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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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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在惊奇那小尼姑胆子颇大,居然敢穿着漂亮的罗衫下山买胭脂水粉的同时,不忘齐齐的敬佩的朝着王爷看去。
果然,王爷在上京不是白混的!这什么女人什么味道,王爷都能闻的一清二楚哇!
吴有才是个不懂就问的娃儿,看见王爷如此通晓女人,便凑上前,打趣着说:“王爷!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楚玉郎一愣,含着笑看着身后的媳妇,刚想要说出口,却不想给莫雷打断——
“你这混小子!眼睛被屁嘣远了!王爷怎么可能喜欢什么女人,你要问王爷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才对!”
吴有才一脸迷雾,不解:“老大!王爷闻香知女人,当然要问女人了!”
莫雷抄起腰上的刀柄拍在吴有才那颗榆木疙瘩上,心直口快、直接更正:“什么女人啊!你没看见吗?王爷喜欢男人,喜欢咱们的乔公子!”
“老大——!”
莫雷此话一说,立刻被众位兄弟齐心协力的冲上来捂住嘴!
莫雷支支吾吾拼命挣扎,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惊恐万分的朝着王爷看去!
果然——
王爷脸色要杀人!
而乔公子则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笑脸。
先才还高兴满满的延平王此刻面如锅底,在怒瞪快要大哭的莫雷时,不忘转过身控诉始作俑者,梗着脖子咆哮:“乔羽!你他妈给老子变回来!你给老子变回来!”
这一声咆哮响起,立马让周围所有的侍卫都吓退三十米之外,个个瑟缩着脖子,捂着耳朵当聋子!
乔羽见大家都被小白兔乍毛的样子吓着了,含笑走上前,拉起浑身气的发抖的小白兔,低下头,吮吸着小白兔的耳垂,好言相劝,顺毛:“乖!别生气了!回头给你压!”
叮……
楚玉郎不敢相信的看着媳妇,惊喜的眼睛在看见媳妇含笑的眼睛时,终于,拉着媳妇的手就朝着睡房奔去。
“乔羽,你这龟孙!这次是你说的,不许赖账!”
“好好好!不赖帐!”
“爷要压死你,压死你!”
“好,压死!”
砰……
房门打开!
啪……
房门合上!
“快!脱衣服!”
“……!”
“快!躺下去!”
“……!”
“快!腿叉开!”
“……!”
“快!喊爷你真威武!”
眼皮跳跳,无奈的张开嘴,有气无力的喊了声:“爷!你真威武!”
“哈哈哈哈……乔羽!爷要先前面,再后面,最后在上面,然后在……喂喂喂!你干嘛……干嘛又跑到我上面了……乔羽!你这个混蛋!你说要我压的!”
“废话多,先办事再说话!”
“可是,你答应我在上面,可你现在……!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小白兔挣扎着撂挑子!
某人脱干扒尽,现在美色当前,哪里肯放过;干脆扣住小白兔的手腕,看着暴怒的小白兔,笑笑,谄媚满足、带着勾引的说了声:“爷!你在下面一样很威武!”
☆、媳妇是禽兽 046:生个小猪仔
观山寺宣淫之事虽然已经调查清楚,但怎么看都是一件风化案,跟赵大人遇害没有半点联系;延平王考虑观山寺在当地民众中享有一定声威,加之大周重礼佛法,实在不应将此等丑事抖搂出去;万一惹得天子之怒,流血百里岂不是做了孽?
思前顾后,楚玉郎亲自休书一封,快马加鞭传到京城荣王府,诉说事情缘由后;就将寺庙中不守清规戒律的野和尚们分配到父王麾下大将钟莽手里操练;半年之后,发配边疆看守大周门户,也算是积德积福,赎罪谢恩!
寺中老方丈通过这件事情算是彻底大彻大悟,就算在事后楚玉郎念及他年纪颇大,免了他的罪责;但老方丈自认罪孽深重,居然脱下袈裟拿着一个圆铜钵,准备云游四海,游说佛法。
翌日
清风白日下,均县宽敞的商业大街上。
楚玉郎穿着一件还算朴素简单的长衫,摇着折扇漫步信游在大街上。
没想到这小小均县,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繁华热闹,但民风淳朴,乡俗迥异,随便走几步就能发现此处人的好客和率真。
一队虎狼军在远远的跟着,身后媳妇一身男儿装束,堪堪君子端方,手握长剑,再加上楚玉郎本身就长相不俗,一路晃悠下来着实吸引了不少少妇小娘子的频频回头。
楚玉郎走到一个卖拨浪鼓的小摊上,拿起一只画着小猪的拨浪鼓,在手中转了转,卟卟咚咚的声音清脆悦耳,听得这本就俊美迷人的小王爷更是笑颜欢喜。
小贩是个机灵人,虽然楚玉郎穿着简单,但与身居来的高贵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走上前,忙推销商品:“这位公子,您手里拿的拨浪鼓可是用野牛皮做的,很结实!明年是猪年,家里的夫人若是现在怀了身孕,到明年一定能生一个大大胖胖的白小子;买个儿子玩,最有寓意!”
楚玉郎就是觉得这小猪画的活灵活现,拿起来敲打着玩也觉得欢喜;还没想到要让媳妇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但现今听小贩一说,着实开心了;欢喜的展开眉心,看着手里红色的拨浪鼓,越看越喜欢;干脆,招了招手,喊站在不远处的媳妇:
“阿羽!你来看看,这个拨浪鼓,喜欢不?”
乔羽的眼神不停地瞥着不远处的一个兵器铺,刚想凑上去看几眼,却被小白兔叫住;忍痛割爱,硬是调转回头,却看见小白兔白嫩嫩的拿着一个红色的拨浪鼓玩;天真的笑容干净极了,那清亮的眼神,就像山上的杜鹃花,瑶瑶绽放!
“多大了,还玩拨浪鼓!”乔羽走到小摊贩边,随手拿起画起一个小龙的拨浪鼓,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她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种东西,总是觉得有些女气。
小贩将乔羽看成是这位高贵公子的好友,忙接过乔羽的话,解释:“拨浪鼓是公子买给明年出生的大白小子的。”
乔羽没想到小贩会说了这么一句话,咦了一声,挑眉!
楚玉郎被媳妇这一眼神刮的顿时窘红了整张脸,支支吾吾的看着小贩,又局促不安的看着媳妇似笑非笑的样子,羞极便怒了,一把抓紧手里的小猪拨浪鼓,对着乔羽吼:“就是买给我儿子的,怎么了?”
乔羽随便问:“那你有儿子吗?”
楚玉郎一脸憋红了,气鼓鼓的吼:“生了不就有了!”
乔羽转动着手里的拨浪鼓,嘿嘿的笑:“你生?”
楚玉郎就知道跟媳妇斗嘴他永远都是吃瘪的料,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要脸,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还不忘调戏他;可恨!不要脸!死婆娘!去死!
小贩不明白的看着摊位前斗嘴的两位公子,一个公子春风朗月,一个公子娇柔纤细;明明都是那惹羡众多少女趋之若鹜的翩翩少爷,怎么硬是被自己看出了点暧昧不明、夫妻掐架的意思?
当这种奇怪的想法生成的时候,小贩忙摇摇头;想要将脑海里龌龊的想法甩走;明明是俩大男人,但却出奇的相配!
“公子,拨浪鼓还买吗?”小贩弱弱的问。
楚玉郎委屈的眼神从媳妇脸上别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扔到摊位上,紧紧地抱着他的小猪拨浪鼓,气鼓鼓的横了一眼乔羽这臭婆娘,一跺脚,吼:“买!什么都买!只要我儿子喜欢,老子就是把整个大周买下来都觉得开心!”
小贩被楚玉郎扔过来的银锭子晃瞎了狗眼,哪里还听得起楚玉郎说了什么话,只顾着捧着银锭子颤颤巍巍的激动地发抖;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几行字:真银子!大银子!真真的大银子!
乔羽暗自偷笑,无奈中带着浓浓的宠溺!想象着将来要真是生了个儿子,小白兔会不会一天到晚抱着儿子出入花街柳巷、赌场酒楼;看见喜欢的小娘子就嚷嚷着给儿子买回来当童养媳。
给儿子买了个拨浪鼓惹了一肚子气,虽然脸色有点臭;但楚玉郎却紧紧地抓着红色的拨浪鼓舍不得松手,一路上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静默,像得了失心疯;惊的乔羽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这小子一个激动打嗝抽过去。
小走了一段路,楚玉郎觉得有些累了;转过身看媳妇,这女人一样腰板挺得直直的,脸色如常,眼神清明透亮,哪里有一点的疲乏;刚想说出几句关心话的小王爷硬是咽下去,媳妇是变态,比男人还强悍,根本用不找他关心。
哼哼了几声,就转身朝着附近的‘西贡酒楼’走去。
均县前两年天气不好,春天下雹子,夏天大旱,秋天洪水,冬天又滴雪未落;如此气候,可是苦了靠天吃饭的农民;当朝保定帝仁慈,知道百姓疾苦,便下旨免了三年的税赋,还开江南粮仓,赈灾送米,让百姓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虽然两年过去,现在的日子好了些;但毕竟两年前的天灾实在是来势汹汹,不少田园家园都毁于一旦;远水虽解了近渴,但江南粮仓是整个大周的储备库,一边要供给边境日夜守护大周将士,一边还要赡养皇室宗亲这群蛀虫;不能长时间给均县提供粮食;所以,当保定帝看均县度过了最大危机后,就轻徭薄赋,在最大限度的宽容政策下要均县自给自足;不过还好,均县百姓有一个杨毅天这样不贪不懒的县太爷,百姓们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了些;可还是有很多的人流离失所,靠讨饭、施舍为生。
这不,当楚玉郎一身干净鲜亮的出现在西贡酒楼的时候,门口排长队的乞丐们就像饿鬼投胎一样,直接扑上去,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甚至还有几个蹭不上边,干脆不停的冲着楚玉郎磕头,额心都磕青了,还不肯停下!
“这位公子,您行行好!给我们几个白膜吃吧……!”
“公子,家中小儿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走路都晃悠;求你施舍碗稀粥;您好人好报,小人会记您一辈子的好……!”
“……公子,求您买了小人吧,小人什么都肯干,只要您给一口饭吃!”
“……!”
叽叽喳喳、争前扑后的乞丐们叽哩哇啦的一顿子乱说,楚玉郎从来没碰见过这种阵仗,来吃个饭却连门都进不了,就被一群赃乞丐拦住进退两难;街上走动的行人们也都停步驻足,看着被一群乞丐围着的男子。
楚玉郎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奈何乞丐虽然瘦的皮包骨头,但力气却是有的;各个抓紧了他的衣衫长摆,不断的祈求,不停地诉苦;他甚至还看见一个小乞丐将脸上的鼻涕往他的衣服上噌,着实要他心里一阵恶寒,差点吐出来!
“阿羽!救命啊——!阿羽——!”
楚玉郎看凭自己之力是不可能逃出这群乞丐的围攻的,忙扯着脖子朝后看着喊媳妇。
乔羽正在一个卖小刀的铺子上看一把把精致的刀子,突然听见小白兔的呼救,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站直腰身,眼神四下看了几许后,瞬时发现被众位乞丐围在中间的小白兔凄凄哀哀、可怜兮兮;一时间心脏一揪,疼的她龇牙咧嘴;快步上前刚想要扯住小白兔的衣领把他拉出来;却看见从西贡酒楼里风风火火的走出一个手拿荆条的小二,小二面目鄙夷,大喊大叫着跑出来,一双豆精豆精的眼睛看着被乞丐围着的白嫩公子,就知道这群饿死鬼又冲撞了酒楼里的贵客;气的一甩肩上的白布,竖着两根粗粗的眉毛,挥舞着手里的荆条,对着乞丐孱弱的身体抽打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死远点臭乞丐!老子出去撒泡尿你们就趁机欺负上门的客人,看老子不抽死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臭东西!”
小二牙尖嘴利,手里的荆条被挥舞的嗡嗡作响,狠狠地抽打在乞丐孱弱佝偻的身子上,疼的乞丐跪在地上不断求饶,有几个乞丐疼得受不了了,干脆在地上抱成虾子状,不停地打滚求饶。
乔羽从众人之中将小白兔拉出来,一把罩在怀里,看着小白兔惶惶闪烁的眼神,眉眼拧紧,冷眼看着小二凶狠的抽打着地上打滚的乞丐。
楚玉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耳边,哭天喊地的求饶声让他听着都觉得发憷,缩在媳妇结实的怀里,紧紧地攥紧了媳妇的衣衫,咬了咬牙,斜眼正好看见一个差不多五岁上下的小乞丐努力的趴在一个男乞丐身上,脸上是被荆条打伤的血痕,十跟手指干瘦乌黑,用小小的身体极力的保护着被打伤的男乞丐,眼泪涟涟,痛哭出声:“求求你……不要打我爹爹……,打我……!不要打我爹爹!”
小乞丐脸上绝望的哭痛让楚玉郎一惊,睁大眼睛的同时,连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
乔羽发觉了怀中楚玉郎的异样,以为他是被吓着了,一边保护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边拍着楚玉郎的后背,柔声安抚:“乖!不怕!不怕!我在这里,阿羽在这里!”
“……阿羽!”轻弱的声音,细弱蚊虫,楚玉郎停下脚步,眼神,依然停在那个小乞丐的身上,扯了扯乔羽的衣袖,接着说:“帮帮他们!”
乔羽没听明白:“什么?”
楚玉郎抬起头,眼神里虽然还有恐慌,但却极为笃定;一双手,慢慢松开媳妇的衣襟,指着不远处哭痛的小乞丐,镇定坚持的说:“帮帮他们!他们只是饿了,不要再让别人欺负了!”
乔羽愣住,看着眼神清澈的楚玉郎!然后,在越过他的身影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乞丐们,终于,点了点头。
乔羽松开楚玉郎,双手负于身后,几步路,走的极为缓慢轻松,就像散步一样;可是,清冷寡淡的眼睛里,却是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街上的群众都被小二抽打乞丐的事情吸引,本是喧闹的街上更是人声鼎沸,唾骂者有之、同情者有之;小二不顾乞丐的哭嚎,荆条狠狠地打出一套条血印。
乔羽不冷不淡,只是看着那冷血残忍的小二不顾求饶之人的哭嚎大打出手,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住手!”
小二扬起荆条看乔羽,知道这位公子和先才的公子是一路人,忙陪着笑,指着那群瑟缩发颤的乞丐骂:“公子,您是好心人;但是这群乞丐不识好歹,每天都守在我们酒楼,凡来的客人都会被这群狗东西骚扰;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客人都被这群疯子吓跑了,掌柜拿我们出气,我们也是憋屈哇!”说完,小二就又狠狠地抽了及荆条,眼神里带着疯狂,没有半刻的慈悲。
乔羽蹙眉,看着呼痛不止的乞丐,耳边,传来路人的议论。
路人甲:“这群乞丐也挺可怜,以前都是老老实实的庄家人,但两年前发了灾,房子地都没了,只能乞讨为生!”
路人乙:“要我说酒家打开门做生意就是求得和气生财,早就听闻这西贡酒楼的掌柜又色又小气,施舍几个白膜打发了乞丐也用不着这群可怜人跪在地上一个个的求着路过的吃客施舍了。”
路人丙:“这你就不知道了,酒家虽然做生意,但均县两年前发灾,今年的日子才好过一点,哪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谁还有多余的钱养一群乞丐!”
路人甲:“没白膜总有吃客剩下的饭菜吧,用不着将那些剩菜倒去喂猪都不给这活生生的人啊!”
一阵一阵的讨论声声传入乔羽的耳中,拳头,在背后越握越紧!
小二见自己的举动引来了街上人的言论,生怕掌柜出来又挨骂;就又是拳打脚踢的踹在乞丐身上,不停地喊骂:“滚!现在就给老子滚!下次再敢来,见一次打一次!”
乞丐本就食不果腹,现今就又恶打了一顿,身上、心里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甚至有几个年迈的站都站不起身,踉跄着扶着墙沿刚勉强站起,却被恶毒的小二一脚踹在胸口,嘲讽着大骂:“怎么?抽了几鞭子就受不了了?少在这里跟老子装病,死了老子都不给你买棺材!”
咒骂!嗤笑!嘲讽!
乔羽的拳头已经青筋毕露,在看着小儿大笑的嘴脸时,终于,爆发了——
一脚,踹在小儿来不及收回的腿骨上,就听见啪的一声,腿骨断裂——
啊——
凄厉嘶吼的呼痛声,宛若杀猪般传来!
又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小儿的颧骨上——
砰的一声——身体飞出去!
颧骨处明显的一道血痕出现在的时候,皮肉下得骨头彻底粉碎!
飞起来的身体,重重的朝着酒楼大堂跌去!
乒乒乓乓的碟碗破碎声——
尖锐的刺穿了众人的耳膜;惊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脸骇然的看着那阴沉着脸、一脸寡淡清冷的男子!
酒楼大堂里
几张圆形红木桌被小儿撞翻,浑身多处被瓷碗碎片割伤的小儿痛苦的抱着断裂的腿骨,依依呀呀的想要说话,但奈何颧骨碎粉,开口之时扯得整张脸紧绷发疼,只有呜呜的捂着嘴,眼泪横流,鼻涕流进嘴里,看着一脸黑气的掌柜从柜台上走出来不停地磕头,指着独身走进来的乔羽。
掌柜姓刘,名大富,是均县有名的富商;但如外面人言所讲,富得流油的同时,也铁公鸡的要命。
刘大富看乔羽面色不善,但身上穿着却极为考究,虽然心疼那几张桌子和碗碟,但还是聪明的上前,弓着腰哈哈道:“不知小儿何事招惹了公子,要您脏了自己的手,收拾这废物!”
小二一听掌柜不给他做主,算是彻底的绝望了!捂着崩裂的颧骨,抱着断裂的腿骨,趴在地上嗷嗷的哭,听的人撕心裂肺。
乔羽瞪了一眼那恶人小二,指着门口受伤的乞丐,对着掌柜,道:“这厮好心狠,居然对孱弱之人下如此重手,实乃可恨之极!”
本在大堂中吃饭的吃客们在被打断了用饭时间后都是一脸的恼怒,但是在瞧清楚门外那三三两两相处搀扶的可怜乞丐后,都个个怒瞪着已经重伤的乞丐,指指点点这厮实在可恶。
掌柜看大家都不吃饭了,个个看好戏,为难的呵呵笑了几声,就又哈着腰,对着乔羽伸出手,谄媚的说道:“公子,是小的无能,收了一个恶贼当店小二,只是,您看,这小子受了教训,店中的桌椅板凳也坐不成了,公子,小的是做小本买卖,这些破掉的杯碟算一算,半个月的收入可就搭进去了。”说到这里,掌柜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苦哈哈的诉苦:“小的家里有三个闺女,还有一个贪嘴的婆娘,半个月的收入没了,均县这两年收益差,小的一家子可该怎么过呦!”
乔羽听了半晌,总算是听明白了;见好好的大堂被她折腾的的确没什么样子,杯碟碗筷散落了一地恐怕也不能用了,只有拿起腰间的荷包,刚掏出一个金锭子,却被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楚玉郎按住手。
刘大富是个生意精,那双眼睛比砣秤还要厉害,什么样的人会有多少钱,从那人的举止谈吐、穿着挂饰都能衡量的一清二楚;乔羽虽然没有穿的贵气逼人,但这身上的挂件和配饰,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就连腰上的那把长剑,都是起千金难求的好货;刘大富就吃准了乔羽是个涉世未深、不看重钱财的豪门公子,做足了准备想要宰一头肥羊,金锭子在眼前那么一晃,就在他喜胜连连的时候,一双柔白的小手附上来,硬是遮住了金锭子耀眼灿烂的光芒。
刘大富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忍着心里的咒骂,抬起眼,却见是另一个富贵的公子,对着他盈盈的笑;还别说,这位公子那叫个长得俊的呦,比姑娘家还要白嫩纤细。
乔羽看着楚玉郎,收回手!
楚玉郎扇动着手里的折扇,因为受惊过度的心也慢慢恢复,一改先才的狼狈,风姿卓越、潇洒倜傥的微微笑着,扫了一眼大堂里的破东西,眉毛一挑,无所谓的说道:“一堆子烂渣滓,还想还一个金锭子?掌柜的,算盘打得不错!”
刘掌柜发现来人是个老油条,一寒脸,也不觉得来人的长相俊了,没有半句热络话,双手抄在胸口,嫌弃的说:“公子这话可不对,我这红木圆桌可是上等的油桐木制成的,虽然用得久了些,但擦一擦依然锃光发亮;地上的杯碟也是汝窑的东西,最小的一件都要三十个铜板。”
楚玉郎装过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看着掌柜那发财金亮的眼睛,不屑的嗤笑;然后躬下身,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瓷渣子看了几眼,然后,啪的一声丢在地上,在看见静悄悄的人群都瞧着他看的时候,嘿嘿的冷笑:
“汝窑的东西?油桐木的桌子?”
掌柜被楚玉郎的笑声笑的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抹了把汗,强撑:“是啊!是汝窑的!”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奸商!老子把你放到汝窑里烤成碗碟!”见那掌柜如此大言不惭,楚玉郎燃起来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抄起手里的扇子就朝着掌柜那张肥脸上戳,疼的掌柜龇牙咧嘴,接着咆哮:“你懂汝窑的东西吗?你懂什么叫宝贝吗?汝窑的工匠要是知道你将汝窑的烤瓷说成三十个铜板一个的贱货,他们一定把你抽筋拔骨,大卸八块混酒喝!”
掌柜没想到看似孱弱的公子发起狠来也不是好惹的,虽然不动拳脚,但那声声疾言厉色的呵斥和不停戳在他脸上的折扇,疼的他不停捂脸,左闪右避唯恐不及。
楚玉郎骂的正痛快,哪里允许这奸商开溜,只是快步走上前,想要学着媳妇踹人的样子踹向那狗诈奸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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