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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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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快的。”上官莺苦笑出声,这几年年年征战,天灾不断,她在之前虽然做过防范,但是却失忆了三年,很多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布置,造就的结果是和前生无差。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叹息,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回,又为何如此捉弄于她?明明知道的事情却无法阻止,这股强烈的厌弃感真让人难受,不是她心态好,这些足以将她逼疯。

“我们还年轻不是吗?”拓跋玄渊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只要我们联手,再集合众人之力,这河山何愁不稳?”

他说的‘众人’自然是指白国已经称帝的月倾邪和琅琊女儿国女皇琅琊枫,还有上官鸿和玄天皇廷的一干惊才绝艳天之骄子和那些得力的干将。

“嗯。”上官莺轻应一声,正想说话,一道雪白的身影凌空斜掠而来,眨眼间落在她的手臂,是冰皇。

上官莺眉头一紧,解开它爪上绑着的布条,打开一看,面色立变。

“怎么了?”拓跋玄渊见她半晌没有出声,疑惑的问道。

“准备备战,事有不妙。”上官莺面色沉凝,将布帛递给他。

拓跋玄渊接过,眉头也是狠狠一沉,布帛上字寥寥不过数字,却让人无法不震撼——赫连皇城新任城主依上北国!

战火

赫连皇城位于中部,是四国水路、陆路连接的城市,又因其地势之由,四国的将士一旦起纷争,攻打的那一方必须借道这里,可以说赫连皇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爱睍莼璩

而现在,赫连皇城选择依附了北国!

上官莺和拓跋玄渊都再没有了逛的心思,第一时间回到府,稍作打点后就把这消息告诉了众人。一番议事下来已是下午,心知不能误事的众人在出议事厅后就收拾行装启程了,而上官莺也是换下红妆再着上了戎装。

“真不想让你走!”拓跋玄渊恋恋不舍的送上官莺出城,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了。

“百姓为重。”上官莺也是不舍,却还是知道此时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拓跋玄渊皱起眉头,更将她抱紧了些,心疼道,“哪怕他们误解你,一句句污言秽语的骂你,你也坚持么?”

“事实是洗去欺骗的最好的办法。”上官莺在他的怀里扬起眉梢,柔声道,“世人骂我、恨我、怨我、毁我不过一时被蒙蔽,我问心无愧根本无需为此劳神,再者,无论多少人说我的不是,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

有他的信任,就是背负天下骂名又如何?

“盛名虚名,冷笑置之而已。”她有她的骄傲。

拓跋玄渊心头暖暖,却也更心疼她,“自己保重。”

除了这话,他不知道该安慰她些什么。

她,也不需要安慰的。

她是骄傲的,他理应当为她的骄傲而骄傲。

只是他还是想叮嘱一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知你杀敌喜欢一马当先,但是你现在有了我,请你在厮杀时也为我想想,要保护自己周全。”

“我知道的。”上官莺甜蜜而笑,他不会说情话又如何,这句话能抵得上千言万语。

“再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我会想你。”上官莺翻身上马,长鞭破空,马儿一声嘶鸣,往远处的帐营方向狂奔而去。

拓跋玄渊久久凝视她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才收回视线,手下移至腰间,那原本佩戴的玉佩被摘下,换上的是一个淡紫色的锦囊,那里面是她和他欢好至情浓时剪下的发。

结发夫妻,百年恩爱,至死方离。

他的脸上浮上温柔的笑容,决定了,等乱世安定,他定要和她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

战火燃,大陆四处狼烟烧,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在进攻和守护之间展开生死较量!

不到一年的时间,上官莺亲自带领的炎骑和上官密卫、黑衣军已经经受了大小数百场战役,胜有多半,炎骑这一支彪悍的铁骑自第一次战役的胜利消失数月后再次以强悍之姿横扫战场,每战每胜,成为比上官密卫还要传奇的存在。

而上官密卫的众将士也不示弱,在上官莺有心安排,上官睿的带领下,本来分散的队伍被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成为奇袭的先行军队,有上官莺指挥的战役不说全部胜利,起码都胜了多半。

这两支奇军的崛起造就上官莺战神的美名,和她的骂名一样为天下人所知,也让那些持有怀疑态度的北国人是惊叹也是恨,惊于她出色的才能和智慧,叹将门果然无犬女;恨这样的她却不肯归故国不说,还帮着别的国家攻打几国,简直丧心病狂!

再有黑衣军隶属玄天皇廷,在上官莺的真实身份被曝出后他们曾一度不爽于承认她,固执于她作对的下场是使得上官莺负气而离,不到两个月的时在新的将军带领下屡屡吃败仗。而于此时,炎骑和上官密卫传奇的战绩在大陆传扬时,他们终于痛悔,其大小将军、副官背负荆棘百里向上官莺请罪,终获她的原谅,成功编入她的麾下。

在上官莺战神之名扬时,月倾邪出色的军事才能也广为关注,他心思缜密,打仗起来不走寻常路,每战都逃,却都建立在歼敌是己三倍以上的基础上。一次次的以少胜多之役令人惊叹,更有一次战场上他驱使了数百只以凶悍出名的青云白虎,虎将一出,硬是横扫战场,生生把三倍于己的敌军剿灭,名扬天下!

这时候拓跋玄渊也没闲着,他收编那些散军为己用,让将士重新圈定区域,用来收养那些战争留下的妇孺和孤儿,和鳏寡老人。一年的时间他除了将数十万百姓重新安顿外,还组成了一支以他为主的新骑兵,第一次遇到敌袭时这一支骑兵就发挥了强横的实力,斩敌无数。

在他们忙于征战,捷报频传时,不好的消息终于传来。

北国的天空中帝星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星大亮,那是被称为灾难之星的——赤星!

上官莺用冰皇快速给拓跋玄渊传信,只是她还没等到他的回信,第二日就遭到了三万奇兵的突袭。

那是一直由死气沉沉的傀儡组成的奇兵,铠甲奇重,刀枪不入,也不知疼痛,只知进攻。

这是上官莺两世带兵以来遭受的第一次的束手无策,只是她够冷静,苦战三日后她以百块大石组成的八卦大阵绞杀近一万奇兵,而属于她的血煞剑终于从她的衣冠冢里破土而出,助她斩杀数千奇兵,更有焰一声长啸,唤来上万血颜狼,生生将奇兵覆灭!

“惨胜。”

当上官莺与炎骑和部下会和时,她脸上毫无喜色,看着伤痕累累的众将士,疲惫的从马上摔下。

这是炎骑第一次经历这般的惨胜,上到上官莺这个将军,下到最普通的小兵都是自责不已。上官莺醒来后第一件事是喝了水润了嗓子,第二件事就是亲自改良铠甲,急召来姑苏凉和花月儿,附加一个送兵器的一脸不乐意的沉濯。

在他们忙的时候,月倾邪和拓跋玄渊也不一而同遭受了奇兵的攻击,但远没有上官莺那般的惨烈。

拓跋玄玉精通音律,一听就听出那是有人以乐驱使奇兵,他亲带五百擅长音杀的内力深厚的宫娥赶到战场,以音控奇兵,有拓跋玄渊的配合,只用了一天就将突袭的奇兵赶尽杀绝。

这是兄弟俩的第一次联手,极其成功,却没有实质性的沟通。

而这样的事儿,拓跋玄渊主动联系告知了月倾邪,虽然他还记挂于这人惦记上官莺,却还是以大局为重。

月倾邪运气实在很好,误打误撞救了一个去找上官莺的少年,在他接到拓跋玄渊的用鹰隼传来的消息后三天开打,乐迎只用箫吹奏了一曲就让那些奇兵放下武器不说,还把他们收纳为己用,简直太神奇。

这两方的消息传到上官莺耳朵里时,她无力的闭上了眸子,长吐出一口气后蘸了蘸茶水,在木桌上写下‘乐迎’二字。

接下来的十五日,在上官密卫的和姑苏梁、花月儿、沉濯的齐心协力下,新的铠甲问世,真是武装到了脖子。

“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上官莺在城门送花月儿和沉濯,花月儿泪眼汪汪,沉濯则是一脸不耐烦,却不敢发作。

上官莺看了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

她做的决定都是对的,有了花月儿,就等于有了一座现成的兵器库。而花子惜……

她轻笑出声,现在的他跟着上官睿,那过目不忘的记路线的本事在打仗中可是发挥了极大的效用,屡建奇功,备受尊崇。

“终于不一样了。”

这一生,她让自己所有关心的人都走上了和前生不一样的路。

只是有那么一些人,却注定成为她的遗憾。

比如阿黎,比如白袖。

她记起了阿黎的惨死,心中愧疚无比,她只教了他一个阵法,却是这个阵法让他尸骨无存,和她前生死时无异。

他对她的好,是她所不能承受至痛。

而白袖,这个带给她痛多于乐的大师兄——拾一告诉了她事情所有的真相,说他临死都想要得到她的原谅。

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

人死如灯灭,她再也见不到他,这何尝不是他对她不够信任的惩罚?

唯一庆幸的是拾一,如她所想以极高的天分被神医收为关门弟子,前几日传来的讯息说再过几个月便可以下山,助她一臂之力。

“都好……咳。”

凉风入体,她忍不住咳嗽出声,肩膀忽然一暖,是最熟悉的温暖。

“莫问。”

她拉紧披风,转头朝着他嫣然一笑,笑容里多是无奈,“我无愧大家,却是对不起你的父亲。”

她答应的,在赤星亮时赶回北央,却没有做到。

“父亲会理解的。”莫问声音淡淡的,望着她的眸子却充满关切,“你身子不好,先回吧!”

就在前一个多月的惨烈战役里,她被长戟刺中右胸,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到现在还未痊愈。而她的身上还有一次次战役里留下的伤,她身体底子不好,实在经不起这冷风的吹。

“嗯。”他的好意她领,紧了紧衣襟,她转身朝营帐方向走去。

莫问沉默跟上,看着她越发显瘦的身子,心里的某一处钝钝的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曾劝过她不要那么拼,她却说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负起多大的责任,这江山乱,她身为上官家的女儿是要为之付出的,别说是受伤,就是牺牲也是应当。

那时候,天下人还骂着她。

而她,却为天下人牺牲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她新婚后的两个月后,她干呕不止,召来随行的大夫才知道是怀孕。这时候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情势很不好,知情的人都想劝她,可都找不到立场。是她自己主动要大夫熬了红花,堕掉了孩子。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整整七天她气色极差,他有好几次看到她抚着肚子流泪,却在发现他的时候将那泪水抹去,讨论军事的时候还是那般的精明能干的模样。

天下人只知她战神之名扬,又有几人能看得到她这般的付出?

值得吗?

他真的很想问她,却开不了口,唯一能做的是追随她,等那一日江山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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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

夜晚,一盏灯火如豆,照亮帐篷里小半角空间。爱睍莼璩

“咳……咳……”

那倚靠在简易床榻上的人捂住嘴,瘦弱的身形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那咳嗽的声音却没有再泄出半分。

咻!

一道劲风倏至,她捂住唇的手一松,反手一握,一把金钱镖就握在了手上,放至眼前,拆开其上雪白色的布帛,逐字逐句阅读。

“五月三日:昨夜见夜空有异光,细查发现是灯笼,觉事有蹊跷,遂查之。五日后发现城内青年男子和幼童女子无故失踪,觉诡异之余,细究其因发现在他们失踪期间有数量马车走陆路到北央。”

上官莺眉头一沉,再看下去。

“五月十日:派内应查到的消息很是惊人,却知此时不是犹疑时,故写下,望详细看之。城主的府内,数名太监以每日百人的数量失踪,据可查得的户籍和他们的生平,他们和之前城内失踪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都是童男子。”

握住布帛的手微微发颤,上官莺眉头越发紧蹙,童男童女——这些人除了典故里记载的使用邪术的人会用之外,就再无其它。

“邪术!”

她眸色顿厉,是了,那些没有生气的奇兵!

还有……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入脑,她紧锁眉头闭上眼睛,那些深藏在脑海的记忆以最残酷的方式被挖掘出来。

枯井里,堆满了尸体的走道、腥臭里蠕动的雪白雪白的蛆、那比皇城大殿还要奢华的殿堂、还有……还有那坐于帝王位子一身龙袍的男人、还有……

“啊!”

忽如其来的剧烈的痛楚几乎是入钢锥刺骨,她痛得叫出声来,两行泪滑下苍白的面颊。

“少主!”

帘子被掀动,守卫的人就要闯入!

“谁都不许进来!”上官莺高喝出声,纵使是痛死,她也要想起那些事来!

“胆敢闯入,杀!”谁都不能打扰她!

外边的人,无奈退下,闻声而来的众将看到他,他却只是苦笑着摇头,示意噤声。

上官莺努力抗拒那如锥刺骨的疼痛,强逼着自己回想,再一次的从头想起。

额头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冷汗,长长的睫毛下落下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成毫无人气的惨白之色,若有见者必定心惊。

她却顾不了这些,那一幕幕画面一再闪过,她一遍遍的逼着自己回想,终于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却在梦里,她回到了那一夜的皇城。

她看见有着和她一样面孔的女子跳下枯井,捡起了一颗夜明珠,推开了枯井,走过那满是尸体和白蛆的道路,踏过鲜血,走到哪金碧辉煌的殿堂。

她在疑惑,那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忽然止步,踉跄着跑到那七具跪着的骷髅身前跪下,流下滚滚热泪。

【不是说上官家的祖先都是死在万里疆场,尸体都不完整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完整的尸骨会出现在这里?

而他们完整尸骨在这里,那上官家的祖坟里葬的又是谁的骨谁的战铠谁的剑?上官一族年年祭的又是谁的魂?

是谁?!】

突如其来出现在脑海的问话让她惊愕,却还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女子朝坐在王座的男人出剑!

“不要!”

她几乎下意识想要拉住女子,却忽然听得女子怆然大笑。

她循着女子的目光看去,便再移不开眼——要保凤氏万年基业,必以上官氏九代家主心头血祭!

以心头血祭!

上官莺猛然惊醒,强烈的光芒刺入眼帘,随着她的坐起手腕忽地一沉。

“少主,您脉象不平稳,还是别妄动。”柔和的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冷意,是拾一。

上官莺叫的名字差一点就出口,却是闭上眼睛慢慢躺了回去。

这一生,她还是上官莺,而拾一却已经不再是那一个伴着她出生入死的拾一。

有些事变了,人也跟着变了。

去强求,只是枉然。

“我睡了多久?”她的声音不复昔日的动听,沙哑的,如同喉头堵了一口痰一般难听。

“十日了。”拾一的声音淡淡的,别过的眉眼里却是有些不忍,可是藏得极好,谁都发现不了。

“这么久了!”幽幽一叹,她只记得自己睡过去是夜晚,却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外边可有消息再传来?”她现在的状态很是虚弱。

“这些事不是小的能打听的。”拾一低下眉眼,“少主,您的身体需要好生调养。”

上官莺霍然睁开眸子,“你若不愿意留下,无人可逼你。”

苍白的唇紧抿,一声清啸自喉头出,须臾间一道劲风狂卷而入,高大而雪白的身影扑来,那一双金色的瞳眸一闪。

“焰。”

即便是它不再是昔日娇小的模样,上官莺仍然可以一眼认出它来,她搂住它的脖子,“带我出去。”

焰温驯的让她抱住,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一人一狼,背影孑然,无限苍凉。

拾一面色苍白的起身,却没有追出去,手,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她捂住脸,轻泣出声来。

是,她没有办法对害死白袖的人好,因为那人成全她医术的梦想,让她动心,却也让她死心。

她爱他,但他的眼里却只有上官莺。

为了上官莺,他承受了多少压力、多少苛责,多少误解,却从不说后悔,一直到死念的都是那一个人。

可是上官莺呢,没有他,她依然活着,还嫁为人妇。

她恨上官莺,哪怕最初是她救了她。

她无法原谅上官莺对白袖的残忍,在下山之前她听说了上官莺的美名和骂名,是冷笑出声的。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见到这样的上官莺?

她来到军营,看到的是所有将士为她的昏迷而担心,大夫们一个个施针、熬药的时候无不落泪。

而她,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那躺在病床上纤瘦的如纸片一样的人真是她曾见过的上官莺吗?

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随着她解开她的衣衫,看见那雪玉一般的肌肤上一道道狰狞几乎是致命的伤痕时,她几乎落泪。那一项项的军功都是用血铸就,用命换来!

自古将军百战死,却有壮士十年归。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恨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用尽所学拉回上官莺的一条命,明明是高兴的,却嘴硬的说不出一句关心的话。

而上官莺,能开口时问的却没有一句是关于自己的病情的。

大敌当前,她只顾一己私怨,而上官莺关注的永远都是将士,这是她们之间的差距,也是白袖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她的原因。

终于,她明白了。

……

上官莺伏在焰宽大的背上出来,守着营帐的将士看见她,惊喜的落下泪来,上官莺虚弱一笑,令他唤来莫问。

“身体怎样?”莫问赶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去看看训练的进度。”上官莺避开话题,朝他张开双臂。

“你身子……”莫问紧皱着眉。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上官莺斩钉截铁的道,下颌微扬,一双明眸写满了倔强。

每每这时,莫问就知道她的决定是绝对不能违背的。

叹息一声,他抱起她来,在大军中走。

五月的太阳不算毒辣,她苍白的面庞渐渐有了一丝红晕,走到大军里,她尽可能的指点训练之法,而那些由她布置的大大小小的阵法都做了改变,再次训练。炎骑和上官密卫基本等于她的亲军,对于她的改动是无条件的接受,而黑衣军在领教过她的厉害之后对她也是言听计从,所以即便是要他们突然改变训练方法,也无一人提出异议。

“这样就好了。”走了一大圈后,上官莺终于听从莫问的提议休息了。

休整、训练,三月后战火在北方燃起!

上官睿挂帅,上官莺带着焰坐镇瞭望台,一声令下,已经扩张为三万大军的上官密卫倾巢而出,有序的配合下宛若一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刺向敌人的胸膛!一战得胜,上官莺亲擂响战鼓,他们退下!

这是第一日。

第二日,敌人摆出了大型的飞凤阵,上官莺亲上战场,清亮的声音在一大片的厮杀声里宛若天籁,却也狠辣得让人心惊。

飞凤阵的精髓在于防护、攻击的迅速切换,完全不给人喘气的机会,是上古奇阵宜攻宜守的大阵。

上官莺的狠毒在于她的果决,一眼看出阵法后当机立断,指挥黑衣军开始行动:斩凤颈、断其双翼、从后抄尾、打断其骨扒掉其筋,她的每一步的决策都在敌人动手的前一秒,时机把握之精准令己军叫绝,令敌人吐血。

三万炎骑,到得战役尾声时,完胜敌人七万大军,俘虏敌军一万三千人,缴获盔甲万副、武器无数、更有坚实的盾乙数个,乐坏了黑衣军。上官莺也很高兴,看着那金黄色的盾,她想起来,自己还可以摆下一个请君入瓮的大阵!

想到就做,她立即下令召集将士,从上官密卫里选出千人,由金子带着训练。而这时候,上官莺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了一个好消息:敌人经历两场大败,元气大伤,退出千里休整去了。

上官之耻

六月,骄阳似火,那炽热的光线比之实质性的火焰也相差不远,地面上被晒出了道道沟壑,其上遍布脚印和或圆或方的印子,有人带着兵器的,也有野兽的。爱睍莼璩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抚掌三声,上官莺从瞭望台上站起,唇角终于挂起了多日以来的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呼!”

一大片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随即那台下无论是骑在马上还是站在地上举着盾牌的将士或前趴或后躺,一个个连连喘息,累得像狗。

上官莺笑吟吟的走下瞭望台,挥手召来端着茶水的士兵,令他们端给累瘫倒的将士,看着他们一个个端着茶水牛饮的样子,唇角的笑容更深。

“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但是我们绝对不是做无用之功!等日后再有战役时,这金甲大阵的威力被激发,可助我们歼敌无数!”

她于人前负手而立,鼓励的话说完,也不忘记对领着队伍的金子道,“最辛苦的人是你,时间紧迫,你能这么快掌握阵法,令他们固守位置,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谢少主夸奖。”金子大咧咧一擦脸上的汗,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吧,我看着亮灿灿的金色,就想到了那些黄金……嘿嘿,这不就卖力了么。”

上官莺失笑,拍拍她的肩膀,“你可别告诉我,你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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