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AP-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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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日本人的还有名叫梦子和雅子的两个女孩，同样身份不明，是被瞳带回村子的。
　　没有人知晓她们为何会隐匿在这个国家，也没有人知晓她们的真是身份。对于人类世界和兀硌界这两个世界，她们的身世始终是一个谜。
　　瞳怀孕5个月的时候，村子遭遇了日军的烧杀淫掠。
　　隔壁的林姓家中，一名少女被□□，发疯后惨死。姓蔡的木工被悬尸街头，脸被刺刀满面乱戳，面目全非；双目失明的80岁老人被活活烧死；瞳的养母窦大娘，由于腿脚不便没有来得及躲避，被日军发现后直接枪杀。
　　瞳也未免于难，凶残的日军将她扯进了屋子进行猥亵，甚至要将她腹中的孩子剖出来玩耍。
　　体弱的Hanks厮打不过手持武器的日军，慌乱之下打开兀硌界的入口，将瞳带回了舍尔希小镇。一同逃入兀硌界的还有被瞳带回村子的两个日本女孩，5岁的姐姐梦子抱着刚出生的妹妹雅子，她们尾随在瞳和Hanks的身后，一同潜入了兀硌界。
　　兀硌界入口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世界一片金碧辉煌，如同仙境。刹那间烧杀抢夺的日军和逃难的百姓蜂拥而入。慌乱之下的Hanks及时关闭了入口。
　　然而，异界的入口是呈花瓣状的，关闭方式是向内收缩集聚成一点。所以其中一名日军在未来得及进入也没有时间撤离的情况下，头部卡在了兀硌界的入口，身子则留在了人类世界，导致了入口无法正常关闭。
　　后来，Anjo一族的守卫及时赶到，他们搁下了那名日军的头，入口才彻底封锁起来。
　　除了被砍掉脑袋的，其他几名误入兀硌界的7名日军和6名永宁的百姓，除了瞳和两个女孩被Hanks拼命保护住，其余的皆被Anjo一族送上了绞刑架，当场绞死。
　　惨绝人寰的遭遇看似就此结束，实际上却在酝酿着一个更加恐怖的开始。
　　Hanks将瞳带回兀硌界不久，1940年的9月6日，Sindor　Koji与Sindor　Hideki先后出生。Koji是哥哥，Hideki是弟弟。名字是瞳起的，随着Hanks的姓氏。
　　Sindor　Koji的汉字是辛多晃司，Sindor　Hideki是辛多秀树。这两兄弟名字的翻译方法与其辛多王是不同，前半句是根据英文，后半句则要根据日语。
　　Hideki翻译起来无非就是英树与秀树，但Koji的汉字却可以有浩治、功治、孝二、浩司、晃司、康司、浩二……等。瞳择了晃司二字，据说是与她父亲的名字相同，具体是否如此也不太清楚。
　　辛多晃司、辛多秀树……虽然日语中没有辛多这个姓氏，但是怎么听都是日本人的名字。王室里的备案是中英文对照，所以当这两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兀硌界彻底炸了锅。
　　瞳被Hanks带回来兀硌界，又为Hanks诞下了双生子，理应是喜事。然而这件事却引起了王妃与宗室的不满。
　　王妃是Hanks的正妻，也是Sindor　Jack的母亲，全名叫做Sindor　Scarlett，辛多斯嘉丽。Scarlett要将瞳除以绞刑。Hanks与Scarlett争吵起来，僵持不下，于是Hanks便用休妻来威胁她。
　　气急败坏的Scarlett带着三岁的Jack跪在所有宗亲的面前控诉Hanks的出轨行径，宗室起先不做表态，但是这件事被Scarlett闹得越来越大以至于全民皆知。宗室不得不为了保全王室颜面而下令将瞳绞死。
　　至于Hanks，他被剥夺王位贬为了庶人，王位传给他的长子Sindor　Jack。数月之后，Hanks串通Anjo一族的长老一同起义，行迹败露之后被一同处死。
　　神宫寺又说道：
　　“Anjo一族声援Hanks的起义引起了Sindor王室的不满，从那时起，Anjo便已经注定灭亡。Sindor　Scarlett生前留给Jack的最后一道口令便是屠灭Anjo一族。
　　于是在Sindor　Jack驾崩之后，1993年，Sindor　Singina（辛多奶奶）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Anjo一族集体活埋，至于活埋这个死法则是Scarlett的意思。”
　　这段话是神宫寺秀树对着景单独说的，他知晓这段历史，所以当景说出他的名字叫做Anjoking的时候，神宫寺便已经对他放下了防备。
　　故事继续，回到瞳与Hanks死后。
　　Koji和Hideki被除去Sindor一族的姓氏，关押在牢狱里等候发落。
　　被瞳带回来的两个孩子之一，5岁的梦子，她有着超能的预知力，不光预测到了瞳与Hanks的死亡，还预言人类世界的日本将会发生空前绝后的大灾难，4年之后，6年之内。
　　梦子的这番预言被Jack听到，他将这番话说给了母亲Scarlett。Scarlett一时兴起，决定将Koji、Hideki、梦子和雅子遗弃到日本，让他们随着大灾难自生自灭。
　　5岁的梦子带着三个婴儿开始流离，她将雅子送给建筑工人收养，koji和Hideki也被村里的老人家们善待起来，梦子也一样。这个村子处在广岛的某一处，以老年人居多，偶然出现的四个孩子为他们平淡清苦的日子增添了不少乐趣。
　　然后，灾难的一年来临了。
　　首先是1941年的2月4日；6岁的梦子在河边洗衣服时失踪，十日之后被发现弃尸在井里。
　　梦子可以预知死亡却无法看到自己的死亡，这也许就是一个超能力者的悲哀。在她去世以前，她会为Koji、hideki和雅子每日书写日记，记叙他们的身世，还有父母亲的遭遇。
　　所以神宫寺所说的以上故事，大部分都是瞳告诉梦子的，梦子又以日记的形式书写给他们的。
　　梦子死后，再没有人负责记叙日常的生活。年幼的Hideki对于那段的记忆也是空白。然后便是被载入历史的时刻，这是梦子死后，他们空白日记的新一页。
　　1945年8月6日8时15分，广岛上空被投掷铀弹……这是Hideki记忆中，人类世界的第一个大灾难。
　　那时的Hideki未满五岁，属于孩子的最纯洁的眼睛，却目睹了一连串的大规模爆炸、建筑物坍塌……他记得天空被火烧成红色，耳边甚至传来尸体被烧焦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亲身的经历让他觉得，比起身在兀硌界的遭遇，人类世界的战争令他更为恐怖得多。
　　这便是所有故事的开端。

☆、summary（Yashi&Kayson&King）

　　7月1日，星期六，晚7点。
　　天色晚了，神宫寺将凯珍与景送出了店外。他要解说的故事太多，绝非一天可以说完。只怕是信息太多容易混淆，所以留一些时间给彼此，互相消化消化。
　　明天神宫寺要参加一个老友会，恐怕一天都不能在家。他们下一次的见面确定在了后天，神宫寺嘱咐他们带着晔汐一同前往。
　　回到家的凯珍与景邀了晔汐前来小住，他们有许多情报要交换一下。
　　景在准备晚餐，凯珍叫了披萨之后开始修剪百合花。
　　“晔汐，依帕奇和你说什么了？”凯珍问道。
　　“他只是一直在试探我知晓多少有关Sindor一族的东西？”
　　凯珍瞬间如同触电，她知道晔汐不过是了解到Sindor　koji这个名字，应该不会去怀疑Sindor是一个家族。她万万没有想到依帕奇会将Sindor一族说漏嘴，还是说，是他故意说给晔汐听的呢。
　　“你都知道什么了，有关Sindor一族？”
　　“Sindor　Epachi，Sindor　Kayson，Sindor　Anjoking，他告诉了我你们的名字。”
　　晔汐的表情和语气没有异样，似乎对于这个王族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凯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和你很像吧，有没有大吃一惊？”
　　“吓死我了。”
　　凯珍觉得晔汐对于依帕奇没有太多感觉，他们是兄弟这个事实，是他没有发现还是在隐藏呢。
　　“听到我们的姓氏是Sindor，你有没有吓一跳？”
　　“有一点，毕竟和Sindor　Koji一个姓。直到他亲口承认你们与Koji是同一个家族，我才彻底崩溃了。　”
　　凯珍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正在切鱼糕的景险些将指头剁下来。
　　“依帕奇……他居然和你说了这件事？”凯珍不敢相信。“他还和你说什么了，比如最后嘱咐你什么了？”
　　“他让我去找姓氏为神宫寺的男人。”
　　“怪不得……”凯珍咬住手指关节，疼痛让她清醒，“怪不得神宫寺邀请你一起去……”
　　晔汐抓住她的手臂。
　　“你们见到那个姓氏神宫寺的男人了？”
　　凯珍调整着呼吸，目光转向景。见景点了头，她才将一张被写满字的A4纸拿给晔汐看。
　　“这只是最初的故事，还未涉及到overlap的开端。”
　　晔汐喝着咖啡，聚精会神地读着故事。
　　“1940年……这么早……”他将纸张翻到背面，故事的截至日期是1950年，不免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会出现一些与我母亲有关的信息呢。”
　　“你母亲的确与Sindor一族以及overlap有关，这点我不否定。”转向晔汐，为他叙咖啡，“依帕奇有没有和你谈起那场车祸？”
　　“提了一句，我追问的时候他拒绝回答。”
　　“是么，那么便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你母亲的车祸中了。”
　　“他说，他不会从他口中说出这些。可若是别人，Sindor姓氏以外的什么人来说，他便管不着了。”
　　“他自然不敢乱说，他能告诉你Sindor　Koji与我们是同一家族，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
　　凯珍思索不透，依帕奇一直惧怕里多，怎么会将这些东西透露给晔汐呢。“不像他了。”
　　“对了，松岗打电话来说周一正常上课。”
　　“她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我猜她也不清楚这周停课的原因。”
　　正说着，松岗又打来了电话，是打给凯珍的。
　　“晚上好，班长……”
　　凯珍是带着顽皮的语气和松岗通话的，毕竟这个人很可能成为她未来的嫂子。然而几句话之后，松岗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凯珍如兵马俑一般僵住，脸色刷白。
　　景嗅到一丝凝重的气氛，他将电话夺过来，寒暄几句之后开始向松岗询问情况。
　　晔汐开始慌起来，这种发自内心的慌张，自从武藤去世后还是第一次。
　　“出什么事了？”
　　凯珍的视线放空，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清水死了。”
　　“什么……”晔汐不敢相信，“清水是……清水里奈么？”
　　“是……”凯珍点头。
　　景开始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失去了知觉，逐渐变得僵硬。拿着手机的左手不听使唤地抽搐起来，最后手机吧嗒一声摔落在地。
　　“妈的，”景靠在酒柜上，瘫软下去跌倒在地，他的表情狰狞如垂死的野兽，他难得在人前表现得如此狼狈“他妈的究竟还要死多少人！”
　　凯珍觉得景的神色不对，电话的另一边，松岗也在拼命呼唤着景的名字。然而当凯珍拾起手机的时候，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景，松岗还说了什么？”
　　“清水、小出、佐野，还有石田和中居……”景调节着呼吸，“她们被濑户邀请去她家做客，然而搭乘电梯的时候发生了坠梯，当场身亡。”
　　当景说出这一连串几个名字之后，空气骤然安静了。
　　“那么濑户呢？”
　　“可怕的是濑户前天晚上便死了，而清水与濑户的通话记录停留在今天早上，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
　　“怎么会……”
　　景麻利地起身，将凯珍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显然还有话没说完。
　　“濑户是在阳台吊死的，用一条鼠标线自尽，与鹤见的死法相同。”
　　晔汐的心里也是毛骨悚然。
　　“果然overlap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
　　这时凯珍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松岗的。
　　景让她打开免提，她照做了，但是电话的另一端却迟迟无人回话。这时，他们耳边传来了簌簌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像是折纸时发出的声响。他们去寻找声源的时候，松岗的电话从对面被挂断了。
　　餐桌上，记叙神宫寺讲述的故事的那张A4纸成倒V字形直立着。晔汐仔细审阅纸张，发现折痕锁定在固定的一行。
　　“5岁的梦子带着三个婴儿开始流离，她将雅子送给姓氏涩谷的建筑工人收养……”
　　“你在读什么？”凯珍凑到他的身边。
　　“你的手记，这里提到雅子被‘姓氏涩谷的建筑工人’收养……我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凯珍忽然慌了起来。
　　“景，神宫寺先生有没有提到‘姓氏涩谷的建筑工人’这一句？”
　　“我没有印象，应该没有！”
　　“绝对没有！”凯珍夺过那张纸，一个字一个字审查着，“我不记得我有写过这句话……”
　　景试图去解释，他觉得凯珍总是容易紧张。
　　“你会不会记错了，毕竟这么多的信息和人名。”
　　“就是因为那么多人名，所以我才一个一个仔细记住的。绝没有出现过‘涩谷’这个姓氏，而且你们看，这句话明显不是我的字迹！”
　　景仔细地瞅，一撇一捺都不敢放松。
　　“的确，这比你的字还要丑！”他还是比较了解凯珍的。“对了，明晔汐，你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我怀疑，故事中的雅子会不会就是涩谷雅子呢……”
　　“你是说那个异色瞳灵媒师？”
　　“是。”
　　景表示怀疑，对于关联死亡的事物，他的思维从不会深入，所以提出的问题比较肤浅于表面。
　　“可神宫寺在故事中说，雅子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可如今的涩谷雅子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灵媒师，神宫寺应该很容易找到她才对，何以会和她再没相遇？”
　　“我猜，神宫寺应该不知道雅子是被什么姓氏的什么人收养才对，毕竟那句话是亡灵加上去的。”凯珍回答道，只有她的回答才能令景相信一二，“亡灵还真是无所不知！”
　　“而这个亡灵，是给予我们信息指示的亡灵。”晔汐喜欢在凯珍吞咽口水的间歇进行补充。“很明显的，它与Alice一行人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那么杀掉濑户等人的家伙又会是谁呢，这个家伙似乎是希望由overlap引发的死亡一直蔓延下去。”
　　“决不能让它得逞。”景咬牙切齿着。如今的他没有犹豫，不再畏惧死亡，不再忌惮辛多一族。不管是谁在阻挠，他都要竭尽全力寻找出遏制overlap的办法。“神宫寺明天没有时间，而涩谷雅子的名字却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亡灵的算盘还真是精细。”
　　“而且……”凯珍说道，“亡灵应该与依帕奇接触过了，而且他的心在蠢蠢欲动，不然他不会轻易将Sindor一族的事轻易说给晔汐。”
　　“你是觉得他会造反吗？”
　　“他不会造反，”凯珍微笑，“但是他的态度开始暧昧了，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overlap（Lido&Rays）

　　7月1日，星期六，上午11点。
　　里多坐在藤制摇椅上晒着太阳，一只手留意试探着水壶的温度，水壶中装着用浓缩牛奶烹制的红茶。待到指尖感受到水壶的温度适宜之时，便一口气将奶茶注入密封罐里，再将罐子放进地下的迷你冰箱内。
　　舍尔希小镇的地下遍布许多这样的无动力冰箱，就像是自动贩卖机一样普及。水桶般大小的冰箱埋藏在地下，冰箱提手则□□在外。大部分的这种冰箱都是共享的，应用于聚会野餐，只要投币到一定额度便能任意饮用冰箱里的啤酒和牛奶。
　　里多注意到管家准备好了午餐，于是迅速将奶茶存储完毕，回到了屋檐下。
　　他喜欢如今所在之地，这是辛多家族最大的皇家牧场。牧场本是属于他母亲祖先的一片封地，母亲贝卡将牧场作为嫁妆献给辛多一族，辛多奶奶又在里多的成人礼上转赠给他。
　　这座牧场建立于1900年左右，除了肥沃的土壤和牧草，它还包含着三栋英国乡村风格的别墅。其中一栋最大的别墅名为Eiparson，规格堪比温彻斯特神秘屋，恐怖的氛围堪比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古堡，人们都说这是一栋鬼宅。
　　Eiparson据说被重建了数次，楼梯、墙壁、天花板和地下皆隐藏着无数个秘密的小房间，许多人称这栋别墅中封印着数不清的尸体与亡灵。至于Eiparson这个名字则来源于贝卡的姓氏，也称为“依帕森”，相传Eiparson一族的祖先是一名恶名昭著的吸血鬼……当然也只是传说。
　　里多十日有八日都会住在这个牧场，所以大部分时间会来不及给辛多奶奶请安。
　　“Rays，你方才去哪儿了？”　
　　Rays是里多的总管，也叫做“雷斯”，是贝卡的领养的弟弟。这座牧场没有其他的佣人，Rays便负责里多全部的起居。
　　“回殿下，属下例行去检查，发现靠近塞西娜河流的一个冰箱已经损坏。”
　　“能修好吗？”
　　“怕是有些难，神宫寺晃司（Sindor　Koji）死了，已经无人能掌握这种技术了。”
　　里多的嘴角上扬，笑得颇为诡秘。
　　“你真的以为无动力技术是Koji发明的么？”
　　“这……”
　　“据我所知，这座牧场自从1920年左右便已经出现这种地下的无动力冰箱了。”里多将衬衫挽起来，他的手臂已经出了汗。“当然，你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些资料的。”
　　Rays显然很是吃惊。
　　“那么，属下便把民用的冰箱移动过来一个。”
　　“用不着，”里多潇洒地挥了挥手，“坏掉了一个正好，你去拆开它的保温层，也许就能发现什么了。”
　　Rays记得保温层是十几年前包裹上去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动力冰箱的制冷效果已经减弱。若是剖开保温层，可能真的会发现些古老的东西也说不定。
　　“本以为这东西和死亡游乐场一样是永生的，没想到也会坏掉。”里多拿了餐巾擦拭了嘴，随手扔到餐桌的另一边。“奶奶不允许拆卸这种无动力的东西，但是坏掉的就另当别论了。”
　　“殿下说的是。”他见里多用完了午餐，开始服侍里多漱口，“属下还有一事要通传，无动力火车在12点之前运行了三次。”
　　里多取下了花瓶中的一朵白玫瑰，向花瓣上掸了些水珠。
　　“Eipachi每个月的月初都会去人类世界探望亡母，而火车将乘客送到目的地便会原路返回，所以他去时一次，回来一次，三次也没什么要紧吧，许是有一次错过了上车时间呢。”
　　“可是Eipachi殿下并没有返回舍尔希小镇。”
　　里多陷入了思量，他不认为依帕奇会无故召唤两次无动力火车而错过上车时间。
　　“派人去墓地找过了么？”
　　“去过了，但是Eipachi殿下并不在墓地，也不在周边区域。”
　　“是么，”他将白玫瑰的花朵掐掉，只听干脆利落的一声响，“Kayson和Anjoking那边呢？”
　　“探子们说Anjoking少爷在和女同学逛街，Kayson请了男同学到家里做客，并没有见过Eipachi殿下。”
　　“这就怪了，他能去哪儿呢。”里多开始环抱着手臂，“Kayson那里有没有装上窃听器和监视器？”
　　“装上了，但是一切都正常。”
　　里多皱眉，不敢相信。
　　“他们就没有讨论过有关overlap的事情吗？”
　　“有，但是仅是停留在统计死亡人数以及死因的层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动。”
　　“什么？”里多咋舌，“只是这样？”
　　“他们对于Koji、Alice等，应该还是一无所知。”
　　里多抱膝而坐，牙齿咬着食指的关节。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凯珍也有着咬手指关节的习惯。
　　“难道他们真的学乖了？”他喃喃自语。
　　“也许丽凌小姐的舌头真的给了他们一个警示。”
　　里多将手指关节咬得更用力。
　　“殿下若是不相信，属下可以将监视资料拿给您看。”
　　“不必了，度过七月再说吧，我不确定他们能熬过七月份。”
　　“属下想多嘴问一句，今年的overlap的攻势会在七月停止吗？”
　　“怎么可能”里多嘲讽着Rays的无知，却也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他与Rays之间没有秘密。“今年和1961一样，是大凶年。”
　　这里的大凶年是指死亡持续两个月以上的年份，比如　61年的死亡从4月8　到9月12持续了5个月左右　，93年是一个月左右，09年却只有7天。所以61年的起始之年被称为大凶之年。
　　“但是按照死亡的规律，2017年与2021年是推不出年份的。”Rays的脑袋里开始计算着死亡规律。
　　里多诡异地笑着，以一种轻快的姿势将花瓶中的白玫瑰一把抽出，晶莹的水珠在空中挥舞成一条闪烁的弧线。
　　“当然推不出来的，因为09年的规律并不是‘除二法则’嘛，”里多的眼睛在微笑着，像带着小丑的假笑面具的杀手，“今年可是真正的‘overlap’之年啊，重叠，重叠，重叠！”
　　他一口气折断所有白玫瑰的花茎，满心沉醉地看着一个个花骨朵“人头落地”。他心里很是愉悦，只怕是要放声高歌起来。
　　Rays在等待里多的答案。
　　“属下愚钝，还望殿下明白示下。”
　　“17年的规律不能凭借09年的数据推出，因为09年的死亡便出了岔子。”里多将手帕点燃，作为□□将所有断头的白玫瑰点燃。“规律本来是有的，只是制造规律的人心狠手毒，怎么会容忍09年短短7天的死亡的集中呢。”