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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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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笑,将供桌上的宝贝拿下来,扔到那名提问的小将怀里,让他摸个够;道:“这把匕首是荣亲王送与我的,听说当年荣亲王征战沙场、保驾护国,除了一刀一剑,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此匕首是那东蛮匠人所制,在制成之日,匠人将其沁透在百十号死人的骨血中淬炼,带着阴魂不散的鬼气,让拥有者能力倍增,使刺杀者魂魄无法归土,实乃最阴毒罕见的上等兵器。”
众人一听乔羽这话,皆是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小将手里拿着的匕首,就像是看见了鬼魅一样,心生怯怕;但又一转眼看向乔羽;如此凶器居然被她一指戴在身上,甚至还贴身放于靴筒里,看来此人比这凶悍的兵器还要恐怖!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只有那小将还傻蹬蹬的抱着匕首,宝贝似的左右翻看,活似得到了冰糖葫芦的孩童,一脸天真。
杨毅天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数十年的人精,很快就从那把匕首的中看出一些东西,转眼看向赵大人的棺木,问乔羽:“那依照乔公子的看法,难道刺杀赵大人的凶徒会是东蛮鼠辈?”
乔羽收起脸上的淡笑,双手负于身后;微微敛紧一双冷目,转过身,看向赵大人的棺木时,颇为敬仰的拿起供桌上的燃香,点上三根,亲自奉上;双手合十闭眼祈祷之后,当双眼睁开之际,冰山般冷然的绝杀,扫遍全场。
“在没有事实根据之前,我还不敢妄下断定!”说到这里,乔羽透过义庄的天窗,看向窗外那湛蓝的苍穹,慢慢说着:“在我看来,不乏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这件事本身就与东蛮有关,毕竟在十年前,东蛮妄图侵吞我大周秀丽河山大肆入侵,当时幸得荣亲王请缨率军出征,护的我山河无忧,百姓不必流离失所;十年后卷土重来的机会许会存在;第二,那就是有人无意之间得到了东蛮匠人做铸造的匕首,又用那把匕首前来刺杀赵大人,一切都是一个巧合而已。”
冷冽的话在义庄的上空静静地盘旋,虽然很轻,但却压迫着众人的呼吸,大家都不言而喻的沉默静思起来;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绝对不能当做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来看;毕竟,赵大人是奉旨前来督查银矿之事,一座银矿,对于一个国家来讲那就是经济命脉。
杨毅天也深深地吸了口气,恍然间,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重了许多,抬头看向那瞭望着天窗的男子,心里却又踏实了许多。
皇上能人善用,居然派来了一个如此心细如尘、见多识广的男子前来查案;真乃大周之幸,天下之福!
一众人从义庄出来,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浓郁的色彩。
乔羽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道:“大家不要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如果这件事真有内诡,我们这幅表情不是告诉了那些人我们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吗?皇上派延平王前来督案,就是相信他能扭转乾坤,给关西百姓,给天下一个交代;我们要对延平王有信心,尤其是虎狼军,你们的少主子有多大本事,你们最清楚,不是吗?”
虎狼军一听这话,皆是面面相觑。
当初王爷在京中查办私盐私矿案,虽然行动乖张、思路怪异,可最终却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帮助皇上解决了一件最头疼的难题;事后,虽然王爷被保定帝下旨在家思过,但谁人不知保定帝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变相保护王爷;让那些被王爷欺负的皇亲们没有办法收拾王爷!
王爷胡闹成性,但却从不为虎作伥,更是个心思灵透的主子,这一点只要看他身边跟着的乔公子大家便能了解一二;乔公子说得对,王爷前来督案,定会用他的才智解决眼下的难题,不管是宵小之辈的暗杀,还是东蛮鼠辈的挑衅,王爷定能马到成功!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王爷搞砸了这件案子;但大周有老王爷坐镇,有他们虎狼军和帝皇军护国,看有哪个小国前来挑衅?敢动大周一寸一土!
虎狼军的众位将士想明白了之后,顿时松了口气;哈哈大笑之际,脸上的愁容也烟消云散;杨毅天县衙的衙役们一看大周的虎狼军都一副轻松地模样,也都各个松了筋骨,欢天喜地的凑在一起乐呵起来。
虎狼军小将仰慕的看着乔羽,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双手抱拳着实行了个大礼,嘻嘻笑着挠着后脑勺,天真的说道:“乔公子,属下吴有才,想喊公子一声大哥,不知公子可会嫌弃小弟?!”
吴有才此话一出,惹来了虎狼军的一通猛打,大家都按着吴有才的脑袋,看着那张傻气嘻嘻的脸蛋,上去揪了两把,道:“你这混小子,敢跟乔公子攀交情,你胆子火大了。”
李亮子是军营中的年长者,哈哈大笑着看着兄弟们闹腾,走上前来到乔羽身边,说道:“乔公子别见笑,这小子在军营里看见老鼠都喊打喊跳,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胆子,居然敢跟您攀兄弟,真是糊涂傻蛋了!”
乔羽见大家都闹腾的乐呵呵,也跟着爽朗的笑了几声;干净的笑容配合着那张出彩的脸颊,着实让众人都看呆了,乔羽轻咳了几声,走到吴有才身边,拍着吴有才纤瘦但却牢靠的肩膀,爽朗的说了声:“成!大哥就认了个你这个小弟!”
吴有才没想到乔羽会这般爽快,眼睛瞪大的同时,被身后的兄弟踹了屁股,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啃了个狗吃屎,抬眼欢喜却不生气,只是巴巴的看着乔羽哭笑不得的脸,傻乎乎的问了声:“大哥可真答应认了我这个不成材的小弟?”
乔羽笑,扶起吴有才,拍拍他身上的浮尘,说道:“兄弟不是不成材,是还没有机会给你成就抱负!在我看来,整个虎狼军上下,各个都是英雄,人人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真爷们!”
此话一出,顿时博得大家的一致叫好;本来愁云惨淡的气氛也瞬时化为泡影,大家笑着,跳着,哪里还有一丝不自信和怯怕,各个铁骨铮铮,撑起了大周的整个天下!
乔羽看着眼前的热血儿郎,笑了!
父王,如果孩儿能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个真男人;孩儿定会跟你一样,驰骋天下、保家护国,铁马江山,哪怕马革裹尸,也会笑傲神州四海,不悔今生了!
……
一众人欢天喜地的回到驿站,老远就听见有戏班子叮铃桄榔的喊唱声。
乔羽与杨毅天众人一愣,皆是一头雾水,还好莫雷跑得快,手里抓着一个油滋滋的猪蹄,老远就朝着乔羽招手:“乔兄弟,快来看戏班子!唱的是《西厢记》,崔莺莺的扮相骚劲极了!”
乔羽实在是想不通这军队里的老爷们怎么就专爱看什么《西厢记》,崔莺莺的一声柔柔的唱调,立马迷得众多老爷们丢盔卸甲,哈喇子长流,直叹张生与崔莺莺天作之合、地设一双;各个眯缝着眼睛哼唧着拐到姥姥家的唱腔。
乔羽一回头,果然就看吴有才和李亮子已经神往的踮着脚尖看人家的小花旦了。
乔羽轻咳了一嗓子,要莫雷安排好轮岗的兄弟,带着杨毅天和众位兄弟,朝着驿站小远走去。
就看在小院石亭附近,县城里出了名的梨园小戏班被楚玉郎搬到驿站中。
简陋的戏台子,画着精致妆容的花旦小生,肥美丰富的酒菜,娇艳新鲜的水果;还有那眯着眼睛,敲着拍子,一脸美意的延平王;生动的构成了一副酒池肉林、奢侈淫逸的场面。
乔羽见惯了楚玉郎这架势,招呼杨毅天众人坐下,长腿迈去,走到小白兔身边,很自然的就将手臂搂在小白兔软软的小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混账东西,老子出人出力,你在这里逍遥快活;欠干!是不是?”
转过头看着媳妇凶煞的脸,楚玉郎倒也不怕,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乔羽的嘴唇就啵啵的亲了两口;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慌了神,各个颇为担忧的朝着站在一边的‘王妃’看去;却见‘王妃’脸上毫无半点醋意,甚至还带着几许欢喜看着王爷和一个男人亲热。
一时间,坐在后面看戏的一众人皆是同情的看着那个愁怨的小妇人;早就听闻延平王并不是个东西,虽然有才,但劣根难训;想来这延平王在喜爱吃喝嫖赌之余,还暗藏龙阳癖;发现这一大秘密的众人皆是倒抽冷气,众人台上的崔莺莺唱的再婉转,也没有王爷和侍卫调情看的有意思。
楚玉郎和乔羽没发现坐在身后众人的异样,只是一个搂着,一个靠着份外舒服。
缩在媳妇怀里的小王爷没有了棱角,活脱脱的小媳妇样,亲手剥了一颗龙眼递到媳妇嘴里,扫眼扮相崔莺莺的花旦,啧啧了两口:“唱腔不错,就是pi股不够大。”
乔羽点头,附和:“一看就是个狐媚样,骚有屁用,关键是要好生养。”
楚玉郎抬头看媳妇,不自觉地,一双手伸到媳妇的小腹上;平坦结实的小腹给他一种怅然的失望,转而,在看见媳妇晶亮的眼睛时,又一笑置之;他还年轻,媳妇又孔武有力,不怕延平王府无后。
乔羽没发现楚玉郎的动作,眼神只是随着小花旦高挑难度的唱腔失了魂,面色一喜,道:“没想到这个小pi股的女人胸脯倒是很大;大牛看见了一定喜欢!”
楚玉郎看媳妇听人唱戏尽看花旦的身段了,气恼的瞪了一眼这好色的女人,唯有岔开话题,问道:“今日前去探望赵大人遗容,可有何发现?”
“嗯!重大发现。”乔羽的眼神一眼盯着人家的大胸脯看。
楚玉郎一愣,问:“什么重大发现?”
问到这里,乔羽终于舍得把人家放过了,站在台子上的花旦见台下的侍卫小哥犀利的眼神终于放过自己,放松身段的同时,差一点栽了跟头。
“杀害赵大人的凶器,不是咱大周的兵器!”
“哪里的兵器?”
“东蛮!”
楚玉郎一听,完全惊着了!
东蛮?可是那好使诡诈之术,鼠辈龌龊的东蛮?
乔羽见楚玉郎面色有异,也不觉得怎样,只是随手抄起一个苹果吃起来,咔嚓咔嚓的脆响让楚玉郎宛若芒刺在背。
十年前
东蛮大举进攻大周,身为虎狼军统帅的父王奉旨出兵;那时候,他只有十岁,母亲抱着他,站在城垣上目送父王;那时候,他不知道父王是去做什么,只是看着母亲脸上的泪,明白一切决不简单。
东蛮诡诈多端,擅用奇兵,专攻布阵;父王虽然是不败战将,但也打得辛苦;那时,整个荣王府上下愁云惨淡,他看着无忧无虑的母亲日渐憔悴,看着母亲半夜睡不着,独自一人爬到最高的城楼上看着最东边的方向;那眼神,迫切而持重,含着泪,呼喊着父王的名字。
先帝伯父是个好命的帝王,他虽然是弟弟,但却得到哥哥的让贤,称帝登基;虽然是一朝之主,却不用担心边境动荡,因为有一个有勇有谋的好哥哥为他冲锋陷阵;大周皇宫中,歌舞升平、欢畅娇笑,美人赛美如花;只有荣王府,一对相互依偎的母子,夜夜盼着那撑起天下的男人平安归来。
那时候,他经常趴在母亲的怀里,擦掉她脸上的泪,软声安慰:“父王会平安回来,母亲吃些东西,早点休息吧!”
母亲哭红了眼,抱着他,道:“王爷雄才大略,我应为他欢喜,不应徒增伤悲,扰了他的大义。”
那时候,他不懂得母亲口中的意思,直到父王凯旋归来,先帝伯父出城十里相迎,城中百姓欢腾,天下百姓高呼;人人口口相传,荣亲王是救世主,有他在,大周不灭、天下安然;那时候,他带着一群小跟班混迹在人群中,看着父王骑着高头骏马,身上穿着黑色的乌军铠甲,在风中翻滚的黑色披风,将父王勾画那九天战神,是那么崇高,那么受到大周子民的崇拜。
那时候,他就将父王悄悄定成了心目中的偶像;他希望有一天,也能像父王一样征战,希望有一天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带领着父王引以为傲的虎狼之师踏平敢觊觎大周天下的王八蛋们。
可是,当他将这个梦想手舞足蹈的说给母亲听得时候,母亲一眼清泪,从未对他大声说过话的母亲居然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硬生生的打倒在地上,怒声呵斥:“你是荣亲王的独生儿子,是传承王爷精神的唯一儿子,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深宅大院中平静度日,不可能跟你父王一样征战沙场;东蛮人生性诡诈,你父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会力挫雉狗,你凭什么能像你父王一样给大周带来希望?”
说到这里,温柔善良的母亲突然又哭了,看着他脸上的红痕,跪在地上,抱着他僵直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扣在怀里,道:“玉儿,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远离战争,不要像你父王这样,是英雄又怎样?将在外、命在外,一不留神就头颅断,鲜血洒;我的玉儿一定要平安长大,万不可跟你父王走上同一条路;大周人才济济,虽然没有第二个荣亲王,但却有第二个能战善战的英雄!”
那时候,他怨、他痛,更伤心!
他不理解为何母亲要这般说他,红墙绿瓦的生活,会让海东青忘记了高飞的自由,锦衣玉食日子,会养成一个人的懒惰和无知;他向往自由,渴望奔走,更神往铁血的战场;可是,他在母亲的眼里看见了父王跟东蛮对仗时的恐慌和害怕;父王前半生的征战生涯,他第一次在母亲的眼里看见了不自信和害怕!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不是他不能走上父王的路,而是东蛮太强,他没有父王的功夫,没有父王的能力,没有父王的骁勇,如何存活?如何平安?
凶猛如东蛮,嗜血如东蛮,唯有战将第一人荣亲王楚如风才是对手!
发现楚玉郎脸色越来越不对,乔羽拉住他的手,揉了揉,问:“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楚玉郎淡淡一笑,双眸,在抬起看向戏台子的时候,精光乍现的光芒,照亮了他纤瘦的身子。
他慢慢攥紧拳头:“我是高兴!高兴到颤抖!”
乔羽愣住,“玉郎!你没事吧!”
楚玉郎摇头,漂亮的眼睛盛满了欢颜:“没想到,不去上战场,我依然能与东蛮鼠辈碰上面;十年前是父王,现今是我!阿羽,你相信吗?缘分真的很奇妙。”
乔羽被楚玉郎的话惊住,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好像看见了海东青已经开始振翅飞翔的样子;他的自信,他的笑容,这一刻,将什么都比下去了。
翌日
当楚玉郎带着随行的一队人来到观山寺的时候,看见的一座清凉的寺院古刹,驻足在一片苍绿幽静之中。
观山寺
关西均县著名的寺院,常年有善男信女前来敬香礼佛;上任钦差赵大人是个出了名的吃斋敬佛之人,当他到达均县后,就下榻在观山寺中停留;却不想,当天晚上在佛门清净地却被杀害。
当楚玉郎从轿中走下来,看着眼前清净悠远的小禅院时,一丝讥讽,出现在嘴角:“纵然是我佛慈悲,也护不了他的命。”
乔羽从马背上跳下来,神情肃穆,双目幽亮;看向前来相迎的寺院住持。
观山寺住持无根大师是一名得道高僧,岁年事已高,但在当地却颇受人敬重;所以,在大师相迎之际,楚玉郎也是微笑合礼,没有了往昔的玩闹。
“不知王爷前来,老衲有失远迎!”“方丈无需多礼,本王奉旨前来督查钦差大人刺杀一案,还需方丈多多帮忙才是!”
“自当尽力。”
一番客套,终于在一队人齐齐走进这清净佛门之地时才停下来。
乔羽出身江湖,见多了寺院庙宇,自然也对这座小小的禅院没有多上心,只是看着众人将这禅院重重包围,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到处行走;却在一处幽径小道上,闻见了一股特殊的香气。
乔羽微微蹙眉,刚想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一探究竟,却见从林中跳出几个手持棍棒的小沙弥,各个面露凶光,没有一点佛门清净地的慈祥模样。
乔羽冷然,一手按在铁鞭上,“让路!”
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手中的棒子耍的虎虎生风,马步啪的一声扎稳,粗声呵斥:“佛门重地,没有方丈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乔羽淡淡的挑眉,腰背挺直的她似乎没有听见小沙弥的话,刚走几步,却被身后的楚玉郎叫住。
“阿羽!人家不让去,就不要硬闯么!”
乔羽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跟着她一起走来的楚玉郎。
“我闻见这里面有古怪的香味。”
楚玉郎站在一个光溜溜的石头上,嘴角吊着一片竹叶,像一只可爱的哈巴狗,在空气中闻了闻;好看的眉毛微微挑动了几下,就见小沙弥各个神色紧张,皆是狂咽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没有呀,我什么也闻见!”
楚玉郎睁开眼睛,一派天真的说。
乔羽蹙眉,快步走到楚玉郎身边,戳了戳他白嫩嫩的脸,看着他天真的笑容,吼:“你傻了!这么浓郁的香味你闻不见吗?”
“应该是杜鹃花的味道吧,你也知道,均县的杜鹃花天下闻名!”
说着,楚玉郎拉住媳妇的手,对着身后的小沙弥招了招手,笑着说:“方丈真不愧是得到高僧,种花种草如此雅致,本王真是神往;打扰了小和尚,你们忙去吧!”
小沙弥们各个对眼相望,又同时回头看向带着那个凶恶的侍卫离开的王爷;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隐回到树林深处。
乔羽被楚玉郎拽着,一路上赌气不说话。
“嘿嘿!媳妇!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楚玉郎,就你这狗鼻子,在府里住着,东街上的羊骚味都能闻见,这么浓郁的香味你会闻不见?”
面对乔羽的呵斥,楚玉郎耸耸肩,拉着媳妇的手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干涸的水井旁边,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媳妇,道:“是的!爷就是故意的!”
“楚玉郎!你居然还敢承认?”
“因为我诚实嘛!”无耻的小白兔居然笑的很开心。
乔羽瞪眼,坐在井沿边,一手按着铁鞭,朝着那片神秘的密林不甘心的望过去。
楚玉郎哪里会不明白媳妇的心思,同坐在媳妇身边,伸手拉住媳妇的大手,道:“那股香味,是女儿香!”
乔羽愣了愣,没明白楚玉郎的话。
楚玉郎笑,天真淡去,却是一脸严肃:“别的花香我可能问不出来,但这女人身上用的胭脂水粉,只要爷那么一问,老子就能猜出那些胭脂水粉出自何处;媳妇,这可是我的绝技。”
乔羽被楚玉郎难得严肃的劲头逗笑了,反过手拉住他的柔夷,揉在掌心中,道:“佛门重地,怎会有女人的胭脂水粉?”
楚玉郎将嘴里的竹叶片吐出来,微微敛目:“这才是让人古怪的地方。”说到这里,楚玉郎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什么,又接着说:“记不记得我们上山时,在山腰处碰见了一个空置的尼姑庵?”
“杨大人说是前几年均县大雨,尼姑庵年久失修,小尼姑们为了逃命都跑了吗?”
楚玉郎顺着媳妇的话,点头:“是呀!是都跑了,但是,都跑到了和尚庙里了!”
“什么?和尚庙里有尼姑吗?”这次,终于轮到沉稳的乔羽大跳脚了。
楚玉郎嘿嘿的笑,粉扑扑的小脸蛋上尽是春意,“没想到小和尚们六根未尽,跟小尼姑们搞在一起了。”
乔羽瞪大眼睛,扳过小白兔嗤嗤笑的脸,锁眉,认真的问:“你真肯定?尼姑庵里的人都躲在了和尚庙?”
楚玉郎在媳妇的手掌里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其实,当我一靠近观山寺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气很奇特,虽然被禅香刻意压住,但依然很难逃出我的鼻子;所以,我就一路循着味道到处晃荡,没想到在密林前碰见了你;媳妇,那些小沙弥虽然剃着光头,但却面露凶狠,跟山贼屠夫一般凶恶;想来早就跟小尼姑们厮混在一起,身上唯一的一点六根清净也跟着抹去了。”
乔羽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和尚庙里藏小尼姑;而且,还勾搭成奸,简直就是可恶、可恨至极!
想及此处,握在铁鞭上的大手就忍不住紧攥成拳,眼神一瞪,大吼出声:“干他娘的!老子毁了这间披着佛衣却不行人事的破寺庙。”
楚玉郎见媳妇发怒,忙上前死死抱住媳妇的腰,牟出了吃奶的劲儿阻止:“你大爷的,就知道你这婆娘爱耍狠,你把这间破寺庙毁了自己是痛快了,但我们查案的线索可就断了。”
“屁的线索!楚玉郎,留下这种可恨的寺庙在此赚取信徒的钱财,你身为钦差,难道不应该主持道义吗?”
楚玉郎被媳妇的这句话激怒了,松开媳妇的腰,一脚踹在媳妇的屁股上,双手叉腰,双眼冒火:“死婆娘,爷说不主持公义了吗?爷会看着不管吗?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得什么叫做明察暗访、顺藤摸瓜吗?”
乔羽被楚玉郎踹的一个踉跄,转过身揉着屁股,眨巴眨巴眼睛,不吼了:“那你要怎么做?”
楚玉郎双手环胸,道:“先拿出证据,找到小尼姑的藏身之处,然后端了观山寺,公告天下;我相信,那个老方丈一定知道些什么事,钦差大人被杀,他难道真是老鳖,什么都不清楚吗?”
乔羽站定,想了想,道:“可是那些小沙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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