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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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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见楚玉郎突然出现,抬起雾蒙蒙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看上去居然有些迷人,“我很快就洗好了,绝对什么没味。”
楚玉郎一听这话,着实认为自己就是个畜生!
心里一横,干脆一把拉起媳妇,看着展现在眼前的光溜溜的阿羽,抓起一边干净的衣服,随便往媳妇身上套,然后拉着媳妇的手就朝着床上走,一边走,一边骂:“我说你咋就这么听话呢?小喜都知道对着爷喊,你就不喊一句呢?身上都红了,这该有多疼,你难道没感觉吗?”
一声声的质问和轻骂传到乔羽的耳朵里,突然,她不走了!
在站在临了床边的位置,盯盯的看着楚玉郎担心的侧脸,然后,温柔的笑起来。
“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玉郎气势弱下去:“我哪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怪自己太没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你保护,其实我并不是嫌弃你身上有血腥,我只是……”楚玉郎咬了咬嘴唇,据实已告:“只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媳妇是个骁勇善战的主子,可自己却是个窝囊废!”说到这里,楚玉郎低下了头,他不让别人看见他眼里的自卑,更不想让媳妇同情他。
乔羽愣了一下,眸色一暗,然后一把打横抱有些悻悻然的楚玉郎,朝着床上一滚,两个人又是:夫人在上,我在下!
楚玉郎看着压着自己的媳妇,别过头,不理她。
乔羽看着唇红齿白的小白兔,心情大好,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鼻尖,没有了刚才肃杀的冷冽,只有满满的深情不移。
将小白兔耳边的鬓发别在耳后,粗糙的指腹刮着小白兔敏感的耳垂,笑颜,道:“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月芳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兵器比手里的刀剑更厉害。”
楚玉郎看媳妇提起月芳,微微一愣,道:“他是说感情吗?”
乔羽惊喜,赏了楚玉郎一个轻吻,眼神里迸射着惊人的神采,道:“对!就是感情!我手里的长剑再厉害,也有砍不了高手;可只有感情,能让一个人一招毙命;玉郎,鉴定一个窝囊废的标准不是看那个人会不会武功,而是看他有没有用;你身负钦差之命,帮助沉冤之人,身系大周国运,像你这样的人若是个窝囊废,那我们还算什么?”
楚玉郎怔了怔,没想到媳妇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乔羽摸着手下白玉一般的肌肤,继续说道:“文治国、武治边;这句话是父王告诉我的,他说,只有乱世暴君出现的时候,才会需要能征善战的武将,如果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起最大作用的人还是真正的饱学之士,玉郎心思醇厚,心地善良,身负治国重任那是实至名归,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要羡慕我这种打打杀杀的人,我只能算得上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侩子手,跟你比不上的。”
楚玉郎举得自己现在快要哭了,眼眶湿漉漉的,看着媳妇认真的眼神又是那么舒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摸着媳妇的长腿,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说了句:“干一场吧!”
乔羽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然后挑了挑眉,看着小白兔期盼的眼神,点头,邪恶的问道:“一场够吗?”
楚玉郎藏在媳妇怀里嘿嘿的笑,上去就咬住媳妇无耻的嘴巴,用力的吮吸了几下,迷离着一双眼睛,喑哑着嗓音,道:“当然不够!夫人好生威武,一定要把爷伺候好了!”
乔羽一拍胸口,大义凌然,“没问题!”
红纱床账中,两个紧紧交叠的身影发出暧昧的声音,黑发翻滚,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楚玉郎迎合着媳妇的动作,在心里默默期盼,如果将来有个孩子,他还是希望孩子是个武将,因为不会武功,是会被自己女人压的!
……
翌日
天方晴朗!
楚玉郎摇着玉骨折扇出现在盐道衙门,当张宏看见应该遇害的小王爷现在不光红光满面,而且还是精神抖擞,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跟头。
楚玉郎“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看着张宏那张酱猪脸,道:“张大人,今天本王要带着众位虎狼军的兄弟们前去游湖,要麻烦大人下令将昨日我们看上的船开来咯。”
张宏现在早就一个头两个懵了,只有木讷的点点脑袋,心惊胆战的说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要人将船开过来。”
楚玉郎笑,神秘的看了一眼张宏后,在刚要抬步离开之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东子,转过头,轻轻用扇子敲了敲头,一副懒散从容的模样,笑颜,道:“大人,昨夜本王的小院出现了几只小猫偷东西吃,看来这幽云州地大物博,引来了一大群垂涎的猫儿欲要捣乱;大人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家里失了盗。”
张宏自然是知道楚玉郎口中的“小猫”是什么意思,征着一张刷白的脸,点头,拱礼:“多谢王爷提点,属下会要下属好好捉拿这群小猫,免得王爷在此处受了惊。”
“受惊到不至于!”楚玉郎自信的一笑,言:“本王只是怕小院失窃的事情传到京城,皇兄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爱乱想,指不定他以为本王在这里受了什么苦楚,又心疼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要杨天带着御林军过来帮本王破案,那本王可就不好说了。”
张宏一听这话,是彻底的瘫了,坐在地上只有粗喘气的份儿,怔怔的看着面色带笑的王爷,心里戚戚然。
楚玉郎带着一队人从盐道衙门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码头,而是交代属下一声,转了个弯,朝着关西漕帮走去。
先是派人监视,接着又是要人暗杀,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任人宰割,那楚玉郎这个名字就要倒着念了!
轿子中
乔羽轻轻地抓着楚玉郎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揉了揉,嘴角带着一点笑,“你怎么知道这匹东蛮人会是张宏派来的?”
“我可从来没讲过张宏会派东蛮人哦!”楚玉郎斜斜的看了一眼媳妇,然后撩起轿帘,正好看见街道上一个妙美的少妇正在给身边的孩童买纸灯笼,一时看的入了迷,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瞧见小白兔心情极好,乔羽笑笑:“那你为何今日说了这样一番话,这口气分明就是在试探别人,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楚玉郎反手握住媳妇的大掌,摸着媳妇掌心中的粗茧子,心里莫名的安心了,“张宏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智谋。”
乔羽一听,愣住!
楚玉郎闭眼,靠在饺子边养神,道:“以我这两天对张宏的了解,他充其量只是一只小虾米,只会捞钱,吃的脑满肠肥的一头肥猪样,你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会是幕后的主谋吗?”
这次,换乔羽惊愕了:“那你为何要告诉他,昨夜小院招了小猫的事?而且一大早就起来说要去游湖什么湖?”
楚玉郎睁开眼,看媳妇,暧昧的在媳妇的嘴唇上一点,道:“我的阿羽真的是脑袋简单,四肢发达呀!”
乔羽听出楚玉郎是在逗笑她,也不生气,只是好奇的望着,等待答案。
“江河中小虾米的角色看上去并不重要,但是要成就一个阴谋,小虾米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是所谓的一瓢自饮,百瓢成江;今天我故意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张宏,爷命大,还没死,而且不受其扰,照样吃喝玩乐、查案办案;这个时候,我表现得越轻松,他们就越紧张,因为不清楚我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只会乱猜我的动向,弄得他们自乱阵脚,露出把柄。”
乔羽一听这话,着实惊艳了一把!
怪不得小白兔大早上就闹腾着起床,而且还嚷嚷着在这非常时期去游湖;原来是为了敲山震虎,迷糊这帮兔崽子。
乔羽越想越欣赏,不免凑上去,噙着小白兔粉嫩嫩的小嘴巴嗦着玩,一时间,轿中楚玉郎被憋得喘不过气,只有轻轻地捶打着媳妇,喉咙间发出轻吟的娇喘以示抗议。带王爷的软轿到了漕帮的时候,就看几个身型彪悍的大汉从里面走出来,各个粗露着膀子,一副洒脱无谓的神色。
楚玉郎从轿子中走出来,看见那几个大汉心里就升起一抹敬畏,斜眼看了看身边的莫雷,莫雷领命上前,对着那几个大汉说了几句话后,就看见大汉皆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楚玉郎,然后有一个大汉赶忙朝着刚走出来的大门冲回去,剩下几个忙不迭是的走上前,对着楚玉郎就要下跪,却被乔羽用暗劲儿扶起,惊得这几名大汉对眼前这位粉雕玉琢的主子着实钦佩。
关西漕帮,乃是可以媲美盐道衙门的江湖帮派,只因他们也是做水路生意,所以也算得上是官府的竞争对手。
听见手下报告的漕帮老大黑老虎一听外面有了这么一号人来了,立马从竹椅子上跳起来,身上健硕的肌肉在阳光下照出了几分狰狞的味道,一脸的所腮胡子和铜铃般大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这样的一个人物会是漕帮的大哥。
楚玉郎站在漕帮外,看着眼前这座虽然质朴,但却处处透露着点威严的帮派,心生一笑,转过头问媳妇:“你们江湖中人,相互见面如果对上味了,会怎么表现?”
乔羽手持长剑,双手环胸,看着被她的武功震慑住的两位漕帮小弟,轻轻一笑,当着楚玉郎面走上前,拍了拍那两人的肩膀,道:“兄弟,出来见面就是缘分,有时间请两位兄弟喝酒吃肉,钱算我身上。”
果然,乔羽此话一说,那两个先才还有些局促的人顿时来了精神,嘻嘻哈哈的一笑,上前也一人拍了乔羽的肩膀一下,喝了一声粗狂的嗓子,道:“刚才看见兄弟的功夫,着实惊了一跳,现今看兄弟这么好客,我们怎生拒绝;老六,咱们碰见传说中的高手了。”
那个被称呼老六的人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道:“大英雄相邀,我们自然会跟着大英雄一起喝酒吃肉!”
乔羽一听这话,张狂的笑了,呛了一嗓子,道:“喝酒吃肉还不够,咱们还要到美人堆里摸摸小美人的大胸脯,细长腿呢!”
乔羽如此一说,顿时引得周围的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虎狼军都忍不住,憋着涨红的脸大笑。
唯有楚玉郎黑这张脸,他奶奶的!媳妇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黑老虎从漕帮中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兄弟跟着一个身着简单大气的侍卫聊着天,而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话逗得前仰后合,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黑老虎看见这情况,就知道这延平王带来的人里面,有高手!
黑老虎大步阔阔的从台阶上下来,身上也是简单的罩了一件缎青色的长衫,粗狂的胸口露出了一小半,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常年在水上活动,自然而健康,雄壮威武的身子,高大挺拔的腰身,再配上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着实要楚玉郎惊呼了一声。
乔羽也看见来人,在说笑了几声后,就又走回到楚玉郎身边,在对上黑老虎那双黝黑的眼珠子时,寡淡的一笑。
黑老虎对上乔羽清冷的眼珠,不知怎么,居然有些忌讳;但做为一帮之主的他还是很巧妙的将自己的一滞完美的掩藏起来,躬身合礼的时候,一派江湖气息的说道:“延平王爷来到我们这儿,还真是稀客啊!”
楚玉郎轻轻地扇动着手里的折扇,看着黑老虎那双精明闪亮的眼珠子,直接开门见山,对着黑老虎说了声:“屁的稀客!老子来幽云州都小半个月了。”说到这里,楚玉郎淡淡的一抬眼,狡黠的一笑,看着黑老虎因为他的话而愣住的半晌,接着说:“老虎,爷找你做生意,你干不干呀?”
黑老虎一听,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对着楚玉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了,问:“发财不?”
“发!”
“按时给钱不?”
“按时!”
“兄弟们有好处捞不?”
楚玉郎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对着黑老虎的肩膀上一敲,神秘的回答:“好处?给爷办事,爷就给你一座金山,你看这个好处,要不要捞?”
☆、媳妇是禽兽 053:戏弄小王爷
黑老虎是个极其劲爽地道的人,道上的兄弟都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大哥,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是把弟兄的利益看作是第一,不管老幼美丑,在他眼里都一视同仁。
现今听见延平王有了这么一档子差事,而且就算是信不过这混吃混喝的无赖小子,荣亲王的底牌翻翻整个大周,有谁信不过?
就看着黑老虎黝黑的眼珠子里迸射出一道亮花,接着,一把搂住楚玉郎的肩膀,粗狂的面部肌肉因为欢喜而舒展开,一张脸瞬时变得两个大,果然有着老虎的彪悍和百兽之王的野劲儿。
楚玉郎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搂过,一时也被惊了一下,但是想到媳妇刚才跟两个小跟班的表演,大致也猜出这江湖之人开心了就是喜欢摸摸碰碰,被男人搂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小王爷释然了,够不到黑老虎的肩膀,只能够得上黑老虎的粗腰。
两个大爷们,一个搂着肩,一个搂着腰,一个魁梧高大,一个纤细貌美;这抱在一起还真是别有滋味的登对,着实要这跟着来的一拨人看傻了眼,砸吧砸吧嘴不晓得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颇为和谐的场面。
黑老虎嘿嘿着笑:“小王爷,咱们屋里慢慢谈,前段时间小弟孝敬了几坛子美酒,小王爷若不嫌弃,尝尝?”
楚玉郎龇着牙笑,拍拍黑老虎结实的小腹,眉开眼笑的说:“那还用得着你说,立马快快的端上来,爷不喝高兴了,爷就不走!”
如果说盐道衙门是打亮了幌子将自己富得流油的事实大白于天下,那么漕帮就是一副“苦逼的我很穷”假模样,实则内则有乾坤的大富大贵的姿态。
就看外面古朴端庄的漕帮大门,这一走进去就是十步一楼、再十步一台的精致富贵的模样;别看这漕帮上下看都是一群老爷们,可是,自关西漕帮建成了之后,由于历代帮主的努力,早就将这小小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土皇帝”下榻的地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内敛中足见精工出细活的精致阁楼。
楚玉郎一路走下来,虽然跟着黑老虎瞎胡说,但是那精明的眼珠子还是将这一路的风景看了个透彻,在心里稍稍评估了一下,就有了相应的计划。
黑老虎宴请楚玉郎的地方是漕帮的贵地——水云台。
这水云台只有历代帮主继承的时候才会对外开放一次,邀请关西各个分舵的兄弟们前来欢饮作乐,现今黑老虎下令将楚玉郎一伙儿人带去那里的时候,还是让帮里的小弟小小的惊讶了一场。
可是楚玉郎却不知道这水云台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远观有模有样的楼阁,一走进去还真是通风光亮,宽大舒适。
黑老虎坐在上方位置,一张长白山的黑熊皮垫在身后,印衬的整个人都跟那只沉睡的黑熊一样,让人好生敬服;楚玉郎与黑老虎平起平坐,只是身后垫着的东西是一张白岐山上的百年雪貂皮,虽然名贵,但是却在气势上有点输于那张黑熊皮;可是楚玉郎坐着舒服,又觉得这雪貂皮跟自己还挺衬,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看着走进来的丫鬟们,打了个口哨,对着身边的黑老虎说:
“老虎,你这帮中的丫鬟相貌挺不错呀,老小子挺会享受。”
黑老虎端起酒碗,一口豪饮,刺啦着嗓子眨着泛红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这长相清秀的丫头光是看着都舒服,难不成小王爷还喜欢城东的王婆子还是西街的张寡妇?”
楚玉郎瘪嘴,往嘴里随意的扔了一颗果仁,吃的香香,瞪了一眼黑老虎,淬了口:“就王婆子那粗浅的模样,张寡妇那张大饼子脸,爷看见都慎得慌;要说这让人身心舒畅的美货儿,还是漂亮的丫头。”说到这里,楚玉郎就似模似样的捂着小心口,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颇为怀念的说:“爷想小秦宫里的花姐姐了,那长腿大胸脯,想着都美滋滋的。”
黑老虎也是个花楼里的彪悍爷们,在关西的他早就听闻了京城里的小秦宫里连一个端水的丫头都是水灵灵的娇美模样,现今听见小王爷这样说,立马提起了兴致,开口就问:“王爷可在小秦宫里有相好?”
楚玉郎将手里的花生壳砸在这不会说话的臭老虎身上,那眼神瞪的也叫个销魂,“以爷的本事,在小秦宫里会没有相好?”
黑老虎自知失言,忙呵呵笑着挠着脑袋,傻兮兮的模样,道:“说也是,王爷的名头我们在关西都如雷贯耳,那关西的窑婆子们一听王爷要来了,每天那叫个盼呐,生生争着抢着想要成为王爷您的入幕之宾,想着法儿的讨开心。”
黑老虎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粗人,以前爱听小戏,经常带着兄弟们道梨花楼里看那花旦依依呀呀的唱着绕连三日的青黄段子,说了几句斯文话就爱到处显摆,哪里管得了那四字成语是什么意思,只管说出口就成。
而今他这一嗓子撂出来,着实要喝着酒的虎狼军个个捂着快要喷笑的嘴巴浑身乱抽,乔羽眨着一双很苟同的眼睛看黑老虎,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呆傻模样。
黑老虎的军师青叶儿是个家道没落的教书先生,以前在私塾里带几个学生,银子少的可怜,随后跟了黑老虎,成了他的军师,虽然为江湖草莽办事,可是乐的逍遥自在,再加上黑老虎是个大方的主子,从来不会克扣兄弟们的账银;一家老小有了生活保证,青叶儿就干的更加起劲;现今听见黑老虎又在粉雕玉琢的王爷面前瞎胡说,急的用拐子直戳黑老虎的后背,眼睛都快眨成斗鸡眼了。
楚玉郎黑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脑子里不停地徘徊着黑老虎那句“入幕之宾”;这搞得他就跟那花楼中的花魁一样,一夜一夜的陪着关西的窑姐儿们乐呵?
黑老虎看楚玉郎不说话,也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端起一碗酒,碰了碰楚玉郎眼前的小酒杯,一口闷了,又说:“关西的窑姐儿看着是水灵,但是瞧久了也就那样,哪有京城里的美妞们贵气;尤其是在今日看见小王爷这副貌美的样子,老虎我更加肯定,京城里的女人美,男人更是跟花儿一样,……嗳?我说青叶儿呀,你怎么老捅我呀!”
青叶儿都快哭了!看着王爷那黑的跟锅底似的脸,差点自己都抽过去;可他们的大主子,这位凶悍笨拙的大老虎咋就看不出一点怪异呢?
楚玉郎端着小酒杯的细白手都在抖动,耳朵里又徘徊着老虎夸他跟鲜花一样美的词语;虽然他不反对别人说他漂亮,可是自己坐在这里跟小媳妇似的,而那头黑老虎却跟个纯种的粗老爷们一样对着他不断地评头论足,还真他妈有点怪异!
楚玉郎抖动了一下,正好看见黑老虎身后的军师一副要撞墙自杀的模样,又瞧见虎狼军的老爷们各个快要笑抽过去的蠢样,得!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黑老虎他妈说话无知也就罢了,还专门能字字珠玑,让他痛的同时,娱乐了众多兄弟。
楚玉郎喘了一口气,道:“老虎要是有时间到京城,爷招呼你道小秦宫里乐呵。”
黑老虎要的就是楚玉郎的这句话,一时间所有的感动都在酒碗里,咕唧一口就又闷了一大碗,擦着嘴角,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火花:“小王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老虎跟小王爷这朋友是交定了;哇哈哈~!”
楚玉郎颤抖着嘴角,看着黑老虎被几个漂亮的妞儿就搞定了,欣喜之时,不免对这个快人快语的黑老虎增加了几分好感,刚才的不快顿时随风扫去。
叶青儿看见小王爷面色如常,终于死而复生的粗喘了一口气,提着长衫,蹬蹬蹬的跑到乔羽的身边,坐下,给这看上去酷劲十足的小哥添了杯酒水,道:“我家当家就这糊涂脾气,这说出口的话都跟放屁一样,等会儿拜托小哥给王爷讲讲,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羽含着笑,饮了一口,道:“我觉得说的挺在理!”
青叶儿啊了一声,睁大眼看着颇为怪异的眼前小哥。
乔羽笑,手边摩挲着佩戴的长剑,一股子流氓无耻样:“小王爷貌美如花、天资动人,窑姐儿风骚媚人、技术硬,跟王爷在一起定是高潮迭起,一浪一浪的滚滚而来;那简直就是……就是……”乔羽拧着眉,点着下巴,这肚子里的墨水少,用的时候方恨百无一用哇!
啃着鸡大腿的莫雷拽了一口肉,哼哼唧唧的接过乔羽的话,“就是狼狈为奸!”
李廷峰接嘴:“蛇鼠一窝!”
吴有才:“天作之合!”
大个子:“窑姐儿在上,王爷在下!”
坐在上位的楚玉郎被媳妇和手下嘴里的话气的眼冒金星,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酒杯,抓起桌子上的果仁,朝着那几个混账东西丢过去,一边砸一边骂:“干你大爷的一群废物!回去给老子读书去!”
乔羽悻悻的躲过,缩着脑袋又偷喝了一嘴酒,溜到莫雷他们一伙儿身边,看着弟兄们的脑袋上都起了包,压低嗓音,瞅着火气不小的小白兔,偷偷地说:“应该是男盗女chang才对!”
楚玉郎听见媳妇的悄悄话,嗷呜一声扑在黑老虎的怀里飙泪了!
乔羽!你他妈这个下流胚子!老子要休了你!休了你!
黑老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哈哈大笑着安慰着怀里的心里受伤颇重的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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