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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王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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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那顿住的话却让如沁心生尴尬,她会等不及吗,那是笑谈。

“采月,你不用忙前忙后的了,让之晴来吧。”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阖,十五日之后的今日她会从轻展轩的贴身丫头上升到王妃的位置,那么采月也有可能不再成为她的侍女吧,那暂时的身份不过是要让白锦臣知道她与采月一切都好,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小姐,采月想要看着你得到幸福的那一刻,采月也会默默的为小姐祝福的。”

清然一笑,她的幸福只在她的手中,除非她能够逃离了这个牢笼,“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那落寞依然还在采月的面上,如沁只作不知,垂首而坐在床沿上,一颗心依然还在回味着会客厅里曾经发生的一切,仿佛那不是真的一样,可是那一刻却是真切的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等待着,寂静中是空气中的尘埃飘荡在阳光撒进来的灿烂的光线之中,伸手抓着,却是一团的空,如果她做了尘埃是不是就可以逃离了这里……

“呼呼”吹了一口气,那尘埃果真四散而去,也羡煞了她的心。

门开了,四个小丫头各自捧了四个盘子进了来,红枣,花生,然后是两个酒杯。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大婚就要这样仓促的开始了。

却是从午后等到黄昏时,又从黄昏等到日落后,无边的等待仿佛这一夜永远也不会过去一样,为什么她的新郎不是那正厅里的另一个人,傻傻的笑,因为他已不配。

可是另一个,却更是不配……

门开了,门外的黑暗飘来,伴着的是那火红灯笼散淡开来的红光,轻展轩一身酒气的走进来,大婚,果然是他的大婚,明里是喜庆,可是两个正主却都是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戏中的他与她谁也没有半分的真情在。

轻展轩邪气的将酒杯注满了酒,酒香飘溢中有喜婆欲推门而入,也被他立时就喝退了,都是皇兄无事献殷勤,甚至还专门着人置办了他的婚事,一样一样的满屋子都是齐全,他却不在意,只端了两个杯子来到了床前,肆意的眼神望着连红盖头也未曾盖着的如沁,一笑,一排好看的牙齿白晃晃的一闪,“其实我们的洞房是在山中在草地上,是吧?”闪闪眼又道:“来吧,喝了这杯酒,就算是为着那曾经的洞房干杯了。”

抓起她的手握紧了酒杯时强迫着她与自己将那交握着的酒慢慢喝了一个干净,空气里酒香四溢,一切都温润的如水般柔。

可是如沁的心却是定格在了他的话中,那山那草,她的处子落红张扬的洒在上面,醒目而刺眼。

回神时,是男子飘然而到了门前,打着酒嗝的话语飘到门外,“今天由采月一同侍寝。”

第2卷 无心 三人

那磁性的男性的嗓音飘到了门外,也飘到了如沁的耳中,手中的酒杯“嘭”然而落,脆裂的响声响在室内,一同侍寝,他的意思是欲要自己与采月一同侍寝吗?

轻展轩冷然回首,“怎么,你不愿意吗?”

一张脸冰冷如雪莲初绽,“我去暗屋吧。”她在逃避,逃避即将而来的难堪。

倾身一跃,人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仿佛受到了盅惑一样的抬起了她的下颌,“沁儿,你知道吗?你很美,所以我想要与别人一起分享你的美丽,可是这人绝对不能是男人,因为我会嫉妒,所以她只能是女人,而我冷落采月久了,因此才会叫上她,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邪邪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项上,柔柔的语气象是在述说着绵绵情话,多少次的他的无情他的冷酷闪耀在如沁空洞的眸中,“轩,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恨我入骨,你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消除了这般恨意。”

呵呵的笑,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你不会害羞的,昨夜里还是采月亲自为你擦洗过的身子,我知道你的刀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所以我会轻柔的待你,好吗?”邪肆一压,如沁便慢慢的随着那背后的大手向床上倒去,似乎连给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一身衣衫便在眨眼间尽数褪去,暮夏的冷意袭来,让如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低首却绕过她的唇,绕过她的美好浑圆,再是直接柔落在了那长长的疤痕上面,“真丑……”

男人柔柔的一声叹息划过,那暖暖的触感让如沁的心一悸,仿佛那弯刀再一次的指来,“不要……”

润湿的舌尖抵在那疤痕上,一寸一寸吻过,两腿被男人压得生生的紧,而双手则被他单手抓住送到了她的头顶,无助的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让她无措,可是她能喊吗?

能,只是喊了又会有谁来救她,这飞轩堡里都是他的人,而她不过是他最恨的一个女人罢了。

“我恨你,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可以在冷冽中装作柔情,她却做不来,她只作真实的自己。这一刻,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恨吗?你知道恨是什么滋味吗?”挑挑眉毛,他的唇舌终于从那刀疤上离开,可是手指却是邪恶的向下探去,“你知道吗,其实我真想把你留在青楼里,日日由着不同男人的宠幸其实才是你的最爱呢,真是遗憾,上一次那十人份的无心丹终是没有满足你心底的那份渴望,假如哪一天你腻了这王妃的位置,你就告诉我,我会一次性的满足你的两次失望,只让你再次服了十人份的无心丹再把你送回到舞月楼去,呵呵,那时候你就将会成为舞月楼的顶梁花魁了。”慢悠悠的说着时,那修长的手指依然不住的挑弄着她的敏感地带……

“呜……”一声轻吟溢出,顿时让她羞愧难当,这是怎么了,他明明是在侮辱着自己,可是奇怪的她的意识虽然在抗拒着他的一切,可是她的身子却是背叛了她,那浓浓的躁热感淹没了她也袭击了她,仿佛她服了无心丹的那一日,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自己如此屈辱的在轻展轩的面前。

她是他的妃,却只是他名义上的妃子而已,没有爱只被恨拴在一起的他与她其实每一刻在一起都是痛苦……

死命的咬着唇,让自己渐渐清醒着,再望向轻展轩时是他依旧不止的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着,这一次是手与舌的并用,心只在颤抖,她怕自己沦落在玉望的海洋中去,她也是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可是他的,她不想要……

惊惧间,窗外飘来了家丁沉稳的脚步声,那整齐的声音任随都知道是谁来了。

采月,她居然没有拒绝。

身子一滞,瞬间冰冷,也将那正欲被他挑起的渴望浇息。

门开了,脚步声就在门楣前,轻展轩突地扯了被子蒙在了她的身上,身后是四个男家丁迈着整齐的步子将肩上的女人送至床前,可是在看到床上的‘凸起’时,他们愣住了,“王爷,要放下吗?”

那清晰的声音送到如沁的耳中,让她难堪的无以附加,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只想身上的被子永远也不要打开,也让她永远看不见那被子外的一切。

可是,看不到就代表所有的未曾发生吗?

可是,该来的,一样还是来了。

头顶上的被子猛然被揭开,男人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我的王妃,要放下吗?”

抬首,对上了依然被裹在喜被里的采月,那柔滑的纤肩与小巧的玉足毫无遮掩的落在她与轻展轩的眸中,或许采月并没有错,这是所有侍寝女子皆应如此的,可是此刻看着,还是让如沁有着那么一抹不自在。

错,是极端的不自在,只因为,她是采月。

张了张嘴,眼前是四个家丁仿佛目不斜视的等待着她的答案,这或许是他们送女人来为爷侍寝时的最奇怪的一个场面了,王妃的封妃日,王爷的床上却是另一个女人来侍寝,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妃从前身边的丫头。

那目光让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可是被头却被轻展轩紧紧的抓在手中,含笑的眸中满是催促,“沁儿,别让月丫头等急了。”

四个家丁肩上的采月立刻羞红了脸,垂首时再也不敢看向如沁,只是她的悄无言语却证明了她的心思,其实她在期待着轻展轩宠幸她的那一刻,那么,她不介意此时的床上还多了一个她吗?

真想问问她,可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她去问了,问了那明日里这飞轩堡就会盛传她是一个嫉妒心重的女人,竟然连自己从前的丫头也不能留待,可是不问,就只能由着采月被放下来吗?

瞧着采月的含羞带怯,瞧着四个家丁期待的眼神,再瞧着轻展轩那玩味中的笑意,如沁只觉被人摆了一道,“放吧。”身子随着身上的被子一起向床里一侧,而那腾挪出来的位置却是给着采月的。

小脸侧向床里,再不看向床外,直到那整齐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

第2卷 无心 及时

窸窣的声音响在耳边,被头上的那只大手不知在何时已撤去了,一股幽香传来,那是陌生的她从未闻过的香气,采月她果然已学会了如何掠惑男人的心了。

将身子更紧的贴向床里,甚至没有勇气逃离,记得她第一次与另一个女人一起而站在轻展轩的面前时,她也未曾如此的狼狈,悄悄的一滴泪滑过后是她的坚强,强忍着,她不哭泣,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

窸窣的声音继续响过,果真要当着她的面吗?采月她真是太令自己失望了。

活色生香的场面她见过,可是与着自己从前的形同姐妹样的丫头同床而侍候一个男人,这样的场面她却无法容忍。

嘤咛一声低吟,那是采月的,如沁不自觉的捂起了耳朵,那香气她拂不去,可是这声音她却可以不听。

静了,一片安静,可是心里却是紧张着的。

“铃铃铃”,清脆的响声透过那无法遮严的手掌传到了她的耳中,那声音悦耳的让她有些惊异,为何它不是来自身边,而是来自那门前的院子里,怪了,如此的静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王爷宠幸女人的时候扰了他的雅兴。

好奇的悄然的转身,男人衣衫一披,瞬间便一掠而到了门前,门却不知被谁从外面悄开了一道缝隙,立时有一只小兔子递到了他的面前,雪白的小兔子不住的抖动着身子,铃声依旧响亮,那可爱的小模样让如沁只想到了在破庙前轻展轩赠给她的那一只。

白白的,此时正无限好奇的望着眼前这陌生的世界,轻展轩皱了皱眉,猛的推开了门,不宽不窄刚巧可容他一人出去,也掩去了内室里两个女人的尴尬。

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二弟,你太胡闹了。”

“呵呵,你这怡情阁的这小兔子可真淘气,居然跑到我的清心轩去了,我瞧着它一蹦一跳的样子真可爱,就送了它一对铃铛,也算作是见面礼了,这不,我亲自帮你送回来呢,你居然还说我胡闹。”欧阳永君不理会轻展轩的斥责,只一味的笑道。

“这么晚了来此怡情阁,便是要告诉我这些吗?”有些不悦,欧阳永君坏了自己的兴致了,真想看到如沁继续吃瘪的样子,可是眼下想要继续,似乎是有些难了。

“哈哈,大哥娶妻封妃的日子,居然也不邀二弟共饮一杯,当真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哦,今天有客人,所以比较忙了一些。”与白锦臣商妥了西楚的退兵协议,虽然自己百般的刁难,但是白锦臣居然少年老成的忍了,看来白锦臣也是不容小觑之人,将来他的成就必不在其父之下,想要在无相国动他还得多废些脑子才成,不过他一向一诺千金,答应他只要他放弃了如沁便会同意和谈,他是绝不会毁约的,他要的是与他正面的交锋,而每一次的结果必是他的赢。

“那个人,不见也罢,不过是个冷性薄情之人罢了。可是大哥这封妃的大事也未免太过仓促和玩笑了些。”虽然早知道如沁已是轻展轩的人了,欧阳永君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她与你又有何干系,也要你亲自来为她鸣不甘吗?”

坦然的笑,欧阳永君向前一步,“大哥既然送了她这个小兔子,就不能再让它四处流浪无家可归了,其实小兔子也与人一样,都是渴望亲情渴望温暖的。”

“二弟,是你来打扰了我与她之间的温情吧。”赤罗罗的把着屋子里刚刚的情形摆到了欧阳永君的面前,轻展轩居然没半点的掩饰之意,直让屋子里的如沁不由得羞愧难当,一股脑的爬起来,锦被滑落肩头时,才恍然惊醒,此时的自己竟是被刚刚的他轻薄的褪去了一身的衣物。

“小姐,对……不……起……”采月那白如脂的身子在烛光中闪烁着迷人的柔美,一张小脸上是温婉是歉意……

那一刹那间,如沁突觉不忍了,哪个女子不想要自己的男人宠爱自己,或许采月做得并没有错而是她的过于在意了吧,“其实该走的是我。”跃过采月的身子,人已来到了床边,胸前的伤口隐隐泛着痛意让她不自禁的咬紧了牙关,落地时,慢慢的拾起一地的衣衫,窗外的话一字不漏的送到耳中,是那小兔子救了她,心里暗生笑意,其实这世间还是有温情的存在,欧阳永君带给她的便是那温暖的感觉了。

推门,冷冷的月色伴着屋檐下的点点红光,清冷的夜让心突地变得清幽,院子里,轻展轩与欧阳永君相对而立,轻展轩怀中那不住踢蹬的小兔子依旧欢跳着弄响了铃铛,那声音细碎的飘荡在黑暗中,如沁轻轻走了过去,“轩,把它给我。”一直这样叫他,那便叫吧,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并不代表任何的意义。

轻展轩诧异的望着她,他竟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她居然有胆量让自己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她就不怕自己的难堪吗?

伸手递出小兔子的时候,大手悄然揽向如沁的肩头,仿佛在向欧阳永君昭示着他的所有,如沁是他的,至少现在是他的妃子,这已是一个事实,是皇兄亲自颁了圣旨的。

如沁却轻轻一闪,直错过了他的手臂,抱着小兔子仿佛开心的站在欧阳永君的面前,“二爷,如沁一直在等你的医书。”

“哦,我差人送给你了,她们说送错了地方,居然习惯性的送到了冷月轩,今儿个我还差她们去取回来,可能给忘记了,我这便去取了,明儿再差人送到这里来吧。”

“等等……”

欧阳永君正欲迈开的脚步顿住了,他不知道如沁要做什么,他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小兔子的出现已经及时的为她解了围也就罢了,再呆下去只怕轻展轩就恨不得要杀了他了。

“轩,我是你的王妃吗?”清冷的夜风中她的话飘渺的送到轻展轩的耳中。

“这……”轻展轩狐疑的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这般的问,虽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复,然而这封妃的事却是千真万确的,那是皇兄的旨意,由不得他,“你是的”。牵强的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别扭。

“那么,我留在这里就让王爷不好看了,说不定到了天亮这飞轩堡的家丁就会四处宣扬说我这逍遥王的王妃容不下采月呢,你说是不?”闪闪眼,又道,“不如今夜我就回冷月轩吧,要不爷真是冷落了采月了。”想想采月那万般风情,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轻展轩的脸上顿时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第一次的被着如沁如此抢白的说着离开的理由,而且又是当着欧阳永君的面,这让他颇为难堪,“你就不怕你住进了冷月轩再也出不来吗?”

如沁抬首迎视着轻展轩些微泛着怒气的目光,灼灼笑道,“谢王爷成全。”说罢转身就向怡情阁的大门走去,甚至没有一丝的犹疑。

轻展轩与欧阳永君望着她的背影再一次的呆住了。

“糊闹,你给我回来……”一声低喝响在暗夜里清晰的甚至可以送出几里地之外。

“王爷还是回屋吧,自有采月在。”背对着他们,她依然坚持着,此生没了白锦臣的希望,可是她还有一个人独处的希望,她的生命,她不会放弃的。

欧阳永君不由得欲要拍巴掌,不管如沁的身份为何,她的如此选择只让他欣赏,看来他今天的固意而来是对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再忍辱受气的如沁了。

其实这样的如沁,却更让他欣赏莫名。

黑漆漆的夜因着风灯的闪烁才见那曲曲弯弯的小路,冷月轩是飞轩堡最偏僻的地方所在,如沁离开的那一刻,没有人追去,轻展轩是放不下他王爷的架子与自尊,而欧阳永君是不能追去,她的身份再不是飞轩堡里随意的一名侍妾,她是飞轩堡逍遥王名正言顺的妃子,那圣旨的确是皇上颁的,谁也不懂皇上是如何知道如沁的存在的,也不懂为什么飞轩堡里那么多的女人他谁也不选,就偏偏选了如沁呢?

而轻展轩居然也认可了那道圣旨,甚至没有任何的异议,难道只是皇命难违吗?

从白锦臣进了飞轩堡的那一刻,从怡情阁里忙前忙后的那一刻开始,欧阳永君就在为着如沁而忧心,这样的如游戏一样的婚姻带给她的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幸福可言,可是他知道如沁无从选择,在轻展轩的面前她永远是弱的那一方。

听到采月侍寝怡情阁的消息,欧阳永君不由得愤怒了,他为着如沁而婉惜,也为着轻展轩的薄情与不堪而痛心,总有一天轻展轩会后悔的,后悔他对如沁所做的一切,可是这一夜是如沁封妃的第一夜,再番怎么恨也不能选择这样的一个夜晚来折磨如沁的心吧。

他要帮她,他不想让那娇弱中透着坚强的女子再一次的被轻展轩给侮辱了。

所以未到黄昏时当他在怡情阁外的小路上发现了那只可爱的小白兔的时候,一切的算计也便有了。

可是此刻如沁离去时,他却不能追过去,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有这样的选择。

红艳艳的纱灯照着屋檐下的轻展轩面上一片红润,他冷冷的向着欧阳永君道,“这怡情阁请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转身推门而入,再也不理会身后因着他的话而愕然的欧阳永君,欧阳永君望再是淡淡一笑,为了一个女子他如此做是不是值得也不想再去深思了,只要做了,他便不会后悔。

有些忧心,轻展轩无视如沁的离去,那便也不会派人去照顾她的起食饮居,这样暗黑的夜,冷月轩又许久未有人住过了,这让他不免为着如沁今夜里的处境而担忧。

匆匆回了清心轩,只在大厅里踱着方步,却始终也不敢去看如沁,“爷,你有心事吗?”贴身的丫头骆竹问道。

“我……”或者让骆竹去探一探也好,可是他又怕遇到什么人而告诉了轻展轩,那么自己与如沁的关系又是被传扬的暧昧不清了,他只是纯粹的想要帮她,不想让她受到委屈,那样一个冰雪般清透的女子,倘若再由着轻展轩的欺凌,只怕有朝一日她身上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会荡然无存了,而有的,便只是恨,无边的恨,一如现在的轻展轩,其实他早已迷失了他的本性而不自知。

“爷……”骆竹望着他,她在等待着欧阳永君的吩咐。

“没事了,你退下吧。”想了一想,骆竹去恐怖遇到人就很难脱身了,而他只远远的看一眼,看着她安然入睡便好了,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前一次是轻展轩故意要罚如沁住在冷月轩,那时候如沁是不得随意进出的,而同时外面的人更不可以进去,其实这更象是一怪屏障,它保护了如沁,也让这飞轩堡里的一应人等谁也不敢踏入冷月轩半步,谁都知道甄陶的威力是无所不在的,谁也说不准甄陶什么时候出现,所以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而这一次却是如沁的自愿了,那么冷月轩就再也无人去保护她了,除非是甄陶有心。

想起甄陶,每一次如沁有难的时候不是他挺身而出,便时及时的把消息悄悄的通知了他,也让他才能及时的救如沁出水深火热之中。

因着有他的存在,所以对如沁自己多少也放心了。

但其实欧阳永君的心里还有着一个难解的结,如沁有喜的事实居然可以瞒了这么久而不被人知晓,那刀伤轻展轩只是外敷了药,而无心丹的成份他也仔细查过了,对胎儿是没有影响的,那么那孩子到底要不要留呢?

这一点他真的无法代如沁做决定,似乎她并不爱轻展轩,似乎她一心一意要离开他,所以他本想在这一次如沁回来后他便和盘而出的,可是却不想一纸圣旨又将他的决定打乱了,如沁与轻展轩居然闪电般的成了夫妻,那么那孩子是必要留着的吧。

犹疑担忧,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走这一遭。

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这才向着冷月轩的方向而去,没有走平时常走的那条路,只抄着小路而去,以他对轻展轩的看待,总有一种感觉轻展轩不会对如沁不管不问的,可是今夜里他又是为何要那般的伤害如沁,飞轩堡里那么多女人,他谁不选就偏偏要选如沁从前的侍女呢。

那一条路因着他的心焦似乎特别的长,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一样,终于才到了冷月轩前的一个小树林里,欧阳永君将自己隐在暗处,抬首望向冷月轩的方向,却是黑漆漆一片,难道是如沁的脚程不够快吗?

细细一思量,一定是的,他离开怡情阁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直奔这里来了,自己的轻功好加上心里急切,所以来得便快了,四处望了一望,似乎只有头顶的树顶最安全,索性纵身一跃,转眼便到了树上,弯弯的树干当床,居然优哉优哉的躺在那里透过树梢间的空隙望着天上的星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如沁不安全,他的心便也不安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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