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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倾世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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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瑄躺在书房间壁里的暖炕上假寐,两耳竖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忽有一声极轻的嘎吱声,猛然翻身跃起,几步奔到门前。白色人影飘然进来,白衣白靴白色的雪帽,赫然就是北静王水溶。他今儿才奉旨回京。
刘瑄并不说话,领着水溶转到一座四折乌梨木雕花绣缎屏风后,那里是高高的黑漆书柜,中间一格不起眼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甜白花觚,插着数枝红梅。刘瑄抚了抚花瓢,吱呀一声,书柜一角斜转,露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小口,两人前后进入,书柜很快恢复到原状。
“他们走了,没有人注意吧?”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室,虽然小些,但一应起居应用之物俱全,甚至还笼着地龙。
水溶淡淡一瞥,望着刘瑄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嘲讽:“你早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么?”刘瑄被水溶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愣住了,这小子的神情似乎不太高兴呢,难道被太后为难了。
“他们俩的事。”平静的语调里隐含的怒气任是谁都能听出来。
“嗯?是,我是知道,可是这跟你什么关系,现在说正事要紧。难不成,你,你该死?”刘瑄浑然没有想到这方面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觉得这样私密的事有必要告诉水溶,这与他们的大事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水溶的样子很不满意,除非就是他也对林姑娘动了非分之想。一想到这,刘瑄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
水溶恨得咬牙切齿,一个个都瞒着他,他是有苦无处诉,有气无处使,白白付了自己一片情意。好像一个人犹豫了好久要不要进门,当他决定进门的时候发现门砰然关上,里边已经容不下他,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你们本就不该把这种事情交给我。我原以为她是你的人,所以你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看着朋友一场的份上我把自己的心意忍了又忍,原来我是最傻的那个人,被你们当了一次炮灰。”水溶骨子里并不是畏惧皇权的人,也不是对自己的心意不敢正视的人,恨就恨在当他动了心动了情,之后明白自己许久之前就被驱逐在外。
“你?我们没有想到你会,会喜欢她。而且只有你是最可信的人,把她交给别人我们都不放心。”双拳有点拽紧,继而一松,刘瑄终是流露出了歉意,把水溶拖下水那并不是他希望的,有一个林墨涵已经够他懊恼的了。
水溶坐在椅子上,轩眉挤到一处,面色铁青,这些天来他一直对自己恼怒不已,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何时变得这么没有定力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能喜欢她,我就不能?你们太高估我了,我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男人。”
刘瑄与水溶那是从小的交情,只是两个人都不是热情的人,是以平日不太亲近。水溶既说出了这话,他就知道他是动了真心的,不同以往他身边那些女人,作为朋友,他的确觉得自己虑事不当。不过他又觉得安慰,终于有难兄难弟了,竟是嘴唇微勾:“你是久在花中走,我当你已经修炼了一身花香不沾衣的本事,没想到你也这么没出息。
你若心里难受,只管去找墨涵打一架,我保证两不相帮,最好你把他狠狠打一顿,当给我俩出气了。如何?”
“哼,你倒是好打算。林墨涵这小子,还当他正人君子呢,有情有义,对过继的妹妹百般呵护体贴,原来早就没安好心了。不管如何,他们兄妹的名分已定,我看他有什么招来应付?”水溶暗暗腹诽,自己可不是大度的男人,被当了枪使绝对不会傻得去祝福他,就等着看他的好戏呢。
刘瑄嘴角翘得更高,墨涵啊,你别怪我们不仗义,是你先不仗义的,还敢跟我们玩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套,看你以后怎么应付。
两人生完了气,秘密把事情计议了一番,趁着天还没有大亮,水溶悄然而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林府里那个“林墨涵”可没有他们的日子好过,因为他要应付一个美人,真正的大美人哦,就是棠锦郡主。
自从墨涵被放回了林府之后,棠锦郡主几乎把林家当自己家了,毫不客气,一天能跑上几回,尤其是忠顺王去了战场没人管她,更是变本加厉。
墨涵贯彻前墨涵的一贯作风,对棠锦从来都没有好气,不太搭理她。如此倒也好,不容易被棠锦瞧出破绽来。棠锦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寄情的人,一如既往的死缠烂打。
“林墨涵,你们府里那些伺候你妹妹的丫鬟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棠锦闹了几天,渐渐觉出一点不对劲。
“墨涵”心中一动,压住了语气冷冷说道:“她们没有服侍好郡主,导致郡主失踪,罪责难逃,全部杖毙了。”他也不想说得这么严重,发配庄子上之类的倒是可能,可他就怕这个姑奶奶提出要见她们,还不如干干净净来个了断。
棠锦惊愕不已,林墨涵虽然对她冷淡,但对旁人一向和气,尤其是她妹妹那些丫鬟,都是当小姐一般供着的,怎么舍得下那么狠手。她认真盯着墨涵,狐疑的问道:“果真?我有点不信,你素来对她们极好。”
“对她们好那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她们伺候的好应得的,但是过去的好不能抹灭她们这次犯得大错,死罪难免。”墨涵每一个字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恨极了这几个丫头。
“哦,可你之前一直在刘王府,又不能与外边通消息,是什么时候处置的她们?”棠锦也不是个笨蛋,立时就想到了这点。
墨涵暗暗小心谨慎起来,这个棠锦郡主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故意翻了一个白眼,满不在乎的应道:“本王怎么说都是一个王爷,处置几个奴才下人这样的事需要本王出面吗?府里的管事若连这点都不会,那还是趁早去了的好。”
两人正说着话,小六子在外边探了探头,却不敢进来。
“有什么事?”
“回王爷,夏管事在外面求见。”
“传。”墨涵可是惜字如金啊。
夏成比起前几年在姑苏是完全不同,京里的风风雨雨见多了,人显得越发老脸沉稳,全不像一个才满三十的人。不过是外边庄子上遭了雪灾,不少庄户家中房屋倒塌等等,墨涵一一吩咐了下去。
棠锦发现夏成走路有点跛,不由奇怪,又有心试探,关切的问道:“夏管事,你这是怎么了,受了伤不成?”
“郡主不知,我们郡主之事虽不能怪我们,但护主不利也是大错,所以小的自领责罚,府里每个管事都打了二十大板,革一年银米。郡主身边人全由小的作主杖毙了,其余人等革半年银米。连王爷都受了太后责罚,我们做下人的岂能推脱责任?”夏成垂着头,一副凄然之色,当他说到丫鬟被杖毙之时,小六子的身子抖了抖,彷佛他想起了那日的惨象。
棠锦见他说话行事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结合她来了林府之后看到的萎靡之象,不由信以为真。
太后听了棠锦的回报,倒是没想到,难道林墨涵果真不知林黛玉失踪一事,那却是谁的手笔呢?不过因此,对墨涵的戒心去了点,本来怀疑他与江南叛乱有关,这时候也淡了下去。
话说墨涵黛玉一行人一路不是车马就是坐船,直到十一月底才到了鄱阳湖边的林家地盘。这里本来是墨涵当年往两湖、川中发展商铺的一个中转站,后来渐渐做大。前两年,为了防备太后,愈加着重发展这里,庄子仆从侍卫一应俱全。
当然,狡兔三窟,墨涵置下的府邸不止这里,不过这里是除了姑苏林府外最重要的。因为这里地势好,东去江南,西去川蜀,北上京城,都有水路陆路可通,极是便宜。最关键的是,九江知府暗中是刘瑄的人,凡事有个照应。又不比江南等地引人注意。
林宅坐落在庐山脚下鄱阳湖畔,黛玉等人弃舟登岸,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果真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气候温暖,颇有江南水乡之感,黛玉看着很是喜欢。匾额上挂的却是王府,外人只知这里是会稽王家盛夏避暑之地,偶有主子会过来住段时间,大多时候是闲置着。
一路车马劳顿,墨涵自然不许黛玉贪看景致,直接与她到了他们俩住的齐飞院。齐飞院名字由来就是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建筑格局不同其他院子,而是两座三间的正房并排而立,中间隔着一个紫藤的长廊。正房前边两溜耳房,供丫鬟仆妇们居住。院子中间竟是一整片的竹林,其间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铺就的小甬道。正房前边空地上零碎几颗海棠木芙蓉,后院却是一大片的梅树,此时正是含苞待放的季节。
黛玉墨涵二人分住了两边的正房。墨涵好歹哄了黛玉睡下,自己也歪了半个多时辰,然后嘱咐了丫鬟几句就出去料理他事了。
黛玉一觉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天色阴阴的,似乎晚饭时辰了。雪雁服侍黛玉梳洗停当,里边一件白色立领中衣,外边罩了一件白狐毛滚边玫瑰红织金缠枝纹妆花长褙子,下边浅紫色马面裙。
“一会又要歇息了,随便挽个什么髻就好,别折腾了。”黛玉对着镜子里的雪雁轻说。
雪雁自小学着给黛玉梳头,知道她的喜好,果然松松挽了一个慵妆髻,只点缀了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的双结如意钗,右鬓一朵半开的小小红梅。黛玉歇息得好,又是这样一打扮,更显得袅娜妩媚,娇花照水。
“大爷去哪了?”黛玉随口问着。
正在铺床叠被的碧香嘴快,抢着答道:“大爷先召了这里的管事,也就是姑苏老林管事的儿子小林管事问了问这里的情形,然后又接见了住在芙蓉院的一个叶姑娘,现在似乎出府未回。”
黛玉一愣,立时转过头来,面色似有不解,顿了顿才问道:“叶姑娘是谁,我竟从未听过?”
雪雁狠狠瞪了碧香一眼,死丫头,什么不好说,非要开口就提什么叶姑娘,姑娘心里必定膈应。不过换了自己,也是满心不舒服,之前从不知道大爷在这里还有一座外宅,关键是外宅里还住着一个年轻姑娘家,别是外室就好,不然还不定姑娘闹成什么样呢?
碧香赶忙掩住口,讪讪的低着头,不敢回话。说实话,她也不清楚叶姑娘是何方神圣。
“姑娘,听小林管事说叶姑娘是前任九江知府的女儿,两年前太后命人抄了叶知府家,男丁流放,女眷发卖,小林管事看叶姑娘可怜把她买了下来。大爷知道后还在信中好生夸赞了他一番,让他不许把叶姑娘当下人看,要当客人一般好生招待着。刚才叶姑娘知道这里的主子来了,是以去向大爷道谢。”雪雁一早就把事情去打听清楚了,她心里有数,姑娘待会听说后必会问的,与其让姑娘心头郁结,还不如实说了为妙。
黛玉怔了怔,哥哥竟然从未将这事与她提过,叶姑娘?
她暂时按下心事,问了几句晚饭安排之事,外边就有通报说大爷回来了。她忙起身迎了出去。
“睡醒了?睡得好不好,可还习惯?”墨涵站在门口,任丫鬟给他解下雪狐镶边石青暗纹斗篷,露出里边的黑狐滚边月白色长袍。见到黛玉出来,不由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挽着她到里间暖炕坐下。
黛玉秋波流转,脸绽芙蓉,娇笑道:“很好,醒了不过一刻钟。哥哥一定没有好生歇歇吧。这会子先用饭,哥哥早点回去睡一觉,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有得忙。”
“我不想用饭?不想回去睡。”墨涵把脸挨近黛玉的面颊,嗅着她身上甜美的兰花香,闷声笑着。
黛玉往边上躲了躲,终是没躲开,只得垂下眼睑低声问道:“哥哥若是现在不饿一会再用也使得。”
“谁说我不饿了,我还真有几分饿。”墨涵的呼吸抚在黛玉脸上,热热的暖暖的。
黛玉扭捏不过,故作正色:“不是哥哥说不想用饭吗?”
“谁让你说一用了饭就要赶我走,那样我还不如挨饿呆在这里呢。”墨涵心中好笑不已,这个小丫头,脸皮还是这么薄,得赶明年把婚事办了才好。
“哥哥。”黛玉登时羞红了脸,伏在墨涵怀里不肯把头露出来,心里却是欢喜得紧。
“好,好,我不闹你了,咱们先吃饭,吃晚饭我还有事与妹妹说呢。”墨涵不忍再逗她,抱了她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最西边的小花厅,丫鬟们已经摆下了碗筷。
黛玉想到满屋子丫鬟看着,又羞又急,在墨涵肩头捏了几把,却只能算按摩。两人说笑着用过了晚饭。墨涵依旧如先一般抱了黛玉就回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瞒着别人,他就是要大家知道他与黛玉不是兄妹,他就是想像情侣一般待她。
为了不让自己想歪了,黛玉赶忙问道:“哥哥,这里安全不?没有人会发现吧?”
“没事,九江知府是自己人,而这外边人都道是王家别院,没有人敢来擅闯。到处都守着咱们的人,外人轻易不能靠近。”墨涵浑然不似平日的淡漠,语气温柔似水,彷佛要把黛玉融化了一般。
“那就好。你说京城那个假的哥哥能骗过太后的眼睛吗?”黛玉心中如有小鹿狂跳,强自按耐着,声音却是越发低了下去。
墨涵揽了黛玉一起躺下,把她的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眉眼间缠绕着绵绵的情意:“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不会发现的。妹妹,我的手好酸,你给我揉揉吧?”
黛玉知他是在向自己撒娇,半点不恼,果然在他胳膊上不停按揉着。墨涵一路上精神绷着,今儿又没歇过,居然在黛玉的轻揉慢捻中慢慢睡了。黛玉又好气又心疼,不舍得把他叫醒,好在屋子里本就暖和,炕上铺了厚厚的毡毯,一点都不硬,小声命丫头取了杏红色的被子给他盖着。自己重新梳洗了一番才回到床上去睡。
第二日醒来之时,墨涵已经不再了。黛玉用了早饭,坐着和白卉一起做针线。
春纤笑吟吟的掀了帘子,福了福身:“姑娘,芙蓉院的叶姑娘来给姑娘请安,在外头等着,要不要请她进来。”
黛玉恍然想起昨儿被哥哥闹着就忘了问叶姑娘之事,不由懊恼,只是哥哥都说要好生招待她,自己自然不能摆架子,忙命快请,自己搁下手中针线,白卉收到一旁。
门帘轻动,进来一个十七八年纪的大姑娘,体态丰盈,曲线玲珑,明眸皓齿,肌肤白皙,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眉尖却锁着一缕清愁。倒也难怪她,父兄没有消息,母亲不辱于人而死,只她一个孤零零的,还是个被卖之身。昨日她先去谢了这里新来的主人,却是好一个俊俏少年。
她并不知这里住的究竟是谁,只听人提过这里是王家别院,想来是王家小一辈的主子了。瞧这气派,奴仆成群,井然有序的样子就知是真正的大家出身。便是她父亲盛时,家中也断然没有这样的气象,可怜他们叶家不容于太后,闹得家破人亡。
她昨日就想来见女主子的,可是下人告诉她累了,所以不敢冒昧过来,这回瞧着时候差不多才来了。她低着头,不敢正视黛玉,端庄的行礼:“叶氏文秀见过姑娘,多谢姑娘活命之恩。”她听人说了,里边的是主子的妹妹,尚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快别这样,我都是昨儿才听说的,要谢还是谢林管事的好。叶姑娘请坐。”黛玉一见她的做派就知过去也是个大家子千金,金奴银婢供着的。想起那时太后要抄了林家,如不是哥哥怕是自己的下场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不由生了怜悯之心。
“谢姑娘赐座。”她究竟做不惯下人的样子,不过面上倒是颇为恭敬。
黛玉挑了一颗腌过的青梅吃了半个,神态亲和,含笑劝道:“你若这么客气我就要恼了,尝尝这个梅子。在这里,缺什么要什么只管与我说,丫鬟下人不听话该管教的你随意管教,莫要受了闲气方好。”
黛玉的声音原就有一股子珠圆玉润之美,轻声细语中自有吴语的软糯,听的人心里熨帖,叶文秀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悄悄打量黛玉,霎时惊艳。昨日的爷已经是少见的美男子了,没想到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不但生得倾城倾国,而且有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却并不颐指气使,叫人看了心下好生钦佩。
她不由呆了一呆,随即很快敛了心思,由衷谢道:“那文秀就僭越了。”
黛玉细细问起她的出身家人,看她谈吐雅致,很有几分喜欢,又细观她衣饰还算鲜艳,想来林管事也不会亏待了她,心下稍安。两人说了小半个时辰,闻听墨涵回来,叶文秀忙起身告退。昨日拜见那是叩谢救命之恩,等闲还是要避着些的。
黛玉先不与墨涵说话,只是吩咐白卉:“我们的东西虽没有全带来,但这里应该备了不少,你回头去库房看看。挑几样好些的衣料给叶姑娘送去,再封二百两银子给她。她住在这里,吃穿不缺,但总有个用钱的地方,让下人别怠慢了她。还有,快到年节了,你瞧着外边有没有备下赏给下人的东西,就比往年厚一倍吧。”
白卉笑着去了。
墨涵猛吃了一盏茶,把黛玉吃剩下的半颗梅子放到嘴里细细嚼了,听她忙完,才拉了她坐近些,笑问道:“你见过叶姑娘了?”
“是呀,倒是生得好个相貌,可怜家中遭逢巨变,不然也是金尊玉贵的姑娘家。”黛玉有点皮笑肉不笑,眼角余光轻轻掠过墨涵的脸。
墨涵不觉,兀自说着:“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她父亲当年也是个清官,颇得先皇信任,却遭嫉于忠顺王,所以被陷害了。叶大人还是父亲同科的进士,小林来信告知我,我觉得既是如此,自该帮一把。彼时叶大人及其子都死在流放途中,叶夫人自尽,只余叶姑娘一个,就把她安置在了这里。”
“唉,叶姑娘的确可怜。不然她这个年纪,都应该嫁做人妇了,眼下却是一人孤苦。”听了墨涵叙述,黛玉仅存的一点点对叶文秀的猜疑也去了,真心怜惜她。
“好妹妹,你莫管她嫁不嫁人的,咱们还是操心自个比较好。眼下情势不同,不能热热闹闹的把咱们的事情办了,要不先定下来,日后再说,你看好不好?”墨涵诞着脸,面色不红,心中暗道,不趁着这个机会定下大事,回去必得被刘瑄所阻,自己可不傻。
黛玉大羞,这种事情怎么好与她一个女孩儿说晓,小脸酡红,柔声啐道:“你胡说什么呢?大事要紧,你,你可与何大人他们联系过了?”黛玉尽量扯开话题。
“哥哥心里有数,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的人会在年前赶到。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咱们,你明白不?”墨涵继续循循善诱,分明就是个引诱人犯错误的披着羊皮的狼。
“我,我,对了,有没有把咱们安全到达的消息通知刘王爷和北静王呢?”黛玉急得都要掉泪了,好不容易想起个借口。
墨涵真是无语问苍天呢,心里大骂刘瑄和水溶坏他好事,只得乖乖回答:“昨儿就送了消息回去,你别担心。”
墨涵话音未落,黛玉噗地跳了起来,抢在他前头说道:“我去看看厨房午饭备好了吗?”然后逃一般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卡了呢,墨涵有点欲哭无泪,再过一个多月他都二十二了好不好,就是在现代那也满法定婚龄了。
转眼间,已是过了年,为了谨慎期间,并没有多热闹,只是关起门来大家自己热闹了一番。
这日,正是正月十六,黛玉一直等到快正午了都不见墨涵回来用午饭,就有些着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刚要打发丫鬟去打听打听,碧香已经笑着进来,说道:“姑娘,前院的风侍卫过来说,大爷请姑娘自己用饭,他那边有客在,不能来陪姑娘了。”
“有客,是谁?”黛玉扔下手中的小手炉,讶异的问道,他们来这里的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碧香弯下身,附到黛玉耳边压低了声音:“吐蕃国王的密使。”
“什么?”黛玉赶忙掩住自己的唇,左右一看,还好屋里的都是自己人,目中万分不解。
“具体如何怕是得等大爷回来才知道。”
黛玉低了头,知道碧香说得有理,可是耐不住要去想,吐蕃密使为什么会来,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这里边问题太多了。心中有事搁着,午饭都没有好生用,又等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墨涵,心下越发焦急,决定去前头看看再说。
白卉等知道黛玉不会听劝,只得给她披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手里抱了小手炉,扶着她去前院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前后一看戒备森严,必是极要紧的事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侍卫一见,倒是忙行礼,里边立时就有人出来恭敬的说:“爷请姑娘进去,外头冷。”
黛玉松了悬了许久的心,看来哥哥没有危险,摇摇地往里边走。
墨涵已经接到门口,扶了黛玉进去,给她脱下斗篷。黛玉一眼看到六足西莲花叠加书案前站了一个中年男子,脸型比中原人立体,面色黝黑,留着络腮胡子,弯腰向黛玉行礼:“见过姑娘。”
“妹妹,这位是吐蕃王身边的裴大人。”墨涵笑着指点。
“见过裴大人。”
“咱们还是坐着说吧。怎么过来了,外边这么冷的天。”墨涵招呼裴大人落座后,与黛玉并肩坐在临窗的暖炕上,关切的相问。
黛玉略略有些不安,很快静了静心,轻声答道:“我不放心你。”
墨涵眼里荡漾着满满的笑意,一五一十说道:“还记得娶了三妹妹的吐蕃王子吗?他于去年初继任了吐蕃王位。太后两月前飞鸽传信与三妹妹,让她说服吐蕃王协助朝廷平叛,后来又遣了使者过去。吐蕃王不了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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