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夫人威武-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玉郎趴在乔羽的怀里,眼瞳瞬时扩散。
一双小拳头被楚玉郎攥的梆梆响,这是什么情况?当着夫君的面跟其他男人谈情说爱被抓包了,现在又用‘美男计’让他卸下怒火?宽恕她的罪行?
楚玉郎觉得,乔羽太卑鄙了;想到这里,鼻头不由一酸,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最让他想不通的事,最让他纠结放不下的事,自从娶了乔羽,他都碰见了。
以前,都是他出去风花雪月、佳人环绕,现在,只要放松警惕媳妇就会摆着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到处坑蒙拐骗;对待女人,媳妇用的是武力征服的强大手腕,对待男人,媳妇用的是刚柔并济的漫漫柔情;不管男女老少、公母雌雄,媳妇都能一口吃下,而且吃了后,还摆着一张处变不惊、硬冷俊朗的脸抱着他,温柔多情的对他这个原配丈夫说一声:我想你了。
乔羽,你这个混球,你能再混账一点吗?
楚玉郎摸了把脸,他看见了,他什么都看见了;刚才,一堆男人围着媳妇转,大家都眼里,都是满满的崇拜之意和滔滔不绝的难言之情。
媳妇出轨不丢人,丢人的是他对她的出轨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不丢人,丢人的是在发酸委屈的心里他还带着吃醋不甘的味道。
楚玉郎将所有的悲愤化成了沉默,乔羽抱着默不吭声的楚玉郎,觉得有些怪异;慢慢松开怀中的小人,低下头的时候,看见一小包沾了尘土的芙蓉糕。
躬下身,亲自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浮土,乔羽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楚玉郎的眼神跟夹了雪花似的,梗着脖子回答:“是给没良心、到处拈花惹草的负心人的。”
乔羽愣了,转过身,指着不远处偷看的夏侯青,说:“哦,那我送给他去。”
楚玉郎觉得自己快要被乔羽这幅淡静的模样逼疯了,一把抓住乔羽的手腕,咬牙切齿:“媳妇,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乔羽歪头,仔细思考着楚玉郎的话,最后默默然的点点头,郑重其事的回答:“玉郎原来喜欢无耻之徒,好啊,为妻会好好配合。”
楚玉郎在乔羽装疯卖傻的回答中气的呕心沥血,一步步的看着媳妇走到夏侯青面前,将芙蓉糕送到夏侯青的手里,然后自己最好的朋友还很配合的对他招了招手,客客气气、亲亲热热的说了声:“玉郎,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在连番的心理创伤下,楚玉郎终于支持不住碎的跟饺子馅一样的心脏,捂着心口,哎呦喂一声就朝后倒去;在众人的惊呼中,延平王爷再一次晕厥了。
于是,不出一个时辰;京城大街上人人口口相传,延平王爷心疼王妃前去探监,一对新婚佳儿两眼相顾,依依惜别;最后王爷不堪王妃在此受苦,居然一时气急攻心晕厥昏迷,惊煞了王妃,也吓坏了大牢中的几十号狱卒。
一时间,京城内外都为这对新婚夫妇叫屈,更有甚者,直接跑到京兆尹大人的官衙前击鼓作证,言明当日之事乃是悦王挑衅在先,王妃护夫在后;祈求兆尹大人能够网开一面,让这对新婚佳人早日相聚,不要再受这离别之苦。
几日后
太白楼中
夏侯青眼睛笑的弯弯,坐在一边的明瀚磕着瓜子,双腿交叠的半躺在贵妃椅上,没好气的说:“这次慕乐这小子亏大了。”
唐宋吃了一口水晶葡萄,疑惑的问夏侯青:“你当真就这么恨那小子?现在慕乐的名声可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听说,今天早上被皇上叫进宫痛骂了一通,还被罚门禁,悦王府上下,牵连着慕府都受了责罚。”
夏侯青眼神狡诈,说的无关痛痒:“谁说我恨他,我这是爱他。”
“呸,就你这脑子,每天歪点子乱窜;这次是玉郎乐意配合你,再加上在京兆尹大牢中晕倒的正是时候,要不然,你会得逞?”明瀚想到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的楚玉郎就心疼,只是没想到几天之内楚玉郎晕倒了两次,现在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可就属那延平王府了。
王府枫院
楚玉郎趴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擦着宝刀的媳妇,问:“媳妇,这次是我救了你,你不表示表示?”
乔羽手拿干净的布子,眼皮盯盯的看着手里的宝刀,回答:“你想要什么?”
听见这话,楚玉郎咕噜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被子,说:“以后不准当着外人的面调戏爷。”
乔羽手里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楚玉郎:“换而言之,背后可以调戏王爷,是吗?”
“不是!”楚玉郎大吼一声,脾气骄纵的小白兔又要炸毛了。
定北宫中
保定帝扶着额角,再一次传话今晚不去凤阳宫歇息,要凤妃今晚不必接驾。
伺候在一边的小太监不敢揣测圣意,只是赶忙去通传;现在整个后宫里悄悄传扬着一个小道消息,凤妃有失宠的趋势。
坐于龙椅上的的一朝之君看着手里的奏折,深深纠结的眉心不是因为后宫之事,更不是为了自家兄弟先前闹腾的荒唐事,而是,手里有一个更烫手的山芋,不知该扔给谁?
“小路子,你说这皇室宗亲中,哪个皇子龙孙最头疼?”保定帝靠在龙椅上,手里的奏折都快攥烂了。
小路子看出皇上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沏上茶,轻声呵语的回答:“皇室宗亲中的皇子龙孙都是皇亲宝贝,各个都被家里的长者惯出了脾气;不过,要属这最头疼的,还是延平王第一。”
延平王?楚玉郎!
对,细数之下整个皇朝中就属楚玉郎混账起来没有一个人敢惹,就连他这个当皇兄的都打不得骂不得;谁要是敢惹了他,荣亲王手里的三十万虎狼之师,再加上那以当街打架而一战成名的延平王妃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子。
想着,保定帝眉心中的烦恼渐渐消逝,留下的,只是满眼的爽朗和解决麻烦后的快意。
“来呀,宣旨!延平王爷才貌双绝,为人和善恭顺,是个明大义、晓大礼之人,限命,延平王爷任命为京兆尹长卿,官拜正三品,掌管军机火枪营都统一职。”
☆、媳妇是禽兽 011:顶天立地好男儿
收到圣旨的楚玉郎坐在软椅上,翻前赴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看了不知几百遍;最后,在确定这道圣旨绝对是正品的时候,怀疑的看着宣旨公公:“小路子,皇兄在下这道圣旨的时候说了什么?”
小路子是皇帝身边当差的人,做人最是圆滑,虽然知道泄露皇上言谈之语会被仗毙,可是,他也清楚,如果今天不实话实说,也很难走出延平王府。
于是,就看小路子很狗腿的凑到楚玉郎身边,压低嗓音,回话:“皇上问奴才皇亲中哪位主子最有能耐;奴才推举了王爷您,这不,好事就来了。”
楚玉郎听见这话,一双玉手登时抓紧了圣旨,只是眉开眼笑的他依然是那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单手拍了拍小路子白嫩的脸蛋,就要身边的猫儿带路公公下去领赏。
看着小路子和猫儿走远的身影,楚玉郎慢悠悠的从软椅上坐起;一身淡紫色的长衫衣料光滑柔软,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圣旨;最有能耐?哼哼,在楚玉郎看,皇兄一定是问哪位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吧;要不然,这京城兆尹的职位和军机火枪营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派给了他?
皇兄啊皇兄,你还真会挑人办事,现在,官道上放出风声,最近京兆尹正在办一件谁都不敢接,谁也不敢碰的大案子,前任京兆尹害怕惹事,直接上奏辞官不干;京城正三品官位悬空,人人都知道是个肥差,可是,人人都不敢碰;但楚玉郎绝对没想到皇兄居然把这个肥缺扔给了他?难道他就不怕自个调动那军机火枪营将这京城闹得天翻地覆?
乔羽独自在府中散步,见楚玉郎坐在花厅里,一项闹腾的他居然难得安静,似乎有所为难,但又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手中的九环大刀威风淋漓,乔羽走到楚玉郎身边,拿起他刚喝过的茶杯,也不嫌弃,直接灌了一口,脸上清冷寡淡,问:“怎么了?”
楚玉郎抬头,方知是媳妇,将手里的圣旨收好,又躺回软椅上,慢慢的合起眼,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媳妇,要是爷做官了,你作何他想?”
乔羽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她早就看见被楚玉郎藏在腰后的圣旨,道:“当了官就能领更多的薪俸,好!”
楚玉郎瞪乔羽:“怎么?爷现在是缺着你花钱了?”
乔羽知道楚玉郎是会错意思了,也不着急解释,只是伸手拉着她家香喷喷的夫君,说:“没有,只是钱多了可以多买几把大刀武着玩而已。”
听见乔羽这没出息的要求,楚玉郎叹了一口气:“是啊,爷也不过是想要玩玩乐乐过上一辈子而已;皇兄咋就这么快想弄死我呢?”
乔羽一听这话,手劲一紧,楚玉郎疼的哎呦一声,灵灵美目斥责着媳妇的蛮力,乔羽忙宝贝似的捂着夫君的玉手,温柔的揉着;只是那眉心,却有些狠辣:
“皇上欺负夫君吗?”
一听乔羽这样问,楚玉郎来了兴致,也忘记手指的疼痛,翻过身,看着媳妇那张英挺的脸,问:“要是皇兄欺负我,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九环大刀收拾他!”乔羽眼神一横。
“呃……!媳妇啊,你别忘了,我皇兄是皇上,九环大刀不行吧,会闹出人命的。”楚玉郎看着血腥的媳妇,冒出一头黑线。
但乔羽是个死心眼,在她看来,谁都不能欺负自家小白兔,圆睁睁的眼睛看着身边那闪着寒光的九环大刀,刀锋阴寒,噌噌的暗响;但乔羽的眼神更让人寒栗:“我管他是不是皇上,欺负你,就是不行!”
楚玉郎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媳妇是个寡淡性薄的女人,但今日一席话,让他差点泪奔收场。
行了,有了媳妇这腔话,就算是刀山油锅他也闯了;管他京兆尹这个位子烫不烫pi股,大不了就用媳妇的那句话:九环大刀收拾他!
楚玉郎坐镇京兆尹的大事不宵半日就在京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街坊四邻都各个声声传诵,不清楚那一项游手好闲的延平王爷有如何本事掌管京兆之事;在议论声中,大伙儿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待着这位王爷的上任。
而延平王府中,也是客似云来,几位候爷王爷纷纷到场,看着那身着暗红色官服的楚玉郎耷拉着脑袋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明瀚将手臂搭在唐宋的肩膀上,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相互对望,皆是不敢相信的瞧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楚玉郎。
“我说,你这是自寻死路呢?还是想早死早超生。”唐宋瞧着楚玉郎那张衰脸,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楚玉郎眼神一暗:“我这个自作孽,不可活。”
啪啪啪的掌声被夏侯青响亮的拍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一身华服锦衫的候爷,要知道,在这一群皇子贵胄中,夏侯青的角色扮演就是一个奸诈的军师,几位兄弟凡是有点小动静,他就能画龙点睛般的指出其中利弊;真可谓是针针见血、见血封喉。
“通过这件事我们要明白一个道理。”夏侯青食指伸出,颇为高深莫测的道明:“皇兄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子,咱们就算是再胡闹也是他口袋里的跳骚,蹦跶的太欢,就会被他一掌拍死。”
于是,京城四少中的三少齐齐附和点头,深深地默认夏侯青的判断和言辞。
“其次,上任京兆尹为何辞官大家都知道原因,而今玉郎初挑重任,这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个黑窟窿,办好了史官会记上一笔,大赞皇帝慧眼识金,懂得废物利用;这若是办不好,反正玉郎从小就骄纵横行,在原本就臭烘烘的名声上再加一笔祸国殃民,也无关痛痒。”
明瀚瞧着楚玉郎的脸越来越黑,捂着嘴偷笑:“小青,我认为咱们的延平王爷只能算得上是红颜祸水。”
唐宋本来就被夏侯青分析出来的利害关系唬的一惊一乍,而今听见兄弟这般调侃,也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楚玉郎本来是想招来兄弟来商量对策,却不想现今被当成猴子耍;立马翻脸不认人,指着大门口就清场散客:“滚滚滚!混账东西,看着爷倒霉你们很开心是不是?”
夏侯青捂着笑的有些抽筋的肚子,摇了摇手,憋着笑解释:“玉郎,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这事,不太好办。”
“就你这鬼脑子还有办不了的事,总之就是一句话,帮不帮!”楚玉郎叉腰,双眼瞪得圆圆的。
其他几人瞧出楚玉郎快要火了,忙收起笑脸,各个严襟以待。
乔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花厅里坐着沉默寡言的四个人,瞧着那阵势像是在商量事情;她也不便打扰,只是站在花园边看了几眼,刚想着转身离开,却被唐宋叫住:“乔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楚玉郎的嘴角抽搐般的抖了抖,乔兄弟!唐宋,你一家都是乔兄弟。
乔羽站定,转过身想了片刻,就退开身边的小喜,走进花厅,微微抱拳行礼:“各位,有何事找羽?”
明瀚和唐宋瞧着乔羽一身男子打扮,举止谈吐跟男儿无异,就没有把她当成女人,招了招手,指着一边的空座,说:“明天玉郎就要上任了,我们来给他出谋划策。”
乔羽默,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穿着一身官服的夫君;还别说,以前楚玉郎的打扮贵气逼人,总是有股雍容典雅的味道;而今这一身官服穿在身,随便挽成的发髻也变成了高高束在头顶的发冠,少了些过去的娇柔,多了份俊雅的幽美。
“要我说,实在躲不过,玉郎,你就称病不能为官,反正你也是个病秧子,大家不会说什么。”夏侯青打断了乔羽的目光,朗朗之声里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楚玉郎大手一拍,水灵灵的眼睛硬是被他瞪成了内敛的鹰厉眼:“屁话,爷是不会临阵退缩的,再说,我圣旨都接下了,现在称病谁不知道我在害怕躲避。”
乔羽听不明白大家的话,只是觉得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试探性的轻咳了一嗓子,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问:“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如此为难?”
“乔兄弟不知道?”唐宋眨眨眼,问的很无辜。
乔羽默然,摇头摇的很肯定。
于是,就看明瀚喝了一口茶,对着乔羽慢慢道来:
“其实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也要从圣祖爷讲起了;当初我朝初定国纲,是极力恢复经济、拉动国力的时候;因我朝资源广硕,尤其是铁矿和盐矿更为丰富;圣祖爷为了尽快恢复经济,就将一部分的资源开采权卖给了富商贾股开采,就这样种下了一颗毒瘤;现今我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但因私矿开采过度而引得私盐独占鳌头,开采出来的铁矿流落他国,助长他国兵器铸造;当今圣上有意控制私矿泛滥,就下令钦差大臣全力捕查;可不想,这一查居然查出了一个惊天的内幕。”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诡异的气流相互碰撞,几乎擦出火花。
“原来,在很久之前,皇室宗亲和官员大户就瞄上了那私盐私矿的利润很大,换而言之,现今经营私盐私矿的人,大都是达官贵人,他们各个有背景,家家有权利,动一人儿牵连全身;前任京兆尹就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为了保全自己才辞官回乡,而今玉郎任命新官。若是大刀阔斧的整顿私盐私矿,恐怕定会遭来宗亲的嫉恨诽谤;若是玉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就会给他安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到时莫说能全身而退了,恐怕延平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说完这些,明瀚就可怜兮兮的看着紧蹙眉心的楚玉郎,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活在众人的手心里,现今皇帝居然扔给他这么一件烂摊子,孩子真够倒霉的。
可就在人人为楚玉郎担心忧虑的时候,却听见一直沉默的乔羽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气的楚玉郎破口大骂:“你这婆娘,爷现在左右为难,你还能笑出来?”
乔羽看着楚玉郎猩红的眼珠子,玩弄着手里的柳叶飞刀,朗朗而道:“这有何左右为难?夫君接受京兆尹之职,上顶天、脚踩地,为的是保驾护国,为的是我朝百姓福祉;手中的杀威棒可打小人凶犯,菜市口的龙虎铡可斩奸臣佞贼;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胄,只要犯了法,扰了民,就给我往死里整。”
乔羽此话一出口,登时令在座的四位王孙公子恍若醍醐灌顶;各个脸色有异,惊叹于乔羽瞬时爆发的胆色。
夏侯青是最冷静的一个,看着三位兄弟都被乔羽唬住了,微微一挑眉,嘴角隐藏着欣赏的弧度,问:“那乔兄弟可知道,这犯事儿的皇亲国戚里,有些人,根本动不得。”
这轻轻地一句话被夏侯青说出了冷飕飕的味道。
乔羽抿嘴而笑,就看她微微合起眼睛,在四人齐齐送来的目光中,柳叶飞刀脱手而出,噌的一声破晓而鸣,凄厉的声音宛若那凤鸣狼吼,在一道精芒闪过后,刀锋嗡嗡发响的插在花厅前的红木圆柱上。
切时,微合的眼睛悄然睁开,却是冷光淡淡,光华无双;安静的空气,安静的花厅,安静的每一个人,都看着微微抿嘴而笑的乔羽。
“老子这辈子,只有不想做的事,没有动不了的人。”甩下一句话,乔羽转头去看楚玉郎,就见那昔日玩闹成性的延平王府冷静自拔,一双清水盈美目,在看着媳妇阴厉的脸颊时,淡淡的笑出水痕。
☆、媳妇是禽兽 012:青天在世
清晨光照,万籁升平。
当青光一线从地平线上乍亮的时候,庸庸扰扰的长安街道上,数百名军机营的狼头军整齐待发,就看路人依次散开,将宽阔平展的道路让出来,狼头军身着红色战衣,身披银色战甲,铮铮男儿肩扛胳膊长短的火枪,表情肃穆,双眼炯炯正视前方,竟无一人出声。
如此大规模的街道游走,真可谓是天宝五年以来的第一次。
而就在人群长吁短叹,不明这军机营中的狼头军怎会在街道上示众时,就看一座八人抬的青帐软轿出现在青光乍现的初阳下。
高抬软轿的人身着明黄色的裘衣大褂,银色铠甲与狼头军并无二致,各个身佩长剑、孔武有力的腰躯和粗壮有力的身板将这顶少说也有二百来斤中的青帐软轿抬的四平八稳,有些见过世面的百姓认出这抬着软轿的男丁壮汉乃是荣亲王手下的虎狼军,当虎狼军和狼头军的名号传响起来;煞那,惊煞了一路的京城百姓,个个揣测这轿中之人究竟坐的是谁?
能惊动军机营中的狼头军在前开道,能让威震六国的虎狼军抬轿迎送;这坐在轿中的人……
难道是传说中的……
新兆尹大人,延平王爷!
街头百姓人声鼎沸了,交头接耳、羡慕嫉妒恨的人比比皆是。
大街上人影窜动,在街道一边的混沌摊上,一个娇灵灵的小姑娘和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齐齐坐在长凳上埋头吃混沌。
小喜听着越来越高亢的讨论声,回头看向人群,擦了把嘴,对着大口吃着混沌的乔羽说:“小姐,王爷这么做会不会太高调了。”
乔羽吃着茴香馅的混沌,满嘴爽口清香,清朗含笑的眼睛隐隐看向那顶青色软轿,又喝了口面汤,心情颇好的解释:“玉郎说这叫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敲山震虎就是这样。”
乔羽虽然并不太明白这个下马威有没有用,但是,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在人群中,一些特殊打扮的家丁们各个脸色乍变,根据家丁的穿着,可以大致判定是一些侯爵王爷府中的小厮。
看着那些人古怪的脸色,乔羽抿嘴浅笑,拍了拍小喜的头,和声细语的说:“快些吃,别让王爷等急了。”
小喜羞怯一笑,连连应是。
当楚玉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京兆尹大牢前时,迎候在外的大头带着一众衙役已经恭顺的站在大堂门口;瞧着那气势如虹、步伐整齐的狼头军和虎狼军,大头他们早就吓得双腿哆嗦,在楚玉郎还未下轿时,就已经跪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
楚玉郎不负众望,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中手拿玉骨折扇,一身暗红色的官服长袍出现在京兆尹大堂前;就看那用作办案的大堂中,一副‘明镜高悬’的款匾额醒目的挂在房垣上;楚玉郎双手负于身后,一张清润玉白的脸颊微微一抬,高傲的敛起双目,说:
“把这幅匾额拆了。”
众人皆惊,不明这延平王爷为何要拆自家招牌。
可是楚玉郎接下来的一句话,足足震慑全场:“换成‘青天在世’挂上去。”
此话一落,就听被狼头军挡在堂外的百姓解释拍手叫好,各个就像是看足戏的戏瘾子,大呼过瘾。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叫好声,楚玉郎的满足感得到了很高的膨胀;果然,这头一仗打的漂亮。
楚玉郎这辈子,坐过石凳子、玉凳子、木头凳子、竹凳子,甚至连皇帝金銮殿上的龙椅都在小时候调皮爬上去撒了泡尿;独独没有坐过官凳子;这不,当一身官服的他坐在那红木靠背端方高凳上,手中的惊堂木啪的一拍;大头带着众位衙役手持杀威棒喝声‘威武’;狼头军各个肩扛火枪,威风淋漓的站于大堂之上;霎时,镇住了在外喧喧嚷嚷的围观百姓,撑起了这京兆府尹的庄肃大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