掉媳妇肩上的大刀,看着媳妇不舍得眼神,很勇猛的拿出当家男主的模样,教训:“只准你带铁鞭和匕首,这些东西太重了,拿出去费事!”
乔羽还在挣扎:“我自己拿,不用下人带。”
楚玉郎坚持:“那也不行,你拿着这些东西进卧房,我担心被扎着。”
乔羽推推他,劝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扎到你。”
楚玉郎见媳妇不听劝,直接撩起嗓子就怒了:“你保证个屁!爷带你出去查案游玩,你抱着两个大铁锤子跟在身后,是你想丢我的人还是想丢自己的人?路上嫌闷了我陪你玩,嫌累了爷给你捏捏,再不成给你找几个美人看着赏心悦目,总成了吧!”
乔羽耸耸肩,知道自己的反抗无效,只能由着小兔子;可是,心头好带不走,心里总憋着疙瘩;回眸看小白兔今日穿着银白色的蟒纹长衫,整张脸粉莹玉透,冒着火气的眼珠子莹润晶亮,想到昨夜小白兔身下承欢的娇媚劲儿,一时轻动,欲望难以把持!
干脆,一把抱起没有防备的小白兔,猛地就将小白兔吊在兵器架上,看着小白兔惊悚的眼睛,嘿嘿笑了声,道:“玉郎,府中咱俩玩遍了,这里新鲜,要不要尝试尝试?”
楚玉郎双脚腾空,乱踢挣扎;看着媳妇眯起的眼睛,就知道媳妇这是在变相体罚,一定是在报复他刚才断她心头好;一时间,苦水自己咽、眼泪自己吞;抱着媳妇的脖子,挂在媳妇身上,朝着四周望了望,道:
“你真确定要在这里?”
乔羽笑的很欢悦,答:“嗯!就在这里。”
话一说完,楚玉郎就感觉自己的下身一凉,原来这婆娘脱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
乔羽单身跪在地上,将小白兔按倒在一边干爽的地毯上,俯下身就开始调戏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窗外,艳阳高照,青天白日,房内,小白兔上身整整齐齐,下身未着寸屡,自家兄弟被媳妇捏在手里当人质,害怕发生人伦惨事的小白兔只有乖乖听话,配合着媳妇的欲望,发出轻吟喘息!
------题外话------
……
某漫很喜欢些一些小人物的故事:一个猥琐的丫鬟,一个受气包跟班,一群狡黠的狗友,一个闷骚的犯人,不管情节如何发展,这些人都会像璀璨的焰火,绽放小小的美丽;男女主人公的婚姻生活很博彩,小人物也有感情!希望这些小小的调味料,让整个故事更加饱满动人!(笑)
☆、媳妇是禽兽 041:王爷没有大胸脯
夏雨时节,梅雨连连。
待好不容易等出一个晴空,保定帝孤身一人站在城垣上,看着不远处黄烟起、车轮响,大队人马齐刷刷的高举延平王府的小红旗朝着关西方向缓行。
一丝苦笑,出现在这个明君仁帝脸上。
别人当皇帝,他也当皇帝;可大周自建国以来试问哪一任皇帝做的比他辛苦?
父皇在世时,虽然四国大乱,大周边境动荡不安;父皇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有个文武双全、肝胆相照的兄弟——荣亲王;平乱,荣亲王冲在第一个,赈灾,荣亲王马首是瞻,抗敌,荣亲王当仁不让;硬是用一双铁拳头护得这大周江山固若金汤,让父皇捡了个轻松地皇位,就算是死也是因为得了富贵病脑溢血嘎嘣就没了。
父皇走了,留下大好江山,也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天宝元年,西南流寇动荡,派了虎狼军前去镇压,一打就是半年。
天宝二年,江北大旱蝗虫为患,派去三位钦差倾力协作,大开国库放粮赈灾,又是折腾了大半年。
好不容易在天宝三年过得舒坦点,却不想那楚玉郎顽劣,带着他的混混军团硬是将西夏来的多铎皇子打的骨折,原因是多铎皇子看上了他喜欢的花娘,两个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多铎皇子作为前来议和的大使,在大周重伤实在不妙;他派人扣押楚玉郎想要给多铎皇子一个交代,却不想荣亲王绑子上殿,拿着小柳条抽打着细皮嫩肉的儿子,楚玉郎疼的哇哇叫,他被吵的没了气,只能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放了他的独生子,恬着脸亲自去给多铎皇子赔不是。
天宝四年是个多灾又多难的日子,先是颁布的私盐私矿尽数充盈国库的圣旨被驳回,再者是备选秀女时宫中女人嫉妒成性,居然惹出人命让天下百姓贻笑大方。
最后是他发现,他当了四年的皇帝,居然成为孤家寡人,身边连可信任的亲信都没有一个。
那时,他悲伤、叹息、甚至一度想要出家;但,终有一日,他发现一个混小子,穿金戴银、一身富贵的站在他面前,恬不知耻的问他讨要定北宫中的一个商汤时期的大瓷碗时,他问:
“楚玉郎,你就不能学学好;身体不好就多读书,读书不好就当个好人,可以吗?”
那时候,混小子年纪十八,露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弯成月牙的眼睛微微一笑,可爱灵气的模样,双手抱紧了大瓷碗,宝贝似的捂着,道:“皇兄,你知道我是个废物还对我有如此期待,你脑子坏了吧!天下,谁不知道咱俩是亲兄弟,我父王为你父皇保驾护国,你就要给我荣华富贵;亲兄弟相互关照,你不疼着我还要疼着谁?!”
那时候,混小子一派天真,眼神坦诚;那双眼睛是他看过的最漂亮干净的。
恍然间,他突然不想出家了,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精神的人;他可以跟楚玉郎大打出手,可以痛骂这只废物,可以在无聊的时候把他叫进宫里斗斗嘴;因为跟他相处,他自在、自由,楚玉郎天性自由奔放,成就了他不卑不亢、乐天知命的性格;他不会拐着弯的欺骗他,不会想尽办法的欺瞒他,更不会利用他这个皇兄的地位祸及他人。
人生有了希望,有了盼头,也有了动力;从此,在他内心的深处,有一个特殊的位置,留给了这个废物。
天宝五年,他珍惜这只废物,甚至想要锻炼这只废物;荣亲王太出色,衬托的这个儿子十分不中用,但是他知道,楚玉郎有才!而且是,惊世之才!
想到这里,保定帝脸上的苦笑变成了灿烂的笑,看着已经远走的队伍,双手扶在城垣上,由心而发、真心实意的道:“废物!别死了;事情办得好,回头给你升官!”
……
坐在车撵上的楚玉郎突然打了个喷嚏!
无精打采的揉了揉鼻子,头一歪,往媳妇怀里噌。
乔羽正在擦铁鞭,见楚玉郎提不起劲,刚伸手去摸,却被他挥开:“别乱碰,我没生病!”
露齿一笑,扔掉手里的铁鞭,抱着怀里的宝贝,嘿嘿笑着问:“是不是昨天累着你了?”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就不能矜持点?
楚玉郎咬牙切齿的瞪着无耻的媳妇,想到昨夜的欺凌,唯有泪千行、心生碎!
翻个身,抱着媳妇的腰,瓮声瓮气的警告:“你敢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爷会让你死的很忧伤。”
乔羽点头,附和着他的话:“放心,我不说!”
听见这声满意的答案,楚玉郎才合眼;唉!累惨了!这种粗活,的确不适合经常干。
延平王爷带着家眷前往关西之事随风而走,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爷此行的目的;就如保定帝所言,纵然一路上有人想要谋害楚玉郎,但碍于荣亲王这个活阎王,下手时都要抖三抖;再加上延平王在离京前,荣亲王将手底下的小队虎狼军送给儿子当车夫侍卫,保定帝将帝皇军借予延平王当打手随从。
长长地一队人马,高举小红旗;青帐宽大的马车排排行进,垫后押送的车队重兵把守,用固若金汤这四个字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延平王又是个高调做事的人,一路走下来惊动各州官府相迎,各地豪绅排队朝见;一时间民间百姓口口相传的热头话题又是楚玉郎。
次日
夕阳黄昏下
没赶上城镇的队伍只能安营扎寨在荒郊野外,好在虎狼军常年征战沙场,对露营这回事最拿手;所以,当楚玉郎随着媳妇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一座座白色的小帐篷已经撑好,篝火燃起,铁锅吊挂!
虎狼军总指挥莫雷是荣亲王看重的前锋,在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今晚守夜的人手后,走到正陪着楚玉郎散步的乔羽身边,大咧咧的他猛地一拍乔羽的肩膀,酣畅的笑容尽显在那张粗狂老实的脸上:“兄弟!东西都交代好了,过会儿就能开饭!”
楚玉郎坐在光溜溜的大石头上,看着媳妇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的转过头,却听见乔羽爽朗的声音:“辛苦兄长了,告诉大伙儿,等会儿开几坛好酒,陪着兄弟们喝几杯。”
莫雷是个极坦率的人,当他第一眼看见王爷身边跟着个这么俊俏的‘男人’后,就拉着乔羽的手喊着拜把子,直把楚玉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哭爹喊娘的要乔羽变回女人;但奈何乔羽习惯男装示人,几天下来,所有跟随的虎狼军和帝皇军都把他媳妇当成了他的跟班,将小喜丫头当成了王妃。
“好!兄弟真是痛快人!兄长这就通知其他人!”
看着莫雷大步飒飒离开的背影,楚玉郎阴郁了。
乔羽嘴角带笑坐到石头上,看小白兔面色不好,就知道他又闹别扭了!
拉过小白兔软乎乎的手捂着,看着一团一团燃烧的篝火,笑颜道:“还在为我被认成男的事不高兴?”
“混账东西!乔羽,你有没有点当女人的意识?”小白兔又炸毛了。
乔羽点头,认真回答:“当然有,女人身该上有的,我都有!”
楚玉郎怒:“但跟别人称兄道弟的时候,你咋就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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