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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倾世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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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的呼吸,黛玉已然沉睡。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安稳入眠,因为她相信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替她顶着。

墨涵柔柔的为黛玉掖好被角,放轻了脚步到了外间,白卉雪雁等人都等在外边伺候。

“好好伺候姑娘,有什么事派人去致爽斋找我,我去刘王爷那里。”墨涵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雪雁碧香两人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两个丫头都是聪明人,又忠心于黛玉,他不怕她们做出什么事来。

“是。”白卉应下。候墨涵一走,就先去了厨下吩咐备好百合莲子粥及几样清淡小菜,姑娘一上午都没用什么东西,估计一会醒来必是饿的。

雪雁与碧香对视一眼,舒了一口气,看来大爷是信任她们的。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留下青宁守着,拉了手到了雪雁的房里说起了悄悄话。

“雪雁,这事,这事怎么办好呢?咱们要不要和白卉姐姐商量一下,她比咱们都有见识,更有主意。而且,往后,怕是还要白卉姐姐等咱们几个身边人帮着瞒着,不然被人传了出去,那姑娘和大爷的一生清誉就要被毁了。”碧香素来伶俐乖巧,这回也是乱了阵脚,在屋子里急得转来转去,恐惧彻底压垮了她的理智。

雪雁本来最爱说笑,最是单纯,今儿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怔怔地盯着案上的青花缠枝香炉发呆。

碧香一个人叽叽咕咕的嘟囔了半天,发现雪雁根本没理会她,越加焦急,上前推了一把雪雁,都快哭了:“我的雪雁姑奶奶,你倒是说句话呀,莫不是被吓傻了。”

“嗯?你要我说什么?”雪雁只顾拽着手中的帕子,半日憋出这么一句。

“哎哟,自然是姑娘和大爷的事了。”碧香气得用指尖在雪雁额角戳了一下。

雪雁揉了揉额头,拉了碧香坐在自己身侧,低声说道:“你平日都是是稳妥的,今儿怎么反倒比我还要毛躁?

咱们姑娘和大爷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他们决定了的事便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休想让他们改口,你说你操的什么心?再说,大爷的本事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虽然姑娘从来不拿咱们当下人待,可是该有的规矩体统咱们自己不能忘了,主子的事自有主子自己拿主意,咱们只要尽好奴婢的本分即可。姑娘与大爷,就是闹到了天上去,咱们只要尽心服侍,就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姑娘待我们的一番情意了。你说是也不是?

白卉姐姐那里,姑娘自己会找时间与她说得,混不要你操心。小丫头子下人们,平日看紧点就好了,出了事也没什么要怕的。”

雪雁不比碧香是后来被挑上来的,打小服侍黛玉,对黛玉的性情,没人比她还要熟悉,对黛玉的忠心也没人及得上她。何况她是严格照着林府的规矩培养起来的,别看她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关键时刻到底跟着黛玉念了几年书,很有成算。

当然,开始她也是害怕担心的,但经了这一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个大概,倒是安心劝慰碧香了。

碧香听她说一句,就点一下头,到后来,却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挽着雪雁的胳膊,含羞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其实你才是咱们中间最明白的人,往日都是我自误了。你说得对,天气这么热,怕是姑娘起来就要沐浴,咱们先去备好热水,采点鲜花,回头给姑娘泡个花瓣澡舒舒筋骨。”

雪雁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已经会过意来,便也将此事撩开了手,说笑着去忙了。

话说宝钗算计不成反而赔上了自己,真是又恨又悔。饶她自负机敏,一时间也慌了神,这样关系到女孩子一辈子幸福的事情,她实在有点应付不过来,甚至她都没有从计谋成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她是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了这样。

本来看林家好戏的人,一转眼均变成看薛宝钗的好戏了。这样为了攀附权贵不惜出卖自己的女人,还真是没见过,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偏偏运气不好,别说王妃庶妃了,此刻怕是连个普通的夫人都捞不上,倒有可能委身于一个小小侍卫为妾。

薛家虽然不是什么尊贵的人家,可好歹是贵妃带来的人,是贵妃的表妹,荣国府的亲戚,这不得不说是荣国府与贵妃的笑话了。里边原就看不惯元春或者贾家的人,都忍不住落井下石,嘀咕着宝钗的丑事。

人证物证俱在,宝钗辩无可辩,萎顿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人要了身子,除了下嫁与人还有什么方法?赵平倒是不在乎,反正他已经有了正妻,不怕多一个美妾,还是个家中巨富的美妾。宝钗就不愿意了。

关泰几次询问宝钗是否愿意跟着赵平,宝钗都不说话,最后只得说道:“等回了京城,咱们公主府自会替赵平去你家纳你,愿不愿意的你们自己决定吧。”

人群中又响起了议论声,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难不成就凭她那残破的身子,还妄想勾引人家王爷嘛?好歹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看看她的嘴脸,哪一点配得上王府。

墨涵本要唤人送了宝钗回去,恰好探春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心里埋怨宝钗实在太糊涂,可是不能不管,到底是他们贾家的亲戚,这里边还关系着贵妃娘娘的脸面。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把宝钗接了回去。

回到繁华阁之后,宝钗仍然不发一语,良久只是命莺儿准备热水沐浴,连对探春都不搭理。

探春心下更气,你惹了这样的祸事,不但自己成为大家的笑柄,连带着自己都跟着丢脸,往后别人要怎么看她,不得将她当做宝钗一流的人物。

愣了半日,终是决定去与元春说说,想来这事不过一会就能传遍整个避暑山庄,元春那里定是瞒不住的。与其等着别人那这事去笑话大姐姐,还不如她自己去说,也好跟大姐姐讨个对策。

果然,探春过去之时,元春气得浑身颤抖,屋子里的东西都不知砸了多少。

她真真是看走眼了,会将这个不知廉耻淫荡无耻的女人招了同来,害得她也惹了一身腥。山庄里,识得宝钗的人有几个,见了面还不都说贤德妃她表妹如何如何,回头太后那里更是不好交代。自己真是糊涂脂油蒙了心,她才听信她那个不着调的母亲,以为薛宝钗果真是个好的,若得了点好处对贾家只有更好的,浑不知根本就是弄来了一个祸患。

眼下,不但她的声名受损,贾家的几个姑娘还不知被人看成什么样呢?之前迎春之事好不容易渐渐淡下去了,这个宝钗可好,闯了更大的祸事出来。

不过一个商人之女,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大家给她们三分脸面,她们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号上的人了,妄图攀附林府不算,好歹跟自己商量商量,大家一起拿个主意。就这样自作主张,真是害人害己。

看到探春战战兢兢的过来,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气,好在自己这个三妹妹虽然是个庶出的,还算有眼力,不是那等没谱的人。或许还就因为是庶出呢,行事方会小心,不像那个薛宝钗,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三妹妹过来了。她怎样了?”元春都懒得提宝钗的名字,省得脏了自己的地方。

探春平静心神,依礼给元春行了礼,方才回道:“宝姐姐身子不适,已经歇息了。探春多亏娘娘看得起才会有今日,这两日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里作绣活,如果娘娘不嫌探春针线粗鄙,这个荷包就留着赏人吧。”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她的贞静守节,这样元春将她与宝钗一对比,更加看得起她,以后也会多加倚重她。王夫人的脾性她比谁都清楚,绝对靠不上,只有元春才是她最好的后盾。

探春这步棋没有走错,元春审视地看着她,之前宝钗的风头盖过了她,元春都没有好生在意她,终于发现这个三妹妹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哦,快拿来本宫瞧瞧。这针线,比起宫里绣局的人都不差,拿来赏人实在是糟蹋了。抱琴,替本宫好生收着。”这句话,就是对探春的极大肯定了。

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探春重新是那个听话的三姑娘了,含羞带笑的站着。

元春不由喜欢起来,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如果留在身边反而是个心腹大患,倘能配得吐蕃王子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两日得加紧去探探太后的口风了。绝对不能让薛宝钗坏了事。

“既然薛妹妹身子不好,留在这里倒是大大不妥。山庄里都是贵人,冲撞了便是本宫都保不住她。抱琴,吩咐下去,收拾收拾,派几个妥当人送了薛姑娘回京好好调养,本宫看就在今天吧,宜早不宜迟。”

“是,奴婢这就去。”在宫里呆了这些年,抱琴早不是当年贾府的小丫鬟了,一言一行无不浸透着深宫的洗练。

元春眼看抱琴去了,使了眼色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换上和气的笑容:“三妹妹,这会子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坐吧。”

“谢娘娘赐座。”探春恭恭敬敬的谢了恩,在最末的地方斜签着身子坐了。

元春极为满意,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子千金,笑得更加温柔:“本宫听老太太说三妹妹的字写得不错,改天记得带来给本宫看看。刚才三妹妹可有去了烟波楼?”这句话才是要点。

“探春只是一点微末小技不足挂齿。早上动静甚大,又似乎关系着薛姐姐,探春想着咱们俩都是跟着娘娘来的,一言一行都关着娘娘的脸面,不得已去瞧瞧。当时薛姐姐精神不大好,探春就作主先将她带了回来,再来请娘娘示下。”元春话里话外对宝钗的不满很明显,探春没有必要与她对着干,自然地将宝姐姐换成了薛姐姐,既然上头还没有撕破脸皮,一声姐姐还是要的,只是名字上学着元春换成了姓。

元春听得频频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此次吐蕃王子有意在咱们中原选个王妃,这事三妹妹听说了吗?”

“探春前日风闻小丫鬟们提过,但没有细问。”一半实话一半虚言,这样的话最容易引人相信,当然元春绝不会相信她没有刻意打听,很多事心知肚明就够了。

“三妹妹今年是多大了?”元春忽然笑吟吟看着探春,正了正头上的宝蓝点翠珠钗,流光溢彩,富贵满堂。

这样的暗示便是傻子都能隐约明了,何况是探春这样的聪明人,心中不是没有悸动的。远嫁异域,可能终身都不能再见骨肉亲人一面,不能再踏上这片土地,危难艰险时没有人可以帮她,只能完全靠她自己。可是,只要有机会,她就愿意去尝试与抓住。外面才有更广阔的舞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宝座她不能不动心,高高在上呼奴唤婢,绫罗绸缎富丽堂皇,这些对她都是极大的诱惑。

出身庶女,生母卑贱,成了她在人前永远抬不起头来的耻辱。或许以前她可以任命,但亲眼看到了这里边的奢靡生活之后,她的心不再平静。尤其是昔日一处言笑的姐妹,突然就比她们高贵了,过着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她嫉妒了,梦想着自己有一日能比她更加受尽世人宠爱。

漂亮的丹凤眼,神采飞扬,俏语娇音:“回娘娘的话,探春今年十三了。”

年纪的确有点小了,但是元春不担心,很多时候,女人靠得从来不是年纪,而是手段。而且探春虽不如宝钗丰满,但发育得极好,比起人家十五的姑娘也不差。只要给她一点点机会,元春有信心能一举博得吐蕃王子对探春的好感。

因为她已经细细调查过了,亲贵中符合年龄的女子实在太少了,出挑的更加不多,这其中探春绝对是佼佼者,除了身份上差一点。修国公家的嫡女今年十六,可是性子太过懦弱,以至到现在都未婚配;襄阳侯的小孙女很是出挑,他们家又与忠顺王府交好多半舍不得;内阁学士柳庭的女儿骄躁跋扈,常听闻闯祸惹事。此外,竟是无人了。如北静王府的郡主前段时间定了南安王府世子,林黛玉倒是什么都好,可惜身子不争气。

如果将探春记到王夫人名下,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看来此事必须赶紧知会老太太。

打发了探春,元春用了午饭,歇了晌,直等到傍晚太阳落了山,才领着一群人去太后的住处。

千秋殿里,欢声笑语,太后自来以端庄慈爱示人,极少有这么放任下人的时候。

元春满心狐疑,面上平静如水,看到迎出来的晋嬷嬷,已有了七分的笑意。虽然列为四妃之一,但元春始终是个明白人,不骄不躁,不然也不会这么得太后的欢心,对太后身边的人就是一个小宫女都不会大小声。

“晋嬷嬷好,怎么劳你出来,暑气重着呢。”

“娘娘说笑了,娘娘大老远的都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奴婢这不过是几步路而已。”晋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二把手,自然清楚元春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对她一向恭敬。

“我今儿是来对了,什么事情引得母后这么欢喜?”元春扶着晋嬷嬷的手紧了紧,随即笑道。

晋嬷嬷会意,放满了脚步,低低回道:“与娘娘正有一点子关系,娘娘一会可要小心回话了。好在太后娘娘自来疼爱娘娘,想来也不必忧心,倒是奴婢多虑了。”

这么一说,元春就明白,必是宝钗的事情传到了太后耳中,不过太后能大笑,说明事情并不是很坏。太后眼里看不顺眼林家兄妹,这一点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或者反会趁机寻林家的晦气呢。

心下稍安,稳稳的走了进去,蹲身甩帕行礼:“臣妾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90章:议和亲事绵里藏针

上文说到元春去求见太后,太后不知正与什么人说笑,屋子里热闹得很。见元春行礼,似笑非笑的唤道:“起来吧,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母后体恤臣妾,是臣妾的福分,不过臣妾是真心希望母后能够千千岁的。”元春悠悠起身,拿帕子掩了嘴角十分含笑。

“就数你会说话。哀家才说想找个人说说话呢,你来得正是时候。坐吧。”太后穿着一身轻便的玄色底子半圆绣金吉祥纹样的夏衫,高高挽起的发髻点着凤簪,脖子里一串溜圆的珍珠,跟平常富贵人家的老妇无甚区别。大半时候,太后在众人面前都是和蔼可亲的,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绝非太后的真面目。

可是,没有人会傻到戳穿太后的伪装,他们都愿意配合太后演戏。在这一点上,元春拿捏的最到位。你看她,原本带笑的脸立时垮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跪下,柔声低语:“臣妾自知有罪,是特意来向母后负荆请罪的,请母后责罚。”

“哀家知道你自来是个妥当人,有什么话起来再说,罚不罚的哀家心里有数。”太后只做不解,必要的时候要立立威,这个度要把握好了。元春是颗不错的棋子,私心是有,但谁没有私心,除此,她听话聪明,没有过硬的后台,后宫需要元春这样的女人得宠来平衡势力,顺便制衡林家。

元春粉面羞红,深感愧悔,低低诉道:“母后原是好意,允我们姐妹亲人的能够团聚几日,臣妾心里十分感念母后。臣妾心中想念家中的几个姐妹,就召了臣妾的亲妹妹探春与姨妈家的表妹宝钗前来,只当她俩是个好的。

谁料臣妾识人不明,反让母后蒙羞。薛家表妹她,臣妾万万没有料到她会糊涂至此,做出那样混账事来,臣妾真是无颜面对母后。薛表妹到底年纪小,臣妾又得姨妈信任托付,所以请母后开恩,母后要罚就罚臣妾吧,饶了薛表妹这次。”

一席话,既点出了事情错在薛宝钗,就表明自己的重情重义,愿意一力承担,足以担得起好姐姐的榜样。

太后本就没有怪责她的心,自然不会罚她。甚至隐隐有点得意,自己还真是老了,忘了林墨涵到了婚配娶亲的年纪,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啊,多亏了那个薛什么宝钗的提醒。商家女就是商家女,出手不同凡响,不是这些大家子千金能比的,手段狠辣,比起自己当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她自视太高,低估了林墨涵。倒也怪不得她,便是自己,当年还不是低估了林家低估了林墨涵,错过了最好的下手机会,留下今日这个心腹大患。

拨弄着尖细的护甲,好半晌,太后微微阴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叹息着:“这事原就与你无关,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你入宫多年,对家中的姊妹不甚清楚也是可以谅解的。何况,那个薛姑娘虽然糊涂了点,作下如此大事,但多半是吃多了酒,头脑不清的缘故。她如今已经受了应得的处罚,哀家也不想多做计较。不过,你还是趁早送了她回去,免得再有差错。”

“谢母后不罪之恩。臣妾得闻薛表妹身体不适,已经作主命人送她回京了,母后只管放心。”元春仰望着太后,眼里满是崇敬和感激,又磕了一个头才就着晋嬷嬷的手起来。

两人正随意说着山庄里的闲话,却是皇上带了礼部尚书一起过来。

元春闻得皇上前来,好一阵欣喜。她本就比皇上大一些,皇上对她并不算很宠爱,上次发生了赐婚黛玉之事后,更对她恼恨了好一段时间。偏皇上身边时不时冒出一些美人,引得皇上在她身上的一分情意也渐渐消退了。如果不是太后时常提点着,估计她跟在冷宫都没两样。

自打来了山庄,除了在宫宴上,她都没有机会见见皇上,不由细细打量起自己的穿着来。今儿为了请罪,有些素淡,一袭天青色宫缎长裙,腰间挂着丁香色金线绣蝴蝶的荷包,碧玉簪碧玉手镯,反比平日多了一份清爽。看看,倒也还算满意。

皇上不意会遇到元春,看她今日很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态,便把近来厌恶的心丢开了几分,带上了笑颜与太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可还好?若是热,只管多多的摆些冰。”

虽然太后对其他人不怎么,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颇为疼爱的,皇上打小在先皇面前就不打眼,是以与太后的母子感情极好。往日里,也是孝顺有加的,当然更多的是怕太后。

“就你孝顺。罢了,这样就很好。倒是你,这般热的时候,急着过来作甚?”太后含笑拍了拍儿子的肩,与他一同坐下。

“却有一件事,儿臣来讨母后的主意呢。”皇上今年也不比墨涵小多少,但看着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哦。正好,母后也有一事与你商议。郑大人一起来了,更好。”

礼部尚书姓郑,名唤广庭,是忠顺王的堂弟,当然也是太后的堂弟。为了给人公平避嫌的感觉,忠顺王并没有担任非常重要的职务,但是郑家的其他人一个都没闲着,都被太后安插在了重要部门。郑大人自进来给太后和元春行礼之后,一直静静地立在下边,低头不声不响。

皇上听太后说有事,一时起了兴致,把自己要与太后商议的事先丢了开去,好奇相问:“母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与儿臣,儿臣即刻差人去办了。”

“你呀,就是性子急。皇儿可听说了今早林王爷那里发生的事?”太后不答反问。

皇上当时听说就恨不得跑去凑凑热闹,他真没见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最好笑的是还送错了人,他对那个薛宝钗很有兴趣。不过被身边的人左劝右劝,到底没有去成,堂堂一个皇帝跑去看这样的热闹,实在有点辱没天朝的脸面。这回见太后问,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听是听说了,可惜没有赶得及看到。母后,你说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女子,有趣有趣,偏偏墨涵没福,送上门来的美人都白白便宜了别人。”皇上只顾说得高兴,浑然不觉这不是一个作皇帝的人该说的话。

太后听见这话不妥,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开口训斥,放重声音咳嗽了两下,方止住了皇上的话头。

皇上还不是那种傻子,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像个皇帝该有的样子,忙抿了嘴,板了脸,终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知那个女子生得怎生模样?”

太后被气得有点胸口发疼,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啊,脑子了除了这些事就不能装点其他?冷冷扫了皇上一眼,严声喝道:“皇儿。林王爷年将二十,过了婚配娶亲的年纪,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操心操心了。林府里有个女主子主内,林王爷也能更好的为皇儿分忧。皇儿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皇帝被这一惊一乍的,吓得不敢再胡说,听太后的话有理,满口应是:“母后计较的对。是该给墨涵娶个媳妇了,只不知他看上了谁家的女子,朕替他赐婚即是。不如咱们把他唤来,问问他的意思?”

太后本来是想直接给墨涵赐下赐婚圣旨的,但皇上这么讲也不是不行,虽然皇室婚礼多半是由太后皇上作主的,事先一般也会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何况,或许能趁这个机会,套套林墨涵的口风,如果他主动提了哪家的姑娘,那就要注意一下他们两家的交情了。想到这里,太后点头命小太监去传林王爷过来。

墨涵恰从致爽斋回来,在烟波楼外的甬道上,遇到了传旨的小太监。

宫里的人谁不是成了精的,小太监瞟到银票上的数额是50两,小心袖了,跟在墨涵身后边走边嘀咕:“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只怕很快就能娶王妃了。有皇上和太后娘娘两位圣人替王爷操心,必是名门贵女世家千金了。”

这话看似无意,其实已经向墨涵暗示了最重要的信息,皇上和太后此番宣他前去是为赐婚,有什么想的趁早计较了。

墨涵并不吃惊,在宝钗一事发生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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