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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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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一声沉重刺耳的破门声音中,烈风飒飒,衣袂飞卷;乔羽一脚踹在茅屋的木门上,啪的一声,房垣乱震、一臂之粗的粗条木门硬是被乔羽踹倒在地;配合着空气中的浮尘,发出低哑破碎的声音。
女子凄厉尖叫,看着一脚踹开木门,站在门口,拿着gun棒一身杀气的‘男人’,捂着嘴,连身上的衣服都忘记穿上,喊:“你是谁?”
乔羽悠然自得,一把将背上的木gun扛在肩上,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道:“你爷爷!”
和尚似乎是没遇到这种情况,匆匆将亵裤套在身上的同时,便从床上蹦下来;床沿边,一根木gun随声拿入手中,弓步一扎,双臂淌着汗,在看清楚乔羽在烛光下越来越清晰的脸,先是一愣,接着脸色越来越苍白:“是你?”
乔羽饶有兴趣,只是靠在门垣处,肩上的gun子被她有意无意的转动着,看着小和尚苍白的脸色,诡诈一笑:“是你爷爷!”
“这位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夜闯本寺?”
乔羽依然转动着gun子,不理会小和尚的问话,自顾自的问:“是乖乖跟着我走呢,还是动了粗后带着一身伤被拖走?”
小和尚看乔羽不喜不怒,但态度却极其强硬;手里的gun子死死地抓住,眼看着就要抬步冲上来,乔羽忽身而定,长gun骤然滑出手,一端重重的撞在小和尚袒露的胸骨上,小和尚闷疼拧眉,眼神突然一滞,紧接着,一丝血红就挂在嘴角,连牙缝上都沾上了鲜红。
小尼姑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尖叫连连;但奈何刚出口,就被乔羽从身上掏出个东西扔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小尼姑的肩胛骨;小尼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喊不出一句话;而那东西顺着床铺滚到地上,却原来是给刑风的方糖。
乔羽看着踉跄着脚步朝后退的小和尚,一步一逼近;长gun依然扛在肩上,冷冽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佛门重地,前任钦差死不瞑目;身为佛家子弟,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却在此处宣淫;该杀!该斩!该诛!”
小和尚被乔羽的话吓得不轻,手里的gun子已经拿不住,但奈何人到末途,虽知道逃不过,但还想挣扎。
乔羽不再寒脸示人,但面色越柔和,小和尚和坐在床上的小尼姑就越发抖;直看得她心生奇怪,但也不再讲明,只是挑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小和尚身上,看着小尼姑浑身淡红色的印记,呵斥:“干他娘的!小沙弥佛寺中逍遥快活,佛祖咋就不显灵,一巴掌劈了这孙子!”
小和尚被乔羽的粗口惊着,连连颤抖,只顾着发楞。
乔羽着急,拿gun子戳小和尚的胸口,喝:“还不快穿衣服,怎么?要爷忙你穿吗?”
其实,在乔羽出现的那一刻小和尚就知道在劫难逃,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已忘记该做什么;只是颤抖着手,好不容易套上了白色的佛衣后;就走到床边,随便扯掉床上的帘子,将小尼姑像包粽子似的裹了裹后,就乖乖的站在乔羽面前等待发落。
乔羽看跟楚玉郎相约的时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什么;走到床边,抱起小尼姑,又用麻绳拴着小和尚的手腕,遛狗一般带着出门了。
黑夜中,密林中稍重的夜风吹的树叶唰唰作响,茅屋中发生的一切声音都被树叶的声音和风声完美的遮掩起来;乘着月光,乔羽走出观山寺,对着不远处的峭壁打了声口哨,刑风踏蹄而来,马背上枣红色的马鬃宛若上等的云绸,翻滚、卷动!
……
与此同时
驿站小堂里
几盏高挂的灯笼和多处燃起的烛光将这小小密闭的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楚玉郎身着淡紫色的云龙水纹长袍,高坐在小堂正位,宽大舒适的太师椅上放了一张上等的关东虎皮,靠上去舒服柔软;杨毅天带着几位衙役站在王爷身后,虽然极度劳累,但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猫儿打着瞌睡,捂着快流泪的眼角,支持不住的问:“爷!都三更天了,休息吧!”
楚玉郎也是倦极了,但心里牵挂着自家婆娘,也不觉得辛苦;斜眼瞪着一眼贪睡的猫儿,喝声:“死奴才!不知道爷有重要事情在办吗?再喊着要休息,爷就让你变成死猫!”
猫儿吓得一缩脖子,躲在杨毅天身后发抖,但往日被乔羽宠出了毛病,居然不怕死的又说了句:“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半夜办案的冲动哇,杨大人们白天也辛苦,您坐着轿子喝着茶,大家可都是靠两条腿走路来回奔波啊!”
楚玉郎瞪眼,愤愤的看着猫儿露出的两只胆兮兮的眼睛;张了张嘴,刚想骂三字经;却在大家都没想到的时候,抄起自己的蹬云靴,瞄准猫儿那窜头窜脑的贱模样,一边扔过去一边呵:“狗东西!你敢躲起来爷就疝了你!”
猫儿知道主子孩子脾气,但是小孩子有的时候会当真的;于是,只能苦着一张脸,雷打不动的迎接了王爷的蹬云靴;厚厚的鞋底子砸在他的鼻梁上,两行腥甜的鼻血,很是张扬的挂在了猫儿苦逼的脸上。配合着猫儿那副死定了的表情,顿时戏剧化的惹笑了一屋子打瞌睡的人。
楚玉郎见大家都来了精神,也不跟猫儿过不去。
半夜将一帮子人叫出来等在这里,他当然知道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但是,赵大人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心里就一天跟憋着一团恶气一般;再加上查出来的凶器跟东蛮有关;那个跟父王在战场上争斗不分上下的民族,那个让他燃起想要当英雄的民族;他真的很感兴趣!
待楚玉郎兴奋难耐,连坐在靠椅上时都激动地双腿发抖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刺耳浑厚的马嘶声!
楚玉郎大喜,猛然跺着脚,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请乔公子!”
侍卫领命出去,一屋子人以为楚玉郎的话而收起笑脸;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要知道答案了吗?
乔羽从马背上翻跳下来,手里牵着一根粗长的绳子;跟在后面浑身瘫软、满身泥泞肮脏的小和尚见乔羽终于不再骑马狂奔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发软,双脚因为快速奔跑而掉了鞋子;发红的掌心,破皮的脚趾上沾着淡淡的血迹;小尼姑被乔羽当麻袋一样横放在马背上;一路狂奔,小尼姑早就被颠的口吐白沫,双眼无神溃散。
几名侍卫匆匆而来,看见乔羽带了两个人,忙上前帮忙。
乔羽认得其中的一名侍卫,以前和莫雷一起喝过酒,外号叫大个子;乔羽将手里的麻绳扔到大个子身上,看着半死不活的两个人,冷冽的一笑,道:“舀几瓢清水给他们,别在这个时候死了!”
大个子是个很灵活的人,牵着缰绳躬身一看,大惊:“公子,咋是个和尚?”
乔羽嗤笑,拍了拍刑风的头,就将刑风交到另一个侍卫的手里,转过身对着大个子说:“是观山寺的和尚,但却是个只会风流快活、凶恶煞气的hua和尚!”
大个子不明白乔羽话中的意思,只是叫兄弟们舀了几瓢水递给小和尚,小和尚看见水就跟看见命一样,咕叽咕叽的几口,将本就是泥泞的身子弄得更是脏乱不堪;乔羽倒也不说什么,只是扛起小尼姑,夹在手臂下就朝着小堂走去。
小和尚半条命都跑没了,现今只能由虎狼军的兄弟们抬着,一跛一跛的跟在后面。
楚玉郎望眼欲穿,当看见媳妇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面前时,欢喜的跳起来;快步走到媳妇面前,上下其手的打量:“没事吧!没受伤吧!”
延平王热络的动作和眼神中的担心不似骗人的,当大家看见王爷和乔公子的‘感情’是如此坚固时,都扶着额头默默祝福了!
乔羽噗通一声就将夹在怀里的小尼姑扔在地上,摸了摸小白兔白嫩嫩的小脸,一改先才的冷冽,得意的笑着说:“屁大的事,能把老子怎么样?”
楚玉郎就喜欢看媳妇这幅欠抽的高傲样子,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个自大的人面面相觑,嘿嘿的笑。
小和尚被大个子几人扛进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些神智,虽然落魄,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神魂出窍。
看一个好端端的小沙弥变得恍若惊弓之鸟,楚玉郎大咧咧的蹲下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啧啧有声的问媳妇:“你怎么折磨人家了?瞧瞧这没有半点神采的眼神,心疼呦!”
乔羽才不相信楚玉郎会这么好心,手掌拍了拍这犯浑的小子,看着小和尚,道:“也没怎么着,就是用麻绳绑着他,我骑着马他跟着马跑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恶抽了一口冷气!
从观山寺到县丞驿站,快马也要小半个时辰;这个小沙弥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上下,居然跟着刑风那么快的马蹄子跑了这么久,没死算命大!
楚玉郎也跟着一抽,斜眼刮了一眼媳妇:“你这混账东西!脑子里的歪点子挺多呀!”
乔羽摸着后脑勺笑,带着一点傻气:“说句实话,我是嫌弃这孙子弄脏了我的宝贝刑风!”
楚玉郎嘴角抖了抖,站起身的同时还不忘撂拐子捅媳妇。
杨毅天站在后面,死活没看出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大晚上的将他从床上叫下来说是有大事发生,硬是将县衙中的杀威棒、大夹子都带来了;而今乔公子回来,带了一个小尼姑和小沙弥,着实要人摸不透。
“王爷!不知这位小和尚犯了何罪?”杨毅天实在是顶不住好奇了,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
楚玉郎看了一眼媳妇,转过身,又懒洋洋的坐回凳子上,看着只裹着一件白色床帘的小尼姑,嘿嘿的笑,答:“杨大人,咱大周自开国以来,我楚家先帝皆是崇仰佛法,新帝登基皆会在万国寺中沐浴斋衣,以示慈悲仁慈之心,是不是?”
杨毅天以为王爷是在考他,便躬身以答:“王爷所言甚至,我朝重佛教,礼高僧,圣上身为表率,万民皆是仰慕跟随!”
“是啊!我朝重佛教,礼高僧!”楚玉郎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眼神狠狠射向跪在地上的小和尚:“但是,若有好色和尚假借佛祖之名,在佛门重地日日宣淫,夜夜笙歌,敢问,此等恶举我朝法典可有严惩?”
杨毅天手臂一震,瞪大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和尚的同时,也看见了小尼姑面如土灰,战栗不已。
“王爷、王爷的意思是?”
楚玉郎一扫小堂中众人惊愕的表情,嘲讽的笑在诡异的房中清亮的响起:“本王的意思就是,观山寺,是假借礼佛之口,欺骗天下百姓,上瞒朝廷,下瞒黎明,悠悠众口,如果不严惩不贷,实乃对不起我大周历代礼佛先帝,更对不起当今圣上给我的查案钦差之名!”
小白兔用力的拍打着一边的小桌子,瞪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混蛋;粗喘的气息和起伏难定的胸口,不难看出他此刻的愤怒!
延平王楚玉郎,一直是以纨绔示人,他嬉笑怒骂,他从不正经,不管是别人笑他、讽他、嘲弄他、呵斥他,他都会一笑置之,从不与人计较;笑面示人,总是一副天真乐哉的模样;何曾有人见过他如此义愤填膺,如此嫉恶如仇,如此凶狠严肃的模样?!
不大的小堂中,不断地回响着楚玉郎的话;大家的一腔惊讶,在延平王的极力痛斥中变成了难以扑灭的熊熊烈火,齐齐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罪大恶极之人;县衙中的捕快都握紧钢刀,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刀起刀落,削了这俩奸贼yin娃;虎狼军将士稳稳的站在一边,紧握的双拳,似乎只要一出手就能打死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生;甚至连猫儿都在低身捡起地上的碎茶盏片时,恨不得将手里不锐利的瓷片划在那小尼姑的脸上,再踹她几脚看她以后再跟和尚乱勾搭。
大个子:“王爷!您下令吧!老子宰了这对yin娃贱人!”
莫雷瞪圆了那双铜铃眼:“用不着王爷下令,老子先把人砍了再说!”
吴有才跑上去抱上老大,疾呼:“老大!乱杀人会被军**仗毙的!三思哇!三思!”
杨毅天拧紧了眉心:“如此大逆不道,实乃罪大恶极!王爷,还是下令吧!”
楚玉郎看着被激起来的愤懑,狡黠一笑,紧捏着靠椅手柄的笑手紧了紧,摇头,道:“现在下令还早!这对yin娃dang妇,还有用!”
乔羽幽幽深目,看着楚玉郎如此气魄,没有走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然后,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转过身,走出了小堂!
清凉月亮,让她凝视而笑;海东青终于长出翅膀,能飞了!
……
翌日
昨日还衣冠整洁的观山寺老方丈现今一脸土灰的跪在石亭外,不停叩头请罪,一脸颓败,哪里还有什么得道高僧的样子。
楚玉郎端坐在石凳上,咬了一口苹果,咯嘣脆的吃的香甜;淬了那一口老方丈,问:“一月前,前任钦差下榻观山寺,当晚就被刺杀身亡;杨大人奉命受理此案,前去调查时方丈你可是一问三不知;本王一直在想,自家门里发生了命案,身为主人怎会什么也不知道呢?”说到这里,楚玉郎眼睛一挑,看向站在身边的媳妇,若有所思的继续说:“这想来想去实在是不可能,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凶手在我们中间;比如说,清廉为名的赵大人发现了观山寺中的龌龊苟且事件,一怒之下想要上书通报皇上,方丈你为了保命,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杀了赵大人后,又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蒙骗官府,对不对?”
老方丈六十有余,听见楚玉郎这样说,老腿早就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满口冤枉:“王爷,老衲是冤枉的!老衲知道赵大人是廉洁官员,在百姓中声威颇高;老衲虽然纵容寺里僧人宣淫是老衲不对,但老衲绝对没有谋害钦差大人啊!”
楚玉郎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喊冤枉,尤其是那种被抓了把柄后还死不认账的二皮脸,更是气的浑身汗毛乱炸;他一把扔了手里的苹果,砸在老方丈的脸上,猛地站起身,梆梆几步走下去,白色的蹬云靴踹在老方丈的肩头,横着脸,怒吼:“你他妈别给爷装悲苦!你这老混账好不是东西,为了保全寺庙的名声,居然纵容私下僧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现今东窗事发,又将所以过错推给别人;来人啊,把这老秃驴拉下去砍了!”
大个子、莫雷一听这话,立马走上前,大喝一声:“是!王爷!”
老方丈看延平王不是闹着玩的,又见那孔武有力的侍卫一脸怒气涛涛的朝他靠近,吓得瑟缩成一团,大呼救命、大喊冤枉,眼泪鼻涕一起流,整个人邋遢不堪,极其可怜。
楚玉郎就像看戏一样瞧着老方丈闹腾,在莫雷将人提起来的时候,又伸手阻止,看着快尿裤子的老方丈,说:“你这老秃驴使劲吼着自己是冤枉的,若是这样大喊大叫的被拖出去斩了,百姓不明本王的意思,岂不是要怪罪本王糊涂?”
说到这里,楚玉郎拧紧了眉心,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看着都快吓得打嗝的方丈,装出一副慈悲心的模样,靠近,说道:“要不这样,你告诉我赵大人在下榻观山寺的那天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王细细揣测一下你这老秃驴是不是真的冤枉;但要是你说不明白,本王就拿你的脑袋来顶事,砍你!一句话的事!”
老方丈一听这话,立马点头;可是,却又被楚玉郎接下来的话惊着:
“老和尚,本王告诉你,在上京的时候本王就是出了名的混蛋!虽然没杀过人,但是折磨人的法子可是多得很;现今皇兄要本王下来查案,金牌在手,杀人打人折磨人都是名正言顺;你最好把事情说明白了,错一个字,漏掉一句话,本王外面的虎头铡可等着你这得道高僧呢!”
老方丈吓得缩着脖子,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掉泪点头;求饶:“王爷!老衲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楚玉郎一听这老东西服软了,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这老家伙知道些东西,只是以前没抓住把柄死活不肯讲罢了!
伺候在石亭附近的人在听见这老秃驴真准备说些对案子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时,都连连称奇的看着延平王爷;没想到这王爷的一惊一吓果然让这老东西吓破了胆子!彻底松了口!
楚玉郎坐回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要杨毅天赶快派人记下老秃驴说的话,自己又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斜睨了一眼吓瘫的老秃驴,又警告了一句:“记着!本王要一字不漏!说不清楚本王就宣告天下,你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
“是是是!老衲一定一字不漏,一定一字不漏!”老方丈不停地叩头,颤颤巍巍,开口说道:“那日,赵大人的马车到了观山寺,大人是个礼佛之人,在百姓之中声望颇高;能够有赵大人这样的贵人下榻小寺,小寺在百姓中的口碑一定会更好;老衲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会更加努力地讨好大人,要人收拾了最好的禅房和斋菜送过去;大人是中午来的,可到了下午,守山门的小僧跑来说是有一个陌生人要见老衲,老衲不解就跟着去看看;那人带着斗篷站在山门口,身后有数十个手握长剑大刀的黑巾蒙面人,老衲虽然深居山中,但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凶恶之气中,老衲也发现来者不善!”
“老衲怕小寺招惹是非,就想要几句话打发了来人;可那人十分霸道,向老衲探听清楚赵大人的禅房位置,还要老衲安排住房,如果不听从安排,就一把火少了小寺;观山寺自建成以来已经三百多年了,历代主持都一心想要将寺庙发扬光大,老衲不能让小寺毁在我的手里……!”说到这里,那六十多岁的老者居然捂着脸痛哭,一手的苍老褶皱看的让人心里不免有些柔软。
楚玉郎冷眼旁观,看着老秃驴悲痛的眼泪,哂笑:“当初,你若将黑衣斗篷人的事情告诉赵大人,赵大人身为钦差,身边有侍卫保护,你寺中有武僧,两方合作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就是因为你这修佛之人在关键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你懦弱,才会害死了赵大人;你怕事,所以在赵大人死后闭口不谈此事;若不是本王带着侥幸的心理去查了寺中的苟合之事,恐怕你要将此事一辈子隐瞒,最后带进黄土里是不是?”说到这里,楚玉郎猛地一拍桌子,震的茶桌嗡嗡作响。
老方丈不停落泪,在点头承认的同时,悲痛的抬起那双苍老的眼睛:“王爷!老衲是迷了心,才会间接纵容凶手害死了赵大人,老衲事后也后悔莫及;那个时候老衲本想告诉杨大人,但是无意间发现了寺院中的苟合之事,老衲为了维护本寺声名,害怕杨大人到时候带着官兵在小寺中乱翻发现密林茅屋,到时候观山寺一样会毁了!”
一个一心想要维护寺院名声的老和尚,一群看见无家可归尼姑就修为大乱的小和尚;观山寺中的密林苟合事件总算是大白于天下!
只是,当问起那带着黑斗篷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老方丈却说不上来,只是想起那人声音嘶哑,不知是刻意隐瞒身份所为,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的音调!
看见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楚玉郎就算是吃了苹果也感觉不到甘甜,只是一嘴子的苦味,不知该如何倾泻!
看着老方丈被带下去,大家都为王爷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连连称奇。
甚至连乔羽都忍不住了,当着众人的面,抓住小白兔的小爪子揉在掌心里,欢颜着问:“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些尼姑藏在和尚庙里的?”
乔羽的这个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就看着那一个个兔崽子削尖了脑袋一副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让楚玉郎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们要想知道爷是怎么知道小尼姑的藏身之处的,其实很简单,多逛几次花楼你们也都会跟着知道了!”
此话一出,着实要一群老爷们个个羞红了脸,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聚在一起喝了酒浑话也会跟着说;但像王爷这样大胆的提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玉郎就是一个无赖,见大家都憋红着脸不肯说话,哈哈大笑之际,也不逗这帮粗爷们了:“这每个女人偏好用的香粉胭脂都不一样,记得我们刚来均县的第一天,大街上有不少人前来围观;一路走下来,我在一个买胭脂的铺子上发现了几个漂亮的小娘子,一时欢喜就撩起轿帘多看了几眼;只是,总是觉得这貌美小娘子有地方不对劲;待我到了观山寺,闻见了那股熟悉的香粉胭脂味后,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大家齐声问道。
楚玉郎打了个响指,一副英明决断的样子,道:“是头发!”
“——头发?”
“是!正常人的头发都是黑亮黑亮的,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头发更是油亮有光泽;但是那几个小娘子的头发在阳光底下却显得极为干枯;明明都是双十年华,最美丽的时候;为何脸蛋和身段都如此诱人,可这头发却如此枯败呢?细想之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没有头发,带的全部都是假发套!”
众人一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在惊奇那小尼姑胆子颇大,居然敢穿着漂亮的罗衫下山买胭脂水粉的同时,不忘齐齐的敬佩的朝着王爷看去。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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