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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还能怎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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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然后刚刚又吐了,她觉得肚子很饿,期待快点下班,回去吃午饭。
  
  话说钟煜昨晚和邱英花喝了次酒,第二天俩人的关系就变得熟热了,仿佛已经共事很久的同事般的感情。
  
  小杨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经过邱英花的身边,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
  
  “谁?”邱英花看到她故作神秘的样子好奇的问。
  
  只见小杨用眼风瞄了瞄钟煜,他正背对着她们,没有发觉。
  
  “苏臻?”邱英花小声的问,但是哪怕是再小的声音也被钟煜听见了,因为这两个字,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是重于一切的。
  
  “嗯。”小杨点头。
  
  “她怎么了?”
  
  “她刚才在垃圾箱边吐,估计是有了……”小杨八卦的说道,她以为会看到邱英花夸张的慌乱的神情,没想到邱英花听了笑而不言的低头做事,于是她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邱英花笑着不理她,是因为她想,小杨不过是爱八卦而已,昨晚大家还一起喝酒呢,怎么会有了呢,有了怎么会喝酒呢,这也太离谱了,心想不能信她的话,不能再被她忽悠了。
  
  钟煜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觉得好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会八卦,但是想着苏臻吐了,他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打电话过去询问。
  
  “好点了没?”他问。
  
  “什么?”她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是问自己的精神好点了没,还是问自己的腿好点了没,于是说,“嗯,好多了。没事,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怎么会吐呢,难道是食物有问题?”
  
  “不知道,估计是胃着凉了吧。”她也不明白。
  
  “嗯,那你注意休息,中午见。”因为在上班,他只能长话短说。
  
  邱英花知道他是在给苏臻打电话,撅着嘴有些吃干醋,却又立刻摇摇头,心想自己这是吃的哪门子醋,于是低头继续工作。
  
  
  
  





第214章 莫名伤感
 
  
  一家人围着矮桌,准备吃午饭,苏臻坐下时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了小腿上的那个泡。钟煜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并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看看是否有发烧。
  
  “没有,腿上不小心烫了个泡……”她指了指自己右小腿被烫的地方。
  
  “我看看……这怎么烫的,这么大个泡,痛不痛啊。”钟煜担心而关切的问。
  
  “嗯,不痛了,没事,等水泡消了,就好了。”她觉得这个泡也没有什么,只是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有些惊讶。
  
  “我看看,这烫的不轻啊,要抹点烫伤膏。”阿月起身看了看,然后去拿烫伤膏。
  
  钟煜接过母亲手里的烫伤膏就给苏臻抹上,苏臻问:“都已经起泡了,抹上还有用吗?”
  
  “有用,抹了总比不抹的好。以后小心点。”钟煜安抚道。
  
  阿月则对钟社长说:“要不跟小臻调个部门吧,重新招一个看干燥窑的师傅好了。要不今天烫了这里,明天烫了那里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以后苏臻结婚生孩子,也没有办法看干燥窑的……”母亲阿月借事说话,想让苏臻换个岗位。
  
  钟煜的想法与母亲一致,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苏臻却说:“没事,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她不想让社长觉得自己有一丝娇气。
  
  社长听了慢条斯理的回答:“这个问题我有考虑,我会安排好的。目前暂时还是委屈你继续看守干燥窑吧。”
  
  “不,不委屈,不委屈。其实我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如果换到别的岗位我或许还不习惯呢。”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晚上,钟煜又赖在苏臻的单人床上,不肯回家睡觉。
  
  两人一番缠绵后,苏臻用胳膊枕着钟煜,他在她的臂弯里将她环腰搂着。她隐隐闻到他头发里的洗发水味道,她将头扭向一边,心里不由又开始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闻到某种气息就会想起朱朗哲。
  
  大概因为那是她第一次深爱的人,他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亦或者是鼻子的记忆过于深刻而敏感执着。她心里早就没有了朱朗哲,但是每次钟煜像孩子般躺在她怀里时,她就会想到他,只因为他曾经也这样躺在她的怀里,她像搂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般搂着他。而此时钟煜躺在她怀里,她却没有想要紧紧搂着不松手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爱他却并不稀罕能搂着他。
  
  她这样想着,于是把胳膊从他脖颈下抽出来,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却像孩子搂着心爱的玩具般从身后继续搂着她,而朱朗哲亦用同样的姿势搂着她睡过无数个夜晚。
  
  她想自己是不是没有热情了,是不是能量殆尽了,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爱情的浪漫和美好,那种时时刻刻心里都想着某个人的心境也没有了。是不是曾经都已经把这一切都经历了——身体上的快感和心里上的满足,因此而不再稀罕这一切了呢,是不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曾经拥有过再得到时就不再稀罕了呢。
  
  她心里疑惑而失落,可是她又不能把这种感受说出来,她想没有人可以明白她的困惑吧。但是她心里其实很想找个人问问看,问问那些曾经爱过的人是否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呢。难道爱在一次彻底付出后,就不可复制了么?
  
  她虽然心里上依赖着钟煜,想要与之相伴到老,可是有时候她想一个人睡,并不喜欢天天两人都黏在一起,而曾经她喜欢时时刻刻都黏着朱朗哲。她想是不是爱钟煜爱的不够彻底,为什么总是要想起过去的事情,虽然她很不愿意去想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回忆起来已经冰凉的没有温度,可是却又总是让她失落。是因为人的天性呢,还是她太过于敏感呢,最后她想或许只是想太多吧。
  
  此时他从身后抱着她,她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期待和满足,而他随时把手挪开,她也不会觉得不舍和失落。她想或许自己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些吧,可是她需要的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子过的太枯燥而令她烦乱,她向来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一种日子过久了就想要改变,可是现实的处境她无法改变,只能继续重复着过下去。她一直向往自由,但是哪里会有完全自由的人生呢,选择自由的人生需要勇气和智慧,不然将会一塌糊涂。
  
  突然她想要有个孩子,一个自己的孩子。每天抱着他,吻着他,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如果是个女孩儿就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果是个男孩儿就让他像匹马儿自由成长。她想着孩子缠着自己要糖果吃的情景,她想着孩子向自己撒娇的情景,心里豁然明朗了,就像太阳照亮了大地。她想那就生个孩子吧,和钟煜的孩子,一定是个有趣而可爱的小家伙。可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长大,永远都停留在四、五岁的年龄,那多好。可是她知道这只是个幻梦而已,孩子会长大,会离开自己,会去找他爱的人……想到这,她的心又灰暗了。
  
  孩子,还是不要好了,有了多麻烦。生病了担心,饿了担心,不开心了担心,成绩不好也担心,不成才更担心……她想人生真的太讽刺了,当自己经历了一个成长的过程,又要自己的孩子去经历同样的过程,这个短暂而漫长的过程的真实意义是什么?
  
  她纠结着这些她想了很多次却依然想不明白的问题,但是每次和心爱的人交融后,她都会精神超好,清醒的难以入睡,她就忍不住要想,似乎是一种习惯了。而每次她亦会想,人为什么需要交融呢?事实上好像真的并不是那么美妙和美好……
  
  她又想到南方的旧友,那些在生命里出现过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呢,以后或许大家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吧。因为不联系,因为城市的距离,人的心也远了。她不相信人们说的“朋友的感情不会因为不见面不联系而改变,反而像美酒一样越来越香醇。”她想这绝对是一句经不起考验的话,因为在她看来,不管和谁只要不联系不见面,她就不想再去联系和见面了,她会觉得疏离,觉得陌生。只有一种感情会稍稍好一些,那就是同学间的情谊,或许是年少时就在一起,同学间的情谊还真的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但是岁月流逝,也不会如从前那般要好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从前的同学只是一个熟人般的概念罢了。
  
  她又想起上小学生病住院时,那些和她一个病房的病友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还记得那时临床是一个患重病的大姐姐,为了鼓励姐姐战胜病魔,她还画了一幅蜡笔画——一艘帆船在海浪里迎风前行,有太阳,有鱼儿,还有风。她想到这幅画,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了,那个大姐姐最后还是病逝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落泪,右眼的眼泪越过鼻梁又淌过左眼的眼球,然后落在枕边的头发上……她任眼泪默默的流,她其实可以马上调节情绪不流眼泪,但是她不想,她就想让眼泪尽情的流,因为钟煜躺在她身边,所以她一动也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
  
  钟煜还没有睡着,他敏锐的觉察到苏臻在哭,于是问:“怎么了,怎么哭了?”他坐起来,把台灯拧开。
  
  台灯过于明亮刺眼,苏臻用辈子蒙着脸,不说话。她用被子捂着头,然后小声抽泣着说:“把台灯关掉吧,好刺眼。”
  
  钟煜把台灯关了,然后又在她身边躺下,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说看。”他很好奇她的哭。
  
  她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小时候住院时一个病房里住过的姐姐,那时她十多岁,但是最后死了……”她平静的说着。
  
  “这些不开心的就不要想了,来,我抱你,睡觉吧。”他用嘴唇不停轻吻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眼泪都吻干。
  
  她笑了,说:“你弄的我的眼睛好痒。”
  
  他却依然吻着不肯停下来。
  
  她以为他会感慨的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他却用吻来代替了他的语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渴求这吻,似乎吻也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吧,于是她稍稍挪了挪头,说:“好了啦,我没有哭了。”并用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湿润而柔软。
  
  他转过身,平躺着,说:“你也太多愁善感了,这样不好,容易得忧郁症。”
  
  “哪里那么容易得忧郁症,那我要是得了忧郁症怎么办?”
  
  “傻瓜,你想得啊。对了,周末有空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我们去看电影呢还是去逛街呢?”
  
  “都不想去,我想去长白山天池看看。”她突发奇想的回答。
  
  “天池?好啊。那就等我妹妹来了一起去吧。”他知道中国的长白山天池,见过图片很美,但是并没有去过。
  
  “那你妹妹什么时候来,她怎么还不来?”
  
  “你不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不来了,要不你明天给她打电话,她肯定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只怕她舍不得她那个男朋友呢。”
  
  “哈哈,有可能……”
  
  “……”
  
  夜深了,俩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第215章 不同人生
  
  
  翌日清晨,钟煜醒来就给她妹妹钟炜打电话。苏臻睡在他身边,眯着眼睛笑着听他讲电话,不过他用的是韩语她听不懂。在听他说了一通鸟语后,钟煜把电话递给她,说:“来,你说,我妹要和你说话呢。”
  
  苏臻笑着接过电话,心里有些紧张,说:“是你哥哥要我和你说话的。”
  
  “姐姐,你和我哥在一起?你们昨晚睡一起了?”钟炜在电话里调皮的问。
  
  “你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干嘛,你什么时候来中国啊?”
  
  “那,姐姐,你想我没有呢,你要我什么时候来呢?”钟炜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
  
  “是你哥要你早点来呢,他说等你来了带你去旅游……”苏臻没有直接回答钟炜的问题。
  
  “是吗?去哪里旅游呢?”听到这个消息钟炜兴奋的坐起来。
  
  “去长白山天池……”
  
  “长白上天池?哇,好啊!”钟炜听了又躺下高兴的咯咯咯的笑着。
  
  “那你火速过来啊,你跟你哥哥聊啊。”苏臻紧张的赶紧把电话递给钟煜,然后穿衣起床。
  
  钟煜拿过手机说:“小屁孩儿,你赶紧去定机票啊,再不来,学校要开学咯。”
  
  “可是人家舍不得贤宇哥,我都不想去中国留学了。”她说的贤宇哥就是崔贤宇,她高中同学兼初恋男友。
  
  “那个小胖子?你啊,要让老爸知道了,你肯定完蛋。先把书读完再说,你还是早些过来,你不过来,你现在也不可能和他结婚,天天黏在一起有啥意思。知道吗?妹,距离产生美。懂吗?中国到处是帅哥……”钟煜像个长辈似的开始说教了。
  
  苏臻听不懂他在叽歪什么,洗漱完就去干燥窑了。
  
  早晨的工厂显得宁静而安详,空气清新,天空是水月色的蓝。她心情愉悦的走到木材干燥区,在查看又仔细确定后,关掉了两个烘干房的机器开关,今天又有两个窑的木材可以出窑了,她开心不已。她走到烘干房前门,把房门打开,让木材通风透气。一股热气混合着木材干燥后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惬意,现在她很喜欢闻这种气息——大自然的味道。
  
  忙完后,她在绕着厂区走了一圈。安静的厂房里没有一个人,看着那一座座静默的厂房,她感到不安,太空旷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感觉很奇怪。虽然她的胆子大到,可以晚上一个人抹黑去看干燥窑的木头,但是那是工作压力促使她而让她内心充满了勇气。而此时这样面对着工厂,除了木头,除了厂房,什么都没有,还真的感觉到无名的不自在。
  
  厂区里没有种植树,一棵都没有,只有围墙墙角会有一小撮不知名的野草在努力生长着,那是唯一能看到的绿色了。但是围墙之外却是无边的绿色,厂区外是绿色的田野和荒地,一条绿色的江蜿蜒着流向远方,在江边不远处,种植着一片白桦林,这些白桦树因为栽种年份不同而海拔不同,一边高的是早些种的,而晚些种的,还只是拇指粗的树苗儿……
  
  她慢慢的走回家,家里是熟悉的参鸡汤香气,每天的早餐她最期待的就是汤了,因为她不习惯大清早就吃大米饭,所以喝汤成了她的习惯了。家里早上会变换不同的汤料,有时是明太鱼汤,有时是牛肉汤,有时是狗肉汤,有时是玉米排骨汤……应有尽有,她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回忆着她在早餐时都喝过什么汤,但她最爱的还是这参鸡汤了,以人参,红枣和板栗为辅料,清淡爽口,却又味道香浓。
  
  “脚上的泡消了么?”母亲阿月关心的问苏臻。
  
  苏臻恍然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的腿,只见那个水泡上有邹邹巴巴的痕迹,似乎水少了一半了。“已经不痛了,好像快好了。”
  
  “嗯,以后小心点。虽说你不是我的女儿,但是见你身上磕了碰了,我心里还是很心痛的。”阿月煽情的说着。
  
  “是,以后会小心。”苏臻笑着点头,她知道阿月很关心自己。
  
  朴青河正一口鸡汤一口米饭的吃着,他来中国时间不长,但是却越长越精神了,比来的时候胖了好些。
  
  “我啊,就最爱看青河吃饭,看他吃的香喷喷的,我就有胃口。”阿月说着就给朴青河夹菜。
  
  朴青河包着饭呵呵的笑着,说:“阿姨做的饭好吃,我每次都想多吃一些,但是这样下来,我就长胖了,现在这裤子穿着都有些紧了。我不能胖了,就这样最好,再胖要减肥。”
  
  “你这样又不胖,要是钟煜能像你一样多长些肉,甭提我会多高兴了,你看他一身骨头,别人看了估计会说我这个当妈的虐待他呢,”母亲阿月吃饭时总是爱说话,和沉默不语的社长形成鲜明对比。
  
  苏臻和钟煜则甚少说话,只顾低头吃饭。钟煜一边听母亲说着,一边想起邱英花说的冷面,于是说道:“妈,我们中午吃冷面吧。好久没有吃冷面了,好想吃了,外面卖的冷面感觉都不正宗。”
  
  “好啊,你想吃,妈就做。那中午就吃冷面了。”阿月笑着望着大家。
  
  苏臻有听说过冷面,但是还没有吃过,很想尝试,她想该不会是和南方的凉面差不多吧。
  
  “那我叫我那个同事回来一起吃?她好像喜欢吃冷面。”钟煜问母亲阿月。
  
  “什么同事,就是上次帮你忙那个?中午还是算了吧,自家人吃冷面就好了,干嘛叫别人来家里吃冷面。”阿月的意思是既然叫人家上家里来吃饭,就吃些好东西,冷面什么的也太普通了,会有失面子。
  
  “是啊,你叫她来吃的话,她肯定会知道你和社长的关系。”苏臻悄声对他说。
  
  “好吧。”钟煜有些失望,其实他说吃冷面就是想叫她来家里吃的。他也不是说对她多好,只是觉得叫朋友上家里来吃顿冷面并不为过,他只当她是同事和朋友。
  
  上午干燥窑区一片忙碌,师傅们忙着把烘干的木料搬出来送到车间去,一边又开始堆垛新的需要烘干的木料。苏臻和大家伙儿有说有笑,有个师傅跟她开玩笑,说:“苏臻,我跟你学看干燥窑好了,以后咱们就白班晚班两个人分工守,你看白天我看晚上,省的你天天晚上起来……”
  
  “刘师傅,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去找社长申请一下,看他批不批,要是批了,那我就退休,我让你一个人看,不然两个人看一个人的工资两个人分,太少了。”苏臻笑着回答。
  
  “我来看,你就不看了,那我还是不去了,我一个人看干燥窑有什么意思。钱少点没有事,只要你肯教我就好。哎呀,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我老刘老了,笨了学不会吧。”老刘是有想学看干燥窑的心,但是又怕那样会影响苏臻的工作,所以这样说。
  
  “那我要是哪天换行了,跟上面说你来做?”苏臻其实也是在确认他的想法。
  
  “可以,可以,那你到时候走之前要把我教会啊。我觉得这个看干燥窑也不是啥难事,比搬木头还是轻松些吧。我主要是这个腰椎间盘突出,干了力气活就疼的厉害……唉,别说了,继续干活儿去了。”老刘说着自己的苦衷,并用手按了按尾椎骨。
  
  苏臻回答:“你腰椎键盘突出还干力气活儿,这对腰椎不好啊……”她知道腰椎间盘突出厉害的话可能导致双腿失去知觉,而不能行走。
  
  “唉,没办法,全家人都指望我吃饭呢,家里还有孩子要上学呢。”老刘说着就推着装了木头的叉车走了。
  
  其实厂里像老刘这样情况的人很多,家境都不富裕,甚至说还很窘迫……苏臻心想,万能的造物主啊,你为什么不能给每个人都美好的人生呢,为什么有些人要忍受贫穷的苦呢,有些人要忍受疾病的苦呢……
  
  她一想着,就又会想到自身,想着自己一天到晚吃饱了饭没事做,把自己弄的多愁善感,动不动就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哭,想到这样的自己她真是无地自容。她一直追求完美,却又处处有失完美,想着自己的不堪她就觉得可笑。
  
  中午的时分,办公楼的同事们都赶去食堂吃饭,而那些做苦力的师傅们则坐在离干燥窑区不远的一间休息室里吃饭,他们都是自己带饭来吃的。苏臻好奇的走进他们的空间,大伙儿见她来了,招呼她坐下,并叫她一起吃饭,说弄个碗给她匀一碗出来,他们丝毫不把她当外人看。
  
  苏臻看看他们的碗里基本上各自都只有一个菜,要么是银丝鱼,要么是明太鱼,要么是泡菜,还有的是吃馒头,不过他们有酒,对于他们来说有酒喝就是顿可口的午饭了。
  
  她笑着摇摇头说:“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我准备回去吃。”
  
  于是大家笑着跟她说拜拜,然后开始倒酒,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
  
  走出房间,她的心情很沉重,师傅们的生活是她想象不到的窘迫。虽然大家都在工作,都在赚钱,但是生活水平却有着云泥之别。
  
  或许他们并不觉得日子苦吧,只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想。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不是说穷快乐,富忧愁吗。上帝给每个人的财富总和都是相同的,如果你物质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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