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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倾世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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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客气,分别坐下。白卉已经端了一个红漆描金的梅花茶盘过来,先将一个豆绿底绘粉彩成窑茶碗进给水溶,然后把一个合云纹白底浅口的莲花瓷碗给了黛玉。口中说道:“王爷请用茶。姑娘,这是桂圆茶,喝几口压压惊吧。”

黛玉乖乖的喝了几口,心中的燥气舒缓了下来,头没有先时胀痛,摆摆手示意白卉收下去。

“王爷,哥哥和刘王爷他们不会有事吧?”黛玉明知水溶也不知道,可是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就想找个人给她一点信心。

烟柳色的银错金双凤织锦褙子,浅碧色轻柳软纹束腰长裙,简简单单一个堕马髻,一支玳瑁云纹挂珠钗,别无他饰。白似梨花带雨,艳如桃瓣随风,娇喘微微,秋水盈盈,清丽处尤有娇媚,脱俗中平添一段风流。

水溶有点凝了眼,这个林姑娘还真是有一股子惹人怜惜的柔弱,难怪墨涵那小子为她什么事都敢做。他迅速的敛了心神,淡淡而笑:“林姑娘不必忧虑,只要你一日安全,他们就会没事。此事上他们或许有点失责,但究竟不是多大的错误,太后不好发落他们,顶多关几天煞煞性子。”

“果真?太后一直记恨着我们林家,我只怕她动了杀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黛玉的眼睛瞬间一亮,很快黯淡了下去,低了头轻轻叹息。

“姑娘多虑了。太后很快就会忙得没有功夫,寝食难安,她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你哥哥他们,过几天自然会把人放出来。”清风朗月,不知为什么,水溶就给了黛玉这种感觉,还有淡淡的温柔。

黛玉想着,他们的布置很缜密,不出意外的话想来马上就会有消息了,那时候太后的确无法分心料理哥哥几个,而且哥哥也是个障眼法,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

水溶又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他不能离开太久,若有人找他就不妙了。不过,他每天都过来两次,早饭时一次,晚饭时一次,给黛玉通消息。

太后好不容易把北疆的事情都一一安排下去之后,才抽出时间搜寻黛玉。搜寻的结果是当日有两队人马比较可疑,一路向南,一路往西,太后命人沿途搜查,遗憾的是西路的只是个普通官眷,南路的到了淮北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越是如此,太后越是怀疑,把搜寻的重点都放在了南去一路,江南是林家的老宅,黛玉如果想逃,去那里还是比较有可能的,毕竟林家在江南的势力比京城强多了。

十日之后,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惊呆了朝臣,两江总督何溥照起兵谋反,以“清君侧”为名,这个君侧表面是指忠顺王,其实暗自太后。太后大怒,她扶持刘玄即位至今,还没有人敢明着挑战她的权威,不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林黛玉失踪,再是北疆叛乱,现在江南谋反,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几日之后,陕甘总督杜长峰谋反,直指太后谋害先皇、诬陷前太子,意图谋朝篡位。四川都督罗印祥起兵,亦是要清君侧。

满朝大乱,江南、西南、西北一同起兵,这里边的危险众人心知肚明。这几个地方里,江南富饶,兵马肥壮,粮草充足,又有长江天险,易受难攻。西南崇山峻岭,民风彪悍,朝庭的大军几乎寸步难行。西北驻军战备充足,因北疆的挑衅操练不息。太后手中纵有几十万兵马,可是除了护卫京城的,其余分成三股去平叛,势力一下减弱,而且相隔甚远,救应不易啊。关键是,有兵马,却没有大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出现了一种传言。先太子良善宽厚,深得先皇喜爱,先皇本打算几年内禅位于太子,太子又如何会谋害先皇呢,这对他没什么好处。分明就是有人陷害的,趁机除掉了先皇与先太子,好趁机篡位。当然,这个篡位的人是谁太明显了,只要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就行了。

皇帝懦弱无能,一应事情听从太后意思,妇人干政,有违祖制。先皇信任的大臣王府被架空,权利都收到了太后一族手中,这可是外戚专权呢。皇室子弟中,除了义诚亲王,其余几位无端生死或者残疾或者重病,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必是有人暗中谋害。现在义诚亲王又被太后禁闭,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林家不愿投靠太后,太后就强逼林氏黛玉入宫为后,眼下竟是生死不知。

流言越传越凶,以至于京城几乎无人不知,人心惶惶。已经有些官员家中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随时逃离,京城守卫再严也架不住几十万大军狂攻啊,还是早点留后路。

北方旱区的流民流落到京城附近,却被太后下令拦在京城外,京郊现在是饿殍满地,尸横遍野。百姓心中的义愤不断累积,京城民心不稳。

太后被气得卧病在床,却不能撂下不管,每日靠在床上听取大臣的汇报,分派指令。

兵部陈大人言辞恳切:“太后娘娘,三地叛乱,朝中几无大将,不如把王爷放出来吧。王爷年轻时也曾上过战场,由他领兵,不但能平息眼下的流言,还能解了燃眉之急呢。西北那边,有路将军领兵前去;西南有郑将军前往;可是江南,是朝之重地,仍然无人救援,很快就会尽数落入叛军的手里呢。”

“陈大人所言极是,江南物产丰富,兵强马壮的,等他们坐大就更加麻烦了。”

“太后娘娘请三思啊。”

“忠顺王,哀家命你领十万大军,即刻出发,平定江南。”太后冷酷的扫过众人,放了刘瑄门都没有,真以为她手中无人可用好欺负了不成,哼。等平定了叛乱,再一个个来收拾他们。

第二日,忠顺王领十万大军星夜赶往江南。太后能够仪仗的人多半都离了京城。

守卫墨涵三人的侍卫们开始懈怠起来,眼下朝中兵战连连,他们却依然留在这里看着几位王爷,日子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几位王爷没有与外头通过任何消息,必是与皇后失踪无关了。皇后不过一个弱女子,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尤其兵荒马乱的,出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不成?

人人都说皇后美貌绝世,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或者皇后真是仙子呢,人家回天上去了也不一定啊。不然明明成百上千的人亲眼看着皇后登上凤撵的,怎么可能不见了,而凤冠霞披却好端端的放在凤撵里呢。估计是皇后不喜红尘纷纷扰扰,回天上去了。

侍卫们的情绪一日比一日低落,日子一长,更与墨涵等人熟悉了起来,全没有了开始的冷漠多疑,一个个奄奄的有气无力。

这日,小厮送了饭菜来之后,呆得时间比较久。南安王吃了几杯酒就醉倒在一旁,人事不省。

“外头的事就全交给你了,京城有我,你只管大胆的去吧。”刘瑄握了握小厮的手,目光坚定不移。

小厮嘻嘻一笑,冲刘瑄眨了眨眼:“那我就不陪王爷在这享清福了。王爷等我好消息。”

“其他的都不重要,保护好玉儿,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小子,不给你泼点冷水你非得得意的上天不可,刘瑄横眉怒对。

“不许叫玉儿,谁准你了。她是我的,我会尽全力保护她,不用你操心。”小厮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死刘瑄,成天玉儿玉儿唤得倒是亲热,人家正经夫君在呢,哪里轮得到你。

刘瑄痞痞一笑,目光缠绵温柔,眼神飘忽,口中嘟囔着:“林姑娘沏的茶真不错,事过多年依然齿颊留香啊。等回头见了她,还得请她好好招待我一番,我可是为了她受这牢狱之苦呢,瞧瞧,嗯,都瘦了。”

“你休想。哼。明儿没你的饭吃。”小厮狠狠地瞪了刘瑄一眼,带了剩下几个小厮收拾碗碟离去,到了外边还不忘与侍卫们道声辛苦。


第106章:才害相思相思成殇

明月当空,月光如水一般倾泻,给宁静的山坳增添了一分动人的气韵。黛玉呆呆地歪在躺椅上,迷醉在窗外的月色里,已经一个月了,她一个月没有见到哥哥了,他是瘦了还是黑了,有没有受苦呢?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出来,一定是太后那边盯得极紧吧。

幽暗的地道里,一个侍卫在前头领路,水溶迈着犹疑的步伐,进还是退?他本坐着看书,是一本《左转》,可是在刀光剑影里,在朝廷倾轧中,在列国争战中,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弱柳扶风的身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个月来,他一天天看着她担心、沉默、消瘦,他竟有了一种切肤的痛惜,他不知为谁?

美人如玉,他却不敢轻易看她一眼,生怕自己抵挡不住。

原先的安排是把黛玉安置在这里之后,他就回京。可是,很快,他发现他不愿走,就在他想尽各种借口的时候,流民围住了京城。太后那边带来了旨意,让他留在这里守护皇陵,不能让流民动这里的一草一木,然后他顺理成章的留下了,心里隐隐有种窃喜。

的确是窃喜,因为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喜色,甚至还要装着不情愿的样子。他仍然一天去看她两次,只是留在那里的时间越来越久,每次离开他都长吁了一口气,心上却压了一个东西,让他喘不过气来,闷得他想呼喊。他不是毛头小伙了,世间女子他尝过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而她,却是他不敢触碰的禁区。

她是不是又在思念墨涵了呢,即便兄妹感情好,可也不至于这样啊,她的思念里总是多了一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细腻如瓷般的娇嫩肌肤在夜空下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美丽,含着秋水的眸子因为月色而更加动人心魄,她彷佛是圣洁的女神,让他近不了远不了。

水溶知道他应该马上离开,可是他挪不动自己的脚步,他想看她久一点再久一点,甚至他想抚平她眉间的皱纹,想看到她比花尚要娇艳的笑容。

他静静地站了半个时辰,凉意越发浓厚,侵进了他的骨子里,就在他决定转身离去的时候,白卉轻轻唤道:“王爷?姑娘,王爷来了。”

黛玉如弹簧一般跳起,扯掉身上的锦被,三两步就奔了出来,那因惊喜激动而璀璨的眸子,比满天的繁星还要亮。

黛玉的笑容唰的一下冻在脸上,脚步倏地停顿,目光黯淡下去,只因她看见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墨涵。

她太想念他了,想得她的心割裂般痛,白卉的王爷指的是水溶,而她恍惚中以为是墨涵。黛玉轻轻笑了,笑中满是苦涩,低低叹道:“我糊涂了,白卉姐姐一向是称呼大爷的。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过来?”

水溶的胸前被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把他胸膛里的空气都挤压了出去,窒息般的闷楚,他却爽朗得笑了:“我顺脚过来看看你,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歇了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尽平生力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黛玉发现了水溶的异样,一想竟是自己莽撞了,看到人家一下子变成这副哭丧的脸,换了谁心里都不好受吧。她忙想弥补:“王爷,你若不急吃碗茶再走吧。”

“好。”水溶的嘴角弯了一下,眼里荡漾着笑意。

黛玉微微一惊,有点恍惚,很快对白卉吩咐道:“月色这么好,我与王爷坐在外边吧。”

刚入十一月,北方的天气已经挺冷,山坳里虽比外边暖和些,可是黛玉身子骨弱,受不住这样的寒气。白卉自然不依:“姑娘,还是去里边吧,外头这么冷。”

“不,我就想吹吹风。”黛玉有点蛮狠了,因为她实在闷得太久太怕,小脾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白卉不由苦笑,这小主子,大爷不在真没人能治得了她了,再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去吧。没事的,给姑娘穿暖和点,手炉脚炉都取了来,不过稍微坐回。”水溶不忍看她蹙眉,有点无奈的吩咐。

无法,白卉只能先进去叫雪雁准备茶水茶具,自己抱了一件石青多罗呢灰鼠披风给黛玉穿上,又把一个珐琅掐丝铜胎手炉放到黛玉手里。黛玉坐下之后,她又拿了一条杏红团花的锦被搭在黛玉腿上,黛玉不由无奈。

水溶看着黛玉撅起的小嘴,眼里的笑意更深:“你这几个丫头倒都是好的,知道心疼主子。”

“她们跟了我这些年,没什么好处,反倒受苦,只希望以后能给她们寻个可靠的终身。”黛玉看着几个丫头忙碌的身影,觉得很是亏欠了她们,尤其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连对她们都没好气,偏这几个对她比以前更尽心尽力。

“那也是你素日待人和善。”水溶捧着茶盏,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温暖而舒适。

“他们、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说过不问的,可是她受不了了,害怕恐惧快要淹没了她,她每晚睡去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永远都看不到哥哥了。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害怕他会离她而去。

初见之时,她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粉色,海棠一般娇美,日复一日得,他发现她越发苍白,几尽透明,眉梢眼角的一抹忧愁如何都化不去。他知道,那忧愁不是为他的,所以他消不去。良久,他终是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关切的说道:“他们都还好,最近的守卫没有之前严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很快就能想到办法出来了。墨涵看到你这样,必然心疼。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别让他担心。”

黛玉轻轻拨弄着小手炉的纹理,身子依旧冰冷得打颤,她清楚这不是冷,而是心冷。

水溶眼角掠过黛玉,却见她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发白,一时大惊,什么男女大防都忘了,一把抓起黛玉的手开始诊脉。白卉雪雁见水溶如此,先要喝斥,再看黛玉面色不好,焦急的等着水溶发话。

“林姑娘,咱们还是进去吧,明儿再赏月亦可。雪雁,去煮点红枣生姜茶,给姑娘暖暖胃,白卉,扶好姑娘。”水溶的脸有点泛红,低了头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这个,他一个大男人,还真不好说,林姑娘先天体虚寒气重,那个的时候容易手脚冰冷。再加上忧思太过,心志郁结。

黛玉本是要挣扎的,可是挣不过水溶的力气,情知不妥,却也没有办法,只是羞涩的红了脸,快步跟着白卉进去了。

白卉雪雁暗暗计算,便知日子到了,不及打发水溶先服侍黛玉要紧。稍稍梳洗一番之后,黛玉身上松快了些,喝了红枣茶,坐在炕上不言语。这个问题,华太医也看过,可是很难一下子治愈,只能慢慢调理。

水溶坐在那里,尴尬不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怕走了黛玉不舒服,又觉得挺晚了他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算什么事?想了想,还是起身告辞:“林姑娘,夜不早,你早些歇了。有事让你的丫鬟去唤我,不要与我客气。”

黛玉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水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更之后,仍是无眠。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习惯了什么事都在自己掌握中,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被人左右了心意。但感情之事,便是如他一般的王爷,也欺骗不了自己,他突然想笑,因为他就是那一只扑火的飞蛾。

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水溶猛然坐起,那是林姑娘的丫鬟,他连衣服都没披一件,彶了鞋子,霍的开了门,是青月。

“姑娘出事了?”

“王爷,我们姑娘睡了之后一直在发抖,喊着冷。我们把她移到了熏笼上,加了几床被子,可没有用,姑娘……”青月急得都哭了。

不等她说完,水溶已经旋风一般跑了出去,密道里没有一丝光亮,他等不及下人点灯,当先就冲了,凭着感觉往前。

黛玉昏昏沉沉的躺在熏笼上的榻上,上下几层的锦被,而她面色白得吓人,牙关打颤,浑身发抖,时不时地喊“好冷,哥哥”。旁边跪着雪雁几个,都满脸是泪,或给她搓着手,或紧紧搂着她,连带着她们都有点颤抖了。

水溶心痛莫名,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她一起碎了,这根本是心病啊。别说现在找不到大夫,即便找到大夫也没办法,除非墨涵立刻赶来。

水溶二话不说,上了榻,连人带被把黛玉卷到了怀里,拼命搂着,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体内,腾出手来包裹住黛玉冰冷的小手。

白卉见状,虽知不妥,也顾不得太多了,跟着上了榻,抱了黛玉的脚放到胸前,一直按摩揉搓。青宁青月一个烧水,一个等着就近服侍。

黛玉出了好多冷汗,为了不让她伤风,每过一刻钟,水溶就让青月用滚烫的手巾给她擦拭手脸。屋子点上了所有的暖炉熏炉,热气直冲人面庞,水溶和几个丫鬟渐渐地都热得出了汗,而黛玉开始安静下来。

直到天边泛起了淡淡的乌青色,黛玉算是真正的睡着了。水溶强压住心底冒上来的不舍,轻柔的把她放平稳,掖好被角,自己已是累得不堪,歪靠在榻上沉沉睡去。

墨涵溜出刘王府后,城门关闭了,他想连夜出去又怕打草惊蛇,反而坏事,只得按耐下性子,勉强挨了一夜,第二日城门一开,他就骑马飞奔向皇陵。

本是想让水溶把他带进去的,可他一刻也等不及了,自想法子装成北静王府的人混了进去,水溶的手下一看到林郡王印信,二话不说把他领到了密道。

这一个月来,即便知道她是安全的,他也不能放心。日复一日的思念,就是日复一日的折磨,令他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黛玉了,他竟有点紧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嗓子眼跟堵了什么东西似的。

只是,他想象了多少遍,都没有想到眼前的情形是水溶歪靠着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黛玉的手。墨涵心中暗骂那些红楼同人文的作者,就爱把黛玉和水溶往一块儿凑,看看,两个人分明就是南辕北辙,一点都不靠谱。自己英俊潇洒,妹妹风流婉转,这才是夫妻相好不好。水溶,你太不够仗义了,竟然敢在背后阴我。

墨涵虽然有点不满,应该说是很不满,但他绝对信任黛玉,何况他很是自负的认为水溶这小子哪点比得上自己,当了炮灰还不知道呢。哼。

墨涵很不客气的就把水溶推到了一边,自己占据了水溶的位置,揽了黛玉在怀大大方方的躺在榻上。

妹妹又瘦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肉,肌肤与雪一样白而透,眼角有一圈青黑,紧抿的唇颜色淡极,还有皱着的眉心。墨涵的心揪起来,又爱又怜,在她额上眉间印上自己湿润的吻。

水溶被墨涵推开那一刻就醒了,还没喊救命就发现那个人居然抱着黛玉,他怒从心头起,上前就要把人揍一顿,却惊得目瞪口呆,这人是林墨涵。林墨涵,你,你怎么可以抱着自己妹妹?天呢,这小子在干什么?

水溶彷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僵立在地上,有些事是他不愿去深想,其实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明白。是他,居然是他?若是别人,即便是刘瑄,他也有勇气去争一争,经历了昨晚他明白自己不会轻易放弃。然而他的决心还没有持续一天,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任何人他都不会输,但是,他是林墨涵,他们是一起共过欢笑共过患难的,他们之间有别人进不去的磁场。

他晚了六年。

黛玉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似在天上,蓝天白云包围着她,很美,美得她愿意就这样留下来。可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青草香,浓郁的男子身上的气息,环绕她的周身,她倏地醒了过来,眼皮一眨,睫毛轻颤,她醒了。

不管是梦还是真的,她只想投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缠绵。黛玉睁开眼睛的一霎那作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扑进了墨涵的怀里,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般轻声呜咽着,小手搂着墨涵强健的腰,彷佛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墨涵亦是全力搂紧他,头抵在她的头上,除了这样,他不知还能用什么法子告诉她他的思念他的心痛他的爱意。一个月来,他的心空了,这一刻,才有一种满足溢满他的胸怀,感动的让他想哭。

“哥哥?”每一个语调都在颤抖。

“我在。”却是决绝的坚持。

黛玉微抬头,清泪涟涟,雨打梨花,慢慢抚上他的鼻尖他的眉毛他的唇畔:“哥哥。”

“是我。妹妹,我在你身边。”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他滚烫的泪滴在了她的脸颊上,与她的泪交融到一起。

“哥哥!”当哥哥的泪灼痛她的肌肤,她清醒的知道这一切不是梦,他就在她的身边。黛玉泪眼朦胧中,什么都看不到,唯有这个怀抱是她沉沦的终点。

墨涵忽然发现,原来他们的生命早就融为一体。她就是他的命,没有他他不过一个活着的躯体,怀里的柔软让他所有的激情深沉澎湃一起涌现。

水溶的脸越来越黑,人冻成了一个冰雕,彷佛能滴出水来。白卉几个在墨涵进来的时候就急急冲过来了,姑娘和大爷团聚她们都很高兴,不过这个冰雕把她们的笑容都冻住了。偏那两个人没有发觉,兀自卿卿我我。

白卉怕自己也会变成冰雕,鼓起勇气打断了榻上两个人还准备继续下去的亲密:“大爷,要不让姑娘先梳洗梳洗?”

雪雁青宁青月一字排开,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她们强烈同意白卉的意见,主子啊,你们好歹看看场合。

“妹妹,你都有黑眼圈了,要不再歇一会?”墨涵实在舍不得黛玉这么疲惫,还是睡饱了比较好。

黛玉苍白了许久的脸上泛出了粉嫩的光彩,嫣然而笑:“好,哥哥要陪我。”

“嗯,我陪你睡。”墨涵心里正熨帖热乎着呢,哪里注意到身后那块冰雕。

雪雁狠狠瞪了白卉一眼,就不能找个更好点的借口,却恍然忘了她刚才点头点得下巴都要掉了。眼睛骨碌碌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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