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中药店老板的日常记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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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认识的辛巴达他们的目光也忍不住地在人群中找来找去。
　　　　　　“哎呀，真是没有办法啊。”
　　　　　　似乎已经无所谓隐藏不隐藏了，白稚与太宰治两人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显现了身形。
　　　　　　看到又一次突然出现的人，众人似乎已经淡定了。
　　　　　　“薇姿莱希小姐之前不是说不会去管这件事吗？”
　　　　　　薇姿莱希手指顺了顺头发，翘起了一边的嘴角，手指头咯咯作响。
　　　　　　“确实没错，两国之间的事我确实没有资格去管。不过教训一下混蛋学生，我还是能做得到的……只是，贫民街里皇宫太远了。我可是走了很久的路才走到这里来的。”
　　　　　　她很真诚地看着白稚，
　　　　　　白稚恶寒了下，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与此同时，薇姿莱希看着拉里巴巴道：“作为巴尔巴德三皇子的你，是时候做出适合你身份的事了！说到底，我与巴尔巴尔的关系，也只是王后布玛而已。巴尔巴德最终怎样，于我确实毫无关系，只是希望你们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阿里巴巴低着头，“薇姿老师……”
　　　　　　“好了，我话已至此，其他不多说了。白稚小姐，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薇姿莱希诚恳地请求道。
　　　　　　白稚挠挠下巴，“真是没办法啊……”
　　　　　　随后她摇身一变，化为稚鸟，带着薇姿莱希前往了皇宫。
　　　　　　发现自己没在背上的太宰治忧伤地喊道：“那我怎么办啊阿稚小姐！”
　　　　　　“你就一个人徒步会酒店好了！”
　　　　　　代替白稚回答的是薇姿莱希。
　　　　　　“啊！好过分啊！”
　　　　　　不去谈太宰治接下来会被逼问什么。靠在白稚毛茸茸的背上，薇姿莱希轻声道：“愿望商店不久之后就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话，可以与侑子小姐做交易。”
　　　　　　“单独与我在一起，就想说这个吗？”
　　　　　　薇姿莱希摇摇头，“我想了想你之前的状况，如果说是《十六夜之夜》使你的力量抑制，那么你能恢复的话，是不是《十六夜之夜》的作者？既然他被吞噬其中，必定是存在某个地方，并且在与《十六夜之夜》抗衡中。”
　　　　　　“你想说什么？”
　　　　　　薇姿莱希深呼吸一口气。
　　　　　　“我且问你一句，如果知道了那个人类的所在地，你会怎么做？”
　　　　　　“杀死？”
　　　　　　“拯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7章

　　　　　　如果找到了那个人的所在地，　白稚会怎么做？
　　　　　　老实说，　白稚还未想到过这个问题。最初也只是想知道他是如何获得稚血与稚羽的而已以及如何离开这个世界而已，而之后的事，　却从未想到过。
　　　　　　但薇姿莱希的这个问题，　确实让她思考了许久。
　　　　　　那个人会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着？他又如何在与《十六夜之夜》抗衡……所有的所有，　都与他有密切的关系。
　　　　　　她相信薇姿莱希是不会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个问题的，这里面，　一定有着她不知道的信息。
　　　　　　到了皇宫，　薇姿莱希便径直前往阿布玛多的寝宫。许是因为她严肃的神情且拒绝靠近的气场，周围认识她的皇宫侍卫都没怎么阻拦她。甚至还有些胆战心惊。在白稚看来，皇宫腐朽得快差不多了。
　　　　　　白稚没有跟上去，　薇姿莱希如何教训她的国王学生于她并无关系。她现在便是在思考找到《十六夜之夜》的作者后，　该怎么做。
　　　　　　“你不怕身份被泄露吗？”
　　　　　　白稚刚坐上皇宫的屋顶上，身边便有个声音出现了。
　　　　　　她听得出来，是巴德。
　　　　　　巴德的脸上永远带着一副忧虑深思的表情。先前只是以为他是对国家感到担忧。但是现在，知道了煌帝国的计划，以及阿布玛多的无能，她明白巴德的这种担忧是对巴尔巴德的国民的未来而担忧的。
　　　　　　他坐到了白稚的身边，和她一样望着头顶上的星河璀璨。
　　　　　　“你指什么？”
　　　　　　白稚没有看向他。
　　　　　　“之前确实在众人的面前直接化为稚鸟了吧，　我以为您在这个世界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倒是让白稚有些惊讶。
　　　　　　她说：“只是下意识就这样做了，真要说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为了以后的方便行动吧。”
　　　　　　巴德想了想，遗憾道：“我不明白。”
　　　　　　白稚解释：“这世界奇怪的东西很多，　像我这样的存在，估计也只是一时感到好奇而已。况且，自己主动坦露身份，比起藏掖着被别人发现，要好得太多了。而且以太宰先生的口才能力，一定能在我回去前就精简而详细地解释清楚的。”
　　　　　　所以完全不需要她去面对啊。
　　　　　　巴德默了默，“……所以您才会将他留在贫民街吗？”
　　　　　　白稚微微一笑。
　　　　　　巴德轻笑出声，“您考虑得真远。”
　　　　　　被他这样夸奖，白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呢，还撑得住吗？”
　　　　　　巴尔巴德的国民被做抵押来换取煌币，怎么看，巴德都不会好的样子。
　　　　　　白稚叹息道：“这种事确实不地道。但……说起来，你见过煌帝国或者其他国家的和你一样的人吗？”
　　　　　　巴德思索了下，“暂时还没有见到过，如果您去其他的国家的话，也许他们会主动来见您的吧。”
　　　　　　白稚点点头。
　　　　　　有一点她表示疑惑，之前出现在煌帝国的时候，并没有特殊的人来找过她。
　　　　　　“巴德，自巴尔巴德建国后你就出现了吗？”
　　　　　　“是的，自巴尔巴德成立后，我便有了意识，即使很微弱，但确实是存在的。”
　　　　　　白稚想着，要么那个时候，应该是煌帝国的那个存在并未来找过她，或者说是她见到了他，却没意识到他与周围人的不同。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煌焱。”巴德说道。而且非常肯定。
　　　　　　白稚打趣道：“是同为国家的心灵感应吗？”
　　　　　　而巴德只是笑笑。
　　　　　　远处的宫殿内传来阿布玛多比起之前要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然而，即使薇姿莱希教训得再厉害，也毫无办法了。国民作为抵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煌帝国派来联姻的红玉也已经在巴尔巴德了，如果这时候反悔的话，势必站在了煌帝国的对立面。而这种局面，是现在的巴尔巴德无法承受的。
　　　　　　薇姿莱希并不会帮助什么。对于政治上的决策，她只能顺其自然。教训阿布玛多，也不过是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或许是一种愧疚吧，在布玛去世后，她便离开了巴尔巴德。总感觉阿布玛多的长歪，有她的一份责任在。
　　　　　　白稚很想安慰她，但她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薇姿莱希本身就是个老师，而且还是个经历许多磨难的老师。经历多了，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徒添苍白。
　　　　　　“我不知道巴尔巴德未来会怎么样，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们了。”她开玩笑式地说：“我已经习惯自己学生的悲惨命运了。再悲惨也比不过水门。”
　　　　　　白稚不知道水门是谁，不过听她讲起来，叫水门的人似乎是薇姿莱希最为得意的学生，“比起学生，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我孩子的影子。即使知道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有时候，依旧会忍不住。”
　　　　　　“孩子……”
　　　　　　这是白稚第一次从薇姿莱希口中听到她已有孩子的信息。
　　　　　　“人造人也能生孩子？”
　　　　　　薇姿莱希微笑着摇摇头，“似乎没跟你们说过吧，我已经不是人造人了。在与侑子小姐做交易后，我便是真正的人类了。”
　　　　　　“代价便是你的永生？”
　　　　　　白稚可能无法理解代价是永生吧。
　　　　　　在她眼里，永生一直都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凡是华国历史上的皇帝都有追求永生的愿望。
　　　　　　薇姿莱希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这样质疑。也知道别人毫无恶意。
　　　　　　“只有永生过的人，才能体会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的孤独。可以认识新的朋友，新的恋人……虽然想这样说，可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呢？”
　　　　　　薇姿莱希的笑容变得有些伤感了。
　　　　　　“我现在要是回到日本，估计都可以见到我的曾曾曾孙子了呢。可是，最想要见到的人，反而已经无法再见到了呢……”
　　　　　　白稚是无法感受了。但又想到太宰治是人类，终有一天也会遇到像薇姿莱希那样的情况……不，也许会更快。这个酷爱殉情的人，指不定哪天就真的殉情死了。
　　　　　　“难道白稚小姐不觉得太宰先生是和你一起殉情的吗？”薇姿莱希开玩笑地说道。
　　　　　　白稚奇怪地看了薇姿莱希一眼，“怎么可能？我可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薇姿莱希怔了怔，“即使永生吗？”
　　　　　　“我和薇姿莱希你不一样啊。我自出生一来便是白稚。你要是以为神兽便是至上的荣光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神兽可是人类的餐点呢，从人类的猎捕下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昆仑山因为有西王母坐镇，所以来猎捕神兽的人类相对较少，所以栖息在昆山的神兽们，倒是相安无事。但是其他与人类的活动地点较近的树林湖泊，那里的飞禽鸟兽可是非常得惨……”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神兽都是很厉害的……”
　　　　　　“奇怪的想法。人类中，也有普通人和非普通人之分呢。”
　　　　　　“……所以，殉情的话，完全是不可能的！”
　　　　　　白稚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薇姿莱希默了默，她不再说下去了。只能替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点蜡。
　　　　　　与薇姿莱希道别后，白稚就去了煌帝国的人现在所在的離宫。
　　　　　　听得红玉的下属说裘达尔的伤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白稚舒了口气。
　　　　　　红玉对于自己作为联姻的筹码似乎也很不解。当然白稚也是。本以为是因为红玉是迷宫的攻略者的原因，但是听他们的话，白瑛也是。如果只是因为红玉是现任皇帝的女儿的话……总觉得还是有些奇怪。
　　　　　　真要说起来，现任皇帝练红德儿女虽然多，但有用的却屈指可数。女孩的话，也就红玉能拿得出手了。
　　　　　　等到两人离开后，白稚就现身了。房里燃着香，裘达尔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白稚去看了一下，确实如夏黄文所说，除了全身骨折，伤势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毕竟是用那种眷属器治疗的，那么效果自然比一般的药材要好的多了。
　　　　　　白稚神乎其技地将他全身的骨头接好，醒来后绝对可以活泼乱跳。
　　　　　　似乎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正准备会酒店好好休息来着，结果刚转身就被人拉住了。
　　　　　　她扭过头，望进一双赤色的眼眸里。
　　　　　　“我认识你。”
　　　　　　他说。嘴上挑起了笑容。
　　　　　　“在红炎的书房里，有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女人。是你吧，莫名其妙就失踪的女人，白稚。”
　　　　　　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认出来，倒是没想到最先发现的会是裘达尔。以为自己会慌张些，但真被认出来的时候，却无比平静。
　　　　　　“真难你了，那么多年，还能认得出我来。”
　　　　　　白稚抽回手，索性坐在床脚处，翘起了腿。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裘达尔的骨头被接好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又可以活蹦乱跳了。他叉着腿坐在床上，身上的那套异域风情的舞娘装让她看得一阵辣眼。虽然人长得好，穿啥都好看。但是作为煌帝国的神官，为啥不穿煌帝国的服饰？看起来颇为怪异。
　　　　　　上一次见他还是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是个品味奇特的少年了。
　　　　　　他凑近白稚，赤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对她的好奇与兴趣。
　　　　　　在他的记忆中，白稚不过是个有些天真的女人，当时一度对红炎喜欢这样一个平庸的女人而感到失望。但是在某一天，这个女人却消失了，如同突然出现一般，突然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难得对她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直至今日，一如当年的容貌，以及周身改变的气势，让人忍不住猜测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发现白稚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可惜，裘达尔不禁恼怒起来。
　　　　　　“啊，没什么。”
　　　　　　白稚收回视线。
　　　　　　“说起来，这几年来，你一直就这样喜欢去挑衅别人吗？”
　　　　　　“有什么问题吗？”
　　　　　　裘达尔很狂妄地说道：“我可是摩奇，我怕什么？”
　　　　　　他是摩奇，他当然不需要怕什么。但白稚冷不丁地戳穿道：“练玉艳吧，你怕练玉艳吧。不，比起说是怕，不如说是忌惮。练玉艳的势力有多大，你也未必清楚吧？”
　　　　　　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怕，不过已经是习惯了而已。但其实，总归会有忌惮的。白稚并不知道，练玉艳他们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裘达尔。也不知道这个少年被带来的那个时候，她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分适应皇宫的生活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比起这个，怎么去面对红炎才是你现在要关心的吧。”
　　　　　　消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裘达尔觉得他现在超级想看到红炎的表情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和他好好解决的。”
　　　　　　看这女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想要和红炎重归和好的意思。
　　　　　　忽然间，裘达尔便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一边指着她，一边夸张地说，“你不会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了吧？！”
　　　　　　当然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虽然觉得这样子也不错，因为这样的话，无论是红炎，还是追随他的红明红霸，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白稚还真的点了点头。“虽然还不算是我的男人，不过我确实在和他交往。”
　　　　　　裘达尔：“……”
　　　　　　“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
　　　　　　“一点也不好笑。”
　　　　　　白稚冷着眼看着他，“你真的太吵了。”
　　　　　　随后手碰上裘达尔的手臂，将他刚才接好的骨头，又恢复成骨折的状态了。
　　　　　　“啊啊啊啊啊！！！！”
　　　　　　“可恶的女人！！！”
　　　　　　一瞬间，裘达尔便体会到了天堂到地狱的转变。
　　　　　　——这家伙真是越长越吵了！
　　　　　　白稚忍受不了他高亢的叫喊声，直接从房里消失了。
　　　　　　而后续是，红玉和夏黄文被他的叫喊声吸引进来了。
　　　　　　为了报复白稚，裘达尔很阴险地对红玉说：“快通知红炎吧，白稚出现了，带着她的野男人！”
　　　　　　红玉被他不明所以的话给怔住了，也忘记了问夏黄文为什么小裘那么快就醒了。
　　　　　　……
　　　　　　白稚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她刚回到房间，就别人抱住了。问道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白稚闷哼一声，回抱住他。
　　　　　　“怎么了？”
　　　　　　她闷声道。
　　　　　　“总觉得要和阿稚小姐分开了似的……”
　　　　　　和她一样，他也带着闷闷的语气说道。
　　　　　　像是开玩笑，却又无比认真。
　　　　　　“我不就在这里吗。前任黑帮干部的你也会多愁善感，真不像你啊。”
　　　　　　“唔……这算是对珍贵之物的患得患失吧。”
　　　　　　他抱得更紧了，笑嘻嘻地说着。
　　　　　　白稚推开了他，“你身上臭死了，跑回来的吗？”
　　　　　　“是啊，跑回来的。他们似乎还在就巴尔巴德的未来在商讨了。我只好自己回来了。”
　　　　　　“你对他们怎么解释的？”
　　　　　　“说到这个，阿稚小姐突然变为稚鸟吓了我一跳呢。不过，果然还是和我想的一样。这种事，随便编个理由就好啦。反正这个世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能接受。”
　　　　　　两人先后洗了澡，虽然太宰治表示不介意鸳鸯浴，但被白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今晚发生得太多了。
　　　　　　两人都有些睡不着。
　　　　　　“太宰先生准备好了吗？”
　　　　　　“什么？阿稚小姐指的什么？”
　　　　　　“煌帝国的神官已经认出我了，那么今晚，远在煌帝国的红炎就会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太宰先生准备好和我一起去面对了吗？”
　　　　　　太宰治听完，状似无奈。
　　　　　　“什么呀这种事，要是这种事的话，我可是一直准备着呢……”
　　　　　　等到两人睡着了之后，被放在刀架上的三日月宗近，微微闪了一下。自白稚恢复力量后，她每天都会花上一小些时间助他化形。
　　　　　　看起来，时间要差不多了。
　　　　　　……
　　　　　　海洛伊丝找了许久，还是没找到《十六夜之夜》的踪迹。她找遍了整个博物馆，累倒在地上，也是没有找到。
　　　　　　比起她的劳累，白泽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
　　　　　　——明明一开始是他要赶紧找出来的！
　　　　　　被这样不善的目光盯着，白泽干巴巴地笑了笑。
　　　　　　“哎呀，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呀，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了，说起来，我请的外援也快到了呢……”
　　　　　　“阿泽……”
　　　　　　白泽话刚说完，海洛伊丝便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在昏暗的展览室门口，出现了一名着装奇怪的男子。不可思议的是，她听到白泽很正经地向他到了招呼。
　　　　　　白泽称呼他为：琉璃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大家晚安。

　　　　　　第68章

　　　　　　琉璃先生唇上挂着微笑，走向了白泽。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　仿佛从画卷里走出的平安京公子。
　　　　　　海洛伊丝看得有些呆，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想了想后，　又觉得确实没见过，　是她想多了。
　　　　　　老实说，　自百年前醒来后，　很多记忆都莫名地模糊了。但即使这样，　那些模糊的影子也能带给她足够的线索。除了《十六夜之夜》。
　　　　　　她至今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这本书。她只是对幻书的修补与修正而已，顺便将无主的幻术储藏起来，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会交给丹特丽安。而《十六夜之夜》这本书，　显然是要交给芙兰朵露的。这样的书，　很适合交给焚书官。
　　　　　　海洛伊丝想不明白，但她想不明白的事多得很，这一件也不足以成为心头之最。
　　　　　　她看向白泽请的外援。这名被称为“琉璃先生”的人，　即将怎样帮助他们呢？
　　　　　　琉璃先生，便是卖药郎。
　　　　　　同时也是净琉璃世界之主的药师琉璃光如来。
　　　　　　桃源乡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不愿多说，　便称他为“琉璃先生”。
　　　　　　这是心知肚明的秘密。
　　　　　　“像书这样的东西，　本就是容易聚集意念之物。文字向来都是有力量的，　更何况还是以稚血为墨，稚羽为笔写出来的文字，那力量可就大了呦～”
　　　　　　卖药郎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末微微挑起。顺便他从背着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些海洛伊丝看不懂的东西。
　　　　　　“以前鬼灯找过我，问过我如何将书中的人送回书中，　我倒是没想过他指的就是《十六夜之夜》……”
　　　　　　他微微叹了口气。“要是早知道是它，也许今天的事就免了呢。”
　　　　　　“等等！鬼灯这家伙找过您吗？什么时候的事？”
　　　　　　白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卖药郎歪歪头，“哎呀，好像忘记说了，这件事和阿稚都没提起过。就是那位红炎先生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啊，鬼灯来问我如何将他们送回去。那时候我还没回来呢。原来阿泽不知道吗？”
　　　　　　他语气中带着遗憾，“我以为阿泽知道这件事呢。原来阿稚只是告知了鬼灯吗……也是呢，鬼灯向来都是十分靠谱的呢。”
　　　　　　别人说起鬼灯的好，白泽向来都是无所谓的。顶多是酸两句。
　　　　　　可是这次是琉璃先生，且关于鬼灯的好还关于自己的妹妹。这下白泽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不敢朝琉璃先生吼，也没有时间去向他撒娇。只得扯着自己的头发，露出狰狞的面孔。不住地控诉着鬼灯的种种阴险用心。
　　　　　　卖药郎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即使惊讶，那也是笑着惊讶的。
　　　　　　“你也别挤兑鬼灯了。阿稚与鬼灯的性格本身就有些像，两人关系好也无可厚非。倒是你，这几年来，似乎一直都是不务正业呢。”
　　　　　　白泽默默地放下了手，琉璃先生说得好像也对。便有些心虚地撇开了脸，打着哈哈。
　　　　　　卖药郎轻笑了下，转而也不去揭他的底了。
　　　　　　“那您现在是干什么？”
　　　　　　海洛伊丝不管之前的话题，而是看到琉璃先生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碗红色的液体。真神奇啊，在药箱里这么来，竟然一点都没撒。而且连碗的边缘也没有一丝的沾染。
　　　　　　“这是什么？”
　　　　　　海洛伊丝蹲了下来，好奇地望着碗里的液体，起初以为是血，但用鼻子去嗅了嗅后，她只闻到一股类似雨后青草的味道。
　　　　　　“这是稚血。”
　　　　　　琉璃先生说道。
　　　　　　海洛伊丝眨了眨眼，“是……白稚小姐的血？一点也闻不到腥味。”
　　　　　　“对。”卖药郎朝她微微一笑。
　　　　　　“早年间，从阿稚身上取来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当初我并不想有用到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